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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大爷、四爷他们也知道叫声“大哥”、“四弟”。
苑里的下人名字多少也能记得一两个,尽管偶尔还有认错,却在短短十余天的时间有这般成效,也足以叫整个萧家上下的人暗暗称奇。
一晃新年已过,当家家户户欢欢喜喜忙着走亲访戚之时,萧家却从上至下陷入紧张而忙碌的状态中,为木行近时所陷入的困局人心惶惶、愁云笼罩。
老夫人而今也顾不得限管儿子睡不睡在云镜房里的事了。
事实上,自那日从铺子回来,萧煌统共在宅里睡的次数就那么一两次。
还全是半夜里一身寒气地钻入床帐,哪怕跟云镜隔着两床被,依然能够被他渗醒。
好在二人有约在先:她安份做个傻妻子,不管他在外做任何事,包括玩女人。
他在她主动爬进他被窝之前,不得强迫她圆房。
他要她何时不再装傻示人,她便随时找个法子,恢复清明。
她要他配合整治下人,他是纵容是无视亦或玩失踪,都不得干扰。
基于云镜睡觉不老实的习惯,则外加一条,非本人自愿、不得骚扰!
这样的约定,作为一个本该处于弱势的妻子,萧煌能够爽快答应,云镜初始也着实费解。
按说自己就算不傻,又有个小有后台的老爹,到底嫁了人便比不得在家。
他作为一家之主,什么话不是他说了算,尤其是那种对外难以启齿的夫妻之事,说给谁听不是觉得云镜无理取闹。
偏偏他看似冷漠无情难应付,这点事儿却是懒得计较,好说话得很。
后来,云镜却隐隐发现一些异常。
这人看似为了木行的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却又有着其他她看不到的事沾身。
以至好几回她隐隐嗅到他身上带着奇怪的药腥味,明明没个感冒伤风的,也没见家里他喝过一碗药来着。
不过这种事,他既不说,她便聪明地不问。
只是总算知道他当初那般好说话的原由,原来需要她这个对外装傻的傻子对一切“傻”到底,尤其是不得过问他的任何事!
眼看着上元节将至,大街上的商铺陆陆续续都挂满了崭新的花灯,萧氏木行却一灯如旧,根本无人有心思将之装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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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 心跳难平
更新时间:2014-3-12 22:21:32 本章字数:2100
十四这夜,萧煌跟家人宣布有事要出远门一趟,家里事务已跟大哥萧炫交待,他快则三五日,慢则七八日即回。
老夫人眉头紧锁,本想一家人能团团圆圆过个元宵,却深知老二这是为家业奔波,只交待他在外照顾好自己,再无多话。
临行前,云镜看萧煌几乎啥也没准备,忍不住问唠:“都不用带个丫环跟边的么?”
“带丫环?”萧煌挑眉,一时不解她此话何意。
云镜扫一眼外面等着的李铭,将叠整好的几件衣裳一股脑儿打进包袱,头也不抬道:“即便带了银子出门好办事,但衣服总得换洗,李铭看着也不像会洗衣裳的人哪!”
萧煌换衣的动作微微一顿,转头便盯着云镜注目不动,眼底生出一抹难测深意来。
云镜只觉室内气流突然一紧,见他如此,忙展颜讨好一笑,主动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要过问你的事儿,纯属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是吗?”萧煌唇角一挑,眼底隐隐带起笑意,“我还以为笑笑是在关心为夫我呢!”
云镜耳根一热,最难抵挡他浅浅带笑的模样,到习惯了他平日面瘫不笑的样子。
这“为夫”两个字,平日她在人前听着到也极度自然,却在此时此刻,只觉有种说不出的暧mei来。
擦,他这是在跟她调情么?
“自然是关心的。”厚着脸皮故意不去对视那双好看摄人的凤眸,云镜整理好包袱顺手往他怀里一塞,道:“这家里就算你一个人对我还好,我原还指望你能在上元之日带我上街看一回花灯呢,你一走,我怕是再也找不到借口出去了!”
她说的这到是事实。
这几日虽说家中气氛紧张,人心不安。
她却还是听到苑里的几个丫环在私下无人时,悄悄说准备要在上元之日去放花灯的话题。
尽管她前世曾看过各种各样的花灯,但看这古代的花灯却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还能顺河放花灯这样有趣好玩的事情,她真想也玩上一回。
可萧煌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却偏偏赶在上元节时出门,她那点小指望,便只能压到肚子里了。
萧煌眸子微动,一时再未应声。
云镜还道他不愿再跟自己扯皮,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出门找黑米玩去。
却不知,身后的男人怔怔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未动,周身蓦然笼上一层淡淡阴霾…
送行时,云镜带着黑米闷闷不乐地站在萧煌身后,暗暗埋怨这厮没事非要她掺什么热闹跟来送他,是嫌她不够碍老夫人眼么…
正无聊地揪着他衣摆使劲蹂躏,却猛听身边的男人忽然提起她名字,跟着便一脸宠爱地将她伸手轻揽入怀,“我不在时,笑笑就要劳烦娘费心照看了。她不懂事,不管做错了什么,还请娘多多宽容,凡事等我回来再治管,莫让她平白受了委屈。”
云镜脑中一轰,整个人便因此傻在当场。
“笑笑想要什么礼物,等我回来带给你?”那人却一径说完,便低了头凝目看她,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着,说不出的温柔迷人。
云镜心头骤跳,望着这张近在眼前的俊逸面容,心底忽然涌上一片浓浓感动。
才知,他之所以带她与大家一起,只是想帮她完成之前那随口一说的看花灯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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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 满城灯火(万字更!求订阅!)
更新时间:2014-3-12 22:59:36 本章字数:11137
离家前,萧煌应云镜要求,交待四弟萧煜明晚带她上街玩耍、看花灯。
之所以是萧煜而不是其他人,是因为大哥萧炫事务繁忙,大嫂与姚婧几个女眷畏怕黑米,而家里的护院最近多抽调去了做其他事,无法多安排出几个来看护一个她“傻”二奶奶。
而娘是不须指望,只有萧煜素来游手好闲、自由散漫,整个丹城的街市巷道没有他不熟的。
由他带着云镜,即便不是最合适的,也是最合理的。
十五这日天晴气朗,万里无云龛。
云镜美美地睡了个懒觉,等到醒来已至隅中时分。
苑里比平时相对热闹,因着萧煌不在,下人们要比平日里散慢得多。
几个粗使婆子草草做完手上的活计,便聚到后院或纳制鞋底或缝补衣裳,边晒着太阳唠着家常,不时传出几声哄笑,一扫平日苑中清静丘。
丫环们则聚在偏房里做着各自喜欢的花灯,见到云镜自行穿衣从房里出来,几人也俱不慌不忙,剪纸的剪纸,打面糊的打面糊,扎灯架的扎灯架。
端的是分工明确,合作欢愉。
只有负责添图绘彩的冬竹抬头看了云镜一眼,目光在云镜随意选的浅蓝色菊纹衣裳停留片刻,转而对着正忙乎做灯座的小蓉呶了呶嘴,示意道:“二奶奶起了,小蓉你去帮着二奶奶收拾一下,这些待会儿再弄便是。”
“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去啊,姐姐可真偏心。”小蓉有些不情不愿地嘟嘟嘴,一时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再说今日姑爷又不在,难得让人偷回懒,姐姐就饶了我吧!”
冬梅听了到也没生气,旁边的春梅却是抿着嘴“扑哧”笑了:“不是你还能是谁呀?你这口口声声还叫着姑爷呢,服侍自家小姐的事儿难道叫我们抢着去么?”
一句话说得房里的其他几人都逗笑起来,小蓉也是又气又羞,扭捏道:“哎呀,就知道你们欺负我是新来的。明知人家只是一时改不过口嘛,又不是故意的。”
说着倒也不赖坐着,起身走到了云镜跟前特特叫了一声“二奶奶”,又引得屋里一阵哄笑。
“黑米呢?”
云镜没有搭理她,若非起来没看到黑米在外间里等她,她也不会找到这儿来。
“二奶奶怎么头发没梳就跑出来了,若教二爷看见,又会害我们挨骂了。”
小蓉如同没听见云镜的问话一般,只满脸不快地板着脸抱怨,好似跟云镜的主仆身份换了个个儿,半点也没有身为下人该有的恭敬。
“黑米呢?”
云镜重复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到教小蓉略略不适。
下意识地回句黑米跟了李婆子去吃东西了,却说完便心底便生出一抹异样来。
说起来,她跟了小姐这许多年,便看着小姐傻了多少年。
可自去年病过一场之后,小姐却傻得跟从前有点不同。
往年成日呆滞无神的模样自那会儿便没怎么瞧见,却开始疯言疯语得更厉害,时常又做出让人哭笑不得的犯傻事儿;让她们那些从前还喜欢捉弄逗耍她的下人们全都躲她远远的,生怕闹出了什么大乱子,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而今嫁进了萧家,她觉得小姐又跟在云府时傻得不同了。
至于哪里不同,她却说又不上来。
只觉得小姐的神情一天比一天生敏灵动,即便还会做些让人无语的傻事,却只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无理取闹,从前的傻气…到似乎不太那么明显了。
尤其是最近经了二爷的教导,就更渐渐乖巧懂事起来。
衣服头乱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上一刻还梳得好好的,一眨间又被扯个凑乱。
而此刻,像这样面无表情的平静模样,更是无端教人生出一丝冷意。莫非…真应了那民间的冲喜一说,这傻病,也能冲得去么…
心底一经生出这个念头,小蓉不由得浑身一激凌,态度便不敢再过度怠慢。
有意识地放轻了声音好言好语提出带云镜回房梳妆,得到云镜点头,方才静静跟在她的身后目带观察地随之一同而去。
这一切,仅在片刻之间。
屋里的说笑之声依然继续着,除了敏感的冬竹略感诧异地抬头看了小蓉与云镜的背影一眼,其他人俱各忙各的,毫无所察。
萧煜晚间见到云镜的时候,她正在帮黑米系腰带。
那少年发带整齐,面庞干净清秀。
一身窄袖紧身交领黑衫拉衬得身形高瘦挺拔,腰系一根质地上好的银色丝带,脚穿黑底红边短靴;乍一看,清俊明朗,正张开双臂乖驯任由云镜替之束带,令他禁不住吃了一惊。
不过短短时日,这少年竟有这般大的变化,当真是士别三日,教人刮目。
“黑米乖乖别动,还差一点就好了。”察觉黑米忽然对着门口暴动不安,云镜转头看了一眼萧煜,便又回过头专心致至地替黑米继续整理衣带。
萧煜唇角一勾,惊讶的神色便迅速消失不见。
径自走到黑米的身边将少年打量一圈,无视对方瞪眉竖眼的戒防之色,他微挑了挑唇,懒懒道:“真看不出来,这稍稍一收拾,到是个模样俊秀的美少年呢!二嫂也真行,这么快就教会了他学人走路,到底是他聪明呢,还是该夸二嫂你聪明?”
自那日为这少年发生的一场对恃,他已确定他这位二嫂当真不傻,只不知因何迟迟不露真面目,一直装傻示人。
之后他便借着被这少年抓伤的借口,连着多日留在家暗中观察她的举动,却只除了见她一门心思地教这少年习话走路,也未见有其他可疑之处。
只知二哥对她倒是纵容得很,不仅依了她留这少年在屋,且为她特意开了小厨房,令一家子的人干瞪眼,匪夷所思。
此时屋里没有别人,奶娘作愰子留在这儿替黑米整理衣容,其他丫环因黑米凶悍不容近身,皆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萧煜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有意背开李婆子往云镜跟边倾了倾,到似故意不叫奶娘听到。
云镜眼一提,抬手已按捺住满脸警戒的黑米,转头盯着萧煜静静看了一眼。
“黑米本就是人,当然聪明。”
她不确定萧煜是不是也已识穿了自己身份,却也不急,该怎么做照旧。
反正这萧家的人个个不是善茬,她装傻只在一时,也不会由着人一味欺负。
萧煜忽而叹了一声,神情颇为幽怨:“二嫂好没良心,那日好歹我也算是帮你一回,却见我伤了至今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唉,我这一片好心,算是付诸东流了…”
他说是如此,眼底的笑意却浓浓欲溢,立叫云镜秀眉一挑,神色庄正起来。
显然,萧煜这厮确实识破了她的伪装,这明里暗里是正跟她示意呢。
也好,反正一个两个地都已知道,也不差他一个。
她还怕今日碍于他带自己出门会玩得不够尽兴,如此大家挑明,她大可以自行游玩,省得他跟着碍眼。
“这屋里没有外人,四叔说话可以不要那么费劲,随意就好。”
反唇扬起一记笑意,云镜一派轻松自然:“看花赏灯猜灯谜这种适合伪文艺小清新爱做的事,四叔不说我也知道让你为难了。这样,我带我的黑米自行游逛,你寻你的佳人风花雪月,你我互不相干,如何?”
“啊?”萧煜张了张嘴,一时无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到是利落爽快,没有半点伪装拖延便直截了当露出本相,真让他一时难以适应过来。
等回过味来面色不觉又变了变,才发现原来她竟打算到时甩开自己,嫌他碍眼?
还什么寻找佳人风花雪月…敢情,她是怕他花名远扬,半道吃了她不成!
街上到处繁灯若市。
从繁华的丹凤街到以花灯闻名的锦绣街,再到朱雀、永兴大街及鸟市到处挂满了五彩缤纷的漂亮花灯。
甚至平时少人鲜走的街巷,今夜也是灯火辉煌,惹人目不暇接。
丹城人极擅做花灯,与邻县弋阳郡的剪纸工艺一样名扬四方;下至三岁孩童、上至耄耋老人,只要有材料,人人皆可兴手拈来。
整个雷泽国除了京中的繁华灯市,便属丹城的灯市最为热闹走俏。
多少人或为看灯、或为买灯、或为习艺,曾驱车千里特特赶来丹城,以至每年的几个花灯节丹城那些能工巧匠皆忙乎不停,端的是供不应求、销量惊人。
这些都是一路上萧煜说给云镜知道的。
她看不出来,这个平时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今夜竟然也有兴致带着她一路穿花过市,赏灯看秀。
且一路上见她对外面的景象处处充满了惊艳好奇,便不厌其烦地一一顺手指了,顺口解了。
“这个好玩,有银子不?”
来到一处灯摊前,云镜见许多人围在摊前拿着一种竹子做的圈儿一个接一个地往摊前花样各异的花灯上抛,不觉来了兴致,伸手便跟萧煜要银子。
没办法,谁叫她身无分文,穷得很呢。
一直以来,银子这种东西她都是没藏着一分,毕竟一个傻子平日知道吃喝睡就不错了,自然没人还会把银子放她身上。
而萧煌那家伙更是没思量到应该给她点私房银存身,所以这会儿她只能厚着脸皮跟萧煜拿了。
也不由得庆幸之前她说要与萧煜分道而行时,他便瞪着眼睛振振有词,说把她一个人扔街上这种事他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是绝不会做的。
就算有黑米在身边那他也不放心,毕竟黑米才刚刚学会了走路,话都不会说一句呢。
又满口保证说他既答应了二哥便一定会好好照顾二嫂,今日上街但凡二嫂说往东他便不上西,二嫂想吃什么好吃的,想要什么好玩的,他统统奉陪,绝不食言。
可眼下…
“你要玩这个?”但见萧煜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个花灯,眼里便露出一抹嫌弃,显然对那些质量一般的花灯压根看不上眼。
“怎么,不能玩?”云镜挑眉。
看着挺好玩呀,那么多人都在那儿套呢,而且看中哪个套哪个,一经套中直接拿走,比猜灯谜还有趣。
萧煜摇摇头,笑道:“不是不能,只是这些灯全是劣质的,纯是糊弄人,套来也是随手扔的份。而且,套这东西可得有技巧,只怕给了银子你也套不中一盏。”
“切,小气就是小气,还瞧不起人!”云镜眼一瞪,甚是不服道:“银子拿来,你说了随我玩的,我现在就看中那盏小灯,你等看我套不套得回来。”
“好啊,若你套得中,我便在那边的烟雨楼台上帮你拿下那盏价值连城的七彩锦璃百花灯,如何?”萧煜信手一指,云镜便见对街稍远处有座高楼上彩灯锦缀、幻化迷离,即使离这街还隔了好一段距离,亦在夜空下那连成一片灯海锦市之中显得分外惹眼。
心下不觉生了好奇,不信道:“价值连城?这么值钱的灯,也能随随便叫人拿走么?”
云镜倒不稀奇这古代也有趁佳节抛砖引玉的商业促销活动,却不信什么样的灯竟然价值连城,不免太夸张。
何况若真有那般金贵的灯,也顶多给人开开眼便罢,哪有那么容易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拿得走。
于是她不以为意地睨萧煜一眼,笑得不怀好意:“烟雨楼…啧啧,我看不是灯值钱,是那儿的人值钱吧?”
“当然是灯值钱!”萧煜脱口而应,却很快反应到眼前的小女子竟是语带双关,不觉耳热一热,整个人显出几分不自然来,“二嫂,怎么你也听说了我跟牡丹的事了啊…”
“牡丹?嗯,当然。你跟她那段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倾城绝恋我早在嫁来之前就听说了,心里可一直很景仰那位牡丹姑娘呢,竟能收服四叔你这等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潇洒美男子,其人定是美艳绝伦,才艺过人,于世无双。”
云镜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装得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听得萧煜先是脸孔泛红、又惭又愧,尔后却越听越不对劲儿。
等察觉对面的小女子最后憋笑憋得身子轻颤时,终于知道自己被她戏耍了一回。
“二嫂,你这胡编乱造的水平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连我这当事人都听得几乎信以为真,简直服了你了。”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萧煜在对面的女子终于装不下去爆笑出声时,伸手乖乖奉上了银子。
黑米今夜初见这么美丽的夜景,在云镜他们说话的时候便一个人张目四看,只觉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突然听到身边的女子发出开心的笑声,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跟着很开心地凑到她身边拉着她胳膊亲腻地摇晃,被云镜很自然地揽住他脑袋跟从前一样拍了拍,又叫萧煜看得呆了呆。
云镜看中的是盏形状小巧、颜色却亮丽的蓝色蘑菇灯。
虽是用纸和竹篾做成,手工方面也不够精致,却精巧活泼,很是惹人喜爱。
萧煜站在一旁看她一个接一个圈的抛出去,几次已擦着灯的边滚过,却没一次套得住,不免摇头捉急。
这些竹圈大小刚刚一灯余宽,又轻又薄,都是免强能够挂在形状普通的八角灯角上算是套中的,像云镜看中的那盏小圆灯,即使侥幸套上去,也因力道的不稳又弹出去了。
于是眼看着几十个圈儿套中一堆乱七八糟的没用的灯,却就是套不着那盏她要的。
“二嫂,还是我帮你吧!”
半晌,终于看不下去的他好心走到她身旁提出帮她来套,云镜却一把将剩余的竹圈扬到一边,坚持要自己套到才算。
萧煜不想打击她。
因为套这玩意儿要没练上个百千遍,根本套不准。
也不跟她争,他只说教她一个窍法儿,使得云镜虽不服气,却还是将信将疑地按着他指引的方法,先是选定位置站定,而后手臂往里内环,再猛一发力,再次抛出去一个。
耳听得一道细小气流“啾”一声照着飞出去的竹圈划过,云镜正觉诧异,眨眼却见自己套了半天也没套中的蘑菇灯竟一举真被自己套了个正着。
不觉开心得欢呼雀跃,忙乐颠颠地跑去拾起花灯乐滋滋地抱到了怀里。
萧煜暗暗舒了口气,总算可以离开这儿上别处去了。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看云镜一气套了几十把竹圈才套到那么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也是东呵呵地直笑,算是与她皆大欢喜。
等到云镜没了兴致将剩余的竹圈还送给他,又把那些不爱的花灯全送给他时,便见他笑得更高兴了。
临走硬是要再送一盏云镜喜欢的那种蘑菇灯给她,不过却是黄色的。
说是这种灯黄色的讨喜,蓝色的只是他小孙子一时心血来潮随手做了个玩儿的,听得云镜欲哭无泪,敢情自已千辛万苦竟是挑了个试验品。
萧煜只在一旁笑,虽不说话,云镜却知道他这是笑她“眼光好”呢。
最终云镜推脱不下,便一把将那灯接过转头塞进了黑米怀里,道:“给,黑米,一会儿我们拿着去放掉。”
萧煜再度笑得畅快,完了一本正经地指指她手上,善意道:“忘了告诉你,这灯没有灯座,放不了!”
“不会吧…”云镜彻底风中凌乱。
回头一见黑米还抱着小灯左瞧右瞧得兴奋,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没事专门打击人的混蛋小叔,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随后她拉了黑米特特与萧煜保持三角戒线,开始注意研究起各种花灯的区别,打算顺路再挑两盏可放的河灯,省得再让萧煜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