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企图再攻击的爪子,因为他这句话,僵在空中。

他耐心的等。

一两分钟后,疯狂的眸,渐渐恢复清明。

邢岁见终于可以确定,她在怕什么。

“看看地板上。”他用掌掰过她的脸,硬声命令。

随着他的命令,她的目光逐渐定向地板。

那里,丢着她的内裤,以及,内裤上那“谎言”——

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一丝血迹的卫生巾。

唯朵的脸色苍白了下。

为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也为自己刚才的反应过度。

原来,他脱她的内裤,只是为了进一步“验身”。

“睡觉吧。”他果断熄灯。

黑暗中的唯朵,弯身拿起床底下的内裤,狼狈地将“谎言”快速穿上身。她
这才觉得自己稍稍心安,她独自坐了一会儿,缓慢地缓慢地将自己滑下被窝。

小弄还在医院。

她要报仇。

所以,她必须冷静下来与“虎”共枕。

她才刚一滑下,一臂伸来,一股热源就贴了过来。

唯朵心一惊,正想反抗。

“我说到做到。”他一句话制止她继续挣扎。

唯朵咬咬唇,她让自己忍受。

邢岁见虽然可恶,但是,他的性格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

“你——”不是说到做到吗?

她脸色苍白到又想逃开他的箝制。

“放过你,但是,我必须‘碰’你,让自己可以睡觉!”

唯朵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她颤着身,手悄悄在摸索柜子,企图找到那能保
护她的武器。

“你的包在楼下客厅。”他即使阖着眸,陷入*中,也能看穿她的小小心思。

她紧绷。

“放心,我不会进去。”他喃喃地说着,沙哑的声音泄漏出他体内的渴切。

这种感觉,简直是折磨,但是,他又不得不屈服这样的折磨。

因为他的*,唯朵又一颤。

颤然间,她恍然明白,什么叫不会“放过”,但是得“碰”。

这是他的让步,也是他不可能再退的底线。

她咬紧唇,敏感察觉着那身后急促的呼吸,还有,他那不安分的掌,到处游
移她的身体。

她的身绷然,他的呼吸越喘越急。

这一次,他很守信用,她没有痛,现在已经是他的“仁慈”,她不可能再得
寸进尺了。

他信守承诺没有进去,但是,满室浓烈的*之味依然犹如最浓的烈酒。

卷二『火花 & 游戏』 第十三章


明明什么也没做,但是,她的身上全都沾有属于他的气味
唯朵的呼吸早就已经渐渐平息,只是,她的鼻翼间依然充斥着一种太有存在感的
强烈男性气息。

他睡得真沉。

凌晨三点,唯朵缓慢地、缓慢地坐起来身来。

她的腰间,依然牢踞了一只巨掌。

从躺下到现在,他一直牢环着她,充满了霸气和占有欲。

他们是仇人,就算他暂时微微满足了征服的**,在屋内黑夜完全笼罩的那一
刻,他们都应该露出内心的冰冷才对啊?!显然,邢岁见比她想象的要会演!

一阵厌恶心起,唯朵企图拂开他的手,但是,她才刚动了动,一只健壮的毛
腿就压在了她的大腿间,让她丝毫无法动弹。

她伸手去推拒他,但是邢岁见沉得根本象一座山,她的力量显得那么薄弱。
于是,微微恼怒下,她干脆拍打他,只是,他只当蚊蝇叮咬般,挥开她的手,反
而将她拥得更紧了。

而她就象被压在五指山上的孙悟空,根本就耍不出把戏来将自己变走!明明
他们是仇人啊,为什么此刻竟亲昵到有种一起过夜的情侣的错觉?!

唯朵恨得牙痒痒,挣扎、被制、挣扎、又被制,邢岁见是没有童年吗?根本
把她当成洋娃娃般在搂抱!

如此一番折腾,又是睁眼到天亮。

陪着仇人睡觉的滋味如何?真是内心焦熬、翻滚到……

邢岁见怎么就心理调试能力这么好?瞧着他沉睡的睡颜,唯朵觉得又嫉又恨

黑暗里,她焦躁到又翻了一个身,臀下内裤上的粘稠物,湿贴着她的身体,
让她整个人不舒服透了。

而且——

她微微靠坐在床上,空气里那挥之不去的浓烈*味,让她一阵作呕,很多很多
零星的片段,在她意识昏昧的脑海,一一闪现。

“医生,我想打掉孩子。”从知道怀孕到现在,父母只会彼此指责、漫骂,
而她能重复的只有这一句话。

“对对对,我女儿还有大好前程,这孽种千万千万不能留!”父母急忙对医
生点头。

但是。

“不好意思,我们是正规医院,乔小姐已经将5、6个月的身孕,引产手术风
险会很大。除非有街道和计生办证明,和孩子爸爸的签字我们才能给你们动手术
。”

街道证明?孩子爸爸的签字?很爱面子的父母,简直是脸色大变。

“朵朵,要不咱把孩子生下来,偷偷丢掉好了。”开完了家庭会议,父母决
定。

与其闹得满城风云,不如把孩子偷偷处理掉,生下以后是死是活,都不关乔
家的事。

她就是在那夜,离家。

“医生,我想打掉孩子。”整整一个月里,温城大大小小的医院几乎都被她
跑遍。

她一次又一次重申,一次又一次被拒绝。

处处的碰壁,但是,她无比坚硬。

她不要把孩子生下来!她怎么能把仇人的孩子生下来?她怎么能……生下来
再丢掉?不!

最后,她选择了一间私人诊所,那里,不需要出示任何证明,就能轻轻易易
解决她的麻烦,而且,费用廉价,八百块包解决“烦恼”。

她填写了假名字,假年龄,这里没有人会质疑,医生模样的女人草草量过了
她的血压情况和体温,就决定了引产手术时间。

在护士手里,她接过了米非酮片,就在她就着温水想吞下时,她已隆起的腹
,有了响动。

她的肚子被狠狠踢了一下。

离家出走的这一个月里,它已经越来越会动,有时候转转这里,有时候踢踢
这里,仿佛期盼着早点来到这个世界。

对,她就早点让它来到这个世界!她的心,冰冷一片。

她毫不犹豫就吞下了一个叫米非酮片的药丸。

接着,医生在她的腹部注入了一针,不是很疼,真的不疼。

她躺在简陋的产房里,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表情。

她等,等它的出来。

它的存在,是她人生一个无法容忍的污点。

但是,为什么,等待的过程如此焦熬?它依然在活跃的窜动,只是,她敏锐
的能察觉它的焦躁不安。

她冷冷的笑,它焦躁也没有办法,始终是逃不开这种命运。

夜里,产房里送进了一个临盆的病人。

透过简陋的一张半遮掩脏兮兮的帘子,那个女孩长相秀气,送进来的时候,
大腿上都是鲜血。

她凝着她。

她想知道,只不是只有自己是怪物,不然的话,心为什么会这么麻硬。

“你几岁?好象看起来比我更年轻的样子。”产房的病床上,女孩察觉到她
的目光,疼得倦缩,还是转过脸与她说话。

她不语。

女孩吸了吸气,好象不疼了的样子。

“你是高中生吧?”女孩笃定,“我也是……”

几分钟后,女孩又痛成一团,全身都是点点冷汗。

“这么小的年龄,你怎么有勇气生孩子?”唯朵突得问。

很简单的一句话,逼出女孩的眼泪。

“我不是想生,是发现太迟了啊!”女孩咽咽哭泣,“我同寝室的同学听家
里人说,如果引产的话,可能会影响将来的生育,所以我不敢,我……”

可能会影响将来的生育?这句话,很多医生都说过,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将来事,将来毕。

唯朵不为所动。

“呜呜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女孩痛哭,好象压抑已久的样子。

“我恨死了孩子的爸爸,我,我是被、被人……”女孩泣然的内容,让她重
重一撼。

原来,她也是遇见了不好的事情。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不如留着力气好好解决事情。”她打断她。

……

那一夜,女孩疼得叫救命,她一直凄厉的哭泣,鼻涕、眼泪、鲜血、尿水、
真的好不狼狈。

唯朵一直侧着头,凝着她。

都说,生孩子很痛,所以,女人只能为值得的人忍受这些痛苦。

而产房里的她和她,都因为不值得人,忍受这种屈辱。

后来,医生说她(子)宫敏感度不够,吩咐护士又拿了一大堆的药丸给她。

她几乎想都不想就吞下了。

接着。

终于。

疼痛来袭。

肚子好疼好疼。

翻天覆地般的疼痛,开纠缠着她,她用齿将字的唇咬出血来,也不愿哼痛一
声。

“给病人再脉注射催生针剂两针,让她加速生产!”

……

“医生,2号产床的病人生了,生了个女儿。”

“医生,1号产床的病人也生了,也是女儿!”

产房里,传来娃娃的哭泣声。

但是,只有一道声音。

……

她躺在冰冷的产床上,剧烈疼痛的突然抽离,让她整个人如瘫了般。

身体,说不出来的难受,心情,说不出来的滋味。

护士在替隔壁的女娃娃穿衣服。

而。

她的腿间,有某一“物品”,在动。

“她”甚至还没有能力去发出一点点声音去抗议,就得面对世界的冷酷。

唯朵的唇豪无血色,她哆嗦着,一眼都不敢低头去细瞧尚紧贴着她腿间,在
抽颤的“她”。

“她”在不停的动,象在肚子里一般踹着她,一脚又一脚,只是那么那么微
弱,渐渐无力——

那几分钟,比几个世纪还长。

后悔吗?从来就坚定的答案,在那刻,突然不确定了。

她想,她一定会有报应的。

护士终于处理完那边,走到她的产床前,惊呼:

“医生、不好、不好了!一号产床的病人出血量有点不正常!”

……

一阵头晕。

天蒙蒙亮,唯朵的脸颊一片濡湿,她摸摸自己的脸。

模模糊糊间,她竟掉下了眼泪。

身边裸着臂,露出健壮身躯的他,慢慢睁开眼睛。

“早。”他和她打招呼。

清晨,他先入目的是她那雪白的脖劲上留下的丑陋疤痕。

小胖错了。

乔唯朵确实曾经自杀过,在当年的事情发生的第二日。

用刀抹颈自杀。

连对自己也是多狠的女人,让他……根本拿她没办法。

“早。”她面无表情悄悄抹掉泪,冷淡回应。

初夏灼热的太阳已经自东方缓缓升起,照亮整个屋子。

但是,照不亮她的心。

卷二『火花 & 游戏』 第十四章


他并不急着起床。

大掌,在她身上四处*,唯朵全身泛起疙瘩。

霎时,她瞪他。

他好似一无所感,大手照样探进她的衣服里面,直接往后背钻,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的他,已经终于有点头绪。果然,他准确摸到她内衣的后扣,他正准备下手时,她死命按住他乱窜的手。

用力推拒,不让他碰到自己。

但是,他根本不让她如愿,她凉凉的脸贴上一股热潮,他强势地堵住她的唇。

好脏,他还没刷牙!唯朵四处躲着他的吻,更被恶心到赶紧改捂双唇,就在她注意力微微被转移间——

“咔”她内衣的扣子应声而解。

他的大掌马上覆来,她的柔贲上结结实实的存在感,让她一阵鸡皮疙瘩,还有,随之压在她身上的敌军,更让她开始抗拒。哪知道,她才刚开始挣扎,她敏感察觉,有什么东西刚好抵在她腿间……

唯朵冷抽了一口气,她的吐纳之间,都是邢岁见强烈的男性气息,肤上更都是他灼人的体热,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他、居、然、没、穿、衣、服!这*狂!

唯朵瞬间就僵然的身躯微微抖颤,都说清晨的男人很可怕,而且,邢岁见一看就体力极好的样子,昨天晚上他又明显没吃饱的样子,现在的他,看起来好象很饿……

有了这危险的意识后,唯朵动都不敢动了。

他碰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先是贲起柔软,紧接着,滑过她的腹,大手探进她的裤沿。

“别紧张,我只是摸摸。”他沙哑道,让她放松。

但是,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唯朵瞪着双眸,全身绷然,*一种随时拼命的警戒状态。

“象昨晚一样,我不进去。”他再次确定,对她急不得。

因为,现在明明是6月的天气,但是,掌下他碰触的肌肤却意外的冰寒,仿佛从冰窑里捞出来一样。

唯朵咬咬唇,他真是好兴致,大清早就有这么强烈的**!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保证确实让她松一口气。

“那你快点,快点‘做’完,我还要去医院!”别过脸,她一脸的凛然与冷漠。

她早就想过,如果她一点点的“牺牲”都不肯赋予,又怎么可能谈复仇?!她会让他好看,从天堂跌到地狱,跌得比她还惨还落魄,所以,今日的一切过程她必须忍耐!

她言语里的冰漠,让他的神色也冷凝了下,额头浮现青筋。

他的下颚隐隐抽了下,绷然。

他从来没对哪个女人付出那么大的耐性,她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还有,让让他“做”完?好!他不客气!

胸口堵了一团气,让那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翻腾着一股野蛮情绪。

他其实,不是君子,更一点也不想做君子!对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真的很想蛮横到底!

他的一只掌,手指滑到她的手腕处,然后圈住,大拇指在她血管跳动的地方缓缓的摩擦。

这种近似温柔的摩擦,让唯朵愣了下,还有,他的掌,上面竟血痕斑斑。

她清楚,这是自己的杰作。

其实,以他的体力,昨天晚上在她咬他的时候,如果挥她一拳的话,今天的她根本没法起床,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就在她发怔间。

他在她洁白的脖子上一一落下吻,甚至,吻*的疤痕。

唯朵颦眉,他拉开她抗拒的手,解开她的上衣,手指轻轻感受那美妙的*。

唯朵僵化,她习惯性地咬唇,想逼自己忍耐,但是,他却随之附送自己的伤掌。

“别咬自己,难受就咬它。”他命令。

想都不想,唯朵就咬出他的掌。

现在他的一手在已经被她制住,可是会减轻很多“灾情”。

她才刚有点得意,没想到,她的胸前传来一阵濡湿感,

象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她的手腕处的大拇指又在轻轻*,象一种最无声的安抚。

她的身体,莫名的竟也有点起热,她冷抽一大口气。

“啪”她一个巴掌扬了过去,打歪了他的脸,更打断了他所有的动作。

气氛,那一瞬间,有点僵。

唯朵颤了下,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点担心会惹怒他。

他将自己的大掌抽退出她的裤沿,唯朵急忙拿薄被遮住自己,刚才的一切,让她即羞愧又难堪又愤怒。

所以,对于这个巴掌,她不道歉!她抿着唇,一脸的固执。

而他,看穿了她的想法。

“我们……少年时代的第一次并不愉快,我不想再制造你的阴影。”他面无表情地打断那份僵凝。

所以,刚才的一切,只是他拿出耐心的“表现”,可惜,她的反应太激烈。

她绷然。

不愉快?好轻巧的字眼。

“但是,同时我的耐性也有限!我答应‘放过’你,这只是暂时,也许这暂时期很短,甚至可能只是一两天,所以你必须得先习惯我的碰触!”他专注得盯着她,沉声声明。

他只是暂时放弃他的权利,并不代表永久。

闻言,唯朵的美眸眯起。

果然,他不是省油的灯。

她倔强的唇死抿,很克制很克制,她美丽的薄唇才吐出三个字:

“知道了。”现在的她,只能屈服,因为,她还不敢和他斗。

他又盯了盯她。

她神色里带着明显不甘的屈服,一一落在他的眸底。

最后,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下床穿衣。

在她面前的他,毫不掩饰的露出全然*的健壮身躯,他的肩膀很宽,平坦的腹肉结实无比,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内裤,套上那很想冲锋陷阵的“战士”。

她强捏着自己的双拳,没有羞然转目,她就这样继续瞪着他,仿佛一点也没被他吓住的样子。

而他,更神情自若。

“你该起床了,替我准备早餐。”他的性格很大男人。

唯朵咬咬唇。

“知道了。”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毛巾、内裤只可以手洗,其他衣服可以丢洗衣机里?!”一边套上T恤,他问。

她原本打算把他衣服都丢洗衣机里处理,没想到,他居然提早声明!

“知道了。”她冷淡回答。

“我存了一千万在你户头。”他开始套裤子。

“知——”唯朵打住漫不经心的答复,她膛目。

两秒后。

“你什么意思,用一千万买我身子?会不会花太大?!”她的唇吐出无情讥笑。

她的不识好歹,并没有让他发怒。

“不是买你的身子,是希望买你的骄傲。”他冷淡回答。

买她的骄傲?唯朵冷冷一笑,她正想出言叫他别做梦。

“如果钱能给你安全感,如果钱能维系你的骄傲,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花钱。”其实,虽然他很有钱,但是那些都不是他的钱,要挤出一千万的现金给他,对他来说也不是易事。

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她,因为事关男人的尊严。

她一愣。

钱,确实能给她安全感。

特别是小弄眼下这种情况,她很需要这种安全感来保障自己。

而钱,确实能维系她的骄傲,因为连经济都堪忧,骄傲原本就是虚无飘渺,很难维系。

但是,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样做。

心,一突,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心房。

怪,很怪。

她马上打断思绪,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他挖下的坑,和徐老事件一样,他肯定就是想让她欠下还都还不清的债务,有了筹码,接下,他才会以此要挟。

“谢了。”他要当冤大头,她又何必拒绝?!

即来之则安之,她就干脆把自己当在情妇的位置,调试的很好。

十年前的她,也许会很有骨气的拒绝,但是十年后的她,聪明的不会。

谁说她只有“挨打”的份?这笔钱她吞进去了,就别想她吐出来!

又是这种爱笑不笑的冷漠表情!

邢岁见蹙蹙眉。

为什么要博她一笑,就是那么难?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很抱歉,我接个电话。”她爱笑不笑道。

他不吭声,冷凝她。

她接通手机,才听了几句,顿时激扬:

“真的吗?小弄真的有清醒的迹象?!”

“是啊,乔小姐,我早上替小弄洗脸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球动了动,好象张开过呢!”特护愉快的告诉她。

她的容颜,顿时绽放光彩。

微阳下,极美极美。

而一直在旁凝着她的他,因为这真情流露的笑颜,他眉眼冷硬的神色也微微松驰。


卷二『火花 & 游戏』 第十五章


去医院的路上,是唯朵开的车。

他给她新买的车。

邢岁见真的超霸道,他的字典里简直不容许“不行”两个字。

“想快点见到小弄吗?那就自己开车!”他二话不说,丢给她车钥匙。

他还真会趁火打劫!

因为很久没有摸车,一路上,可谓惊心动魄,她好几个惊险连连的急刹车,能让人抹一脸冷汗。但是,副驾驶座的他却稳如泰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小弄,你快醒醒,我是姐……妈妈……”病房里唯朵将“姐姐”硬生生吞下,换成温情的“妈妈”两字。

听到她的语病,他只是抬眸冷扫了一眼,继续沉默。

她的声音,真的让小弄的眼球竟然转动了一下!

唯朵一阵激奋,“吴小姐,我们家小弄听得到我的话!她真的有反应,她是不是健康了,她是不是快苏醒了?!”小弄不是天意弄人,而是她生命里的幸福!

特护吴小姐也跟着微笑,只是,凭着丰富的经验,她有点担忧,“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高氧治疗对小弄很一定效果,但是……”

因为太过兴奋,唯朵并没有注意到吴小姐欲言又止的“但是”两字。

唯朵激颤地伸手,她摸摸小弄的脸蛋,小弄还是睡得极熟极熟的样子,她再往下摸,病服下的小弄,已经瘦得肋骨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