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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婶,妞妞拉粑粑了。”这几个人正在寒暄,那边就传来陈曦的声音。
“你坐着,妈去看看。”郑月秀见张珍珍就要起身,张口把她的动作拦下来,起身给妞妞收拾。
“妈,我只是怀孕了,并不是易损的瓷娃娃,咱村里怀孕的女人,还不是照样下地干活,婶子,你瞅瞅,我妈什么也不让我干,整的我像个废人似的。”张珍珍抱怨的说道,不过眼神中都是幸福的光彩。
“都当妈了,还是老师,嘴上还胡咧咧,什么废人不废人的?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过三个月,正是需要小心的时候,这要是坐稳了胎,你要是整天这么歇着,我还不愿意呢。”郑月秀听女儿告状,又把张珍珍训了一通。
“珍珍,你妈说的对,你的身子骨可比不上村里的其他人,你还是小心为好,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稳当了,你在干活也不迟。”何大娘也劝张珍珍,她当年怀孕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十分小心,哪像农村的妇女,身子骨好,挺着个大肚子还干着农活的大有人在。
郑月秀给妞妞收拾好,也不让她在地上玩了,直接把她放在炕上,烧了炕,炕上暖和,也不怕孩子冻着,陈曦也不客气,踢掉鞋子也跟着上了炕,朝张珍珍那边爬去。
“小曦,你动作慢点,你和妞妞到里面玩,别碰着你小婶子,你小婶子肚子里娃娃了。”何大娘一看孙子的抱着妞妞就往张珍珍身上倒去,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两人扶好,撵到炕内侧玩去。
“珍珍,妞妞的衣服什么的,你一会都找出来,我走的时候,就把妞妞带走。”郑月秀也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一会就收拾,何大娘,您家的棉花上次没有轧完,您要是有时间,今天晚上就去刷我妈家给收拾好了,明天我们就打算告诉别人,轧花机坏了。”张珍珍想起来上次何大娘由于时间紧,也就把家里的棉花处理了一半,还剩下一半,急忙提醒何大娘。
“这是?”何大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郑月秀把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这才明白过来,说道“今下午我就让韩成把棉花扛过去。”
“陈曦,过来吃个梨,你家的棉花多,你也别让韩成抗棉花去我家了,直接把轧花机扛回家好了,弄完了之后,再让他们送回来,也省的那些人在我家排队。”郑月秀说道。
“行,我知道,对了,珍珍,你家的织布机这两天用不用,要是不用的话,就借给婶子用几天。”何大娘家里没有织布机,全家人身上穿的还是去年的旧衣服,只是里面的棉花续得厚实了不少,剩下的棉花都被她纺成线,就等着借到织布机,再织布。她今天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来接织布机。
“行,正好这些天我不用织布机,一会让韩成哥和年俊哥过来搬,等您用完了再还回来。”张珍珍欣然答应,她这几个月织了不少布,家里就是再多上几口子人,也是够用的,再说她怀着孩子,空间里头的农活也多了起来,她也没有功夫和精力再织布,索性就做个人情,给何大娘用。
“那就太谢谢你了。”何大娘松了口气,家里大小爷们身上的衣服都烂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打着补丁,她的尽快织布,给他们换换,今年家里有条件,还有她想给儿子再寄过去一套棉衣,但是再用布票就不合适了。
“对了,何大娘,安平说外面风声紧,那些学生娃娃现在都不上课,整日里闹革命,今天抄这家,明天又去批斗他人,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被他们看成天大的事,搞的别人家家破人亡的,您回去告诉家里,最近都小心些,不要单独行动,还有陈晨和陈曦两个,也小心一些,我听说那些家里成分不好的孩子,也被欺负。”张珍珍嘱咐何大娘说道,陈曦身子骨弱,今年好不容易养回来一些,这要是在折腾,后面的话,张珍珍想都没敢想。
“这个我知道,我回家之后会和家里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大娘也不是聋子,外面的事情多少听村里人提过,这些天也有人在他们家背后指指点点的,但是到底是没有闹出他们面前,陈老爷子这个大夫的身份十分管用,不管是穷是富,出身高低,谁也不能说他这一辈子都不得病,不用瞧大夫。
何大娘心里十分担心远方的儿子,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希望那里也和惠安农场一样,儿子干活受累她不担心,就怕儿子被折磨侮辱欺凌。
“大妹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就放款心等着吧。”郑月秀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也有一些发愁,当初他们费了好大劲把珍珍安排在王村中学当老师,一转眼,这人人羡慕的老师却成了人人喊打的“愁老九”,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不到一年呢。
“珍珍,你也别掉以轻心,你爸昨天去县里,那里闹腾的比王村更厉害,学校里的老师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穿着单衣被安排去掏粪扫大街,这都是造孽呀,这都是辛辛苦苦教导他们的老师呀,那帮孩子都不知道感恩,他们现在能识字,会算账,这些都是老师教给他们的,一群白眼狼。”郑月秀想起张丰德昨晚回来给她说的林县的情况,忍不住摇摇头。
“妈,何大娘,这是大势所趋,这是上面的意思,上有所好,下必效之,就算那些孩子有善心,不忍心折腾自个的老师,也被环境逼着做出很多畜生不如的事情,那帮年轻的孩子,傻呵呵的,人云亦云,他们能知道什么?”张珍珍忍不住讽刺的说道。
“珍珍,你可不敢这么说。”何大娘和郑月秀听了张珍珍的话,心里都是一惊,这话是现在能说的,要是被别人听去了,这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您二老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就在家里说一说,到外面是不会说的。”张珍珍说完,也有些后悔,这个念头,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人生活在地狱,她怎么就这么的口无遮拦。
“小曦,你小婶婶刚才的话,你一定不要到外面说,谁也不能说知道吗?”何大娘看向陈曦,严厉的告诫说道,很多话,都是大人说的,小孩子不明白出去胡乱说,传到有心人的耳中,就成了把柄。
“奶娘,张奶奶、小婶子,我知道了,出去不会给别人说的。”陈曦别看年纪小,但是自小生活的环境,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经过这一遭,几个人也没有闲聊的兴致,郑月秀帮忙收拾妞妞的东西,让何大娘搭把手,两人带着妞妞还有陈曦离开,留下张珍珍在家里反省。
张珍珍怀孕的消息,被沈安平写信告诉家里,同时沈安平也说了他在杜家村安家落户的消息,沈父沈母听到头一个消息,十分的高兴,但是听到后面的那个消息,这心里就有些摸不着底了。
“他爹,城里人结婚之后,不是都是由公家分房子,怎么,咱们安平就没有分到房子,反而是在媳妇村里盖房子了?”沈母这心里打鼓,着急的找老头子确认。
“咱们离得远,安平信里也说得不清楚,我也说不好是咋回事。”沈父心里也含糊不清。
“这在村里盖房子,得话多少钱呀?安平哪有那么多钱?”沈母虽然偏心,沈安平到底是她的儿子,心里也十分惦记。
“信上说了,是安平丈人借给他们的钱,安平丈人是村里的会计,又只有一子一女,儿子岁数还小,家里有些积蓄,就先借给他们用。”沈父思考了一下说道,盖房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国家给安平房子了,他们为什么还花钱自己盖房呀,这不是纯粹的浪费吗?这盖房子的钱,都够给安民娶一个媳妇了。”沈母心疼沈安平花掉的盖房子钱。
“你这个老婆子,国家分房那都是论资排辈的,现在分给安平的就只有一间房,都还没咱家厨房大,现在他们有了孩子,等孩子大点都没地方住,这分房子还不知道等到啥时候呢,总不能让他们一家子几口人都挤在一个屋子里头。”沈父瞪了老婆子一眼。
“还有,这安平媳妇为啥子不在外面教书了,跑回村里教书,这村里教书哪能比得上在外头工作。”沈母抱怨的说道。
“你闭嘴,秀英,你去把门关死。你个老婆子,整天在外面转悠,你难道没有听说外面的情况吗,学校里教书的那些老师,现在各个都被整的惨兮兮的,咱们村里的小学都停课了,要是老三媳妇现在还在外头教书,指不定造什么罪呢?照我看,老三媳妇也是有福的,躲过了一劫,回村里,总有她父亲在,没人敢欺负她。”沈父皱着眉头说道,农村到底不必大城市,相对而言,影响比较小,村里停课之后,年龄稍大的孩子,就下地帮着干活,挣工分,或者在家照看下面的弟弟妹妹,出去闹事的人少。
“咱们村里学校里停课了,那别的村呢,是不是也停课了,要是都停课了,那老三媳妇家的村子不也停课了吗,那老三媳妇岂不是没有了工作,得下地干活挣工分。”沈母的关注点总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应该担心人身安全,偏偏她担心的是丢了工作。
“老婆子,在村里种地,总比那些老师强。”沈父知道村干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全村都得听他的,有身为村干部的张丰德在,最起码老三两口子能够保全。
“他爹,这都到冬天了,再过一个多月,这就过年了,安民也不回家,要不咱们今年去老三那里过年,老三盖房子了,咱们过去也不怕没地方住,再说了老三媳妇又怀孕了,咱们也得过去看看,还有咱们的孙女妞妞,咱们还没有见过呢,咱们过去瞧瞧,等安平他们放假回来,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呢。”沈母这才反应过来,前世沈母千不好万不好,但是有一点,别的老太太可比不上,那就是不重男轻女,非要儿媳妇给生个孙子不可,对孙子孙女都不错,有好吃的,不会藏起来着只给孙子吃。
“咱们去安平那里,岂不是要耽误不少功夫,少挣不少工分?”沈父也是能吃苦难劳的,给几个儿子都能娶上媳妇,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村里过年不上工,等分了肉、油、糖,咱们就走,等正月十五咱们就回来,这样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安平安民两人都寄钱和东西回来,少挣一些工分也没什么,关键是老三他们两口子不在身边,我这心里放心不下。”沈母解释道。
“我这心里也不踏实,安平他一个农村娃子,又是个老实巴交的,也不知道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欺负,咱们去看看也好,就这么订了,咱们一家三口今年去老三家过年。”沈父最终决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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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张珍珍他们的小心翼翼中度过,沈安平这些日子愈发的低调,自从工作组带着岳老爷子他们一行去修水库后,沈安平几乎不参与拉党结派,埋头工作,空暇时间就在看报纸钻研医术,他干这些别人说不上什么,牧场里头最怕的就是牲口得病,不管如何,这上头下发的生产任务是必
须完成的。
按理说这农民就应该是忙半年,歇半年,偏偏这个时候就不是这样,大冬天的,都得安排大家伙上工,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修灌溉的水渠,还有修路,修水库,修水库是个大工程,出了岳老爷子他们之外,附近的村子里都派了壮劳力过去,杜家村就派了十个年轻的汉子过去,还派了两个妇女一同去,就是去帮着做饭洗衣服。
陈老爷子担心岳老爷子他们,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送东西过去,趁着村里派人过去的机会,让他们带了一麻袋麻将大小干粮,捎到在水库的孙连成,有了这些,好歹能够改善伙食,让他们不至于饿着,说实话,他们干的是重体力活,但是供应的粮食每人每天都不到一斤,更不要说这一斤还是没有油水的粗粮。
这些人在水库那里干活,整整干到大年二十五才回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别的村里的学校都已经停课,学生们都停课闹革命,只有杜家村的小学还在正常上课,鉴于外面愈演愈烈的局势,村干部正在商量学校是否停课。
“今天把大伙叫来,就是听听大家伙的意见,眼下县里、镇上、还有其他村的学校都停课了,只有咱们村里的学校没有停课,大伙说说,咱们村里的学校该不该停课?”村长吸着一口烟,用烟斗敲敲桌子说到。
“闹革命,那叫瞎胡闹,停了课,让咱村里的孩子,还镇上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样胡闹?”杜队长一口否决,现在还是初期,没有到最厉害的时候,这屋里都是自己人,杜队长直接说出自个的看法。
“别人都停课,就咱们村特殊,还一直正常上课,这矛头随时都能指到咱们头上。”张丰德慢调不紊的说道,上面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们再坐的人都担不起责任,就是反对停课的杜队长也泄了气,身为村干部,他这点事还是挺明白的。
“村长,丰德说的对,这课肯定是要停的,只是这帮孩子怎么安置,他们不上学,让他们干什么?总得给他们找点事干,不然他们跟着出去混,闹出事端出来,到时候够咱们头疼的,半大小子,咱们可以让他们出工,给他们记工分,那帮小的,可怎么办?”老支书磕了磕烟斗说道,这课肯定是要停的。
“现在王村都不太太平,我看咱们不能放任这帮孩子不管,得把他们组织起来,给他们找点事干。”张丰德说道,前些日子去林县的时候,不是张丰德一人去的,在场的人都知道林县目前的情况。
“这样吧,把村里八岁到十二岁的男孩都集中起来,组成一个民兵小分队,平日里就在村子里训练巡逻,杜队长,你从民兵队里挑一个出来,带着这帮孩子,十三岁之上的,已经算是大人了,全部上工,到地里干活。”村长发话说道,女孩子懂事的都早,早早的就帮着干家务,再说了,这闯祸的都是些胆子大的男孩。
“这事就这么办了?还有一个问题,村里的那些民办教师怎么办?”村里的明白教师有五个,除了张珍珍是本村人之外,其余的几位教师都不是杜家村的人,这些老师的安置如何解决,就是个问题。
“就让他们回去吧,这些老师本来都是农民,他们回到自个村子里,自然是听从他们村干部安排。”村长说道。
“那如果日后学校复学了,咱们要不要再请他们回来教书?”这些都得提前说好,不然到时候抓瞎。
“这个不用现在和他们打招呼说,什么时候复学都还是两说。”村长吸着烟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咱们村的小学上完这礼拜的课,就停课,大伙回去通知村民吧。”村长最终说道。
等所有人走了,只剩下张丰德和村长之后,村长才说道:“张二哥,这次委屈珍珍了,等日后复学了,还让珍珍去咱村里学校教书。”
“村长,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王村什么样,你我都知道,要说还得我感谢您,让珍珍逃过了一劫,日后她就跟着上工吧,左右还有安平在。”张丰德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娘的,j□j子的,这算啥事?”村长十分生气,他本来对他家援朝充满期望,期望他日后长大了,能够考上大学,端上铁饭碗,让他这个父亲也能炫耀一把,谁知目前确实这样的结果,生生的断了儿子的出路。
“希望这日子能早点过去。”张丰德说道。
张珍珍很快就得到学校停课的消息,她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意外,很平静的就接受了,但是郑月秀就不理解,皱着眉头说道:“这学校停课了,珍珍咋办,跟着我下地?”
“是,先这么着,村长说了,日后复学,珍珍还去教书。”张丰德说道。
“珍珍是干农活的料吗?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下地干过农活?况且现在她还有身子。”郑月秀首先就不干了。
“妈,这有什么,我能干,不就是下地干活吗?别人能干的我也能干。”张珍珍原主是没怎么下过地,但是现在的张珍珍,可有些不一样,这种地可不陌生。
“你别瞎逞强。”郑月秀说道。
“妈,现在都这样了,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回村务农,你放心,我也吃不了什么苦,有安平在呢,安平每月都有工资、粮票、邮票,有他在,我们母女饿不着,您就放心吧,再说我到地里干活,能挣点工分就挣些,够分粮食就行了,实在是不够,大不了我们用钱补回来。”张珍珍想的开,空间里还有这么多的粮食,她家饿不着。
郑月秀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尽管为女儿担心,心里伤心,也不再多言,只是把女儿抱在怀里,到了晚上由于心里不痛快,就找张丰德的麻烦。
沈安平晚上回家之后,知道了此事,说道:“珍珍,你怀着孩子,大着肚子你就别去上工了,咱家里有粮,不缺你上工分的那些,好好保重身体为上,熬到明年十月,就轻松下来了。”沈安平心疼自个老婆,没必要让张珍珍大着肚子还去给公家干活。
“你也太过小心了,那有那么娇气,我怀咱们儿子的时候,快生了,都还在家里割麦子,这怀孕了,就不去上工,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张珍珍笑了笑说道。
“哪个人在背后不被别人说的,你呀,听我的没错,好好保重身体,比什么都强,你要是肚子里没有孩子,你愿意去上工,我也不拦着。”沈安平是不会同意张珍珍下地的,给大队干活,和给自己干活不一样,大队分配工作,即便是一地的露水你也得去,这露水可是伤身的,从早上六点,干到晚上六点,一天辛辛苦苦,都赚不到十个工分。
“安平,我就是上工,也干不了多长时间,你想,现在大冬天的,地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活,真正忙起来的时候,要到明年开春,那时候我都七八个月了,谁也不能让我去干重活。”张珍珍说道。
“大冬天的,要是往年,咱们都在家里歇着,但是现在净是瞎胡闹,地上都上冻了,还要翻地平地,咱们也种了几十年地了,就没见过这么干的。”沈安平没好气的说道,这年头,一年得上工三百六十五天。
“你这是在哪里受气了?”张珍珍问道。
“我哪是在外面受气了,只是非常不放心家里。”沈安平这两天去了分厂,回来的路上,看到有的村子,安排大家伙翻地,心里有些不舒服。
“学校停课是早晚的事情,珍珍,你把你那些教材、教具都收好,这些就不要拿到里头去了。”沈安平嘱咐了一句。
“我放到咱们西屋了,安平,你说现在到处抄家,那些好东西古书、字画的都被当废品处理了,你说咱们要不要去一趟县里,到废品站弄点书回来,以后也能传给孩子们。”张珍珍突然想起这事,提议道。
“到废品站收点书回来,是不错的注意,只是现在的情况,你还是在村里待着,等孩子生下来,时局稳定之后再说,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把那些书当祸害,不差这一年半载的。”沈安平也有此意,但是这些东西毕竟没有张珍珍重要。
“你这也太小心了,在县城里,没有别的人认识我,怎么就会把矛头指到我头上,咱们去县里,绕道避开王村就是了。”张珍珍不死心。
“不行,等明年十月份之后咱们再说这事,林县现在乱的很,没必要往上凑,咱们不急于一时半会。”沈安平坚决的说道。
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进入空间,现在空间里头是最忙的时候,小麦正在收获,今年张珍珍怀孕,沈安平说什么也不让她干重活,这割麦子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让张珍珍插手,一个人要把十多亩麦子从地里收回来,不是容易的事情,张珍珍干的就是些轻松的晾晒之类的活。幸亏空间里头没有下雨,不然这麦子全部得泡汤。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上课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学校就会停课,张珍珍像平常一样给孩子们上课。
也许是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过平顺了,在这天,闹出了不少的事情。
惠安牧场的红卫兵,今天跑到村子里闹事,他们盯上了陈家,牧场里头其他人他们动不来,但是陈家一家,他们还是能批斗的,相信也没有人拦着。
杜家村不务正业的二流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这些人红卫兵搞在一起,带着他们进了村,指点去了陈家,陈家一家子都去上工,陈老爷子去给别人瞧病,他们把陈家翻的乱七八糟,恨不得绝地三尺。
他们来的时候,大伙都去上工,村里几乎没有人,他们这么大的动作,也没有人注意到,在陈家一番折腾,没有什么收获之后,他们就在二流子的带领下,跑到学校找陈晨、陈曦的麻烦。
他们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全学校,他们要欺负陈晨、陈曦,援朝他们几个那里肯干,几句话过去,这边就动起了手,打成了一团,学校里头的老师,赶紧派人去通知村长,牧场里的孩子年龄比村里的孩子大几岁,但是架不住学校的孩子多,村里的孩子都以援朝、建设、延年、明书几个为首,打架他们动手,村里的其他孩子自然也都上手帮忙,双方一时进入焦灼状态,打得不分彼此,双方都打红了眼。
很快双方身上都带了伤,老师们想把两拨孩子们分开,但是也被卷了进去,身上也挨了不少拳头,张珍珍估计肚子里的孩子,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赶紧把没有参与进去的孩子都疏散开,他们是小学,有不少六七岁的小孩子,这打架一不注意就伤到,张珍珍把这些孩子都召集在教室里。
等村长他们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一片混乱,村长发话根本就不管用,最后孩子杜队长朝天放了一枪之后,打红了眼的双方这才停下来。
“他娘的,你们是哪个村的,跑到我们杜家村来闹事?打我们村的孩子,我现在就找你们村长。”村长看见村里孩子头破血流,各个带伤心里十分恼火,这帮人太嚣张了,欺负到他们杜家村头上了。
“村长,我们是惠安牧场的。”带头的红卫兵说好,还要往下继续说,被村长一口接了下去。
“惠安牧场的,你们跟我走,我现在就去找你们场长,找你们家长去。”村长才不管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他们村的孩子不能白挨打。
“村长,你别以为抬出场长我们就怕你们,你们这是包庇j□j分子,各个都是j□j,打了活该,就是死了那也是自找的。”带头的红卫兵说道。
“他娘的,老子们干革命上战场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现在居然说我们是j□j,你个小兔崽子,想给我们扣帽子,先问过我们手里头的枪,不想闹出人命的话,就都给我滚,要是再敢来,老子决对不会放过你们。”说着还朝红卫兵方向空地上开了一枪,子弹在红卫兵面前经过,把他们吓的够呛。
杜家村里的猎户多,猎户都有猎枪,再加上民兵团手里的枪,齐齐对着这些红卫兵,把这些人也吓得够呛,村长得到信,就让人去拿枪,就是为了震慑,防止以后还有红卫兵来村里闹事。
“你们这是j□j,包庇呜呜”一帮人脸色吓得苍白,回过神来,有个孩子就想再扣帽子,被人捂住了嘴,这个没眼色的,没看到对面那些人的眼神已经变了,还敢挑衅,这是不要命了吧。
带头的扔下几句话,带着人就匆匆离开,这杜家村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