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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惊慌失措的尖叫被下面一片暄闹之声掩盖不闻,只有几片早她坠落的碎瓦稀稀落落砸到了下面人群,使得不少人诧异地抬头上望,却只隐隐看到半空里有两个人影衣带飘扬,似摇摇晃晃着挂在顶楼的屋角上。
“吓,好像是有人从那楼上掉下去了?”
底下有人惊动。
“哎呀真的!真有人掉下来了,但好像被人救了,没掉下来…”
“正常,哪年的上元节街上不是人挤人塞得走不动路,被挤得跌了、踩踏死几个都是常事。只是没想到今年连楼上都这么挤,怕是哪层楼上的护拦被挤断了吧!”
“哎哟真可怕,我看我们还是往中间挤挤吧,别待会儿又掉下几个,摔的没摔死,咱倒成了肉垫子!”…
一时间,下面的人群又起***动,后面一角处有人突然不停地往前挤,以至人群中不时有体力不够之人被挤得“哎哟”直叫唤,却于一片闹哄哄中,根本无人理会。
半空中,萧煜脚尖倒钩楼宇屋檐之上,一个悬如倒钟之势,险险抓住了急速下降中的云镜。
天地似乎在这一刻突然静止,他牢牢抓着手中纤细柔软的手腕,无尽的寒意顺着她腕间传出的温度缓缓流散,终于使他一颗几乎失去跳动力的心,刹那间因此而获得新生。
“别怕,已经没事了!”尖叫到失声的云镜只觉急速下坠的身体倏然间僵止不动,惊慌中抬头,便见一张温暖含笑的俊脸半空中稳稳悬停自己上方…俊眸曜亮如星,眼神坚定有力,如同恶梦里突然出现的英勇救星,霎时抚平她一颗惊慌失措的心。
“把眼睛闭上,我拉你上来。”见那双被惊慌覆盖的漂亮瞳眸里流露出浓浓的希翼与紧张,萧煜心底一怜,不忍她再受到半点惊吓。
见她乖乖听话地很快闭上眼,他唇角再度浅浅一弯,而后迅速抽出身上腰带,着力准确无误地抛卷住下方女子腰身,同时手上力道猛一加重——
便见云镜悬挂在半空的身体再度裙摆飞扬,整个人半空里一百八十度旋了一圈,终于稳稳落到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与此同时,地面那名面容平淡的黑衣男子再度抬眸、静静锁落向斜楼上那两道融于黑暗的相拥人影,在所有人的视线又被台上的热闹吸引住时,一双凤眸敛敛深沉,隐隐映显一丝摄人冷意。
他身边的白衣女子察觉到异样,空洞无神的瞳孔涣散地落在半空一个看不见的地方,转颜伸手向他这边摸了摸,低低唤道:“焰,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男子迅速回神,伸手牵起身边的女子,落指向前方台前正中央的位置,低道:“七彩锦璃百花灯就在那里,素素放心,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会为你拿到它!”
另一边,萧煜紧紧拥着怀中身体一度发抖的女子不断轻拍,深责自己一时贪玩,险些因此害了她。
方才看着她失足跌落下去的刹那,他的心都因此而停了一拍。
根本是什么也未多想便跟着跳下去着急拉她,等到此刻宁神回想,才觉方才那一瞬间,他心底所紧张的只是不能让她有危险,而并非担心届时无法跟二哥交待。
这个认知让他不禁吓了一跳。
一张英俊迷人的脸孔也蓦地笼上一层淡淡云雾,不理解这样令人异样的感觉,到底是因何而生…
下方的欢叫再度大起,台上的活动显然已趋高.潮。
云镜经此一吓,却已没有心思再看热闹。
等好容易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她见萧煜还一个劲地抱着自己当孩子一样的哄慰,不觉又羞又恼。
这厮害她差点送命,又不要命地跟下来救她,当真叫她气恨不得。
感觉到身体差不多恢复了知觉,她愤愤地用力将他从身边推开,却猛然想起方才教训,忙推出一半又即止;等确定了脚底所立之处平坦无物,方大了胆重又钻身离开萧煜怀抱。
萧煜只觉怀中的人儿忽然不安地挣开他怀抱,低头便见她不知何故伸手便抓起他一只胳膊,再三两下捋起他的衣袖露出一片肌肤,跟着低头便快速凑了上去。
怔愣中,他只觉俊脸莫名一热,一时便静静忘了动作。
等到手腕迅速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时,他方“哎哟”着痛呼出声,猛地甩抽出手臂,满脸的震惊与不解:“二嫂,你…好端端的,你咬我干吗?”
“不咬你咬谁!刚才害得我差点没命,我这辈子都要被你留下阴影了!”云镜一咬气消。满意地一抬衣袖,擦去唇角沾染的一丝血腥。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耐疼的,她都咬半天了,他才知道躲开。
萧煜简直哭笑不得。
她还真是得理不饶人,他都不要命地扑下去救她了,她却非但不感激,还要反咬他一口。
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女人,他肯定他刚才扑下去救她只是一时没有经过大脑才造成的后果。
不过看她还有精神咬人,看来没有被吓坏。
此刻下方的有奖赢灯活动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不时有哄笑之声此起彼伏,吸引得云镜也不由再度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眼下她与萧煜已不在顶楼。
方才她掉下去的速度极快,她只觉一层接一层的楼灯忽啦啦地从眼光闪过,这会儿所呆的位置怕不是四楼便是五楼。
不过相比于方才,目前的楼层显然看下面更清晰一些。
她不仅可以一眼看到那个先前被自己错认的一对男女所处位置,也很快从人群中发现了正费力不停往前挤的黑米。
“黑米,黑米在那儿!”
目光一喜,云镜起身便要趴到栏杆上招呼黑米上这儿来,却手腕被人用力一拉,便听萧煜在耳边阻止道:“二嫂等等,你看黑米这是要去哪儿?”
以他的认知,黑米自幼与狼共存,他的身上亦拥有许多狼一般的奇异特性。
所以他之前甩下黑米径自带着云镜上顶楼,就是因为他知道黑米嗅觉灵敏,就算一时人多找不到她们,也绝不会迷路回不了萧家。
可眼下,从他们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黑米正在前进的方向,竟是往着那个被云镜误以为是萧煌的男人位置。
“他还能去哪啊!你把他一个人丢下,他当然是在急着到处找我呗!”云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顾萧煜的阻止大声朝着下面人群呼喊黑米,却被四周一片暄闹声掩盖,根本传不到黑米耳里。
无耐中,她又想下楼去找。
萧煜再次将她拉住,提醒道:“我先前还夸二嫂聪明,怎么这会儿却是笨得可以!下面那么多人,即使现在我们下去,要挤到什么时候才能挤到黑米那儿?再说,就算挤到了那儿,万一他又去别的地方找你了呢?岂不是谁也找不到对方,白白辛苦。”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云镜目光微急,却知道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萧煜耸耸肩,向下呶嘴道:“就在这儿看着呗。这里视野开阔,知道他往哪儿去等下人散了也好去找。反正这里人这么多,他若真想找你,一时定不会走开!”
云镜无法,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眼下也只能如此。
而下面,黑米所移动的方向,却正是一点一点靠近那个身形与萧煌相似的男子。
萧煜一直注意下面。
当黑米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挤到那人身边时,他丝毫没漏看掉黑米用他惯有的打招呼的方式,用他的脑袋竟拱了拱那个男人。
云镜看得不由傻眼,有些呆呆地指着黑米,一时说不出话来。
逸今为止,黑米除了她以外,还从未对任何一人有过这样的亲腻。尽管那看起来不像是亲腻的打招呼,但能让黑米做到这一点,已经足够叫她吃惊。
“二嫂,看来黑米也跟你一样,误当那人是二哥了!”萧煜心中微异,脸上却不以为意地说笑起来。
二哥的身份,他一直觉得是有什么瞒着家人。
可今日这个发现,却让他满心震惊。
如果那人真是易了容的二哥,那么他有家不回,偏偏要说是外出远行是何用意?
还有那个女子,从她的言行举止不难看出,那分明是个失明的女子。
那样的女子,又怎么会跟二哥一起?
云镜不言,只是默默盯着那个人看。
她看到那人在黑米拱他时并未有多大反应,仅是微微偏头看黑米一眼,便又看向楼台方向。
而黑米一经站到那人身边,便未再像先前那样继续前挤,只静静与那人立与一处,似真被萧煜说中,黑米也误认那人是萧煌了!
“终于要开场了。”
纳闷间,身边的萧煜突然目光紧锁住台上,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兴奋。
云镜抛开心头疑云,跟着他看看那盏被他说成价值连城的宝灯,好奇道:“哎,你说那么有什么神奇之处,是什么?”
看下面人山人海,分明是冲着那灯而来。
可萧煜明明说那灯的神奇没多少人知,为何还引得这许多人赶集而至,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萧煜闻声转头,指着对面烟雨楼的漆金牌扁道:“二嫂,你知不知道烟雨楼?”
“就是青楼啊,怎么了?”
云镜白他一眼,就算她再无知,底下台上不时有让人惊艳哄叫的青楼头牌出来取灯奖赏下面获中的游客,也会一看就知道了。
萧煜笑了笑,对她的直言不讳很是佩服,根本不似一般女子的扭捏。
“但你知不知道,烟雨楼其实有很多家?不是青楼有很多家,而是这一家烟雨楼,在很多地方都有!”
“你什么意思?这么拗口,是说烟雨楼有很多分楼吗?”
云镜有些傻眼,听萧煜的意思,竟然是这家烟雨楼,似乎大有来头?
“分楼…是,就是分楼的意思。这个词好,二嫂,想不到你描述得这么精辟,太贴合了。”
萧煜拍掌而起。望着身边目光闪动的女子,很是震憾她竟是如此聪明,一点就通。
跟她在一起说话,真是畅快。
云镜到不管他的惊讶,只是无法置信地拉着萧煜说清楚,这家烟雨楼,到底什么来头?
而后在萧煜的告知下,她也终于弄明白,怪不得连价值连城的灯都拿得出手,又请得动这许多的名门贵胄,原来真是大有来头。
用萧煜的话说,这家烟雨楼是丹城生意最火爆的一家青楼。
除此之外,天下各地还有许多家声名远扬、生意红火的烟雨楼。
所有楼都设有一个楼主,却每一家楼主都听命于雨楼公子行事。
而那雨楼公子乃是曼罗国人,所请的楼主皆是当地人,却每一个都需曼罗公子的亲信挑选,一旦合格,则所有资金全由曼罗公子出,当地楼主出力就行。
最后所获营利,曼罗公子与当地楼主三七分。
曼罗公子七,其他楼主皆三。
听得云镜忍不住暗暗乍舌。
乖乖隆滴个咚,这个曼罗公子好神秘吓人,开个青楼竟能开到世界各地开起了分店,当真是太牛了!
怪不得弄出这么个轰动世人的宝灯在各地巡演,果然是会造势的人啊,一代商界奇才啊,古代肯得鸡啊!
激动完,她忽然一脸正色地看向身边萧煜,直看得他全身汗毛倒竖,忍不住戒备地捏紧了袖口,戒备道:“干吗这样看我?”
云镜眨眨眼,“你先前,说是要拿下那盏神奇百花灯送我?”
“呃,是这样说过。”
萧煜松了口气,总算放心她不是又要咬他。
云镜双眼放着光,很是兴奋地一拍他的肩头,爽气道:“那灯我劝你别指望了,不如送我个别的吧。”
“什么?”萧煜警剔,云镜不满道:“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只是想你带我去瞧瞧那雨楼公子,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这等小事,比拿那灯应该容易多了。”
谁知萧煜失笑出声,如同看一个笨蛋一样看她,嗤道:“省省吧,那雨楼公子一生传奇,他的故事比那花灯还神奇,岂是一般人能够见的。怎么,你不会仰慕上他了吧…我告诉你,那人可不是个善主,你若是见到,怕是这辈子都毁了!”
“什么意思?”
云镜呆住。
萧煜伸手像她方才那样一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天下不知道多少女子因他而断送掉清白,你难道不怕吗?”
云镜一愣一呆,尔后已迅速明白过萧煜的意思。
涨红了脸一拳捶在他身上,她忍不住“呸”了几呸:“你个混蛋萧煜,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仰慕他个鬼啊!你想哪去了?我只是佩服他的经营手段,想看看什么样的人竟然这么聪明,竟然都有连锁意识了!我呸呸呸,我才不会仰慕一个青楼老鸨,谁知道是不是得过艾.滋病呢!”
“什么艾.滋病?”萧煜诧异发问,耳中却听到一声细微轻响自头顶掠过,迅速抬头,却只见一抹流莹闪过,其他什么也没有。
“花柳病听说过没有?”云镜撇撇嘴,眼神邪恶地着他上下扫量一圈,看得萧煜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
她那什么眼神,这样看他,是怀疑他得了那等不堪的毛病不成?
见他不言,俊脸黑黑的很是难看,云镜却坏心地扑哧一笑:“那可是比花柳病还要严重的毛病,一旦沾染,就会全身发黑发臭,连呼吸都会传染。就跟中了毒一样会全身痛苦不堪,还找不到解药,只能等死或自杀两个选择。”(注,此处非岐视艾.滋病患者,作者对无辜患病者亦很同情,这里只是写文需要,敬请谅解!)
“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还是女人吗?”萧煜抖了抖,直觉要离她远点。
云镜嘁了一声,反唇道:“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是?”
萧煜呼吸一堵,险些被她气死。
自知这个小女人牙尖嘴利自己说不过她,便只得低哼一声,转头闷闷不乐地看向下面。
远处却有一道极轻的声音响起,似有人“扑哧”失笑,却于这片嘈杂的暄闹中根本辩不可闻。
底下人群又起***动。
经过一环又一环的比试活动,终于到了七彩锦璃百花灯的压轴活动。
鼓声一阵猛击、连响三轮之后,烟雨楼的楼主便亲自来到了台前。
当此人宣称今晚这盏花灯设定了三个极有趣的游戏环节时,底下原本还闹哄哄的人群竟突然间安静下来,俱竖了耳听到底是哪三个环节。
云镜也来了兴致。
这三个环节共分猜灯谜、比武,和提灯。
前两个云镜一听就懂,就最后一个却有点不解其意。
私下问了萧煜才知,原来那提灯,才是最关键的一环。
那灯的四周都已布好机关,就算比武获胜的人,若是无法躲得过那些机关,有可能因此白白送命,那灯便自然还归属烟雨楼。
这也正是烟雨楼最高妙的手段,拿这样值钱的宝灯吸引大众,却是打响了名声、赚足了风头,最后只出些小小本钱散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出去。
真正值钱的,却永远不会有人拿得走。
怪不得赢盏花灯还有自签生死书。
“原来如此!”
云镜恍然大悟。
这灯会活动原来就跟某某大牌名星的演唱会一样,并不是年年有,也并不是固定在哪里不变;而是挑中哪里便在哪里举行,粉丝如要想参加,只须不辞辛苦包机包车或驱车万里赶至便是。
想到这,她忍不住同情地看了萧煜一眼,道:“这么危险的事你当真要做?”
“没有危险,就没有意思。怎么,你担心我?”
萧煜勾唇一笑,痞痞的样子尽露风流本色。
云镜不为所动,只淡淡道:“嗯,我担心你连提灯的资格都拿不到!”
萧煜胸腔再度一梗,直后悔自己招惹了她。
台下,当第一个灯谜抛出时,所有人便开始交头接耳,绞尽脑汁地思考谜底。
立于人群中的那黑衣男子眸子一敛,便迅速报上一个答案:“画!”
四周一阵低语,有人开始对照谜题描画,而后不少人拍腿一叫:“妙,像极了,真是形象生动。”
云镜心头一跳,忍不住再度望了那人一眼,眼底蒙上一层纳闷。
这人的声音竟也像极了萧煌,真是见鬼了!
“一块豆腐,切成四块,放进锅里,盖上锅盖!果然是画,答这么快,看来我遇上对手了!”萧煜在一旁自言自语,听得云镜好笑地回过头,问他:“要不要我帮忙,这个我在行!”
“好啊,但要快而准,别人家报出来你才想到!”萧煜微微挑眉,倒没反对。
云镜哼了哼,不理他,专心听下一个灯谜。
底下有人请那黑衣男子上台,云镜但见那人一揽身边的白衣女子,不等众人让开一条道便凌空跃起,三两下点着众人头顶已眨眼飞上台去。
呵,好俊的身手!
云镜暗暗惊叹,却见到先前安静不动的黑米因那人离去而再度在人群中挤窜,不觉有点头疼。
似乎黑米真当那人是萧煌了,这孩子,眼神还真差。
待得台上的人置了座让那黑衣男子与他身边的女子落坐,烟雨楼主便又再度挥袖,命人击鼓传题。
萧煜但听题为“愚公之家。猜,一成语!”
正思索,身边的女子微微一笑,说了四个字——“开门见山!”
萧煜目光一动,已扬声报出:“开门见山!”
几乎与此同时,台上坐着的那名黑衣男子也猜题而出,却是比萧煜将将晚了一步。
台下烟雨楼主双袖一拱,“有请楼上的朋友台上一现!”
云镜再度乍舌。
好在她没出面,不然这下面人山人海的,她可不会飞!
谁知身边的男子却欢快一笑,不经她同意便一手扣住她的腰身,朗应一声“好”,便带着她双双飞落台上。
这一来,坐在台上的云天傲便傻了眼了。
意外地唤了一声“笑笑”,云镜心里已苦笑一声,果然被萧煜害死了。
好在这在大庭广众之上,云镜又跟着萧煜一同出现,云天傲心里固然有疑问,也未曾当众问询。
不过萧煜却注意到,坐于对面的那个黑衣男子却抬眸淡淡看了他与二嫂一眼,却仅是一扫而过,并未久留。
与方才那人一样,萧煜报上名号,便舒舒服服地坐在台上,惬意万分地侧头对云镜低语一句:“怎样二嫂,这儿可比楼上还要方便赏灯吧!”
“猜你的谜吧,废话真多!”
云镜一脸傻笑,却让萧煜看得清楚,她的眼神想杀了他。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猜,一字!”
下一个灯谜很快报出,底下一片猜测纷纷,有人猜是“咣”,有人猜是“聋”,也有人猜成了“问”。
萧煜猜不出便过来问云镜,云镜却哼了一声,没有答理。
而对面的男子不知何故也向她投来淡淡一瞥,似乎对萧煜不时偏头与她低语感到好奇。
“祈。”正抬眸回打量他,却见他身边的女子微微凑近他,张口低低报出一字。
因为离得不近的原故,云镜并未听清那女子声音,只是从她的口型,辩出了字。
黑衣男子似乎怔住,又似乎在思考这个字是否正确,却未等报出,底下一个声音突然高喊:“祈!祈福的祈!”
云镜顺目看去,只见一人蹦跳在人群中间,因为被人群遮挡的原故,他无法挤得上前,只不住挥舞着手中物件,大声地报喊。
烟雨楼主点点头,扬手示意将人请上来。
那人却是不会轻功,一路说着“对不起,请让一让”,则无比艰辛地终于挤了上台。
云镜一见那人,目光便不自觉地跳了跳,转而忍不住地摇摇头,感叹这世界真小。
原来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帮云镜画像的那名无良秀才。
三题一出,底下的人便失去了再参予的机会。
云镜不知道那个书生挤上来干吗?就算灯谜得胜,他看着也全没武功的样子啊,不还是白忙乎一场。
那书生对云镜印象颇深,此刻再见,忍不住对着她微一抱袖,点头招呼。
看得云镜对面那黑衣男子又是目光一敛,再度落至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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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 谁胜一筹
更新时间:2014-3-12 23:01:38 本章字数:6065
人群中,姚婧一脸嫉妒地盯着台上看起来举止还算正常的清丽女子,跺跺被挤得发麻的双脚,偏头对跟边的凌锦如抱怨道:“大嫂,早知道也让大哥带我们来就好了,大哥才华横溢,怎么也要比游手好闲的四哥强!”
凌锦如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对身边挤得紧紧的人群极是厌恶。
原本她只打算上街看看花灯、小玩一会儿便回去,却被玩心重的姚婧拉着随了人群一起涌至了此处,当真是后悔都要来不及了。
往年她就嫌街上人挤得太累,却好歹有相公陪着,夫妻二人寻些偏静处观观花赏赏灯、闲适散步,到也别有一番悠闲浪漫。
今日相公有事不能陪她,她经不住姚婧缠乎只带了一个丫鬟跟小厮上了街,这会儿便是有他俩个在跟边挡着,也明显被挤得慌龛。
最难忍受的,是身边好些贩夫走卒与一些粗莽汉子身上的怪味儿大,因着拥挤不少人这大冷天的都已挤出了汗,别提四周的空气有多难闻了。
“你大哥可与你四哥不同,他是极少凑这些热闹的。那花灯虽美,却岂是人人都可拿的?赢盏花灯最后还要签什么生死书,便是你大哥有心凑这个热闹,我也是要拦着。”扫了扫台上,凌锦如对老四带着那傻子上台到没多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