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小白鹅,明明是看见才激动。不过既然想不明白还是算,免得臭美。
出酒馆虽时候不是很早,不过两人还是溜达去北固亭吹吹晚风,那时候日头已快全落下去,色灰蒙蒙的,两人在亭中坐着听山林中晚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金小六,们今在山上住吗?”季白萼问道。
“嗯,看看风景。”金六福笑着道。慕容青岚居然在江南,目的单纯是不可能的,以老慕容的行事作风会放他金六福都令人疑窦重重,现今他儿子又不偏不倚地正好碰见他——不怀疑他们慕容家都难。
“金小六,想什么呢?”季白萼问道。
“金小六金小六,叫着多生疏,来,叫相公。”金六福笑嘻嘻地转移话题。季白萼哆嗦下:“不要,那么难听。咦,为什么要叫相公?”
“话,个词可真是蕴含妻子对丈夫的无限期望啊,相,就是宰相的相,公就是公侯的公,相公就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将来可以封侯拜相。”金六福道。
“呃!样啊,那还是叫金小六好,封侯拜相太遥远,对有那种希望是注定要失望的。”季白萼笑着道。
“如果……是如果有就封侯拜相呢?”金六福问道。
季白萼凑近他仔细看看然后道:“就看过个封侯拜相的和亲王,金小六,没他那么讨人厌,当不侯相的,放心。”
“小白鹅,实话,希望为夫功成名就不?”金六福问道。
“唉!扯那么远干嘛?金小六,娘做人要脚踏实地,就样的还得靠婆婆养活,还功成名就——才不指望呢。再,有啥好的?娘当官的有钱的都不是好人。”季白萼道。
“所以才嫁给?因为不当官二没钱?”金六福笑问。
季白萼还真头:“而且不用缠小脚。”
“家禽。”金六福给两个字评价。谁非得上飞的地上跑的好,家养的也不错,虽观赏性不那么强,可是实用性强,而且也不挑绫罗绸缎金石玉馔,多好,省心省事省钱。
月亮爬上树上,光辉洒在亭子周围,远处不知是啥动物嗷嗷两声,听着还挺瘆人。金六福闲啊就想起小时候他娘和他姐姐给他讲过的鬼故事,于是便个个讲给听。
肩头个脑袋正摇摇欲坠。
金六福歪头看看:“家禽就是家禽,听鬼故事也能睡着。”
“儿也不吓人。”季白萼迷迷糊糊地道。
“嗯,也对,鬼不吓人,人才吓人。”金六福笑着道,刚才上山刻意弄几个小迂回,结果还真发现有鬼,不过鬼不肯现身就让他们跟着好,反正他小爷阳气足不怕鬼。
“金小六,接下来们去哪儿啊?”季白萼问道。
“杭州。”金六福笑着道:“那谁,就是那个阿伊努尔上门还钱来,咱去收账然后回家孝敬老娘。”
“怎么会欠钱啊……还靠着骗吃骗喝呢,知道,骗。”季白萼道,很肯定的语气。
“嘁,少瞧不起相公,可是路保护到草原,付给银子是正常的。”金六福道。
季白萼不做声,金六福侧头看看:“娘子,生气?”
“金小六,看将来就做保镖好,可以赚到钱哪。”季白萼道。
金六福拍自己的额头:“个家禽。”
夜深风静,季白萼困得睡眼迷蒙:“金小六,们是不是该找棵树挂着?”
“亭子挺好,明儿早上们还可以看看日出。”金六福笑着道,树上有人挂着呢,他们哪好去抢地盘:“来,相公宽厚结实的肩膀借依靠。”
微熹初露,金六福拍醒睡得香甜的季白萼:“娘子,起来看日出,会儿赶不上。”
“有什么赶不上,白不都是太阳挂在上嘛……”嘟囔声也不睁开眼睛。
“快快快,起来下山吃早,要不赶不上。”金六福道。
“,好,那快。”季白萼蹭地站起来。
“家禽就是家禽!”金六福摇头。
溜达着下山,山路上薄雾浓浓,朝阳透过树林斜斜地将光辉撒到山路上也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留心观察着身后林中的动静金六福笑笑,看来鬼要如影随形到杭州,次先不甩掉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所图。
38、行宫那俩人
到杭州已是九月,先去陈家拜见陈老爷陈夫人,陈家人见着传中呃小六媳妇似乎都有些惊讶,只不过表现得不是很明显。本来陈家人是要留他们在府中住的,不过金六福他们想去西溪住些日子。
到西溪季白萼的眼睛直睁得大大的,金六福是个小土包子啥都没见过。季白萼也不和他理会兀自欣赏西溪的美景。精致小巧的别院让季白萼很是惊讶,还有迎出来的妇人也让倍感亲切。金六福让叫百合姑姑,后来当然也见到巴鲁叔叔和孟恩以及孟恩媳妇。
“金小六,姑姑人真好,不过,和公公长得不是很像。”季白萼问道。
呃……像就是公主。
“啊,因为姑姑是收养的。”金六福道,个沟通还是有障碍地。
“那为什么叫巴鲁叔叔不叫姑父呢?”又问。
“因为是姑姑家那边的习惯。”又答。太有好奇心的孩子都应该吊起来打。
季白萼下子明白,不过还是觉得金六福家的人有怪怪的,当姑姑的对侄子还真是恭敬有加。
领着季白萼在西溪转两金六福觉得该去收账,来到行宫附近,季白萼很讶异守卫竟然不是很森严,金六福告诉他因为皇帝行宫太多人手不够。心里叹着他四哥的缺德招数,以前就是要用小白鹅当诱饵骗他去自投陷阱,现在又要利用个阿伊努尔。小白鹅嘛是他认定的媳妇刀山火海也要去救,哪怕不小心真被逮住,可是个阿伊努尔是路人而已不值得他费那么多心思,还是另外想个法子好。
因此虽守卫不很森严金六福还是决定不去冒那个险闯宫,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秦始皇陵里那样阴险的机关。围着行宫转圈金六福晃悠悠地离开。
“金小六,不是来收账的吗?”季白萼问道。
“傻媳妇,没见欠债的都住行宫吗?哪里是诚心还咱钱啊,是显摆有皇帝给撑腰呢,算,媳妇,咱也不缺几个钱。”金六福笑着道。
“觉得……皇帝挺没正事的。”季白萼道。金六福使劲头以示赞同。
既然不要账而且来到杭州没理由不去看看西湖,西湖嘛金六福基本上把当成自己家后花园所以也不甚感兴趣,随着季白萼信步逛着看着,偶尔有不明白的地方给讲讲,多半时候是胡八道。等真看到那雷峰塔季白萼便很肯定白娘子被塔压死。
走到断桥金六福声情并茂地给季白萼讲白娘子和许仙因把伞而产生的“奸情”,不知道老爷是待见金六福还是被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感动所以很合适宜的下起雨,季白萼金六福是属乌鸦的,金六福笑言没准儿他俩是白娘子和许仙转世,可惜少道具雨伞,还好那边有个小亭,两人忙跑进去避雨。看着水面上升腾起的水汽金六福忽然诗性大发念起那首妇孺皆知的“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远远的,个撑着青色油纸伞的白色窈窕身影正慢慢走近,在水汽中有种朦胧的美,只不过脸被遮着看不见。
“喂,小六,看,白娘子来。”季白萼道。
那白娘子不疾不徐地走近,似乎也是冲着亭子来的。两人便盯着人家看,季白萼是想看人家的脸,金六福是琢磨是人是鬼。
人影停住,伞压得低依然看不见脸,静静矗立会儿伞又开始移动,迈步上台阶进亭子,伞也收,露出张美丽的脸。
“紫鱼姑娘?”季白萼似乎有些惊讶,白娘子和想象中还是有差别的。
“季姑娘,好久不见。”紫鱼笑着道,笑很是妩媚,和那身白衣白裙有些不搭调:“小六,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金六福笑嘻嘻地。
紫鱼看看季白萼又看看金六福:“们成亲?”仍旧笑着。
“嗯,成亲。可是费好大功夫才让萼儿答应下嫁。”金六福笑着道,顺便就拉住季白萼的手。
“恭喜。”紫鱼道,深深看金六福眼然后转过身去看着亭外,亭子里有些静,只有紫鱼手上那把收起的伞滴答滴答地滴着水。
“紫鱼姑娘,怎么也在江南啊?”季白萼虽不喜欢慕容青岚,可是对慕容紫鱼的印象还不错。
“来看看西湖,找故人。”紫鱼答道,然后便不做声。季白萼有些疑惑地看看金六福,他便马上笑:“娘子,等会儿晴们去吃西湖醋鱼,很好吃的。”
“不爱吃酸的,换个吧。”季白萼道。
“嗯,好,换个甜的。”金六福口气那个宠溺。
“其实,金小六,觉得还不如烤给的好吃呢。”季白萼道,啥名菜——还不是个味道。
“嗯,好,没问题,会儿咱去叉鱼烤着吃。”金六福笑着道。
那青色的“砰”地张开,白色的身影迈着大步走进雨里。季白萼看看那身影又看看金六福:“金小六,白娘子要去水漫金山啦?”
噗……家禽也有幽默的时候。
于是,西湖雨后,湖边炊烟袅袅,鱼香阵阵。
在西湖绕圈,又绕圈再绕圈,还是没人来主动还钱,似乎也没有鬼跟着。住在西湖边的客栈里好几,季白萼倒无所谓,可以看见西湖夜景也不错。金六福的眼睛却长盯着湖中那座小行宫,不像他四哥的风格啊,小肥鸭都在门前走来走去还不动手?
行宫某处,个懒散的公子正坐着喝茶。有人来回报。
“五爷,金六福今儿还在西湖转悠。慕容家的人未见。”来人道。
“还转呢?小子,可别转晕。嘿嘿。”想想又问道:“霍集占的人也到?”
“在城外发现他们的踪迹,此刻大概已进城。”来人道。
“嗯,好,知道,盯紧,个都不能少,对,那个江树名到杭州没?”某人道。想起临来之前他四哥跟他的话“阿伊努尔和慕容紫鱼都喜欢金六福,江公子和慕容青岚喜欢季白萼,那个霍集占喜欢阿伊努尔,既然如此就让事情更热闹,把所有的人都引到,团乱麻让小六慢慢理着。”
“五日前已到任。”来人道。
某人便很不厚道的笑。想想自言自语道:“也是时候放小诱饵出去。”信步往阿伊努尔住的庭院来。阿伊努尔正百无聊赖,见他来便忙问道:“和亲王,是不是金小六来杭州?”
“,来,和他新夫人逛西湖呢。”弘昼道。
“新夫人?是谁?”阿伊努尔问道。
“是谁估计也不认识,位姓季名白萼的姑娘。”弘昼道。
“原来是。金小六在哪儿?要见他。”阿伊努尔道。
“不是,在西湖啊。今儿儿不错,让人陪去看看西湖吧,来许多日子直憋在宫里也没到处看看。”弘昼道。
阿伊努尔头,正欲走,弘昼提醒道:“不是去还钱吗?”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和几锭元宝:“拿着。,对,刚收到皇上的密函,霍集占在京城请求皇上归还王妃。”
阿伊努尔拿着元宝的手顿,看眼弘昼,头,表示自己知道。
39、牢狱之灾
若是阿伊努尔逛西湖倒不如被带着径直去找金六福。找到那会儿,金六福正和季白萼正在苏堤上走着。看着迎面走来的人金六福笑笑:“媳妇,还钱的人来。”
走近,还没等阿伊努尔话金六福便笑着道:“哟,终于想起还钱的事,以为忘呢。”
“不会忘的。”阿伊努尔着,拿出那银票和叮叮当当的元宝,不小心还掉个在地上,捡起来股脑塞到他手里:“金小六,可不可以求件事。”
金六福立刻摇头:“不可以。现在,两清,元宝就不用,拿着怪不方便的,就少算吧。”拉着季白萼的手:“萼儿,走。”
走过去,季白萼便笑:“真难得,金小六居然还有给人家退钱的时候。”
“有钱的时候相公也会视金钱如粪土。”金六福笑着道。阿伊努尔哪里有钱,都是他四哥给的,官银他能拿到哪里去花?不小心着他四哥的道儿用个理由就可以满下通缉他。
“觉得是不好意思坑人家那么多钱。”季白萼笑着道,回头看眼正望着他们的阿伊努尔眼又道:“真得不帮啊?”
“媳妇啊,要是让咱帮着带从行宫逃走咱能干吗?”金六福问道。
“不能。”季白萼道:“皇帝家的人都喜欢死缠烂打,惹就没好事。”
“所以,咱该干嘛干嘛去。”金六福笑着道。
从那客栈退房两人打算立刻离开杭州,可是个凶险之地。可惜,还没走到城门口便被士卒团团围住。
“金小六们惹到谁吗?”季白萼问道。
“有人要陷害们。”金六福笑着道,就知道他四哥不弄出事来心里不舒服。
“要跑吗?”季白萼问道,打架不怕,反正金小六鬼主意多。
跑?些士卒个个眼中精光闪闪的,绝对不是普通士卒。
“两位请吧。”个带头儿的道,语气平稳不疾不徐。
“请问们是犯什么罪?”金六福问道。
“偷盗行宫钱财。”那人道。
“金小六,阿伊努尔害们。”季白萼道。
金六福摇摇头,估计阿伊努尔都不知道给他多少银票。
“萼儿,记住,会儿有机会就快跑,跑回西溪去,那里百合姑姑会保护的。”金六福小声嘱咐道。
“那太不仗义。”季白萼道。
“个小笨蛋,是让回去搬救兵,跟百合姑姑被抓到行宫就行。”金六福道,然后就可以等着他老爹出招收拾他四哥。
场混战开始,果然些人是高手装扮的,混战虽然不能飞沙走石日月无光但至少也是人仰马翻,从旁经过的百姓们也被闹得鸡飞狗跳,却又克制不自己看热闹的好奇心,便有很多个小脑袋躲在树后和店铺门板后露出只眼睛悄悄看着,偶尔还有人悄悄讨论几句。
“哎呀呀,对小夫妻看起来没力气。”
“对小夫妻看起来不像恶人,怎么会被官府通缉?”
“恶人又不是写在脸上,忘前XXX年那谁谁谁不是怎之怎之吗?”
“快看快看,小娘子跑,哎呀,小相公被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更纷飞,果然没错啊……”
被抓走的小相公在哪儿?当然是在大狱里,只不过因为是“重犯”所以有住单间的优惠。旁边的犯人们大呼小叫地问他为啥进来的,金小六笑眯眯地“没啥,手头不宽裕,从宫里借钱,谁知道借错人,是位啥娘娘。”犯人们便直称赞他,金小六大方的很,银票偷来还没等花就被抓,放在自己身上也没地儿花不如给大家散吧。于是,那沓子银票被他张张飞得到处都是,杭州知府进来的时候便被张银票呼在脸上,还好就是张而且还是不沾水的,否则他会以为是犯人们造反要谋杀他。
知府来到单间前看着那个已然消停的“犯人”面前,看到犯人他也愣下:“……是……”
“小民见过大人,小民冤枉啊,还请大人还小民的清白。”犯人跟唱戏的样。
“冤枉不冤枉不是的,本官自会查清。”那人道,又往他身后的牢里看看才放心。
知府走,命人将罪证都收集好,然后好生看管个重犯。
出大牢,知府问手下的人罪犯共几人如何抓捕的,听还跑个小娘子似乎才放心,有人跑过来什么知府匆匆离去,黑时分下令搜城。
晚些时候重犯金六福被蒙着眼睛带到处静室。
“小六,着急吧?担心弟妹呢吧?”弘昼问道。
“五哥,您玩套敢情还上瘾,先软禁弟妹然后就轮到弟弟?您您个王爷至于么闲吗?”金六福道,感觉眼前亮,个无赖相正笑嘻嘻地喝茶。
“要是有人帮忙更闲,呢小六。”弘昼睨他眼:“本来也以为弟妹能到西溪找百合姑姑呢,谁知,去西溪回来的人弟妹根本没回去,觉得可能跟慕容家有关系。”
“真没回去?”金六福本来还笑着的脸下子就阴。
“哼,以为不是为颜额娘的儿媳妇会大半夜来找聊吗?”弘昼道:“不过,小六,怎么惹上慕容家的人?又是为何惹到?”
“群疯子,五哥,要出去,回来再陪玩儿。”金六福道。
“知道去哪里找他们?”弘昼问道。
“大概知道。”金六福起身,
“需要人手吗?”弘昼问道。
“需要的时候会跟五哥打招呼的。”见窗户开着金六福直接便飘出去。
剩下那个无赖相撇撇嘴:“姓慕容的下子要倒霉。不过既然没问,哥哥就不告诉他们还在城里,也不告诉其实有人跟着他们,哎呀呀,姓慕容的凑什么热闹啊,爷刚把江树名折腾到江南来们就把人折腾走,连个正面对决都没有,扫爷的兴致。”
当然他些老太婆样的唠叨没人听见。
金六福干什么去?大半夜溜达到西湖去跑断桥边的小亭子里去赏夜景。按理大半夜应该没几个像金六福么闲,可偏偏就有,还是个白衣飘飘的鬼,正背着金六福欣赏西湖水面。
“萼儿呢?”那声音还是很轻松。
“着急吗?么快就出来?看来那监牢对来形同虚设,果然爹的没错的来头不简单。”个时候扮鬼的自然只能是慕容紫鱼。
“萼儿呢?”还是那句话。
“要是再也见不到呢?”紫鱼问道,回过身,定定地看金六福。
“那就所有姓慕容的陪葬。”金六福着道白光闪过,下刻把寒光凛凛的剑已横在慕容紫鱼的脖子上:“包括。”
慕容紫鱼妖娆地笑:“金小六骨子里的血其实是冷的。”
寒光不见。
“对?”慕容紫鱼道。
“也对也不对。吧,萼儿在哪儿,知道来头不简单就少耍花招。没有样找得到萼儿。”金六福道:“而,最好聪明地快告诉,如果不想慕容族出什么事的话。”
“当然会告诉,否则就不会在儿等。不过,要答应个条件。”慕容紫鱼道。
金六福冷笑声:“没心情,没资格。”
转身便走。
“不在乎名分。”慕容紫鱼道。
“在乎。”金六福着,几个起落便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下的西湖。
飘回那房间,无赖相还在喝茶。
“,回来,找着?”弘昼问道。
“有四哥和五哥派的人在家等着就好,五哥,若无事,就先回牢里待着。”起身扑扑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等从牢里出来,让倾城姐姐弄些苦艾草去去晦气。”
“个死小子又拿倾城姐姐来压们是不是?”弘昼斜着眼睛。
“倾城姐姐不过是平头百姓,哪压服的五哥您哪,现在是没爹没娘的娃不就只能去倾城姐姐家?”金六福道。
“哥哥帮是不是也得礼尚往来些?”弘昼问道。
“吓唬慕容紫鱼萼儿有事会让姓慕容的所有人陪葬,不过您也知道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是危言耸听罢,现在有五哥帮忙,姓慕容的留下谁都没问题啊,至于怎么留您就自己想办法吧。”金六福笑着道。
“不用那么多,个就够。”弘昼笑着道:“好不容易折腾到江南来,人又都往北跑,麻烦麻烦。”
“为看热闹怎么还能嫌麻烦呢?您瞧您不是把阿伊努尔和江公子特意弄到杭州来,五哥,您是想看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金六福哂笑。
“嗯,可惜,人算不如算。”弘昼不以为意,茶杯盖碰着小茶碗:“探子来报他们正秘密北上。”
“北上,北上。”金六福想想:“五哥要不要跟着回去看热闹?”
“正好要回京呢,回部的霍集占来请求‘归还王妃’,四哥让护送回去。”弘昼道。
“什么时候来的?”金六福问道。
“半月前。”弘昼道。
金六福嘿嘿笑:“么四哥是故意的,嗯!很好。既然是往北去,那小弟先行步,五哥您就别急,慢慢走着吧。”
第二早行宫里,阿伊努尔站在轿前不停地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来。
“,忘告诉,金六福昨晚上越狱逃跑,本王已派人去追捕,抓到再路押送回京。”弘昼边着边看阿伊努尔下子放松的神情。
“和亲王,们为什么要利用来陷害金六福?”阿伊努尔问道。
“利用?嗯,也算。不过他不是跑吗?还担心什么。”弘昼笑着坐进轿子。
阿伊努尔狠狠瞪他的轿子眼然后赌气钻进轿中。
金六福次北上有弘昼的人留下的记号自然容易许多,不过,因为对方样是日夜兼程所以金六福时半刻还追不上。些跑累,准备找客栈住晚,给马也吃草料补充□力,却不想在那店里碰见他亲姐姐。
“姐姐,姐夫,们是?”金六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