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温州,一个在香港,分别的时间是未知数,她怎么知道,会不会成为永远的别离?
所以,最后,她还是拒绝了薛谦君。
“女朋友,我也有句话要告诉你。”他也微微笑了,只是,这个笑容,如释重任,“我对你,已经不止喜欢。”
她的唇角一扬,“不止喜欢,那是什么?”
快点啊,她都早就说了那三个字了,闷骚男,你也大方点吧!
“笨!”但是,他只是冷哼,窘迫地跺开脚步。
律师事务所。
对于这个结局,妙妙很诧异。
她没想到,他会选择斩仓止损。
“白立人,你打算放弃“动力”?”
从机场到律师事务所,她一路一直被他握着手。
“不是我一个人。是你、我、小伟三个人。”他冷哼一声。
这个决定,很艰难,但是,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杜姗姗看着他们紧握的手,一直在嫉妒的冷笑。
小伟已经微笑着签好字,推到白立人面前。
低头,白立人也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既然他们都签了,她这小小小的股东,肯定没什么好坚持。
他的任何选择,她都跟随、支持。
所有的手续都办好,律师拿回合同,把一张支票推到他们面前。
“白立人,你输了。”杜姗姗得意洋洋。
他淡淡一笑,“是的,我输了。”
他斗不过最毒妇人心。
“将来,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动力”,被我怎样挫骨扬灰。”杜姗姗咬牙切齿。
妙妙的心,一抽。
痛痛的。
他们三个人的孩子
但是,他的神情,还是很淡,回答,更是不痛不痒:“随便你,那已经是你的公司,要怎么玩,都是你的事。”
杜姗姗气愤到清丽的五官扭成一团。
她得到了公司,她催毁了他的成就!
预期的胜利喜悦,却迟迟没有到来。
如果她爸爸知道她真的买下一间快要倒闭的公司,肯定会杀了她。
但是,没有什么比赢过白立人更让她觉得扬眉吐气。
只是,她真的胜利了吗?
因为,白立人的表情,好像完全是和一个陌生人在对话,这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觉得心痛与耻辱!
他不愿意和杜姗姗多交集,牵着她的手,走出律师事务所。
“男朋友,你舍得?”妙妙担忧地问。
心好痛,她想,他一定也不好过。
“我们都还年轻,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他淡淡地笑。
男人活着的意义,就是不断的去追逐。
今天的骄傲,明天可以归零,也同样,将来有着更大的荣耀,等着他去拼搏。
只要,她还在这里。

 


番外:逼婚

  “停!男朋友,别……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一室的求饶声。

但是,他却用强势驳回了她的讨饶,更深地迎入她,带她领略极致的欢愉。

妙妙喘着喘着喘着,如同离岸的鱼一般。

欲望,让她全身都在颤抖。

前几年,她初经人事,对欲望懵懵懂懂,心灵上的渴求多过身 体,但是,渐渐地,她开始懂了欲望是如此迷人,男女欲求时,那种狂热是那么极致的痛苦与快乐……

清晨,她醒过来,旁边的枕畔,已经凉了。

但是,她知道,那个刻苦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穿好衣服,她下床,洗脸刷牙,步入厨房。

煎个蛋,下了一碗简单却美味的面条。

她端着面,下接,向办公室走去。

三年前,他和小伟分道扬镳,拿着卖掉动力后,仅有的几百万资金,创建了这间外贸服饰工厂,从此以后,工厂就是他和她的家。

第一年,工厂几乎没有什么盈利可言。

第二年,他们稳打稳孔,开始小有赚头。

第三年,他们的工厂,定单纷纷,平时忙到连喘气的机会也没有,相当的不惜。

轻声推开办公室的门,他背对着她,正有点恼得在讲电话。

“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妙妙的脚步,顿住,整个人,都石化。

“我也不想生孩子,我和妙妙工厂的事,忙都忙死了,哪有空生小孩啊!……生下来你帮我带?算了拉,你自己都身 体不好,带什么小孩啊!”他的态度,很强势。

妙妙的眸,垂下。

“你今天要去妙妙家提亲?”他的语气,更恼了,“我同意了吗?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管什么啊,就算你和妙妈把婚期定了,也没用!”

说完,他几乎赌气的摔下电话。

下一秒,妙妙已经退出他的办公室。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着,发呆。

眼前搁着的面条,逐渐的,没有了热气。

最近一年,她常常在不安的想,她的爱情,是不是也会和这碗面一样,热度冷却?

这几年,他们并肩作战,相依扶持,他脾气不好,但是即使遇到再不顺心的事情,他也总是对她温存疼惜。

他们明明应该是爱得很深啊。

她拉开抽屉,里面,有张银行卡。

卡里,有五万块的现金。

快过年了,所有的员工,都会或多或少的给予一定的年终奖金,但是,她没想到,今年,她也会收到一笔钱。

他对她,分得真是清楚啊。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来,传来宁宁急迫的声音:“妙妙,成了没?白立人同意结婚了吗?”

眼难地,她回答,“白妈妈出面,好家也没用……他不肯结婚……”说完这句话,心情,已经低落。

“他这算什么呀?你和他同居都三年,他到底是不是和你来真的,还是只想玩玩啊!”宁宁心直口快,愤愤不平,“一定是这样的,他觉得你长得妖艳,就不把你当正经女孩来看!”

妙妙的情感比较迟钝,但是,也有属于女人的纤细。

她被这句话,伤到了。

“妙妙,再过几天就新年了,你马上要三十岁了,你真的要被他拖到老拖到死吗?再不结婚,以后你要变高龄产妇了!”

她沉默。

妈妈也说过这句话。

妙妙,你再不结婚,那朵红花都要干掉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妈妈早就算出来,她的姻缘戏,很晚才能开花结果。

宁宁出馊主意,“我看,你还是这几天就把他扔掉,趁过年前马上到相亲市场抢货,兴许这气好,还能遇见个香饽饽!”

她哭笑不得’宁宁说得好象去办年货一样。

“你早点把女儿生出来哦,再不生,我儿子和你女儿要有代沟了!”

她被宁宁逗笑了,正在这时,白立人扯门进来,她赶紧放下电话。

“我饿了,有早餐吗?”他的语气,完全是对老婆喊饿,理所当然的口吻。

他对她说话,永远不象对其他人那么冷淡。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看到那碗面。

大步上前,也不管面已经糊掉、冷掉,他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他很忙,除了活癖改不掉外,他现在忙到一点计较生活质量的时间也没有。

“这段时间,有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吗?”但是,他还是一边吃早餐一边问。

“没有。”她淡声回答。

很奇怪,自从三年前和他发生过关系以后,她的左眼,渐渐“失灵”了。

现在的她,很少很少看到脏东西。

妈妈说,这是因为,她的身上度来了大多他的阳气,小鬼们都不敢在他们的地盘出现。

白立人,就象她的一道护身符。

“你会不会穿大少?”他皱皱眉头。

都接近零度的天气了,她下身居然只穿着一条短裙,甚至没穿靴子。

她低头看看自己。

刚才,她怕他饿着,急着替他煮早饭,只穿着一双拖鞋,甚至还来不及穿袜子。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正想盖到她的腿上。

动作,一凝。

她的大腿内侧,全都是淤青一片。

是昨晚,他硬接着她的腿,不让她挣扎,使用蛮力的铁证。

“痛不痛?”他皱皱眉头,爱怜地把向她的大腿。

每次一关灯,他就容易变成野兽,做得很激烈。

谁让她身材这么好?他想克制一点,真的不容易啊。

她合合双腿,一扭,拒绝被他碰到。

“不痛。”她淡淡回答。

她的皮肤容易青紫,这只是看起来有点恐怖而已,其实根本不会痛。

他一愣,因为,她的抵触。

也因为,她的特别冷淡。

但是,他没有多想,还是把外套盖在她的腿上,叮嘱,“快过年了,生产线已经停了大半了,你去好好睡觉,或者跟朋友出去好好玩几天。”厂里有他盯着,就可以了。

这三年里,她跟着他,吃苦了。

每天,他们都工作12个小时以上,睡呢,只能睡工厂楼上的房间。

他们甚至连间象样的房子,也没有。

“思。”她点点头,神色,有点冷。

这几日,白立人一直在看房子。

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象他这样这个时间还出来看房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妙妙,我看中了一间房子,一百四十五个平方,在市府路这一带,三室一厅双阳台,四百六十三万,你也过来看看,给点建议。”

看完这套房子,他很满意,于是,打电话给她。

“你决定就好了啊。”她冷冷淡淡的。

“你不过来看一下?”白立人鄂住。

看房子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不过来?

“我有点忙,接下几天,应该会去旅游。”她回答,“所以,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问我的意见,没有意义。”

忙?他知道她这几天和宁宁走得很近,不是买衣服就是聚餐,忙到这几天,他求欢,她都推辞说自己大累。

但是,没有意义是什么意思?买房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有意义呢!

那他这几年,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对了,大年三十的除夕酒,我就不去你那边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她的声音继续冷冷淡淡。

“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大年三十,我们怎么可以不在一起?!”他恼怒了。

“不光是大年三十,初一的分岁酒,我也不去你的亲戚那了——”

“廖妙臻,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顿时扬高。

“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大家都需要空间,也许,明年开始,我到其他地方找找工作看看——”

他赶听,越不对劲。

她什么意思啊?是想分手?

“你现在在哪里?你给我说!”他的声音气急放坏,连地产中介都开始灰溜溜的收拾资料。

她放下手机。

“你真是没出息!”宁宁用手指戳她的脑袋,“我不是告诉过你,你直接让他表个态,不结婚,那就分手啊!”对于玩手段,宁宁比妙妙在行太多,但是,老师道行深,也得学生有天分才行。

偏偏,妙妙就是没有天分的学生。

“我……”她沉默住。

她是在怕,怕她自己这样一逼,他会选择后者。

白立人的性格强硬,根本不吃威胁那一套,杜姗姗才会输得这么惨烈。

她舍不得分手。

说到底,她就是被他吃定了。

“不过我想,你刚才的态度应该够他受得了,他如果真的喜欢你,肯定会紧张!”宁宁摆出一副爱情专家的样子。

恩。

“但是,他怎么说自己在买房子啊?我以为,他一有金钱,会先想把‘动力’这个牌子买回来啊!”宁宁奇怪了。

怎么看,白立人都是事业心很强的男人,怎么会决定拿出那么多资金,先把房子的问题给解决了?

妙妙也很奇怪。

“工厂这几年,从来没贷过款,他如果要拿四百多万出来,他应该就没什么积蓄了。”

她也以为,他有钱,会先扩大自己的事业。

“不过也算了,‘动力’都倒闭了,这个牌子也早就被杜姗姗玩破了、玩烂了,即使你们买回来,也不过是个空壳,图个感情而已。”

妙妙却不这么认为,她摇摇头,“不光着感情而已,‘动力’代表的,还有属于他所有的骄傲啊!”

因为破产了,‘动力’现在真的不值几个钱,所以如果白立人能砸进四五百万的资金,也许就能买回一个旧梦。

“说起杜姗姗,我有件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妙妙颦颦眉。

白立人刚重新创业的第一年,杜姗姗搞了很多手段,想弄垮他。

幸好,他选得是物廉价优的外贸生产路线,在处处堤防下,杜姗姗使力也捞不到太多好处,无法兴风作浪。

对杜姗姗这个人,妙妙实在没有好感。

“听说,她要和单少观结婚了。”宁宁凑近她,告诉她,“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

啊?

妙妙愣了下,有点意外。

宁宁小声,神情越发邪恶的八扑道,“不过听说,单少观是便宜老爸。杜姗姗的肚子,不知道是跟哪个有钱的风流鬼搞出来的,对方嫌杜姗姗订过婚,而且对方另外还有个条件不错的女朋友,杜姗姗想拿孩子做要挟栓住对方,哪知对方死活不肯负责。这事,一拖就拖了三四个月,拖到不能流产了,单少观就捡了个现成的好处,硬着头皮做乘龙快婿了!”

这消息,太太太太火暴了!

妙妙也感兴趣地凑过去,想再八卦一下,没想到白立人已经大步走进餐厅,锐利的眼眸,已经紧紧盯过她这一桌。

他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妙妙低垂下脾。

“你什么意思?买房你不来,大年三十不一起过,分岁酒你也不出席,你是不是想分手?”他已经大步走过来,一站定她这一桌,就凌厉地问。

宁宁被他太强大的气场吓得抖了一下。

“哎呀,路上塞车,我迟到了,不好意思。”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个不知死活的跑龙套闯进来。

跑龙套一来,就一屁股坐在宁宁旁边,妙妙对面,搁下自己的宝马车钥匙,一脸天真的问,“姨,这位也是你们的朋友吗?一起坐啊!”

没发现气氛很诡异啊!宁宁推了推旁边很傻很天真的男人,示意他闭嘴。

白立人瞪着眼前,身材有点走样,肚子有点微隆,一副成功人士的男人。

这男人是谁?

跑龙套还一脸热络地倒茶给对面脸蛋和身材都漂亮性感到爆的女人,“你就是妙妙?哎呀,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我还拜托宁宁,一定要让我们认识一下呢——”

白立人总算看出名堂来了。

“廖妙臻,你来相亲!”他的嘴唇紧抿,脸庞紧绷。

三个人,都被他的结论,吓了一跳。

但是,宁宁倒很快就镇定了,火中浇油,“白立人,你都准备做不婚族,我们家妙妙出来相亲,有什么错啊!”

不婚族?

他错鄂的看看妙妙,而她,只是神色一脸难过的低下头。

他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我们得好好谈谈,跟我走!”他将她拉起。

“妙妙,你别跟他走,要结婚还是分手,让他自己选!”宁宁拼命的怂恿。

三八,敢再怂恿一句分手试试看!

他的嘴角,抿成愤怒的直线,气势汹汹地瞪了宁宁一眼。

如果不是她的死党’他早发火了。

果然,宁宁又被吓到缩了脑袋。

来不及抵抗,妙妙就被他拽着走出了餐厅。

她也有点被吓傻了,自从薛谦君“消失”以后,他很少表现出这样明显的生气。

他明明那么生气,但是,扯着她手腕的动作,还是知道该温柔对待她。

看来,那一日,她大腿上的淤青,真的吓到他了。

餐厅内。

跑龙套呆呆望着男女的背影,转过脸,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好奇地问宁宁,“我的样子,看起来很象未婚的吗?”自从三年前,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得到了家族与风俗的肯定以后,他就办了结婚酒席了啊!

“不象r”宁宁悲催地摇摇头。

看看白立人矫健、修长、令人流口水的身材,再看看自己旁边那堆惨不忍睹的

肥肉,就知道,已婚男人和未婚男人,有多大区别。

“刚才那看来很冷酷,又觉得很火热的男人,是我们儿子未来的岳父?!”跑龙套又一脸天真的确定。

他今天是来认识儿子未来丈母娘的,没想到,连岳父也一并认识了。

白立人说要好好谈谈,但是,还没谈,他们已经滚到床上了。

一进屋,他就脱她的衣服,恶狠狠地进攻她。

一如继往,妙妙把架不住,整个人发热,娇喘化成了碎片。

但是,他一边忙着进攻,一边单手却伸下旁边床头拒的抽屉。

她知道他在找什么。

瞬间,身 体,就冷了,冻结了。

她猛得根开他,裹好床单。

身下突然的空掉,让白立人反应不过来。

“我,决定搬回家。”咬咬唇,她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她不会再和他同居了。

他一愕。

方才说自己明年不在这里上班了,现在又说自己要般回家,她什么意思啊?

难道就把他扔在这里,一个人在空虚里呼吸,在空虚里吃饭,在空虚里睡觉?

现在,没有她,他的世界想象不出来的空虚啊!

“你……想结婚?”于是,他猜测。

其实,他们都拜过天地了,龙凤帖他到现在都还留着,所以,穿穿婚纱,摆个酒席让亲戚们大吃一顿,真的有这么重要?

妙妙不说话,她怎么可能不想结婚?三年前,她就很想和他结婚了啊!

再过两天,她就30岁了。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有点悲惨。

咬咬唇,她终于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做高龄产妇。”

高龄产妇?

电光一闪,他转过身,拉开抽屉,把盒子里的保险套都倒出来。

然后,仔细一看,他膛目。

那天,他真的不是眼花啊?

“你拿针戳保险套?”他被锡箔包装上的针孔吓到了。

她一室,整个人,顿时窘迫。

“可是,我买了房子没有多金的积蓄,我本想再等一两年,环境好点,我们再结婚。”他皱皱眉头。

她长得那么漂亮,他不想她到头来嫁得这么寒酸,在同学们面前没有面子。

他做事,一向很有计划。

听到他的话,妙妙眼睛一亮,狂喜,“所以,你不是故意不结婚?”

他白她一眼,“我比你更想结婚,但是,我得给你一个好环境啊。”前几年这种情况,他怎么有脸提结婚啊,所以老妈老是逼,让他很燥狂。

闻言,妙妙态度三百六十度改变,巴结地环住他结实的腰,脸蹭着他的胸,象小猫一样往他的怀里一直钻。

“你真的想结婚?”他都闷了。

他再瞎,现在,也看出来了。

所以,她真的决定,他不结婚,她就和他分手?

“人家哪有!”她脸皮薄,不肯承认。

“那大年三十和初一,我们还一起过吗?”他换了一种说法。

“过啊,为什么不一起过!”她窝在他怀里,乖巧听话。

果然——

“明天我们去把房子买了,乘民放局最后一天上班,把结婚证领了。”他是无语了。

今天的事件,真的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真是现实,连求婚戒指也没有。

但是。

“好。”妙妙甜甜地笑,一脸满足。

她终于要结婚了,她终于要做白太太了!

“我让我妈选个好日子,五月我怕来不及,最好明年十月摆酒,日期宽余一点,房子的装潢费和筹办婚礼的费用也都有着落。”他和她商量。

公司的资金不能随便乱动用,温州结婚的婚礼费用压力很大,他是什么都靠自己,所以都得盘算好。

“好啊!”妙妙什么都说好。

但是。

“我不想生小孩,又脏又臭。”他眉心打了结。

“可是……我想生两个孩子。”妙妙苦恼了。

这可怎么办,大家意见这么不一致。

对了,有了!

妙妙象小狗一样,去啃他的脖子,他结实的胸腔。

“喂喂喂,你别这么要无赖!”他急了,保险套全部都戳了洞,让他现在怎么激动啊!

但是,她不管,她蜿蜒爬行着,卖力地吻着他光活的胸口,抚摸着他的肌理。

“别这样拉,我不想要小孩——”他被她骑在身下,挣扎,挣扎。

这几年,除了他们意外的第一次,后来,他避 孕 避得很彻底。

但是,她的唇,已经滑过他男性丛密的地带。

舔唇,含住他早已血脉澎张的傲然。

“死女人,我为什么什么都得依你——”他悲愤,“你别这么逼我!”

他不想连生育权,也被她控制住啊!

于是,她更卖力地吞着喉咙。

一上,一下。

不行了,不行了!

大吼一声,他反扑向她,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一举猛然进入她的身 体。

但是,才一进去,他就觉得自己犯错误了。

又脏又臭的小娃娃——

真的好可怕啊!

她,先动起了。

难得的,这么妖媚。

单单只是一个眼神,已经足以让任何男人崩溃。

顺?不顺?顺?不顺!

不行,他忍不住了!

大脑一冲血,他将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固定住,他用力、用力地肆意撞她,撞得她连连娇喘,撞得他们激荡纠缠。

一室,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在他的身下,她第一次抛却矜持,象极浪女。

让他,发了狂,脑袋除了做还是做。

现在的他,只有被挑起的,满满的,欲望欲望欲望!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番外:生活小点滴(VIP)


他说过,孩子又脏又臭,让人根本难以忍受!

他瞪,再瞪,死命得瞪,恨不得能把眼前的满床黄金给瞪没了。
“哇、哇、哇。”女儿的声音很响,手脚并瞪,哭得震耳欲聋。
更可怕的是,随着女儿没完没了的挣扎,她的整双胖腿上,都沾上了稀薄的黄金。
太恶心了!
他很想逃避现实,找面墙,直接把自己撞晕得了。
“老公,你怎么拉?需要我帮忙吗?”客厅里,传来老婆关心的问声。
“不需要,你不要进来,别让美美见到你!”女儿一见到妙妙,就喜欢缠着她抱,不给抱,就哭个没停。
妙妙现在的情况,不适宜抱这么重的娃娃。
抹抹脸,他认命的去洗手间,打来一盆热水。
回来,一折回,发现更令人崩溃的一幕。
快一周岁的女儿,居然在兴致勃勃地坐起来,淘气地用自己的双手在玩大便。
“你给我住手!”他吼。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他差点没把晚饭给当场吐出来。
不知道别人家的宝宝是怎么样的,但是,他家的这一枚,真的不是挺聪明。
“拔、拔、抱、抱 —— ”女儿重新看见他,就很兴奋地拍手,嚷着要抱。
“黄金”四溅。
哪里有墙?他先扶着,吐一吐!
这一年来,每晚的余兴节日,实在是考验他的意志。
忍无可忍,但是,他又不能暴走了事。
虽然,他知道,如果他真的甩手不管,妙妙肯定会任劳任怨地接手后续工作。
他要到了一个好女人。
很爱他的好女人。
用力,屏息,把美美抱住。
非常惨烈地任女儿用黄金手,黄金腿,死死地开怀地扒住自己。
这个女儿,从一生下来,就很喜欢他这爸爸,象牛皮糖一样,打不跑,骂不走,甩不开。
僵硬地,抱着女儿直挺挺地走入浴室。
在浴缸里,放水。
结婚的时候,他坚持卧室的浴室里一定要有浴缸,妙妙以为他爱享受,其实,他是存了邪念头。
但是没想到,浴室从装潢到现在,鸳鸯浴没洗成,他常常和女儿一起洗澡倒是真的。
脱掉自己和女儿的脏衣服,只着一件四角内裤,把女儿拎在怀里,父女俩一起沉入水中。
水中,他抹抹脸,到现在还有点后悔,为什么他就这么意志不坚定?
女儿不是大年二十八那晚的产物,而是,他的避孕套买一次被妙妙用针戳一次,然后夜夜勾引他,两个月后的结晶。
害得去年原本定好十月在五星级酒店的婚席,临时改成了五月份在小酒楼举行婚礼。
反正她就是吃定他了,在这个家,他什么都说了算,就是没有任何生育权可言!
女儿在浴缸里玩得很开心,而他洗完漂,开始一边盯着女儿,一边洗衣服。
妙妙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愿意让她干太多活。
等洗完澡,他能吃能睡功力很强大的女儿,居然爬到浴缸外面的毛中上,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代表他今晚解放了。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怕她着凉,抱起女儿,他动作麻利地替女儿穿好衣服。
期间,女儿睡得很死,一副打雷、地震也吵不醒的样子。
把女儿抱出去,发现,妙妙已经勤劳得在换被单。
“不是告诉过你,活我来干,你乖乖待着就好?!”先把女儿送入小床,他皱皱眉头,不悦道。
“我怕你辛苦啊!”她伸出手臂,贴了过来。
顺势地,她圆滚滚的大肚子,顶在了他结实的腹肌上。
别人都说,男人一结婚,因为没有后顾之忧,身材就走样。
但是,他反而越来越瘦。
因为,一年两头生,真的是会死人的!
偏偏
她生宝宝那会,因为发生了一件让他难以忍受的事情,于是,她月子一出,他就含恨的惩罚她。
做、做、做,他很给力。
结果,以为她在母乳期间没来月事,就安全无忧,没想到,她居然又有了!
因为这件事情,他在朋友面前简直抬不起头来,但是妙妙死活坚持留下宝宝,他是实在没折。
为什么,子宫不长在男人的肚子里啊!
幸好,她答应他,生完这一胎,就不会再这么“霸道”了。
快到预产期的老婆,今天,特别兴奋。
“老公,你快来!”女儿已经睡了,她站在电脑前,一直在招手。
生第一胎的时候,妙妙除了肚子尖尖的,体型几乎没怎么变,但是,这一胎怀得圆圆滚滚的,胖了好多。
但是没事,他依然觉得她好漂亮。
谁叫他是禁欲了好久的准爸爸,看见老婆什么样子,都很饥渴。
“不是让你少用电脑?”这次,又有什么新闻,让她这么兴奋?
“薛谦君又闹绯闻了!”她的表情,好开心好八卦,标准的主妇。
一听到这三个字,他就不爽。
“你知道他这次和谁吗
?你一定想不到!”她抱着他的手臂,神色兴奋到象打了鸡血一样。
然后,还没等到他猜,她已经自己激动地大嚷,“是香港歌坛天后李XX!”
他皱皱眉头,因为,果然,后面,他老婆要说
“天那,他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他了!”妙妙乍呼乍呼。
薛谦君在香港是开私人银行,专门和富翁打交代,但是没想到,他会交往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厉害,情史一段比一段精彩。
他不爽,很不爽。
谁叫他这么倒霉,情敌居然泡得这么好,老婆还天天把情敌的名字挂在嘴上!
“那你和你的姐妹们要不要再去趟香港,顺便,再去会会老情人,一睹薛狐狸这次新女朋友的明星风采?”他皮笑肉不笑。
说起这个事情,他就吐血。
被他这一冷讽,妙妙顿时面露尴尬,“讨厌,我那时候没骗你,我真的是去香港背奶粉啊,连你也承认国内的奶粉让你很不安心,当时你也支持用港货啊!”
“哼。”他冷哼一声,让妙妙觉得自己后背无缘无故窜上一股凉意。
他就是太相信她了,才给了她“爬墙”的机会。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后来那些事情,管他是不是都是一群娘们出行,打死他,他都要跟到香港去!
“我哪会知道,到了香港以后,宁宁她们会一直起哄,要见明星啊!”当时,薛谦君是和一位刚窜红的玉女新星谈恋爱,谈得非常高调,谈到轰动全港。
“你就不想见?”他冷哼,拆穿她。
“……”她一阵干笑。
作为平凡人,她当然也很想见见明星啊。
“于是,见到女明星,你一兴奋之下,就动了胎气,32周就在香港早产了。”
那时候,他几乎气疯了,港澳通行证即使找了关系办下来也要七天,他去不了香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婆生孩子,由其他男人陪着。
听说,那几天,薛狐狸可给力了,上上下下的医护人员,全部以为他是孩子他爹,为此还上了娱乐八卦新闻呢!
“哼哼哼。”他又阴森恐怖的冷笑三声。
孩子他爹。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妙妙无语了。
“我能不小气吗?你看看,我们这一屋子的奶粉,都是谁送的?他献什么殷勤啊!”
薛狐狸三天两头就会寄美美的奶粉和营养品过来,他一收到包裹,就想扔出去,偏偏妙妙又不让。
为此,他们有段日子三天两头吵架。
“因为,他知道 ……”妙妙差点就道出真相了,幸好及时住嘴,顾左右而言,心虚道,“他看着……美美出生的,也是有感情的啊。”
因为,在香港的时候,生完孩子的她,一直喊痛,这种痛,不是痛腹部,居然是烧在胸口,非常痛。
当时,医生都检查不出来,所以人人都以为她中邪了,薛谦君也焦急地去找来大师。
那时候,她和薛谦君才知道,她在长力魄,才会痛成那样。
后来,薛谦君自然知道美美就是妞妞转世了。
薛谦君对妞妞一直是有歉意的,才会把这种感情投射到她的女儿身上。
妙妙一直是这样理解的。
但是,关于美美的“身世”,妙妙怕白立人知道了以后,对女儿会有心理障碍,所以一直不提。
“廖妙臻,你到底知不知道薛狐狸是怎样的人?!”白立人一口气憋在胸口,每次一提起这个人,他们夫妻总是会闹不愉快。
妙妙叹口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容易,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
哼。
白立人又是一声重哼,“你以为他真的会喜欢那些什么天后?他还不是借着那些明星的名气,打开自己的名号?”这一招,真tm厉害,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
妙妙眨眨眼,实在很不忍心的想反驳自己小心眼的老公人家能泡到天后,就是他的本事啊。
才短短五年的时间,连国内都家喻户晓投资专家“薛谦君”三字,这就是那男人的本事啊。
“其实我只是讨厌他,我们都结婚了,他人都跑那么远了,干嘛还老打电话给你!”不是他爱吃醋,是薛狐狸真的太讨厌!
“别人只是逢年过节才礼貌性地来问候几声而已啊。”她解释道。
逢年过节?他冷笑。
“除夕、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圣诞节、元旦节,再加一年三个情人节,更可恶的是,清明节也来问候几句,他还真是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来问候几句呢!”
她笑呵呵,觉得他发神经,“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现在的女朋友越交越精彩,你老婆算老几啊,怎么可能还对我念念不忘?!”
她真是粗线条!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什么是逢场作戏,什么是假戏真作!
但是,老婆还是笨点好,白立人也不打算提醒她。
“好了好了,好老公,薛谦君是坏狐狸,不生气了,我们不生气!”她不想惹他继续哼来哼去,都气伤肝,抱着他的手臂,毅然投城。
她有多庆幸,当年选择了他。
薛谦君不该被一个小地方困住,同样,他这样的男人,也不适合她。
“他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这种人就该生活在凶险的世界!你别再被姐妹们怂恿,去见识什么明星!”他知道她很喜欢听那位天后的歌,真有点怕她疯起来,又跑到香港去。
不行,晚上他得偷偷起来,把她港澳通行证给撕了。
“我有两个孩子要带,你以为我有多少精力?!”她蹭着他,让他安心。
因为她这句保证,他觉得,多生几个孩子,也值了。
“我会努力赚钱,不会让你吃苦。”他可能经济头脑没薛狐狸厉害,但是,他会给她一个安定的环境。
“你为了我,三亿都可以不要了,我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觉得苦?!”她笑赢赢地拍马屁。
只要她一天说几次老公好,老公妙,老公能干呱呱叫,他就会被她逗笑。
他翻翻白眼。
受不了她的说法,也太颠倒是非了。
那三亿明明就不是他的,还给民众也很正常,如果留下来,才是非法侵占。
不过妙妙真的是他的幸运星,要了她以后,他做什么都很顺利,这两年工厂发展越来越好。
幸好,她的老公很可爱,再不开心的事情,只要她哄几句,他的脸色就会缓和。
有时候,她好感激自己的左眼。
因为它,她才顺利把最纯净的自己,完整的留给了最后一个男人。
她的真爱。
原来,妈妈的贞操咒,放在她的左眼,只有她遇见真正爱的人,甘愿为他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么,那个男人就能成功得到她。
一想到这,她又踮起脚,亲了他几口。
“别老吻来吻去,把我搞心烦了,你又解决不了!”他不吃她这套。
她怀孕以后,他就几乎都在做和尚,因为怕自己控制不住太给力,会伤到宝宝。
“要不,我帮你其他途径解决?”她勾勾他的手指头。
“不要。”他酷酷地转身。
上次是谁喊自己累死了?
睡到半夜,她被一些搬动东西的细小声响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老公好像在撕什么东西,然后,在毁尸灭迹般,把碎片装进小塑料袋里,再装进床底下一个没见过的大纸箱里。
神神秘秘,在干嘛?
揉揉眼睛,她也不出声,就站在他身后。
然后,亲眼看见他从大纸箱里搬出一床被单,他把装着碎片的塑料袋放在最底下,拿被单重新压住。
动作利落、工工整整。
但是,这被单,怎么这么眼熟啊?
灵光一闪,她膛目。
老天,是他们初夜的那条被单?
激动大叫,“老公,你把这个收起来干嘛?”
半夜,他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就着她手指指的方向,他的脸马上红了,而耳根都有热度。
“你别吓我拉,你留着这个干嘛啊!”妙妙又窘又迫,伸手就想抢他的被单。
“你别管!”他不让抢。
“你别这样拉,会笑死人的!”她急死了。
她不活了!
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老公还有收藏“变态东西”的癖好啊。
他涨红着脸,但是,就是不给被单。
一拉,一扯。
“老公。”突然,她装可怜,抱着肚子,蹲下身子。
他死死抱着被单,捍卫主权,不为所动。
但是下一分钟。
“老公,我肚子好痛,儿子好像要出来了——”刚才太激动了,动了胎气了。
“啊?不是还有两周才到预产期?”他傻了眼。
但是,一股红色的血水,已经涌出她的身体。
他顿时慌了。
“糟糕、糟糕,我们快去医院!”他慌得手都发抖,好像第一次做爸爸一样。
反之,她很镇定。
“老公,你去拿我之前已经准备好的生产包。”
“马上去!”
他进屋,急忙提好包。
“老公,你去抽屉里翻病历,把我的产检卡拿出来。”
“恩恩恩!”
他慌得把整个抽屉都拉出来了。
“老公,检查皮夹带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他连忙又回屋拿皮夹。
“老公,打电话给妈妈,让妈妈来陪着美美。”
“马上马上!”
他去拿电话。
“老公,你最好扶我去浴室,让我洗个头洗个澡!”
“不行,你得马上去医院!”这回,他吼。
这……
算了算了,她真的好痛。
小俩口,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女的被男的抱在怀里,男人焦急到脚步也不稳了,一边奔向急诊室,一边嘴里乱吼乱叫着:“医生,救命,救命!”
简直,拍电视剧一样。
他怕死了,原来女人生孩子这么可怕,他的车子副驾驶度上,全部都是血。
“老婆,你要撑住,为了我,你不能出事!”
“老公,放心,我会平安。”
她忍着巨痛,安抚惊骇的他。
“老婆,我爱你。”
这句话,他一定要告诉她。
她一愣,意外了,于是,笑了
“老公,我也爱你。”
夜班医生皱皱眉头出来,是一位男医生。
“又是你们。”男医生翻翻眼。
两只傻鸟。
肉麻死了!
“医生,我老婆要生了!”他吼吼吼。
“躺床上,脱裤子,肛检。”男医生利落地载上手套。
妙妙一看,居然是记忆很深刻地那位男医生,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