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动,云清尚未理清爹的目光有何意义,却突然眼前银光一闪,一种强烈到让她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清冷光芒,快生生地向着自己身旁飞剌而去。
“啊!”底下有人发出惊呼,轩辕泽亦是心头一惊,本能的反应便是抬手去挥。
“当!”说时迟那时快,旁边有人飞起长剑一挡,已经适时地挥剑击开那支银色暗器,也让轩辕泽得以侧身一闪,再度避过另外两支慢了一分的凌厉暗器。
而后他衣袖快速一卷,只听刷刷几声,立时扫落紧随其后雨点般射来几支黑色飞箭。
“护驾!”慕容冲身形一闪,身影已是快如闪电般飞身向着暗器击发处掠去。
“保护皇上!抓住剌客!”段青冥俊眉一禀,身体便紧随慕容冲之后,同样向着远处树身飞去。
紧跟着一大群御林军拥剑而上,团团护住轩辕泽与云清,有目地地向着龙辇之处移去。
底下众臣也是惊慌一片,宫女太监中有人吓得失声尖叫,情形早已大乱,许多人只能向着有御林军保护的地方聚来。
“皇上,皇上!”何若婉惊慌失措,身边的两个宫女早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呆,此刻也不知被人群冲到了哪里。
她提着裙摆拼命地挤向轩辕泽,大声地哭叫着。
“娘娘小心!”凌歌与碧桃紧紧地护在云清身侧,小桃红原本离云清较远,此刻看着御林军护着皇上、皇后向着御辇而来,不由在担忧中安下一颗心来。
“朕在这里!婉儿别怕!你们都让开!”听到何若婉的呼喊,轩辕泽心一动,便发现了她。当下心一柔,无比怜惜地向她伸出手,也让从护卫识趣地让开一条缝可以让何若婉挤到轩辕泽的身边。
一扑进轩辕泽的怀中,何若婉便哭得花枝乱颤,让轩辕泽更是紧紧地搂着她,小心地带着她一同往他的龙辇而去。
云清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本想远离他们,无奈所有御林军与太后带来的暗卫偏偏将二人紧紧地护在圈内,让她想闪身都不易。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云清受伤
“小姐!”碧桃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让云清看到,她对自已投来安慰的目光。
微微一笑,云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在意。却在侧目看向碧桃时,突然瞥见她们的后方不远处有黑影一闪,跟着便见一个戴着邪异金色面具的人动作快得恍如鬼魅,让她只眨眼间便再也不见。
而在那一眨眼之前,云清却看到对方邪异的面具下,竟然对她扬起让人骇然的一笑,跟着便见金光一闪,一支细长的金针在所有人都未曾察觉之下,快速地向着轩辕泽后颈刺去。
“小心!”云清心头一跳,那束金光仿佛有着魔力一般,让她来不及细想便挣脱碧桃的手,用尽全力撞开身旁的轩辕泽,让他一时分不清状况,条件反射地扬手便一掌印上云清后心…
“噗!”。
“小姐!”
“娘娘!”四周一片混乱惊叫,云清只觉胸口一热,一股腥甜之味直逼喉头,让她忍不住噗一声,鲜红的血液便如同一束妖冶的花一般,直直喷出体内。
再加上方才中针时心口一麻,她此刻只觉全身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光,再也无法支撑着,软软地向前倾倒了下去。
“该死!”耳边一声愤怒的低吼,云清只听到碧桃和凌歌的惊呼,而后大脑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险险接住,整个人也完全地失去了意识。
“清儿!”一直冷眼旁观的轩辕墨玉眼看着云清吐血,当即骇得心头一跳,想也不想便飞身掠过众人头顶,伸手一把接住云清倒下的身子,眼里的火焰几乎可以燃烧一切。
他紧张地抱着绵软无力的女子,看着她不再灵动、豪无生气的闭着眼睛,一种失心的声音让他几乎疯狂。
他看得分分明明,云清是为了救那个人而中的针,可是却没想到那人非但没有感激她,竟然还如此狠重地伤害她,竟将她伤成这样!
抬起头,他不顾后果地狠狠地瞪着那个伤害云清的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此刻轩辕泽一定会死在他的目光之下。
“护驾,快快护驾!”四周的御林军心中大惊,身体已经更警戒地将保护皇上的包围圈围更紧,人人自发地护着轩辕泽与皇后向着龙辇而去。
其中有人暗自无比憎恨地看向那个险些造成皇上遇剌的罪魁祸首--华妃娘妨!若不是她,他们也不会松开一丝防线,那方才的意外差池也绝不会发生。
说来,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都给朕让开!”一声怒吼,震摄四方。
所有人全被皇帝如此的暴怒吼声而怔住,便连被他突然放开的何若婉都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止了抽泣。
“皇兄,快将皇后送至朕的龙辇。夜鹰,快去将随驾御医带来!”冷冷地盯着轩辕墨玉半晌,一种无声的气流在空中相互撞击,让周围的人全被这两股冷凝的气势盖住,竟然一时全都呆立着不知所措。
而后轩辕泽俊眉一禀,二话不说便率先向着龙辇飞身而去,竟然连一旁的何若婉他都没有带上。
身后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也立时心神一提,护着皇上而去。
紧紧地抱着怀中已经昏迷的人儿,轩辕墨玉的拳心捏得咯咯作响,周身的衣角也临风起舞,似乎被施了定身法而无法动弹。
稍后看到被夜鹰带去的御医已赶至龙辇,他终是俊眸一沉,快速向着龙辇飞奔而去。
“皇上…”何若婉呆呆地留在原地,原先的害怕和恐慌变成一阵无底洞般的深寒,让她指甲不觉中深陷入掌心,整个人仿佛被风干。
皇上,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而将自己遗忘了?
不会的,他一直深爱着自己,绝不可能将自己忘在这里的,一定不会的…
“娘娘,快上轿,这里危险!”何若婉的贴身丫环宁儿看到自家主子竟然独自一人站在空旷处,不由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拉着她便向着她们来时的步辇走去。
只是她没有发现,此时自己拉着的那个女子,早已面色苍白、目光呆滞,似乎听闻不到外界的一切。
…
金凤宫中,所有宫女太监在小桃红与凌歌的指挥下进出有序,谨谨有条。
虽然此刻金凤宫中来了许多身份高贵的主子,可是身为金凤宫的下人却没有显得太多的忙乱,让刚刚进殿的何若婉再度心中一恨,美眸含霜。
“奴才给华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当何若婉带着宫女来到赤霞殿外时,凌歌不卑不亢地一甩袖子,恭声请安。
有些恨恨地看了凌歌一眼,何若婉冷哼一声,便直接地进了殿内。
“奴婢给华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小桃红与碧桃立时福身下拜,引得殿内其他人都有些面色难看地看向何若婉。
尤其是轩辕墨玉和轩辕逸,二人见她的进来打扰了太医的诊治,当即俊眸一沉,目光中的憎厌之意明显无比。
“原来母后也在,臣妾给母后请安…”
“都免了罢,云清需要安静,一个个都挤在这里作什么?”太后淡淡地看了何若婉一眼,不等她请安完毕,便随便应了一声,让何若婉一句话睹在喉中,起也不是拜也不是,面色一下子涨红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救 治(汗,前面几章应该是一百零几章,是镜子写错了)
有些幽怨地看了皇上一眼,何若婉却见他正默默地看着那个正由太医为之诊治的昏迷女人,似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让她的心一下子抓痛起来。
有些失意地咬住下唇,她死死地拧着手中的绣帕,眼睛阴厉地盯着床上躺的那个女人,含着暗恨,静静地站到轩辕泽的身边。
“回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脉向紊乱,心房受损,除中了皇上那意外的一掌之外,体内还被剌入一根化解人体残余绵力的细小针物。
请皇上恕罪,为臣虽精通针灸之术,可娘娘体内的针物却十分怪异,竟然已经从心口处游移到了心房内。若是逼出不及时,恐怕…”。
一路之上被轩辕泽不断施加压力的太医傅明此刻已是一头细汗,身为太医院大太医的他活了一把年纪,还从未遇上如此诡异的针物。
虽然他暂时稳了云清的心脉,护住了她的气息,可是要想彻底地取出针物,却十分棘手。
“恐怕怎样?”轩辕墨玉脱口而出,此刻他已顾不得在场的其他众人,担忧之色尽显脸上。
“恐怕娘娘从此将要卧躺凤床之上了。”傅太医快速地伸手抹一把额上的冷汗,在那些似要将自己生吃的凌厉目光下,他只觉自己全身冰寒,心脏也快被冰封起来。
所以,他说完这个最坏的可能,便将头埋得低低,静等着皇上与太后的责罚了。
“竟然这样严重?”太后眉头一皱,看向云清的目光也不由惋惜怜悯,叹道:“唉,可怜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她,此刻受伤的便是泽儿了。傅卿家,哀家命你定要竭力治好云清,无论需要什么,只要可以救治她,只管跟哀家取!”。
“为臣明白!”得到太后的赦令,傅明终于暗松一口气,忙起身应道。
轩辕泽闻声却手心一紧,看着那个面色苍白、闭眸不醒的女子,不由俊眸一沉,厉声斥道:“傅明,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尽快治好她!否则,朕便让你终生留在这里不得外出半步!”。
“下官遵旨。”双腿一软,傅明吓得心头一跳,抬头看到皇上一脸言出必行的瞪视,方才刚放下去的心不由高高提起,再也放不下去。
心一颤,呆在轩辕泽身边的何若婉闻声几乎腿软,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美眸立时映上无限惊慌。
她看到,他竟然为了那个床上躺着的女人而流露出那样认真而担忧的神色。
不,不会的!
他只是心感意外那个女人救了他而已,他不会这样在乎她的!不会的!
“回皇上、太后!华太医来了!”就在众人面色凝重,气氛紧张之时,凌歌珠帘一掀,入殿大声通报。
“华恒?”轩辕泽俊眉一挑,与轩辕墨玉几乎同一时刻转过身来。
而傅明却面色一喜,从未有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打心眼里感激这个年轻的太医。
入宫为医数十载,从未受到太后及先皇如此严厉眼神的傅明,今天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年轻皇帝所施加的无声压力。
看来皇上并非众人传说中那样性情温和,只是他潜藏的威严之气,一直被太后端庄仪象所遮盖。
如今皇帝亲政,相信不日之后,朝臣定会见识到一个比先皇更加英明神武的年轻皇帝。
所以,他真怕自己为医数十载,却在老来落得个医术不精,要被终身监禁的下场。
“为臣见过皇上、太后娘娘、华妃娘娘、明清王爷!”华恒对着轩辕泽等人一一行过礼,最后才对着轩辕逸恭声道:“让王爷久等了!请王爷放心,为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起皇后娘娘!”。
轩辕泽俊眸一扫,看着这个五弟专用的年轻御医,面色比方才更黑一分:“华太医是来为皇后治伤的么?既如此还等什么,动手吧!”。
“原来华太医是逸儿请来的,好好,快请华太医帮云清看看,她这中的是什么针?”太后先是意外地看了华恒一眼,而后听华恒如此说,便立时明白过来。
听到皇上语气里带上的不满,她看了面色有些淡漠的轩辕逸一眼,便呵呵一笑,语气十分温和。
“华太医请!”傅明早已退身让至一旁,面色挂着汗颜的笑。
他与华恒虽同属太医院任职,可是二人之间却很少碰面。原因是这个年轻的太医是直接从宫外由太后请入宫的,与他们这些由年龄、医术及功劳一级一级晋考荣升的太医根本不属同类。
而且太医院中的太医多数年老持重,难得有两个年轻太医,也都官位偏低,可华恒一来便几乎与他这个大太医平起平坐,所以曾经有段时间,傅明对华恒也曾心生不屑。
可是今天,他到十分希望这个年轻人有法可以治好皇后,那他,便不用担心皇帝方才施加的那层可怕压力了。
沉闷,一种让人近乎于屏息的寂静,随着华恒直接地搭上云清的手腕,空气便变得越加沉闷。
宫中太医虽然不需十分避嫌,为后妃诊治时一般都只放下一层淡淡的纱帐以作阻隔,然号脉一习却依旧沿习着宫中规矩,一直都是悬丝诊脉。
所以,华恒此时一出手,便见轩辕泽俊眸蓦然幽森,轩辕墨玉立时俊眉微皱,太后则是眉眼一敛,四周气氛立时大异。
然三人却终是没有一人出声,依旧静静地立在床前不远,屏气凝神地注意着华恒的一举一动。
第一百零五章 爱悄生,恨更浓
此时的何若婉根本无心注意这等细节,心中只被满满的恨意沾满,恨不得云清现在就消失在自己眼前,越快越好。
只有轩辕逸眉目依旧淡然,似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一般,默默地等候着华恒的诊断。
半晌,华恒俊眉轻拧,轻轻地放开了云清的手,起身对着轩辕泽回道:
“回皇上,皇后身中奇针,又受到重伤,加上之前落水后的体质尚未完全恢复好,所以此刻是数症并发,极度虚弱而昏迷不醒。当务之急,是尽快取出皇后体内金针,以防针物伤及心脏。现在请皇上、太后还有各位王爷先退出殿外,容为臣替娘娘施针取针!”。
“金针?”轩辕泽好看的眉头一拧,不置信他如何这么肯定云清身上所中是金针。
适才傅明只说是针物,而他也可以肯定,能够透过御林军防护而不被察觉的,只能是如之前行剌的银针一类之物。
而这华恒,为何却能一口肯定那是金针?
而轩辕墨玉却是俊眉一挑,对华恒所提的金针一说,很是讶异。
金针、银针!
能够突破御林军的防护轻易行剌皇帝的人,他绝没有轻看过。
可是这金银之物,却是让他想起两个人,而如果这次行剌的真是这个两人,那…
“回皇上,此针细软柔韧,上面沾了一种类似于江湖上化散功的粉沫,可是其功效却比化功散更为神奇。普通化功散只能化去有内功之人的功力,且时效短暂,一定时间内会自解。而此药却药力持续,已经与金针溶为一体,所以若针不取出,那中针之人便一辈子都会如此的瘫软无力,根本无法动弹。”。
华恒面色平稳,在轩辕泽一脸审视下,从容道:“而此针甚为邪恶,虽说对人命无大害,可是却足以让人终生受困。而微臣之所以一眼便断出皇后所中针物,更是因为微臣早年随师傅学医时,曾见识过一次此物。如果稍后微臣取出无误,那微臣还可以确认出,此次行剌皇上的应会是何人。”。
说完,华恒无视轩辕泽一脸震惊的神色,再声请道:“还请皇上等人先行退避,为娘娘取针要紧!”。
“嗯。”轩辕泽没再说话,只是在看向云清的时候,眸中露出一丝怜惜。
“好!泽儿,我们先去外殿等着吧!”司徒纤玉点点头,转头看了轩辕泽一眼,便带头走出殿内。
小桃红与碧桃犹豫着互看一眼,虽然不放心,却也只能恭身退出殿内。
面轩辕逸却俊眸一扫身边的轩辕墨玉,心底冷哼一声,亦转身跨出内殿。
一时,殿内只剩下轩辕泽、何若婉与轩辕墨玉了。华恒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三人,无声地下着逐客令。
“皇上,我们先出去等吧!”何若婉见机轻拉轩辕泽的衣袖,声音轻柔。可是轩辕泽却是淡淡地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着让何若婉心底发凉的寒意,道:“朕留在这里帮着华爱卿取针,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何若婉声音一颤,已是忍不住泫然欲泣。只可惜,此刻的轩辕泽,已经转头对着轩辕墨玉,眸中发出无声的警告:“皇兄,你与婉儿都先出去吧!华爱卿,朕若留下会影响到你吗?”。
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他虽是对着华恒在说,可是脸上分明赶人的神情,却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
皇陵前的那一幕他依旧记在眼前,对于轩辕墨玉大庭广众之下抱云清那样不合时宜的举动,他当时心中便极度不快。
只碍于是自己失手伤了云清,一时心生愧疚,便由他去了。
可是此刻,这里是自己皇后的寝宫,就算他是个放荡不羁的逍遥王爷,该避的嫌,也由不得他不避。
“不会!”华恒恭声一点头,轩辕墨玉的面色已经变得极黑。
他同样直直地平视着轩辕泽的眼睛,突然唇角一掀,淡笑道:“呵呵,那皇上可要照顾好皇后,为臣不加打扰了。华妃娘娘,请!”。
邪邪地对着何若婉一抬手,他无视轩辕泽冷然的俊眸,衣袖一拂,潇洒地走出寝殿。
“皇…”何若婉还想再唤,却被轩辕泽及时地出声打断:“婉儿先在外面等候,如果累了,便先回殿吧!”。
心,狠狠地一沉,面对他这种从未有过的冷漠神情,何若婉只觉身体一软,一种几乎让她无法承受的失落紧紧地包裹住她。让她,终是咬了咬嘴唇,再度恨恨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云清,恭声告退:“是。臣妾告退!”。
转身,爱恨交织,恨意更浓。
皇上,你从来不会这样对待婉儿,为什么此刻会为那个女人对自己如此冷漠?
你说过此生只爱婉儿,永远会给婉儿最好的一切!可是,你为何为了别的女人,无视婉儿的伤心?
云清,我恨你!
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我何若婉在心底发誓,从今往后你我在这后宫之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皇上,为臣要开始了,请皇上替为臣将娘娘的内衫解开!”待殿内只剩下华恒与轩辕泽后,华恒便开始打开自己的药箱,列出里面一排长短不一的各种银针,捋起衣袖,准备动手。
“解内衫?”轩辕泽俊眸一瞪,那道几乎可以杀人的愤怒目光让华恒都有点招架不住。
“咳,为臣既要施针又要取针,这衣裳不解,如何施救?”华恒有点尴尬地轻咳一声,俊容也有些微红,只得主动出声解释。
第一百零六章 *摄人
原本华恒就知道施救手法会有些难度,加上此人是皇后,自己又必须亲手施针才能救治,故而他才出声让大家都出去,好让他独自发挥。
怎知一个个都似乎不放心自己,让他也很没有办法。
这不,皇帝大人说要留下,而他是皇后的夫君,自己便是有胆,却也没了借口。
“哼!”重重地冷哼一声,轩辕泽忍着想轰走他的冲动,冷哼道:“若朕今日没有留下,你是不是要自己动手?”。
“是!但为臣清者自清,除了施针救人旁无二心,还请皇上明鉴。”华恒暗叹一声,神情禀然,那坦荡的神情让轩辕泽是有怒发不出,只得再次哼了一声,瞪向他:“转过身去。”。
“啊?”华恒一愣,随后的表情可以说是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这个皇上竟然这样,这样…
“啊什么,朕让你背过身去!”冷眼射向他,轩辕泽突然不想让这个华恒替云清诊治了。一因他是五弟的专用御医,而他向来不屑动用五弟的人。
二是此人不似傅明那等已过半古的迈老之臣,年龄上,至少可以让他微微放心。
放心?
这个很突兀的词让轩辕泽心头一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床上美眸紧闭的人儿,一双俊眉几乎拧成一股绳,纠结得让华恒都不忍心再看。
“是,微臣遵旨。”恭敬地依言转身,华恒突然对这个皇帝起了一丝好奇。
不是说皇上对皇后很是不屑一顾吗?大婚之上的后妃同纳,回门之日的弃之不理,甚至还在短短时日内便将其打入冷宫…
可此刻,如何他的神色、动作竟然充满了占有欲,便连自己一个为皇后治伤的太医他都如此的排斥,那,情形似乎跟传闻的不一样呢!
而自己的那位年轻主子,又似乎对这个皇后极度特殊,这样说来…
心思猛然一收,华恒为自己竟然私下揣摩主子们的心意而吓了一跳。
自己进宫前,师傅便交待过:皇宫是个比江湖更险恶的地方,进去之后,只可做好自己的本份,其他切莫去管。
想着,他便心一正,静心待候。
可是他等了半晌,身后却根本没有任何动静,让他不由怀疑,此刻殿内除了他一个清醒的人外,是不是只有一个昏迷中的皇后了?
“咳,皇上可以了吗?”听到华恒的发问,轩辕泽这才俊眉一展,方才解不开的纠结暂时不去管,伸出手拉开纱帐,缓缓地伸向云清的衣襟。
可是不知为何他的手却微微发抖,这种理不清的情感让他根本不能好好干活,相反有些越忙越乱的感觉。
该死!
心中一声轻咒,他暗骂这个华恒不留个丫环在殿内候着,害他现在便是想再唤人进来也有些怪异了。
好不容易解开了云清的外衫,轩辕泽只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额上竟然沁出一层莫名的细汗。
他不解,自己怎么竟如同一个初尝情事的少年一样,只不过解一件衣裳,竟然如此的心慌。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云清,在她那张美丽干净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生气。
心一怜,轩辕泽的担忧不由让他稍稳了心,手上加紧了宽衣的速度,以让华恒尽快替她取出体内金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他麻利地解开了云清的里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