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胆子小,和正常的女生一样,一见到鬼就腿软。
阿巫刚来她家时,她怕得几乎都不敢踏出房门一步,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经和自己的弟弟没有区别。
妙妙一边往湖边的位置急跑,一边戴上她刚才一直闲挂在床头的护身符,飞奔而出。
第五章
妙妙因为生在农历七月,属于极其阴虚之体,本就容易招“物”。
小时候她还傻傻的分不清楚,为什么一到七月,周围就会有好多东西到处乱飘。
长大了,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有只阴阳眼。
人果然无知,便是幸。
她奔到湖边,真的看到阿巫昏迷在地上。
然后。
而阿巫的后面,有个阴邪妖鬼,正,张开血盆大口──
果然有凶灵!
鬼也分两种,一种就是飘来飘去,到处晃悠而已,一种——凶到要“吃”人的!
显然,现在她遇见了第二种,她最怕的那种。
“天灵灵地灵灵,阴归阴,阳归阳,妖鬼神魔速退散!”哆嗦着,妙妙亮出护身符,扬声大喊咒语。
她的护身符内,老妈加持了很强的咒语,普通的妖魔鬼怪根本不敢靠近。
怎么说,她家是干哪行的,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有几招。
只间,一道亮光打向那个恶灵的血盆大口,让阴邪之魄被吓愕的退了好几尺。
妙妙艳丽的脸孔,扬起笑容。
喀咔、喀咔。
怪事发生了。
她手里的灵符就象电灯的电线短路了一样,那道亮光,变得忽明忽暗。
然后,居然渐渐的,亮光消失了。
周围恢复了一片暗沉,农历七月,酷暑的天气,却寒气刺骨。
妙妙张口结舌。
天那,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活!灵符居然也能短路?!
“阿巫,快点醒!”妙妙拼命的去摇阿巫。
但是,阿巫全身都是水,怎么摇也昏迷着。
当一个魂魄全身都是水时,代表着,他的磁场很弱,弱到不好好保护就会消失。
原本被吓得蓦然僵立的鬼影,因为那道亮光消失,而兴奋的又开始蠢动。
只见,妙妙正在着急的想唤醒阿巫之际,那阴邪狰狞的从喉口喷出一股强气来。
妙妙一阵头昏。
有一种幻觉开始出现,仿佛有无数只鬼影,朝她一起扑来,妖鬼们的尖狂笑声,逼近着,风的声音好象是尖爪刮上她的脸颊。
她的肌肤周围,散发着一股寒气。
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般,妙妙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的手脚丝毫不能动弹,膛着目,每一下呼吸,都觉得好困难。
只见,那抹阴魄飘了过来,她裂到耳际的血红嘴唇,张开,猛然一吸。
妙妙觉得全身巨痛无比,五脏六腑好象都在被人咬噬了一般。
那阴魄吃得有滋有味,早已经将妙妙的三魂七魄中的二魄吸入腹肚。
性格耿直之人,其魂魄也干净,这纯净之味,让阴魄留连往返,于是,干脆一贪心,一双枯干的手,拉扯住妙妙,将她拖往深闇阴幽的地底去。
周围,都是血腥味。
只见,阿巫的躯体慢慢消失。
很好,她终于成功拖延了时间,妈妈终于发现阿巫不见了,开始施法招鬼。
但是。
黄泉路,断阴阳,奈河桥,渡亡魂……
突然,一道细微阴冷却又惑人心魂的歌声,钻入妙妙的耳朵,让她的心魂渐渐快要飘离躯体,正沉沦坠落,彷若将要跌进另一个世界……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
第六章
白立人从图书馆里走出来。
刚才,他接到室友小伟的电话,听说今天是廖妙臻的生日,大家准备聚一下。
老实说,他觉得很无聊,毕竟,他和廖妙臻不熟,也不想熟。
但是,最近他有一个想法,需要小伟的“支持”,也需要那几个女同学的“支持”,特别是,他“看中”了廖妙臻。
小伟的父母亲都是土财主出生,钱多到花不掉,只知道存银行。而无可否认,廖妙臻长得实在是艳美,能轻易就让男人蠢蠢欲动。
他看一下手表,时间来不及了,因为有所求,为了给大家留个好印象,于是,他准备抄近路赶到大家约定的校外大排挡。
经过湖畔。
突然他敏锐的鼻子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味。
他疑惑地抬起头,竟然发现,黑沉沉的湖边,有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直挺挺躺在那。
他走近一看,居然是廖妙臻呈大字型“悠闲”的躺在湖畔。
晒月光?有病啊,以为自己是公主!
“廖妙臻,你太过分了吧,一大群人约起来替你庆生,你把自己躲在这!”耍刁蛮啊?!
他的语气尽量客气。
很奇怪,这一年多,他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但是,他还是很不喜欢廖妙臻。
可能,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天敌。
死般空寂寂的环境,一道讲话的声音恍惚的飘进她的耳里,将一直拽着妙妙不断往下拉的力量,蘧然而止。
蓦地,妙妙的左眼看到整个湖边变得金灿灿。
那道正想继续吞噬她的阴魂,被烫得龇牙咧嘴。
“喂,廖妙臻。”白立人再进一步。
四周的热度,很强了。
再也忍受不住这热度,那阴魂被烫得浑身冒烟,随即惨叫一声,腾空疾飞而逃。
妙妙微喘着气,额角沁出细汗。
太好了,太好了。
“白……”她用细微的声音,感激的喊着。
神经兮兮的!
白立人终于看出有点不对劲,又向她走近了些许,“你到底是在晒月光?还是身体不好?”身体不好的话,他通知她的室友来接她。
顿时,因为他的靠近,妙妙觉得自己阴寒失了二魄的体内,象冲入了一团灿烂、温暖的光亮。
好舒服。
阳男。
外表冷傲又鬼毛的白立人,居然是正阳极旺的阳男!
一个意识,闯入她的脑海。
有救了!有救了!
“你到底怎么了?大家都在准备为你过生日!”白立人强压不悦。
他需要这场生日宴,乘气氛很好时,“自然”又“愉快”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所以,不许她生病!如果可以,他扛也要把她扛去生日会!
生日?呵呵,估计,这是她人生最惨烈的一个生日。
她已经丢了二魄,估计就算今天活过来,也不见得过的了今年的鬼节。
除非——
“白、立、人……你有、准备、礼物、给我吗?”妙妙还躺在地上,很吃力的断断续续问。
她的手指因为这团温热的亮光,好象能开始动弹了。
“好啊,你要什么?”还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白立人彻底无语了,不过还是假惺惺的强装耐心的问。
既然她敢要,那么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就送给她。
“我要,我想要——”妙妙牵强的勾勾手指。
“你要什么?”她说的太轻,白立人只好俯下身子。
“我要借你的一口气!”目标已经靠近,对生的渴求,让妙妙强制住狗屎的道德观和羞耻心,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勾住他的脖子。
白立人错鄂,有洁癖的他,皱起眉头,正想强推开她。
妙妙的速度更快,用尽所有仅剩的力气,按住他的后脑勺,迅速飙快将自己阴冷的气息,强压上他的薄唇。
啊啊啊啊啊!
她快速的用舌入侵到他的口腔,让他能张唇,让自己能很顺利很顺利的用力再用力,猛吸他一口气。
她属极阴。
天地之间,极阴极阳,本就是天造地设的圆融。
这口“圆融”之气,让她全身复温,也跟着金光闪闪,牢护住了她剩余的三魂五魄,不让其他妖鬼轻易察觉,已经“不完整”的她很好欺,很容易就能上身。
她这口阳气吸得很深,充沛肺腑,甚至因为太贪心,差点噎毙。
白立人瞪眼,嘴唇传来的重量和湿润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他一股反胃,急冲冲的涌上心头,而这廖妙臻居然象只水蛭一样,牢攀着他,使劲强吻他,怎么用力甩也甩不开。
更可恶的是,他甚至能恶心的感觉到,口腔里都是廖妙臻的口水。
怒然,板住她的肩,用武力,重重甩开。
“啪”的一声。
妙妙俏脸一歪,再次着地,腰间传来一阵巨痛,“窃香”的她,让被“侵犯”的受害者,重重甩了个过肩摔。
第七章
他吞了她的口水!
想一次,恶一次,刷了起码十次的牙齿,扔掉了起码五个牙刷,白立人烦躁到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和他关系不错的室友纪小伟,见他又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半天,还一停的漱口,忍不住打趣,“要不要给你买漱口水?”
他早买了!
但是,他实在不想再给同学们娱乐的话题,毕竟,昨天他通知那群人来接廖妙臻的时候,大家看着他们的眼神都一片暧昧。
偏偏今天晚自习的时候,廖妙臻还一直主动靠过来。
“你想干什么?”白立人暗暗恼怒,又基于这一年多以来好不容易建议的形象,不能将傲慢表现的太明显。
同学们偷笑着,自动让出一个空位,妙妙顶着强烈的羞耻感,却不得不厚脸皮的坐在白立人一旁。
她知道,同学们都在想什么,昨天宁宁还因为这事差点和她单挑,但是,她完全没有选择。
今天是农历十四了,外面的飘飘已经越来越多,就算有白立人一口阳气能暂时护住自己的魂魄,但是,难保不会再遇见“恶势力”。
现在的她,肯定很容易被阿飘纠缠住。
所以,她只好内心流泪的接受室友们的鼓励,和宁宁“公平竞争”。
“你别小媳妇一样,行吗?”妙妙闷到内心快吐血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金灿灿”,她才不要一直不要脸的贴上去。
她也很伤,好不好!
如果目光可以把人冷冻,妙妙早已经被冰封千年。
“好拉,昨天是我对不起你拉,占你便宜!”妙妙真诚的道歉。
四周大家都拉直了耳朵,白立人径自看书,面容有点冷淡。
还在生气?有没有搞错!就算她真的强吻了他,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女生吃亏比较多?
“气够了没?又不是你的初吻,原谅我算了,别计较了!”妙妙用同学们听不到的声音,低声下气着。
这个金光闪闪大老爷,今后,她都得罪不起。
白立人僵冻了,露出僵硬的古怪模样。
“听说,你希望宁宁她们拍几组照片,以做产品宣传册?”妙妙主动提这事。
“恩。”白立人敷衍着。
“你看我行吗?行的话,我也替你打工吧!”妙妙拍拍自己,主动请缨。
白立人的眸底精光一闪。
从小到大,妙妙从来不占别人便宜,一旦不小心“占”了,她就会十倍还回去,不然良心不安。
为了能让自己睡得安稳,“我不需要拿酬劳,当义务帮忙,我更没有宁宁那样约会的要求,我纯粹当同学之间的帮忙!”
白立人终于肯正眼看她,语气变得很客气,“我们已经大三了,我有点想法想替今后的创业打点基础,我和小伟会申报一个新品牌,以贴牌加工的形式成立一个小公司,我负责管理、生产、开发、财政,小伟负责营销,现在我们会先做几本宣传手册,我们目前需要一些相貌皎好的同学做模特。”
“只要不太暴露,我都没问题。”妙妙很讲义气的说。
既然如此,白立人就不客气,准备把她利用个彻底,“我们第一期产品有个系列,很适合你的形象,需要你的帮助。”
“好啊,没问题!”妙妙一口答应。
“那好,欢迎你加入我的创业计划。”迟疑只有一秒,白立人对她伸出手。
太好了!她的小命保住了,在她的二魄“长”回来之前,终于有个很正当的理由,可以跟着这个金光闪闪大老爷了!
她坚定的握住白立人的手。
后来,妙妙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手与手只是碰触两秒而已,白立人收回手,用她的位置看不到的角度,抽出手帕擦干自己被她碰过的手指。
第八章
这六年,她特怕见到鬼,而且,鬼也特别爱纠缠她。
幸好,她有两样神秘武器。
妙妙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脖间一直佩戴着的护身符。
“妙妙姐,这些写真画册上的人是你哦,拍得好漂亮啊!”小应拿着公司前几年的宣传画册,咋呼着。
以前的妙妙姐,是清汤挂面的学生发型,现在的妙妙姐把头发染成了棕色,一头的波浪卷发,乱挑挑的看起来比以前更容易招惹桃花的样子。
妙妙叹口气,也翻看着画册里那青春踏过的痕迹。
大三和大四那两年,大家做什么都在一起,但是临近毕业,很多现实问题不得不考虑。
小伟和晓雨要分手了。
夏天有她要奔的前程。
宁宁没能挨得住白立人一直以来的若即若离,准备留在上海。
只剩下她。
“妙妙姐,你当年到底是占了老板什么便宜,让他把你利用成这样?”才半天的时候,活波的小应已经从廖秘书的称呼变到妙妙姐,相当的自来熟。
说到这点,她也很疑惑。
不就是吞了他一口气吗?当时她也报应到,很恶心不小心吞了他的口水啊,她都这么有诚意道歉了——
很多时候,她都怀疑白立人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故意整她。
“妙妙姐,其实——”小应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有考虑过去其他公司上班吗?毕竟,以你的能力,我觉得不应该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啊。”
前两年,真的很艰辛,没有任何员工,只有她和几位室友,还有白立人和小伟。
每次接“任务”的时候,她装秘书,宁宁装销售员,晓雨她们各就各位,再请来一些同学,一起打人海战术,这样度过了一次又一次风波。
公司的第三年,临近曲终人散的毕业礼,最后白立人和小伟出于种种因素考虑,一致决定结束上海的办公室,迁至温州,大展拳脚。
当时,公司已经有一笔运作资金,于是回温州后,他们正式结束贴牌加工的生涯,进入实质的战场。
妙妙恋家,没有留在上海工作,所以,马上又被他们拐去了新公司。
因为,几年接触了下来,他们都发现她挺能吃苦。
于是,大热天的七八月,她在人才市场和公司两头不停的跑,太阳底下一跑就是一整天。
当时的公司是一间民居房,一二楼是生产车间,顶楼的位置是大家的办公室,那时,她和白立人大汗淋漓,在酷暑的顶楼工作,没有空调,只有一台电风扇。
什么事都焦头烂额,小伟热得根本不见踪影,白立人脾气大到过火,她几乎“行行行”全包了所有行政事务,甚至苟延残喘到一得空闲,就会被白立人赶到车间去盯着流水线上的工人。
第四年,公司的情况渐渐得到改善。
但是,她不想再待在小工厂。
外面的世界,很宽,就算他是金光闪闪大老爷,也吸引不住她的脚步,她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闯一闯。
廖妙臻,你安心留下来,我和小伟决定,给你百分之三的干股。
第五年。
公司不断的在壮大,帐面上的数字越作越漂亮,但是,她居然没有拿过一分钱的分红。
白立人说,所有的资金必须用在刀口上,所以,他们搬了厂房,又扩大了营业。
她看得到他们的雄心,但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于是妙妙又挣扎着想辞职。
廖妙臻,你是不是相亲一直失败,都遇不见适合的男人?担心自己得孤独终老,却无瓦遮头?
她才刚递了辞呈,白立人一句话就戳破了她长久以来的担忧。
这几年,妙妙交往了好几任男友,不是遇人不淑,就是“临门”一脚踢不进去。
你留下来,万一你嫁不出去,等你老了,我给你买个房子。
虽然,白立人那讨厌的家伙没说是等到她多“老”,更没说要给她买的房子是多大,但是他确实是聪明的画了个大馅饼出来,冲着温州这房价,她又很不争气的被拐着,又留了下来。
“我会继续留在这里,替老板效命!”忍住吐血的内心,不能扰乱军心,妙妙和新人誓言。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假,小应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妙妙姐,你真的不是因为喜欢上老板,才留下来?”
又这样问!
妙妙正色,对新人道,“小应,你听清楚——公司规定第一条,不准谈办公室恋爱!”她怀疑,这个第一条,白立人根本就是防备她。
毕竟,她有强吻过他的事迹,记录不好。
但是,她的心里话,是——
“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白立人一枚,我廖妙臻也绝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第九章
总经理办公室内。
“这是我们品牌旗下的第103家加盟店的申请书,对方希望我们考虑下,把整个武汉的代理权交给他们。”小伟把资料给他过目。
六年前,公司刚开创的时候,小伟是决定性的大股东,白立人因为资金实力不够,只有一小部分的股份。但是发展到六年后的今天,白立人的股份已经快要和小伟平分秋色。
“OK。我安排个时间,和妙妙一起飞过去,观察市场和考核一下对方的实力。”他一口答应。
这几年,基本都是他和妙妙在做事,不会太劳烦小伟这个董事长。
“看来,你越来越信任廖妙臻,和她也越来越合拍了!”难得逮到机会,噙着笑意的小伟,糗他,“什么时候‘精神’世界上也合合拍?孤男寡女,一起出差,好机会啊——”感叹。
现在的廖妙臻,比从前更显魅力了,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比蜜桃更来得惑人,身为身心健康的男人,小伟觉得有时候连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怎么这对男女,就是不能天雷勾地火?
“我们是上司和下属,很纯粹的工作关系,别说得这么‘歪’。”白立人已经拿出PDA,察看行事历,确定出差的日期。
刚一起工作的时候,他确实比较介意廖妙臻在他身边待着,怎么看怎么别扭,总觉得她样貌“俗”,看着很不顺眼。但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下来,经过观察、试探,他开始很确定,廖妙臻就是胸大无“脑”之人,反而是可以交付机密工作的人选。
他点开这几天的行事历,全部都排得满满。
今天晚上和北京的代理商吃饭,明天晚上约了税务局的官员,后天晚上商会有个募捐晚会……再大后天——
他有个相亲晚饭。
“大后天吧,我和妙妙飞去武汉。”他确定了行程。
人际往来,关系着利益关系,必须时时维系,建立良好的互动,在商场上行走,更得与和官员之间打点好关系,才能“风平浪静”。
至于相亲——他相信自己可以有套说法,安抚老妈。
小伟也看到他的行事历了,惊讶,好奇,“你和上个相亲对方,又吹了?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她怀疑我是同性恋。”他摆弄着PDA,头也不抬。
“你又做什么了?让人家这么伤自尊?”小伟扶着额,大笑。
“手是人体很脏的一个部位,有必要老牵着吗?接吻很不卫生,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感染到传染疾病?”其他可能,更不用说了。
“我让她提供份健康报告给我,她就翻脸了。”如果娶妻生子是人生的毕经阶段,他这要求不过分吧?!
小伟已经笑得撅气,更笑歪了身,“你东捡捡西挑挑,也27岁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得一辈子做光宗耀祖的老处男了!不如,你就发发好心,从了廖秘书吧!”
廖妙臻暗恋白立人,甚至已经发展到霸王硬上弓伸出“魔掌”,强吻对方后被不客气的摔了个过肩摔,这在大学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神经病。”白立人不悦。
处男怎么了,丢脸就丢脸,碍着他眼了吗?一想到要和陌生人肌体亲密接触,他就全身起毛。
“考虑一下,你就为了公司,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小伟掩唇偷笑。
其实,他也偷偷“挑逗”过廖妙臻,但是廖妙臻以绝不会和室友的前男友有瓜葛为由,拒绝了他。
但是,这肯定都是借口,说穿了,廖妙臻就是对白立人情有独衷。
这点,想必白立人也知道。
“你听好了,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白立人也绝对、绝对不会和廖妙臻谈恋爱!”白立人正色,严肃的说。
这几年,他是和廖妙臻已经冰释前嫌,也处得还可以,但是只是工作,工作!OK?!
“听说今天晚上,廖妙臻又去相亲,你有没有失落感?”小伟继续糗他,继续试探。
如果说白立人在相亲市场上算个失败专家,那么廖妙臻也算个失败的相亲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