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金六福便如此般那般的添油加醋的讲,直埋怨他四哥五哥没正事欺负弟弟。
听完他的抱怨倾城便笑:“阿伊努尔老四用不上,现在还不能向回部开战,他得把人给还回去,江树名刚调到杭州也时半会儿动不,麻烦的就是那慕容家的而已,不过,听么,那慕容小姐对还真是颇有情意呢,若不要名分,哄哄不就完,笨。”
“那慕容小姐就是条蛇,缠上谁不咬死不罢休,还是敬而远之为妙。况且,既然答应白萼只娶个就会做到。”金六福道。
倾城看看他:“看来些年被娘吓得不轻啊,呵呵。小六,为什么慕容家就对死缠烂打呢,慕容小姐是出于之情还有情可原,可是慕容况仅仅是因为想收做徒弟?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呢,姐姐,聪明,来来来,您想想。”金六福谄媚地道。
“嗯,等想出来告诉。不过,也别急,既然慕容况知道来历不简单自然不敢对白萼怎么样,沉得住气,别慌神。”倾城道:“况且,四哥五哥也不会真的坐视不管。”
“不想欠四哥五哥人情,还不起。”金六福笑着道,不过,现在好像必须欠。
“那就让欠着他们哥俩儿的好。”倾城笑着喝茶:“小六,在京城若有事就来找,为小子们在京城就多待段日子。”
“果然还是个娘的姐姐好。”金六福副感激涕零状。
“别高兴,娘,帮就算又欠老人家的。”倾城轻轻地给他棒子。
“不知道亲娘啥时候放过……”金六福无奈道。
40、“自投罗网“
南南北北的折腾现在已到十月,越往北走越冷,不过金六福也算爬过雪山过过草地,所以也没觉得如何,每日里能赶上城镇便住客栈,赶不上便风餐露宿,小胡子长出来也没法剃,副落魄相,21没人信27肯定有人信。
中午,金六福又找个新的记号,那折断的树枝还没打蔫,应该不很远,想想,金六福便很想抽死那慕容老头,不知道他玩什么把戏。
继续北上却是向着京城的方向,金六福不禁有些纳闷,心里更是犯嘀咕。忽然想起倾城的话,似乎知道他们会去京城样,是不是姐姐知道什么?忽然有想笑,倾城姐姐四哥五哥都掺和进来,估计不是小事情呢。
到京城金六福没先去和他四哥请安问好,也没去刘海胡同招惹他姑父那个暴力老头,也没去陈家的苏湖米行,他先找家小客栈狠狠地睡,睡到精神抖擞然后去城里最好的衣帽行置办身新行头,整个人才不像通缉犯。然后,他干什么去?
某刚亮,各府各院都刚开门,扫土的扫土泼水的泼水,忙碌而有序,城中处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大院门前放个圈椅,位精神奕奕的年轻人翘着二郎腿坐着,正对着那漆黑的大门。门内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等门渐渐开开门的人的表情愣,就跟大早上在门口见着棺材样。
来人眼睛慢慢睁开,自己揉揉肩膀:“去告诉慕容况,他金小爷来。”
那人脚步匆忙地去,金六福便继续那个姿势等,未几,门内片杂沓的脚步声,两排青衣子整齐排列在门两边,后面隆重出场的不是慕容况,却是他儿子慕容青岚,看眼金六福,口气不甚恭敬地:“家父目前不在京城,让代为好好招待金公子。”
“好,正好金小爷没地方去呢。”金六福笑着道:“坐的累,抬进去吧。”
慕容青岚忍又忍,虽神色不悦却仍是愤恨地挥挥手,马上便有人来到圈椅前欲抬起来,“且慢,家娘子也在贵府做客,就把抬去娘子房里好。”
“……季姑娘不在里。”慕容青岚道。
“也没季姑娘,的是娘子。”金六福眼睛斜:“金小爷没有十成的把握会来吗?还有,告诉慕容况,别难为娘子,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跟明,要从身上得到什么也有屁快放,没准儿金小爷高兴就答应,否则真等金小爷不高兴就不会有心情听他。”
“不要放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慕容青岚道。
“什么地方?见不得人的老鼠洞。”金六福哈哈笑:“住群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老鼠精。”
慕容青岚的脸青块紫块,正欲反驳却听门内声娇笑:“金小六,真要进老鼠洞?不怕被老鼠精吃?”
“金小爷正大光明,邪秽之物有甚可怕。”金六福道。
慕容紫鱼仍旧笑着:“金少爷有请,家父正等着招待贵客。”
金六福撩袍子站起身,步子也不似以前那样懒散,步步走得四平八稳,估计为保持平衡还特意把手负在身后,慕容紫鱼站在台阶之上看着他,他却跟没看见样自顾自从身边走过去。
“金小六,真的敢单身前来。”慕容紫鱼小声问道。
“找到娘子就是双人。”金六福道,步子依旧四平八稳。
“看来是真得不会考虑的条件。”慕容紫鱼问道。
“嗯,金爷生平最讨厌威胁。”金六福笑着。跟着慕容紫鱼在游廊下转来绕去,直到处幽静的小院落,院落的墙上是枯萎的爬山虎,看着很是萧条,此刻月亮门紧锁着,像是荒废已久。慕容紫鱼亲自开门,门咯吱咯吱响,金六福站在门口:“萼儿?亲亲相公来救。”
“不用叫,在里面锁着呢,出不来。”慕容紫鱼笑着道。
“,真是讨厌的慕容家人,敢锁着娘子。”金六福不在意地晃进去,慕容紫鱼慢慢地关门,却不曾见金六福回头看眼。
门咯吱咯吱响过又有咔哒落锁的声音。
金六福对着的是那小房子的门:“萼儿?”
没有声音。
金六福将门窗扫眼横飞脚将窗户踹破跳进去,却见季白萼正呆呆坐在床上,看就是失去行动的自由,试着给解穴却发现根本没用。
“下三滥的手段。”金六福低声咒骂声,拉季白萼的手小心检视遍:“还好没伤着娘子,小白鹅,相公来救,听到的话就眨眨眼睛,乖。”
季白萼的眼睛便眨下。
“看看家娘子越来越聪明。”金六福笑着道,见季白萼又眨眨眼睛便接着道:“傻丫头,什么话都当真,聪明种词能用在身上吗?个小呆鹅。”
找到季白萼,金六福的心才放下。知道慕容老头来找他摊牌的时候也快到。晚饭时分慕容紫鱼亲自送饭来,眼见着金六福细心地喂季白萼吃饭便环抱着肩膀倚在门边,俏脸上冷冰冰的。
“真是恩爱的小夫妻。”慕容紫鱼道。
金六福没接话反而问道:“慕容况什么时候来见金小爷?”
“真是大胆。”慕容紫鱼笑笑:“快。”
“喂,慕容小姐,爹到底要从身上得到什么?能不能给个痛快话?”金六福笑嘻嘻问道。
“也不知道,稍安勿躁。”慕容紫鱼拿托盘走。
慕容紫鱼的“快”比较有准头,第二刚吃完早饭就听门咯吱咯吱开,有序的脚步声进院子,金六福扶着季白萼坐好:“萼儿,慕容老头来,先睡会儿,会儿相公就回来。”
季白萼又眨眨眼睛,金六福笑:“担心相公?不要担心,相公可是地上没有上难寻的聪明人。”然后见季白萼狠狠瞪他眼。
屋门也开,金六福迈着八字步到院子里,院中那方小小的桌边坐着慕容况,金六福很自动地在他对面:“吧,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只要令堂告诉慕容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何练法。”慕容况道。
金六福愣愣,然后哈哈大笑:“敢情派人跟着从江北到江南就是为找娘亲?找娘亲就是为慕容氏的武功?”
慕容况头。
“哈哈哈哈……慕容况,让什么好呢,话也信?不是跟那不过是看闲书看来的,还当真,江湖是白混,那再告诉娘亲还会九阴九阳真经娘还知道下有处琅嬛福地收尽下武学丛书信不信?”金六福笑着道。
慕容况的眼睛又大:“令堂若能告知老夫琅嬛福地所在,从此后绝不与为难。”
金六福想想:“好,不过,要见娘可是很难的事,几年老人家和东海道人云游下去。”
“东海道人是谁?”慕容况眼睛又亮。
“东海道人不知道?那知道南海神尼吗?”金六福露齿笑。
果然慕容况摇摇头。
“都不知道?也是,南慕容北乔峰都是千百年前的事,如今的慕容家可是荣光不在喽。”金六福笑道,斜眼看看慕容况:“种修为的想让娘亲见还真是有难。”
“金六福,所的切都是虚假之言,以为老夫那么容易上当?什么南慕容北乔峰纯粹胡编乱造,们慕容氏祖上立国之本,乃是皇族后裔,怎么稀罕那些江湖术士的话?为证明所言非虚,还请令堂拿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武功秘籍老夫才信,如此,老夫才会放金小兄弟及夫人。”慕容况道。
“慕容家那个前燕政权……不提也罢,您不嫌丢人爱往上靠随您的意,不过,确定要扣押和夫人?”金六福歪着身子,气定神闲。
“金小兄弟不要误会,只是为证实那慕容家的绝技是子虚乌有。”慕容况笑笑:“至于您和您夫人还请好好在舍下做客,令堂在哪里只要声老夫自会派人去恭请。”
“个……想想。”金六福晃着脑袋想会儿道:“娘亲目前在哪里还真不好,样吧,修书封派人送到京城苏湖米行交给掌柜的,米行与娘亲颇有渊源,应该会找得到。”
“苏湖米行?金六福,最好别使诈,否则大家脸上不好看。”慕容况道。
金六福露出个哂笑:“慕容况,当小爷傻?和萼儿都在手上难道还会以自己的命开玩笑?不过,提醒,慕容况,苏湖米行向与官府中人来往十分密切,最好小心行事。”
慕容况直视他片刻:“老夫自会小心行事。”
然后命人拿笔墨纸砚当场看着金六福写信,金六福那信写得是莫名其妙:“美人师姐见信如晤,自上次别已有十余日,算来如隔三十春秋。今次写信有事相求,京中偶遇忘年老友,友浸淫武学数十载,恰吾娘亲对门派及秘籍亦十分留意,故而还请美人师姐寻得母亲下落速来京相会,人生短短数十载,千金易得而知己难求。窃以为娘亲亦会十分乐意与老友相会。”落款处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大名。
放下笔看看慕容况:“如何?可是连那见不得人的名字都没提,从今儿起派人盯着苏湖米行,等人来自己看着办吧。”
慕容况又将信仔细看几遍然后命人将信封小心送到苏湖米行去。
金六福当然是晃回去和他那只能动眼珠的娘子卿卿去,日子嘛倒也惬意,偶尔金六福脸上还会露出些笑意——期待看好戏的笑。
却苏湖米行,某日开门之后没多久,掌柜的仁叔赫然发现柜台上的封写给金六福师姐的信便匆忙亲自送到别院。
倾城看完信便笑,陈牧风进来便见笑着便问何事,倾城将信给他看他皱眉:“小六是惹什么人?”
“慕容家的人,死小子也不知道长块什么稀罕肉招得那么多人得意他,生个惹祸精。不过,事还真得好好想想,娘是来不及找,再,老太太要是来老四该疑心老头子没死,事情就麻烦,看来,还要代老太太亲自出马。”倾城道。
“事情不用出面,交给好。”陈牧风道。
“哎呀,相公,好不容易有么个凑热闹出风头的事就别拦着。”看看陈牧风又接着道:“相公,扮那个高手东海道人如何?”
陈牧风看眼,有些无可奈何。
那金六福正和媳妇在院子里对着冬日的小月亮谈情爱呢,道人影悄悄跳进小院。
“媳妇儿,有客人来。”金六福笑着道冲着来人道:“于舵主也有赏清月的爱好?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海涵,只是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有何指教?”
“受人之托而已。”于万亭道:“是来帮和尊夫人离开的。”
“离开?”金六福转转眼珠:“果然没看错人,于舵主您真是有情有义有正义感,果然和那慕容老匹夫不样。”
于万亭轻咳声:“金公子不要样,慕容伯伯不是想的那样。些先不,请先随离开吧。”
“不行啊,慕容老头儿不肯给媳妇解穴道,总不能让媳妇辈子就样吧?还是于舵主会?”金六福问道。
“不会,但是只要跟走自然会有人为尊夫人解穴道。”于万亭道。
“自然有人?是谁?”金六福问道。
“到自然会知道。”于万亭不肯。
“个人还真是不干脆。”金六福撇撇嘴:“不过,是不能拿媳妇的下半辈子开玩笑,反正那武林活辞典的娘亲会来救的,还是安心等着好。”
“金公子,劝还是跟起走的好,事若是牵扯进许多人便不好结。……总之,托帮忙的人对金公子没有坏心,还请相信。”于万亭道。
“信什么信?和慕容家的关系那么密切,来放走如何信?算,还是不走,谢谢于舵主的番好意。”金六福笑着道。
话音刚落,门锁咔哒声开,慕容青岚虎虎生风地走进来,看见于万亭便露出不满的表情:“金六福,爹请。”
“请?喝酒啊?”金六福问道。
“不知道,随来便是。”慕容青岚道。
“回去让慕容老头搞清楚,现在是他求,怎么着也是该他来见吧?”金六福笑着挥挥手:“快去,会儿金爷可要睡。”
慕容青岚便虎着脸走。金六福看看于万亭:“前后脚的时间把握得真好。”
于万亭微微摇头:“既然金公子不信,也不多言,在下告辞。”
“慢走不送。顺便替谢谢那托搭救的大好人,金六福心领。”金六福道。
于万亭走没多大会儿,慕容况来,身后跟着许多的人,那架势像要抄家样。
“慕容老头,收到回信?”金六福斜着眼睛问道,余光偷偷扫视四周。
“回信是收到,不过看起来有诈,问,为何要选在陶然亭个地方?”慕容况问道。
“问?怎么知道?没写信回去问问?”金六福轻松问道,自己也在心理纳闷,是谁选的陶然亭啊……关键是,陶然亭是个啥亭子……
“既然令堂要使诈那老夫就要委屈小兄弟伉俪。”慕容况道,声音有阴。
“难道和媳妇现在在家是享福养老吗?得,不就是穴吗,来吧。”金六福道。
慕容况便踱着四方步走过去。
41、结局
在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月黑风高夜,京城某处正阴风瑟瑟,群阴人正瞪着绿眼睛潜伏着,似乎在等待送上门的猎物。
远远的有白灯笼不疾不徐地飘过来,到近前却只有两个人,都穿着雪白的大氅,近前见边立着的诸多人那子便笑:“家小六呢?”
“阁下便是金夫人?”为首的人问道。
子看看他:“就是挟制小六威胁?”
“并不是挟制,也并不是威胁,只是老夫听夫人于江湖之事十分清楚,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夫人海涵。”慕容况道。
“下策?慕容况,还会算卦,今日就免费为算上卦,不仅是下策,而且是极凶险的下下之策,也许会招来灭门之灾,若肯听言现下便将小六交还给,今后不准提起字或可避过,若不然,恐怕就不好化解。”子道,仍旧轻笑着。
“夫人是恐吓老夫?”慕容况捋着胡子微微笑。
子摇摇头:“看来慕容况不吃套,那就算,吧,要如何才肯放小六?”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况吐出八个字。
“自打南宋那会儿姑苏慕容复疯功夫早已失传,好几百年没人会。”子笑着道。
“所以才请教夫人。”慕容况道。
子略沉吟:“也并不会。功夫起来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招数,所以未曾留意寻找,慕容况,还是问问别的吧。”
“老夫只对门功夫感兴趣。”慕容况道,似乎很不相信子的话。
“慕容老头,别被功夫的名称给唬,要习得功夫首先便要熟悉各门各派的功夫,而江湖之中历来广招弟子的多数便只是徒有虚名,算不得真厉害,即使是熟悉甚至精通也于武功无大进益,其实穿,武学之道,除在于修为的年头和内力,最关键的是在招数之新,贵在招数之不为人知难为人学,懂吗?”子问道。
慕容况头。
“搜集许多门派的功夫,觉得最难为人学去的便是葵花宝典的功夫。”子道:“葵花宝典虽有许许多多的人练过学过,不过几百年来只有明初魔教的东方教主功德圆满,比之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知道厉害多少倍呢。”子道。
话音刚落只听得声愉悦的笑声:“个丫头只会哄人,怎不告诉他若练此功必先自宫呢?”
在场的人都愣,子的出现实在是神不知鬼不觉,等他们回过神却见那子身素白已站在他们面前,身旁是个白衣老头。
“杜伯母?”对于他们的神奇出现纳闷的不仅是慕容伙儿。
“不过,他种人自宫也好,武林少个祸害世上少个阴人。”杜美人笑着边扫视眼在场的各色人等,然后转头问白衣老头:“老头儿,些小杂碎能收拾得吗?”
“再来么多也是小菜碟,老头儿在山上闲许多年,今儿可有机会活动活动手脚。”季老头道。
“嗯,好,都收拾,让他们欺负们儿婿。”杜美人道。
“杜伯母,不必伯父出手,您看——”手指,远处条火把长龙正往边来:“么明目张胆的来,猜必是官府的人,看来,和慕容老头有仇的人还不少呢,们还是先走吧。”
“啊?走?可是——好多年没见家老头儿和人打架,今好不容易碰着……唉,真可惜。”杜美人副惋惜的口吻。
“口出狂言!先比试过再!”慕容况道,手挥门人弟子便齐齐围过来,手中明晃晃的刀剑寒光闪闪,齐齐将刀刃对准四人砍过来,很快黑白混战在起。
在紧张的时候居然还有人看热闹。
“老头儿,加油!抽飞他们,不用手下留情。”
“相公,小心。”
“哎呀,倾城,不应该样,人家会以为相公功夫不好呢,应该活捉慕容老头明游街去。”
“呃……相公,看着办吧……”
么多人围攻两个白衣人居然没有占丝毫上风,边站着的慕容况和慕容青岚脸色也越来越不好,未几,慕容况低声嘱咐慕容青岚几句,慕容青岚脸上立刻露出恶意的笑。
“两位若不束手就擒就别怪老夫对他们不客气。”慕容况运内力道,虽阴风呼号句话却让在场的人清楚听到。被包围着的两人不只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倒招式更加凌厉。
“金六福,对不住!”慕容况对着那被他用特殊穴方法给“固定”住的金六福道,手掌慢慢举起,目标竟是金六福的头顶,然后手掌以极快的速度落下……
啊声惨叫。
发出惨叫的却不是金六福,而是个子。
“鱼儿?……”慕容况惊讶的声音。
慕容门下的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时有些慌手脚,被陈牧风和季老头迅速放倒。两人看过去,却见金六福正蹲在个紫衣姑娘身边,他的手被攥着。
“慕容紫鱼,傻是不是?明明知道逃得过,何苦样?”金六福问道。
“金六福,为死就辈子忘不掉,呵呵……”慕容紫鱼居然还笑着,气息有些不稳。
“都死记着还是忘也不会知道,别犯傻,撑着,爹会治好的。”金六福道。
“呵呵……金六福,会知道的,等死就变成蝴蝶围着飞,每当夏花开的时候,那花丛里最美的蝴蝶便是慕容紫鱼,要记得……”慕容紫鱼道。
“上辈子作什么孽被鱼妖缠住……”金六福问道,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喜欢……虽然油嘴滑舌有无赖的痞子气,可是,对季白萼那么好,让人忍不住要嫉妒,好羡慕季白萼,‘家萼儿’,好羡慕好嫉妒……金六福……”慕容紫鱼用力从怀中拿出个小小的荷包举到他眼前:“金六福,戴上个好不好?”口气里是深深的期盼。
“慕容紫鱼,记得过的话吗?们家的家规是只能戴自己媳妇做的荷包,个,不能收也不能戴。”金六福道。
“金六福——”
“婿啊——”
前声是慕容青岚,后声是杜美人,杜美人那声还带着哭腔。
“金六福……戴着……戴着……好……吗……”慕容紫鱼的声音越来越弱,只不过那荷包终究没有送到金六福手里而是落在地上。
只白净的手将那荷包捡起来放到金六福眼前:“金小六——”
“萼儿,给慕容小姐放好吧,授受不亲。”金六福道,然后站起来:“慕容况,是杀人凶手,亲手杀儿,没有人性禽兽不如,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鱼儿是为死的,金六福,还儿的命来——”慕容况身形闪动迅速欺近金六福。
人群中没有丝声音显得风更凄厉。
对面站着的两个人动不动看着对方,风将他们的袍子吹得飒飒作响。
忽然,个人影向前扑倒,另个人仍自岿然不动。
“慕容青岚,带爹回去吧,以后少做些坏事,少觊觎别人的东西,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看来以后也算计不人。”金六福道。
“金六福,有朝日定会找报仇。”慕容青岚扶起慕容况,恶狠狠地对着金六福道。
“凭?好。”金六福道,转身走两步又停住:“今放过们父子俩是因为妹妹,再来招惹就别怪不客气。”
慕容家的人走,只留下地上的滩血迹。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下,季白萼走到金六福身边:“金小六,走吧,们回家。”
金六福拉起的手:“是啊,离家么久,是该回家。”
后面并排走着的四个人看着那两个手拉手的人,两个人悄悄道:“慕容那孩子其实也挺好的,多痴情个姑娘……”
“杜伯母,您的意思是小六记着辈子?”倾城问道。
“倒也不是个意思,只是觉得那孩子挺可怜……”杜美人道。
“是命。”倾城道。
“唉,缘分。”杜美人感慨道。
眼见着那火把队伍就在不远处,几个人闪在树后等他们跑步过去才继续赶路,却不想还没走几步就见两个人横在路间,乍看以为是打劫的呢。话才知道原来是季志留和季寒武。
行人回到苏湖米行,季白萼因为被穴时间比较长时还没完全恢复所以还有些累便去睡,其余的人到客厅坐定。季家兄弟的眼睛在倾城和金六福之间转来转去。
“们两位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倾城问道。
“们在皇宫里见到些人听到些事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想问问。”季寒武道。
倾城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个,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和小六都姓爱新觉罗,呢,是康熙五十五年除公主封号出嫁,小六和多多康熙五十六年出生便没上过玉牒,按序他是雍正爷的六子,他名字中个福字是康熙爷钦赐的。”
“和他都是雍正皇帝的孩子,那们爹们娘——难怪看着们爹觉得不是般人呢。”杜美人道。
“件事在间屋子里就算,知道的人多也没什么益处,还请各位见谅。”倾城道。
“么算来,们萼儿还是个福晋,那以后们的小外孙不就是小阿哥啊。”杜美人继续道。
其余几人看看,眼神里都是无奈。
陶然亭北部的处丛芦乱苇中有座新坟,坟茔侧竖碑,个老头个老太太立在坟前。
“老头子,还别,写得几句还真煽情。”老太太道。
“胡扯!还不是逼着爷写的。”老头有些不满:“走吧,看也看过。”
“嗯,走吧,怎么生么个儿子,到处惹事不,还到处勾搭人的魂儿。”老太太完看眼老头子:“又是随。”
“个老太婆,什么脑袋。”老头瞪眼。
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
几日后,又有两个人来到坟前,见到墓碑那年轻人愣。字体——真熟悉!
墓志铭写着:“浩浩然,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是谁写的?不过,还真贴切。”季白萼道,从袖中拿出那荷包:“金小六,其实个东西戴着也无妨,就当时朋友送的。”
“个呆鹅,自己不会做就算偷偷买个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的,还非得拿别的人做的东西给,傻是不是?”金六福拍拍脑袋,然后将那荷包在墓碑前埋,擦擦手牵起季白萼:“媳妇,要记住,是金六福的老婆,能占的便宜们自然要占,不过也是有原则的,就是不能占人的便宜,不能让人占便宜,懂吗?”
“噢!知道。”季白萼答应着。
两人便继续往前走。
“金小六,以后别占便宜!”
“呃……?”
“个分不清里外的呆鹅……”
几日后,坟茔前又来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轻叹口气之后忽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墓碑上的字看又看。
第二,上书房。
“四哥,看东西是什么?”弘昼拿张纸递给弘历。
弘历打开看完问道:“皇阿玛的墨宝哪儿找着的,没想到皇阿玛还能写么煽情的东西……”
“是墓碑上拓来的,也觉得是老头子的墨宝?”弘昼问道。
兄弟俩对视片刻。
“是,老头子诈死?”
后者头。
半年后,黄山。
“亏有人通知,要不就被老四给抓着,孩子猴精猴精的,就是不往正地方用,找什么找啊?都死三四年。”老太太埋怨道。
“还不是非要写什么墓志铭。”老头瞪。
“日子过的,偷偷摸摸的,无趣,无趣。要不,老头子,回去当太上皇吧!”老太太道。
老头看眼:“跟爷回去当皇太后?”
……
“算,种日子也挺有趣的……就当锻炼身体。”老太太道。
山上的寺里,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正七拐八绕地问方丈寺里可来过什么可疑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