待司彦离开后,裴依墨这才将视线从玻璃杯移开,看向被众人包围着,始终垂着头的小女人。
她总是这样,柔弱的想让人放在怀里保护。但一想起那天他表白后,浅幽明显拒绝的表情,他就很生气。不是气她,而是气自己。
气自己就算那样被拒绝后,整天想着的还是她的伤势。甚至还偷偷的打电话威胁王妈,若是让浅幽离开了,她也不用在裴家做下去了。
他讥诮的勾起唇角,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对所有人所有事都异常冷漠的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起威逼的勾当来了?
当真,是失了心吗?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有人推了浅幽一把,男人的眼神顿时一凛,手中的香槟杯蓦地被捏碎了一地,吓坏了他身边的女伴。

浅幽以为只要她不说话,朱清雅发泄一会儿就会离开。这是裴氏的庆功会,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属于裴依墨的晚会。她欠他的,已经够多。
但显然,朱清雅并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见浅幽不反抗,她们就认为她是不将她们放在眼里,谩骂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知道是谁忽然推了她一下,司彦适时赶到扶住了浅幽,然后厉眸扫向始作俑者,沉声道:“怎么?不把裴氏看在眼里了?连裴总的人都赶随便欺负?”
被司彦突然的严厉骇到,有的人赶忙闭了嘴退到一边,而有的人却还是不怕死的说:“司先生,你不知道,这女人刚才偷偷摸摸的想进裴总裁的房间,不知道想做什么坏事。是我们即使发现,才拦下她的。”
“哦?是么?”
忽然,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所有人都转过身,震慑于男人散发出的气势,不自觉的让出一条宽敞的道来。
裴依墨动作优雅,缓步走向浅幽。当着众人的面,将惊讶的她从司彦手里拉到自己的怀中。
冷眸一一扫过众人,他轻勾起唇角,冷声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女人回房间,还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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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文 / 都春子
煞那间,凡是在会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无不震惊的看着冷峻优雅的裴依墨,以及他怀中那个长相平凡的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
裴依墨显赫的身世无可厚非,裴家在亚洲乃至世界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还有着一张足以让国际明星相形失色的脸和模特一般的身材,更是让女人趋之若鹜。
尽管如此,却很少有谁看到过他和哪个女人牵扯不清。英俊多金,洁身自好,简直是所有女人眼中最完美的情人。可是,他刚刚却亲口承认黎浅幽是他的女人,这个惊人的消息足以让男人们震惊,女人们心碎。
这时,裴依墨冷眸扫向刚刚推过浅幽的女人,淡淡的道:“我还不知道林家千金还有帮我裴家看门的习惯?”言下之意,便是讽刺林家千金当上了裴家的看门狗。
裴依墨完全不带感情的声音和有如寒冰般凛冽的眼神,让林如梦的身体瞬间僵硬,眼眶渐红。而她身旁的朱清雅则是一脸气愤的死死瞪着呆在裴依墨怀中的黎浅幽,但又碍于裴依墨在场而不敢轻举妄动。
似是感觉到那道太过怨怼的眼神,浅幽抬起头,却看到所有人的视线或愤怒或好奇,全部向她射来。
感到怀中的身体不由得轻颤,裴依墨低下头,敛去寒芒,迸发出无尽的温柔,他急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还是头疼?要不要去请医生?”
一连串的关心在耳畔响起,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浅幽只感觉到鼻端涌上来一阵酸楚。
见浅幽只是红着眼眶不说话,男人的心好似被揪紧一阵阵的发疼。他牵着她的手紧紧握住:“走,我们去看医生。”
他刚要迈开步子,却感觉手中的人儿一动不动,他转过身不解的看向她。
浅幽缓缓抬眸,耳边环绕着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抽出被他紧握的手,没有错过男人黑眸中一闪而逝的失望。
她轻声的说:“我没事,我只是想回家。”
众人不明白她的话,而裴依墨却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的眼神一暗,霸道的说:“我不许,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
浅幽摇着头,向后退去:“不,这不是。总裁,对不起,请让我回家。”
她想从这个地方逃走,但男人却不让她得逞,裴依墨扳过她的双肩,牢牢地。
他终于受不了的低吼:“黎浅幽,你到底在怕什么?!怕我会伤害你还是会抛弃你?被我喜欢就这么可怕吗?!还是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好,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黑眸灿烂如星辰,他一字一句认真万分的说道:“黎浅幽,我爱你!”
浑厚低沉的嗓音,带着足以迷死人的磁感,会场内刹那间寂静无声,就连晶莹剔透的钢琴音乐此刻都为他而停歇。四周,仿佛还回荡着男人那句真心坚定的‘我爱你’。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幕,朱清雅也倏地哭出声来。
但当众人还未回过神,却突然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不!我不要你的爱!”
浅幽大力推开眼前的男人,拼命的跑出会场。
裴依墨被推得向后退了两步,长身玉立,碎发微垂,谁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是奇异的,望着男人那样的背影,众人却恍惚的看到一丝让人心疼的萧索和心碎…
028文 / 都春子
夜晚的寒风刺骨,明明冬天已经过去,为何还是这么冷?像一根根细细的绵针扎进肉里,刺进骨里。
浅幽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只是一心想逃离那个地方,也逃离…男人那一双受伤的黑眸。
她知道,要让那个高高在上,感情洁癖的男人大声说爱有多难。黎浅幽,你究竟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那个男人全部的爱?
她愣愣的站在花园的街灯下,树梢浮动,一片翠绿,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垂在身边的双手是紧紧握住的双拳,指甲陷进肉里,流出了殷红的鲜血都浑然不觉得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浅幽几乎是下意识的拿起它,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边响起司彦焦急的声音:“浅幽,你在哪?你赶快回来,墨出事了!”
浅幽的心一沉,也回过神来,她想问他裴依墨怎么了,受伤没有,可是张开嘴,发出的声音都是嘶哑。
司彦又喊道:“浅幽,无论如何你先回来,先回来看看他吧,求你。”
当浅幽赶回别墅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半个小时,晚宴散场了,别墅又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如往初。王妈看到她欲言又止,还是指了指裴依墨的房间,告诉她,他们现在在房间里。
脚忽然变得很沉,一步一步都像灌了铅一般。浅幽推**门,房间里幽暗的灯光流泻了一地,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昏昏沉沉,好像陷入了熟睡,但周围弥漫着的一股浓烈呛人的酒味,证明了刚刚这个人是怎样发了疯般的拿酒当水喝。
浅幽默默走到床边,男人无暇的容颜多了一丝苍白,眉头轻蹙,仿佛在梦中也不踏实。
她伸出手缓缓的抚上他的脸,一片冰凉…
“他刚刚喝了不少酒,当着好多人的面醉倒了。对不起我骗你说他出事,其实我只是怕我说他醉了,你不肯出现。”
从角落的沙发上站起,司彦走到浅幽的身后,也同样望着床上的裴依墨,轻叹一声:“浅幽,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墨是真的对你动了感情。”
她的手微顿,随即缓缓的收了回来,美眸微垂,微翘的唇角却泄露出一丝苦涩:“是啊,我知道。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伤害他。”
有一刹那,司彦看到了浅幽单纯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仿佛经历过世事的沧桑和涩然的笑容。
他敛去深思,拍了拍她的肩:“不管怎样,今晚请帮我照顾他吧。有你在,我还放心些。”
说完,司彦走出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浅幽坐在床边,手指柔柔的轻触他的眉间,只想把那一道沟壑抚平。
“对不起…”她低喃,心中千言万语却也只能化成这载着千斤重的三个字。她的心早也不完整,又怎么能回报他给的爱?
忽然,她的手被人抓住,从手腕处传来的热度几乎灼烫了她的肌肤。
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眼,黑眸充斥着混沌的迷惘,好似酒醉让他认不出浅幽。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来到被自己紧握住的柔荑,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声音嘶哑:“你流血了…”
浅幽惊了一下,没有想到裴依墨这么快就醒过来。忽然,只感觉到手心一痒,男人竟然将她受了伤的掌心放在唇边,伸出湿滑的舌尖轻舔着那已经有些干涸的血渍,视如珍宝般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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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文 / 都春子
“我…我没事。”她想将手抽出,男人却不让她得逞。
此时的裴依墨就像是一个刚抢到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不让糖果丢失。
他的舌尖带着奇异的灼热,一一舔过浅幽掌心被指甲划过的伤口。浅浅的掌纹,一道一道,一条一条,他认真极了,仿佛只要被他这样的温暖着,她的伤口就能痊愈一般。
只是男人不知道,这样的他,只会让浅幽的心里划出比手心还要深刻的伤口,为他而痛的伤口。
终于,他舔舐干净所有的血渍,缓缓地抬起头。月光倾洒而来,却不及他散发出的光华。薄削的唇角悬挂着一滴鲜艳的血,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魅惑充满危险。
“为什么不能爱我?”他眯起混沌的黑眸,酒醉让他的视线蒙上了一层薄纱。
浅幽垂下眼:“我…”
男人打断她:“为什么她不能爱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浅幽微怔,裴依墨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并不是在看她。她这才想到,他现在虽然可以说话,可脑子也许并不清醒。
裴依墨显然也没有注意到浅幽,径自说道:“司彦说她没有安全感,好,那我就给她安全感。丢脸也好,被人嘲笑也好。在那么多人面前,我对她说爱她。我给她一百万倍的安全感,只希望她能为我展颜。可是,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爱我?”
男人的声音充满疲惫,浅幽轻轻拂开他垂在额间的碎发,柔声道:“因为她太坏了,太自私了,她怕背负感情会为别人带来伤害,所以只好一个人躲起来,不要你的爱。”
男人拧眉,低吼:“我不许你说她坏话!她才不坏,她才不自私!”
酒醉后的裴依墨有着小孩子般的执拗,前一刻还在抱怨她为什么不爱他,但下一刻却像母鸡一样护着她不允许别人说她的坏话。
浅幽垂下眸,一颗颗晶莹透明的水珠从空中落下,划出一道道银狐。水珠滴落在地,也破碎了一地。
裴依墨愣住,伸出手小心的抬起她的下颚:“你哭了…为什么哭?”
“我没有。”浅幽咬住唇,想忍住哽咽,但眼泪好似绝了堤般扑簌的落下。
“骗子!你就是哭了。”
忽然,裴依墨的黑眸闪了闪,蓦地伸手一拉。
浅幽只感觉到一阵晕眩,清醒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大床上,而裴依墨则覆在她的身上,紧紧地压着她。
“总裁,你做什么?”
他的黑眸此刻藏着深深的魔力,凝望着她:“你好像她,真的好像。”
有力的手指缓缓滑过浅幽的细眉,眼睛,最后来到她微启的红唇,摩挲着。倏地,他的眸子瞬间一暗:“不知道,你的味道像不像她。”
话落,他倏地低下头,将那两片娇唇吞到了嘴里。舌尖一一描画着她唇的轮廓,然后一举进攻转而攻向她的香舌。而此时,他的口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和淡淡的酒香。直到浅幽呼吸急促,直到她的舌头被男人吸允的麻痹,他才松开她早已经红肿的双唇。
他摇着头,声音中有着无比的失望和沮丧:“不,你不是她!”
浅幽不解的看着他,只见男人垂下了头,微微凄哀,微微悲凉。像是小心了许久,却还是把心爱糖果弄丢的孩子:“如果是她,一定会推开我的。她那么讨厌我,怎么会乖乖的让我吻她?”
早已停歇的泪水在听完男人话后倏然决堤,她咬着唇,死死的掐着为男人为心疼的胸口。
她多想,多想亲吻他的黑眸,吻去他的心碎和悲伤,对他说一句:不是,我不讨厌你,我…
只是不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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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文 / 都春子
夜深,月亮悄悄隐去,天空灰暗无边无际,仿佛再也没有光亮。
裴依墨折腾了许久才沉沉睡去。浅幽为他脱下厚重的西装,盖上被子。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气喘吁吁。望着他平静安详的睡颜,深深地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蒙蒙亮,一缕淡淡的晨曦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来,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最后一次,用毛巾擦拭男人额头沁出的薄汗。浅幽望着男人,一双美眸复杂不已。
也许,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也许他的喜欢只是暂时的,也许他的爱没有强烈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不想再看着他一步步深陷下去,说她自私也好,狠心也罢。她背负不了男人这样沉重的感情,她能做的,也只有逃避。
仿佛下定了决心,浅幽垂下眸子不再看男人一眼。她转过身离开,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微小的拉力。她不解的低下头,只见到自己的衣角被男人的手紧紧地握住…..
不由得苦笑,是她的不安全感传染给他了吗?就算是在熟睡中,却还是怕她会离开。
叹息着拿开他的手,放在被子里。浅幽低下头,轻轻的吻上男人的唇角。
“对不起,忘了我吧。”
走出别墅后,浅幽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有些冷,风有些刺骨。
忽然,树丛后的一个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遥遥望去,那人的身影好像有些熟悉。脑中迅速闪过一个人,浅幽无奈的摇了摇头,缓步走了过去。
“果然是你。”
那人的背影一怔,知道被发现了,不得已缓缓地转过身,竟是朱清雅。
浅幽看到她还是昨天宴会上所穿的粉红色礼服,妆也有些花了,应该是在这里藏了一夜。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短短几个小时已经叹息过多少次。爱上一个人,真的要让自己这么的狼狈吗?裴依墨是这样,现在的朱清雅也是这样。
“总裁昨晚喝多了,现在正在房间里睡觉。你若担心,可以去看看他。”
听闻,朱清雅并没有高兴,反而更加气愤:“怎么?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炫耀你能光明正大的照顾他一夜,我却只能像小偷一样躲在这里偷偷的看他!”
说着,朱清雅的眼眶一红,咬着唇拼命忍住泪水。
浅幽无奈的摇头,不顾朱清雅的抗拒,将一串东西交到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
“这是别墅的钥匙,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在需要。你帮我把他带给总裁吧。”
朱清雅探究的望着浅幽许久,口气明显软化下来:“黎浅幽,别以为你给我借口让我去看墨,我就会感激你。”
浅幽苦笑了一下,美眸带出一抹凄哀:“我不需要你感激我。如果说我真的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就是请你好好爱他,让他幸福。这些,你肯定做得到的,不是么?”
朱清雅骄傲的哼了一声:“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墨忘掉你这个丑女人的。”
朱清雅拿着钥匙头也不回的向别墅走去,高跟鞋发出的声响在这样寂静的黎明分外的刺耳。蓦地,这声音停了下来,朱清雅转过身望着浅幽瘦弱的身影,突然说道:“黎浅幽,有时候女人也是有资格追求幸福的。”
声音再度响起,晨曦下,就只有浅幽独自怔怔的站在那里。微微仰起头,两行清泪缓缓落下,阳光照射下,璀璨点点。嘴角微翘,却滑过一丝涩然。
幸福,在她母亲死后的那一年,就已经将她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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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文 / 都春子
第二天一早,浅幽来到公司。秘书室的气氛格外的诡异,总有许多视线不停的在她的身上徘徊,或鄙夷,或嫉妒,犹如芒刺在背。
浅幽苦笑了一下,默默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桌上的资料收拾起来。
“墨他还好吧?”司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后,看着浅幽收拾东西,微微皱眉:“浅幽,你在做什么?”
将最后一打文件放进盒子里,浅幽转过身抬眸看向司彦:“我的远房亲戚在乡下开了一个公司,要我去帮忙,所以…”
“你在说谎,之前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根本没有什么亲戚。浅幽,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墨,你才想到要辞职?”
浅幽垂下眸:“不是。”
“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司彦看了看周围不停向这边瞟来的视线,他咽回下面的话,转而说到:“走,我们外面谈谈。”
浅幽还没有回过神,就已经被司彦拉着向电梯走去。
“司大哥,我和总裁之间真的没什么…”
倏然,司彦停下了脚步。浅幽不解的抬起头,顺着他有些惊讶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突然出现的男人。
裴依墨站在电梯门口,冷凝着脸,一双黑眸散发着寒凛之气。此刻,他的视线停在司彦拉着浅幽的手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司彦的心一沉。
他慌忙解释:“墨,我们正要…”
“与我无关。”
又是这句话,司彦却听出了与上次不同的情绪。上次也许是赌气,但这次…也许真的与他无关了。
裴依墨不再说什么,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曾,毫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回到总裁办公室。
自始至终,在看到男人一切安好后,浅幽都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她刚刚的话,男人听去了多少。感觉到他从她身边走过的决然,她苦涩的闭上了眼睛。
“司大哥,请你别再问了。”浅幽恳求的说:“我和总裁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有。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请让我离开,求你。”
司彦看了她许久,眼中复杂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良久,他才放下她的手,沉默的离开。
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浅幽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总裁室的大门。
裴依墨没有抬头,轻蹙着剑眉,奋笔疾书,认真的批改文件。微垂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偶尔遮挡他精致英挺的五官。
浅幽将辞职信推到他的面前,男人依然没有看她,只是冷声问:“这是什么?”
“总裁,这是我的辞职信,希望您可以批准。”
也许只有一刹那,男人握着笔的手顿了一顿,但又或许没有。
他冷静而又淡漠的开口:“我想黎小姐不会不知道公司的规矩,你签的是三年的合同,除非公司解雇,你还有两年可呆。”
浅幽点点头:“我知道,我可以付违约金的。”
此时,男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缓缓抬起头,一双黑眸如寒潭深不见底,多少女人会为了这双眼睛甘愿去死,他的一个眼神足以谋杀掉所有女人的心。可是,此刻的它们却只有一派的冷漠。
薄削的唇微微扇动,说出的话语却如冰渣子一般的冰透了她的心。
“你真的就这么想辞职?黎浅幽,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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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文 / 都春子
“你真的就这么想辞职?黎浅幽,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浅幽垂眸不语,如果他这么想可以好一点,被他认为无心又有什么关系?
但很快,男人很快就恢复了往常淡漠的模样,双手优雅的交叉在桌上,他公事公办的说:“好,既然你一定要辞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付清一百万的违约金,你马上就可以离开。”
浅幽倏地抬起头,惊讶的道:“一百万?”不是三十万么?
仿佛知道浅幽在想什么,裴依墨有条不紊的说:“如今你已经不是总务处的小文员,而是裴氏集团的机要秘书,工资上调了三倍,福利增加了两项,你要付的违约金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况且…”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一双深邃黑眸微眯起来:“况且,Aekon—C的计划书一直都是你在跟。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辞职,但是黎小姐,我认为你不应该这么不负责任将公司的利益弃于不顾。”
裴依墨的话让浅幽也犹豫起来,Aekon—C的计划书的确一直都只有她在接触,Aekon公司方面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看了看已经低下头开始批改文件的男人,浅幽低喃:“我知道了,我会先把这个案子跟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