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拉。”肆意瞌睡全无,三魂六魄几乎吓飞,长长猫尾巴硬邦竖起,全身毛发也全都炸起,“妈呀”大叫一声,赶紧抱紧了身边的树干躲起。
可此时地上疯跑的马车,与那狂奔而飞的四人,却没那么好运了。
四下毫无一物遮挡。满天的箭雨泛着冰冷的寒光,唰唰唰的落下。
而车边四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抬头,见到此种情况,脸色却无丝毫惊吓,还甚是沉稳。没有言语不避不让,竟同时
8;厮杀
而车边四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抬头,见到此种情况,脸色却无丝毫惊吓,还甚是沉稳。没有言语不避不让,竟同时朝那满天箭雨冲上去。
四人四角,落在马车顶上,曾保护的勾出一个四方形防护,罩住马车。
立刻剑光,刀光,晃的闪花了人眼。
噼里啪啦,就如下冰雹子一样,雨剑穿破一切,砸的周遭啪啪作响。
“呀…噢…啊…”躲在树后的肆意惨叫的躲避着穿破树木的长箭。
箭雨落完。
那速度看似快,可肆意却觉得自己都在鬼门关走一遭了。真真吓出了一身冷汗。
伸出毛爪,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深深吸了两口大气,肆意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了个眼。
令她没想到的是,刚才她看见的四个人,竟然奇迹般的没死在那暴雨的箭下。虽然每个人身上最少都着一只箭,可是真的没死。
七国纷争不断,世界也跟着混乱不堪。江湖,各方,各派,各家,甚至是隐世家族,都纷纷在乱世撅起。
肆意游走过各国,大场面也见过。
像今日,这样场面都撑得住的强悍的人物,绝对的高手。
咂中,她继续偷看。
四人虽然没死,可拉车的马却没那么好运,几乎是被射成了一个大刺猬。
没了马,车也停了。四人不死,不过也身受重伤。
此时,林内一阵骚动,呈包围状的马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来。
百人围上,不过片刻,四人外加一辆马车就被包了饺子。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识相的就快把东西教出来。”堵在几人正对面的男子,此时大吼一声。
肆意眯眼看去,竟发现此人一身盔甲,赫然竟是位大将军。
而围堵上来的人,也是个个身着铁盔,就连身下坐骑都穿着钢铁套子。
这装扮她认识,正是韩国铁骑兵。
肆意挑眉,韩国铁骑,这燕国到底是丢了什么好东西了?惹得韩国都眼红的竟出了镇国铁骑了。
“保护主子先走。”围着马车,站在最前方的,满身血污的黑衣男子,朝身后三人沉沉开口。
而他说罢,手中的长剑指地,光在竟孤身一人挡上了百人的铁骑。
“韩漠,你本是韩国之人,却自甘堕落,投靠一个身份低贱的他国质子身上。枉你在江湖还享誉剑圣之名。”韩国大将军轻蔑道。
血衣男子不言,冷漠的眼神扫过他,手中长剑一凛,剑光陡然寒气四溢,杀气凌厉,顿时惊的那将军的坐骑扬起前提,嘶嘶叫了起来。
“吁…”那将军脸色一变,立刻拉起马缰安抚。
这人就是江湖人称剑圣,韩漠?肆意吃惊。不是三年前莫名消失了吗?怎么会跟秦国质子在一起。
“哼,杀了他们,把东西抢过来。”马儿乖下,那将军却脸色难看,长剑一挥狠狠道。
接到军令,训练有素的三百铁骑齐动,喊杀声震耳欲聋。
马蹄塔塔,剑光来势凌厉,杀气腾腾。
韩漠半闭的双眼陡然光芒一凛,遥指地面的长剑瞬间扬起,快如闪电。
只见一道残影一闪,那兜头砍来的士兵,身体一震,一道血剑从颈项上射出,人砰的一声就朝后倒去,一切不过只是一个照面间。
身边攻击过来的人见此,眼中还没有来得及闪过震惊,面前的韩漠已经不见了。
对战高手,岂会允许旁人去震惊,几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其他人的利剑就已经到了。
剑圣就是剑圣,一招下去死伤十几人,满场兵士眼内出现大骇。
而啊啊的几声,身后惨叫连连。只见血衣三人此时也杀进了战局。
“不是让你们护主子先走吗?”韩墨瞅见三人,语气有些急。
“别废话,主子不同意我们敢来吗?”另一个被血污遮住看不出面貌的黑衣男子,呲起白牙竟还笑了笑。
韩漠听言冰冷的眼内闪了闪,接着不在废话。剑舞成了一条飞龙,唰唰的寒光惊人。
四道黑影辗转在百人铁骑内,一刹那,残肢断骸鲜血横流场面血腥惨不忍睹。
好血腥,肆意瘪嘴。
大名鼎鼎的韩国铁骑兵,在这几人手下,好似弱的像似孩子般。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三百铁骑最少死了三分之一。
要不是身在韩国,知道镇国铁骑兵威名赫赫,肆意还真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豆腐做的。
抬头朝那大将军看去,只见他脸色铁青越来越青,冒火的虎目抬起,绕过厮杀的四人,看上那漆黑的轿子,目光冒出疯狂杀气。暴喝一声‘驾’,扬起手掌长刀朝轿子而去。在快到轿身前,手中的长刀,对准轿内,猛然掷出。
刀身猛烈的速度竟掀起了一阵狂风,可见力道之大!
这方厮杀的四人,目之所及,本是冷酷面容的四人,齐齐脸色一变,猛回冲过去。
“主子。”
四人失态一吼,到是把肆意吓了一跳,不由好奇的踮起猫脚朝那轿子里面看去。
幸好马车的布帘被那长刀削掉一半,此时隐与车内的暗影,也随着她越发踮高的脚,慢慢地呈现於她眼前。
可待看清,肆意狠狠倒了口气;“好妖的男人!”
只见那简单马车内,静静地斜靠着一人,一头银色长发,无风自动。黑色的衣物一片凌乱,领口也乱乱的敞开着,结实性感的完美比例,只叫人血脉喷张。
乱舞的发,由於主人低头而遮掩住大半面容,只能看见高挺鼻梁入刀削斧刻般弧度深邃得惊人,下面的寡性的薄唇棱角分明,透着妖异的鲜红,皮肤白皙细致,精致剔透!
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上帝遗落凡间的工艺品,几世修炼之后,妖幻成人形,不然怎么才能生的这样完美无缺堪称神作!
此时他那骨节分明的手中持著一只药盏,动作缓慢地往薄薄的妖冶的唇边送去。
简单的一个动作,都似惑的人甘愿变成那只药盏!仿佛只要能触碰到眼前这人,宁愿就此粉身碎骨,亦可甘之如饴!
9;想活?
而另一只手食指中,正轻描淡写般的夹住刚才将军疯狂掷出的长刀。
好厉害,肆意再咂。
而看见自己攻击被挡下的那将军,脸色显然有些震撼,可紧接着脸全都阴下,长袍猛的在天空一挥。
“嗖。”随着长袍挥出,几声尖利的声音划破夜空,快如闪电直奔马车。
只见那物,似婴儿拳头大小,黑的发亮,黑壳上凹凸不平,尖尖的刺高高的在其上,看上去好似一只铁球刺猬,去的迅猛无比。
冲来的四人,一见瞬间脸又是一变:“穿心针。”
穿心针,乃是韩国第一世家詹家的独门暗器,表面平常就似一个小黑球,但开启抛出,便立刻炸裂开,黑球内蕴藏着千多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头带毒,遇血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游走,直攻心脉,乃是厉害无比的暗器,詹家更是靠此项暗器,稳坐暗器第一百十年。
厮杀四人顿时不管不顾,疯狂朝马车飞来。
“站住。”好似知道马车外几人疯狂而来。车内人无比冷酷无比的一声。
接着就见马车,一条黑影踏空而起。
暗器破空,来势汹汹。
男人停窒在半空,袍一挥,猛扬起那头,忽然抬起的眼。
这次正立在正对面的肆意,彻底的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凤眸狭长又锋利,幽深又冰寒,瞳眸流转着化不开的一团黑,冷硬的薄唇勾画出铁血!
肆意心神有一刹恍惚,不过是一变脸,这本是妖精似的长相,为何竟成如地狱黑暗的修罗。
刚才心里还有些赏心悦目,此时她却觉得开始竖起汗毛了。
而男子看着暗器,不见他躲,挥袖迎了上去。几是电光火石间,他的手掌已经碰触到了那黑色的铁球,他手腕一动,突然往下一沉,五指猛勾,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拉拽着铁球就往下沉,紧接着那手腕一翻,手掌心就好像吸附着那铁球一般快速的旋转翻动。
几个旋转下来,那铁球已经落在了地上,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而硬接下一个,却还有七个黑球相继飞来,只见男人轻蔑一笑,银发猛一荡,双手齐动,暴喝一声;“极暗天下。”
一招出,空间中一股强大的气压落下。
气体挤压吱吱…刺耳的跟着响起。
而那急速飞来的七个穿心针,猛在空中一个停滞,接着被势头一变,扭曲了轨迹,竟朝着三百铁骑兵飞了去。
“吓。”肆意以为自己眼花的,还特意伸手猫爪揉了揉自己大眼。
在看一次,没错,那七个穿心针真的转头朝三百骑兵飞去了。
而那三百铁骑吓傻了般愣了下,接着没有丝毫犹豫,见鬼了般丢掉兵器掉头就跑,可是他们在快,又哪里快的过那已经开始攻击的万千细如头发丝的满天毒针。立刻,一片鬼哭狼嚎之声骤起。
剩余不到两百人,刹那,全惨死当场。
妖邪男子落地,身后黑衣四人此时跑上来。
“主子。”四人恭敬。
看着满地血腥尸体,男子嘴角竟裂开残忍至极的笑。
而使出暗器的大将军,此时惊吓的脸色苍白似鬼。惊恐的看上银发男子;“凤无极,你…你…怎么会这招?这招可是…”将军神情大变,接着掉转马车,狂奔就要逃。
可男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脚下踩上一只长剑,接着一脚踢出。
剑飞身而起,快如闪电,直追那将军的后颈。
眼看就要刺上,将军猛一回头,拉出腰间长剑阻挡。
可飞来之剑,竟直刺穿了他挡住的剑,穿破了他的喉咙。
“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想活。”男人性感的声音,邪冷竟让人听之胆颤连连。
肆意也生生打了个寒战。那小身子一抖,碰到了身边的树叶。
“什么人?”那如仙却似妖的男人唰的一下转过头来,眼内黑暗血腥。
10;等人收了你
肆意被这一眼,吓的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踮起脚尖一滑,一跟头摔在了地上。
接着想到刚才那句‘知道秘密的人都要死。’顿时冷汗直冒,炸着尾巴的毛,不要命的撒腿就逃。
“主子是只猫。”身后传来人说话。
可肆意却不敢停下来,甩开四条腿就逃。嘴中还骂骂咧咧道;“小爷不过是打探个消息就差点被杀,这活说什么都不能接。”
直狂奔回皇城内的销魂楼,一屁股坐在了正泡茶的盈月旁。接着吐着猫头,哈着大气。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累成这样?”盈月放下茶杯,挑起杏眼看来。
肆意抬起猫眼瞄了她一下,接着捧起桌上的杯子猛喝了一口茶。身子往后椅子上一靠,才扭头道;“你查的怎么样了?”
“搞清楚了,这钱咱们不要了。”
听言,肆意猫嘴角咧了咧,能让财迷月大小姐说不要,可是稀奇的很!
也不理肆意的笑,盈月慢慢站起,刚开始她也没在意,只以为一个秦国的质子王爷偷了燕国的东西,燕国想追回罢了。可是今天递上来的消息却完全惊到她了。
转头,将自己今日收到消息对肆意道;“你这次的猎物叫凤无极,是从小就被秦国送去燕国的人质。可这么一位一直默默无闻的人质王爷,这次可不得了了。他此次不顾两国关系逃出。
随即燕国为了怕他逃跑就封了城,可他就带着四个贴身侍卫,竟连闯燕国二十多个关卡,杀死燕国士兵三百多,杀手五百多,死士两百多,一个多月内从燕国穿过齐国,楚国,魏国,直冲韩国,而且途径各国每国自动追杀而去。好像都是在抢那个赤龙卷轴。五国都在抢,五国也没杀死的人物,你去说是九死一生那都是好听的。”
肆意听后惊的愣了好久,看来比她所料想的还想麻烦,慢放下杯子。果然当初留了个心眼是对的。“我明天就告诉那燕国太子,这笔买卖我们不做。”
“你这样直接拒绝,燕国那个太子,会有那么好说话嘛?”
“看看吧。”
“要是不行,老娘看来又要跟着你逃命去了。”
肆意抬头,看上盈月,只见她杏面桃腮,艳光四射,一双我见犹怜的秋水大眼,此时幽怨的看上来。
肆意哪里看不出这财迷的女人又想讹她银子了做补偿了,却嘿嘿一笑道;“月月小美人这么看着爷,莫不是想爷了?”
盈月撇唇;“想从你肆意手里赚些便宜,难哦!”
变回人身的肆意,送上秋波媚眼,道:“月月小美人怎么这么说,你我都是自己人,不分你我。
“得了,你那些甜言蜜语还是留给你哄你好妹妹玩吧。”甩甩红色帕子,盈月扭着风情步子离开。
“我的好妹妹就你一个。“
“油嘴滑阴险狡诈的家伙,我等着看看那天有人收了你。”
看着女子摇曳离开背影,肆意呵呵笑了。
笑意中脑海浮现了两人初见的情形。
五年前,她因为一时手痒,而窜入一个为富不仁家伙的院子里,准备窃光他全部家当,正偷的开心间。一道声音叫她警惕的躲起。
接着就见到树木落下樱花间,飘飞的红衫像盛放的玫瑰花海,一个艳光四射的美艳女子,正落在院子。只见她白玉手指尖轻拈一把飞刀,纵入门内,不一会就提着那富豪的脑袋就走了出来。
接着转脸,对着隐藏在暗中的她忽然开口;“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软绵绵的妩媚之声,让她卸下防备,笑嘻嘻的从暗处走来。
当正面打量,肆意发现这女子长的很是明艳美丽,尽管此时她还提着滴血的人头,也丝毫不影响她的那份美。
女子明媚笑着看过她道;“你是我见过的轻功最好的人,不如我们合作,我踩点你下手,有银子偷银子,没银子偷人,怎么样?”
她所谓的偷人,可不是利用美色勾搭别人,而是偷人头,半夜三更,小刀一挥,血吹落,钱入帐。
那时候她知道,这女人跟她职业很像,那就是她们一个喜欢夜半偷东西,一个喜欢夜半偷人。
当然这都是为了钱。
可日益相处来,她发现,这个女人笑的要比她甜,下手要比她狠,做事要比她绝,比起她的行事乖张,浮夸张扬,她更懂的将自己隐藏保护好。
看红影消失,肆意也笑着打起哈欠。准备去补个回笼觉!
翌日,风轻云淡,万里晴空!
早早的那前几日见过燕倾的侍卫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十几口大箱子。
“我说公子爷,这妓院可是夜晚开,找男倌女妓也要等到晚上啊,你也太猴急了些吧!”打着哈欠肆意从后院出来撇了眼来人。
蓝衣冷锐看着肆意,嘴角立刻狠了下。黑下脸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肆意眼珠子转了转,扶着腰道;“没问题啊,这笔生意对我那太小意思了,可是,昨晚跟跟盈月姑娘在床上缠绵时,把腰给闪了。你看这…”
冷锐脸先一红,接着黑的堪比锅底的吼道;“你说什么?”
“你先别生气吗?要不这样,你回去跟你家公子说说,让我休息几天,几天后我保证能行。”
“休息?”冷锐气的大呵。
再过几日,凤无极就跑回秦国,到那时还偷个屁啊!!!
斜了眼这眼前人,这人根本就是在耍他们。手中长剑紧了紧,却没动,狠狠再瞪一眼肆意,冷哼一声带人离开。
“走啦?记得帮我跟燕公子请假啊!”肆意挥手朝人影喊道。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他们不会杀你,你可知道这么近的距离,若他刚才真的动手了,我不一定救得了你。”门口人影消失,屋内帘子后盈月走出。
肆意脸上嬉笑收敛,轻看盈月一眼笑了笑;“燕国太子素来在民间仁慈博爱,口碑甚好。”
盈月挑眉;“你是说…”
叶庭楼。
软榻正中,刻著精致雕花的红木矮几上,
11;赖不掉.
软榻正中,刻著精致雕花的红木矮几上,放著一只古朴的紫砂茶壶,隐隐透出茶香。一个优雅如玉的男子盘腿而坐。
“回来了”看见低着头进门的冷锐,低声唤著下属,嗓音沈静轻柔。
“太子殿下,那偷神根本就是在戏弄我们。”冷锐抬头,拧眉,很快走到他面前。
“嗯…”他嘴角含笑,像是毫不意外。
“太子殿下这人太目中无人了,不如…”冷锐声音寒下。
这人既然不能为他们所用,那自然还有别方去找上。而且要是他所料不错,这人应该是猜出了他们身份,不想卷入各国纷争才找借口拒绝的。现在各国局势不稳,太子殿下来韩国的事,绝对不能暴露,这个人留不得!
“且不可鲁莽。”
冷锐却不明皱眉。
燕倾此时才从书卷上,抬起眸扫了冷锐欲言又止的样,才浅笑着道;“你只猜到他很聪明估到了我的身份,怎么会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狡猾聪明的小公子,他敢不敢冒着被我们灭口的风险来拒绝我们。”
“殿下的意思说,他是知道你不会杀他了?”
“呵,可不是吗。”
“那殿下你为何不能杀他….”
“你可还记得一年前燕国翼州饥荒吗?”
冷锐两眼立刻亮了。那次他当然记得,国库送去的一百万两赈灾银子被土匪截了!而从土匪手中偷回这批银子不正是他偷回来的吗!
燕倾笑了笑;“你可知道那小公子还有一个名号,那就是盗王。这可是我大燕翼州的几万灾民取的!”
冷锐愣了下,他明白了。
小偷就算是偷神那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职业,而盗那是仁是侠是大义。这是翼州百姓在感谢这位恩人。
他们殿下向来爱民如子,可若是让走漏丝毫风声,要翼州百姓知道是他们殿下杀了曾经的恩人,这可就牵扯到了民心的大问题!
“他这是要本殿下还他这个人情来了。”燕倾浅笑着又低头看上书卷。
冷锐沉了沉眼,又道;“殿下就算是如此,赤龙卷轴我们…”
“别急。这任务他想赖也赖不掉。”含笑的燕倾眼内一抹厉光闪过。
“殿下。”
此时门外又走来长相威武男子。
“怎么样了?”
“回殿下,那个偷身边人已经搞定!并带回来了!殿下要见吗?”来人同是燕倾护卫木浩然,容貌与冷锐截然不同,皮肤黝黑,五官虽不特别英俊,但有种粗犷的男人味。听他说话简易又从容。
“不用了。你与冷锐一起带她去跟我们这位偷神好好谈谈吧!”
“是。”两人转身同时退下!
云白白,天蓝蓝,鸟声清脆悦耳,天气一如既往般好!
因为没钱,被盈月赶出销魂楼来的肆意,在大街上游荡。
她大眼笑眯眯弯着,嘴角上扬,摇着折扇看起来风流潇洒。惹得经过她身边女子频频回头。
面对此种情况,肆意翘唇笑的更深,结果无疑惹得众美人脸蛋俏红。
在西街悠闲的转到日上中干,肆意低头摸摸自己肚子,心想该吃饭了!笑了笑决定去找墨星出来赚些银子。
“肆意。”柔昵声嗓出,娇小影儿轻功飞闪,绛衣绛裙仿似由天而降。
肆意立刻击掌赞叹:“还真是想谁谁来啊!”弯月眉眼含笑转身。
墨星圆眸亮晶,俏脸粉嫩可爱;“肆意我找你好久了。”
看着眼前看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可爱的过分的脸,肆意顿觉手开始痒,心思开始邪恶,将娇小人儿团团抱住,两手在语星一张粉嫩圆脸上好一通揉捏,“可爱的墨星,找我何事啊?”
“找你…呜呜…找你…呜呜…偶…呜…”可怜娇小语星,受她欺弄,小脸变换各形,小嘴七零八落,意欲说的话含糊的怎么也说不清。
“好了,今天我有空,请你吃饭吧!”肆意邪恶过瘾后,递上勾魂一笑。
“哦…好。”看着肆意露出如此明眸一笑,当即小脸有些红。
看墨星单纯的样,肆意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几年如一日般,还是这样,难得啊,在这乱世之中,看惯了人心险恶,已经难有心思如此单纯的人。
“肆意你有钱吗?”请她吃饭,貌似这两月他们没接到什么生意吧。
肆意干呵呵笑了两声。“放心,交给我就好了。”
被她这一笑,墨星只觉着脑门一凉,颈后寒毛直竖,有些不好预感突降临。
想到上次说是赌赚些银子请她吃饭,这人把她的钱连带着一起输光了!结果两人一起挨了一天的饿!
可是想了想,还是很老实的跟在她身后。
“迷魂散,蒙汗药,还有三步倒,跗骨香…我全都已经改进好了,下次你出去,就可以拿去用了。”边走墨星边说。
“你确定?”此时肆意转头,眼中有些不信任。
不是她不信,实在是墨星每次给她的研制的各种害人的产品,包括暗器,每次用都状况百出!没撂倒别人,好几次差点还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