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做蛋糕,不好的地方,请多包涵。”对做蛋糕的技术,她不敢太自我肯定,所有点羞涩。
小男孩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有作白老鼠的心理准备,他拿出蛋糕,张开嘴,准备送入嘴里。
第一次做蛋糕?不是给那个男人做习惯了,顺便施舍他??
“吱……”一声急刹车。
不管车里的那两人因为他的急刹车,还惊魂未定,他一把抢过弟弟手里正欲送入嘴巴的蛋糕,大声呵斥:“小孩子吃什么甜食,不怕牙齿烂光吗?!”
更不顾车内两个人的错愕,他不由分说,就咬下了一大口。
甜而不腻,手艺超级棒!
就连麦芽糖做的小松鼠他也不放过,一并吞进自己肚子里。
呃……见他因为吃的太己,还咳了两声,她急忙抚他的后背,等他吞下蛋糕,顺一口气了,她才翻着车抽屉,从里面拿出湿巾,让他插手。
高以贤灵魂里住着的那个小男孩,她已经开始习以为常。
只是,后座被抢走食品的小弟弟,有点被吓坏。
她抱歉对弟弟一笑。
“不用理他,待会儿点几个蛋挞给他就可以!”凡是他高以贤要的东西,不出让、不准抢,这是他的人生原则,所以对抢走弟弟的蛋糕,他一点也不觉得抱歉。
果然,他在KFC里补偿了弟弟一盒蛋挞,然后,自己咬下一口香浓的汉堡。
但是,蓝芹却坐着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的他和弟弟。
刚才也一样,到了KFC,她不懂得怎么找位置,不懂得该怎么排队买食品。
好像一切都很陌生。
“吃不惯?”他问她。
他认识的她,并不像非得坐在五星级大酒店里,优雅的切着盘中食物,喜欢过雅痞式品味生活的女人。

那是不是不爱吃垃圾食品?而他,是属于偶尔会想念垃圾食品的男人。
她摇摇头,开始学他们,右手带上薄膜手套,取来一块奥尔良烤翅,秀气的咬上一口。
“吃的惯吗?”他不确定的又问她,开始有点后悔被弟弟缠上非得上KFC。
烤得有点焦皮,有点甜,又有点辣,很香浓的独特味道。
“嗯。”她点点头,淡雅的笑容慢慢抹开。
大小姐,你可不可以吃这个……大小姐,你不可以吃那个……
她的父母是不管她,但是她的身边有吴嫂这个极其厉害的眼线,规定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指挥中心”直到她结婚那一日为止才歇业。
“喝口可乐?”他将可乐的吸管,凑到她唇边。
他……刚用这吸管喝过耶!
没有考虑太久,低头,她也喝了一口。
骤然,又甜又刺激的液体,冲刺她的喉咙,她的鼻息。
差点被呛着,不过,她的笑容更深了。
碳酸饮料,也在吴嫂的禁止范围。
盯凝着她柔柔的笑容,高以贤看得入迷,情不自禁凑近她,不顾身在人来人往的餐厅,在她白皙的颊畔,落下自己的吻。
引得她的双颊飘过彩云,更引得弟弟以妨碍儿童身心健康发展为名,大叫着急忙遮住自己的眼睛。
……
她有一种沉静的美,美得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姐姐长得很一般。
那是你不懂得欣赏!
哥,为什么你说,爱情面前,你已经不再成熟?!
……
送完高誉好回他的公寓,他还是跟她回他们的家。
路上,她突然要求在药店门口停靠一下。
他没等多久,就见她伶着一盒药出来。
他随便瞥了一眼,僵住。
是,左炔诺孕酮片。
别问他为什么会懂,这种药,他买过,在事后,不确定避孕套是否安全时。
“我、你……”见他的眼神沉下来,有点不对劲,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因为惊慌,因为不懂得保护自己,她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昨晚,来的太突然,我们来不及做避孕措施。”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解释。
他知道。他故意的,他的皮夹里明明有一片避孕套。
“嗯。”
“这种药,事后……72小时内,都……有效……”她多余解释了一句。
他知道,吃了这个药,后座的那件公主裙,再也派不上用场。
他平静的点点头。
只是,不再开口说什么。
再接着,一路上,两个人都有点沉默。
到家了,他停好车,拿出后座的纸袋,下车,锁门。
“高以贤。”她在身后,急忙喊住他。
“嗯。”
他的表情,没有起伏,看起来不像生气。
但是,她就是有点心慌。
他要去哪里?生气了?他又要去酒吧?
她好像有点懂了,问题出在哪儿,因为自从她买了那盒药以后,他一直沉默到现在。
“给我时间,好吗?”她认真请求。
他平静的等她说下去。
“我的脚步,可能会很慢,但是……会,慢慢跟上,所以,别走那么快,好吗?”她一语双意。
她不是石头,她的心已经在被最亲密的他,一点一点打动,但是,还需要很多很多时间。
回走,他走到她面前,终于看懂了,她的脸上有一丝极力压抑的紧张。
“你以为,我要去哪里?”唇角化开, 他觉得好笑,“我去便利店买避孕套,总不能老让你吃药!”他还没鸭霸到硬逼一个女人替他生孩子。
“但是说好,今天反正你吃药了,晚上我不戴套!”能替自己争取的福利,他一分也不含糊。
今晚他还要……
红了红脸,心房猛跳,她还是点点头。
牵着她的收,他决定一起去便利店。
本来怕买这种东西,这个女人会尴尬到死,但是,既然他丢下她,她会害怕,那就得做好厚脸皮的准备。
“高以贤,你手里提着什么?”她一边跟着他,一边好奇,为什么会有个一袋,明明记得他弟弟已经带走所有新买的衣服。
难道是遗落下的?
“……”
“准备送给王秘书女儿的周岁礼物。”
她的世界,开始热闹缤纷,因为,多了一个他。
每夜,被单下的两具身躯,交织缠绵,蚀骨欢缠,每次因他急切结合,引发她些许不适的部位,一次比一次轻微,直到全部消弭,她开始适应他身体某一部位的入侵,开始有些许习惯,结合这一刻极至的亲昵感觉。
最让她舒服的是,他永远灼热的体温,让这个潮湿、寒冷的冬天,暖得发烫。
每夜,他们的身体越贴越紧,他已经不再背对着她,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忍耐的煎熬。
每天清晨,有时候是他先醒来,有时候是她先睁开眼睛。每次,他们醒过来的姿势都不同,有时候是她枕着他的肩头,有时候他的一只脚整个圈在她的大腿上,有时候他们都是弓着身子,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或胸前的柔软,调整出最和谐的睡姿。
但是,有一点,每日每夜都相同,他总有一只手臂会横在她纤细的腰间,紧紧锁住,好像以防止她落跑一样。
原本,她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但是这段日子,居然都莫名其妙一闭眼就睡到天亮。她归功为,这个男人太难缠,每夜入睡前都非常耗体力的床上运动,有时候他连连索取,甚至还不止一次,她越纵容,他就越放肆,每次累得让她几乎一结束就呈现一种昏眩过去的状态,然后,再次睁眼,就已经天亮。
好几次,事后清理工作,都是他细心的帮她处理。
果然,她对他“好”以后,他千万倍的回赠给她。
他觉得,她每次睡着的样子,象冬眠的小动物一样,那么可爱。
其实,这句话,她想送给他。
这种生活,心贴着心,肌肤的温度交融着,感情,怎么可能不突飞猛进?
生活上,她很让着他,不再单单是因为感恩那么简单,越接触,她越觉得这个狮子座的男人像个小孩,那个孩子,要人疼,要人哄,要人一寸寸呵护,才会露出笑容。
但是,她也发现,这个孩子,只在她一个人面前,放肆的出现。
这个男人一旦走入人群,或精湛或尊贵或慷慨或优雅或温柔,形形色色的他,永远的成熟稳健。
这个狮子座的男人,除了疯狂喜爱她做的甜品以外,居然不识好歹到抗拒她所有精心准备的菜肴。反而,有时候,他玩心大起,会豪言要靠自己的力量征服整个厨房。
但是,往往结局惨不忍睹。
期待没有收获,两个人会垂下肩头,认命的各据一头,收拾善后。

善后的工作通常一结束,他会歪在沙发里哀怨的喊肚子饿,她会悄悄揉揉已经被饿一顿饱一顿,适应的很强大的肠胃。
于是,两个人会牵着手,一起出去觅食。
偏偏快要饿扁,这个男人对美食的要求,却接近吹毛求疵,他会为了吃一碗小排面,开很远的路。他会为一顿糯米饭,牵着她,走过很多弄堂,找到大宅院里的人家。他会为了一顿地道的海鲜餐,宁可坐在江边的人家,被冷风吹的一直发抖,他更会为了一碗甜品,虎视眈眈在外头守到十点,就等着那个摊位对外开放。
害得跟着他尝尽美食的她,才短短数十日已经奢入简难,一边和他一起连连喷嚏,一边揉着胃,一同露出小狗一样期盼的眼神。
这种生活,算恋爱吗?她不肯定,但是她能肯定,有了他,她一点也没有孤单的时间。她很忙,很忙,除了忙着陪他出去觅食,还忙着被他正式介绍、认识他所有的朋友。
和以往一样,她不是热情、善言的女孩,她在他的朋友圈中无法融合其中,但是,至少,她知道,在他的努力下,他的朋友都不讨厌她。
甚至有时候,约他打牌,他连连推拒时,他朋友会暴吼:
“妈的,谈恋爱就不能上我这谈吗?大不了你老婆来了,我们的香烟全部上缴,扔马桶里进下水沟!”割地退让成这样,连他也无语。
不忍他朋友气得七窍流血,而且她指的,打牌其实是他的嗜好,她无意改变,掌控他,于是,她总温温笑着催促他。
但是,每次,他刚走不久,单人床里的她,总是辗转难眠。
后来,见每次半夜回家,她总还在等门,于是,他开始到哪,都带上她。
然后,他发现一个好处。居然,只要她在他身边,他的牌运势不可挡,就连双皇双后这样的绝牌,都能让他一晚上碰见好几次。
他的朋友们开始笑闹着,让他快点把这颗能闪瞎眼的旺夫星娶进门。
而,他一点也不避忌,好整以暇的斜睨着,总是安静坐在一旁翻着书守着他的她:
“那也得人家肯嫁。”
弄得所有人嘘声一片。
于是,他的朋友们都知道了,这段感情,他追的很辛苦,付出的比较多。
再于是,每一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一份谨慎和尊重。
她,是高某人未来的老婆,不是可以随便用言语亵渎的对象。
所有的朋友,几乎都知道。
只是,那一天,还是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那一天,还没到十点,她反常的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该回家。
以往他都是一到12点就起身,朋友们都已经开始适应这个不熬夜牌的他。
那晚,她有点奇怪,表情很扭曲很急促。
好像有点不舒服。
他赢了很多钱,照以往的个性,他都适当的先回输给朋友们一些,保持身心愉快的继续“合作”关系状态,再优雅退场。
所以江湖上,总有他只输不赢的愉快传言。
这次,他急着要走,朋友们也不好阻拦,但是当晚很凑巧,三缺一的局面。
于是,有人建议,他认识的一个纨绔子弟,就住在附近,可以约来顶他的位置,凑凑数。
可是,那位纨绔子弟以来,事情大条了。
简直,冤家路窄。
“咦,我倒是谁啊,原来是蓝大市长的千金。”他的一句话,在朋友圈里道破了她的身份。
所有朋友都吃惊,望着她。
蓝大市长的千金一向深闺简出,很少有人认识,但是,整个社交圈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二年前,她结过婚,跌破眼镜的嫁给一个小警察。
这曾经是社交圈里让人八卦的碎嘴料。
没有人联想到,眼前这个总是没怎么上妆,白秀、干净、总是温温微笑、打扮随意的女孩,就是社交圈里传闻,总是坐在角落里,一身淑女装扮,孤单的看着人群、很不起眼的蓝大千金。
当然,她对有些人也刻骨铭心,比如,对方曾经为了想占点便宜,就被她砸得头破血流。
朋友们的目光,瞬间都有了无法理解的神情,在他们的眼里,高以贤各方面条件都优得爆发,怎么可能……
此时,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平静的眼神,有点害怕,有点不自在,更有点顾忌。
都看在他的眼里。
带她来这里,是为了了解他的生活,并不是让人伤害,于是:
“走开!我高以贤的女人轮不到任何人多说一句!”高以贤一张脸冷下,对那个纨绔子弟丝毫没有好感。
其实,同时,也在警告自己在场的所有朋友。
纨绔子弟吃了一惊,开始打量高以贤。
这个神秘的高公子,近一年里,是A城圈子里沸沸扬扬的名人,传闻,他身份尊不可挡,但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他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
在场的朋友们都收到了他的警告,开始神情自若的继续嘻嘻哈哈转移话题,想冲刷自己刚才的不礼貌。
可是,纨绔子弟可不吃这一套,在他眼里,所谓的尊不可挡,更大可能,只是生意人为了混圈子,故弄玄虚的屁话。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无缘无故,惹上高以贤这个麻烦。
只是……蓝芹?嘿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羞辱这个女人?!
以前是碍于蓝威的权势,才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对他这种时时关注的人,消息瞒得再好,也能打听到点。
听说蓝威证据确凿,现被双规中,不可能东山再起。
“听说离婚了?没想到折磨快就再战江湖,准备靠个好码头!”纨绔子弟对着她讪笑,然后肩膀搭上高以贤,客气讨好,“哥们,玩腻了,记得通知我一声。”谁都知道,圈子里高公子花名在外,三天两头换女人,而且以往他甩掉的一些女人,也有被他的朋友包养了起来的,从来没听过他在意。
所以,纨绔子弟白目的没有注意到,对方眯起的瞳眸,怒气在聚集。
“这种千金小姐,虽然不美,但是玩起来,是不是还是很有成就感!”纨绔子弟还在自来熟的和他套近乎,讪笑,“说点听听,叫床的声音淫荡不淫荡?!”她的脸,被对方猥琐的言语奚落的一阵红一阵白。
不淫荡。他的老婆很乏味,叫床只学会吭两声,实在受不住他的折磨了,就哭着咬他肩膀。
但是,她眼神男的迷离的样子,美得不得了!
这些,他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
高以贤抿着唇,双侧拳头,在握紧,有点泛白。
原本,他并不是玩不起的人,通常这种不入流的笑话,他只是一笑而过而已。
但是,如果对象是蓝芹,就不可以!
他浑身散发、聚集的黑色肃杀能量,让朋友们都应声情不自禁的站在他身后,围成一个共同抗敌的联盟。
一场狠架,势在必发。
连纨绔子弟也看出了不对劲,咽咽喉咙,面有惧色的退后一步。
“高以贤,我们快点走好不好?我肚子突然很痛。”她急忙制止,道出自己今晚不自在的原因。
肚子很痛?
要不要看医生?
会不会是那个来了?
他听她说过,她那个一来,头天都会痛得直冒冷汗。
他收了收心,“嗯”一声,越过纨绔子弟,准备带她马上离开。
哪知道,纨绔子弟见危机解除,摸摸鼻子,在背后不甘的悻悻低声到了一句:“神经连只破鞋也那么紧张……”
哪知道,话音刚落,胸口就受重创,被人踢出数米,还来不及反应,山崩地裂的疼痛席卷而来,估计胸口肋骨断了好几根,就连鼻梁也已经被人狠狠打断,再一拳揍过来,牙齿崩断数颗,血水直流,奶油小生般的一张脸,已经被揍得肿成猪头。
快得,根本没有人挡得住高以贤的拳头。
所有人,都错愕住,包括蓝芹。
“救命,救命!快、快报警,杀人了、杀人了!”纨绔子弟捂着猪头脸,满地打滚。
老天,会不会残废了??!!!
在他胸口狠狠踩上一脚,痛得对方又喷了几口血水,高以贤冷着一张脸,如果不是他的女人肚子疼,他一定泄愤到连对方祖宗八代都揍上!
拉起呆若木鸡的她,他黑脸,扬长而去。

朋友们,面面相觑。
刚才恐怖得如同修罗一样的人,是他们平时认识的优雅贵公子?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高以贤发脾气。
沭木惊心,都有被吓到。
偏偏地上那位,还不安分,指着连背影也消失不见的方向,吐出混着牙齿的几口血水,对天发狠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
这个纨绔子弟家里开地下赌场、黑市拳击赛,家里还是有点势力的。
“哥们、快、快帮我报警……不、不、我得找几个人把这小子揍死!”一边哀叫,纨绔子弟一边落下狠话。
哪知道,也是话音刚落,一群朋友眼神一对,共同上前,杂花盆的砸花盆,出拳的出拳,出腿的出腿,都往他胸口来,痛得纨绔子弟飚出眼泪,什么报警,什么揍死,简直就成了屁话!
所有人,今天不开工,继续修理贱嘴男中……
“高以贤,你刚才不该打人!”如果对方报警,该怎么办??她不喜欢他使用暴力。
“再多说一句,我马上开回去再把他抓起来当沙包揍!”他摆明让她不许再多说废话。
她怔怔的看着脸色,并不太好的他,再也说不出话。
原来,有些事,他并不是全然不在乎。
比如,他不吃她做的菜。
再比如: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一句“破鞋”他的情绪就能失控。
为他的“帅”,她无法鼓掌,反而,心头有沉甸甸的难受。
见她沉默,可能意识到刚才冲口而出,对她说话的语气并不好。
“肚子还痛不痛?”他揉揉她的头发,放下脾气,换个话题,主动示好。
痛。
这种痛,习惯了。
“那个来了?”他猜。
她点点头。
大概是因为服用过左炔诺孕酮片的关系,一向很准时的“大姨妈”来早了二天。
“包里有那个吗?”他问。
她摇摇头。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居然能在这方面,与一个男人一问一答。
也许,是因为他们真的已经太过亲密,亲密到这种问题,也不再是难以启齿的隐私。
手刹车一拉,他将车子停在超级市场门口。
和他猜的一样,她的大姨妈来“烦”她,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刚才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不许任何人侮辱她。
超级市场明明就在前面,但是她坐立不安,再也无法维持平静,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高以贤……我的裤子,可能……”
平时一贯小心翼翼的她,遇见这种事,会觉得丢脸丢到太平洋。
幸好,在他朋友面前没这么失礼。
不用说的太白,他已经猜到她的困境。
“我去吧。”没多考虑,他开车门,下车,回身问,“用什么牌子……”
他去??
他没听说过,男人碰了那东西,霉运起码会绕在身边一年半载?
“苏菲……”她怔怔,“棉的……我对网层、敏感……”
棉的?网层?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不是都是棉的吗?
他一边朝里走,一边还在想这问题,直到来到日用品一区,看到一整排眼花缭乱的卫生巾,他顿时傻眼。
慢慢走过去,用眼睛,仔细的照着。
他的帅气失效,一路期间,N个大婶用厌恶、鄙夷的目光刃,刺他好几刀。
苏菲找到!
他强装神情自若,脚步停在货架前。
刚想动手扫货,想起来,她说对网层敏感……
可是,他又不是女人,他怎么指的什么叫网层?!
拿起一个用蓝色画着“翅膀”的包装,他用心读取文字。
立体护围,超长吸收35CM,干爽网面……
他放下来,从架子上拿下粉红色翅膀的图案。
他几乎能感觉到,身后的大婶们已经在指指点点,拿他当变态看。
立体护围,超长吸收35CM柔肤网面……
啊?怎么都是网面的?
他找了一圈,这个拿起,那个放下。
大婶们终于看不下去了:
“小伙子,你到底在找什么??”很碍眼耶。
“棉……不网……”他的笑容,几乎挂不住。
“这不是吗!!”大婶凶巴巴的从架子上取下他原本拿过的“粉红色翅膀”,一把重重按在他手里,“眼瞎啦,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磨蹭在这,有黄金捡啊?!
他不和大婶一般见识,急忙从架子又扫下好几包,落荒而逃。
……
用自己的外套系在她腰上,指指不远处的方向:
麦当劳里有卫生间,脸皮别这么薄,一进去,就当找人,谁也别理,直冲卫生间,懂吗?“他传授她用免费厕所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