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的笑,许寻笙立刻明白了他的暗指——为什么昨天没空。看起来他还很得意很回味,她却立刻想起身上某些地方还疼着,很嫌弃地看他一样。
岑野最喜欢她这冷冷淡淡的小眼神,把她搂进怀里,打开大盒子,里头是个表盒:“打开看看。”
许寻笙接过,打开,愣住。
因为……太特别了。
深蓝色的珐琅彩表盘,随便一看,就知做工精细入微。周围镶了一圈钻,表面上却有一座小桥,背后是房屋山水。桥上有个打伞的女孩,一个男孩,两人隔墙相望,中间悬着一弯月亮。刻度数字在他们头顶,像一串散落的星光。
他说:“这块表我以前在国外看到,就想如果有一天你肯,一定要把它戴在你手上。你看,女人是时针,男人是分针。每天他们会在12点相遇两次,接吻。你戴着很好看。”
许寻笙盯着表盘,果然看到两个人,两根针,在很慢地靠近着。那幽幽的深蓝色表盘,显得特别静谧。她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说:“是不是很贵?”
岑野只是笑笑:“还好,总算让我买到一块。”
“漂亮吗?”他问。
许寻笙点头:“漂亮。”
“喜欢吗?”
“喜欢。”
她答得干脆,岑野心头涌起喜意,拿起她的手,替她戴上。只见纤细白嫩的手腕上,多了深蓝色手表,却更衬出她的淑女气质,显得端庄又清贵。他捉起她的手背,亲了一口,许寻笙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轻咳两声,单膝跪下。
许寻笙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抬头望着她,乌黑的发,白皙干净的脸,更显得眉目熠熠生辉。眼睛里有很深的笑,脸却破天荒有些绯红颜色。
“许寻笙,笙笙啊,我,岑野,希望你能嫁给我。”
许寻笙的心脏无法抑制地加速跳动。哪里想到他这么突然,提出这个!前一秒他不是还在感伤兄弟情吗?怎么转头就跪下求婚了?他的自愈能力倒是好得很!
她还呆呆闷闷着,岑野已自顾自说了下去。显然早就打好了腹稿,说得特别流利,不带一丝停顿喘气的——
“我爱你,爱了很久。从你舍不得我挨饿,使唤我给你打扫屋子,还有陪伴我这个傻瓜实现音乐梦想的那天起。现在我也没有那么穷了,应该可以让你过上还不错的生活,所以想要请求你嫁给我。
我特别想和你结婚,可以每天和你一起玩音乐,还可以吃你做的饭,可以每天抱着你睡觉,完完全全拥有你。一想到这个,我就很满足很开心。
这两年,没有你的时候,我也去过了很多地方,做过很多事,见过很多人。后来我才发现,他们都不是许寻笙。对于小野来说,许寻笙无可替代,只想要她陪伴。开心的时候陪他,难过的时候也陪他。陪到我们两个都变老变丑,唱不动了,还可以缺着牙齿漏着风,用颤抖的手抱着吉他,随便弹弹唱唱,顺带听我跟那些儿子孙子吹吹牛,说我们俩当年有多牛逼。这样的生活,你说有多好?
我真的特别爱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说有点尴尬。但是我一看到你,就会很高兴。你一生气,我全身不舒服。没错我就是这么幼稚地爱一个人。老子也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什么反应,反正从我爱上你那天起,就对你上瘾了。你也懂的对不对?我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你那么稳重克制,但是我这辈子所有的热情,只为两样东西——音乐和你。
所以,嫁给我好不好?许寻笙,成为小野的妻子。他想要一辈子照顾你,也想要你一辈子照顾他。没有你,他真的不行,会过得很糟糕的。
嫁给我,笙笙。”
第二百零三章 陪你到老(三)
说完这番话,岑野眼眶红了,在她的盈盈目光下,把脸转到一边,深吸几口气,才又含着笑转过来。
然而眼前的姑娘却还是一副愣愣出神的样子,只是耳朵都无法掩饰的红了。岑野心里有点忐忑,心想难道吓到她了?可更多的是期盼,他柔声哄道:“说话,宝宝,你男人还跪着呢。”
于是许寻笙脸更红了,说:“你先起来。”
岑野慢条斯理地说:“让我起来就是答应了。”
许寻笙哪里肯依,脱口而出:“那你还是跪着。”
他不吭声,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只盯着她。
许寻笙被他盯得又羞又懊恼,心想这个人的脑回路果然一直和自己不一样,两年前就总是干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他们才和好多久?两个月?中间还分开了两个人,他怎么就想到求婚了呢?还这么郑重其事,面红耳赤的。可是她还真的没想过那么远,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尽管肉麻直白,却又句句是在,听得她的心都酸了。哪里又忍心就这么拒绝他?
她呐呐不言,岑野又不傻,见她左右为难的样子,心里也有了数,一阵失落,但又不甘心,垂眸不吭声。
“膝盖有点痛……”他喃喃道。
许寻笙看了他一眼,倒不买这个帐:“这么一会儿就疼了?”心里想起一事,“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然而岑野多痞、多食肉知味的人,立马也想到那事,笑了,很温柔地问:“你膝盖还痛不痛?今天早上我看到有点红,要不要我待会儿揉揉?”
许寻笙简直不想和他说话:“不痛!”
他又笑:“哦。”
于是原本凝重纠结的气氛,被成功破坏掉。她的脸红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许寻笙想: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晚上那么能死缠烂打,白天还得意洋洋!
又闷塞了一会儿,她平静下来,说:“你先起来,我要考虑一下。”
岑野不动:“考虑多久?”
许寻笙:“……一个月。”
一个月倒也不是很长时间,本来这段时间两人都忙得很,很快也就过去了。岑野心里一松,他觉得许寻笙应该会同意吧。慢吞吞站起来,说:“你不要是不同意,我就只能去出家了。”
许寻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为什么她觉得自从开始和他同居,这人就越发放肆,俨然两年前那个小野的心性又回来了,拘不住了。兼之脸皮比以前更厚。
在云南时,那个求而不得成熟清冷的男人呢?那个冷静耐心百般退让的男人呢?他去哪儿了?老天,请把他还回来好不好?
许寻笙不动声色的腹诽着。岑野虽未一举功成,但还是充满希望,心情不错,又盯着她的手表看,越看越喜欢。
许寻笙注意到他的目光,有点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手却被他抓住。
“Rose,待会儿我们进房去好不好?”他不紧不慢在她耳边说,“你戴着这只表,只戴这个,给我看看,感觉一下,好不好?”
许寻笙:“……滚。”
——
尽管许寻笙性子沉,这事终有些按耐不住,就私下里告诉了阮小梦。
视频那头,阮小梦首先一惊,说:“乖乖,先让我看看你那块恋人之桥。”
许寻笙拿给她看。
阮小梦倒吸一口凉气,人都快扒到手机上了,说:“我靠,真的是恋人之桥,全球限量一百块啊!要七八十万啊!拿这个求婚,天王就是天王!”
许寻笙也吃了一惊,不过她对金钱向来没感觉,岑野就算送她块八十块钱的表,她也是必定要天天戴的,“哦”了一声,就觉得岑野有点浪费,但她确实又很喜欢这块表。心里只想,现在自己也挣了一些钱,过两天就买一样合心意的等值的礼物,回赠给他。
阮小梦感叹欣赏了好一会儿,说:“所以现在岑天王就在等你的答复?”
“嗯。”
“那你想不想嫁他啊?”
然后就看到许寻笙静了一会儿,温温婉婉笑了:“我从来没想过嫁给别人。其实想想他说的那样的生活,等老了我们两个还抱着吉他唱很难听的歌,感觉也很不错。”
阮小梦又高兴,又有些不甘,心想自家的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真的要被那头小狼狗给拱走了么?虽然岑野确实也不错啦,或者说很好很好。但在阮小梦心里,她就觉得,许寻笙哪怕名气钱财远不及岑野,那也是世间最好的女孩,岑野配她还是差了一点呢。
“好吧,那你也不要那么快答应他,至少吊他这一个月,得到不容易他才会更珍惜啊。”
许寻笙说:“我倒没想过吊着他,只不过结婚是大事,我觉得要把方方面面都想好。”
阮小梦想了想,再想到那块恋人之桥,觉得岑野的诚意还是够的,慢慢地又憧憬起来,说:“先说好,等你们结婚,我肯定是伴娘吧,啊,给你们两个大明星当伴娘,好有面子!我这辈子没这么风光过,哈哈哈。”
许寻笙噙着笑:“那是自然。伴郎到时候肯定是坛子,就仰仗你们两个啦。”
阮小梦却不屑地说:“找他干什么?看他那傻啦吧唧的样儿,会拉低我的颜值。”
许寻笙非常干脆地说:“哦,你不喜欢?那找别人。”
阮小梦一愣,憋着没吭声。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电影的两首主题曲大获成功,电影也已在云南成功拍摄杀青。岑野和姜昕盼的绯闻不了了之,和许寻笙传闻则维持着半真半假的状态。
在岑野的坚持下,他的工作室也和Pai渐行渐远,岑至和刘小乔尽最大力量妥善周旋。而Pai和李跃那边,看似也并未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
辉子也从Pai脱离出来,来到岑野的工作室。
熊与光工作室发展顺利,各人都更加驾轻就熟,许寻笙在娱乐圈站稳脚跟,不仅自己唱歌,还以独立厂牌,推出大熊和阮小梦随性创作的新单曲,虽不及许寻笙和岑野热门,但也有不错反响。
岑野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本台历回家,就放在他们床头,每天撕一页,弄得许寻笙哭笑不得。
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所有人都在离梦想和圆满更近。
直至一个丑闻突然在网上曝出,甚至连高高在上的岑野,都一下子被牵扯进了舆论和肮脏的漩涡。
第二百零四章 崖边天王(一)
娱乐圈每年最红的,其实就那么一两个。
而这两年最红的人之一,无疑是岑野。当然经过这两年的打拼,他已站稳流量和实力巨星的地位。粉丝们也不会像一年前,那么凶猛增长风头无两,但实力已稳定没人敢小觑。
所以,只要与他有关的重磅消息,毫无疑问会登上网络热门。
岑野的亲哥哥、经纪人岑至婚内出轨,且出轨对象还是岑野工作室的另一名年轻漂亮的执行经纪人——这个看起来如此肮脏的消息,一经爆出,就以燎原般的速度在全网蔓延开。
其实两位当事人除了在圈内有些关系,在外界根本没有名气。可是,谁让岑至也姓“岑”?
爆料的狗仔团队显然筹备多时,物料充足。不仅爆出了两人多次酒店私下见面的偷拍照,甚至连远远地从窗口拍到的亲密视频都爆出了,完全的板上钉钉的出轨,一点洗白的可能都没有。
一开始,网络上有些人骂得热火朝天。有些围观群众还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一看和岑野的关系,全都坐不住了。野火粉丝骂,骂这个哥哥给岑野抹黑,顺带控评控场强调哥哥是哥哥,弟弟是弟弟,哥哥作死,不要带我们家小野;也有些网友质疑,既然都是岑野工作室的,他的工作室为什么男女关系这么混乱?有的网友甚至暗示上梁不正下歪,蛇鼠一窝,等等。但好在野火实力强大又团结,一时倒也维持住稳定局面。
但仅仅半天功夫,风向又变了。事实上娱乐圈网络这玩意儿,虽然时常有人推波助澜,但后来的走向,是任何人也无法料准的。
开始有人联想到了岑野这段时间,接二连三传绯闻的事,先是和姜昕盼,然后是和新人歌手金鱼。两边粉丝还小规模撕过呢,搞不好是段扯不清楚的三角恋。于是有一大波网友一下子沸腾了——难道哥哥糜烂,弟弟其实也是一丘之貉?搞不好弟弟还脚踏两条船呢,先玩天后,再玩新人。
于是一种更恶劣的猜想浮出水面——岑野的工作室,说不定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乱得很。那就是娱乐圈最龌龊一面的代表,根本就超乎你的想象!
这种讨伐的情绪,各种恶意的揣测,在记者堵住岑至的妻子宋岚雪,拍到她无辜地抱着孩子哭得泣不成声后,达到了高潮!
岑野这两年太红。但往往一个人越红,一旦他不顺时,突然冒出来的黑他的人就越多,甚至是些不相干的人。而且更何况这一波操作,明显有人在背后指使,矛头对准的就是岑野。
这样一桩莫须有的罪名,野火们哪里受得了。一时间双方撕得厉害,网络上吵成一团。但是呢,因为岑野身上说到底没有“直接罪证”,哥哥的事他只是被牵连,绯闻也从来没有真的坐实过,而且在网络上闹起来后,他还是该工作工作、该发微博发微博,全然不理会那些声音。野火们居然也渐渐安定下来,在外界战斗之余,集中力量在他的微博严防死守,斥退一切宵小的声音。所以,如果在圈内人看来,这件事其实是算岑野倒霉,但并未能动摇到他的根本。如果处理好岑至的事,他这边事业也稳住,虽有损伤,也是能平息下去的。
不过,在岑野家,他的经纪团队内部,气氛就没有那么稳定了。
这天,岑野先见了岑至。
刘小乔已经窝在家里,出不了门,只给岑野发来短信说对不起,并且递交了辞呈。说自己已经没脸再待在他的团队里。
然而岑至是他亲哥,打断骨头还连着根,能往哪里去?
此时见大哥坐在沙发那头,默不作声的抽烟,脸色青白,眼角还有疑似被嫂子抓伤的痕迹。
在岑野心里,这个大哥一直是自己钦佩的男人,是他儿时的偶像。相对于自己的离经叛道而言,岑至走的一直是“正道”。那怕后来因为许寻笙的事,兄弟俩有了隔阂,但岑野也谅解了。哪里想到,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
岑野连气都气不动了,坐在沙发另一头,沉默了许久,问:“你怎么会和她搞在一起?我嫂子哪里不好了?你们两口子以前感情不是很好吗?你们还有孩子!怎么能背着他们和别的女人鬼混?!”
岑至静默片刻,嘴角扯了扯,说:“你嫂子没哪里不好,只是我和她这么多年,早就成亲情了。我也有需求,需要爱情。”
岑野简直气得不行,说:“屁话。”
岑至只沉默不说话。
这也是岑野第一次,看到哥哥,垂头丧气走投无路的样子。心中竟说不出什么滋味。
气归气,烂摊子还是要收拾,人还是要继续往前走。岑野脸色难看了好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这事已经成这样了,我看也没有什么洗白的意义。这段时间……我这边工作,你也只能先不管了,对你对我都好。等这件事平息,哥你再回来。但是我有个条件——和刘小乔断了,你不能再对不住嫂子!”
岑至静默片刻,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起身直接走了。
岑野一个人瘫在沙发上,望了好一会儿天花板。
这两个人本就是他最信任的左臂右膀,出事之后,都无法再露面工作,他这边的经纪团队的工作几乎瞬间停滞。这无法不让他在心中揣测对手的恶意——这只怕也是人家一箭双雕的计策吧?
不过好在,在他的紧急指挥下,剩下的人,已勉强把所有事撑起来,又开始正常往前运转,应付住了目前的局面。
但是,这件事真的能就这么顺利结束吗?
岑野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去找许寻笙。
刚才的事,他并不想当着她的面处理。到底是亲哥的丑事,在许寻笙面前,他会觉得羞耻。只不过现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一进门,却见许寻笙站在书桌前,提笔练字。夜色静黑,灯光流影,她容颜清丽婉约,看着就像副美好的画。岑野原本心头的怒气、焦躁和恨意,忽然就消散了。
心想,她可真是治我的药。
第二百零五章 崖边天王(二)
岑野走到她背后,伸臂环着她,再把下巴搁在她肩膀,就以这么个熊抱的姿势,问:“写字就这么有意思?”
她却下意识一蹙眉,说:“你不要碰我的手。”
他哪里肯听,干脆低下头,嘴往她衣领钻。许寻笙心想这字是没法练了,长叹口气,把笔一丢。岑野就喜欢她这么老气横秋还非要纵容自己的模样,干脆一把抱起人,坐在椅子里,更加彻底地亲热。
奇怪的是,许寻笙现在居然可以从他亲吻的力度和姿态,大致分辨出他心中的情绪了。今天他就亲得挺潦草混乱的,等他“享用”了一会儿,气息好像平稳下来,她摸摸他的头,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你哥哥犯的确实是连我都无法接受的错误。他现在也受到了谴责。关照好你的嫂子和孩子,再稳妥处理工作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答应嫁给我。”他埋头闷闷地说,“嫁给我,我就快活了。”
许寻笙:“你不要装可怜。”
岑野低头笑了,说:“开玩笑的,现在的时机,结婚本来就不合适,我确实也顾不过来。你慢慢想,我等着。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这一整串事:我的绯闻,我哥的事,我们都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这事儿说不定还没完,人家说不定还有后招,想把我踩死。但是谁在背后指使,我还在查,没查出来。这个圈子……这种事就是不会见光的。我想让你先回湘城呆一段时间,等我这边事情过去了,再接你回来。”
许寻笙不吭气。
岑野抬起头,就看到她眸光清澈沉静:“小野,我不想走。”
岑野的心里就这么疼了一下,捧着她的脸说:“傻姑娘,放心,我怎么可能有事?我现在还是挺牛逼的。对方也不见得还有什么狠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只不过你呆在这里,我心里就有了顾虑,也不想让你被拍到牵扯到这件事里去。现在还没有人黑你,听话,好不好?”
哪知道许寻笙斜他一眼,直接起身,走了。
岑野一愣,失笑,追上去。眼见她进了卧室。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这位向来端重自持的未婚妻子,直接倒在床上,掀开被子,蒙在自己脸上,不肯看他。
岑野直接扑上床,用身子压着她,然后从她手里三两下夺走被子,掀开,看到她微撅着嘴的脸露出来。
岑野忍不住就在那红唇上亲了一口,说:“生气了?”
许寻笙小声说:“我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岑野心想这哪儿跟哪儿啊,看着她骄横的眼神,忽然明白她就是在胡搅蛮缠。一时间心头更软,两人复合以来,她越来越多向他展现女儿娇态。以前两人正好的时候,她其实也会这样露出颐指气使的小性子,但是,只对他一个人。
岑野说:“哪儿能啊,我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好吗?”
许寻笙没有真生气,微微一笑,认真地说:“小野,我真的不想走,那些我不怕,我想陪着你。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是想要你每天回来,不管多忙多累多难受,都可以看见我。”
岑野沉默半响,低头狠狠亲了一口,说:“你对我这么好,是想要我的命吗?”
于是暂时不再提让她回湘城的事。
然后更坏的那个消息,终于也来了。
而且是更恶毒、更难以置信的“丑闻”,被人爆了出来。在岑野等人看来,这则被捏造的丑闻,简直是可笑的无稽之谈。然而对方的矛头直指岑野,并且居然很快掀起了更大的风浪。
——
在当年的超级乐队杯结束后,岑野一直和郑秋霖保持着还不错的关系。两人有时候会出来喝茶、喝酒。
其实岑野对郑秋霖的感觉挺复杂的。
一方面,当年她对他十分青睐照顾、寄予厚望。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赏识他的才华,一步步把他往决赛推,他不一定能得到冠军。而且,那怕两人当时对于未来他的发展意见相左,在梁世北和李跃这两位大佬前,郑秋霖也曾出言保过他。这些,岑野牢牢记在心头。
但另一方面,郑秋霖也代表过Pai和网站,逼他做出选择。虽说她只是听话办事、在其位谋其事,而且后来在岑野刚单飞那段时间,对他也颇多助力。但岑野心里不可能完全对此释然。
不过,随着岑野越来越大红大紫,郑秋霖这边有些什么事,求到他帮忙,在合理范围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
后来有一段时间,郑秋霖生了重病,一病好几个月,工作也辞了,之后一直混得不尽如人意。岑野还去她家探望过。仅此而已。
……知情人称:岑野完全就是个私生活糜烂、道德败坏的明星。
不仅他的工作室肮脏混乱,哥哥弟弟都乱玩女人,岑野除了勾搭姜天后,还玩弄新人歌手金鱼。
甚至两年前,他参加乐队比赛时,就爬上了执行导演郑秋霖的床,接受潜规则。并且后来忘恩负义,甩掉同甘共苦的乐队兄弟,自己成功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