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只猫就是十年前烧了自己老子丞相府的肆意。
“我说肆小爷,你喝够了没?”身后脚步声软软,带着一股独特粘腻的嗲。
肆意飘起猫眼,却没去看来人,因为不用看她也知道,来人是谁。因为这普天之下,能发出这么骚气蓬勃,甜腻无害,又柔情媚骨声音的怕是只有一人。
“你可是一个多月都没出去开工了,今天的酒钱算谁的啊?”
在这乱世中,为了养家糊口,肆意早年前就从操旧业。
而对面这个女人,是她的搭档。专门为她收获情报跟消息销魂楼的第一花魁——盈月。
这个财迷的女人,肆意知道她如果此时不制止,那她今天的一天的悠闲日子就没了。
伸穿前爪,肆意匍匐猛的朝身边的女人扑了去。
“哎呀…”假的不能再假的声音,盈月似害怕斜斜的慢慢躲避转开,歪倒红色的艳丽长裙划出比残阳余晖更美丽的风景,如满天云霞一般的飞舞,慢慢归于平静,再见人时,已是身躯半躺在椅上,秀发长垂如瀑,娇艳半开的玫瑰花在鬓边犹带水气。水媚的大眼勾着委屈;“哎呦,我的大公子,你可是温柔些啊!”
扭着猫脸,肆意回之秋波媚眼;“怎么,我的月月小美人,小爷投怀送抱给你,还不快快宽衣解带侍候!”
“去你的。”盈月撇唇带笑的推开肆意的猫爪。
“啧啧啧。”肆意猫爪支颐,咧起猫嘴笑了笑。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用着猫样子说话,小心被当成妖怪火烧了去。”
肆意浅笑,举了举爪子;“我以为我这样你比较喜爱哪!”
盈月撇唇;“你就不正经吧。”说罢又扫了肆意一眼;“我跟你说正经事,听说燕国出了比大买卖。”
肆意抖了几下两只猫耳朵;“哦?有多大!”
“一千万两黄金。”说着盈月财迷笑的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
“哦?”肆意微抬眼。
盈月立刻笑着说明道;“秦国送去燕国的质子王爷,听说逃出燕国,还盗了燕国宝贝赤龙卷轴。燕国下了悬赏令,若是谁能替他们拿回赤龙卷轴,就送上黄金一千万两。喂喂…”说的正兴起的盈月,看着某只猫竟然扭着屁股又去地窖偷酒去了;“我还没说完哪?”
摇着优雅的尾巴,肆意头也不回;“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皇室,这比买卖风险太大。”
“切,你偷的官还少。分明就是想偷懒。”盈月忙跟上。边走边道;“肆意这样下去不行,你已经整整一个月零十三天没开工了,这些天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到今天已经是五百六十五两零五个铜板了。”
“知道了,先欠着!”
“什么欠着?”盈月一改妩媚,强悍的掐腰。“你当我们很有钱啊。我那些老底都快被你给耗光了,还有星墨那个笨蛋,每天什么都不做,就知道搞些奇怪的发明,花钱像是流水一样。你再不行动,我们岂不是坐吃山空,喝西北风了。不行,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次这笔大生意…”
身后絮絮叨叨的话还不断,肆意终于受不了的用前爪揉了两下自己的两只耳朵。瞅了眼下生意兴隆的妓院大厅,猫身一摇,就被一身白色的人身取代。
只见他身姿高挑,一身简单之极的月牙白的长衫男装,黑发束成一束随意之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一张坏坏的笑颜,唇瓣含着痞痞的嬉笑。眉眼弯月般眯起尽是狐狸般的狡猾。
脸中心是一道狰狞的疤痕,可本被毁掉的小脸,却因空灵曜石双眸,一张邪气的笑意嫣红小嘴,给衬显的微不足道。
5;来人
眼瞅着变回人样的肆意,盈月毫不意外继续说道。
而肆意摇着折扇转过头,看着唠叨的盈月灿烂的笑了起来。
“你干嘛看着我笑成这样?”盈月起鸡皮的揉了下胳膊。
“我好像肚子饿了,你看你有没有钱先…”说着肆意那无害的笑中还出现晶亮的期待!
“出去吃饱了早点回来我们接着谈!”身后摇曳着红裙的盈月扭头就走!
肆意看着女人风情万种的背影,笑勾起的嘴角,这个财迷的女人!一提借钱准跑。
正笑,楼下本是喧闹,刹那竟安静下来。
肆意微挑眉,转头不解的朝下看去。
一眼望去,只见满庭嫖客陪女全都躺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身后本该远走的盈月,此时掉走走上来。
“米涅香。”肆意轻嗅空气回道。
这种顶级的迷香可是珍贵的很啊,市场价一两千斤。
看着满地被放倒的人,盈月一怔。接着红唇一嘟;“谁呀,这么缺德,耽误老娘赚银子。”
话音落,院门忽然被打开,几个面无表情的人,不吭不声的将满地昏迷的人分左右丢开,腾出一条宽敞的路后。
门外又走进几个粉衣侍女,几人同样面无表情,很敬业的将坏内抱着的红毯顺着大道铺开。
“有请公子。”男女准备好后匍匐跪地。
“好大的架子。”盈月勾唇,艳丽的眉眼挑着。
“生意自己找上门了。”肆意嘴角勾起一抹讪笑。
两人话落,门口翩然落下一名年轻的公子,发束白玉冠,身着黑色宽锦袍,腰围白璧玲珑带,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华贵的足踏红云而来。
“好俊的人。”肆意赞美。
男子直直走到两人房内,他身后鱼贯跟进一批人。
粉衣侍女,绿衣男仆,一行从身后搬了红木大椅,一行去搬来一个茶几;再打开随身携带包裹,一个拿出一柄拂尘拂了拂椅子和茶几,一个给椅子铺上一张锦垫;然后一个捧出一个翡翠杯,一个捧出一个白玉壶;一个揭开杯盖,一个斟上茶水,那茶水竟还是热气腾腾的。
锦衣男子在那张铺有锦垫的椅上坐下,左手微抬,左边的粉衣侍女已将茶杯递在他手中,他揭开茶盖,微微吹一口气,浅尝一口,片刻后才将目光抬起落下肆意盈月身上。打量过后,视线落在肆意身上,浅浅一笑,雍容贵气;“阁下便是江湖人称的偷神吧?”
男人说话间,却见肆意早已自己挑了一张椅子坐下,不过比男人的贵气逼人优雅的姿态,她实在没什么形象可言,身子斜斜的倚在椅背上,一头长发已垂地上,一双腿伸得直直的架在另一张椅上,一手将身边的盈月拉入怀中,双眼笑如弯月道;“江湖朋友抬举罢了。”
输人不输阵吗。身价。身价。肆意心中叫着。
眼看着肆意完成这一切,华贵男子先一愣,接着唇角绽出笑意。
肆意不着痕迹扫过男人。
这人一看就是大有来头,七国这么大,竟然查得到她身在这里。
男子淡淡一笑道;“在下单姓燕,这次冒昧前来,是想请公子帮我偷一样东西。”
肆意眼珠骨碌一转,与怀里的盈月对视了一眼,才笑道;“我最近很忙。”
男子又笑,低垂的眉眼,轻举杯到唇角才不急不慢道;“一千万两黄金。”
言罢身后一箱箱的大红木箱子就被抬了进来。
正装乖的盈月两眼立刻一亮,接着想动,却被肆意狠狠掐了下腰,这才不情愿的安静下去。
“呵呵呵…”肆意干呵呵的笑了声,眼珠子滑动间精光闪过;“实话不满公子,燕公子说的那样东西在下恐怕办不到。”
若她所料不错,这人来,肯定是为了那赤龙卷轴!
“小公子莫要谦虚。江湖谁人不知,当年小公子独闯乌云三十八寨,一夜间偷光寨中所有金银。”
“燕公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是那一次我正在搬银的时候,在个总堂,我差点被他们放火烧成焦炭。”肆意猛摇起头。
“这样呀,那公子三年前溜进赵国皇宫,盗的皇太后冠上夜明珠。数千禁卫军中来去自如。”
“燕公子你又错了,那次要不是我跑的快,可差点被他们乱箭射成马蜂窝。”
“那一年前小公子为燕国冀州百姓,从强盗那里偷回一百万两赈灾银两…..”
“那次更惨,我差点被他们用火药炸成肉沫。”
燕倾听这话,眉眼一沉,抬眼看上正猛笑摆手的肆意。
刚好看见肆意笑着朝他看来。
恍惚中有一双灼若寒星的笑眸,亮的刺眼,仿佛心底里最黑暗的地方也给这么一双眼即照亮了照清了。
略愣,刚刚看到这人脸上疤痕就移开视线,倒是没注意这一个偷,有这么一双眸。
“大胆。你别不识抬举。”燕倾身后一蓝衣冰冷男子开口。
肆意在迎面来的杀气下,似惊吓的缩了缩身子。
“哎。”穆倾略抬手;“不可无礼。”
“是。”身后男子立刻恭敬低头。
“小公子在下确实诚心相求,还请公子出手,价钱方面小公子尽管开口就是了。”燕倾笑着道。
肆意一听,笑眯眯的弯下唇;“主子就是有主子的范。”
她话落,却换来蓝衣侍卫一个眼刀。
肆意不以为意,继续笑道;“既然燕公子如此说了,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见肆意准备狮子大开口的样,蓝衣男子脸更难看。
肆意将脸凑近,笑容可掬;“一万万两黄金。”
燕倾听言只瞅了肆意笑了笑并未说话。
可他身后的蓝衣男立刻就坐不住了,还没说要偷的东西,竟然就敢坐地起价了。恨不得将肆意瞪出窟窿的愤怒道;“你还真敢要啊!”这人难道就不怕有命要没命花吗。
“多了?”肆意有些憨厚的回了句。
蓝衣男顿时脸更黑;“还用问。”一万万两黄金,那可是一国库一年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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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盗圣
“那九千万两?”肆意似试探。
蓝衣男子看上自家主子,见人没动作才道;“一千五百万两。”
肆意;“八千万两。”
蓝衣男;“两千万两。”
肆意;“五千万两。不能在少了。”
蓝衣男;“不行,最多三千万两。”
肆意;“这样,各退一步,四千五?”
蓝衣男;“三千五。”
肆意;“三千?”
蓝衣男;“四千。”
肆意;“好,成交。”
“…”
房内一阵沉默。
蓝衣男子反应过来,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接着对着自家主子低下头。
而燕倾却一直微笑着并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笑眯眯的肆意一眼,道;“好,四千万两我给,可是给之前。想请小公子见个人!”
他说罢,优雅的拍了拍手。
大开的窗台,房内立刻吹起一阵清风,风过后,一个白衣老者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逐风而行。”好厉害的轻功。一直安静装乖盈月此时抬眼看上肆意。
肆意略睑眉眼不言。
“在下风行。人送盗圣,久闻偷神公子一套踏雪无痕轻功绝世,今日特意来领教。”朝燕倾行过礼,老者神情倨傲的对上肆意。
这姓燕的男人竟然找来了隐居江湖二十多年的盗圣。盈月微惊。看来也不是非肆意不可!!这四千万两果然不好赚。再抬眼,瞅了肆意一下。
而肆意睑起的星眸慢张开,含着笑意朝老者客气点了下头,才道;“燕公子既然都请来了盗圣大师了,我看这比买卖就由前辈去吧。”
可穆倾还没说话,老者却看着肆意呵呵大笑了起来。
笑的肆意一头雾水外带莫秒奇妙。
“燕公子风某早就说过,请老朽一人足矣,老夫纵横天下三十多年从未有过失手,莫要听信了近几年江湖传言,就误把麻雀信成凤凰。说句不好听的,这涉世未深的黄口小儿,想想都知道有几斤几两。”
这一听肆意推却,风行马上言辞横了起来。
虽然他退隐已久,可是弟子却收了大把。一直被奉承惯了。可这近年来突然冒出一个偷神声名日益盖过他,心中不积压不满已久。刚听肆意如此一说,就当成她见到他吓到了。
肆意本来是抱着自己有够尊师重道,难得发了回善心,毕竟这老头隐居二十年还出山,这棺材本的钱赚起来不容易!谁知道却被鄙夷了???
肆意转头,看着老者眨了眨大眼,憨厚笑道;“我是黄口小儿,呵呵…那你就是倚老卖老。”
她一脸的笑,明灿无瑕,说的好似开玩笑。气的风行立马吹胡子黑了脸,却无言反驳。
而正想说话的燕倾,听言也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低头继续喝茶。
风行看了燕倾咽下发飙的话,他出这一拳,就似打在了棉花上,这小娃儿好刁钻的性子。
不过依旧口气很冲朝肆意道;“听小公子口气,看来是接受我的挑战了。”
“这老头好嚣张,教训他,今晚请你吃鱼。”盈月老大不爽道。
肆意本来意兴阑珊,一听有鱼眼睛雪亮,猫性毕露,猛点头。
“好。”今日就请穆公子作证!”见肆意点头,风行立刻开口。
饮茶的燕倾优雅微笑点头。
老者朝肆意冷笑一勾,那保养的异常好的手,迅猛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与一个白色的透明杯子。杯子口朝下盖住鸡蛋,双手一动,杯子套着鸡蛋便起。
老者手晃动,就如那摇筛子的姿态,隔着杯子晃着鸡蛋,而他抓着杯子摇晃的手间,一枚冷刀光闪过。
那刀子细小,薄薄的一片,很相似现代小偷手中划口袋的刀片,却比直更纤细,能完全隐藏与指缝间。
手隔着杯子,用着刀片竟将鸡蛋皮一点点的消落在地了。而不过两秒功夫,老者抬手,杯子扶正,一个圆润白皙,没有丝毫刮痕剥皮白鸡蛋,正弹性十足的躺在杯子中。
偷,自然靠的是手上功夫。
隔着杯子,将熟鸡蛋像削苹果般削皮,而且丝毫不伤蛋身,这要多精细多快的手法。
“好。”蓝衣男子冲口而出。盗圣就是盗圣,这技术精湛,除了叫人拍手叫好,没话说。
燕倾眼里也闪过笑意。
老者眼带骄纵,朝举着鸡蛋朝肆意看来。
“鸡蛋很补身体的。是个好东西。”肆意笑嘻嘻的拿过杯子,接着伸手将鸡蛋拿出吃了起来。
“你吃我的鸡蛋。”老者脸手一伸,可鸡蛋已经被肆意塞进嘴里。
“你来之前煮的吧?还热的!”塞满鸡蛋的嘴,此时还嘟囔了句。
“你。”老者脸更黑。拳头握了下,不爽收回手,狠甩袖袍道;“该你了。”
肆意回眸看了眼一边的穆倾,见男人此时也正在看她。她笑了下,才拍了下怀内盈月的背。
盈月笑盈盈,很听话的乖巧的起身,转身去了后堂。
不知道这女人搞什么,风行老着黑着脸不耐的瞪着她。
穆风静坐,蓝衣男子沉默,可是眼光全都在她身上。
而肆意手指拈着那透明的杯子,把玩着,玻璃的杯子竟在她手指间飞快的旋转,,那眼花缭乱的玩着花俏,让人无法忽略那葱白细嫩的手指是如何如柔的似缎带缠绕那大杯子不让其落地的。
三人初见都愣,视线全都集中那动着的手上。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美的毫无瑕疵,似最上等的白玉雕成,泛着透明水嫩的光泽,似最昂贵丝绸柔软的轻易就能挑的开这世间所有的刚硬的锁。
这么柔,这么嫩的一双手,要是摸在身上那会是何等销魂入骨…燕倾垂眼不由笑了笑。可惜,可惜,竟然长在了一个男子身上,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声浪费还是好运。
“找到了。”此时盈月妩媚笑的举着一颗鸡蛋走来。
肆意递出杯子,盈月笑着将鸡蛋放在了杯中。。
7;查探
“你想学我?”老者讽刺笑了。
肆意不言,微勾唇,反手将杯口向下,真的同老者一样摇晃起鸡蛋。蛋皮跟着一片片落下。
蓝衣男子摇头,有些叹气,就算他能做的与盗圣一般,那也不代表自己技高一筹。而且鹦鹉学,毫无看头。
“呵呵呵…”这方老者直接仰头笑了。
可他笑声刚起,肆意手中的杯子翻转停下。嘴角勾着,举到了几人眼前。
叹息猛然一停,笑声嘎然而止,老者与蓝衣男同时瞪大了眼。就连也沉默下去的燕倾也眼睛是一震。
只见杯子中,一个扁趴趴的鸡蛋躺着,扫了蛋壳,只剩薄薄白皙的一层蛋模,包裹着鸡蛋里的成分。光亮撒下,蛋内粘稠流动都可看的清晰看见。
“看清楚了没老头。这可是个生鸡蛋。”不弄伤的剥下一个生鸡蛋壳,比剥熟鸡蛋难上多少倍,她就不用说了吧!
盈月斜了眼凤行,又继续道;“在看看你们脚下。”
正震撼的三人,听声又看上了地上,只见被削下的蛋壳,被雕刻成一朵朵梅花状。
竟然还在蛋壳上雕花,再削下!
老者似乎还不相信的揉了下眼。
穆倾放下茶杯,不停的笑着点头。
“绝了。”蓝衣男子震撼道。比起刚才老者的好,他只能用这个绝字来形容。
肆意笑了笑,将杯子还给老者;“还你的鸡蛋。”
老者面目难看,不爽,却不的不服的接过。
“好好好。”燕倾此时笑着鼓起了掌。“四千万两黄金值了。来人把钱抬进来。”
“燕公子且慢。”肆意伸手阻挡。
“怎么,小公子反悔了?”
“呵呵呵…燕公子想考在下,在下允了。可今日我们只算是口头谈好价钱而已。你不必急着付钱。至于这买卖吗,接或者不接三日后再下在回复。”
“哦?”燕倾沉眼皱眉。
“你别不识抬举。”蓝衣男刚还赞赏的目光,悠然转冷。
肆意没理他,继续道;“这是在下规矩,如燕公子觉得无法接受,那还请另请高明。”
燕倾徐徐抬眸,对上了肆意含笑的眸。
微怔,即尔失笑,今天他这已是第二次慌神了,两次都是在对上这一对秋水明眸上!
“好,就按公子所言吧。”燕倾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一群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叫一个快。
盈月站门前将客送走后,笑着转头看上肆意;“你啊,脸上有道疤,扮男人都还让男人失神。莫非你这刁钻妖似的女子,是男女通吃?”
“呵呵…能被我的小月月称为妖,在没有点祸人本是,就对不起你这夸赞了。”肆意甩开胸前长发,坐到桌前,倒杯凉茶咕咕一气饮下。
“啧啧啧。”盈月艳丽笑着走来,“这就男女通杀了,要是这张脸没有那疤…”说着伸手朝肆意脸疤痕摸来。
肆意也不躲,笑呵呵道;“听小月月你这口气,不会是爱上小爷我了吧?”
盈月手一顿,瞪眼白了肆意一下;“整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你啊哪里像个女子。“
肆意摇头咂;“我这样做女子要吓死多少男人啊!”
盈月看了眼肆意的脸,有些出神。
肆意轻放下杯子,似无疑的瞄了眼她。痞气十足地撇嘴摆手开口道;“世事难料,人生多舛,男人这个东西靠不住。这一生有小月月大美人日夜陪伴,无憾了。”
“贫嘴。”盈月一改刚才样子,笑盈盈的走了上来。坐到肆意身旁才认真道;“说正事,你为什么要那燕公子等三日在给他答案。”
肆意笑笑;“我还以为你找我算将这大批生意拒之门外的账哪。”
盈月斜了她一眼,她虽然爱钱,可是没爱到没大脑的曾度。今日找他们之人,是什么身份她心里已经有些底了。
“你想怎么做?”
“老样子,先去查探查探,回来在决定。”能出动燕国太子的人物,她岂敢乱接这买卖。
“嗯。也好,这三日那伙人,应该就会经过韩国范围了。”不然燕太子不会来此处堵!
“对了,你刚才答应我的鱼。”肆意馋猫忽然吞起口水。
盈月无语,提到鱼就开始流口水了;“好,等会我们出去吃。”
“嘿嘿嘿…”
宁静的夏天,太阳晒得全身暖洋洋,身下绿草如茵,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树上鸟儿叽叽喳喳。
树杈上一只享受阳光的雪白猫儿,伸出前爪,摇晃着小尾巴,伸了个懒腰,然后伸出粉嫩的肉垫,捂住猫口打了哈欠。
照她估算,应该会走这条路啊。可这都第二天了,怎么还不来???肆意伸抓挠了下粉嫩竖起的猫耳。
接着仰头看了看夕阳,确定了下时间,又摸了摸肚子,已经一天了,她带的小鱼干都吃完了。就在犹豫要不要离开时,老远就传来一参差不齐的脚步与刀剑声。
刚听声还在几里外,在她踮起脚尖看去时,人竟然快的到了离她不到二十米处了。
猫眼一瞪,肆意脑袋伸的更长去看。
只见前方一辆黑色马车疯狂的朝前奔跑。
而马车左右两边各有两人,满身血红,鬓发凌乱,不过脸色到甚是冷静。
四人以保护的姿态,护着马车,随车狂纵,手中兵器滑落的刺眼鲜血更是随着狂奔飙出一条笔直的线,可见速度一斑。
肆意正瞪眼看的兴起,灵敏的耳朵忽捕捉到空中有嗖嗖的呼啸声。
不解抬头望去,只见满天的利箭如暴风雨般破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