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初妈妈在初阳的屋子里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别有意味地感慨一声:“还是这样的房子适合我。”
初阳心头微凉,在旁边坐下:“妈,你是不是也不看好我们?”
初妈妈:“你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她有说这个字吗?
初妈妈直白问她:“初阳,你是不是自己不看好?”
“毕竟,门第相差太大了。”初阳诚恳道,她对他们的未来,充满期待,但同时,有点惶恐,“但是我真的喜欢他,放弃他我很不甘心,柏峻言给了我去赌一把的勇气,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要去试一试,哪怕没有回头路。”
初妈妈拉过初阳的手:“你想好了不就成了?初阳,我知道担心什么,你怕他以后会变心。但是你能保证找个经济适用男就不会变心?妈妈一把年纪,看得多了,什么经济适用男?不但变心的多,而且钱少。”
初阳被母亲逗笑:“那你不反对我跟柏峻言的事?”
“你做什么事,妈妈都会支持你。”初妈妈搂过初阳,“你已经打算去试一试,那就放下心里包袱,用心经营你的婚姻,好好享受人生。”
“好!”初阳笑着点头,“妈,晚上我带你去逛街。”
“逛什么街?你还不赶紧去筹备婚礼!就按你老公的意思,下个月办。”
迎亲
婚期较急,幸好有婚庆公司操持,初阳拿主意就行,她想要的婚礼不必太隆重,简单温馨就好。婚礼打算在东津市举行,初阳的亲戚朋友,柏峻言打算包机把他们接过来,酒店也订好,这着实让初阳父母觉得很有面子。
麻烦一点的事是拍婚纱照。
柏峻言请了一位非常有名的摄影师,有着多年拍摄经验,拍摄途中,初阳不停地向对方请教拍摄技巧,拍摄过程成了她的学习交流会。结果,婚纱照拍了三天都没拍完。
婚纱照拍好之后,初阳开始投入到新的工作中,给明星模特们拍拍照,她还有大把时间筹备婚礼。
柏峻言要找两个伴郎,慕皓天是他的同学,大学时候就说好了;另一个伴郎是王先亮,他跟柏峻言关系不错,另一个原因是,王先亮就喜欢凑热闹。
这意味着,初阳得找两位伴娘。
初阳找了以前在婚纱摄影公司的搭档默默,默默是造型师,她负责化妆造型,初阳负责拍照。默默对婚礼的流程十分了解,到时候补妆什么的,手到擒来。
另一个伴娘嘛,初阳打算找大学室友阿岚,当年大家约好了,初阳打电话过去想问问阿岚方不方便过来,婚礼在周末举行,不会耽误阿岚太多时间。电话接通后,初阳说了情况,然后听到一个好消息,阿岚怀孕了。初阳笑着说恭喜,两人开开心心聊了很久,挂了电话,初阳想起,自己还没找到伴娘。
大学是四人间,还有一个室友,在国外发展,平时几乎没联系。这回初阳结婚,室友来不了。
初阳刚换工作,和新同事相处不错,但没熟到叫人来当伴娘的地步。
初阳不知道另一位伴娘该找谁。
晚上,初阳靠着柏峻言,抱怨:“你为什么要找两位伴郎?”
柏峻言实话实说:“得有人来喝酒。”
初阳忘了喝酒问题,默默酒量不好,挡酒恐怕不行。
这下,初阳更苦恼。
柏峻言建议:“你跟慕皓天的女朋友关系是不是挺不错?”
“殊晚?是啊,我们现在玩得很好,经常在微信上聊聊天。”
柏峻言:“你可以问问她愿不愿意给你当伴娘。”
初阳不是没想过,但殊晚太忙,大明星,通告多,而且殊晚还在上学,来参加婚礼就不错了。何况殊晚太单纯,婚礼上事情多,初阳怕她应付不过来:“我总不能叫她来挡酒!”
柏峻言:“你不知道她酒量很好吗?”
初阳看不出来:“有吗?”
“慕皓天说,他女朋友比他的酒量更好。你叫她来挡酒肯定没问题,而且有慕皓天照应,伴郎伴娘配合默契。”
初阳给殊晚打电话,征询她的意见,一听说可以当伴娘,殊晚兴奋:“我还没当过伴娘,听起来好好玩,放心,我一定来……要喝酒?没问题。是不是有伴娘服……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她问了许多问题,比初阳更兴奋。
挂了电话,初阳摇头,这妹子认为当伴娘是件好玩的事情,不过,殊晚的责任感高,做什么事都尽心尽力。初阳八卦兮兮地用胳膊肘捅柏峻言:“慕皓天到底怎么追到殊晚的?她那么单纯,很容易被骗啊!”
柏峻言觉得好笑:“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看初阳一脸好奇,柏峻言道:“听慕皓天说,龙小姐一点都不好骗。你只看到她外表单纯而已。”
初阳反对:“不是,她真的没心机。”
“混社会呐,有些人靠的是心机,有些人靠的是实力。很明显,龙小姐属于后面这种。”
初阳:“而你呐,属于心机加实力的综合体。”
柏峻言微笑:“谢谢夸奖。”
初阳吐舌头。
初阳总算找好了伴娘,没过多久,慕皓天和殊晚来东津市,初阳约上默默,带着殊晚去试伴娘服。男人们被扔在一边,慕皓天忍不住感叹:“你动作好快。”
柏峻言微微笑:“夜长梦多。”
“恭喜,恭喜。”慕皓天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你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喜酒?”柏峻言调侃慕皓天,“早就有女朋友了,结果在我后面结婚。”
“我呀,走正常的程序的话,可能还得等个十年八载。”慕皓天嗟叹。
“看来你不急。”柏峻言笑道。
“我急啊,但没用,龙家不会那么早让殊晚出嫁,我走你那一招也行不通,你知道殊晚的户口簿在哪儿吗?在龙易手上,他防贼似的防着我。殊晚出国要用到户口簿,他就让助理牢牢地捏着,我根本没机会。”慕皓天抱怨,龙家就差点在墙上刷一条标语,上书:防火防盗防慕皓天。
慕皓天向柏峻言求救:“你得给龙易找点事做,不然他一闲下来,就开始找我的麻烦。”
柏峻言哂笑:“看来你没打算走正常程序。”
“对,我打算先上车后买票。”慕皓天贼贼道,“虽然你比我先结婚,但你不一定会先当上父亲。”
柏峻言笑出声。他和初阳在一起时间不长,而且初阳目前刚刚投入到新工作中,短时间内的确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不急,人生那么长,有很多惊喜。
初阳搬回了自己的小屋,她将从这里出嫁,婚礼前夕,亲友们凑在一起商量怎么闹婚礼,默默提议:“新郎这么有钱,明天来接亲的时候我们得多要点红包才开门。”
阿岚说:“光给红包不行,我们得多多为难他。”她摇动初阳胳膊:“你没意见吧?”
初阳兴致勃勃:“没有。”
“那就好!”阿岚从包里拿出几张A4纸,“哈哈,我都准备好了,接亲堵门游戏大全,明天有好戏看了。”
“有什么?”
“传统点的比如唱歌,说情话,藏婚鞋;这个不错,给他一个面包,让他啃出LOVE形状;还有,这个……红绳牵新娘,准备九根红绳,只有一根绑在新娘手腕上。其他的,可以绑纸条,纸条上有惩罚措施;或者绑食物。把绳子递给新郎,如果他拉到食物,就让他吃掉,拉到纸条,就让他玩纸条上的游戏。”
“如果拉到新娘呢?”
“那就让他进门接新娘啰。”
“不如准备九十九根红绳!”
“哈哈,你也太狠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把新娘拉出来!万一误吉时就不好了。”
“也是,那就十九根,大不了把游戏弄狠点,反正他有伴郎。”
“那个风流的王先亮是吧?我在微博上还关注了他,结婚那天我得拍一张传微博。慕皓天也很帅啊,好想看帅哥吃瘪,绳子这边拴什么?来,大家多想想。”
“吃的,可以拴辣酱,大蒜头,对了,醋!新郎必须得喝醋啊!游戏嘛,一百个俯卧撑,公鸡舞……”
“啊哈哈哈哈……好激动啊!待会儿就去买东西。”
新娘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新郎那边,也在开小型聚会。柏峻言对慕皓天道:“你回去在你女朋友耳边吹吹枕边风,到时候让她直接开门。”
慕皓天表示无奈:“她不肯叛变。我问她新娘那边准备了什么花样,她都不肯说。”
柏峻言鼓动道:“你想办法啊,不然我们都会被折腾。”
柏峻言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帮人不会轻易放过他,初阳一直想看他吃瘪,说不定还在背后出谋划策。
“我真没办法。”慕皓天不想为难殊晚,用眼神朝柏峻言示意旁边的龙易,“殊晚最听她哥哥的话。”
柏峻言立即转向龙易:“你妹妹最听你的话?”
“那当然。”龙易得意洋洋,“你以为慕皓天算老几啊?我要是和慕皓天同时掉进水里……”
“她肯定先救我。”慕皓天打断龙易的话。
“那是因为我水性比你好。而且,我这只是打个比方。”
慕皓天轻笑:“就算我们俩同时掉进火坑里,她还是先救我。”
龙易:“滚一边去。”
慕皓天:“干吗?恼羞成怒了?”
柏峻言打断二人的吵闹,对龙易道:“我还是想在你的综艺节目中投点广告。”
龙易:“你想让我妹妹当内应,让她开门是吧?”
柏峻言点头:“是的。”
龙易奸笑:“不好意思,今年《进击者》节目的广告全部定好了,最重要的是,我很想看热闹啊!”他笑得前俯后仰:“能看到你被整,花多少钱都值啊!还有慕皓天,他是伴郎,肯定会被连累的!到时候我要拍照把那画面记录下来……哈哈……”
柏峻言无语。他转过身,拍了拍王先亮的肩:“那只有靠你去色-诱那个默默了!”
王先亮:“我草……”
婚礼是在周六,因为前两天下过雨,这日阳光明媚,但又不算太热。迎亲车队早早就来到初阳家楼下,柏峻言带着人上楼,不出意外,房门紧闭。
初阳家上次装修时,安全起见,除了防盗门,另在里面加装一道铁栅栏门。柏峻言带人敲了敲门,防盗门打开,屋内一众人笑得花枝乱颤,隔着栅栏门伸手要红包。
红包不是问题,柏峻言准备充分。
但新娘的亲友们不开门,要新郎唱歌,图个热闹,柏峻言和他的亲友团们选了几首喜庆热情的曲子,一起唱得很欢乐,后来又玩了两个小游戏。亲友们把准备的红绳递过去,伴郎们开始叫唤,你们这帮女人太心狠,怎么有这么多红绳?
再看看红绳那头系的东西,一帮人快崩溃。
新娘这边,个个笑得直不起腰。
柏峻言一看情况不妙,和他的伴郎们紧紧靠着门,佯装选绳子。何左快速摸出一把钥匙,手从栅栏门里探入。
这房子是柏峻言找人装修的,他手上怎么可能没有备用钥匙?
新娘这边的人发现时,钥匙已经插-入锁眼,大叫:“你们耍赖!”门口的人连忙阻止,玄关太小,容不下几个人,迎亲团与之周旋,有人发红包,有人抓对方的手,哄笑不止。锁被打开,女人们拉着门,但外面的男人力气大,很快把门拉开,一哄而入。
进门时,一众人如同胜利者,呼哨声不止。
女方这边,准备的小玩艺没用上,但依旧玩得很欢乐。柏峻言进屋,开心地抱起初阳,发现初阳没穿鞋,好吧,找婚鞋游戏,男人们个个摩拳擦掌。
别看这帮男人衣冠楚楚,在屋里翻找的架势跟鬼子进村似的,找到一只,欢欣雀跃,如同买彩票中了大奖似的。
另一只鞋被藏在衣柜中,用胶带粘在衣柜顶板下方,又找了一块板子遮住,被设计成夹层。男人们开了几次柜子都没发现,兴致愈发高昂,连沙发都给翻过来,初阳坐不住了:“你们再这么找下去,我的房子就快被拆了。”
王先亮说:“我怀疑被她们藏在裙子底下。”他威胁道:“你们再不拿出来,我就要掀裙子了。”
有人打趣:“想掀别人裙子就明说,找什么借口?”
“王少,你是不是想闹伴娘啊?”
……
后来怕误了吉时,女方的亲友小小地给了点提示,鞋子被顺利找出来。柏峻言捧着两只鞋子,来到初阳面前,他半跪在地,替初阳把鞋子穿上,微微垂着眼帘,动作轻柔。鞋子穿好,他抬起眼,望着初阳的脸:“该嫁给我了,我的新娘。”
婚礼
婚礼举行地在锦色春会所的宴会大厅,并没有搞得盛大隆重,柏峻言邀请的人不多,现场被装扮成鲜花海洋,最多的是香槟玫瑰,几乎在能看见的地方,都能看见玫瑰傲然盛放。整个大厅充满梦幻色彩,灯光精妙,酒香四溢,初阳踏入会场时,仿佛步入另一个世界。
初阳的心几乎被融化,音乐响起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穿过鲜花拱廊,一步一步走向柏峻言,那真是个英俊的男人,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溢出水来。
司仪说了什么,初阳好多话没听清。后来,司仪把话筒递给柏峻言,柏峻言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家会所,那天,你说你爱我,夕阳的光辉落在你的脸上,明媚,热烈,那个样子我一直记得,并将永远记住……”
初阳捂着嘴,想笑,又有点想哭。
柏峻言说:“以前我从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直到你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声太过于柔情,初阳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幸好柏峻言有准备手帕,轻轻地帮她擦拭,轮到初阳说感言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声问:“我想把我的人生分享给你,不知道你要不要?”
司仪还没来得及把话筒递给柏峻言,柏峻言说:“我要。”
交换戒指,接吻,周围一帮人起哄,声浪如潮。但初阳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祥和的世界,那里,只有她和柏峻言,世界一切皆不再重要,唇舌相触,她的身体变得很轻,如可飞去。
仪式结束后,默默给初阳补妆,新人给宾客敬酒,初阳才见识到殊晚酒量有多好,宾客灌初阳酒,都是殊晚来挡;宾客灌柏峻言酒,自然是伴郎挡酒,但殊晚心疼慕皓天,主动接了杯子,从第一桌喝到最后一桌,脸不红心不跳,脚步稳健神智清明。
初阳暗叹,美女果然有硬实力。
晚上洞房没怎么闹,春宵一刻值千金,宾客们简单地意思了一下,纷纷告辞。柏峻言送走宾客,折回来时,初阳正坐在喜床上。
为了应景,床上铺了红色玫瑰花瓣,初阳心底是满满的幸福,汹涌澎湃,她有很多话想对柏峻言说,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初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摆弄花瓣。
甚至有点不敢看他。
柏峻言在她身边坐下:“有什么感想?”
初阳抿着唇笑:“总觉得不真实。”
“要不要我掐你一把?”
初阳靠在他身上:“好坏。”
柏峻言捏了捏她的鼻子:“再坏,你也嫁了。”
“我是太冲动了。”初阳说,“我们认识才一年,从前我总是认为,两个人应该用几年时间慢慢相处,在相处中才能确定是否合适。没想到这么快就结婚了。”
“看来你对未来有点不确定?”
“正是因为不确定,人生才充满惊喜。”初阳笑得眉眼弯弯,问:“今天是不是收到许多礼物?”
柏峻言:“是的。”
“我可以拆吗?”
“当然可以。”
礼物都是关系较亲密的人送的,堆放在于卧室相连的客厅中,初阳拉过一张矮凳子坐下,柏峻言询问:“你要不要清点一下今天收了多少礼金?”
“不需要,我只想拆礼物。”初阳拿过剪刀,“因为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充满期待,充满想象,然后亲手拆开,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过程。就像我们结婚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但我充满憧憬。”
柏峻言:“你希望我和你一起拆吗?”
初阳:“当然。”
柏峻言递给她一个礼盒:“不然拆开这个看看?”
“好。”
初阳剪绑带,锦盒中躺着一对摆件,洁白如玉的陶瓷,镶嵌着金线,典雅大方。初阳小心翼翼地捧起摆件:“做工非常精致,我喜欢这个。”
柏峻言指了指壁柜:“摆在那里应该不错。”
“对。”
两人各拿一件,小心地放在壁柜上,调整位置,初阳露出满意的笑容。
柏峻言问:“还继续拆吗?”
“拆啊,反正时间还早。”初阳随手拿过一件礼品,礼盒包装得很严实,两个人奋力拆了一会儿,看到里面的东西,两人囧。
里面躺着的,是一大箱壮阳补肾保健品。
“这个应该是送给你的。”初阳有点想笑,努力忍住。
柏峻言哭笑不得。
初阳问:“谁送的?”
柏峻言看了看卡片:“王先亮。”
初阳:“也许经他亲身试验,效果不错。”
柏峻言不吭声。
初阳窃窃地笑,随手抱过一个礼盒,初阳朝柏峻言眨眼:“你说,这个是送给你的,还是送给我的?”
礼物几乎都是柏峻言的朋友送来的,自然是送给他的。
六十厘米高的大盒子,初阳掂了掂,不算太沉,不会又是补品吧?这么大一箱,柏峻言得吃到哪年?初阳朝柏峻言贼笑:“你的朋友,是不是认为你有点不行啊?”
一帮损友,柏峻言在心头暗骂。
初阳兴高采烈地拆盒子,层层包装打开,里面的东西露出真面目,初阳脸上笑容一僵。
箱子里有一张卡片,上书:希望我的礼物能为你的婚后生活增添新的乐趣。
PS.因为你那么喜欢九和的情侣酒店,我才买了这些。听说是最新产品哦!
一整箱情趣用品。
“我喜欢。”柏峻言从初阳手中把盒子拿过去,兴致勃勃地查看里面的用品,里面有无数个未拆包装的小盒子,盒子上的照片火辣劲爆,柏峻言把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诡笑:“很丰富呐,人生果然处处充满惊喜!”
初阳捂脸。
也许是包装盒上的图片过于激情,柏峻言蠢蠢欲动,他从凳子上站起:“你要拆的话,就继续拆,我去做点准备工作。哦,对了,你把消毒液放在哪里?”
初阳连忙拉住他:“别,我们以后再玩。”
柏峻言想了想:“也行。”似乎不用任何东西,他已心潮澎湃,柏峻言把初阳拉起,搂入怀中:“今晚,我非常激动。”唇瓣贴在初阳颈侧,试探性的触碰,舌尖偶尔探出来,在初阳的皮肤上打转。初阳一阵颤栗,听到柏峻言蛊惑的声音:“你好像也很激动。”
“嗯。”初阳从喉腔发出模糊的声音。
柏峻言提议:“一起去洗澡。”
“好。”
正好把床上的玫瑰花瓣放在浴缸里,浴缸很大,两个人躺在里面依旧有很多空间,红色花瓣在水面飘飘荡荡,初阳搂着他的脖子,放情拥吻,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一切都属于她,初阳热烈地吻他,舌头想进入更深的地方,但仍然不够,舌尖纠缠在一起,身体也纠缠在一起。
花瓣漾出浴缸,在浴室洒了一地。
婚礼之后,两个人并没有去国外度蜜月,初阳刚找到新工作,请太多假不妥,她和柏峻言去东北小旅游几天,而后回到东津市,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初阳所在的公司,杂志发行只是众多业务中一块,公司的摄影工作室经常对外合作,许多明星接的广告代言,平面广告拍摄工作都是由初阳所在的公司负责。这日,初阳接到拍摄任务,是电器代言广告。
而那个代言明星,是戴林丽。
助理向戴林丽介绍摄影师:“这是初阳,龙殊晚国内写真的御用摄影师。她还拍摄过柳絮,王先亮……”
戴林丽不吭声,眸中有不屑,也有种别样的意味。
助理出门拿东西,做准备工作。戴林丽目光在初阳身上轻轻一掠:“你跟九和的人很熟?”
初阳笑得僵硬:“还行。”
“龙殊晚的御用摄影师,应该不是还行这么简单?”
提起“龙殊晚”这三个字,戴林丽咬牙切齿。
戴林丽这大半年几乎没在荧幕上露脸,原计划上映的新片也被无限期推迟,她没接到新的片约。龙易联合了多家媒体对她进行封杀,态度强硬,戴林丽虽然不是九和的艺人,但圈子那么小,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导演制片人没必要因为一个演员和九和作对,毕竟,演员可以换,九和影城不好换。
戴林丽如今身价大跌,开始接不入流的电器广告。
戴林丽瞄了瞄初阳,与九和相熟的人,大概是龙易那个卑鄙小人的走狗,待会儿拍照定会把她往丑里拍,戴林丽走出摄影棚,朝外面的人喊:“我要换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