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王尚神情不似前两次随和,拧了拧眉:“白小姐,这么巧?”
客套了一句,立即想绕过她走开。
她急切地说:“王总,我能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忙,一时抽不开身。”
“我只说几句话就走,几分钟就能说完,王总?”
会所的大堂经理这时过来,看了眼白谨言,询问地看向王尚,
“王总,来了怎么不进去?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言下之意,只要他一声令下,随时就可以遣走她。
王尚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
“好。”那个经理也不追问。
“那您快点,张总可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呢。”
王尚点了点头:“好,你去跟张总说声,我只需要五分钟。”
经理走后,她实在忍不住,终于问道:“王总?您是对我不满意吗?”
王尚没回答,她继续追问:“王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小姐,你和顾又廷有过节,怎么没有告诉过我?你自己去查查看,顾又廷是什么人?算了,吉铼科技你知道吗?顾又廷就是那家公司的股东之一,我们公司一半业务来往,都靠他,你叫我为了你这笔生意,去得罪一个顾又廷?以后你别再找我了,也别再打电话来了,项目我昨天已经给了卓越,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王尚这几天被她一直电话轰炸,可能也实在憋不住了,终于不忌讳的在她面前发起了牢骚。
一直到王尚走了,她仍感到震惊,半天不敢置信。
原来以为十拿九稳的项目,没有想到一夕之间全变了;
心中隐隐感觉那一定和顾又廷有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整理了思绪,细细想了想回国这半月的记忆,想到第一天晚上匆忙离开,那会王尚不就是去和他打招呼了吗?又想起他说过,看见她穿着裙子离开…想到这,她恍然大悟:所以,从头至尾,包括那天晚上,也是他故意设计的吗?
想到这,她心中顿时涌起了大大的震颤。
她握紧双拳,愤怒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的理智,涨红了脸!
谨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捏着手里的瓶子,便快步离开会所。
去找他算账
吃完饭从餐厅里出来,许霆禹开着车,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刚好亮起红灯,排在第一辆,于是百无聊赖地看着不远处走过斑马线的各色人群。
忽然,视野里闯进一个女人。
她身着最普通不过的白衬衫、配藏蓝色的牛仔裤,没穿高跟鞋,这样的装扮再朴素不过了,在她身上却显得十分夺目!
刚好转换成绿灯,许霆禹有些懊恼,装作漫不经心地启动车子往前走,开了一会儿,一边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疯了”,一边找了个地方掉头,重新开回刚才的地方!

谨言走到等车的站台,看前面没有车过来,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悦乐的电话,好一会,那边才接起:“喂?”
“乐乐,是我。”
“小白姐,怎么了吗?”
“我有件事要去做,今天的晚上安排可不可以取消?”昨天晚上在火锅店,她本来和张悦乐约好晚上陪她一起出去参加个相亲会,但看现在的情况,只能推掉了。
“好。”张悦乐关切地问,“小白姐,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不用,”谨言声音平静,“我自己就行了。”
“哦,那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刚挂了电话,肩膀就被轻轻拍了一下——
白谨言转过头,看见后面站着的男人,有些吃惊。
一脸笑容的许霆禹正眯着眸子看她。
“果然是你!你叫我好找,以前的号码打不通,问善庭也不知道你去哪了,我老实人死心眼一直等着你还我顿饭,你倒好,用完我拍拍手就走人了,连说一声都没有。”他挑着眉佯装不悦。
再见面,谨言不觉有些尴尬,轻描淡写地说,“那段时间很多事情,所以一直没有空,离开的时候也很匆促,没来得及告诉善庭…你,你还好吧?”
“嗯,你要是把欠我的那顿饭还回来,我想我会更好。”
“好,等善庭周末休息,我请你们。”
“不行,怎么还有别人,你到底是请我还是请善庭。”说完,他话锋一转,嘻嘻笑道:“算了,为了防止你又放我鸽子,我觉得还是现在就请了吧!”
想到接下来的任务,谨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她说现在有事情需要去忙,改天一定请他。他仍然死缠着不放,像个大小孩一样,她又头痛又无奈,就说忙完立刻联系他,绝不食言。
许霆禹见她说得诚恳,神情间并不轻松,似乎真的有急事,略一思索,他便点了点头,“好吧,就周末,我们可说好了。”
“好。”谨言点了点头,正好来了辆的士,她伸手招了下,很快离去。
许霆禹目送她离开,待车子消失在视野里,他才转身往停车方向走去。

不到一个小时,谨言便到了顾林集团。
顾林集团在s市属于房产界的佼佼者之一,集团的外形也附合它的名气,十分气派。在阳光的照射下,传统县且辉煌的中式建筑显得十分耀眼。不过,她却无暇观赏,直接进去,坐电梯到了七楼总经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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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早要从公司出来的,不是么?
秘书室里,面前的秘书问白谨言:“白小姐,你事先有预约过吗?”
白谨言摇头,道:“我现在可不可以预约?”
秘书闻言,低头在翻阅了下文件,半晌,才抬起头,客气地说:“不好意思,顾总接下来一周的预约都满了…除非是顾总或者是林特助的意愿,不然我没有办法安排,抱歉。”
谨言:“麻烦你通报一声,说白谨言想见他。”
秘书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电话,保险起见,没有打进总裁的内线:“林特助…不是…季总没有来…这边来了个人说认识顾总,有事情想找顾总…她说她叫白谨言…没…顾总有客人,所以我先打给了你…没有好…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一次…抱歉。”
放下电话,秘书也没有多余的场面话,干净利落地说:“林特助说不能安排,白小姐,我的工作很忙碌,麻烦你以后过来的时候,还请提前预约。”
谨言便不再坚持,低低地说了声“不好意思”,便走出了秘书室。

从下午到傍晚,谨言等了三个小时,接了家瑞打来发问还没回去的电话,又收到了张悦乐发来的几条关心短信,直到下班时间,员工接二连三地离开,顾林集团的员工都走得差不多了,都没有看到顾又廷身影。
又耐心等了一个小时。
她犹豫地看着手机,思前想后,终于是拨通了顾又廷的电话。
已经有五年没有拨过这个电话,听着拨通后的“嘟嘟”音,她屏气凝神。

办室里,手机响了几声,良久,停了。
很快,又接着响起来。
顾又廷不理会,坐在沙发椅上翻阅着一叠文件。

电话打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谨言抬眼到处看了看。
随即目光定住在一处,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此时,正灯火通明!
直等到现在,她才终于是想明白了:他,故意不见她!
咬紧牙关,她终于从顾林集团门口离开,直接去坐车!
上了车,跟司机报了个地址,汽车还未发动,手机又响。
谨言心一紧,以为会是…结果一看,却是家里的电话,她接起来。
“miss、bai!”
电话那边是小熊装得严肃却盖不住奶声奶气的声音。
“嗯?”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听见小熊软软糯糯的声音,谨言忍不住扬了唇,她能想像到,那边的小熊此时正包着厚厚的棉衣服,小嘴蹶着,拿着手机瞪着黑溜溜的大眼。
这阵子的阴郁,都在此时烟消云散。
她哄了小熊几句,又问了一些有关于小熊最近的事情,期间心里舒服了不少。
听到孩子电话那边传来“么么”声,她顿时重整旗鼓。
电话挂了后,谨言默默的坐了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在脑海里反反复复过滤了实施方案,才终于出声:“司机,停车!”
他可以为难她,故意不接她电话,
只是,他迟早要从公司出来的,不是么?
找他先约时间
虽然很晚了,四周已黑尽,这里仍灯火通明。
谨言在外面等待着,来来回回地转圈子,不时看着四周有没有人经过,又抬头看看顶楼上室内里透出的灯光,看了好半天,收回视线。
一天都在外面没吃到东西,她渐渐觉得饿了,又冷得厉害。
过了一会儿,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路虎开过来,然后停在不远处的门口位置。
在橙黄色的明亮灯光下,穿着浅蓝色衬衫的顾又廷走出集团大门,也许是因为不用出席正式场合,他今天穿得很随意,衬衫没有打领带,下面是简单的西裤、皮鞋,却都显得特别的魅力非凡,引人注目。
谨言霍地迎上前,一旁的保安匆忙过来阻止!
她根本接近不了他!
她看了眼保安,恳切地说:“你们误会了,我找顾先生是有事情,想要和顾先生谈。”
保安们有些讶异,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顾又廷,似乎在等他确定。
谨言神情复杂地看了他片刻,吁口气,脸上保持冷静,
“不好意思,耽误你一下时间,我有事要说。”
顾又廷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一脸情急的人,半晌,开腔:“找我先约时间。”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一记有力的耳光般扇到她脸上!
…………
谨言一张脸顿时激愤成红色的。
冷冷的瞥她一眼,他似不想再和她多说,弯身,就要进车。
她急了,在他坐进车子之前,急切地要上前。
可是……
两只手臂分别被保安抓紧,无法轻易挣脱。
这次,他走了后,下次不知又要等多久,离回去的日期又遥遥无期…
又要忍受多一天思念小熊的煎熬……
不由得皱起眉。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顾又廷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顾又廷!”她极低的,咬牙切齿一般的,“这样折磨我,你很开心吗?”
一旁的保安一怔,大概没想到面前这个柔弱的女人会突然发怒,再去看顾总,他没有回应…很快反应过来,板着脸:“这位小姐,如果顾总不认识你,麻烦你不要在这打扰!不然不要怪我们不礼貌了!”
她根本听不进耳旁保安警告的话,只咬着唇,愤愤不平:“这次的项目我要对底下所有参与的同事负责,你或许觉得这只是个无所谓的小项目,但我的公司和员工却会因为你的一句威胁,而承受莫大的损失。”
顾又廷站直身子转过头来,垂眸瞧着她,脸上看不出喜怒,依旧是一张冷脸。
那个小孩,长得挺像顾总的…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看不到我为了这个项目付出多少努力。两个月的时间,我每天都睡不到两小时。虽然累到筋疲力尽,但大家仍旧为了这个项目不停努力着。收集了许多的资料,日夜不停地写设计案,才终于确定下可行的设计案,你凭什么一句话,就把我们的努力推翻?”这也是她进公司四年来,第一次为一个项目付出这么多精力。
她紧握的拳头几乎要在掌心留下指痕。
她觉得很愤然…
愤然得无以复加。
两年的婚姻里,她以为,就算他对她没有爱,相处了这么久,
以他的所作所为,对她至少也会感到几分羞愧的吧?
却不曾想,他半点念想都不留给她,甚至对她步步相逼!
…在冗长的沈默后,他沉声说:“过来!”
谨言怔忡。
下秒,她被人拽到他面前。

再下秒,众目睽睽之下,白谨言被拽走,直接往集团门口进去。
两个已做好准备要赶人的保安目瞪口呆。
“你说,这个女人会不会是总裁的**?”
“有点可能…不过,我听说顾总已经有主了,而且感情深厚,上回我还看见他抱着个小孩来集团呢,那个小孩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长得挺像顾总的…”
“不会吧?顾总都有孩子了,那刚才那女的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顾总有钱有权,年纪也正好,随便在外面养几个女人,对他来说小意思吧,而且那女的长得还真不错,皮肤白得,像刷了层面粉似的…”

另一边,集团大堂内。
饿了一天早已手脚无力的白谨言,在拉扯中感到头昏眼花!
她实在没力气挣扎,去掰他的手指,“放手。”
顾又廷很反常,沉着脸不说话,直接抓住她双手用力往前拉。
“顾又廷!请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顾又廷扫了她一眼,抬脚又往前走,英俊的脸孔在灯光下显得冷酷。
这时候,不远处的电梯门开了,有几个加夜班的同事正好走出来,目光惊愕地看着他们。她挣扎起来,想要借这个机会挣脱。顾又廷很反常,仍然拽着她的手,直接当着几个手下的面,堂而皇之地将她拉进电梯里。
电梯门关上后就稳稳地直升,很快就听不到外面的喧哗了。
不久,电梯门开了,顾又廷拉着她,急步离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他空出手开门,另只手将她推进去。
然后他随手关门,落了锁。
谨言心里直跳,条件反射地去开门!
下一瞬,顾又廷猛地转身,探手一把抓住她,将她按在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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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有人留言了,互动比起上本完结文少好好好好好多,是不是写得不好?
哭什么,项目又没说不给你
夜很沉,周围没有一丝声音。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房间角落里一盏晕黄的灯发出微弱的光。
谨言被他困在双臂间,那种浓烈的强势的气息立刻包裹住她。
他健硕的胸膛就像是被一堵无形的牢房,将她禁、锢住,简直无法挣脱。
顾又廷捏住她的下颔,逼得她抬起脸来,他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白皙细腻的她,似豹子正看着自己的猎物,“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嗯?”
背脊紧贴着门板,白谨言只觉得浑身发软,胃部也隐隐作疼,头晕得很,有点发冷。
她费力地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得发不出声,想挣脱喝口水。
她一动,顾又廷,按着她的手本能地一紧,令她寸步难行。
顾又廷瞅着她这副模样,扬眉,似嗤笑一声。
“刚刚还一副气势如山的样子,怎么现在推我一下手还抖?”
听到那声嗤笑,谨言心里一凛,有些清醒了,抬头恨恨地瞪他,“你这样三番两次地设计我,让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拿着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被人看笑话,努力争取的项目也没了,你看见我这样子觉得很快活吗?”
说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谨言凝神看着他。
顾又廷坦然地与她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顾又廷沉静地:“别像孩子一样…我设计你什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从那晚到现在,一个月以来的委屈就全部涌上心头。
感觉眼眶一阵发热,谨言赶紧低下头。
用手遮住脸,仍遮不了从指缝中落下的眼泪。
谨言觉得自己好悲哀、好不甘心,肩膀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那不知第几次的起伏,不停地刺戳着他的胸口。
顾又廷立在原处,神色间仍是喜怒不显,打量了她几眼,好一会儿才开口,他的嗓音低缓清冷,此时,不觉添了几分柔情:“哭什么,项目又没说不给你。”
她终于停止流泪,抬起脸,眼含水光,胸膛微微起伏,仍是气息不平。
果然是他在背后做手脚!
等平静下来,谨言第一个反应便是奋力挣起身来,想也不想,抬脚便向他踢去,“顾又廷!你这个混蛋!虽然那么一个小项目,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起眼的事情,可是,对我来说却是非常重要!我不明白,你有名有权有地位,而我只是个小职员,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为什么要逼得我走投无路?你为什么这么狠?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说啊…你说啊…”
她说完,伸手去推他。
顾又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指甲几乎掐到他掌心里去,细白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密密麻麻铺了一层,紧紧地咬着唇瓣,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打一顿出气,又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
顾又廷这时心里忽然微微一热,不由得将她拥进了怀里。
只是普通的关系,没有权利再这样对她…
谨言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眼圈发红,每次看到他,甚至是看不到他的情况下,只要想到他,她都尽量想克制住自己内心那股奔涌的狂潮。可惜就是克制不住,一直到今晚,她的镇定立刻全面崩溃,心里的怒火几乎是冲天而起。
那时他明明爱着别的女人,却又要和她结婚,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干脆离婚,和那个女人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而是一再而再地背叛这段婚姻,或许只是从来没有把他们的婚姻放在心上,所以离又不离亦无差别。
从悲愤里回过神,只觉得腰间的位置,紧得她不自在,低头才发现顾又廷的手指正搭在自己腰上,手指微扣,完全是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
她下意识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放开!顾又廷!”
还没说完,顾又廷便低头俯身,偏头含住她被咬得润红的唇瓣。
谨言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辗转地吻着她,慢慢撬开她紧闭的牙齿,进去与她的舌头纠缠。
谨言被吻得身体发软,手脚并用地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顾又廷一手圈紧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颈项,坚持不肯放开。
“混…你放…开…唔…”
鼻息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火炭一般的手指探进她单薄的衣裳里,慢慢滑过她的腰间,顺着肌肤往上不断试探,甚至是慢慢揉nīe,引得她身、体不由自已地感到一阵酥、麻。
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又是气又是急,忽生一计,用力咬住他的唇。
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瞬时,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
接着,顾又廷按着她的手松开了,伸手擦了擦,手背上一抹血迹。
谨言气得浑身颤抖,厉声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很清楚,我是被下了药,身不由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也没有办法理智地做出正常的反应,只能由着你!可今天不一样了。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也没有权利再这样对我…”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拧眉,眼神阴沉。
眼看他神色变化,她神情间有一丝迟疑,但是态度坚决,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不管以前我们有过什么样的瓜葛,我希望从今天以后,我们只是普通的关系,顾先生可以不要再交涉我工作的事务,也不要做…像今晚这样的事!”
谨言说完,屏气凝神,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立即转身开门出去。
进了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钮,她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整个人慢慢软下来。
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模样,一身职业装变得皱巴巴,扎着头发的橡皮筋不知何时遗落了,一头发丝正散在肩上,之前还冷得有些发白双唇变得艳红,眼含水光,胸膛微微起伏,仍是气息不平。
你去哪?我可以送你一程!
出了电梯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步履轻捷地走出集团大门。
路灯照着的四周事物都很迷蒙,她停在路边,看着前方的路。
只见马路上偶尔有车飞驰而过,却没有出租车的踪影。
白谨言忽然感到软弱和无助。
半夜两点多还在外面游荡,而且还和前夫纠缠不清,她只觉得这种情形真是荒谬,在这之前她完全猜不到。她又想到顾又廷那个人,至今不明白他,这么多年过去,放她一条生路不是件难事吧。
但至少,经过今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彻底结束了…
收回思绪,白谨言看着前方的路,仍没有出租车过来的迹象。
她揉了揉眼睛。
一个星期多的睡眠不足,导致现在沉沉的困意排山倒海一般的向她袭来。
……
窗外夜色正浓,寂静无声,只剩路灯和孤单的身影作伴。
外面的路上除了他的一辆车,几乎没看到其它车辆。
顾又廷在落地窗前立了一会,仍有些气息不稳。
一辆私家车此时缓缓往前驶过,却慢慢往后倒退着,然后停在她身旁。
他皱起了眉,在看到男人从车里下来靠近她时,脸色更是阴沉起来——
…………
望着静默无声的四周,谨言静静伫立在黑暗中,身姿有着说不出的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