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几个纵跃后,轩辕墨玉已经将那些人甩开一大截,可刚刚跃上宫墙之时,身后却红影一跃,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便直直站定在他的身前。
“慕容大人好身手!”看定眼前之人,轩辕墨玉唇角一扬,笑得面不改色。
“明清王爷?”御林统领慕容谦俊眉一禀,也未想到自己所追的剌客竟然是明清王,当即声音一扬,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轩辕墨玉。
“原来今夜是慕容大人当值,那本王真是多虑了。不知大人可追到剌客没有?”轩辕墨玉眸光一扬,根本不管对方此刻心中的疑虑,身形一跃,已是跃至宫墙之外。
“王爷请留步!”紧跟着身体一越,慕容谦再度拦在轩辕墨玉身前,双手一抱拳,问道:“请恕下官失礼,不知王爷深夜进宫所谓何事?貌似王爷并非从正宫门而入,而这等飞檐走壁之行径,似乎不适合王爷身份!”。
“哈哈,说得好!”朗声一笑,轩辕墨玉看着这个御前统领一脸审视的目光,扬手一指方才自己停留的宫殿方向,应道:
“本王也想知道,这皇宫的守卫是否是慕容大人管理?为何本王今夜发现有剌客潜进宫中而御林军中却无一人察觉?若不是本王与那侍卫交手引起动静,那请问大人,若今夜宫中圣架出了什么意外,大人可担当得起?”。
“下官愚钝,还请王爷明示!”慕容谦目光一沉,对这个浪荡王爷的话虽不全信,却也因他的话说对了一半,让他不由警戒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执手相看,泪凝噎
“哼!”衣袖一甩,轩辕墨玉冷哼一声,沉声道:“还请慕容大人先去金凤宫偏殿之上查看一翻再来找本王。本王好心进宫追踪剌客,却不想反被当成剌客追踪,慕容大人可真是神勇!不知如果大人发现那真正的剌客竟是狐宫首领上官火影之时,皇上会不会治你的罪!”。
说完,他再度衣袍一展,也不管慕容谦会不会追来,径自飞身向着自己的清王府掠去。
“王爷…”慕容谦心下一惊,看着渐渐消失的轩辕墨玉,他沉吟片刻,而后迅速身形一跃,再度返回宫中向着轩辕墨玉方才所指的宫殿而去。
…
“今夜各宫加强戒备,别再让剌客潜进宫伤到圣驾和各位主子。”四周传来一片吵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一阵不规律的潮水轻涌而来,让云清的眉头忍不住轻拧起来。
“碧桃?”她喃喃轻唤,似听到碧桃的声音在外面,又似在很远的地方。
“小桃红…”周围的吵声越来越响,而她却根本分不清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情,让她全身不安。
然而不一会儿,吵杂声又很快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让人肃穆的沉寂。
云清眼皮很重,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想听清到底是自己是处在怎样的一个环境,却根本无法成功。
“她怎么了?为什么好像很痛苦?”有谁烦躁地发问,声音很是熟悉,云清想看看他是谁,却始终无法清醒。
一双微凉的手搭上自己的额,很舒服,她又听到另一个清爽的声音说道:“皇上请放心,娘娘今日脉像很平稳,现在痛苦之色正是醒来的前兆!容为臣再替娘娘扎上一根,相信不久便能醒来了。”。
皇上?是指轩辕泽吗?
云清微微烦躁,虽听得见外面的声音,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张开眼,全身好像被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让她困在里面,无法冲出去。
可是就在她眉头越拧越深之时,却觉脖上一麻,整个人便立时陷入一种混沌意识之中,再也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又不知过了多久,云清渐渐感觉脑海一片清明,缓缓地睁开眼际,她看到面前却是薄雾缭绕,朦朦胧胧,不知在何方!
紧跟着,她能嗅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花香,伴着一片清脆的鸟鸣声,云清看到前方不远的假山处有人影一闪,紧跟着四周便传来一曲悦耳的清扬笛声。
雾气里,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却见他玉树临立,发丝轻扬,一袭白色衣袍随风招展。
“风!”她轻唤,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心情激动,快步上前,果见风正俊容含笑,直直地望着她。
“云…”他放下玉笛,笑着伸出手:“是我,云!”。
“风,真的是你?”云清看着那张熟悉的俊颜,如谪仙一样的俊美,一如从前的温柔,正深深地凝望着她,让她的泪水不觉湿了眼眶。
风,他真的是风!虽褪去当年的青涩,却显得更加成熟摄人。
眸子一热,她快步扑进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清馨气息,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流出:“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带我离开这里的吗?”。
感觉到他的双手微微一紧,她的心一动,便被满满的欣喜占满。
风,一别两年,他过得还好吗?上次她只来得及匆匆见他一面,却连思念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风,她以为他会伤心而去,再也不会回头看她一眼;甚至在往后的日日夜夜,她都将会成为他心底的禁忌,再也不会被他提起。
可是风,为什么他还会再来找她?还带给她这样的惊喜,让她可以再见他,可以轻唤他的名字?
“云,我的云!”风轻轻一叹,满心的思念不觉将她搂得更紧,怜爱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早来一步,你便不用嫁进皇宫,也不用在这里受到这许多的苦…云,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来晚了!走,我这就带你出宫,我们离开这里!”。
“不,风!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守约,是我负了你,负了我们的感情!”听他这样自责,云清只觉心好痛好痛。
都是她的错,负约的人是她,可他却只将过失揽到自己的身上…风,为什么他要这么傻,错的是她啊!
“别哭,云,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分开!”他抬起她的头,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笑得坚定:“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云!这一生,我将永远地执子之手,与之携老!”。
“风!”泪水模糊了双眼,这一刻的幸福,她盼了好久。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能够与自己心心念念的良人一起双宿双栖,这是她自遇上他之后,痴痴期盼了两年的心愿。
如今她终于盼到了这一刻,可是如今的她,真的可以抛下一切随他离开吗?
“抱紧我,云!”当他的胳膊一紧,周身衣袍临风张扬时,她却突然慌了。
她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真的可以带自己离开吗?
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了这里,那留下的人会怎么办?而碧桃与小桃红她们,又会不会受到牵连?
第一百一十六章 醒来
何况,就算她们能顺利逃出了宫,可从此风将会带着她过上日日逃亡的日子,那时的他又会快乐吗?
为了自己,他那样潇洒无束的人将面临着截然不同的新生活,面临着失去自由甚至失去生命的险境,而她又如何舍得?
不,不可以,她不能害了他!
她已经负了他一次,已经伤过他一次!她不能再赔上他一生的幸福,只为自己一时之念而害了他一生。
风,对不起,我不想害了你!
泪水点点坠落,她突然从他的手中抽出手,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摇了摇头:“不!风,你快走吧,不要管我,我注定是走不出这个深宫了。我是天阙的皇后,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不能!”。
狠狠地转过身,她不再去看他受伤的眼。
心,在转身的刹那碎成千片,她不忍,她不愿,可是她却不能不狠来心来拒绝他。
风,她一生挚爱的男子,今生她与他注定无缘,她不想他为了自己而受伤…
“云,为什么?”他受伤的声音让她心痛,她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他一眼,只怕自己忍不住不管不顾地随了他去。
可她不能!他是那样优秀,他是那样的完美,他是自己这一生最爱的人,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他。
“风,对不起!因为我不仅仅是云,我还是云清,还是天阙国的一国之后--云清!”她的心痛成一片,可是摆在二人之间的现实却由不得她不去面对。
她不仅仅是他的云了,她还是冠着天阙皇后之名的云清,是个虽不愿为后却无法摆脱这个命运的可怜女子。
“砰!”突然一声让她心胆俱裂的声响生生出现在身后,让她惊慌地一回头,却见一个明黄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风的身后,那一掌狠重的掌力重重地击中风的胸口,让猝不及防的风,生生地喷出鲜红的血花,染红那一身的洁白…
“风!”她失声尖叫,带着深深的暗哑,带着那让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俊美的容颜在眼前模糊,模糊,再模糊…
身体一轻,她再度被人用力地抱入怀中,只是这次却再没有了那份熟悉的清淡气息,相反一阵深浓的龙涎香气,深浓得让她心惊!
“风!风…”身后的怀抱蓦然一紧,让她吃痛地全身一挣,所有的束缚俱随着她的挣动而相对松解,眼前原先模糊的一切也立时清明。
她看到,一双冷若寒潭的俊眸正紧紧地锁着自己,一张冷俊的脸也黑得让人心惊,尤其是此刻他的眉,几乎拧成一股绳。
“皇上?”云清一呆,看着眼前一脸黑线的俊容,直觉他是在生气。
生气?
她猛然一惊,发现原来方才所自己看到的一切,竟然都不是真的。
而自己此刻竟然被轩辕泽抱在怀中,而且他竟然还跟自己一起都坐在床上,而自己的身上,还仅着一件单溥的睡袍…
“啊!”骇然一声尖叫,她吓得慌忙用力地推开他猛地缩到床里去,发现被子还盖在他的身上,又慌忙伸手去拉,却没想到他的手比她更快,直接地单手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云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竟又再度被他一把扣到怀中:“啊,放开我!”。
突然的失重,云清想也不想便要挣扎,却被一双铁臂紧紧钳住,让她根本躲不开。
“小姐!”殿外候着的碧桃心一惊,不顾轩辕泽吩咐自己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入内的命令,想也不想便一头冲进殿内,急得小桃红想拉也拉不住,只得跟着她一起冲了进去。
“小姐!”碧桃眼眶一红,看到终于清醒的小姐,声音忍不住哽咽。
可是当看到小姐被那个至高无尚却一脸怒意的男人紧紧地圈在怀中之时,她不由担心得扑嗵一声对着轩辕泽咚咚不住叩头:“请皇上饶了小姐,小姐大病初醒,还请皇上发发慈悲,不要再伤害到小姐!”。
“谁让你们地来的?滚出去!”盛怒之下的轩辕泽见这两个丫头竟敢无视自己的命令冲进来,当即怒气喷涌犹如火山爆发,那一双暴怒的眸子浓得几乎要将底下二人灼伤。
云清一惊,忙吩咐碧桃出去,可她却不听,依旧不断地磕头求饶。
“奴婢该死,奴婢愿意受罚,请皇上不要伤害小姐,求求皇上!不要伤害到小姐!”碧桃用力地磕着头,拼命请求着。
方才大家都在殿内时,她就听到小姐口中不停地在说着糊涂的话,还口口声声叫着风公子的名字,她都快被她吓死了。
幸好小姐声音不大,话也说得不够清楚,而华太医又说小姐这是快要清醒的前症状,要大家不要担心。
可谁知原本立在床前的皇上看着这样昏迷不醒的小姐,突然眼眸一沉,让自己等人都去殿外候着,并吩咐没他的命令不许进殿。
可是刚才,小姐那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真的让她吓到差点不能呼吸,忍了忍没有冲进去,却紧跟着又听到小姐吃痛的惊叫,让她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她不怕受罚,只是不想看到小姐再遭罪!小姐身子那样弱,重伤初愈,根本经不得半点伤害…
“碧桃,不要这样…”云清一急,刚刚醒来的气血不足让她在经过方才的惊吓之后,再度头部一晕,全身一软,一句完好的话都说不下去。
“该死!”看着怀中的人突然身子一软,轩辕泽不由一惊,顾不得斥责无视君令冲进来的二人,大声叫道:“华恒!快给朕进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吃 醋
“臣在!”一直静候在殿外的华恒闻声立时进殿,看到殿内的情形,他也猜到了几分。不等轩辕泽吩咐,便主动上前搭起云清的手腕,专注地诊起脉来。
“她要不要紧?”虽然心底的怒气让他无处可泄,可是此刻,轩辕泽却是隐忍了所有的怒意,关心地看着眉头微敛的华恒。
半晌,华恒轻轻地放下云清,微笑道:“皇上不用担心,皇后只是一时气血不足,有些疲软无力,但目前已经无碍。只要再静养上一阵子,尽量平心静气,再由微臣配置一些药膳好生调养,相信不出半月便会完全康复!”。
“你确定不要紧吗?”下意地识地替云清拉下衣袖遮住秀腕,轩辕泽不置信地再度确认一遍,得到华恒肯定的答复,方才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而后,他在云清挣扎着想起身离开他时,手臂一紧,说声:“别动!”,便将冷冷地目光射下下面跪着的二人,怒道:“你们两个还杵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快滚!”。
“是,奴婢该死,奴婢告退!”碧桃与小桃红先是一惊,而后不约而同相看一眼,便匆匆地退出了寝殿。
从方才皇上对小姐那样关心的神情,让二人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多心了。所以在皇上没有开口责罚自己之前,她们能够幸运地溜出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故而二人告退得比冲进来时还要快,根本没有半分犹豫,让一脸愠怒的轩辕泽看了都觉得好笑,面色也终于缓和一点。
然而,当若大的寝殿内一下子只剩他们二人的呼吸声时,云清的心跳也变得微微加促。尤其是自己此刻还在轩辕泽的怀中,那陌生的气息让她十分想逃开。
“皇上…”
“风是谁?”云清正思量着该如何开口,头顶却传来一声微沉的声音,让她心头一滞,几乎忘了自己还活着。
风,他竟然问自己风是谁?他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问?
“告诉朕,风是谁?”看着她失神的惊慌,轩辕泽不由俊眸一黯,一种让他周身火苗四窜的怒意再度迅速袭上心头。
手一抬,他已是有力地抬起她微低的头,让她想闪躲的眼直直对上他的眸。
心蓦然一跳,他看到,那双美眸依然清澈无邪,虽然掩上一层微弱的惊慌,却明净到能将人的心魂都深深地吸进其中,根本无法自拔。
这双眼睛还是这样清冷地看着自己,可是他却再也无法像当初一样漠视她的清冷,漠视她的无心。
云清,她果然对自己无心是吗?本以为她奋不顾身地救下自己,心中终应是有着自己;可是该死的,她却在昏迷之中,口口声声唤着另一个陌生的名字。
风,那是谁?是她的心上人吗?
“我…”心神一慌,云清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看着眼前人那一双愤怒的眸子,她真不知道,他所问的风,是自己方才醒来前无意中叫出口的吗?
如果是,那她该怎么办?
“我什么我,很难回答吗?”眉头一挑,他有些不满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云清终于微回过神,理智地改口道:“是!云不知皇上在问什么,所以一时发愣,不解圣意。”。
她的这声云,让轩辕泽同样愣住,而后才回神,方想起自己曾限制她不许自称‘臣妾’、不许放肆地自称‘我’、也讨厌她用‘云清’这个名字,是而让她单称‘云’。
手一松,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但只是一瞬间,他却变得更加森冷。
“不解圣意?呵!”他突然邪异地笑了,一张俊逸的面庞猛然在云清眼前放大,好看的唇角扬着嘲讽的弧度,手臂一紧云清的腰身,俊眸透着让云清惊恐的光芒,道:“皇后身为朕的妻子,怎可不知朕的心意?看来都是朕的错,与皇后太过生份了,不如…”。
只见他突然眸光一沉,那张喷着温热气息的唇便直直地覆上云清微微苍白的唇瓣,吓得她头一偏,那个温热的吻便落在云清的颈侧…
一时,恍若一颗细小的石子不小心投入清澈的湖水,虽无风吹起,却荡起层层涟漪。
轩辕泽只觉一阵异样的酥麻在心底砰然激荡,似乎天地骤然失色,满屋的气流也在二人这不经意的一触之下,变得微妙而醉人;却吓得云清想也不想便急忙伸手去推他,被他一伸手紧紧地抓住。
“皇后,你可知你是在做什么?”俊眸一寒,他暗哑的声音听得出是在刻意压制,那微恼的神情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不满。
他有些生气她条件反射地排拒自己,与方才病中死命抱着自己哭得伤心欲绝的她,分明是两个极端。
该死,她还敢说她不知道风是谁,还敢说根本不知道自己所问何意?
“皇上,云记得皇上曾说云根本不配成为皇上的女人,所以云一直谨守着皇上的旨意,绝不敢触犯圣意,更不敢侍奉皇上!”强忍着心底的惊慌,云清让自己平静地看着眼前愠怒的男人,一字一句,将他曾警告过自己的话,悉数还他。
她知道,他根本不是喜欢自己,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更进一步地伤害自己。
所以,在她根本无法反抗他的时候,她只能以冷漠相对。
“哼!”重重冷哼了一声,轩辕泽不想她竟然牢记着自己的话,还记得这样清楚。当即恼道:“可是朕突然改变主意了,今夜,朕要你侍寝!”。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伤 害
他似乎是在赌气,可是话一出口,他自己却先愣住了。
侍寝?他怎么会有这个念头。且不说自己曾答应过婉儿绝不碰云清,便是此刻她大病初愈,他也不想伤害她。
可是方才…
一时间,他盯着云清慌乱的神色微微失神,而云清却是犹如惊雷击中,一时吓得呆住了。
侍寝?这个她从来没有想过的词,竟然来得这样快?
“不!”想也不想,她的拒绝已经直接出口,那样坚定的神色,让原本只是随口而说的轩辕泽,俊眸立时染上一层寒霜。
“很好!朕的皇后竟然拒绝为朕侍寝,果然很有胆色!”拳心紧紧地捏起,虽然他不想伤害她,可是当看着她一脸为贞节而悍卫的神情时,他的心也立时沉入了谷底。
所谓不配,所谓遵旨,所谓不敢触犯,原来只是她打发自己的借口。
云清,她所有的一切拒绝,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是轩辕泽,而非让她病中思念的男人!
该死的,很好!她所有的清冷与无畏,他终于明白,只不过自己不是她心中的良人,便是再优秀,也入不得她的眼!
心底突然一阵狂躁,他的愤怒几乎让他完全地失去了理智,无比喷火地看着眼前渐渐目露惧色的女人,他大手一掀,二人身上的丝被便已经被他丢到地上。
“啊!”突然的凉意也让云清一惊,却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自己的身体已经由方的坐在他怀中变成被他压倒在身下,并紧跟着唇上一热,一种积聚着无比炽热的温度深深地灼伤了她。
心骤然砰动,轩辕泽用力地撬开她惊慌失措的贝齿,邪肆的舌灵巧地纠缠上她抗拒的柔软丁香,用力地吸/吮着她口中特有的苦涩味道,紧紧地与她唇齿相溶恨不能将她拆入腹中…
云清,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她非要惹得他做出伤害她的举动才善罢甘休吗?
他不信,她可以为了自己连性命也不顾地挡下那根邪异的金针,却对自己半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信,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是天下所有女人都仰慕的真命天子,却在她的心底豪无份量。
他不信,她那双清澈明净的美眸中,从来没有投下自己的半分身影…
他的深吻他的愤怒,带给云清超乎想象的震撼,她在他的身下忍不住地*,呼吸越来越急促,一种近乎于窒息的困境,伴随着他不断加深的吻,她的面孔也越涨越红。
推不开也根本无力推开他,她惊慌,她失措,她为自己竟然要被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轻薄而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侍寝是吗?她是他的后,是他轻则弃之重则废除的皇后,是他轩辕泽可以为所欲为的女子,是她的命!
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如果梦境是真,她为什么要甘愿选择留在这个无情的宫里,为何连在梦中都不敢抛下一切随风而去?
滚热的泪水,顺着二人的交缠动作而流入轩辕泽的口中,咸咸*,一如云清此时的心。
她哭了?
动作嘎然而止,他一个警醒已经抬头撤离了她的唇,有些怔愣地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此刻在控诉着自己方才爆怒的行径。
可云清的泪却没有因为他的终止而停止,她只觉心房好痛好痛,一种超过她所能负荷的重量,压得她生疼。
梦中的痛再次袭上心头,她记得她是云清,是风的云,却更是天阙的皇后。
皇后皇后,这个让自己痛苦万分的虚名,她到底何时才能摆脱?
她不舍风的痴恋,向往自由的广阔世界,想着有一天,她可以牵着自己所爱之人的手,一起倚在竹下听音,一起闲看天上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