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是那声轻淡至极的轻笑,若有似无,却轻易地撩动人心。
只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面上,金不离不觉有种恍惚,似乎那人此刻正深情地凝视着自己,那样的深浓,直将她的心也微微烘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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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镜子爱财,贪恋红包~
呵呵,又出来一个神秘男子,亲们,这位可喜欢?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来无影来去无迹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不说黑夜中她根本无法看到他的眼睛,便是那层飘渺的白纱,也让她根本不可能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更何况,再世为人的她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就算被一个英俊男子正面直视,她的心中也绝不会出现像此刻这般莫名砰动的感觉。
难不成,他真的不是人?
“你在戏弄我!”听着那声令人着迷的笑声,金不离忽然心底溢出一片怒气,也不由想明白,这人哪是叫什么金不悔,他分明是在戏弄自己!
若非他此刻离得远,金不离倒想扯下他的面纱看看,他那张连黑夜都蒙得连眼珠都看不见的面孔,到底有几分神秘。
男子不置可否,只是唇角一勾,依旧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如风飘传:“你叫不离,我是不悔,我们若在一起,便是今生不离,今世无悔!难道你不觉得,很相配么?”。
“配你个大头鬼!”随手抓起头下的枕头用力向上扔去,却堪堪只及房梁,根本连那人的影子都碰不到。
金不离愤然坐起,盯着那个虽然她看不见却能感觉笑得花枝乱颤的家伙,头一次地失了冷静。
大半夜的突然发现屋顶被人揭了已经够闹心了,罪魁祸首非但出声道歉,还三言两语充满了调戏的味道!
这到罢了,偏生活了三十多年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她,却在他三言两语的轻笑之下芳寸大乱;而这家伙听声音只不过冠弱之年罢了,她金不离从来输人不输阵,竟然让他轻易地占了上风,岂不恼怒!
“哈哈~”男子见状大笑,豪不避讳的笑声令金不离心下一惊,生怕他这样突兀的笑声会吓到隔壁房中的银环。
“小心屋滑,可别掉下去才是!”没好气地瞪着那个笑得肆无忌惮的家伙,金不离下床捡回自己的枕头,被子一掀,再度躺回床上不再理他。
她这样无畏的举动倒让男子笑声一顿,好奇道:“怎么,你不担心有人前来发现我吗?”。
“我又没有做贼,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随手拉过被子蒙在头上,金不离懒得再跟这人纠缠,明明做贼的人是他,她有什么好不安的!
“咚!”。
“唔…”。
屋顶的人沉默半晌,好像突然离开了一般悄无声息,却就在金不离以为那人已经走了之际,头上传来一个轻轻的打击:“这个先放你这里,下次喝酒,记得还我!”。
“还你个…”一把掀开被子,金不离正要骂他,却见银光一闪,从被子上落下一只精美绝伦的玉杯,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见头顶那片白影早已消失不见,而原先破漏的瓦片也不知何时补上,完整无缺得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不真的梦境,让金不离不觉微微恍神。
轻握着那只玉杯,一缕醉人的酒香幽幽而飘,空气中隐隐还残留着一丝特别的清香,这真实的触感与香气,都向她证明着,方才的一切并不是梦。
“怪人…”低喃一句,门却‘吱呀’一声突然被人打开,心下正骇间,却听银环担忧的声音传来了进来:“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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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清 苑
心一松,握着玉杯的手也不知何时已藏到了被下,看着摸索着进来替自己点灯的银环,金不离忙出声应道:“嗯,银环?你怎么起来了?”。
朦胧的红光跳跃着映入眼帘,金不离睁着迷蒙的睡眼佯装不解地坐了起身,见银环只披着一件单薄外衣,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根挑灯笼的竹枝,却,仅是一枝竹枝。
眸子一暖,金不离一眼明白了这丫头跑来做什么,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嗔道:“你手上拿着什么?好好的,起来作什么?”。
“小姐,你没有听到一声很奇怪的男人笑声吗?那么近,好像就在小姐屋里传来的。”银环一见小姐刚刚睡醒的样子,也是有几分迷糊,眼睛谨慎地四处找了找,却是半点异样都没有;不觉有些狐疑,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喃喃道:“咦,奇怪了,刚才我还听到的,怎么小姐你没有听到吗?”。
金不离真不忍心骗这个丫头,可是又怕告诉她实情会让这丫头担心,只是温和一笑,安慰道:“有吗?喔,我也好像听到了,不过不是很清楚,估计是野猫的叫声吧!”。
不知道那人听到金不离形容他的笑声是野猫叫会是什么感觉,总之金不离这样一想,原本有些小坏的心情突然地变好了,好不容易打发了银环回去睡觉,却看着那只白玉杯,她的疑惑也让她再无睡意。
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男人,他会是什么人呢?
突然的出现,却什么实质性的对话都没有,他又到底想要做什么?找她的目的是在萧诺,还是只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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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待到清晨方才睡去的金不离一直睡到次日巳时才起,而后用过午膳,便让苑中一名丫环前去请管家前来。
银环心中纳闷,不解小姐这是要做什么,以为是为昨日当马一事向管家致歉,却在萧行舒到来之后,不仅银环大为惊讶,便连不离苑中的所有下人也都暗暗心惊。
“夫人吩咐,奴才自当照办。”微一俯身,萧行舒平静的面上讶异只是一闪而过,目光扫一眼身边正气得银牙紧咬、面色涨红,双手将身前的袖帕绞成一团的年轻丫环,声音一沉,唤道:“秋菊,还不快谢谢夫人恩赐。”。
“扑嗵!”秋菊双膝一弯,闻声直直跪在萧行舒的身后,哭道:“奴婢请萧叔做主,奴婢这婚,实在配不得!”。
“哦,怎么配不得?”萧行舒转过身来,清明的面上还是那种处变不惊的淡笑,仿佛是一个慈祥的长辈,温和得让人心安。
秋菊立时涕泪直下,也顾不得形象惊人,磕头便哭道:“请萧叔明见,奴婢虽已到适婚年纪,可是刘伯年纪已过四十,为人又粗鄙俗陋,奴婢实在是不想嫁给他,还请萧叔格外开恩,奴婢这婚,配不得啊…”。
“呵…”萧行舒闻声再看一眼早已被这突然的配婚吓呆了的刘伯,精明的面上露出一抹沉思,却听身前之人发出一声轻笑,那般的风清云淡,温婉贤淑!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立 威
“秋菊看来不满我指配的这桩婚事呢,不过人不可貌相,刘伯虽相貌平实,却性情温实,任劳任怨,即使年纪偏大一些,不过俗语常道老夫疼少妻,秋菊还怕嫁给他没有日子过不成?再者,嫁给刘伯其他不说,至少是个正室,比起嫁给那些面善心恶,一心投机取巧却华丽不实的人做偏房填房,也算是不错的婚事。不知,秋菊如此不满我的指配,是否是心有所属?如果是,不妨说出来,我看着若合适,也可替你另行婚配。”。
金不离淡淡一笑,看着那个跪萧叔却不跪自己的女人,眼中满是肃冷。
她金不离的身边从来容不下卖主求荣的人,不管她秋菊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她要她走,她便再没有留下的可能。
“没有,没有,奴婢一向安份守已,从来没有私心相瞩过人,这点萧叔可以明见!奴婢在萧府多年,从没有做过半点苟且之事。只是奴婢暂时还不想嫁人,只想再等两年家人赎了回去,一切听由父母之命!”秋菊面色急切,却也心眼明实,看着那个眼中满是冷然笑意的女人,她明白,她这是开始收拾自己了。
从最近她性格大变、行事惊人以来,秋菊便知道自己留在不离苑的日子会不好过,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狠毒,竟要将自己许配给一个半老头子!
这样恶毒的手段,估计连沈夫人身边的杏儿都无法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秋菊也自认是个眼明手利的,却不想还是看走了眼,得罪了这个女人,真比得罪了沈夫人还要可怕!
“既如此,那你便收拾包袱准备回家去吧!”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的话,就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秋菊一个透心凉。
身体一个激凌,她有些呆呆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突然有些怔忡,这个女人,是在明目赶自己出府吗?
她想过好几种可能,嫁给刘伯只要自己不愿,她是铁定不能硬配的。毕竟自己虽在府上做事,却并非卖身入府,只等到了年纪,还是可以自行选择去留。
外加自己做事一直小心谨慎,她便是有错要罚也只能罚在不离苑中做些粗重之活,再严重会交由管家处理,其结果也不外乎是罚去府上柴房或马厩之类的地方做些苦差事。
可是她一开口便赶自己出府,这,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咝!”众下一阵心惊,不解夫人怎么说赶人就赶人,事先还和颜悦色地要替秋菊配婚,虽然是配给老实巴交的刘伯,可转眼便豪无理由地赶人出府,这前后出入也太大了些!
秋菊呆怔片刻,见众人也都一脸不解,便底气一壮,面上更是委屈万分,这次身体转而跪向金不离,声音也幽怨饮泣:“秋菊自认做事不曾出什么差错,夫人要打要骂出了气便好,秋菊没有怨言,可是要赶秋菊出府,秋菊实在不甘,还请夫人给秋菊一个明示,好让秋菊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立威(下)
秀眉一挑,金不离看着这个至此还伶牙利齿的丫头,面上的笑意越发深浓:“哦,秋菊是说我无端生事,成心刁难你吗?”。
“秋菊不敢!”头一低,秋菊的态度更为恭敬:“秋菊愚笨,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夫人如此厌恶,定要赶秋菊出府?”。
“萧管家!”金不离轻笑一声,不再看向秋菊,只美眸一转,目光看向正一脸沉思的萧行舒。
“奴才在!”闻她不再温婉地称自己萧叔而严肃地唤他萧管家,萧行舒顿觉空气一紧,忙头一低,静听吩咐。
“我问你,府中有下人以下犯上,诬陷主子,挑弄事非,致使府上不和,主子反目,甚至连将军都因此受到伤害!你说,这样的下人该如何处置?”声音一扬,金不离的美眸中满是笑意,轻淡至极的话语却陡令四周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萧行舒浓眉一皱,想也不想便回道:“若有这样的下人,那府上是绝不能留!必要先依府规仗责三十棍记,再罚其三年月晌,男仆卖去青楼作龟奴,女婢卖去楚馆为娼婢,自此生死与府上再无相关!”。
“轰!”恍若一道惊天巨雷,在听了萧管家的这番话后,秋菊只觉脑中一轰,脸也一瞬间吓到苍白无色。
仗棍三十,罚晌三年,卖入青楼楚馆,从此沦为人下人…
不,她不要变成那样,她不要…
“萧叔明见,秋菊绝不是那样的人,秋菊自十二岁入府,至今已有六载,从来兢尽已守,绝不敢生事!奴婢没有以下犯上,诬陷主子,挑弄事非,奴婢是清白的,请萧叔明察…还请夫人开恩,秋菊自知从前对夫人多有不尊,可是秋菊明白了,秋菊再也不敢对夫人无礼,秋菊再也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思,夫人要秋菊离开是对秋菊的开恩,秋菊明白了,秋菊这就离开,再也没有半句怨言!”。
砰砰砰地照地直叩头不止,秋菊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那个女人目的是要她离开这里吗?如果她只是要她走,那她这就立刻走,绝不再妄想留下。她还不想死,更不想为娼婢,哪怕要她现在就嫁给刘伯,她也不会再犹豫…
那些罪名,没有一条是她能够担得起的。而她现在不需动脑子也清楚明白,那女人能够这样说,绝对能够做得到。
此时此刻,她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只要她想跺了她,她便再没有活着的机会。
她懂了,她真的懂了!
什么沈夫人,什么七夫人,她们统统不及这个女人可怕!
证如她自己所说,从前是她不愿生事,只有她不想做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就如杏儿几次加害却都被她侥幸躲过,就如七夫人几次挑衅却只落得一脸狼狈的下场,就如爷都被她打了一掌却不日便放她出府…这一切只在短短时日,却,快得令人不空忽视!
萧行舒眼露惊奇,看着直将头皮磕破的秋菊,不须言明,一切也都心下清明。
心中也更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两年多来一直隐忍不发,让全府上下所有人都误会她是个软弱可欺之辈,却又眨眼间手段果辣、雷厉风行得连他都忍不住心悸!
如此睿智之女,从前的隐忍到底有何因由?于少主到底有利有弊?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初战告捷
自从金不离赶走苑中下人秋菊出府之后,全府上下皆是一片心惊,没想到那个从来软弱无能的将军夫人竟然会有如此手段,不仅逼得秋菊离开萧府不说,还使得秋菊痛哭流涕非但不怨,相反还千恩万谢地离开,场面怪异得委实太过惊人。
从此,府上也再没人敢小瞧那个女人,便连那些个平时喜欢作威作福的妾室,也没有人再敢跑去闹腾了。
东方若雪吃了那么大一亏,自是不敢轻易再去触霉头;其他几房妾室虽暗笑东方若雪的狼狈,自己确也是不敢随意去探虚实。
反正金不离与沈心柔都是她们的眼中剌,从前她们拿她来消遣,如今,她也刚好是与沈心柔相斗的最佳人选。
二人一个是正室,一个是宠妾,从前一个软弱可欺,一个温婉贤惠,表面看起来都是好相予的主;如今金不离性情大变不再隐忍,想必那沈心柔心中也是坐立不安。
所以,她们最好鹤蚌相争,两相失利;她们也好隔山观虎斗,坐享其果!
一晃数日过去,若大的萧府内出乎意料地平静,不仅几房妾室个个安份守已,便连二房沈夫人那里也是按兵不动,安静得让三房四房等开始心下不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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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七,萧诺的大军已经赶至战场与北沧军开展了第一场激烈的战斗,漫天大雪从天而降,晶莹的白雪与士兵喷洒的鲜血相溶辉映,开成一朵朵鲜艳致极的花朵,红白鲜明,美丽摄人!
亦,触目惊心。
雄狮威名不是虚传,铁血军团的勇猛无敌与虽然胜仗不断却早已兵力交瘁的北沧军交手,其成果显然是一战即胜,打得北沧军迅速北撤,连原先攻占的几座小城也仓惶弃丢,慌慌驻扎在了两国交锋的荒芜边境!
萧诺鸣金收兵,火红的战袍飞扬马上,带血长剑高举入云,身后扬起一片震天呐喊。
凤眸闪着一片自信光芒,仰望苍茫天空,一抹清淡却美得迷人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他,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那伴着他一路来到北地的轻笑之语也犹在耳际:“不离会安心地在梧桐居内日夜等着将军早已凯旋归来,届时…”…
不离,金不离,两个月之期,我会再回到你的面前!
我会让你,亲口收回你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
薄唇肆扬,飞扬的墨发倨傲地穿梭在漫漫白雪缝隙,策马奔腾的玉面男子红袍招展,远远看去,恍若一团似火骄阳…
十五那日,萧府飞回萧诺的随身信鹰,纯黑的鹰羽上覆着一层薄薄落雪,苍劲的鹰腿之上绑着一卷羊皮丹,如同一个凯旋归来的战士,一头冲进了正聚在一起闷声用膳的大厅之内,当即引起一片筷落碗翻之声。
“是傲云!小姐快看,是傲云飞信回来了!”沈心柔惊喜发怔之际,身边的杏儿已经兴奋大叫起来,引得其他几房妾室又妒又羡地围了上前,看着温柔拂落黑鹰身上白雪的傲云,眼中一片期待。
正文 第六十章 心的缺失
“杏儿,快喂傲云吃些东西!满身寒气,一定饿坏了!”轻轻地从傲云腿上取下羊皮丹,再从中拿出一张写着龙飞凤舞苍劲字迹的一片宣纸,沈心柔的声音抑不住地轻颤。
看着诺的字迹,虽然还未细看上面的内容,可是那熟悉的字迹已让她仿佛看见那个俊美如玉的男子正面含轻笑地看着自己,温柔的大掌轻柔地抚上她的面庞,清朗的声音宠溺无边,一遍又一遍,低声浅唤:“柔儿,我的柔儿…”。
“扑啦!”。
“哎呀,傲云怎么什么都不吃就飞走了?”。
“真是急死了,姐姐快看看,爷都在信上说了些什么呀?”。
“小姐,别发愣了,快看姑爷捎回什么好消息来了?”…
四下的一片吵嚷让沈心柔美眸一清,见着傲云飞走,心下不由一惊,不解这几日不曾歇息的傲云怎么不填饱肚子就这样飞走?
何况,它还没有等她读完诺的信再给他回封信去呢?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份担忧让她不由很快回神,也顾不得再想其他,忙小心地展平信纸,细细读来。
杏儿也喜滋滋地凑在小姐手边,看着小姐那又喜又忧的神情,只觉好笑。
可是当她看到沈心柔一张泛红的面孔在看了信后非但没有露出喜色,相反隐隐一抹失望之色浮现眼底,她的心也不觉高提了起来,担心道:“怎么了小姐,姑爷到战场了吗?路上可还顺利吗?”。
“是呀,爷来信都说了什么,真是急死人了!让我看看!”乘着沈心柔发呆之际,一旁早就心中焦急的李玉容玉手一抢,飞快地从沈心柔手中抢走了萧诺寄回的信。
赵香琴见状立时凑了上去,二人同拿着信,两双美眸一齐盯在信纸上面,轻声念道:
“展信报安,柔儿与众亲勿念,我已顺利抵达北地,并成功一击打败北沧败军,将敌军赶出了西临境地!相信不消一个月,我便能够打退敌军,早日回京与你们相聚!——萧诺!”。
“哇,爷打胜仗了!爷已获胜了!”。
“当然,我们爷亲自出征,怎么会败给那些野蛮北沧人?”。
“是啊,爷说她很快就要回来了呢,真好,到时候我们又可以跟爷一起逛花灯了…”…
四周的声音渐渐模糊不清,沈心柔只听到那段自始至终只提到自己一次的信函,心也渐渐空白一片,失了方才的欣喜与激动。
犹记得三年前的一天,同样出征外战的诺刚到营地便让傲云带回他对自己的思念,满满一页纸上,她看到的全是他的思念之词,全是他一路之行所见的种种趣闻,全是她安慰自己不要担心她的温柔话语…
可是如今,她已经成了他的妻室,已是将身心都完全地交给了他,却在日思夜念盼来的信件中,只看到他淡淡的叙述,同是家书,感情却差了千万!
诺,在他的心中,她已经与其他的妾室等同,再不是他从前的唯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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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镜子回老家一趟,也不知道第三更能不能赶出,不过镜子保证,尽量码出发上来,不行明天补更…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黑鹰到来
芳雪落天际,岁寒年关即。
一晃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个月过去,在金不离的人生,这平淡如水的四个月时间与她从前的三十多年生活相比,实在是太久太安逸了。
曾几何时,她会有这种时间多得不知该如何打发的闲瑕,总是忙得连吃饭都成了应付,更不谈有时间陪着韩毅一起过一段只属于二人世界的温馨浪漫。
总以为一直陪着自己经历所有风雨的他是懂她的,总以为她的成就和能力是他所欣赏的,却到头来,他爱的女人只是他所能掌握于身侧,只是可以为他系上围裙做他爱吃的家常小菜,只是能够陪他一起安静地喝杯红酒…
可她从来不是那种女人,他明知她的心气高入云天,他更清楚她想要做到的事情,从不会轻易放手…却,为何还要从一开始便站在自己身后为她扫清身边一片荆棘?为何许她一生挚爱,唯她不变的甜蜜誓言?
又为何,会在她坚信他永远也不会背叛自己的时候,告诉她他有了别的女人?
“呵,韩毅…”心一酸,站在窗前的女子美眸一眨,眨去那总在周围太过安静便再度陷进回忆的某些片断,深吸一口气,抬头仰望苍茫云天。
呵,她又想起往事了!
果然人不能太静,太静了就会胡思乱想,还是有银环在耳边唠叨的好,虽然烦些,却让人心安。
“扑啦!”。
“啊——”。
苍茫的天空一星黑点凌空而下,那样的迅猛,仿佛一支锐利的箭般,直直地向着这方范落俯瞰而来。
一声碗盘打翻的声音和银环的尖叫同时响起,金不离心一惊,收起思绪转身便往屋外奔走,却刚一掀帘,一道黑色的利影便哗地一下冲了进来。
“唳——”一声清啸,金不离眼皮一跳,刚要避闪,却看清那是一只羽毛黑亮的雄鹰,一双闪着锐利精芒的眼睛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拍着一双宽大的翅膀持续绕着她盘旋一圈,而后再发出一声轻脆的鸣叫,跟着翅膀一收,便轻轻落在金不离的肩膀上。
“小姐,小心那只大鸟,千万别…”银环甫定心魂后忙跟着黑鹰冲了进来,却被眼前见着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珠子,嘴也张成了O型,整个人如被定身一般,掀着门帘,半天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