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得大力敲了自己的好几下头。
说好只做他妹妹的,逾越了!
她的“自残”,让贺梓瀚吓了一跳。
不过,他聪明的什么也没说。
尹牧言,今天的举止正常的令人生异,好象他已经不在他情敌的“名单”里,或者应该说,他好象退出了这场未开火的战役。
看来,机会已经在眼前了。
......
餐厅里,研研一惊一乍,活蹦乱跳,拉着默默让她东介绍西介绍,两个女孩也很快熟悉了。
但默默对研研始终心隔着一堵墙,她总感觉,研研好象总不动声色的打探着她和牧言的过去和现在。
最重要,那堵墙,是因为尹牧言对研研的好。
尹牧言对研研好得任予任舍,熟悉了餐厅的美食后,研研竟开始指挥牧言帮她去拿吃拿喝的。
而牧言也半句费话也不多说,起身就去拿。
已经有点了解情况的研研支开牧言后,开始故作无辜。
“梓瀚哥哥,你人脉这么广,认识美女这么多,也帮我哥哥介绍一个拉。”餐厅里,一路很多美女和梓瀚打招呼。
“你哥哥眼光高,我无能为力。”梓瀚干笑着说。
“找个暖床的,也无所谓眼光高不高拉。”
汗,梓瀚明显感到身边的默默很不自然。
“不过,我哥这人比较挑,连我给他暖床,他都不愿意。”她故意捂着嘴巴,笑的天花乱坠。
默默拿着调羹的手,顿在那里。
果然......
梓瀚比较意外,快噎着了,猛拍胸部,刚才不是说是妹妹吗?
“你不是他妹妹?”
“哪啊,他姓尹,我姓朴。”
果然......
“哎呀,扯远了。刚说到暖床上了。我哥哥五年前,受了很严重的刀伤,几乎被砍了几十刀,能活下去已经算不错了,不过,最惨的是,落了病根,一到冬天,整个人寒得象冰块一样。连医生都说,一定要找个女人来暖床,才能保得住身子。”
研研装作漫不经心的描了默默一眼,果然,默默听到牧言身子寒,紧握刀叉的手抖了一下。
“可哥哥固执,什么女人也入不了眼,社长送过来给他暖床的女人,每个都被轰出来了。那年,社长一气之下,在哥茶里放了春药。”
停顿一下,看看眼前两个人的反应,一个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一个紧张的拿刀子在切意大利面。
“男人火气一上来,社长还以为这次成了,没想到啊,我哥凶得只差点杀人了,宁可淋了一夜的冷水澡,也不要女人伺候。”
贺梓瀚张大嘴巴,露出“佩服、佩服”的表情。
“所以啊,原则上,我们社里的人都怀疑哥哥不是gay的话,就是为某人‘守身如玉’。”
贺梓瀚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说了这么多,目的是拐着弯帮他哥抢女人。
贺梓瀚镇定的拿起饮料,准备喝口水。
“基于以上几点,我们比较希望,韩国最高龄的‘处男’能告别单身生活。”
“噗”贺梓瀚很没气质的全喷了出来。
默默整个脸都红了。
“朴信研!”一声大喝,尹牧言铁青着脸站在那里。
这辈子,他从来没象今天这么丢脸过!
这丫头,死一万次都不解恨。
没想到,当事人,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咦,哥,你回来拉,别楞着,快把东西端过来,我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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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六章 嫁 妆]
搬家的一路上,尹牧言铁青着一张脸。
杀人一样的冷洌,让贺梓瀚吃了饭以后就中途落跑了。
他明白,深刻明白,男人这一刻,不杀几个人,是解不了恨的,特别是“目击证人”,所以,为了生命安全,他选择落跑。
默默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就跟着他们来到了自己以后的“新家”。
这个“家”,位于黄金地段高尚住宅区,也许因为是临时住宅,别墅不是很大,500平方米左右,分上下两层。
环境很好,绿化舒服,河流环绕。
给人精神一振的感觉。
不过,牧言整个低气压,生人勿近的样子。
“默默,你住二楼,靠左那个房间。研研你的东西搬到我房间里,我的房间给你。”
研研马上摆出一副感动万分的样子:“哥,你终于答应让我替你暖被窝了。”
默默连震惊的时间也没有,耳边马上传来牧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朴信研,你给我滚出去!”
“哥哥,我不走,我不走。”丫头继续演戏,装可怜,一副被遗弃小猫的样子。
“我不想再见到你!”牧言拉起一脸鄂然的默默,就往楼上走,:“我们上楼,我不和疯子一起住一楼。”
留下笑得象偷了腥小猫一样的研研。
“哥,人家要和你一起睡拉。”
一个空箱子砸下来。
“没我的命令,不准上二楼骚扰我!”
研研心惊胆战得猛拍胸部。
是,是!哥,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骚扰你,祝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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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已经10点,一开门,研研就蹦出客厅。
“默默姐姐,哥生我的气,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让我进去。”
不生气也难怪,从没见牧言这么抓狂过,不过也好,起码研研能逼出牧言比较情绪化的一面。
这么活波的女孩,可能比较适合他......
“默默姐姐,你帮我把寿司端给哥哥吧,我怕他见到我,要拿盘子砸我了。”
“好。”她接过寿司,到了厨房,开始煮面。
身体寒的话,吃点热的东西比较好。
敲了一下门。
“别烦我。”火气很大。
“是我。”被他凶的有点害怕,牧言从没这么凶过。
门马上打开了,她把面和寿司端了进去。
“对不起,我以为是研研。”
“怎么不下去吃饭?”
“不想见到研研。”他淡然自若的说。
“吴嫂不是下班了?”端过热呼呼的面,他问。
吴嫂是钟点工性质,打扫好了,做了饭就可以下班了。
“我煮的。”
他一挑眉:“我记得你以前连煮方便面都不会,正确的说,连怎么点火都不会。”
她笑着没回答。
七年,能改变很多事情。
“很好吃。”他一脸满足的说。
她煮得面的味道特别香了。
他浅然一笑,笑的却很幸福。
一个热水袋塞到他手里。
他的手,真的不是普通的凉。
“以后睡前,我都给你泡个热水袋。”
他尴尬的说:“没研研说的那么夸张。”
虽然,因为当时伤及内脏,每到冬天,他确实全身冰得象冰块一样。
“为什么不找个女人?”暖床。
“别和研研一起胡闹。”他正色着说。
“一直没交女朋友?”换个方式。
“没有喜欢的人。”他不在意的说。
原来,他的感情生活一直空白......
只因为,没有喜欢的人。
也包括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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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华的手术很成功,已经将近一个月,尚未见到排斥现象。
放下仇恨,褪下犀利冷漠的保护膜,尹牧言安静的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他总是安静的坐的病房僻静的角落,静静得看着默默照顾她的父亲,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反而,贺梓瀚的到来,总是能让病房每一个角落都很快乐,每一段笑话每一段趣闻,都让顾少华希望他能多留片刻。
一老一少,反而处得象忘年之交一样。
爸爸的开怀,让默默也越来越安心,渐渐得她也放下沉重的包袱,溶入了笑声中。
病房的角落里坐着的人,脸色一日日黯淡,开始无声无休的离退,每次待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直到某一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病房里......
于是,每一次父亲的检查,焦急的和她一起等待结果的,永远是贺梓瀚;每次一检查结果,父亲安然无恙,第一时间和她喜悦的拥抱的永远是贺梓瀚;父亲病情有变化时,她在身惶恐无助时候,给她安定的力量的,依然是贺梓瀚......
她的或悲或喜,一路相伴的,是贺梓瀚。
她最脆弱时,他不离不弃的陪伴,
为了这份专属的陪伴,他辞演了电影,推却很多演出。
他的付出,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卓然她们数次暗示,既然决心把牧言放下,那就应该尝试接受新的感情,爱情的伤口必须靠新的感情才能治愈。
她自己也说过,退回妹妹的位置,她会寻求自己的幸福。
但是,新的感情在眼前,她却一再犹豫,是否踏出第一步。
她不断的安慰自己,虽然梓瀚对她的情意赤裸可见,但起码,他尚未正式表示,她还可以躲还可以藏。
但又能躲多久藏多久?
只为了他,尹牧言。
有时候,她很想大声问他,为什么她最艰难的时刻,他选择离去。
但是,她又何尝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
她的爸爸,见到他,总是浑身不自然,因为,他很少笑,他很少说话,
护士和医生总以为梓瀚是她的男朋友,却永远猜测,角落里的他,是她的谁。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他能学会抽支烟,起码烟雾中,他有属于人间的感觉。
他太安静了......
他把自己放到了哥哥的位置,也重新把自己当成影子。
他对她很好,
却好得让她渐渐寒了心。
那日。
“住了一个月,还习惯吗?”抱着她泡给他的热水袋,他问。
“好,这么好的环境,我还真怕,你走了以后,我住不惯以前的房子了呢。”她笑着撒娇。
其实,心里好希望好希望,他会说,不习惯不要紧,反正我会带你回韩国。
是的,她希望,他走的时候,会带她走,思念一个人太痛苦,她不想再承受。
能陪着他,以兄妹的名义过一世也好。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说:
“习惯就好,等我走了以后,会把房子过户给你。”
“过户给我?”他不到算带她走,却大方得准备留个房子给她。
“为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尖锐,她要的不是房子,她要的是......
或者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什么也不要。
“你是我妹妹,哥哥给妹妹办嫁妆,很正常。”
他一脸平静的说。
“嫁妆.......”
心顿时掉入深渊,很寒。
他的人生计划里,没有她;他的人生计划里,只是把她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原来,这就是她的宿命,心爱的男人亲手为她办嫁妆......
市值逾千万的嫁妆,嫁给任何男人,都不用看脸色过活,她有个阔气的为她着想的哥哥,不是吗?
才刚是初冬,她却已经寒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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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七章 车 祸]
坐在贺梓瀚的车里,他送她回家。
今天,他特意等到她很晚,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可能是因为,她一天很都恍神,令他很不安。
“默默!”
“啊。”回神过来。
“想什么?这么出神,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
“没。”黯然的说。
她在想牧言说的话,她的“嫁妆”,他的心思。
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心寒,连留在他身边,他也不愿意。
“默默,你的心事,可以告诉我吗?”贺梓瀚不自在的问。
“没,没事。”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默默,知道吗?其实,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你。从小,我就象一个被禁锢的人,没有童年,没有欢笑,永远只有钢琴。遇见你,真的很开心。但,我不敢爱,因为我知道,自己很敏感,很怕受伤。”
“其实,你在对我示好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牧言对你来说,有不同的意义。他和其他女孩稍微说一句话,你的眼睛就离不开他,好象生怕他和别人跑了。你知道他怕吵,他在的地方,你不会和小米她们随意喧哗。那年有一天,你们几个班干部开会,牧言在图书馆等你吃饭,结果,你开的很迟,到了食堂,已经没有盒饭卖。有个小学弟,将自己的盒饭给你。其实,那是我早就帮你买好,让人转交的。只是,我想不到,你宁可自己饿肚子,骗牧言说自己已经吃过了,这是给他留的。那时候,我看见你,看着他吃饭,仿佛得到全世界一样的满足。”
默默在他的阐述中,瞪大眼睛,她一直以为......
没想到,她追求贺梓瀚时,他早已经喜欢她,注意她。
“很多事情,让我觉的很不对劲,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你,你把千纸鹤给我时,那刻我欣喜若狂,但我不确定你的心,真的不确定,所以,问你,你和牧言的关系,而你,为了保护他,居然一点也不解释。”
“我们一起以后,我的笑容越来越多,你的笑容却越来越少......”
“但是,很多事情我不愿意去懂,不愿意去想......”
贺梓瀚的眼神因为陷入往事而显得很迷茫,很忧郁。
“梓瀚,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那时候,你真的伤到了我,比变心,比分手,更伤的是忽略,你连伤害了我,也忽略了。”他笑得很无奈。
“于是,我很愤怒,游戏人间,女伴一个接着一个换,在征服女人的乐趣中,才能找回自信。”
“梓瀚,对不起.......”
听着他的心声,她的心惋如刀割,这几年,她带给了他,多大的痛苦?
“不,不需要抱歉,心,没有一个人可以控制。”
他黯淡的笑着说。
“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重来,我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对你,绝不再次退让!”
他脸上带着坚决的倔强。
“其实,再次相逢,涌越心头,更多的是愤怒,凭什么,我对你念念不忘、堕落自己,而你,对我却抗拒千里,所以,一怒之下,我吻了你。”
“但结果,带来的只有更伤。我甚至想过一千个,一万个报复你的计划,我一定要让你也尝尝我的痛。我想过,让你爱上我,我再绝情的离开你。我想过,或许,我可以用自己的花花公子的名声把你的名声也搞臭。我想过.......”
“但,都只是想,面对你,一千个,一万个报复,也只能弃甲投械。默默,我还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梓瀚,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也想喜欢你。”她的眼神充满了哀伤,被爱与爱人,同样是痛苦。
“默默,为什么不试一下?我们和以前一样,试一下,好吗?”
他的眼神很真诚,他的真诚几乎打动了她。
试一下?试一下......
放下牧言,和其他人试一下.....
贺梓瀚伸手从驾驶座里哪出一个礼盒。
“默默,你考虑一下,如果可以,你收下它,好好疼惜它。”
礼盒里,是一颗玻璃做的心。
记得多年前,他送她一颗水晶做的心,她却让它尘封在记忆里,满载在伤痛里。
玻璃,比水晶更脆弱,就好比梓瀚现在的心。
捧着玻璃的心,她的心无比沉重。
她没有信心,保护好它......
“梓瀚,你先拿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她将玻璃的心递到他面前。
他的眼神很黯淡,带些许伤感:“好。”
感情,永远没办法勉强。
指与指之间交替时,玻璃的心,从指间滑落,摔到刹车的拉手间,顿时,滚落在驾驶座的地毯上,丝丝裂痕.......
“对不起,对不起。”心好乱.......
“没关系。”他笑的很牵强,有破碎的心酸。
他伏下身体,摸索着玻璃。
以至于,没有发现,对面有大货车闪烁着耀眼的灯光。
“梓瀚,车!小心!”旁边传来她惊恐的叫声。
他马上看向前方,却已经来不及,迎面撞上货车......
一切,都太快太快,他来不及阻止。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急转方向盘,将生的机会留她......
将死的危机,留给自己......
.......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快,马上准备急救室!”很多陌生的声音来来往往。
“梓瀚,梓瀚......”只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哭得这么凄厉。
默默,别哭,我很好......
她的手,都是濡湿,她也受伤了?
“病人瞳孔逐渐在涣散!”
没有,我很好......
“梓瀚,梓瀚求你,求你好起来!”
第一次,你为我哭......
为了这眼泪,我一定会好起来......
“上压70,下压40......”
“上压60,下压30......”
“病人生命指标越来越低!”
“梓瀚,梓瀚,只要你活过来,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默默,别哭......
“上压50,下压30......”
“马上准备手术室,快,快!”
“贺梓瀚,你不准死!我还没学会好好爱你,你不准死!你死了,我绝不会学着爱你!”
默默,为什么你明明是威胁我,却哭得这么凄惨。
默默,别哭......
如果,我死了,那就不要去学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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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八章 女朋友]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
医生来来往往,步伐匆忙。
她失魂的靠在墙壁上,任手背、额头的血丝点点滴落。
她的衣服都是血,都是血......
都是贺梓瀚的血......
医院的走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平时沉健的脚步,此刻,却慌乱无比。
“默默,你没事吧!”
下一刻,她落入一个宽广的怀抱。
她身上的血印在了他白皙的家居服上,可是,他却不管不顾,紧紧得抱着她,仿佛松开片刻,她的生命就会流逝。
“医院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我以为.....”
他再也说不下去,慌乱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感觉,他经历了。
“不是我,是梓瀚......”
她浓重的哭音,已经无法说下去。
终于平稳自己的情绪,他注意到,她全身都是擦伤。
“先去包扎你的伤口。”他不容拒绝搂住她,往外科走去。
“不!”这一刻,她很坚决的拒绝他:“梓瀚没出来,我哪也不去!”
“走!去包扎。”他的眼里有点愤怒的火焰一点一点在窜动。
“不!”她从没这么坚决的和他说‘不’这个字。
他眼里的火焰已经逾近爆发,
僵持片刻,他推开她,
“很好,顾默默,你不爱惜自己,没人会爱惜你!”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留下瘫软在医院长椅里的她。
她不走,她不能走......
牧言.......对不起......
耳边传来一个妇人凌厉凄惨的哭声。
“梓瀚,我的儿啊!”
是梓瀚他那高贵无比的母亲。
曾经趾高气昂的要求她离开她儿子的贵夫人。
现在,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无助哭泣的妇女。
突然,她冲到默默面前:
“是你!怎么是你!!”
她指着默默惊恐的问,脸上的泪水化花了浓妆,因为愤怒,脸上分外狰狞:“又是你!你几年前害我儿子一次还不够,这次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