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顾又廷身体倾斜仰靠在后座上,眉宇间有淡淡的皱褶,面上流露几分疲累,他是真有些累了。从年前开始,他就为了个工程没日没夜忙活了大半年,花去了大量的财力和精力,包括他的一众手下,几乎都筋疲力尽。
本来是志在必得的,但,却是百密一疏!
上周,负责人却离职了!
于是,整整十天,白天开会,每晚饭局,至深夜,才算是散了。

头好晕…
脑袋剧烈的眩晕感让谨言忍不住蹙眉。
等缓过了那阵天旋地转,她才缓缓地睁开眼。
令她惊讶的是,入目的居然不是熟悉的环境…
房间没有开灯,光线昏暗,窗帘也被拉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什么地方?
她不是在会所和王尚准备签订合作项目的合同吗?
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谨言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起身,却发现四肢无力,双手撑着身下柔软的床,想撑起软绵绵的身体,却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而且很口渴,浑身上下感觉有个东西在身体里上跳下蹿,胸口的心跳快到能听到“砰砰”的声音,她难耐地舔了舔唇,难受至极。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只是时间隔了太久,她有些忘记了。
当下身那股异样感涌上来,一股不详感袭上白谨言的心头。
几乎是第一时间确定,她被下~药了!
想到这,谨言脸色立刻骤变,她预感到了接下来事情的严峻。
慌乱地想离开,双手刚撑起身体,很快,又摔回了床~上。
半晌,她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瞬时又昏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
顾又廷从车上下来,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酒气。
进了酒店,他用房卡刷开了门,然后走入了黑暗的套房。
拉扯开身上衬衫的领口,顾又廷将衬衫脱下,随手丢到一边。
转身去浴室里淋浴,出来后,直接躺到床上。
下秒,手触到了异样的物体。
是女人,柔软的身体。
-------题外话-------
一更。今天有事要忙,忙完赶得及就再更一章╮(╯3╰)╭
竟然是顾又廷…
谨言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在梦中,她觉得到身上好像笼罩了一个巨形的重物,耳边不断传来炙~热的呼吸和气息,莫名的,让她感到战~栗,不由地,又让她感到空虚,内心深处更是十分燥热…
她想她的脸一定红到了脖子,因为她能感觉到浑身都散发着热气。
她在尽力平息,那股不停冒上来的强烈欲~望。
就在她刚有些冷静下来的当口,唇被狠狠地堵住。
酒味混杂着烟草味强势入侵到口腔内。
吻,越来越深入,逐渐的无法呼吸,心跳砰砰的剧烈跳着——
同时,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探入衣衫里!
尽管在睡梦里,她仍觉得羞耻,恐惧夹杂着羞愤!
谨言微弱地反抗起来,却被残暴地咬住唇!
她吃痛,浑浊的大脑渐渐有几分清醒。
强迫自己从那片无边无际的黑里醒过来,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身上压着一个黑影!并且,那人竟然在吻她,舌尖在她嘴巴里放肆地横行霸道。
意识到不是梦境,谨言呜呜地发出声音,下秒,却被他霸道的吻吞下腹。
舌尖传来不适感,让她觉得耻辱,愤恨,又无法自己的…想要更多…
意识到内心羞耻的想法,谨言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无法抑制地呜呜的大叫,使出全身的力气蹬脚,不停地挣扎。
他却置之不理,抓过她双手,狠狠的按在她头顶!
另一只手,狠狠地撕开她的衣衫——
她痛苦地呜咽一声,几乎是带着绝望,眼泪无法控制的往下掉。
咸湿的液体沾到唇角,终于唤醒了理智!
大手一滞,他吁喘着粗气,眉头皱的很深很深!
该死…
染上情~欲的眸子渐渐冷却下来,顾又廷如梦初醒般,很快退开。
谨言见他离开,本能地往后瑟缩,仍在小声地呜咽着。
黑暗中,女人起~伏的胸~襟若隐若现,顾又廷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里翻滚着不明的情绪,起身坐在床的边缘,缓慢点燃一根烟,似乎不急于开口。
半晌,俩人无话,开始了长时间的静默。
谨言不无心惊胆颤的,屏气凝神,紧紧抓着被单。
男人蹙着眉吸烟,冷静下来后,掐灭了手中的烟,
“别怕,我…喝多了。”
谨言听到他的声音,瞬时,说不出怕还是其它的感受了!
顾又廷,竟然是顾又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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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退稿了,这章是删减过的,所以字数有些少~
无所遁形
他怎么会在这里?谨言脑袋里更迷糊,只觉得十分荒唐,一边用手拍了拍晕沉的脑袋,一边使劲回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会所里和王尚签合同吗?又是怎么和顾又廷共处一室的?
她浑身上下像被抽干了力气,酸软无力。
心下更加疑惑,这种感觉五年前曾经出现过,那是因为当时她喝了杯酒…越想越觉得疑惑,直到回忆起昏迷前签合同的过程,脑子里忽然灵光闪现,是的,当时她喝了酒!
再联想起之前王尚碰到顾又廷时,神情的激动,她脑袋里渐渐清明,先前只当王尚是以往接触的那些客户,所以她并没有多加防备,谁想今晚却正好中了他的陷阱。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那人也不在意,转身进了浴室。
谨言松了口气,半天才缓过劲,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费力地撑起了身体,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待发软的手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
系好最后一颗衬衫扭扣,她连忙离开,却又想起来的时候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有她的护照身份证还有手机,她本来已经握住门把准备要离开,这会又恍然松开手,重新返回去找包。

进了浴室,顾又廷有些头痛地按了按,自己突突乱跳的太阳穴。
他知道他醉了,但是他的大脑还是有几分清醒的,中间发现的那些事,根本不是因为酒精而产生的错觉,如果不是触到她的泪水,有一瞬间,他真的会要了她,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刻身~下的欲~念那么的清晰!

包在哪儿?
谨言一边抑制着身体那股令人难以启齿的酥~麻感,
一边极力保持着清醒,在黑暗里去摸索包包!
只是,她几乎把床下桌底下抽屉都找遍,四处都没有包包的踪影!
可她清楚的记得,出门前带了包!
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谨言只觉得头很痛,急得焦头烂额!
绕过桌子时看到上面的电话,谨言一顿,很快拿起电话,迅速拨打了自己的手机,半晌,电话通了,熟悉的铃声同时传来,她赶紧放下电话,摸索着铃声的方向朝床走过去,掀开被单,果然摸到她黑色的小包,正躺在被单里。
谨言才拿起包包,浴室的水声正好停了!
白谨言心里一惊,只想立刻离开这里,猛地往后退!
却不料撞到了桌角,“砰”的好大一声,痛得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同时,走出浴室的顾又廷伸手打开了房间吊灯的开关。
明亮的光线让黑漆漆的房间瞬时亮起来!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无所遁形的谨言如遭雷击!
收拾她几次
顾又廷仍保持立在浴室门口的位置,顺势望过去,就看见面色潮红的谨言!
他眼神瞬时阴鸷!
此刻,她只觉得脑袋疼得快要爆炸!
看着他眼底凝聚的火光,谨言本能的想跑,咬着牙就朝门口的方向跑。
顾又廷迈动步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一扯,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虽然是沐浴过,他身上仍是带着无法忽略的酒气,被浓重的男人气息包围着,谨言身体里那股异样又涌了上来,偏头躲着他的气息,咬住嘴唇,推着他胸口,“干什么…顾又廷…你放开我…”
他不说话,盯着她,微微皱眉。
谨言哆嗦着,她要是再不离开这里,只怕以她目前这个情况,忍不了太长时间的清醒了!
她咬着唇,“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放开,我要回去,放开我…放开我…”
面前的男人低头,咬住她的嘴唇,把她的叫声都封了回去。
谨言难过得快要疯了,他在咬着她的舌尖,一只手还落在她胸口…
在他的恶意挑衅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强烈欲~望感让她想哭。
她恼恨交加,挥手朝他打过去。
顾又廷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她接下来的动作了,一抓,将她牢固在掌心里。
谨言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吸光了,没等到窒息的那一刻到来,男人就抓住她的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还没等她缓过气,男人的身体随即覆盖上来,强势地将她双腿分开。
谨言的心猛地一沉,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她知道顾又廷想干什么!
一阵耻辱涌上心头!
谨言喊出声,“顾又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快起来!”
他无动于衷,她忍无可忍,怒目而视:“顾又廷,你疯了是不是!我和你没有关系!你没有权利对我做这种龌龊的事情!顾又廷,你放开我放开我!”
顾又廷眯起眼睛盯着她,“放开你?那你今晚来干什么?”
闻声,她的肩膀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低脸,不想面对他那张脸,“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快放开!”
事隔五年,她无法接受和顾又廷发生关系!
就算他喝醉了,也不能这样对她!
他们已经离婚了!
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盯着她一双除了惊慌就是抗拒的眸子,他神色愈发的冷,嗓音黯哑地开口:“你知道我想的是哪样?上次在会所,看见你穿着条裙子跑过去,当时我就在想,回头要用哪个姿势狠狠地收拾你几次。”
他把多年的经验,全用在了她身上!
这几年,谨言性格愈加的从容淡定,越来越善于掌控各种局面,失态的时候极少,可是今晚,在药物的影响下,他**的语气越发惹得人耳热,她面颊通红,一颗心不由自主上窜下跳着。
对于自己的反应,谨言只感到惊心动魄,脑袋已经是乱哄哄一片,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恍惚中却仍能看清他的脸,却也是因为如此,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像是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无法发泄出来。
突然,谨言想,今晚是不是他和王尚早就串通好了?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谨言恨极,眼泪掉下来,“顾又廷,你放开我!别让我觉得恶心!”
他眯起眸子,压紧了她,“恶心?”
他伸出手,慢慢摩挲她的脸颊,来回地抚弄,动作轻柔,仿佛**间的小动作,令人产生**的错觉,她咬了咬唇,侧开脸,语气斩钉截铁:“恶心!”
他嘴角的笑意消失,神色变冷,冷的可怕!
谨言感到山雨欲来的危急感,然而,还未得及挣脱开,她瞬时浑身一个激灵,拽着床单的手指猛地收紧,疼得脸色苍白。

谨言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躺在床上,全身酸疼得伸展都觉得困难,脸颊贴着的地方硬邦邦的,鼻端闻着,还有淡淡的酒味,谨言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腰上正环着一只胳膊,那人的手环过她的身体,将她抱在怀中,而她的脑袋贴着他的胸膛!
她抬头,就看到顾又廷合着眼安静地睡在她的身边,他同样赤着身体,前额处垂下几缕黑色的碎头发,沉睡的他一改平常的冷峻,深刻硬朗的五官轮廓柔和了一些,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些夜里。
然而谨言昨晚见识过他的残暴和冷酷,怎么还可能被他此时的表面所蒙蔽?
甚至她都能闻到房里那股挥之不去的情谷欠味道。
昨晚是恶梦一样的夜,谨言永远忘不了,没完没了的折磨,整个过程里,她连喘一下气都觉得十分困难,期间她抓着他的胳膊,像溺水的人要抓住一个救生圈,紧紧抓住,不敢松开…
他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完全不缺女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把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和技巧,全都毫无保留地用在了她身上,变着花样折磨她,让她不知经历了几次,在那灭顶的浪潮里,不停地被抛高抛低…
想到昨晚那些喘息还有呻口今,她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可耻和难堪。

深吸了口气,她挣扎地想要禁锢着自己铜墙铁壁般的健硕身躯,只是,她刚推了下,男人立刻不满地皱了皱眉,下一秒,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收,不由分说将她重新拉回怀里,力道比之前更甚。
小熊这几天,听不听话?
谨言很想狠狠推开他,时间都过去五年多了,他们也都离婚了,一切在那个夜晚就应该已结束了的,她好不容易才那混沌的生活里走出来,好不容易逃离了他,可是昨晚,又让两人回到了原点…
她抿了抿唇,有些恍然地别开视线。

过了好一会,等到他继续沉睡过去,她才慢腾腾掀开那条几乎勒得她快喘不过气的胳膊,缓缓地下了床。经过了**的时间,她此刻仍觉全身发软,每一步都像踏在云朵一般,双腿间的酸痛更是令她蹙紧眉头。
等穿好衣服,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情,拿过包,她才抽身离开。

谨言坐上出租车,拿出手机想要看下时间,才发现有六通未接电话,她赶紧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电话里传出家瑞的不满:“姐,你怎么一个晚上都不接电话?”
她一再道歉,撒谎手机静音没有听到,又保证下不为例,总算翻过去这篇。
家瑞问:“现在你那边才清晨五点吧,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谨言怔了下:“嗯,不太习惯酒店的房间,”然后问,“妈和你们还好吧?”
“很好啦,我们更担心你,姐,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谨言“嗯”了一声,不想多提,又问:“小熊呢?这几天,她听不听话?”
“嗯,小熊她呀挺乖的,就是一直闹着要找你,整天说言言怎么还不回来,言言什么时候回来呀…”
家瑞说完,顿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姐,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可能要回国去发展了…总公司那边业务部的经理走了,急需要去填缺口,总部昨天开会,一致决定让我过去,因为我之前就是从s市调过来的…”
谨言想了想:“什么时候?”
“还要等人事部通知,不过,我估计就是下月初了。”说完,家瑞的语气已经添了愧疚:“姐,我回国发展了,也不会影响什么,房子公司不给我义务住了,但我们可以重新找房,以我目前的收入,在美国租个房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待回到酒店,她第一时间去洗了个澡,一遍又一遍,但是身上那些暖昧的印迹仍在,不管无如何地揉搓,都没有变化,不断地提醒她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谨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仰头倒在床上,头发还湿嗒嗒地正在滴着水,也顾不得去吹干,只是躺在那里,想着家瑞的话,心神恍惚,想着想着,渐渐地竟然睡着了。
--------题外话--------
亲爱的们,周末哈皮哟!今日有奖竞猜:小熊素谁呀?
你去查一下,她这几年的事情
时间回到清晨五点,谨言走后,顾又廷随即起身,拉开落地窗,垂眸就看见楼下里明显因为疲累而行走缓慢的身影,他眯了眯眼睛,眉间拧着。
他从桌上拿了根烟点上,待他把烟吸完,那个慢悠悠的身影才终于上了车。
离开窗前,他将烟蒂按进烟缸,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你明天回国,替我去查一下,她这几年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人简直难以置信:“我槽!都过去五年了,你发什么疯…”
很快,他沉声道:“算了,当我没有提过。”
不理会那边的嚷嚷声,他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去了浴室。

傍晚七点半,火锅店内,当张悦乐听说谨言昨晚的经历后,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恼怒地骂道:“那个恶心巴拉的男人脑袋没烧坏吧!居然利用生意,给你的酒里下药?靠靠靠!”
谨言轻咳一声,低低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下午我回到会所,问了昨天值班的侍应,他说酒是他亲自打开的,不会有问题。”说完,她从炉子里夹起块牛肉丸放进张悦乐碗里。
“啊,那现在不是死无对证啦?”张悦乐脸上犹有怒气,“不过这男人也脱不了干系!你是和他喝完酒才昏迷过去的,他有最大的嫌疑!还好你被个好心人救了,要不然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聊起昨晚的事情时,谨言剔除了有关顾又廷的过程,替换了个好心人。
此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张悦乐从包里掏出手机。
接通后,原本扬着笑容的她立刻脸色一变。
“哦…嗯…好。”她神情有几分不自然,低声地支支吾吾。
挂掉电话,她的脸上还是挤出了笑容,
“小白姐!已经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我不回去不行了!!”
闻言,谨言不由地说:“不是才八点吗?”
张悦乐神情有几分不自然,有些含糊其词:“那个…我来之前,我爸妈就特别吩咐过,他们晚上要去参加婚礼,家里没人会在,说有亲戚八点要来家里送点东西,让我记得在家里等,所以抱歉啦。”
谨言笑了笑:“那你快回去。”
看到她的笑容,张悦乐这才放下心来:“小白姐,那我就先走了。”
谨言点了点头,目送她焦急的神影从店里跑出去,便叫来服务店埋单。

银灰色路虎从黄金海岸俱乐部离开,平稳而快速地向前疾驰。
顾又廷上了车后,司机问:“顾总,我们去哪?”
他轻描淡写地报了个:“凤凰路。”
司机明显有点意外,最后也只能笑了笑,应:“好的。”
只要我想查,还没我查不到的事情!
走进客厅,来到卧室,里面永远黑着灯,寂静无人。
冬夜里,显得有种深深的寂寞寥落的味道。
夜深人静,他虽然疲倦,却难以成眠,他回到客厅,在昏暗里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有白色的烟雾袅袅盘旋而上,房间立刻萦绕着一股清冽而刺鼻的烟酒味。
他手里夹着冒着火星的烟卷,思忖着。
直到夜色渐浓。
他忽然扔掉手里的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天内拨了那个号码两次:“你忙完那边的事情,月初回国来,帮我去查一下,她这几年所有的事情。”
那边的声音此时又是震惊又是愤怒:“你玩我呢?说来说去,你还要去查她的事情?都过去五年了,是什么让你心血来潮突然想要查这个的嘛?她刚离开的时候你不查,离开三个月的时间你不查,现在离开了五年你才查,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样?”
过了一会,他淡淡开口:“你别管。”
“我x!我做牛做马还不能问,行,我不问了行吧,你大爷开心就成!”
“查得全面些。”
“还用得着你吩咐吗!放心吧!只要我想查,还没我查不到的事情!”

酒店套房里。
谨言开了床头灯,正在看书。
一向睡不好的她已经习惯在睡前看书,原本她睡眠就不是很好,最近回到这里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今晚也不例外,小说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了还了无睡意,看到墙上挂钟上的时间,她只好无奈地把书放到桌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睡到快中午时,谨言醒了过来。
简单地洗漱完,换上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黑长裤,便到楼下去吃早餐。
她吃得很简单,点了一份瘦肉粥,和两片三明治,吃完后,精神也好些了。
她又打包了一杯温咖啡,然后走回到房间,一边慢慢地喝,一边细细思量。
自那个晚上后,已经过去两天了。
那个项目有关她以后在美国工作的前途,不可能扔下就走。
谨言一直默默等着,忍着没去联系他,怕是自己以小人之心,以王尚的地位,在s市也算是有些名气的商人,出不得丑闻,自然也不可能做些有损名誉的事情。可这两天,她每次联系他秘书,得到的回答都是王总出差,王总不在,王总一时抽不开身。
她想,这件事情是不是从头到尾就是个陷阱?
她思来想去,却没有答案,更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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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们,春春这两天忙着订酒店,让你们久等了,泪!
你叫我为了你,去得罪一个顾又廷?
接下来连续一周,谨言都没有得到王尚的回应。
她有些心绪不宁,焦虑与不安的感觉充胀了她的脑袋。
这天她忽然想到——王尚告诉过她,他每周末都会去会所打球。
第二天,大清早她就坐车去了会所,在门口等着。
守了近十个小时的谨言已经饥肠辘辘,却不敢走开,只能猛灌纯净水。
直到看见王尚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立刻迎上前,礼貌地叫道:“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