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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夏明甄最终还是答应了萧然的邀约。
坐在咖啡厅里,萧然把一份文件交给了她,并不是汽车过户的文件。
“你不会开车,要车也没用。池总托关系买了一处公寓,南城最好的地点最好的楼盘,市值五百多万。”
萧然仔细端倪她的表情,一改刚才公事公办的口吻,缓缓说,“对之前那些......人,池总没有这么上过心,都是交给我去办的。这公寓是他亲自从朋友那里买来的,手续是我办的,房子对你来说更有用一些,就算不住,也可以当做是一项投资。”
夏明甄盯着面前那份文件,没有拿,就只是盯着,轻声问,“五百多万的房子,我是不是他之前那些情人之中最贵的一个了?”
萧然不太喜欢她这么贬低自己,但还是点头,“是。”
她陪了池景灏两个多月,获赠一处价值几百万的房子,就连那些一线女星都不能比。
出乎萧然的意料,夏明甄的表现很平静,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后,反而笑得很灿烂,“那我知足了,至少我是特别的。”
夏明甄看到萧然吃惊的表情,知道他一定觉得她的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通常这个时候女人都是该歇斯底里,上门找到负心汉破口大骂,又或者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手笔的,多给自己争取点利益也好。
但其实呢,夏明甄难过极了,心里也痛极了,她只是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给别人看。
她最害怕的,是别人对她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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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明甄分手后,萧然回到池氏,门也没敲气冲冲地冲了进去,“以后这种事你不要让我办,缺阴德啊这是!”
池景灏正在打电话,冷冷扫萧然一眼后,对着电话简单交代几句,把电话放回办公桌。
“她怎么样?”
“你关心吗?”萧然还是第一次这么没规矩,瞪了池景灏一眼,说,“好好的小姑娘让你这个老狼给糟蹋了,临走之前还嘱托我好好照顾你......我怎么照顾你?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是我给安排的,说不准哪天我又把你送到哪个女人的床上去了,她明知道,还要我......哎!造孽啊!”
池景灏半垂着眼睛,手里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办公室内的灯光把他的面部轮廓照得异常深邃,却始终没有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须臾,他低声开了口,“东西都给她了?”
“嗯。”池景灏没对萧然的行为说什么,萧然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即便关系多好,但他们终究还是上下属。
萧然气消了大半,拉开身边的椅子坐下,平心而论,“我看她根本就不稀罕那些东西,我告诉你她那房子值多少钱的时候,她眼皮都没动一下。她是真的喜欢你,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的。”
听完萧然的话,池景灏把手指间打转的打火机一收,纳入掌心里,别有深意的口吻道,“她现在年纪还小,再过十年,她会明白,男人和金钱,还是后者更可靠一点。”
萧然苦笑着摇摇头,“所以,我们这样的人才变得那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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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看道醉醺醺的夏明甄时,安若几乎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夏明甄往屋内走,脚步不稳险些跌倒,她才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进卧室。
“怎么喝了这么多?”安若闻到夏明甄身上浓重的酒气,看到她的眼圈也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
夏明甄仰躺在床上,头顶上的白炽灯亮得照眼,她抬手用手臂把眼睛遮住,喃喃地自语道,“他不要我了......”
安若给夏明甄脱鞋的手一停,往床上看去。
夏明甄遮挡着眼睛,但是有液体从眼角缓缓滑落。
安若从来没有见过夏明甄哭,她听唐允叙说过,夏明甄不是不会哭,而是只会躲在没人的地方自己偷偷的哭。小的时候,她被唐健打的遍体鳞伤,手臂骨折的时候都没吭一声,嘴上依旧不饶人,于是唐健打得更狠。后来唐允叙半夜给她送吃的,才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压抑地窒闷的抽泣声。
安若鼻子一酸,如果不是真醉了,夏明甄一定也不会在她的眼前流眼泪吧。
安若也随她躺在床上,用手搂住夏明甄瘦削的肩膀,脸藏进她的颈窝,“阿甄,忘了那个人吧,他不值得你对他好。别喜欢他了,好不好?”
夏明甄醉得厉害,她是怎么回到安若的家自己都不记得,没过多久就没了意识。再后来,似乎有人把她从床上叫起来,是安若的声音,“阿甄,喝杯牛奶吧,喝完你会好受一些。”
夏明甄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口干舌燥,正好把一杯牛奶全部喝掉。
睡到半夜,夏明甄隐约感觉到身体里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很热但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就连睁开眼睛这种小事做起来都非常困难。
柔软的唇贴在她的眼睛上,一只清凉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夏明甄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想让那个人吻她......
“池先生......”
夏明甄发出软腻的呓语声,那个人却停了下来。
“阿甄,我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只会让你痛苦,但是我爱你......”
似乎很遥远的声音传进夏明甄的耳朵,那人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脸颊一侧,夏明甄的唇被那人含住,可她尝到的却不是池景灏略带苦涩的尼古丁,而是一种更贴近女人的味道......
夏明甄打了一个寒噤,猛地睁开眼睛,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近在咫尺,她在那上面看到妩媚,和不同寻常的一种迷恋的眼神。
“安若,你怎么了?我不是允叙哥,我是阿甄啊。”夏明甄大惊失色,这样的安若让她觉得害怕。
安若覆在她的身上,如同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宠溺又无奈的对她笑,“阿甄,你从来都不会多看看我的是不是?如果你多看看我,就会知道,我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允叙哥。”
听到安若的话,一种凛冽的冷意从心里冒上来,夏明甄想动一动,想推开压在身上的安若,可她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安若小心捧着她的脸,凑近夏明甄的唇边,压低声音说,“如果那个人可以给你幸福,我可以放手。可是你很痛苦,阿甄。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的爱你,不会让你哭。”
“可我们都是女生!”夏明甄喊出声,声音却哑得厉害。
安若眼中闪过一丝痛意,但很快消失不见,“男女又如何,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可以了啊。阿甄,如果我不迈出这一步,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对你的心。你说的对,哪怕只有一次机会,我也要试一试,我不想将来后悔......”
夏明甄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去砸自己的脚,如果当初她知道安若对自己存的是这样的心思,她一定会和她保持距离,甚至远离她。
“安若,我不会喜欢你的,如果今天你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森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安若抬起头,迎上的是一双清冽凌厉的眼瞳,那样毅然决然的望着她。
【番】以身试爱(59):新伤加旧伤
【番】以身试爱(59):新伤加旧伤
森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安若抬起头,迎上的是一双清冽凌厉的眼瞳,那样毅然决然的望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安若迟疑了。但同时她也知道,如果错过了今晚,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她了。
安若用额头抵着夏明甄,用饱含温柔的声音说,“阿甄,没有人会像我一样爱你,把你交给我好吗,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这不是爱,安若。”
夏明甄闭上眼睛,她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感觉到安若解开她衬衣的纽扣,夏明甄死死地咬住了唇,甜腥的味道充斥口腔,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安若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在一起洗澡睡觉,毫不避讳彼此,可此时此刻,感受到安若像是膜拜一样亲吻她的身体,夏明甄只觉得恶心。
并不是因为知道了安若喜欢女人,而是因为她的不择手段。
夏明甄不知道安若给她喝了什么东西,以至于她的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内衣的肩带缓缓从肩膀上脱落,夏明甄的唇角勾出了一丝苦涩的笑,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会被最亲密的朋友侵犯呢?
安若也察觉到夏明甄的不对劲,这药劲儿并不是很强,但也不至于让夏明甄浑身发冷。不过安若的犹豫也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她还是一边说着爱她,一边解开她牛仔裤的裤口,分开了夏明甄的双腿——
忽然,夏明甄颤抖地更加剧烈,就连沉浸于此的安若都不由得惊讶。
她抬头看去,夏明甄埋在枕头里的小脸比身下枕单还要白,她双手用力地抓着床单,身体抖得不像样子。
安若也慌了神,“阿甄......”
夏明甄从喉咙里发出笑声,睁开那双浅棕色的眼睛时,安若在里面看到了巨大的恐慌。
“知道么,你并不是第一个这样对我的人。”
一句话,将安若的坚持击得粉碎,她痛苦的喊道,“阿甄,我......”
“你想在我心中,变成和唐健一样卑鄙下流的人,那就继续吧,我不会反抗的。”夏明甄喘息着说。
安若呆若木鸡地望着夏明甄,过了片刻,她委屈地哭了起来,就像是被人当做砧板上的肉随意宰杀的人是她一样。
“我只是想让你爱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男人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
安若泣不成声,夏明甄却松了口气,她了解安若如同安若了解她,她那样痛恨唐健,如果将安若和他相提并论,那她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安若抱着夏明甄,眼泪流到夏明甄的光/裸着的肌肤上,“阿甄,你原谅我......”
夏明甄拨开了安若,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消耗了她大部分的体力。
安若怔怔的坐在床边,看着夏明甄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生生忍住了想去搀扶她的欲/望,她哭着说,“下个月,我就要被送去美国了。”
如果不是即将要离开这里,安若不会冒险,如果夏明甄和那个男人能快乐,她绝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
而夏明甄只是在听到她的话时,背影停了停,接着走出了安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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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若公寓的楼下,夏明甄实在没有力气,双腿发软,走一步都很困难。
从楼上到楼下,她冒出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身上的衣裳,药力再加上醉酒的后果,除了头疼欲裂,夏明甄几乎已经看不清眼前,她一边走着,一边用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来保持清醒。
可她这幅样子,能走得回家吗?
想起家里的唐允叙,夏明甄蓦地再也移动不了,她不能让她哥担心。
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夏明甄把自己藏在里面,掏出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就连岳萌她都失去了信任。
她看到通话记录中最上面的那个号码,最终,她选择打给萧然。
接到夏明甄的电话,萧然有点惊讶,“唐小姐?”
“萧然,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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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驱车前往夏明甄给她的地址,车子停在小区内的某一幢高层前面,萧然下了车,左右张望却始终不见夏明甄的身影。
直到,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从草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夏明甄双手环抱着自己,十分缓慢的从草丛后面走了出来,阴影将她整个人都覆盖住,萧然只见她忽然摇摇欲坠像是要随时倒下。
“小心!”
萧然刚伸出手,另一个人影很快就取代了他。
夏明甄神情恍惚,只是知道萧然来了,她站起身之后天旋地转,然后便栽倒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之中。
“怎么回事?”严肃的男声,在夜晚显得格外低沉。
夏明甄却狠狠一震,自那人怀里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池先生......”
池景灏飞快的扫过她的全身,衣衫不整,脖子附近还有可疑的吻痕,身上白衬衣的扣子还扣错了几颗,袒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口,而胸口上面,也有很多痕迹。
池景灏冷肃着脸,萧然这时也凑上前,男人下意识用身体遮挡住夏明甄,偏头对萧然道,“先送她去医院,你联系一下最近的私人医院,不要声张。”
萧然望了望池景灏明显袒护的举动,不放心地又向池景灏怀里看过去,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他只得点头,“我马上就打电话。”
夏明甄状态不太好,眼中充满了红血丝,但脸色却是惨白惨白的。一路上,她没同池景灏说过话,手却一直抓着他西装的下摆,像是抓到了一块救命的浮木。
萧然很快做好了安排,他们从医院的侧门进入,早就有外科医生等在那里。
夏明甄被推进急诊室,医生经过交代,为她做了一番检查。
等待的过程中,池景灏一直站在走廊的通风处抽烟,旁边就是禁言的警示牌,他却依旧故我。萧然几次想提醒他这里是医院,但目光一接触到男人略显阴沉的背影,到底还是没说话。
萧然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夏明甄被送来时的模样很让他担心,他记得那个地点是她同学的住处,她不应该在那里出什么意外。
正想着,主治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带上病房的门后,径直走向池景灏这边,“池总。”
“她怎么样?”池景灏高颀的身体转了过来,顺手掐灭了香烟。
医生摘下手套,“病人之前可能喝了酒,血液里有酒精,不过除此之外,我们还检验出致/幻剂的成分,不过不多,造成不了太大的危害,只能让喝过的人身体无力。”
“那,其他的呢?”萧然抢先一步开口。
医生望了一眼紧蹙眉头的池景灏,心里了然,他知道他们想问什么。
“你们放心,病人没遭受过其他伤害。只是......”
萧然急得语气很冲,“你说话一口气说完行不行?我们都担心死了。”
医生瞥了一眼萧然,把他无视得彻底,只同池景灏说,“病人额头上有旧伤,应该也就这一周之内出现的,因为一直没有好好消毒,有点发炎的趋势。另外,她身上有很多软组织挫伤,我问过病人,其中一些是她自己造成的,是为了保持清醒。不过另外的一些......病人就三缄其口了。”
池景灏保持沉默。
萧然想到之前见面夏明甄告诉他的事情,问医生,“那些旧伤,有没有可能是从楼上摔下来造成的?”
医生思索片刻,点头,“也有可能。”
医生走后,萧然重重地叹气,他下午才见过她,当时还生龙活虎的,谁知道才过了几个小时,她就进了医院。
“她什么时候从楼上摔下来的?”
清冷,带着一丝质问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萧然这才想到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给池景灏,毕竟那是池景灏已经决定和夏明甄分开之后才发生的事,怕节外生枝,他才没有说。
【番】以身试爱(60):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番】以身试爱(60):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其实萧然知道的也不多,那天在池氏门口看到她头上的纱布,他才问了几句,被他问得没法,她才说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回答完池景灏的问题,萧然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那里是急诊室的位置,苦笑着说,“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体质,好的不灵,倒是坏的总是找上门,三天两头看她带着伤,真是让人操心。”
池景灏没说什么,萧然去楼下缴费,他又抽了支烟才举步走向夏明甄所在的病房。
夏明甄坐在床上,身上搭着被子,听到声音抬起头望过来,和池景灏目光接触的瞬间又低下了头。
他视线下移,看到她双手不安地搅着被子的一角,无意间露出的手臂上有一大片淤青,淤血没经过处理,已经开始发黄,她本身就白,那伤在她身上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然而刚刚医生说,她身上类似这样的伤还有很多。
“你同学不是住在那里?你是从她家出来的?”
夏明甄紧抿着唇,轻敛着睫毛,一副不大愿意说的样子。
她一向要强,最怕别人觉得她可怜。可没想到自己这幅样子,却被最不该看到的看到了。
“池先生,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现在没事了。”她没理会他的问题,始终低着头,送客意味明显。
萧然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微怔,又小心翼翼斜觑男人的表情。
池景灏紧绷着下颌,深沉遂然的眼里像是沉淀了一些东西,静静地看着夏明甄的头顶,“不想说也可以,萧然会查到的。”
“......”夏明甄猛地抬头,有些忿忿地盯着男人。
莫名其妙,一个理由都不给地就把她甩了的人是他,现在硬要插手管她的事的人也是他,他究竟想干什么?
要是被人知道,她差点被一个比她柔软好几倍的女孩子给用强的,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而且安若,曾经对她那么好的人,如今想恨她也恨不起来......
只不过夏明甄只瞪了池景灏几秒钟,就不敢了,硬的她不敢欺负,于是就去欺负软的。
接收到夏明甄向他投来的愤怒的眼神时,萧然觉得自己真是太无辜了。
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他们正陪几个董事喝酒,萧然只说了句唐小姐有点事要我过去一趟,没想到池景灏也跟来了。
那饭局虽然不怎么重要,不过池景灏是贵宾,提前离席不太妥当,但池景灏还是走了,萧然也被他这番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当初说要一刀两断,怕对方纠缠所以还给人家买了套房做补偿的人,这种时候不是该躲得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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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甄被安排进了VIP病房,她向学校请了假,唐允叙那边也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她向来最讨厌医院,这里给她的回忆总是不太好,可眼下除了这个地方,她还能去哪里?
安若在转天打过电话给她,夏明甄没有接,晚上的时候收到了安若的短信,她向她说了声对不起。之后岳萌也在联系她,不过岳萌应该不知道她和安若的事,只是告诉她安若下周就要走了,提前出国,问夏明甄有没有时间给安若送行。
夏明甄不知道回什么,索性把手机关机,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发呆。
从小时候到现在的很多事情,走马观花一样地从眼前掠过。萧然说她是倒霉体质,其实她也这么觉得,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灾星,她的周围总是会伴随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苏之莲说,如果她是个儿子,夏振东就不会在外面找女人,也不会和她离婚。虽然夏明甄觉得夏振东出轨和她是不是男孩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夏振东真心喜欢她,和苏之莲离婚的时候也会多考虑一些,不至于眼都不眨地让苏之莲把她带走......
头上正在愈合的伤口有点痒,池景灏进来时正巧看到她在抓,浓眉轻蹙,出声说,“用不用给你像婴儿一样带个防止乱抓的手套?”
夏明甄没想到池景灏还会来,微微怔住,不过又听到他明显是在嘲笑她还不如婴儿有自制力的话,明显被噎了一下。
她看到他手上的文件,在加上这个时间,他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不过,他为什么会过来?
池景灏把文件和西装外套放在对面的沙发上,走到床边,夏明甄还坐着,所以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藏在头发里的伤口,声音低低地问,“医生怎么说?会留疤吗?”
他身上的气味萦绕在夏明甄的周围,有清爽的皂香,还有点古龙水味儿,但更多的还是尼古丁味道。
夏明甄有一阵慌神,好像他们现在还是当初没有分开的那的段时间,他的举动不算亲昵,但一直出现在她面前的行为,已经叫她有些迷惑了。
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池景灏的目光从她的伤口移到她的脸上。
她正微仰着脑袋,刘海用一支黑色的卡子别着,额头饱满,没有任何彩妆修饰的脸干净又单纯。此时,那双淡棕色的大眼,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在想什么?”习惯性的,他伸手要去揉她的短发,但忽然想到她的伤,手在半空中攥拳,最后收回裤袋中。
“池先生。”她呐呐地问,“之前那些和你分开的女人,遇到问题的话,你也会像这样帮她们吗?”
“......”池景灏抿了抿唇,垂眸看到她眼巴巴地还等着他的答案,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干燥的手掌避过她的伤口,顺了顺她耳边的发,“再躺一会儿,萧然马上送饭过来,我陪你在这吃。”
萧然很快来了,还带着附近某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饭菜,池景灏从洗手间洗好手出来,白色衬衣的袖扣卷在手臂上,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他们在病床上支了一个小桌,池景灏就坐在她的对面,他把腕上的手表放在一旁,慵懒的垂着眼睛,因为他的重量,她能感觉到病床明显下陷了许多,而床的大部分地方,也被这个巨人给占据了。
夏明甄拿着筷子,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开始发呆。
池景灏动手给她盛好饭菜,又夹了一些她爱吃的青菜端到他面前,眼眉也没抬,只是用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的声音说,“光看我就能看饱了?你倒是真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