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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起来,咱们回家吧,张叔干了这么多年会计,从来就没做出错过,咱别闹了,行不?”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脸憋得通红,手足无措的劝着还坐在地上不起来的母亲说道。
“不行,万有,这肯定是算错了,这和去年差了三十块钱呢,一定是算错了,会计让你去算,你就去算,今天要不把那三十块钱拿回来,我就不起来。”说完干脆还躺在了地上,也不管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万有,既然你娘这么说,你就好好算算,别让大伙以为我们大队坑了你家。”张丰德气的脸通红说道。
“娘,咱这个钱没有算错,你就别在这里闹了,赶紧回家吧。”杜万有被他娘逼得没有办法,把他家的帐算了一遍,确认没错说道。
“不行,你再算一遍,肯定是算错了。”得,这老婆子又哭又闹的,就是不起来,一旁围着的大伙直摇头。
“我说,他四婶,你说张会计算错了,你儿子算的,你说也是错的,那你说啥是对的,你说的就是对的,你会算账吗?你要是会算,就去算,我们大伙也好见识见识。”一旁的人笑着打趣。
“放你娘的屁,老娘说算错了,就是算错了,大王八犊子,关你娘的屁事,给我滚远点。”万有他娘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指着说话的人骂道。
“我说,杜老四媳妇,你在这里闹什么,别仗着岁数大,就在这里胡搅蛮缠的,这么大岁数,在大队门口撒泼打滚,你也不怕大伙笑话,也不怕给万有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你们家发的钱少,为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万有,进去把你家的钱领走,带着你娘回去,别再这里丢人现眼的。还有,大伙都散了,别围在大队门口,都没事干了,没事干明天就去平地。”村长刚回家,这饭还没有吃到嘴里,就听说出了这么个事,匆匆赶了过来。
“二叔,我这就去领。”杜万有被村长一番话说得满脸通红,赶紧把钱领了,要带着他娘回家。
万有他娘还想撒泼,不让儿子领,非得把那三十块钱要回来,但是被村长一瞪眼,“这钱是不想领了,是不是?”一句话,就消停了,这要是得罪了村长,明年肯定没有要日子过,跟在儿子身后,不情不愿的离开。
“丰德,万有他娘就是那个德行,你越是给她脸,她就越上脸。就是个拎不清的,你别放在心上。”村长脸色不好的说道,这杜万有是他三叔的孙子,也是他杜家人,村长少不得替他们赔罪。
“村长,乡里乡亲这么久,谁还不知道谁,这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这分红已经发完了,咱忙了一天也饿了,都赶紧回家吃饭吧。”张丰德把账本收起来说道。
张珍珍和父亲回到家,郑月秀已经回家,在家里看着妞妞,见两人回来说道:“万有他娘回去了,那个老婆子,仗着和村长有亲戚关系,万事都想沾光,也就村长能够压住她,赶紧吃饭吧。”
“珍珍,你以后离万有他娘远远的,见到她就绕道走,那老婆子是个不省心的,什么便宜都想占。”从不说人的张丰德,对万有他娘意见颇大。
“珍珍,听你爹的没错,你呀以后见到万有他娘,还有那个秦春花远远的,秦春花那个懒婆娘,怪会躲懒,今个不是这里疼,明个就是那儿病了,一年到头出不了几天工,也分不了几个子。今天发钱了,就撺掇着自个婆婆,去老二家要钱,她那婆婆也是个糊涂的,到儿子家大闹了一通,把几个小的吓得脸都白了。”郑月秀提起这事,就生气,这家的老二媳妇还是她给说的媒。
这不大的村子,就因为发了钱,就闹出这么多事端。
张大伯他们到了半下午才回来,收获不错,野鸡四只,野兔六只,张延年回家的时候,带了一只野鸡,两只野兔回来,跑出气一天的代价是半截的棉裤和鞋子都湿透了。
郑月秀心疼的让延年赶紧上炕暖和,把棉鞋和棉裤架在火上烤。
“妈,明信送来的兔皮有五六张,给延年做一件皮裤、一双鞋子也够了,他这整天出去乱跑的,那棉裤都不暖和了?”张珍珍摸摸延年的棉裤,皱着眉头说道。
“珍珍,这男孩子长得快,今年能穿的,明年就能短一大截,那皮子销的很好,给延年做衣服,明年就不能穿了,有些可惜了。安平这大冬天的总在路上来回,就给他做个吧,那些皮子做一个坎肩,一对护膝,一双手套也够了。”郑月秀说道。
延年的衣服在炉子上烘烤干了,张珍珍看着肥大的裤脚皱着眉头,这光着腿穿着这棉裤,这风还都不得从脚腕子裤脚处钻上来,。
“妈,家里还有破的不能穿的衣服吗?”郑月秀翻找出一件都是补丁的衣服出来递给张珍珍。
张珍珍拿起针和剪刀动起来,二十多分过去,张延年的棉裤就变成我们今天常见的裤脚收紧裤子,只不过松紧换成了布绑而已。
“这裤子不透风,穿着应该暖和,不过,珍珍,这也太费布料了。”郑月秀说道。
“延年不冷就行。”张珍珍笑着说道,虽然费布,但是第二天下午明书的棉裤也多了和延年一样的绑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腊八,家家户户要做腊八粥,张家的腊八粥最为正宗,用大豆,绿豆,板栗,红枣、核桃、玉米、小黄米、花生八中材料熬制,不过这些东西前一天都得泡上,不然正日子做了夹生粥,豆子煮不熟,那就丢人了,这腊八粥要给亲戚送的。
沈安平下班回家,正抱着妞妞玩,张珍珍和郑月秀坐在灯下捡豆子,本来这是今天白天就能完成的活计,奈何今天发生了糟心事给耽搁了。
“珍珍,别捡了,这些豆子就够了,一会我就给泡上,剩下我的就发点豆芽,过年时候吃正好。”郑月秀看着已经捡了一盆子的大豆说道。
“妈,家里蒜多吗?在屋里栽点蒜,等长出蒜苗子,过年也能添一盘菜。”张珍珍边收拾边说道,她回来这么多天,家里的菜除了干菜之外,就是白菜萝卜还有南瓜,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新鲜蔬菜,之前发的豆芽也都用在明信婚礼上了。她打算明天试试在屋里重点韭菜和菠菜。
“就你嘴刁,家里还有不少蒜,明天咱就栽点,安平,你过年想吃啥?妈这些天就准备。”这大冬天的菜品比较单一,给大家也尝个新鲜,换换口味。
“妈,我不挑,你随意准备就行,当初家条件不好,过年,也就吃一顿饺子,炸点麻花,买上半斤糖块,有时候连糖也吃不上,现在好多了。”张珍珍还真没有受过饿肚子的苦,张丰德是会计,村里的干部,家里的条件可比沈安平一个正宗吃不饱饭的贫农家好太多了,再加上这里是是林牧区,能有不少的野味和山货。
“你家兄弟姐妹多,负担重,日子就过的紧张点,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安平,你明天我让珍珍准备些山货,你给亲家寄回去。”沈安平家里不是山区,像蘑菇、板栗、木耳、核桃这些山货,很少见到,即使有,他们家也不舍得花钱买。
“行,妈,后天安平休息,我和他去一趟王村,把东西寄了。”张珍珍笑着说道,心里纳闷,安平怎么没有提回老家过年这事。
“妈,这么晚了,我爸怎么还不回来?”张丰德半下午回来吃饭,没在家里待多长时间,就被人请走了。
“珍珍,肯定是有事耽误了,别看咱村不大,人口也只有三百来口子,这事可也不少,尤其是年底的时候,你爸忙得整天都不见人影。”郑月秀都习惯了。
“这外面又飘起雪来,我这脚都冻麻了,安平,明天你请一天假,大队决定明天给你们划院基。”张丰德从外面进来,用布巾拍打这身上的雪说道。
“爸,明天您帮着参谋参谋,珍珍做主就行了,明信结婚的时候我已经请了一天假了,这再请假,领导该有意见了。”沈安平知道,岳父身为村干部,明天有可能不方便说话,但是明天张大伯和张大娘在,他们可不会让珍珍吃亏的,他放心的很。
“也是,给国家干工作,总请假也不是个事,即便你们领导给你假,你的那些同事也该有意见了,明天我和珍珍去就行了。”张丰德对人的心里还是了解的。
“安平,今年咱们不回老家过年吗?”两人回房,张珍珍迫不及待的问道,身边的男人可是十分孝顺的,过年不回家,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不是不想回,是回不去,现在交通不发达,别说公交了,就是拖拉机都没有,回家就靠火车和咱们这两条腿,林县没有火车站,还得去市里才能坐上火车,这火车不能直达咱们那里,得绕一个大圈子,倒一次火车才能到,下了火车之后还有上百里的路,要靠咱们这两条腿走回去,这一折腾,咱们回去只扫得两天多时间,来回就得五天,要是在路上耽误一下,就得六七天,过年才放那三天,还不够来回折腾呢,探亲假四年才有一次,咱们去年就已经用了。”其实,沈安平也想回家看看,他们重生回来的时候,他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他很想回去看望父母,只是这万事由不得人。
“确实有够折腾的,就是有时间,咱们也不好回去,咱两人没啥大事,妞妞还小,经不起长途奔波。老四今年十九了,定下人家了吗?”张珍珍问的是沈安平的弟弟沈安民。
“没有,本来去年家里已经看好一户人家,想定下来,谁知道那小子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非要闹着去当兵,怎么也不肯同意,在家里闹腾了很久。今年征兵的时候,瞒着家里偷偷报了名,参军去了。”他这个弟弟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在家最受宠,人聪明,脑子活,就是不喜欢读书,能折腾,什么生意都做过,也挣了不少钱,但是娶了一个好吃懒做,滋事生非,一张嘴能颠倒黑白,却不会过日子的婆娘,把家里挑的一团乱,把兄弟的情分生生的耗尽,最后还是四兄弟中最穷的。
“去当兵了,这可是上辈子没有的事,他在哪里当兵?”张珍珍一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里就不停的转,这要是小叔子能够留在部队提干,有出息了,那婆婆就没有理由总让他们总帮着老四,拖累他们。
“在新疆,安民那小子上个月来了信。”
“安平,老四那里,你看咱们是不是寄点东西过去?”张珍珍问道,现在多投入一些,日后少受麻烦骚扰。
“那小子以为当了兵,就不用吃苦了吗?你给他多准备点板栗、核桃,花生,再给他十块钱,那小子精着呢,他要是能留在部队,那最好不过了,即使留不到部队,当几年兵,也能让他吃吃苦头。”沈安平对这个弟弟上辈子的作为颇有微词,不过,现在两兄弟的关系最亲密,这辈子他说什么也不能让父母把那个婆娘说给他弟弟。
“家里那边过的紧巴巴的,秀英也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该说亲了,除了山货和钱之外,给家里多寄点票吧。”张珍珍虽然对婆家人意见颇大,但是总归是丈夫的亲人,她这小姑子和她的关系不错,为人实诚,踏实肯干,就是读书不多,人是个糊涂的,和妹夫关系不好,虽然家里有钱,日子却过得不安宁,打闹了一辈子,几十年在哭闹泪水中度过。
“你看着准备吧,山货之类的多准备一些,票,准备点粮票和布票就行了,咱们明年要盖房子,还有妞妞要养活,寄二十块钱回去吧。”沈安平算了算,说道。别看这二十块钱少,现在农村大部分人家都没有这二十块钱的存款,他家那里的日值好的年头才八分钱,一个壮劳力一年不停歇的干,才能赚三十几块钱,一年到头分红拿到二十块钱那是好的。
两人进入空间,空间里这个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作物陆续成熟,现在张珍珍对于空间里的菜,都没有心思采摘,家里到处晾晒菜干,还有腌制的一坛一坛的咸菜。
这些天他们都忙着收庄稼,前些天一直忙着收麦子,顾不上别的,这两天才有时间料理棉花,空间里有十几亩高产棉花,这些棉花,够他们一家用好些年了,按照他们夫妻这两年的计划,这十几亩的棉花都得自己消耗。
张珍珍忽然看到一只蜜蜂,问道:“安平,发财家的养的蜜蜂还在吗?”
“还真没有注意,咱们去看看吧。”两人朝一片枣园走去,刚走进,就听到嗡嗡的声音,走进一看,蜂箱周围到处都是蜜蜂。
张珍珍看到这么多蜜蜂,头皮有些发麻,沈安平出于好奇,看过发财取过蜂蜜,让张珍珍回家去一个罐子,把全身捂得严严实实,这才开始操作,由于不熟练,浪费了不少,即便这样,他们也收获颇丰,共取出蜂蜜一大罐,总共三四十斤,蜂王浆一小罐。
第二天,喝完浓稠的八宝粥,张珍珍跟着张丰德身后去划院基,他们村北这块地方是荒地,七八十米远的地方,就是一条小河,杂草丛生,还有不少碎石头,建房子挖地基之前,先得把上面的石头清理干净,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面积大。
村长只是给各家划了东西的边界,防止邻里间因为院前引起纠纷,至于南北,这个就没有规定,留出四五米宽的地方当路,往北能盖到小河边,当然不可能这么远,张珍珍眯了眯眼睛,她准备多圈点地盘,反正后面不可能再盖一排房子,她已经在心里寻思如何建院子。
张家之前一直都在忙明信的婚事,张大伯和张大娘之前也没有在儿子面前说分家之事。明诚和明信一早被自个爹叫到过去看划院基,以为自个老爹是不放心珍珍,让他俩过去帮帮忙,没想到却是给他们两家划院子,两人心里满肚子猜测,难道他爹想分家。
张大伯一家回到家,就给几个儿子透了一个消息出来,那就是等过了年就分家,明确的说,除了老四,其他的几个儿子全部都分出去单过,老大明远不在家,老二明诚跳起来就反对:“爹,明书还小,这家不能分,分了家明书怎么办?这事等明书结婚之后再说。”
“混小子,你爹我还没有老呢,明书的婚事我和你娘会操办的,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说分家就分家,过了年就分家。”张大伯拿起烟斗使劲敲了一下明诚的头,死小子,不开窍,他媳妇这几天不对劲,他都没有发现,他和张大娘眼睛没瞎,看得出老二媳妇这两天不对劲,在想到郑月秀给他们提起过的二儿媳妇看这老三嫁妆神色不对,这老两口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这事,他们也不好在孩子面前说,说起来,他们心里对亲家心里有意见,当初他们给了老二媳妇家不少彩礼,结果嫁妆只有两口不值钱的箱子,虽然生气,但是老二媳妇是个好的,利索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他们对儿媳妇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有了对比,老二媳妇心里存了疙瘩,这两家要是长久住在一起,迟早就出问题,本来等院子建成之后再分家,改成先分家,让他们自个建院子。
“明信,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怎么我一进门就分家。”江小芳回房就拉着明信问道。
“你想多了,爹妈不是这样的人,就照今天划院基的事情来看,爹妈肯定是一早就想好了。”明信安慰媳妇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沈安平一下班就往回赶,虽说是让张珍珍就能做主,但是划院基这么重大的事情,他没有亲眼看到,心里不是踏实,两外见到院基之后他才能知道要见什么样的房子,花费多少,才能提前准备不是。
郑月秀见沈安平回来的比往常早,不用想就明白沈安平惦记着院基的事,对着屋内喊道:“珍珍,安平回来了,别逗妞妞玩了,趁着天还有一丝亮光,你带着安平先去看看划给你们的院基。”
张珍珍裹着一个棉大衣出来,和沈安平去了村北,一路上先给安平说了今天的情况。
“珍珍,这院基可不小,比咱家里的大,这房子你想怎么盖?”他家的院基在明诚和明信兄弟两个的中间,东西宽度足够建五间正房了。
“这院子够宽敞的,东西的长度够咱们盖五间正房的了,再加上两间东厢房,一间当厨房、一间当库房用,咱们总共盖七间房子。我想着这里反正是荒地,咱们圈一个大后院,把鸡圈、羊圈和猪圈都放在后院里,也能在后院里种点果树,种点菜,要是以后房子不够住了,咱们可以在后院里再起一排房子。”张珍珍盘算到。
“七间房,够用了,村里都是土坯房,咱们要是盖一砖到顶的青砖瓦房有些扎眼,不如就像咱家之前一样,盖半砖瓦房,下面十三层砖,上面用土坯,这房子也牢靠,冬暖夏凉,十年之后,等咱们有钱了,咱再重新盖。”沈安平看着这片荒地,脑子里想象着房子盖好的画面。虽然这房子不是青砖瓦房,但是六十年这个水平已经很超前了,上辈子八十年代他们盖得这样的房子,已经让村里人羡慕了很久。
“安平,你打听这盖房子得用多少钱了吗?”张珍珍问道。两人看看天色已黑,就往回返。
“打听过了,就砖瓦木料花钱,咱们盖得是半砖瓦房,用的砖少,两三万砖就够了,再算上木料的钱,差不多六百块钱,村里盖房都是村里人帮忙,不用花人工费,到时候管吃就行,只要材料都到齐,这房子几天就能盖好。”沈安平给张珍珍说着建房的花费。
“咱们手里头还有四百块,明年三月盖房的话,你还有两个月的工资,咱们只要借两百块钱就行了,一年就能还清。”张珍珍轻松的说道,他们家有沈安平的工资,她教书到年底也有分红,他们家除了走礼就没有别的花钱地方。
“两百块钱不够,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是盖房子的钱,还得打家具呢,这些都需要钱,我看得借三百块钱才能够。”沈安平说道。
“安平,珍珍,你们回来了,先过来吃饭。”郑月秀看两人回来说道。吃饭的时候,两人把房子的规划和张丰德两口子说了一遍。
“明天问问明诚和明信,他们什么时候动工,要是能够一起的话,这材料都能一起买,也能便宜一些,省点钱。”张丰德说道。
“爸,我们知道了,明天从镇上回来,我们就是大伯家问问。”
“珍珍,你们盖房子的钱不够吧,你们刚结婚,手里也没有什么钱,还有妞妞要养,我和你爸商量了,我们给你们添五百块钱,这些钱还不够的话,那你们就要另想办法了。”第二天,郑月秀把珍珍单独叫到她房间,拿出五百块钱,塞到张珍珍手里说道。
沈安平家不富裕,之前的工资都补贴家里了,手里根本就没有攒下。两人结婚后,这开销就更大,还有妞妞这个花钱的主,郑月秀估计这两口手里能有个二百块钱就不错了。盖房子得七八百块钱,安平家帮不上忙,两人出去借,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个女儿,于是两口子昨晚上一通的商量了,决定给小两口五百块钱。
“爸、妈,这怎么能行,我们盖房子怎么能要你们的钱,不够的话,安平说找同事凑点,你们这些钱还是留给延年用吧。”沈张珍珍想把钱塞回郑月秀手里,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延年日后娶媳妇、盖房子都是要花钱的。
“珍珍,给你,你就拿着,安平找同事凑钱,你们不得还钱呀,还得欠人情,我和你爸就你和延年两个孩子,你过得好我们才能放心,你们盖房子我们做父母的,总得支援一二,拿着吧。”郑月秀说道,又直接把钱塞到女儿手里。
张珍珍想了想,最终还是接下了这笔钱。
“安平,咱们盖房子的钱不用借了,刚才妈给了我五百块钱。”张珍珍回房,对正在给妞妞穿衣服的沈安平说道。
“那我去谢谢咱妈,今天去镇上邮东西,你赶快收拾一下,不然赶不上车了。”沈安平把妞妞塞到张珍珍手上,爽快的说道,他不是小年轻了,不会应为面子上过不去,就拒绝岳父岳母的好意,重生前他们夫妻也没少补贴小女儿,岳父岳母也不图别的,就想着让他们日子过的好。
沈安平去正房谢过老两口,和张珍珍带着东西就出门,他们带的东西可不少,两大袋子,里面大都是炒好的干货,这可是郑月秀昨天忙了一天的成果,给沈安民寄得里面还多了熬好的肉酱。幸亏今天生产队有车要去镇上,能把他们捎过去。
到邮局寄完东西,生产队的驴车到了半下午才回村里的,现在时间还早,两人打算在镇上好好逛一逛,买点年货回去,他们夫妻攒了不少票,有些票是有时间限制的,他们打算在过期之前花掉,买一些日用品回去。
“珍珍,过年的时候,给咱爸妈钱,他们肯定不要,一会去商店买点布,回去你给咱爸做一身衣服吧,咱爸那身衣服我看已经磨得不像样了,爸经常去外面开会,穿一身好衣服也敞亮。”沈安平说道。
“再去买点年货。”两人在商店里头扯了十七尺布,又买了不少糖果,两人从商店出来,正好碰到来采购的何大娘。
“何大娘,您怎么来的?”王村镇离农场可不近,走路得一个多小时,何大娘的身子骨不太好,沈安平往外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车,开口问道。
“我走路过来的,快过年了,我来商店买点布给两个孩子做身新衣服,这是你爱人吧。”何大娘看到沈安平身边的张珍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