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脸,不理他。
他也不生气,唇,还在下滑,一路滑到她女性阴柔部位的软毛发,他停顿住。
她用尽很大力气,才能不发颤。
不是要发泄生理吗?为什么还不开始?为什么还在磨蹭?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拂弄她阴柔部位的毛发,指间很轻、很柔。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
她螓首难耐,用力咬住唇。
他的指间,轻轻拨开鬃软,指尖,细细地,在她秘穴的位置,打圈。
悲愤难当,她敏感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涌出一股蜜水,沾湿一大片被单。
更可恶地是,他居然埋下头,温存地用舌,舔干她的蜜水。
他还要羞辱她到几时?她恨恨地受不住又想端他,但是,双腿被他仅用一手就能挟制住。
猛地,他用舌头攻入她的温软润潮。
她一颤,被激的臀部整个向上退缩。
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她以为,她把自己当死尸就好,她以为,自己抽离情绪就好,但是,这种磨人的性爱,她受不了。
为什么不快点?为什么不快点?他当金善,她扮死鱼,那就OK了啊!
他捧住她的臀,不让她乱动,舌头却攻得更猛。
“啊!”象哭又象痛吟的声音溢出她的唇,她急急、又羞又怒,气急败坏,愤怒地咬住一直放在她唇边的大掌。
痛感结结实实地传来,但是,他的唇边,却有了笑容。
虽然,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是,是他唯一这样细致对待过的女人。
不是想取悦讨好谁,只是,他想这么做而已,尝尽她所有的滋味。
她以前,会“求”他,现在的她,变得不“可爱”了,但是,他知道,不能再逼了。
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想一点一滴的,把她找回来。
他退开一点,准备进入她的身体。
其实,原本,他可以等得,但是,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必须走这一步。
接着,该怎么办?
对这段婚姻,他还有把握吗?
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百分之一百,让她再也不提“离婚”两字。
他的手,搁在床头的抽屉上。
只要、只要,他不用套
她的个性,看似机灵,其实很迷糊。
桌上台历,让他一眼就能算出今天是她的危险期,如果避孕的工作交给她……
就算这次被她牢记了。
事后避孕药,一月最多服用不可超过两次,不然对身体的后果很严重,她是知道的。所以,以后一周一两次,有规律的见面,她势必得选择副作用很少的短期避孕药。
一天一颗,绝不可漏服,就她的性格,肯定时不时就会忘记。想要怀孕,太容易。
也许,也许……
没有也许!他快速拉开抽屉,好象不许自己后悔般,将里面一个方形的塑料撕开,快速套上自己早已经凶猛万分的男性。
他重新压在她身上,一举进入她的身体。
没有也许。
即使他再自私,也不想用这种可能会要她命的方法,留住她。
而她,已经悲愤到欲死,明眸紧合着,白皙的额隐闪着细小的青脉。
她死死咬着他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速度忍快忍慢,折磨着她的意志。
但是,无论她的心,如何抗议,她细致的肌肤,她柔软的娇躯,一直被他缠绵拥抱、缠绵共舞着。
他每一次的一进一出,理智、欲望两根线,都在痛楚地拉扯着她。
就快结束了,再忍忍!心理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却也同时根本制止不了体内的那股酥软的快感。
半个小时后,他的发,也已被汗湿乱。
他一震,整个人奔向云端,一股液体隔着一层膜,奔向她的体内。
他瘫软在她身上。
终于,结束了!她松开咬得麻麻的齿,她的刘海,也湿黏在额上,身上的汗,早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她快喘不过气了,推他。
他无奈,只得将原本还埋在她体内的自己,抽离,放她自由。
卷过被单,她双腿发软,却急急奔向浴室。
一次又一次,她用热水冲刷着自己。
她恨,她好恨!刚才,她居然也有高潮!
洗了许久,已经落锁的浴室门,被敲了几下,门外的人,硬声命令,“织心,出来!”
他有钥匙。
她急忙关掉热水,一关才发现,她冲了太久,体质又太虚,几乎快站不住脚。
扶着墙,忍着晕眩,她穿好睡袍,推开浴室的门,她已经能用很冷淡、很冷静地口吻告诉他,“我要回去了。”
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现在,可以放她回去了吧?!
“明天周日,不是林假?”他蹙着一下眉。
虽然浴室内难耐的热熏一片,但是她的小脸,还是很显苍白。
他伸掌,想扶她的脸,但是,却被她冷冷别开。
“我要回家,我很困很累,我想睡觉了。”她重复。
“你的家,就在这里,很困很累要睡觉,这里——”他指指床的右侧,“更方便。”
“你到底想怎样?”她失去耐心。
明明想好,反正事已至此,她要对他虚与委蛇,搜集离婚的证据。
但是,一搁到实处,她根本就不是有心机的性格。
她太习惯,真实的面对他。
生气、开心、恼怒,任何情绪,都在他面前轻易展露。
“我好象说过,你得在这过夜!”他的态度不疾不徐,“还是,你以为,指得过夜,就是那个?或许,你希望我再要你一次?”
不是做完爱,就可以走?如果他和她的过夜理解不同,他就再要她一次?
她气极。
“明天林假,留在这里,周一的时候,我开车送你去上班。”他轻描淡写自己的要求。
卑鄙!
见她苍白的小脸,涨成通红,他不忍,伸手又想揉她的发。
但,猛地用头,她怒然顶开他的胸膛。
他文风不动,她却顶得自己差点头昏到站不住脚。
她太虚弱了,她得拼命拼命,多吃点东西。
干坐到床上良久,她依然情绪起伏很大。
他也冲完凉,头发的水珠湿潞潞的滴在地板上。
“织心,帮我擦干。”他象过去一样,将毛巾扔给她。
他的身体很有规律,如果不擦干头发就睡觉,他第二天一定头疼。
将毛巾一把丢开,她扭头就走。
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搬出一大桶的冰淇淋。
既然不能离开这里,既然睡不着,她只好在这楼的小客厅,看电视。
一开电视,里面午夜场正在重播黄金八点档的偶像剧。
一看到那安着天使翅膀,眨着一双无辜又忧伤的大眼睛女孩,她一阵恶寒颜晓晴。
她最近很红、很红。

卷四“离婚进行中”第二十三章

许氏买下的电视台,是华视和娱视、天视三家。
其中,以华视的收视率最高,每周日黄金八点档,都会播一集,以名家执导国产偶像剧,这些偶像剧通常会请香港、台湾、日本或韩国等地活跃的偶像巨星主演。
这一次的《天使梦幻之恋》是以漫画书改编,男女主角,更是从韩国邀请过来的演员,以边拍边播形式,刚一开播,就形成笔墨难以形容的轰动。
起初,大家来看此剧都是冲着韩星的名气,但是,没看几集以后,第二女主角居然让大众越看越顺眼。
一时之间,女主傻傻又做作的评论声一片,女配天真又不失忧郁,处处替人着想的良善让人很心怜。一个是人工整成,另一个是自然清新,再加上世博踩踏事件以后,最近中国人对高丽棒子情绪颇大,无论是娱乐媒体还是网络粉丝,都力捧女配。
才短短的两月,颜晓晴窜红的厉害,令人傻眼。
每个评论都说她的眼睛很有神采很有感情,就象大海一样忧伤、纯洁。就连导演也出面夸她,说她是他见过最有潜力、最会演戏的新人。
冷落被搁在一旁,被主人忘怀了的冰淇淋,水珠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滚,她捏着遥控的手,差点爆出青筋。
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近,看到她正在看丝毫没有营养的电视剧,更看清楚画面,他的眉不动声色皱了一下。
“三更半夜得,吃什么冰!胃能受得住吗?!”他将大梗冰淇淋,毫不客气地扫到垃圾筒里。
他习惯性对她管教的态度,令她顿起反感。
“饿不饿?我拿点东西给你吃。”他揉揉她的头发,一点也不在意,她对他的态度太过冷淡。
他在电视柜下翻到她以前买的零食,拿给她。
“牛肉干?开心果?花生?”他将零食一一递给她。
他在逼她用食。
她接过来以后,都只是放在一旁。
他冷眼看着,有丝无奈。
虽然他现在很想变一碗面条什么出来给她,逼她吃一点,但是这间屋子请得是钟点工,只在特定的时间才出现。
而他是少爷出生,他没下过厨房,他什么都不会。
他气势强硬地撕开牛肉的包装袋,重新递给她。
她不理他,他就不松手。
被他逼得丝毫没有办法,她只好皱着眉头,硬生生吞下一块。
也许,是情绪所致,刚一吞下,她就开始掩唇干呕。
在他蹙着眉下,她奔入客厅的卫生间,不住的用力呕吐。
她出来时,眼睛红红的,而他冒似漠不关心地按着遥控器,电视频道换来换去。
她刚一重新坐定。
他轻描淡写地问,“最近在看什么医生?”冒似只是闲聊。
她瞪他一眼。
难道连他也怀疑她怀孕了?
他转过脸,淡淡地,却有丝严肃地说,“厌食症得看医生,不能一直抱着。”
“你月经多久没来了?”他又问。
他连卫生巾都替她买过,两夫妻讨论这些,根本没有什么好害羞。
“两个多月!”她不情愿的回答。
起初,她也惊吓到以为是怀孕了,反复检查以后,才发现不是。
“除了有一次延了十几天,你的月事一向很准时。”所以,她的厌食症可能去年还稍重一些。
她懒得回答,但是,他却还在坚持刚才的问题,“有去看医生吗?”
身体不好就得让医生来处理!
见她不乐意回答,他又重复了一次。
“有!”他问,她就必须答,她讨厌这种感觉。
“去哪看得?有找吕医生吗?”他继续问下去。
吕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他只相信他。
“吕医生的挂号费很贵,而且药也贵。”她打了个呵欠。
她又不是富人,看一次病,开一点点药,少则也要数千块,多则要数万,她经济承受不起。
“那你在哪看得?”他很坚持这个问题。
“公立医院啊!”其实,她一直还是很困,漫不经心的回答。
“哪个医生?”他问个不停。
抑郁症不同感冒,公立医院这方面几乎没有太出色的医生。
“哪排队的人少,当然去哪看。”她烦了。
她哪来这么多时间?!
果然。
他找到问题的所在。
“后天,我去吕医生那预约,帮你开些药。”
去年,她犯过轻微的厌食症和抑郁症,一直看得就是吕医生。
吕医生是这行的权威,医术很好,一药难求,开得是私人诊所,只替富人看病。
“不用了,我没病。”她不领情,“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可以克它。”
克服它?把自己克服成这样?
“就这么决定了。”他不给她上诉的机会。
轻微的厌食症是抑郁症引发得,得马上治疗,不能一直拖下去。
抑郁症一旦加重,很多人自杀都有可能。
他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和他根本无法沟通!
她厌烦地起身,正想离开。
“朗朗是试管婴儿。”突然,他徐徐开口。
他知道,她已经不再计较这个答案,但是,他欠她一个解释,他得还。
她一怔,收住脚步,缓缓的,缓缓的,回头看他。
不可置信。
“我爸有意把许氏的经营权给我,但是,我们家人太保守,为了让董事会的成员有信心和家族的人不反对,我必须有继承人。”他没有回头。
也许,很早之前,他已经不能去注视她的眼睛。
他一直以为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他一直以为她和他的事业永远不可能有冲突。
那个位置,他势在必得。
这段婚姻,他绝不可能放手。
他一直以为……这两码事,不会有冲突。
“我答应你,等那个位置到手,朗朗稍微大一点,我就把他送出去留学,不会让他留在你的视力范围。”他原本就是这样计划。
到底是亲生骨肉,就算是商品,就算没有太多感情,他对朗朗也有抚养的义务,不能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在这个“大事件”的冲击下,她现在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她怔怔地问。
象他这种地位的人,直接上床造人不是更简单?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迂回、可笑的代孕方法。
“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皱眉。
她的反应,也令他费解,他以为,她在意的就是他和其他女人有没有上过床。
她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为什么是试管?”她平静地问。
“没为什么,除了你,不想碰别人而已。”他淡淡地回答。
除了你,不想碰别人而已。
她的心,突了一下。
“我继承了许氏,将来那个位置,不一定留给他。”朗朗只是用来敷衍家族而已。
万一、如果真有万一,他们有孩子,不论男女,将来他的一切,都留给她的子女,如果朗朗有异心,不用任何考虑,他会马上做出抉择。
她低低一笑,心房那点异样的感觉,成功被驱离。
“你知道吗,如果你有一天回来告诉我,你不小心唱醉了,或不小心被人设计下药,和别人有了孩子。如果真的是无心的过错,也许,我会很痛苦,但是,当时太爱你的我,一定会原谅你。”
他怔怔。
总觉得她接下还有什么他不想听的话,心房怪怪的。
“但是,这个过错,不可以。因为,它是你在很清醒的状态下,犯得错误。”她笑,眼睛红红的,“你清醒的衡量利益与得失,你清醒得知道,如果沈织心知道,她会怎么办?不和那个女人上床直接造人,也许,你是因为顾忌到我,但是,你更大的顾忌是留条退路给自己。”
“你想着,只要没有背叛,你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要求沈织心原谅你、谅解你!”为什么她要看得这么清楚?
她笑着,落下眼泪。
一股凉意在他体内无声地漫开。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们的问题在哪里。”她牵强扯动唇角,“所以,即使我们再拥抱,再牵手,也看不清楚彼此的脸。”
他们,不可能会复合了。
曾经,她以为爱情很简单,大家爱着彼此就可以克服一切,但是,原来不行,人生观和世界观,在彼此的心里已经扎根结营。
谁也改变不了谁,谁也迎合不了对方。
他永远会以为,只要没有人动得了她的地位,那么她就可以安心无视一切。
其实,他无视了她最平凡的心,她最平凡的自尊,她最平凡的爱情。
他们之间其实隔得很远,远到根本已经看不清楚对方的生活轮廓。
“其实,我并不是你的全部。”她认得清这一点,“没有我,你的心也许会空,但是,还是会活得很好。”
她知道,他爱她,但是,她不是他生命的全部。
如果,她是他的全部,就不会有这些“理直气壮”。
“你不该在意这些,在我们的圈子里,没有人会在意这些。”他的心,有点慌。
难道他非得要死要活才能让她觉得,他很爱她?
他的圈子里,需要权利的人,太多,需要爱的人,太少。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儿,能遇见她。
“我只是想要成功,想要证实自己!”
她静静地说,“你离开许家,也会成功。”他的能力很强,不是离开家族庇护就活不下去的富二代。
“那不同!”他直言反驳。
“因为,你的梦想,你的努力,全部都在许家。”她静默地把他说下去。
他的成功,必须在许家得到肯定。
“是!”他坚定点头。
所以,他需要她的支持!
“不,许家不可能有沈织心。即使你成功了,站在你身边默默支持、鼓励的人,也不可能会是我。”她淡淡摇头,“所以,我离婚的决定,不会更改。”
她关掉电视,平静地回房。
他一直许在那,完全无法动弹。
原本,他还嫌夜太深,电视的声音有些刺耳,但是,被她关掉以后才发现,四周顿时变得静悄悄的可怕。
他的心,在许家早已经被磨得够强硬,但是,为什么还是会疼痛。

卷四“离婚进行中”第二十四章

后来,他一直没有回房。
她从原来的精神紧绷到慢慢松懈,渐渐地,她的身子逐渐滑入被单。
这一觉睡得很沉,她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
果然,她很认床。
身上的被子捻得整整齐齐,茶几旁边,有一张字条:公司临时有点事,我得赶去处理,如果可以的话,留下一起用晚餐。
他是严以律己的男人,公事一向很重要。
只是,他的留言,其实,是一道选择题,并不是单选题。
她拉开更衣室的柜门,开始找衣物。
既然,他肯给她选择的自由,那么,她不打算留下来。
更衣室的摆设,几乎都没有变,
左面是他的衣服,右面是她的衣物,全部都整整齐齐的,连一个折角也无,他应该是让钟点工有定时熨烫过,就连属于她平时搭配的挂件,也一样一样、工工整整的挂在一个柜门上。
难道他一直以为,她会重新回来,再也不会离开?
心情太沉重,她胡乱拿了一件挂着的衣服。
定睛一看,她傻眼了。
那是一件柠黄色,有着卡通小鸭图案的亲子服。
当时,四个多月身孕的她,做例行检查,站在B超机一旁的许彦琛欢愉地告诉她,才19周他们的童童就好调皮,一直动个不停,不是转身,就是在吮自己的手指。
许彦琛说,他在肚子里还会对他们拍手呢。
从医院出来,她兴奋之下,硬拉着许彦琛去幼婴店,买了好多婴儿衣物。
她有粉红癖,一拿起粉红色的衣物,就被许彦琛放回原来的位置。
“让他穿粉红色的,你想他恨死你吗?”许彦琛的眉宇都是难得地轻松调侃。
检查结果,肚子里的宝宝是儿子。
其实,她比较希望有个女儿,女儿比较贴心,她可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长大了,她们可以一起逛街,一起聊心事。但是,她知道许彦琛很想要儿子,所以,没有让他失望,她也很幸福。
后来,在粉红屋,他们却买了一堆男婴的衣物。
她看中一套小鸭图案的亲子装,一家三口,二大一小,很漂亮,很可爱,于是,驴着许彦琛买下来。
“拜托,那得起码两三岁的孩子才能穿得上。”他对她很无奈, “明后年,用到时,再买吧!”
“不要,明后年可能没有这种款式了!”她不依,然后抱着他的手臂,才软软、撒娇的喊了一句, “老公,求你了……”
“好,买买买!”他扶额,失笑,无条件纵容她。
她去试穿, T恤包裹着她已经有点圆润的肚皮,很娇俏。
他让营业员包起来,却只是一大一小装。
这让她的初衷, 有点小小的失望。
“为什么不把男式成人装的也买下来?我还希望宝宝大点,我们能一家三口一起穿小鸭装,去郊游呢!”她假装不快的撅嘴。
“沈织心,你想让我干脆跳楼了此残生吗?”让他穿成这样出门,那还不如跳楼来得直接。
“讨厌!”她拍他。
她就知道,他是极其没有情趣,又爱面子的男人。
他永远永远不可能改变。
当时的她,一直以为,她的人生能从此顺利。
但是,没想到,第二日,她就出事了。
忆起太痛的回忆,坐在更衣室的地板上,她抱着膝盖,掩住唇,很努力很克制,却还是发出“呜、呜、呜”压抑地哭声。
即使再在一起,无论哪一种结局,她都不可能会幸福。
老天收走了她的孩子,也收走了她的幸福。
她要采访得是29岁母亲诱奸未成年亲生儿子案。
报警得人是年仅13岁的亲生儿子,29岁的母亲已经被暂时拘留。
这是一条非常具有爆炸性的新闻,一旦刊登,必是封面头条。
她全身湿潞潞地站在暗巷内。
刚才,她才敲开门,住在这里的老人听明白她的来意以后,转身进屋,拿了个水桶出来,在她措手不及间,泼了她一脸的水。
“你给我滚!”老人中气十足的开骂, “砰”的一声,将屋门关上。
她全身湿透了,狼狈不堪。
看来,今天是不可能成功,她转身,正想离开,但是,眼尾却扫见一抹白色。
那是一幢旧式的三层楼屋,二楼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屹立在窗边,静默地与她的目光对视着。
她原本想离开的步伐,变得一动也不能动。
她用目光告诉少年,她会一直等,等到他愿意接受采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