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沁扯了扯唇,抹去眼角的湿润,“那你就不要像我一样这么傻,找一个漂亮点心地好的姑娘喜欢,我配不上你。”
温衍哼哼唧唧两声,像是不屑回答她。
楼沁的心稍稍安定,她知道温衍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给他时间一定会痊愈。
轻轻带上卧室的房门,楼沁举目忘了过去,凌聿风站在阳台,一身萧肃的黑色,衬得愈发笔挺,像是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从后面环住男人的腰,此时,他拿着烟的手微微一顿,感觉到背后衬衫传来的湿润。
把她在自己腰间的手攥住,他低低地开了口,“这么多年,就真的不后悔么?”
170 我得让他们知道伤害楼沁的下场是什么
170 我得让他们知道伤害楼沁的下场是什么
“这么多年,就真的不后悔吗?”
从凌聿风的字里行间可以听得出来,刚才在房间里她和温衍的对话,他应该全都听到了。
不过楼沁不觉得被凌叔听去这些有什么难堪,反而觉得将他们这几年的事情向第三者说过一遍后,整个人也都豁然开朗了一样。
“就算不会爱上凌叔,也会爱上别人。可我想不到比凌叔更值得去喜欢的人了。”
凌聿风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尖上划过,扳开她的手转过身来,还没做出下一个动作,楼沁就又钻进他的怀里。她紧紧圈着他的腰,脸在他衬衣上蹭了蹭,像小猫似的跟着他撒娇。
他失笑,口吻宠溺地道,“都多大了,还这么会撒娇。”
她仍没从他的胸口抬起头,两只小手几乎要环不住他的腰身,小声咕哝,“就算是七老八十了,也会跟你撒娇的。”
他的手贴着她的背脊,拨开她额头微乱的长发,低头轻轻一吻,低低的说,“你要是去找别人撒娇,我就打你屁/股。”
楼沁无奈的叹息,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是窝里反,就知道欺负她呢?
因为记挂着孩子,两人很快从酒店回到公寓。
许是把那些事说过了,心里也痛快了,楼沁很快入睡。
凌聿风半夜没有合眼,就这么不错眼睛的看着她,时不时摸摸她的眉毛,时不时轻搂她一下,像是面对一个得来不易又易碎的珍宝。
两千多个日夜,恨不得都在今晚给看回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男人才从身后紧紧地扣着她在身前,弓着身子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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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末,楼沁临时要加班,凌聿风也要去禹城的分公司办事,于是就把两个孩子带了过去。
夏隽禹还好,纵然心里好奇也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夏水凝倒是毫不掩饰,从一进写字楼的大堂就开始‘哇’,进电梯也‘哇’,到了临时给凌聿风分配的一百多平米的办公室,更是接连‘哇哇’了好几声。
对于小孩子来说,稍微富丽堂皇一点,大一点,可能就觉得叹为观止了。
她每‘哇’一声,身边的夏隽禹就会翻一个白眼,暗暗嫌弃,真是没见过世面。
莫奇一早等在电梯口,电梯门打开,便看到西装革履的凌聿风抱着一个牵着一个,画面分外的违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他略微怔了怔,这么多天了,还是没习惯老板变成爸爸的这个角色转换,尤其每当不经意间,瞧见老板眼神流露着对孩子的纵容和温柔,莫奇都像是被雷劈过了似的那么震惊。
“凌总,张总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话音刚落,夏水凝一见莫奇,马上笑眯了眼睛,用甜嗓叫了一声,“莫叔叔,抱抱!”
夏水凝喜欢莫奇没有别的原因,只要她恹恹的时候,莫奇就会买好多好吃的给她哄她开心。
对夏水凝来说,莫奇是一个移动的小卖部。
莫奇也对小丫头喜欢的不得了,不过还是先看了一眼凌聿风,凌聿风顺势把夏水凝递到莫奇怀里,“你带她去玩吧,我和张总谈点事。”
刚走出两步,见身边还有一个小人跟着自己。察觉到凌聿风低头,夏隽禹老成的说,“我想跟爸爸进去,学东西。”
凌聿风知道他什么心思,夏水凝有人接手了,夏隽禹恨不得找个地方图清净去。
嘴角勾笑,揉了揉儿子的头,算是默许,夏隽禹小脸一亮。
一进屋,张铎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了,眼看着凌聿风身后跟进来一个和他长得差不多的小男孩,而且还穿着一身和他老板一样古板的小西装,张铎见此都笑了,“这就是你的宝贝儿子?”
“嗯。禹禹,叫叔叔。”
“叔叔好。”夏隽禹很有分寸,知道对方是凌聿风的朋友,还向张铎点了点头。
“哎呀,太招人喜欢了,简直就是你的翻版。”张铎弯腰拍拍夏隽禹的肩膀,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说着就要塞给夏隽禹,“你来叔叔也不知道,没提前准备什么。叔叔今天就俗气一把,给钱吧,你可别嫌少。”
夏隽禹又惊又惧地推拒着,可又抵不过张铎的力气,最后求助地看向凌聿风,凌聿风只是道,“收着吧,长辈给的红包,可以拿。”
夏隽禹咬了咬唇,乖乖接过,然后还是觉得不妥,向后退了一步,给张铎结结实实地鞠了一个躬。
等夏隽禹跑到沙发那边拿出作业本,张铎才走到办公桌前感慨道,“哎,真没想到啊,之前你还是孤家寡人,现在一晃神的工夫,你这女儿也有了,儿子也有了,还都这么大了。你说你小子上辈子是积了多少福分,有女人能这么无怨无悔等着你,还帮你生儿育女。”
凌聿风望向趴在茶几上做作业的夏隽禹,脸上划过一抹满足。
稍后,他再抬起头来,已经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表情,“楼家的事情,现在是什么进展?”
“一批货一批货的扣,这边货源被堵,那边衔接不上,还能怎么办,只能到处借钱借货。”张铎坐在凌聿风对面,抬头看他说,“这几年借着你的名头,楼家赚了不少,也积攒了不少人脉。你这边虽说阐明不会插手,但有些人就是看不清楚里面的道道,还以为能帮上你的亲家也算是给你一个人情,说是要帮楼克齐与银行借贷部门牵线拉媒呢。”
闻言,凌聿风冷笑一声。
看凌聿风不置可否,张铎问,“你打算怎么办?”
“帮我打电话给方行长,但凡是......”话没说完,凌聿风的手机响了,是海城公关部打来的电话。
几乎是刚接通电话,就有一份传真发了过来,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迅速扫了一眼传真上的内容。
“怎么了?”等凌聿风挂上电话,张铎注意到他脸色不善。
凌聿风将传真过来的东西递给张铎,声音冷了几度,“有人把楼沁的照片送到报社,说她介入我和楼钰之间的关系。呵,文章倒是写的有声有色。”
张铎将传真接过来,看到标题下面配了一张照片,显然是楼沁和凌聿风在一幢公寓楼楼下的暧昧照片。再结合下面文章里的内容,很容易叫人浮想联翩,就算当事人有十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
“这东西是谁......”张铎刚问了半句,就已经猜到了始作俑者。
“楼钰前几天才刚来找过她,抓伤楼沁的事情我还没跟她算呢,她倒是着急堵枪口。”楼沁手上带着伤,但没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不过凌聿风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张铎,银行那边你帮我透个话,楼家现在事业岌岌可危,就算是借贷给他,能不能还钱还是个问题。”他抬起眼睛,幽邃的视线闪烁着骇人的厉色,“原本我还不打算这么快,慢慢磨才有意思。”
张铎点头,“你意思是让他断了资金链?”
“不止如此。”凌聿风道,“楼克齐好面子,绝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拿不出货来。我知道一家金融贷款的小公司,只要楼克齐能拿得出抵押的东西来,贷款不是问题。”
心里思量几下,张铎便懂了凌聿风的意思,这是要把楼氏往死路上逼啊。
楼克齐除了那家家产和股份,还能拿出什么来抵押?
“楼钰一定会后悔把你逼到这份上。”张铎最后摇头说。
凌聿风抿唇不语,其实张铎说的不完全对。只要别人别触碰到他的逆鳞,在商言商,任何人他都能理智对待。
楼钰做得最失误的地方,是把心思动在楼沁身上。
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夏隽禹,凌聿风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现在这三个人是我的命根子,不管是江家还是楼家,我得让他们知道伤害楼沁的下场是什么。”
楼家的老宅和公司股份,本来就有楼沁的一份。
该拿的他会拿回来,不该拿的,他也不会留给楼家父女两。
171 解除婚约
171 解除婚约
报社的事情暂时被凌聿风压了下来,凌氏的公关部出动,几家报社都将新闻秘而不发,谁也不敢先去触凌聿风的霉头。
而这件事也让凌聿风意识到,他和楼钰婚约的事情,也到时间该向社会澄清了。
另一边的楼氏,近来因为被查扣的货积压资金太多,资金流断了,多少家商场和出口公司都拿着合同等着他们补货,否则就要告楼氏违约。
这几年楼克齐的身体不好,已经从前线退了下来,公司的大小适宜全部交给楼钰来打理,可这时也不得不往公司跑。
办公室里,楼克齐接到前方打来的电话,怒道,“到底怎么回事?海关那边为什么还不肯松口?我们不是已经打通了关系了吗!?”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楼克齐听得更是头疼,干脆挂了电话,脱力般的坐回椅子上。
他对面的楼钰也紧锁着眉头,眼底泛着乌青,不如平日里那么意气风发,“爸,方圆百货那里已经催我们了,再拿不出货补上,我们就得撤柜。”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楼克齐愈发头疼,揉着眉头道。
楼钰沉吟一会儿,才说,“现在只能去借钱,从别的厂商那里以零售价进货,然后进厂挂牌。好多家零售商都在催了,再不给他们货,可能就要单方面解约,不再卖楼氏的东西。”
楼克齐觉得这法子不妥,这么干不是干等着赔钱吗?可一时半会的,他又想不出更好的注意来。
“就算我想按照你说的办,现在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来进货。”楼克齐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年难道犯太岁?什么糟心的事都赶在一起......对了,你有没有去找过凌聿风?求他一句话比做这些来得都要简单多了。”
楼钰咬着下唇,她已经不止找过他一次了,但每次不是见不到面,就是被他的特助打发了。这几个月来楼氏连连跌跟头,而且都跌得莫名其妙,就算她再蠢,也知道在海城乃至整个江玉省,能这么整楼家的人,除了凌聿风再没有别的人选。
“他有新人了。”
楼钰话落,楼克齐猛地睁开眼睛,瞪得溜圆,“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在找楼沁那丫头吗?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再者说,就算有新的女人,凌聿风也不会突然憋足了劲儿对付他们?
“我想他应该是找到楼沁了,知道我们当初对她做得事情,所以才......”楼钰说着心里都发慌,凌聿风这些年对楼沁的感情她看在眼里,所以她也才能借着楼沁的名头,一直央求他将婚约维持到如今。
可一旦他知道当初楼沁的离开,都是她在作祟,后果她根本不敢去想。
“你真是......唉!我真是压错宝了,如果当初我们把楼沁嫁给他,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我的女婿,楼氏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当初口口声声地跟我说能搞定凌聿风,让他和你结婚,我真是错信你了。也不知道是你太自负,还是凌聿风太痴情!”楼克齐连连叹气,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也不做那些龌龊的事,让凌聿风和楼沁好好的不万事大吉了么?
楼钰现在理亏,任凭楼克齐怎么骂也没半句回嘴的资格。
楼克齐还要说什么,秘书这时敲门进来,一脸惊慌地将一份报纸交给楼克齐。
楼克齐奇怪,一目十行的将报纸上的声明看完,脸色蓦地煞白,跌进皮椅里。
楼钰知道不好,急忙把报纸拿起来,上面的声明简单得就像是失物招领一般,寥寥数字,就把她这些年做得一切努力和楼氏,都毁于一旦——
《登报声明》:
凌氏总裁凌聿风与楼氏大小姐楼钰的婚约,于五年前3月解除,特此公告。
落款:凌氏公关部
楼钰拿着报纸的那只手险些不稳,须臾,唇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
就连登报解除婚约,他都是以公司名义,摆明了让别人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仅仅只维持在公事上。
这不是,狠狠地打她的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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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和出版社的合同谈好了,凌聿风公司里的律师过目后,她回海城和出版社签约。
在路上,凌聿风的电话无数次响起,然后无数次被他看一眼后挂断。楼沁知道他最近很忙,但也没见过一天之内这么多人打电话找他。
“凌叔,是不是很要紧的事?要不待会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去出版社。”
凌聿风漫不经心的摇摇头,薄唇微勾,“今天放假,晚上你不还要和我去见朋友,别忘了。”
一想到晚上凌聿风的聚会自己也要参加,楼沁的脸莫名的一热,迟疑地说,“我去合适吗?你们都是大男人,我掺和进去好像不太好。”
凌聿风这时侧目看向她,黢黑的眼里闪动着漂亮的光,饶有兴味地问,“上一次,你怎么就不知道不合适,非得让我带你去呢?”
楼沁也想起那次,她不止跟着凌聿风去参加了他的同学聚会,还把他同学的酒给喝了。
脸上的热度加重,楼沁躲避他看过来的目光,不好意思的说,“那次不一样,那时候你不是和你朋友说,我是你侄女么......”
男人忍俊不禁,有些坏意地说,“嗯,这次也是带着侄女去,他们都懂的。”
“......”听到这话,楼沁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所以说,当初他的那些朋友都知道她和他的关系了?
将楼沁放在约好的地点后,凌聿风就开车走了。
楼沁来得早了十几分钟,没想到位置上已经有人在等她。
“方主编。”
楼沁叫了一声,方文生从座椅上站起来和她握手,等她点过饮料后,很快切入主题,“身份证什么的都带了吗?今天我们把合同签了,再过一段时间让出版社审批,争取过年前让你的书上市。”
楼沁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这是她在这个行业迈出的第一步,虽然稿费不是很多,但她已经很开心了。
和方文生迅速签好约,方文生有事要告辞。离开前他忽然说,“夏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的朋友想和你聊一聊。”
楼沁还没弄懂怎么回事,方文生已经离开,很快另一个男人取而代之,坐在她的对面。
纪睿恒脸上有些憔悴,和订婚那晚比起来似乎瘦了不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配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更显得人苍白没有精神。
楼沁微微怔了怔,订婚宴那晚是个教训,如果和纪睿恒走得太近,江可璇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而且她和他之间,似乎应该避嫌。
楼沁只看了纪睿恒一眼,就起身要走。
纪睿恒把她的表情和眼神一丝不漏的看在眼底,他垂眸,苦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想要见我,就给我五分钟,好吗?”
楼沁的动作一停,片刻的沉默后,她只好坐了回去。
“纪妈妈,还好吗?”
“谢谢你还惦念着她。”纪睿恒嗓音微哑,说,“不过这一次病了之后就不怎么好恢复,前几天才刚从疗养院出来。”
楼沁不再出声,有些唏嘘。
“可璇怀孕,已经三个多月,可是我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如今我妈又这样,就算她生下这个孩子,恐怕我妈也不会......”
楼沁不大想听纪睿恒和江可璇的事,毕竟这两个人都曾狠狠地伤害过她。
“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楼沁打断纪睿恒的话。
他一僵,他知道她不爱听这些,但不知怎的,他就想找个人把这些苦水吐出来。对别人,他一个字都不想说,可是一对楼沁......
纪睿恒深呼吸,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平平整整的被他保护得很好。
楼沁低头看过去,桌子上,摆着一张写好数额的支票。
“楼沁,这是我欠你的。”
“我......”她知道这是什么。
然而她刚说出一个字,就听到身后爆发出一声女人的怒吼,“纪睿恒!你背着我在干什么!”
172 我凌聿风的女人你也敢打?
172 我凌聿风的女人你也敢打?
“纪睿恒!你背着我在干什么!”
此刻,江可璇怒意冲冲的看着纪睿恒,那眼神像是要把他撕碎。
自从订婚宴那天出了事之后,纪睿恒对她避不见面,她几次去找他都扑了个空。今天一早她就在他的公司楼下守着,不久之后果然见到他,当时江可璇就想出现的,可看到他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她才没有付诸行动。
她一路开车跟到这里,没想到他要见的人竟然是夏水心!
对于夏水心,江可璇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天她设计夏水心和林子濠的事情不成,这笔账,当然也算在了夏水心的头上。如今她又看到纪睿恒专门来见夏水心,而且他脸上那种温柔的表情,她这个正主儿都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过了。
新仇旧恨的,江可璇望着楼沁目眦尽裂。
“你怎么来了?你跟踪我?”纪睿恒起身,有意无意的将夏水心挡住。
这举动又给江可璇的怒火添了一把柴火,她很快就注意到桌子上的支票,当众质问道,“你给她钱做什么?还是说你和她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纪睿恒,没看出来啊,你要是也在外面偷吃,就不要一味的谴责我!”
说着,江可璇把桌上的支票拿起来,纪睿恒皱眉,伸手要拦,“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这是我未婚夫的钱,就是我的钱,凭什么给她......”江可璇低头看到支票上的数字,六十万,怔了怔,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她瞠圆了眼睛看向楼沁,“你、你是楼沁?”
楼沁咬唇,只对纪睿恒淡淡的说,“我先走了。”
“你别走!”江可璇才从震惊中换过来,眼见楼沁要离开,马上堵在了唯一的一条过道上,阴冷的笑,“怎么?几年前得到的教训还不够?还来缠着阿衡?你觉得这样阿衡就能爱上你了吗?做梦!”
江可璇浑身发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太害怕。
其实,她太怕楼沁会把纪睿恒抢走了。
如果是五年前的楼沁,她还有资格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是现在的楼沁,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甚至作为同性,江可璇都不能否认她变得愈发惹人注目,身上那种自带的柔弱气质对男人来说更是致命的吸引力!
楼沁不是争强好胜的人,这么多年的磨砺,也让她在很多事上能忍则忍。
可面对有些歇斯底里的江可璇,她也忍不住动了气,“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纠缠纪睿恒了?江可璇,你能不能看住你的男人是你的事,看不住,那是你没本事。”
“你!”
江可璇气急败坏,楼沁说的话字字诛心,心里一急,她猛地扬起手。
纪睿恒知道江可璇要做什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几年前在饭店的那一幕,江可璇也是扬手打了楼沁一巴掌。
当初他在做什么?不仅没有为楼沁出头,反而还维护江可璇,伤了楼沁的心。
一想到那时候她失意的眼神,纪睿恒心里一阵钝痛,完全出自下意识的,做出了和五年前不同的选择。
只是纪睿恒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江可璇,就有一个人在身后,稳稳地抓住了江可璇的那只手。
“谁......好痛!”江可璇忽然发出一声痛呼。
楼沁稳住心神,抬眸看过去,凌聿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浑身上下透着阴沉之气,五官冷肃地盯着江可璇,那眼神让江可璇心中顿时打了个突。
“我还不知道江家的二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张扬跋扈了,连我凌聿风的女人也敢打?”他开口,一字一句如冰珠子似的那么冷。说完,他又掀眸瞥了一眼纪睿恒,“阿衡,看好你的女人,楼沁是你们的嫂子,别以下犯上,乱了规矩。”
说罢,凌聿风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江可璇的手,江可璇一个趔趄,幸好身旁的纪睿恒及时扶住了她。
“过来,我们回去。”凌聿风的目光落在有些无措的楼沁脸上,语气和眼神都完全变了,柔和得和刚才出声警告的人好像不是同一个。
他如同一座大山站在那里,短发有些随意且凌乱,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面部线条透着满满的英气和硬朗,成熟男人的风度和稳重,都在这个人的身上毫无隐藏的体现出来。
在楼沁的眼底,只是看着他,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他黢黑的眼睛像是能给人下蛊,楼沁不由自主的交出自己的小手,下一秒,就被他干燥的大掌紧紧地包裹住。
看到楼沁和凌聿风相携离开的背影,江可璇短暂的失神后马上就要追上去。
纪睿恒一把将她扯了回来,“你还要干什么?你还嫌给我丢的人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