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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又来一个,茱萸拉着文婳掉头要走,为了个首饰不值当混战啊,虽说这两个女人加一起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于是拖着文婳要走,一转头却见这温柔女子旁边站着一位熟人,凤古,凤古显然也没想到一直背对着他的纤细身影是茱萸,一见之下略微吃惊。
“茱萸?你病好了?”凤古问道。
“嗯,好了。”茱萸一边回答一边打量凤古和那女子,女子身形高挑,相貌清秀,浑身透着和文婳一样的利落,和凤古先生这样亲密出行,是凤古的夫人吧?
“你不要以为有了帮手我就把东西让给出,这东西我要定了!”胖姑娘特别不合时宜的表明了态度。
茱萸见凤古皱了皱眉,然后挥挥手,只见大雨那日也跟在他身边的黑衣侍卫立刻喊来店家出十倍之价买下花簪,胖姑娘当是有钱人,伸出两根胖胖手指说“二十倍。”
凤古眉头皱的更深,看一眼难为的要哭的了店家说道:“去拿的你的房契,所有首饰作价,你的银楼我买了。风岩,去办。”
店家有了底气,硬生生从胖姑娘头上把花簪抢了来,恭恭敬敬捧给凤古,凤古拿着簪看了又看,一边将之插到茱萸头上一边说道:“好歹你与我朝夕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就算近朱者赤也不该看上这么俗气的东西,暂且戴着吧,回头让人寻更好的送你玩。”
店里没了声音,连气哭的胖姑娘都收了声,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凤、风……先生,这,我……”凤古先生,你这样讲话容易让人误会你知道吗?
“走了。”凤古就这么霸气的带着侍卫和那姑娘,走了。
茱萸半晌不能回神。
☆、第58章 “严父”
茱萸看着盒子里这支精致美丽的花簪,就因为这,凤古挥挥手就买了一间银楼,豪气。
一杯玫瑰花茶被轻轻放在她面前,茱萸回过神,只见文婳笑着在她对面坐下:“姑娘,您和风太师还认识的吗?”
“算,算是吧。”茱萸琢磨着用词,凤古先生更名换姓,一定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来历,苏朝歌知道是没办法的事,别个人还是小心吧,可是凤古说什么“朝夕相处了不短的时日”,这让她怎么圆?
“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文婳也在琢磨用词。
其实茱萸姑娘很想说“那就别说了”,可文婳那定定的目光,算了,让她说吧,凤古“认识”她这一段总要圆过去。
“文婳姐姐请讲。”
“按说,我不该说的,我不过是苏府的下人,管不得姑娘的事,但你心实人好,又叫我一声姐姐,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姑娘跟随老爷这么久,知道老爷的为人,在我们这些下人看来,您二位成亲不过早晚的事,如今风太师……虽是青年才俊,但总归是商贾出身,不如老爷这样的公子——”
呵呵,呵呵呵,茱萸心里默默翻着白眼,的公子又小气又爱挑衅又喊人娘有让人“陪着睡”?那还不如商贾出身的凤古呢!起码凤古不会喝几杯就倒开始胡言乱语。
“文婳姐姐,你想多了,我和风太师,勉强算是故交吧,我在来晋国的途中,因盘缠尽失被风太师接济,后来风太师要去北地做生意,我要一路向西,就分开了,风太师当我是个小孩子,对我好,不过就像大人买几颗糖果给孩子,你真的想多了,至于苏大人——”茱萸没忍住,撇撇嘴,“苏大人出身好,相貌好,才学好,我可不敢高攀,苏大人说过要为我寻一门好亲事,我正等着呢。”
文婳一脸“我才不信”的表情。
“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等苏大人回来你让苏玉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吗?”茱萸淡定坦然,还给文婳出主意,这让文婳有点摸不着头脑,明明苏玉跟自己说,茱萸姑娘是老爷的人的,到底谁说得对!
两人还没说完话,丫环进来说,风太师命人来送东西给姑娘,茱萸立刻想起凤古说改天寻了好东西给她玩的话,文婳那“你看,我怎么信你吗”的表情让茱萸很想让丫环去回绝风府下人。
“姑娘,风太师可非等闲人物,您不能怠慢了他府上的人啊。”文婳说着,半拖半拉的把茱萸弄到了厅堂。
来的那家伙茱萸就是茱萸见过两面的风岩,见他只身前来,周围什么可疑物件都没有才略略放了心,结果,见她进来,风岩立刻起身恭敬行礼,然后自袖中拿出封印好的信封双手奉到她面前,说太师吩咐拿来送与姑娘的,风某告辞,然后如他的姓氏一般,消失在厅外。
“风太师给姑娘写的信呢,您先看着,我去安排下,苏玉传书说过两天老爷就回来了呢。”文婳欲走。
好端端的凤古写什么信啊!这多容易让人联想到鸿雁什么的,茱萸本不想拆,又怕人觉得她心虚,一咬牙,拆了,用力稍大,一张薄薄的纸飘落在地,引得文婳和丫环低头去看。嗯,上面两个方方的大红官印,还有两个大大的不容忽视的抬头:店契。
茱萸看看文婳,显然文婳也知道那是什么,俯身捡起递给茱萸:“风太师真是好大的手笔。”
“文婳姐姐,你帮我备车,我去把东西还给风太师。”这么大的手笔她的细胳膊细腿小身板怎么扛得住。
风太师府太有名,所以苏府的车夫都不用打听就顺利把茱萸送到了,家仆前去请门房通报的时候茱萸是想着,最好别在,那她把东西让下人转交就行了,这也是她立刻就来而不先送拜帖的愿意。
不在,不在,凤古一定不要在。
可是,有些希望注定是破灭的,尤其是茱萸这个一直都没什么好运气的姑娘,凤古不仅在,还迎到门口,那日在他身边的女子也在,一脸高深莫测看得茱萸浑身不舒服。
刚一落座,凤古就开了口:“让我猜猜,你是来还我店契的?”
“嗯。你送的花簪我留下,店契还是罢了,太重,我拿不动。”茱萸说道。
“你这姑娘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太师赏人的东西何曾收回来过?你这是来打太师的脸吧?”那女子看着虽温婉,一张嘴,竟比文婳还厉害。
“风羽,你出去。”凤古仍旧简洁,那位风羽姑娘就不满的出去了,茱萸琢磨着,这姑娘和风岩是兄妹吧?风言风语的……
凤古看着她,看得她有点不自在起来,凤古以前总是蒙着黑丝带,他看她大不了就躲开,可现在,好像无所遁形,让她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你救我我,记得吗?”
“提起这事,怎么好说我救了你呢,苏朝歌说的对,神宫那么大,那日的人又是故意想要我们性命的,戒备怎么可能如此松懈,若非跟着您,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跑出去,是你救了我才对。”茱萸说道,算她傻,直到苏朝歌点名她才明白,还一直窃窃自喜来着。
“苏朝歌如此确定,难道那日放火要烧死你我的是他吗?”
“怎么可能呢,当时苏朝歌不是被冤枉弑君投入大牢了么,再说,他和我们又没仇没怨,烧死我们有什么好处?凤古先生,不管是谁,总归还是你救了我呀,你还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何以为报?心里这么大的事会睡不着觉的。”
“啰嗦。”
茱萸被噎到,不满的看着凤古。
凤古自袖中拿出一样东西,隔着桌子推到她面前,见此物,茱萸往后缩了缩:“这么可怕的东西你怎么还留着?”
“我之所以有无数的钱财交通王侯子弟,就是因为找到了这人皮上记载的宝藏,你还记得这人品是怎样找到的吧?按说,你当时瞒下不给我我也不知道,那今日所有财富就都是你的了,我给你的不过九牛一毛,你还受之有愧吗?”凤古慢条斯理把人皮折好又收进袖中,然后继续审视茱萸。
“可那琴本来就是你的,我若拿了不就是偷……”
“怎么长了两岁还愈发啰嗦,我当年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茱萸扁扁嘴,不语。
“你和苏朝歌是……”话说到这儿,凤古就扬了扬眉,让茱萸自己会意。
面对凤古,茱萸觉得没什么可隐瞒,况且,苏朝歌“弑君”和逃亡世人皆知,没什么不能说的,就讲了一遍。
“苏朝歌没说过要娶你吗?”
这么直接的问话,茱萸使劲假咳了声表示抗议才把跟文婳说的又说了一遍:没有没有,苏朝歌说会给我寻一门好亲事的。
茱萸有了种面对“严父”的错觉,还说她变得啰嗦,两年多不见,凤古先生不也管得宽了?五十步笑百步。
门又被敲响,传来风羽小姐的声音,问凤古要不要备盛宴款待茱萸姑娘,茱萸对天发誓,风羽姑娘话语里的逐客意味浓得穿过门板都扑到她脸上了,酸得很,她没那么没眼色给人添堵,何况,风羽这样放肆肯定是凤古允许的,就不让凤古先生为难了。
于是,顺着这话,茱萸就立刻起身和凤古告辞了,凤古倒也没挽留,仍旧送她到大门,此时天已擦黑,凤古又命一队侍卫护送茱萸回去。
本想低调的去趟凤古府上,谁承想这么招摇的回来啊!!尤其,一回来就见苏朝歌笑得跟撞邪似的端坐着看她,放哪个没一丝心里防备的都要被吓一跳,想心事的茱萸就没防备,吓得“啊”了声。
“文婳姐姐说你要两天才回来,怎么这么快?”
“怎么?坏了你好的好事?”
“没啊,我也没什么好事,你想坏也坏不到。”茱萸坐下。
“哟,茱萸姑娘真谦虚,我这远在汾州的一进城都听百姓艳羡那位被风太师亲送簪花的姑娘呢。”苏朝歌斜着眼,那一脸“哼,我知道,你休想骗我”的表情,真……欠揍。
文婳说苏朝歌对她极好,他们都觉得苏朝歌早晚会娶了她的,凤古也问了这个问题——真该拉他们亲眼来看看苏朝歌这嘴这脸,她觉得苏朝歌要是要娶她也一定是因为生活太无趣想找个人挑衅一辈子。
茱萸恶向胆边生,清清嗓子问道:“苏大人,别的男人对我好一点你就阴阳怪气的,难道……你喜欢我吗?”
咳咳咳咳咳!
正傲娇姿态喝茶的苏朝歌跟中了冷箭一样开始狂咳,咳得让人替他担心肺会不会咳出来,苏朝歌指着她,咳得俊脸通红一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知道苏大人眼光比天高,我才不会自取其辱呢,好可怜,我让文婳姐姐去熬些冰糖雪梨吧,天干又忽冷忽热,嗓子很容易不舒服,苏大人,你暂且等等哈。”
茱萸就跑回房了,然后惊觉了一件事:她不是个爱攻击人的孩子啊,怎么现在跟苏朝歌学成了这样!
☆、第59章 爱姬
虽然这一次茱萸占了上风,但她也没打算真把苏朝歌惹毛,晚饭的时候还是给苏朝歌大人顺了顺气,苏朝歌却像闹了脾气的姑娘似的,冷着脸,怎么也逗不笑,还时不时飞个白眼给茱萸,已深知苏朝歌小孩脸脾气的茱萸不以为然,吃完就要跑被苏朝歌喊住:“喂,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是,苏大人你还有什么吩咐。”茱萸转身回来坐下,态度良好。
苏朝歌从矮桌子下拖出个盒子,用很不在意的语调说:“拿去吃。”
“什么啊?”
“□□。”
茱萸把盒子拉到自己面前,小心打开,里面满满一盒子的,枣,红红的饱满的大红枣。
“苏大人,都给我啊?”可是,她不爱吃枣子,这么一大盒,要吃到什么时候。
“难道我看起来需要补血补气吗?”苏朝歌挑着眉毛。
你要补脑……茱萸默默接了句。
“那谢谢苏大人,这么远回来还特意带礼物给我,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别人送的,顺手带回来。”
“哦,对了,苏大人,汾州好玩吗?”苏朝歌说话不中听,茱萸自己转移话题。
“我有重要公务要办,又不是去玩的。”
茱萸就抱着沉重的一盒枣站起来:“苏大人一顿车马劳顿,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再聊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手把苏朝歌给揍一顿,在人家家里能不动手的尽量还是讲理。苏朝歌这回没拦她,等她出去了,苏朝歌用鼻孔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哼谁。
虽然不爱吃枣,茱萸还是打算认认真真把枣子都吃掉,洗了些擦得干干净净放在碟子里,随时能提醒自己吃,虽然是苏朝歌“顺手”带回来的,那也不能浪费了他的好意,补血补气什么的,她这么健壮,好像也不那么需要。
茱萸吃枣子已经吃了好几天,苏朝歌偶尔会忽然问一句好不好吃,茱萸就从小香袋里摸一个出来递给他,每每这时候苏朝歌脸色就会好看点儿,没出十天,苏朝歌又“打发”似的给了她一个更大的盒子,在打开的那一刹那茱萸很想把头埋在里面,那一片红,要命,苏朝歌是打算让她吃一辈子枣么?
苏朝歌还告诉她:他的同僚从汾州回来,又是顺便带给他的特产。
好想去打那个同僚一顿!
汾州的枣单不说味道合不合茱萸的胃口,补血补气是极好的,吃到春末夏初的时候茱萸脸色红润,某天午睡起还流了鼻血,正仰着头止血,丫环芳儿急匆匆跑进来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茱萸仰着头,把眼珠转到眼角斜着芳儿:“苏大人发脾气,稀奇吗?帮我把帕子打湿拿来,擦一擦,好腥。”
芳儿为她拿来湿帕子,趁茱萸擦脸的工夫她又去收拾房间,收拾到矮柜上两个枣盒,看了眼告诉茱萸:“姑娘,先前的枣子只剩一点了,不如都折到大盒子里。”
“嗯。”
还好,总算吃完了一盒,正感慨着只听芳儿又“呀”的一声。
“做什么一惊一乍的?啊,不会是枣子生虫了吧?或者有老鼠?那,那就不能吃了吧?”茱萸满心期待着芳儿给她个肯定的回答。
“姑娘还是亲自来看看比较好。”芳儿说道。
茱萸用帕子捂着鼻子走过去,一边还琢磨着不是虫子和老鼠,芳儿又这样惊奇,难道竟是蛇?待走过去,往盒子里看了眼,茱萸也“啊”了声。
盒子底部角落里,被几颗散落的红枣围绕着一串别致的手链,为啥说它别致呢,因为它无论从颜色还是形状上都几乎可以与枣子以假乱真,芳儿之所以惊奇是因为伸手去拿的时候是凉的,重的,跟枣子完全不同。
茱萸本想拎着那串手链去还苏朝歌,可想到芳儿说他正生气,她可不想当自己撞上去的傻鸟,还是等苏朝歌气消了再说。
茱萸以为到了晚上苏朝歌就好了,谁知道饭桌上他还是板着脸,余怒未消模样,那她是说还是不说啊……
“做什么欲言又止的?”苏朝歌倒先开了口,有了这个台阶,茱萸立刻就拿出那串奇特的手链轻轻放到苏朝歌面前,苏朝歌瞄了一眼,又看她。
“在红枣盒子里的。”
“所以呢?”
“呃,枣子是别人送苏大人你的,那这手串自然也是送你的。”虽然我吃了枣子,但我又不能把手串一并咽下去。当然物归原主。
“你觉得谁会送一个大男人一串手链,还是红的?”
“那,也许是别人不小心掉落在里面没有留意?”
“这是水胆红玛瑙,不算特别珍贵也是难寻,哪个丢了不要找的天翻地覆?”
苏朝歌就这点不好,你说什么他呛死你什么,但就是不告诉你为了毛,茱萸也不想跟他猜了,反正还他了,看他是寻到那人还了还是怎样都随他高兴,正想着,那串手链又被推回到她面前。
“戴着玩吧。”苏朝歌说。
这么珍贵的玩意戴着玩?茱萸说“不敢不敢”,苏朝歌就立起了眼睛:“嫌不如金花簪珍贵吗?”
“不是。”
“那就是人不如人家珍贵。”苏朝歌很是肯定的语气。
“不是,苏大人你别往歪了想,什么人珍贵不珍贵的……”说得好像她和凤古有什么见不得人。
“哦,那你说来听听,为何太师大人的金花簪你便收了,在下一串小小手链你却不要?”
这个她好像还真的说不清,凤古把那花簪戴到她头上她也没立时拿下来,待去还凤古店契好像也没想起这花簪该不该留着,可是这手串却是一见到就想来还给苏朝歌的,这到底……是因为啥?茱萸自己也有点迷糊了。
“你和凤古朝夕相处不过半年便分道扬镳,和我一路从燕国走到晋都,也一年有余了吧?我自问虽非良善之辈,但却不曾为难过你,在你身陷宣府之时也曾尽力相救,为何与凤古竟有如此的差别了呢?”
茱萸想不明白,一脸茫然,看得苏朝歌怒从心头起,一挥袖子把那红枣玛瑙扫到地上,哗啦啦断了金丝链子,散落了玛瑙。
“你爱要不要,苏某送出的东西也从不收回。”然后,苏朝歌气冲冲拂袖而去。
茱萸呆坐半晌才从苏朝歌这暴怒里回过神,看看散落的玛瑙便一颗颗捡起,其中一颗不知怎么摔得竟有了裂纹,很是可惜,苏朝歌这脾气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生气归生气,拿东西撒气,还是自家东西,难道摔坏了不要再买吗?茱萸把玛瑙先放进自己随身的香袋里,想着明天让文婳找工匠去修金链。
出了门,没见苏朝歌,也不知道到哪里生气去了,问文婳和丫环,也没个知道的,第二天苏朝歌就避而不见,茱萸顾不得,因为她的鼻血越流越欢,一边吃着枣一边流着鼻血,倒是缺啥补啥了,后来文婳没知会她就请了大夫来,大夫把了脉,对茱萸摇了摇头就随文婳出去了,这莫名其妙的动作任谁都要提心吊胆,茱萸问文婳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说的好不了的病,文婳就若有所思看看她再迅速摇头否认——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朝歌避而不见,茱萸又自觉得了要命的病,于她就是内忧外患,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登门,有人登门不奇怪,就算是朝廷准许的冰人也不奇怪,毕竟苏朝歌大人还未成亲,可这冰人竟是奉风太师之命向茱萸提亲。
文婳亲自跑来告诉“养病”的茱萸,一听之下,这几日因挂心自己“绝症”而食不下咽的茱萸几乎给震得晕过去,顾不得病容萎靡,拔腿就向厅堂跑,求什么亲啊,她都要死了。
跑近了,却听到一道陌生的但令人讨厌的声音正说着:“苏大人,茱萸姑娘既非您的亲戚又非您的妻妾更非您的奴婢,按说此事我们只需要茱萸同意即可,但太师说茱萸姑娘既蒙苏大人照拂,还是希望您能同意。”
“你回去告诉太师,茱萸不同意。”苏朝歌的话听得出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这,没听到茱萸姑娘亲口拒绝,卑职无法向太师复命,还请苏大人请茱萸姑娘出来一见。”那讨厌的声音继续说道。
好吧,那她亲自进去拒绝。
她都这样了,谁提亲她都会拒绝的。
茱萸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手已抬起要推门只听门里苏朝歌阴阴一笑说道:“苏某虽是下官,但茱萸是我爱姬,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劳烦你回去告诉太师,茱萸,活着是我苏家人,死了是我苏家鬼,断不能让。”
☆、第60章 求亲
茱萸只觉胸口热血翻涌,她此时就算没有绝症恐怕也要被苏朝歌给生生气死了。
砰!
茱萸推开门,门里的苏朝歌立刻站了起来,还有那位冰人,也是一脸讶异,这位姑娘她……
苏朝歌走到茱萸身边,贴心的把帕子按到茱萸又流血的鼻子上,温柔说道:“不是让你好生养着,怎么出来,小心又头晕。”然后凑近她耳边轻声说着,“晋王要把妹妹嫁给凤古,你要是嫁过去,两天就得横尸出来,别犯傻。”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可真是情意绵绵。
在他们家两天横尸出来,在你家估计一半天的也就横尸出去了,茱萸狠剜一眼苏朝歌,把他剐成片的心都有了。
“他们家还有风小姐,比文婳还厉害,在苏家,你能横着走,到那儿得趴着……”苏朝歌继续小声跟她嘀咕,被茱萸伸手给捂住了嘴,并用眼神警告“噤声”。
两人的“柔情蜜意”的“眉目传情”,冰人觉得茱萸姑娘也不用说什么了,这明晃晃的——他又不瞎,于是冰人抱着没有为太师达成心愿的遗憾起身,朝两人拱拱手:“卑职告辞。”
“这位媒人,不,这位大人,我……”茱萸要拦他,被苏朝歌立刻反握了那只捂他嘴的手笑眯眯冲着冰人道:“先生好走,苏玉,送客。”
冰人的背影消失在影壁后,苏朝歌识相的松开茱萸的手坐回椅子上,也不吭声,茱萸吸吸鼻子放狠话:“苏朝歌,要不是看在我体虚无力动手,你今天就准备找牙吧,你以后再胡说八道,小心你家房子,你要知道,我可是走到哪儿哪着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