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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熙凤闲下来后,找小舅舅这事她便揽了过来,这次正好到收房租之日,到了午后才将人请了过来,来人正是小舅舅的三儿子张希平。
一番叙话后才知道,原来小舅舅当初怕在平远府不安全,也怕座山吃空,便在离府城半天路程的
小村子购置田地安了家,后见当地孩童可怜,便开设私塾,如今张家私塾在当地也算要有名气。
怕贾家派人过来找不到他,便每月十日前来府城查看,整整坚持了二十多年,今日张希平才知道为何父亲坚持每月收租,之前也不是没有租户要求一次付清一年房租的。张希平今日便要赶回去,王熙凤特命人准备了吃食和礼品让他带上,并让他带话等贾琏沐休日便前去拜访。
第二十四章 访亲友
天色渐晚,张希平还未归来,张家一家人无人入睡,看着孩子们强忍这顺意,张母打发两个儿媳妇哄孙子们睡觉。张父端坐在堂屋,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只不过书没有看进去,目光频频看向门外,张母忍不住说道,“这都快半夜了,老三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说完走到大门口四处张望。
“娘,您回屋歇着,我和二弟去村口瞧瞧。”张家大儿子张清平劝他娘进屋,和老二张远平一起往村口走去。
“大哥,都怪我,要不是我有事耽搁了,也不能让三弟单独去府城收租。”张远平心中愧疚的说道,今日本该是他去府城收租,他有事耽误了便让刚十六岁的三弟张希平去。
“二弟,别说了,和你无关,希平也许是有事耽误了。”他们村子离府城较远,一来回要一整天的时间,稍有耽误便入了夜,今日大伙如此担心,是因为张希平是第一次单独去府城。
“大哥,你看前头是不是希平?”两人来到村口,说话间远远看到一处隐约的灯光,待走进,确实是张希平。“大哥、二哥,赶紧上车,我们回去。”张希平一看兄长在村口等候,急忙招呼二人上车。
“三弟,怎么如此晚?你这车里都是什么东西?”张清平上车后,接过张希平的手上的鞭子,干起了车问道。
“大哥,一会回去见到爹再说,好事,爹知道了肯定高兴。”张希平笑嘻嘻的说道。
几人回去,张父在门口等着,,张母张罗吃食去了,如今在灶间做饭,听见外头动静,急忙赶出来,只见父子四人正从驴车往下搬东西,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搬完。
张母上去查看,有四盒点心,六匹上好的细棉布,几包北方干货,还有一些上好的笔墨纸砚,王熙凤想着他们夫妻几天后就去正式拜访,今日便只让人收拾了一些不起眼的吃穿用品,让张希平带回去。
桌上还有几个夹着猪肉的饼子,这是给张希平路上吃的,他一路饿着,就想给侄子们留着。他家虽说不贫,甚至在整个村子都算是富户,但在南方,面粉稀少,孩子们都没怎么吃过面粉做的饼子。
“爹,我今日去收租,碰到了一家人,说是姑父家的表哥,在府城里当官,这些东西就是他们让我带着,说是等表哥沐休了,便前来看望父亲。”张希平饿着肚子回来,狼吞虎咽间突然说道,还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张父。
张父张母见到东西时,便已经有了猜测,只见小儿饥饿,便强忍着等小儿子吃完再问。张父急忙接过信,看完说道:“总算是有消息了。”
“可是大小姐的儿子?”张母着急问道,张母原是张父奶娘家的女儿,后一家跟着张父来到平远府,自是对自家的事情知晓一二。
“是,正是大姐的二儿子贾琏,新任平远府同知,他说是半月后到家里来拜访。”张父是旁枝,但却自小和贾琏母亲一同长大,他祖父和贾琏外曾祖父是亲兄弟,张父祖父父亲早死,被贾琏外祖接进府中教养,和亲儿子无异。
当年他能脱身,是他幸运,当初他正在返回老家科考途中,幸免于难,等他回到故乡,见到的却是族人横尸遍野,说是被马匪枪杀劫掠,后在姐夫家人的帮助下,他匆匆给族人收了尸,便在姐夫的安排下,来到了平远府。
沐休日,贾琏和王熙凤轻车简行,换下华服,只带了一个驾车的马夫便早早上路,待中午时分三人才赶到张家,张家兄弟三人早在村口等着。
比起村子里他人的茅草屋,张家的青砖屋子好上不少,五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家具虽非名贵木材所做,倒也置办齐全,屋内收拾的干净,不见一丝尘土,房前屋后皆有小院,前院种了些花草,后院则是菜地,别有趣味。
贾琏早不是之前的公子哥,这几日除了上衙,便和李先生四处走访,知道平远府贫寒,除了府城稍加繁华外,其余地方都不富裕,出了府城一里路,便四处都是茅草屋,张家一水的青砖瓦房已经不错。
王熙凤一个鬼魂野鬼,当初四处破败的破庙里都呆了很多年,此处倒更加闲适。贾琏和王熙凤拜见舅舅舅母,孝敬张父两套衣服,一套笔墨,还有几幅字画,张母也两套衣服,一套首饰,给张清平、张远平、张希平三兄弟各一块玉佩,一套笔墨,两个弟妹各一对金簪子、一对银镯子,四个孩子各一个银制平安锁,还有特制的笔墨纸砚。
张父张母见二人并不虽出身显贵,但并不嫌弃自家清贫,反而亲近,心中一赞,不愧是大小姐的儿子,幸亏他们知道贾琏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男人们在堂屋说话,王熙凤和四个孩子则跟着女眷去里间说话,张家四个孙子都是儿子,张清平的两个儿子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张远平的两个儿子一个三岁,一个一岁半,王熙凤见孩子们可爱,逗弄他们说话。
“弟妹,这几个孩子乖巧,十分招人疼爱,我都恨不得带回家去。”王熙凤笑着说道。
“表嫂,也就是这会子乖,平日里闹得人头疼。”张家大媳妇张刘氏笑着说道,张刘氏为人爽利,张家儿媳妇张李氏为人木讷,张母说是要给二人亲做几道菜,带着张李氏去厨房,留下张刘氏陪着王熙凤说话。
“孩子们都这样,我家的那两个也是如此,在人前装乖,人后就是皮猴子,闹起来闹得人仰马翻,即便这样,家中老爷子也不说一句重话,还拦着人不让管教。如今我二人不在,怕是宠得愈发不成样子了。”王熙凤笑着拉家常,提到巧姐和茂哥儿,嘴角忍不住上扬。
“隔辈亲,听相公说,他们兄弟小时候公爹管教的十分严,到了小一辈这儿,一个手指头都不曾动过。”张刘氏笑着说道,把爬到床边的小子放回床里头。
张父带着贾琏、三个儿子到后山走去,穿过一个十分隐蔽只能容一下一人通过的山洞,又沿着小路走了一刻钟,才又见一安装有两扇门的山洞,张父拿钥匙打开锁,进入里头是排列整齐的牌位,张家几百族人,尽在其中。这些牌位是张父亲手所制,张家父子祭拜后,让贾琏上香祭拜。
返回家中,张父从屋中拿出一个珍藏十分好的荷包出来,给贾琏,说道:“琏儿,这是当初我回乡科考时,大姐亲手绣给我的,如今留给你做个念想。”
张父和贾琏一番交谈,得知大姐和瑚哥儿早早去了,还有姐夫这些年的不如意,贾琏养在老太太跟前,便知道贾琏这些年过的怕是不如意,大户人家中的猫腻,他也知一二,便将珍藏的荷包给贾琏,权当想念。
“舅舅,我此次来平远府任职,除了找到舅舅一家外,还另有一事,我母亲遗命,她的嫁妆一分为二,一半给我,另一半交回张家,我父亲一直记在心中,因路远,张家的那一份我父亲命人折算了银两让我带来。”说完,贾琏拿出袖中拿出一个盒子给张父。
本来他这次并未打算将这些银钱交给张父,看到排列整齐的牌位,又见张父及几个表哥为人正派,这才临时做出决定将银票交出。
“琏儿,这万万不可,你母亲的嫁妆自是归你,况且姐夫对我帮助良多,当年要不是姐夫,恐怕我们张家早就不复存在了。”张父推辞到,这番话并不是假意推辞,而是真心实意。
“舅舅,这是家母遗命,家母当初也是为张家日后复起留下资本,总不能让张家日后沦为寻常百姓家,您忍心看到张家子孙偏居一隅。”贾琏把盒子塞到张父手中。
张母今日拿出十八般武器,用了十二分心,做了一桌子美味,还有几道贾琏母亲爱吃的菜,一一指给贾琏夫妻看。王熙凤二人见一桌菜并不十分奢华,滋味十足,说道:“还是舅母的手艺好,比御厨的做的吃着还舒坦,偏我是个手笨的,不然一定跟着舅母学学。”王熙凤说的并不是假话。
饭后,二人告辞,见两个枯瘦孩童,背着背篓从山上下来,见了张父,忙行礼叫了声先生,见二人走远,贾琏便问二人情况。
原来这二人是流人之后,他祖父管至三品,因贪污罢官,流放至此地,族人便将他们一家逐出家族,他一家人无法在故乡立足,便跟这来了这儿,他父母二人自小锦衣玉食,沦落到此番田地,还不思进取,一个好吃懒做,一个整日自怨自怜,只靠年幼长子外出给人做工养活,刚过去的这二人是两个小儿子,平日里去山上采些野菜、草药补贴家用。
平远府地处偏远,是朝廷流放之地,流人众多,生活凄惨,刚才那一家子贫贱,但日子总能过得下去,总比那些靠着卖儿卖女,沦落到暗娼的好。
第二十五章 夜梦警
贾琏夫妻二人坐在马车上闭目休息,一路无言,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显出他们内心都不平静,今天见到的一切对他二人的冲击太大。回到平远府城,天色已晚,丫头们伺候二人歇息,见二人面色不愉,便不敢随意打闹,一时间整个院落静悄悄。
“爷,你和我说说话。”王熙凤心里不平静,她今日见那些流人之后凄惨,忍不住同辈,日后贾家抄家,她的孩子是不是也沦落至此,见贾琏坐在桌边发呆,便拉着贾琏说话。
“说什么。”贾琏无精打采的答话,今日见了舅舅,他有无限的感触。
“今日舅妈给我说了不少婆母之事,想必舅舅也给你提了不少,咱们说说这个。”王熙凤努力摆脱脑中那两个皮包骨头孩子的影像。
“这个,舅舅给的,说是母亲亲手绣的。”贾琏从怀里拿出荷包,让王熙凤观看,“可比你的强多了。”贾琏想到王熙凤的手艺,笑着说道。
王熙凤接过荷包,细细观看,荷包做工极为精致,宝蓝色的绸布上一面绣着喜鹊蹬枝,另一面绣着蟾宫折桂,保存十分完好。
“荷包崭新,舅舅想必十分爱惜,我的手艺哪能和母亲的比,巧姐倒是继承了母亲的天赋,荷包崭新,我给两个孩子准备的荷包也没送出去。”王熙凤低头从腰间精致荷包中拿出一个巧姐做的荷包放在手中做对比。
贾琏听到王熙凤的话,心中不由担心,说道:“咱们不在京城,不知道老爷把两个孩子宠成什么样子,咱们走的是皮猴子,咱回去成了螃蟹可就不好了。”
王熙凤一愣,扑哧一声笑出来:“爷,哪有您这样说孩子的,螃蟹,虽不好听,我倒是希望孩子们日后都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不被他人欺负。”
“今日我把母亲的一半嫁妆交还外家,小舅舅收了。”贾琏突然说道。
“是老爷扣下的那部分。”王熙凤脑子一转问道,如今婆母的嫁妆由她掌管,她这部分没动,只能是贾赦当初扣下来的,她以为贾赦贪污,没想到用在此处。
“说是母亲遗命。”贾琏并未打开过盒子,并不知道里头到底有多少银票。
“张家如今只剩下舅舅一家,想必当年是婆母担心张家族人生活艰难,便立下遗嘱未可知,爷今日不高兴,难不成爷心疼那些银子。”王熙凤说道。
“你也太小看爷了。”贾琏如今手里头不缺银子,“你手中的那些铺子田庄,挑些不起眼的转到芸儿或五婶子名下,另外我瞧着舅舅家周边风景不错,你在那儿置办些田地建座房子,日后咱们去了,住那边。”贾琏闭上眼睛说道。
让贾琏震撼的是那一排排的牌位,为官之道,稍有不慎,便抄家灭族,当年显赫的外家,如今只剩下牌位和一个偏居一隅的书院。难怪有些人明知道律令,还做出抄家灭族之事,盖因为不进则退,进一步权高位重,退一步则抄家灭族,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张家的这些牌位,让他想起几年前贾赦的一番谈话,他们家怕支撑不了几年了,太上皇去后,新皇必定会处理他们,贾家如今的势力,已经不能进,只能退。这几年,家中的繁华,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难怪贾赦让他来平远府,原来是为了张家之事给他敲响警钟。
张家,张父和三个儿子坐在书房中,打开盒子,里头总共有二十万两银子,张父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夫深谋远虑”张清平三兄弟不由一愣,没想到姑母的嫁妆如此多。
“爹,姑母的嫁妆,本应由琏表哥继承,如今咱们收了,是不是?”张清平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姑父深谋远虑,是为日后作打算,你姑母的嫁妆虽说丰厚,但总计也只有这些的一半,早年你姑父为了给咱家打点,花费了不少,算下来所剩无几。”张父叹了一口气说道:“贾家估计怕是撑不了几年了,这些银子放着都别动,等日后交还贾家。”张父盖上盖子说道。
“爹,你是说贾家,我看表哥人挺好的。”最小的张希平不解的问道。
“琏哥儿是不错,虽有些纨绔,学识不佳,好在本质不坏,精于庶务,为官不错,可是一个家族的兴衰不是个人的力量就能扭转的。”张父笑着说道。
王熙凤又见到了秦可卿,大惊失色的问道:“可卿,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秦可卿笑着说道:
“婶子,我今日特意赶来给您道喜的,恭喜婶子得偿所愿。”
送走秦可卿后,王熙凤一人走在空旷的街上,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王熙凤走进一看,荣国府被官兵围住,正在抄家,她被人拦在外头不能靠近,看着家人一个个被五花大绑的带出来,她看到了贾赦、贾琏、还有巧姐,王熙凤跟着他们一路去了刑部大牢,王熙凤在里头不停的找,她没有看到茂哥儿。
王熙凤匆忙赶回荣国府,在园中四处翻找,一直未找到茂哥儿,等贾赦贾琏走后,王熙凤便四处寻找,某一天,她走到花开绚丽的百花深处,突然看到两条蛇,一大一小,吓得她不敢动,两条蛇忽然变成了穿着锦衣华服的茂哥儿和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抱住王熙凤的腿说道:“娘,娘,你去哪儿了,我和弟弟一直在找你。”
两个孩子撒娇够了,就往远处跑去,嘴里说“娘,你来找我们呀。”忽然百花退去,变成枯草,两个小男孩也变成枯瘦样子,背上背着背篓,越跑越远,最后人影慢慢消散,王熙凤着急的大喊茂哥儿,茂哥儿,你在那儿,赶紧出来。
贾琏摇醒嘴里孩子“茂哥儿,茂哥儿”的王熙凤,喂了一口水给她喝,待王熙凤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后问道:“可是想念茂哥儿了?”
“你们都下去。”王熙凤惊魂未定,看着贾琏说道:“爷,我又梦到了蓉儿媳妇,还梦到了抄家,可是我怎么也没找不到茂哥儿。”王熙凤将梦中的事情给贾琏说了一遍,“爷,你说是不是上天给我们的预警,还有茂哥儿和那个小男孩,怎么就不见了。”王熙凤慌乱的问道。
“你说蓉儿媳妇给你道喜?茂哥儿身边多了一个小男孩,你是不是有喜了。”贾琏费心思索道,王熙凤一听这话,楞了一下,赶紧算了下日子,上辈子就这个时候,她怀孕了。
“我有两个月未换洗了。”王熙凤抱着肚子喜极而泣,她的孩子回来了。
“明日里请大夫进府诊脉。”贾琏也万分高兴,他终于要有嫡子了。
“不过,梦里的其他何解?是不是茂哥儿出事了?”王熙凤又想起了梦中的抄家,她找茂哥儿时的那种急切。
正如王熙凤猜想的一样,京中,荣国府大房上下一片灯火通明,丫头婆子来去匆匆,没一会常大夫就被请到了茂哥儿院中,如今茂哥儿已经昏迷不醒,发着高烧,嘴里不清楚的念叨着:“娘,你来找我和弟弟玩。”
常大夫急忙上前诊治,在茂哥儿身上扎了几针后,急忙写方子抓药,原来这几日茂哥儿京中炎热,茂哥儿贪凉,每日里用冰不说,前日里偷吃了两个冰碗,便开始闹肚子发烧,今日才好转,谁知晚上便昏迷不清,嘴里开始说胡话。
一碗药灌下去,待茂哥儿烧退下来,贾赦命人用被子包了茂哥儿,打算将茂哥儿抱到他院中看护,谁知仆人不小心,茂哥儿的放在枕下的荷包掉到床下,那仆人去捡,在茂哥儿的床下发现一滩水,里头还有未化去的米粒大小的冰渣。
一番审问后,查出是茂哥儿身边一个二等洒扫丫头所为,因为茂哥儿病了,连日里折腾的人仰马翻,人困马乏,今日茂哥儿好转,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就被人钻了空子。那丫头趁值夜的人睡熟,将从几个大丫头房中偷出来的冰,用茂哥儿的洗漱盆乘着中放到床下,还往茂哥儿被子里塞了几小块,本想着明日里再趁乱将盆子拿出,谁知道值夜的半夜醒来,发觉茂哥儿烧糊了过去。
那丫头怕被查出来,趁乱将盆子从床下取出,见盆中冰未化干净,便将冰捞出仍在床下,又在盆中添了水,正巧端着给茂哥儿擦拭用,要不是床下的水迹漏了端倪,怕这丫头就躲了过去,谁也不知这丫头包藏祸心。
茂哥人身边伺候的人又被梳理的一遍,至于为何那丫头要害茂哥儿,原因是这丫头的爹妈犯了错被王熙凤发配到庄子上,心生怨恨便做了谋害茂哥儿的事,等贾赦的人赶到庄子上,那夫妻听说已经消失多日,恐怕凶多吉少。至于背后是不是有他人操控,则是断了头绪,贾赦大发雷霆后,左右逃不过二房几人去,因此想法子给贾政下绊子。
好在经过常大夫几番诊治,茂哥儿的性命无忧,日后再也不敢贪凉。平远府中,贾琏和王熙凤一夜无眠,等到天亮,赶紧请大夫进府诊治,果然王熙凤有了身孕,胎儿已经两个月大。
第二十六章 诞麟儿
王熙凤有孕的消息传开,贾琏同僚及平远府大户人家纷纷欲动,前来道贺,真心探望的也有,走过场的不少,别有用心的更讨人厌,尤其以吴家、周家毫不遮掩,各送了两个娇滴滴美貌如花的丫头进府,说是伺候王熙凤的,谁不知道其真正目的。
平远府当地地头蛇当属吴、周两家,吴家是盐商,周家经营漕运,两家长期盘踞于平远府城,有城西吴、城东周之说,送美人拉拢官员,是他两家惯用手段。
“这吴家太太真不讲究,带着个女儿前来,话里话外是想送进府来当妾,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家,做爹娘的不想着在外头当个正头娘子,偏要送出去当妾。”贾芸娘摇了摇头说道。
“五嫂子,计较这些干什么,这都是商家惯用的计量,谁知道这女儿是真是假?”王熙凤笑着说道,她早就盼着这出戏了,日后还有更精彩的。
“这女儿还有真假之说?”贾芸娘诧异的问道,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人乱认女儿的。
“五太太,听说那些盐商,专门采买一些长得好的丫头,请人□□学些琴棋书画伺候人的手段,等那些丫头们长大了便送人拉关系,为了抬高身份,便认作干女儿之类的,其实和我们这些卖身的奴婢身份一样,只不过面上好看罢了。”秀萍给贾芸娘解惑道。
“最有名的当属扬州瘦马,那些商户拉拢贿赂官员的手段多的是,简直无孔不入,这只是其一罢了。”王熙凤笑着补充道。“五婶子,你让芸儿日后惊醒些,别着了道。”王熙凤提醒到,如今贾蔷被贾琏放在身边学习,家中庶务都由贾芸出面,自然贾芸被算计的机会更大些。
“五嫂子,芸儿也不小了,他的婚事你可有成算?”王熙凤问道。
“芸儿父亲走得早,全靠弟媳妇提携,才能进府当差,至于儿媳妇的人选,不论出身,只要温和知礼便成,侄媳妇可是有人选?”贾芸娘猜不出王熙凤的心思,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倒不是?前些日子外头有人打听芸儿的婚事,我推说要问婶子您的意思,芸儿的婚事,您是想在这里找,还是等三年后咱们回京城再做打算?别人问了,我好有个应承。”王熙凤斟酌的问道。
“这事我回去和芸儿商量商量。”贾芸娘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
并非王熙凤要拆散小红和贾芸,如今二人的生活轨迹和上辈子完全不同,日后有无交集不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芸的婚事关键要是看五婶子的主意。
比起吴家直接带女儿前来,周家的手段高明了不少,等王熙凤胎坐稳后,二人去城外寺庙拜佛,回来路过城西,见一群恶霸围着调戏两名女子,女子急切向周围人求救,周边百姓无人敢管,一行人将路堵得严严实实,王熙凤和贾琏的马车被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