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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发生了一件事,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机会,隔壁村的牛病了,村里请沈安平过去瞧瞧,不是大毛病,沈安平也没要诊金,推脱不了,让对方给些干菜了事,干菜本就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对方直接给了沈安平一大袋子干菜,回到家之后,张珍珍把袋子里头的干菜压得瓷实,从空间里拿出一袋子干菜装进去,重量比带回来了重了一倍。
张延年和张明书两个半大小子,已经懂事了,想要去帮忙,被张大娘和郑月秀按住了,他们的最大的任务就是带好几个小的,实在是家里忙,顾不上几个小的,张珍珍学校的宿舍和陈家就成了几个孩子的阵地。
很快就到了上梁日子,正好这天是星期天,沈安平和张珍珍都休息,农村对上梁特别重视,要请客吃饭,夫妻两人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毕竟日后他们要在这里住上很多年,张珍珍早早就发好了豆芽,蒸了馒头,沈安平从同事手里兑换了不少肉票,买了四斤肉回来,张丰德杀了四只鸡,做了土豆粉条炖鸡,白菜肉炖豆腐,醋溜豆芽,干豆角烧肉,凉拌白菜丝,素炒萝卜六个菜,开了八桌,招待客人。
农村盖房子速度很快,半个月,三家的房子都已经盖好,村里对他们三家围那么大的院子都在背后嘀咕,没事圈那么大的院子做什么,毕竟他们圈的那块地方土质不好,要不然也不能一直荒着。
新盖的房子湿气大,需要空置一段日子才能住人,沈安平每天早上去上班之前都要去房子里转一转,往炕里头扔把火,每天晚上都去房子里收拾后院的地,捡出的石头都放在一旁,物尽其用,准备垒牲口圈使或者铺路用。
沈安平从木匠那里定制的家具已经做好,全都搬了进去,他们家的家具是三家之中最齐全的从吃饭用的筷子、饭桌到衣柜,女人家的家伙事也一应俱全,从纺车到织布机,还有轧花机,还有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小磨盘,引得大伙直羡慕,但也只是羡慕,谁让之前沈安平两口子都是吃国家粮,手里头有钱呢。
虽然反对封建迷信,但是他们一家还是翻黄历,挑了一个宜搬家的日子,全家搬了进去,要说搬进去,其实也就是把被褥搬过去,之前已经搬得七七八八了,今天正式住进去而已。
郑月秀和张丰德怕女儿吃苦,他们搬家的第二天,就把妞妞的口粮,那只母羊送过来,一同送来的,还有两只的母鸡,半袋子磨好的玉米面。
“妈,安平上班有工资,每月有粮票,您以后不要给我们粮食了,我们饿不着,您给我们这么多,家里的粮食够吗?延年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妈,你还是多顾着点延年。”张珍珍见郑月秀又带了粮食过来,忍不住说道,他们不缺吃食,不能让娘家总补贴他们。
“珍珍,放心,咱们家的人少,粮食够吃了,你才刚搬了新家,家里一时不凑手,妈多给你些,也是好的,妈统共也就你和延年两个孩子,总想着你们好。”郑月秀笑着说道,自家的女儿生了妞妞后确实长大了。
沈安平回来看到丈母娘给的东西说道:“珍珍,日后多孝敬二老,咱们时不时给送去些吃食,还有家里的蜂蜜攒了不少,改天你给咱妈送去些,给二老补身子,等你把布织好,给二老和延年做身衣服。”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从丈人家得到的帮助良多,尤其是这辈子,虽然自信能让妻儿过上好日子,但是丈人的帮助,让他永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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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鸡圈还没有建好,张珍珍就把两只母鸡送进空间,空间里还有二十多个她攒下专门用来孵小鸡的鸡蛋,之前一直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弄只母鸡进空间,这两只母鸡的到来接了她的急,果然不出所盼,在空间里待了几天之后,就有一只母鸡开始抱窝,二十多天后,空间里多了十多只小鸡,另外那只早早就被张珍珍拎出空间,扔到了后院里掩人耳目。
空间里的作物66续续成熟,张珍珍和沈安平忙得不可开交,即便是家里盖房子时,每天晚上也少不了到空间里劳作,空间进入秋季,成熟的作物越来越多,把两人忙得够呛,成熟的庄稼收66续续收回家,现在空间里头到处晾晒着他们摘回来的棉花,黄豆、绿豆,芝麻,南瓜、还有各种菜,空间里还有更多的东西玉米、高粱等着他们。
空间里最多的水果,他们夫妻一直没有时间管,桃子已经落了一地,慢慢的腐烂,两人看着十分心疼,时不时的弄回去一些套子,晒成桃干,酿成果酒,醋,这些也只是一部分,相对于十几亩的桃林而言,几乎是九牛一毛,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桃子腐烂无可奈何,谁让现在的科技不发达,这个季节也就只能吃上苹果、冻梨之类的。
他们搬进新家之后,家里就成了孩子们的天下,每天放学,延年、明书、杜援朝还有陈晨陈曦就会来家里,做完作业,就帮着沈安平收拾后院,有了这些孩子的帮忙,几天的时间,后院就收拾妥当,在几个孩子的帮助下,沈安平用从后院收拾出来的石头,把鸡圈、猪圈都建好,前院也用石头铺上了小路。
他家与村里其他家不同,家里每天是吃三顿饭的,原因在于沈安平,沈安平早晚两顿要在家里解决,中午的那一顿也是从家里带去的,毕竟在牧场食堂吃饭不划算,那是要花粮票的,不仅不划算,而且那饭也没有油水,花样也少,除了萝卜土豆,就是南瓜白菜,还不如自家做的咸菜好吃。
几个孩子每天晚上都来家里报到,不能只有沈安平吃,让几个孩子看着,这年头饭菜的油水都不足,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午饭经过一下午,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家里又不开火,能混到晚饭,几个人乐意之极,他们从小就一起玩,在各家也是吃惯了的,一点都没有推辞的意思,天天晚上跟着沈安平一起吃,渐渐地,每天晚饭,张珍珍都会把几个孩子的饭菜做上,她家不缺粮食,不怕几个孩子吃。
新鲜的水果,张珍珍不能拿出来给几个孩子吃,就把晒好的水果干,还有糖水罐头,用碗装着给孩子们吃。几家的生活条件,相比村里的其他人,要好一些,但是他们也是很少有机会吃到水果罐头,各个都吃的十分欢喜,尤其是陈曦,眼睛都吃的眯起来了。
后院十分大,张珍珍和沈安平已经对后院进行了规划,鸡圈、猪圈把后院分成了两部分,前面这一部分,用来种菜,后面一部分,他们打算种果树,这几天,沈安平已经把坑已经挖好,只等着找个机会把树苗从空间里弄出来种上。
沈安平收拾院子,张珍珍也没有闲着,把家里的东西都一一归置好,破家值万贯,虽然空间里不缺东西,但是两人对此都十分珍惜,这个年代不是你缺少什么东西,随随便便就能够买到的。空余的时间,张珍珍就在纺线织布,他们家缺的东西太多了,连一个铺在炕上合适的褥子都没有,当然空间里有,但是都不适合拿出来用,即便是纯棉的料子,这花样现在就没有,张珍珍打算给家里多做两床被褥出来,铺在炕上,最起码延年在家里住,也能有被褥盖。
搬了新家,家里难免要再添置上不少东西,例如盛水用的大缸,水桶,还有腌咸菜用的腌菜缸、锅碗瓢盆等等,这些都需要添置,从村里的供销社买了一些东西之外,还有不少的东西需要去镇上添置。周末,沈安平和张珍珍两人把妞妞给郑月秀送去,两人就朝王村镇出发,他们最主要的目是去购置一套农具,还有看看有没有机会弄到小猪崽还有其他家畜。
两人走到王村镇,并没有停下,而是穿过王村,去了另一个方向的村子里,打听有没有小猪崽卖,凑巧,这个村里有一家的母猪正好下了几个小猪崽,正打算卖,沈安平和张珍珍出十六块钱买了两只,这个价钱可不低。两人出了村,观察四下无人,直接把两个小猪放进空间,成了继牛、母鸡之外的第三批动物访客。
两人的荷包在最近的采购之下,迅速缩水,算了算,两人兜里头的钱加起来都不够五十块钱了,鉴于一会去王村还有东西需要置办,两人商量了一下,从空间里拿出一大罐子蜂蜜出来,送到收购点,换回了十六块钱,正好是买小猪的钱,两人觉得有些亏了,不过,这些蜂蜜放在他们手里,也不能吃完,换点钱也是好的。
接着两人去了趟农具店,这里的农具更全一些,两人添置了不少农具,空间里的地很多,光靠他们两人徒手劳作,怕是来不及,总从队里借,也不是个事,索性就自个置办,磨刀不误砍柴工,长久来看,这些投入都是值得的。从农具店出来,两人又去了供销社,给张丰德包了一斤茶叶,给张丰德买了烟草,又买点糖块,割了一块肉,这才回家。
郑月秀看到两人给老头子买的茶叶,就唠叨起来,责备两个孩子乱花钱:“你爹不缺茶叶,你们刚盖完房子,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干什么乱花钱,以后你们用钱的地方多的是,妞妞长大了,要上学,这学费,书费都得要花钱,趁着现在年轻,负担轻,你们一定要多攒点钱。”
“妈,这是我们应该孝敬的,之前盖房子,您二老操了不少心,我爹别的爱好没有,就好这口茶,爹,这茶是供销社里最普通的茶,等日后您女婿我有本事了,给您买最好的茶叶。”沈安平笑着说道,岳母这翻话,确实是为他们好。
“有志气,爹我就等着你孝敬的好茶叶。”张丰德笑咪咪的接过茶叶说道,他这个女婿确实变了,日后说不定有更大的造化。
“你个老头子。”郑月秀狠瞪了张丰德一眼。
“安平,村里要给你们分自留地,珍珍的自留地一直是我们种着,现在你们在村里安家落户了,珍珍的那份自留地,你们就自个种着,还有妞妞,这次分地,也有妞妞的一份,对了,你们给妞妞起大名上户口了没有?”张丰德说道。
张珍珍听到问话一愣,她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以为孩子已经上过户口了,这回老爹问起来,就望向沈安平,希望对方能给个答案。
“妞妞还没有大名,一直就妞妞妞妞的叫着,就忽略了给妞妞起大名这事,户口也没有上呢,等我晚上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一定要给我们妞妞起个好名字,等妞妞的名字定下来,我就去给孩子上户口。”沈安平这才想起来,妞妞还没有大名。
“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吗?”郑月秀点了点张珍珍的额头。
“爹,妈,珍珍的那份自留地都种上麦子,就先别分了,等小麦收割了之后,再分出来,我们,妞妞的那一份地,能和珍珍的分到一起吗?”沈安平说道。
“怕是不行,要是分地,只能从没有种庄稼的空地上给划出来,这也是个问题,这样吧,等地里的庄稼收上来,我去给你们问问,把珍珍和妞妞的地换到一起。至于珍珍的地,我和你妈也不占你们便宜,到了收麦子的时候,四分之一的收成归你们。”张丰德想了想,自个的姑娘从小就上学,几乎没怎么下过地,也不知道会把地经营成什么样子,不如上半年就替她种。
“行,我也跟着爹妈学一学如何种麦子。”
两人把肉留下了一半,带着其他东西回家。
“安平,妞妞没起名、没上户口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张珍珍一进家门,就数落沈安平。
“发生这么神奇的事情,为了我们能吃饱肚子,咱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忙,我哪能顾得上来,你也别说我,你不是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吗?”沈安平反问道。
“也是”张珍珍低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打算给妞妞起什么名字?先说好,你可别给妞妞起那些什么花儿、兰儿、莲儿这样的土名字,孩子长大了,还不得被人笑话死,也不许把咱们孩子的名字占了,亏您还是念过书的,一直给领导写材料,结果轮到给孩子起名字,愣是憋出来个萍萍。”张珍珍接沈安平的老底,挖苦他,她也不允许这辈子的孩子用上辈子孩子的名字,那是她心里的底线,即便都是她的孩子,他们都是不同的。
“你没有念过书?当初你怎么不给孩子们起个好名字?这次我肯定给妞妞起个好名字,你等着。”沈安平也无意让妞妞他们代替萍萍他们。
晚上,两人进了空间,沈安平不像以往那样,直接带着农具去侍弄庄稼,而是把字典搬出来,细细的翻阅,力图给妞妞找一个好名字,翻了几个小时,原来空白的纸上也被涂满了,很多字都被写下来,然后被涂掉,最后,沈安平合上字典,把纸翻了一个面,写了沈悦然三个字,这就是妞妞的大名了。
张珍珍从外面回来,沈安平就说道:“珍珍,过来看看,我给妞妞起的名字,沈悦然,怎么样,符合你的要求吧?”
“沈悦然,悦然,是挺好听的,你怎么会想到给妞妞起这样一个名字?”张珍珍结果沈安平手里的纸问道。
“悦,高兴,快乐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妞妞这辈子都能心情愉悦,生活幸福,二呢也是希望咱们生活愉快,高兴。珍珍,咱们如今到了这里,目前来看,是不可能回去了,希望咱们能够快乐的生活。”沈安平解释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心里放不下几个孩子,但是这也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你不是说了嘛,一切往前看。”张珍珍抱着沈悦然,看着墙上的一家人的合影说道。
“妞妞就叫沈悦然吧,明天我就告诉爹妈去,顺便把孩子的户口上了,国家规定,孩子的户口随母亲,我们悦然的户口就上在我的名下,你呀,就自个一个户口本吧。”张珍珍笑着打趣道。
“我倒是希望悦然的户口跟着我,虽然咱们不缺吃的,不缺穿的,但是孩子要是城里户口,以后上学就业都方便,待遇也不一样。”沈安平皱着眉头说道。
“亏你还有之前的记忆,等妞妞长大了,国家也太平了,只要她能考上大学,国家就会包分配,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你担心什么呀?”张珍珍对着沈安平翻了一个白眼。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票证之类的,孩子生活有保障。”
“你呀,之前还说我,现在自个又想不开,咱们哪点比不上城里了,那些票证,即便是发到手里,要是没钱,也买不到东西,最起码,咱们不会饿肚子,我记得我爸那时候经常给城里上班的二伯送粮食,他们当时还是在百货大楼上班呢,当时都吃不饱肚子,只是其他的东西买起来方便一些而已,咱们什么没有见过,还眼红那些?”张珍珍笑着说道。
“不说这个了,妞妞的自留地应该是和陈叔他们在一起,只有二分地,你想想,咱们种什么?”沈安平不在这个事上纠缠。
“种菜的话,没有必要,咱们后院已经收拾出来了,种菜咱们也吃不了,种粮食,没有必要,你的粮票,再加上我在村里分的粮食,就够咱们吃得了,不如咱们就种棉花吧,也能掩人耳目,两分地,也能收个七八十斤棉花,咱们拿出布来用,也不显眼。”张珍珍仔细想了想说道,这个年月,几乎家家户户的自留地都种的粮食,因为队里分的根本就不够吃。
“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到时候,爹妈那一关就比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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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你说何大娘是不是出事了?”张珍珍一边纺线,一边对沈安平说道,不能怪张珍珍有此一问,当初何大娘走之前就说好了,来回应该是二十五天,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何大娘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越接近五月,这大城市的形式就越紧张,何大娘去了京城,又是那样被人看不起的身份,弄不好就可能出事。
“凡事往好处想,何大娘推迟了几天回来,也许是有事情给耽误了,或者是有儿子的消息了吧。”沈安平心里也有些担心,这要是真出事了,可不是小事,可能是关乎性命。
沈安平掬起水洗脸,他刚把后院的果树苗种上,浑身上下都粘了泥点子,之前两人商量好了,也不用到山上挖树苗做掩护,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这树苗是安平从山上挖回来的,谁还能跑到山上求证去。他们把空间里的水果种类各栽种了两颗,后院还剩下几个挖好的坑,他们打算从山上挖几颗核桃树、板栗树回来。
“你把脏衣服先泡上,等会我再洗。”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已经脱了厚厚的棉衣,换上了单薄的春装,沈安平之前的也就两身换洗衣服,都是中山装,一套已经洗的发白,袖口领口都打着补丁,在张珍珍看来已经破的该扔掉的衣服,对很多人而言确实好衣服,另外一套就是结婚时置办的,冬天当外套穿在外面,春秋就当长衣穿。
内衣秋衣这些穿在里头的衣服,已经成了妞妞的尿布,被空间里的衣服代替,这中山装,空间里确实没有的,张珍珍打算织出布来就给沈安平做一身中山装,之前那一身衣服也该退休了。
“我这几天瞧着,陈老爷子担心的不得了,脸上已经没有笑模样。”陈家住在学校,张珍珍见到的时候多,这几天陈老爷子心事重重的。
“这没个信,确实担心,这几天你多照顾陈晨陈曦那两个孩子。”沈安平叹了一口气,这人在千里之外,通讯不方便,担心也够不着。
何大娘晚归这件事,不只是他们两口子担心,村干部也担心,好在何大娘在离开了三十五天天的时候回来了,是被村里去县里镇上拉肥料的车给带回来的,但是何大娘状态可不太好,像是有几天都没有吃饭似的,何大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在何大娘回来第二天休息够了大家才知道。
何大娘出发,他们这边没有直达京城的火车,中途需要几次中转,排队买票,这都是要花时间的,到了京城,这日子就过了七八天了,回去之后,发现自家的大宅子被收为共有,现在里头已经住进去了好几家人,里面陈家传下来的东西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些家具也被这些人占为己有,行事比人强,何大娘也没指望能把这些东西和房子要回来,她这次回来最主要的目的,是得到儿子的消息。
幸亏当年陈家家大业大,为了以防外一,在京郊还有一套不起眼的小院子,何大娘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何大娘之所以还到自家老宅去,即便是被人奚落嘲弄看不起,就是希望从哪里能够找到儿子写的信件,在老宅中住的众人,在听说是原主人之后,就各种冷漠看不起,甚至是辱骂的,没人愿意和何大娘好好说话。
就这样耗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以前的邻居看不下去,看在陈老爷子过去给他们瞧病的份上,才把何大娘拉倒一遍,偷偷的告诉何大娘,一刚开始的时候,邮递员还送过信给他们一家,自从宅子归了公家分给其他人住之后,寄给他们的信件就再也没有送过来,让何大娘别再这里等了,不如去邮局看看,也许还能有希望。
也许是天意,何大娘去了邮局,几番打听之后,有个老邮递员,告诉何大娘,他的儿子确实是每年都有会写信回来,刚开始的时候,是每月一封,后来就少了,但是每个季度也会写一封回来,这些年不曾中断过,后来这个地址不是他们家之后,这些信件都退回,只有刚开始的信件他还一直好好的保留在家里,就是想着日后有人来找。
这个老邮递员之所以如此,就是记得陈老爷子的恩德,当年就是陈老爷子治好了老邮递员的儿子。
何大娘从老邮递员手里接到信,擦点眼泪,急急的打开,看着儿子的信,得到儿子的消息,陈萧当年也是被下放到农场劳动,何大娘看到信里的内容泪如雨下,在邮局急忙按照地址拍了一封电报过去,就是想确定儿子是不是还在那里。
他们就曾经换过地方,也有人不堪受辱自杀的,每个月都有信寄来,说明自己的孩子还活着,这给何大娘心里添了希望,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何大娘抱着儿子写的信,待在邮局不离开,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得到儿子的消息,最后在邮局关门的时候,被老邮递员给劝了回去,第二天一大早,邮局还没有开门的时候,就又等在了门前,任何人劝说也不管事,足足等了七八天,也没有个消息,何大娘的心就一天天的往下沉。
后来还是另外一个邮递员在分拣信件的时候,嘟囔了一句,说到:“这个人可真是没事干了,这信都不知道被退了多少回了,还不停的写信,每年都些,连着老几年,也不怕花钱。”顺手就把这封信丢到一边,打算退回去。
这句话正好被等的心沉大海的何大娘听到,一把把信抢过去,一看正是儿子的信,信中写到对家人的思念,还有对父母的担心,何大娘一看地址,果然与原来的不一样了,急忙又花钱照着地址拍了一个电报过去,又等了两天,才接到陈萧发过来的电报,得到陈萧的消息。
何大娘抱着电报喜极而泣,这都七年了,她有了儿子的消息,哭够了,擦干眼泪,担心儿子受苦,这些年坚持写信回来,怕是日子也不好过,就留下够吃饭钱和路费,把身上的钱和粮票,都给儿子寄过去,并写了一封信,告诉儿子他们现在的情况,还有新地址。
有了儿子的消息,何大娘放心不少,她怕陈萧在农场里受苦,赶回家里,把以防外一,藏在院子的首饰盒,拿出来一条金项链还有两个戒指卖到金店,换的钱,也被她托邻居换成了布票,给陈萧做了一套衣服,在邮寄的时候,看了看手里剩下的粮票,咬牙又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