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居然拿了十来包的番茄酱回来。

  不会吧,刚才她过去向服务员多要二包,对方马上板起晚娘面孔给她看。

  真是,没天理。

  “后悔甩了我这么帅的男朋友了吧。”贺梓瀚又挂起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可惜,色诱不成功。

  “听说,你准备去拍戏。”马上转换话题。

  “是啊,因为,能每时每刻看到你。”摆起深情的面孔。

  看来,这个话题也不安全。

  “你很闲啊。”

  “错,很忙。但追求人生挚爱,再忙的事,当然也摆一旁。”一副割舍很大的样子。

  为什么,老兜回这话题。

  两条黑线浮现。

  贺梓瀚聪明的马上消声。

  “听说明天试镜?”

  “恩。”

  “抓得住那种感觉吗?”

  怔了一下,无辜的问:“什么感觉?”

  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演戏说演就演啊。”

  “小意思。”突然,他贼贼的说:“那要不要,今晚你帮我对对戏?”

  顿时,毛骨悚然,有种遇见小红帽里大灰狼的感觉。

  “算我没说。”

  贺梓瀚不在意的笑笑,笑的有点不易察觉的落寂。

  “听说你去相亲了?”

  不会吧,就相一次,消息传得这么快。

  “是。”相亲也没什么可耻的,不怕认。

  “考虑陌生人,不如考虑我,做‘生’不如做‘熟’。”他坏坏的笑,半真半假的说。

  “NO。”斩钉截铁。

  “考虑一下,也不行?”他的笑容有点开始牵强。

  “不行。”口气很坚决。

  “顾默默,你狠!”他竖起大拇指,笑容僵硬。

  不是狠,只是不想再伤你。自己都不知道,几时能找回自己的心,又如何承诺别人的爱情?

  “不过,我这人,越高难度,越喜欢。”他很快调整回心情,笑得很自信。

  顾默默,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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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试镜。

  试镜内容:

  他们分手后满30天,分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

  他试着改变自己,挽回她的心。

  于是,他来到了她的公寓,做了一桌的菜,都是她的最爱,点上了他以前永远不懂得用的烛台,旁边摆着浪漫的玫瑰花。

  气氛很对,心情很对。

  今晚,如果她能欣然接受,那么,他会向她求婚,分手的一个月里,他明白,没有她,即使事业再成功,也有不知为谁忙碌的感觉。

  然后,菜越来越凉,人却一直没出现。

  12点的钟声响起,情人节过去了。

  无法再自欺欺人,她现在,已经有人陪,再也不需要他了……

  不想让她看了为难,他默默收拾冷却的菜肴,抹去今晚所有存在的痕迹。

  临去前,回头环顾太过熟悉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取下她家的钥匙,轻轻放在电话旁的茶几上。

  这串钥匙,曾经和他的家用钥匙扣在一起,天天带在身边,使用的次数几乎与他家门的钥匙画上等号,只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再属于他了。

  将它还给她,代表完整的结束,现在,她已经有了另一个更适合拥有它的人了。

  ........

  没有一句对白,却如果没有很投入,根本演不好。

  尹牧言选了这段戏试镜的时候,大家都冷抽了一口气,几乎肯定贺梓瀚过不了。

  但事实证明,贺梓瀚演的很成功,感情流露很自然。

  将男主角从期盼到时间的点点流逝,心情慢慢沉重,再到心灰。当他心灰得将今晚的痕迹一点点抹去,门沉沉得关上。

  默默和很多女同事的眼泪都止不住的流下来。

  剧中男主角的深情和无奈,能感染每一个人。

  “很成功,就这么定了。”尹牧言面无表情的把决定说出来。

  贺梓瀚开心得松懈下来,下一刻,随手捞住旁边的默默,兴奋得大咧咧的抱住。

  “我成功拉,昨晚,我就和你说过,小意思。”笑得很开心,很得意。

  默默被他的兴奋感染,也反手抱住他,忘情的说:“你真的演的好好,我都被感动的哭了。”

  更象老朋友分享心情一样的怀抱,落在尹牧言眼里,万分刺眼。

  他冷洌的擦身而过。

  尹牧言你能期待什么?上一刻和你说,希望重新开始的女人,下一刻醉倒在其他男人的拥吻里。

  她只是个擅长玩感情游戏的女人。

  七年前,她也是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被你吻的忘乎所以。

  这样的女人,不稀罕,不准稀罕!

  他不断的提醒自己,欲跨出门外时,在听到身后点电话声停顿。

  她慌张的声音传来:“喂....哪里?....什么!我爸爸昏倒了......”

  她顿时乱成一团。

  “什么医院,我陪你去。”贺梓瀚关切的声音。

  “不用,你还要签约。”她推开他。

  贺梓瀚来不及反应中,她已经跑向门口。

  门外,尹牧言靠在墙壁上,霸道的拉住慌乱的她。

  “一起去。”简短的三字,不容拒绝。

  下一刻,他握住她的手,快步的跑向门口。

  他的手,好温暖,有种让人心安的能力,

  有他,她不再怕,不再乱,跟着他,就好,

  她紧紧得跟着他的步伐......

  贺梓瀚追出门口,看着这幕唯美的画面,苦涩点点漫上心头,即使,他总是占尽天时利地人和,却永远总是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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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顾先生的情况很糟糕。”

  “不是,太疲劳...了...?”她问的很小心翼翼,她只求医生告诉她,只是简单的疲劳昏倒而已。

  “不,是肾衰竭,很严重了,病人应该早出现了排尿不畅、恶心、食不下咽的情况。”

  恶心、食不下咽爸爸这几个月一直是这样,他说只是没胃口,粗心的她,也相信了。为什么,她要这么粗心!为什么,不坚持早点带爸爸来检查!都是她的错!

  她脚一软,身后挺拔的身体接住她的身体,扣住她的腰,环抱在他怀里。

  她的赢弱,她的无助令他心疼不已。

  从小,她们父女感情就很好,虽然一直聚少离多,但一直把对方疼到心坎里。现在,她父亲,这样,她一定很难接受。

  “有什么治愈方案?”他沉声问。

  “现在只能先洗肾,不过依照顾先生的身体,应该撑不了几次洗肾,最好的方法便是肾移植,移植成功的话,如没有排斥,应该可以多活几年。不过,国内的情况你们也了解,能等到合适的肾脏,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建议你们,如果五等亲内,有人愿意捐献的话,我们可以安排手术。”

  五等亲?爸爸是孤儿,父系方根本没亲戚,更何况就算有,也没有会愿意捐献。只有她,她是五等亲内。但......

  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五等亲.......”

  尹牧言刚想开口和医生说,他有办法找到合适的肾源,尽管安排手术时间。

  别人难之又难的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手上有上万份因为无力偿还债务,自愿放弃器官的同意书,只要匹配,绝对可以用钱解决问题。

  但,她可怕的沉默,令他忍住,没有开口。

  如果,她爱他的父亲,她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要求医生替她检查是否适合。

  突然,他很想知道,她的选择。

  她的一直沉默令他觉得可怕,为人子女,自私成这样?不会,她不会的。

  可为什么,连说服自己,也开始有点困难。

  他慢慢地松开了她的身体......

  “哪位家属,先来办下住院手续吧。”

  她点头,乖乖得跟着医生走了。

  留下心绷的很紧很紧的他.......

  已经在前台了,她咬着唇,还是忍不住问医生:“生过急性肾炎的肾脏可以移植吗?”

  “当然不可以。”

  预料中的结果,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

  她是唯一的五等亲,但是,她的肾不可以。

  七年前,她在机场外面淋了一天一夜的雨,醒过来时,她已经得了急性肾炎......

  摸着双鬓发白昏迷的父亲,她痛哭失声。

  爸爸,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连救你机会也失去了。

  尹牧言看着这一幕,她的眼泪流得越多,他心却越来越冷,他曾经爱上了怎么样一个冷血的女人?不吝啬自己眼泪,却连唯一的至亲也不尝试挽救。

  心寒。

  “想救你的爸爸,可以把你的肾捐出来。”强压怒火。如果她有那么一点点心意,他也不会让她冒险,他可以找到适合的,不需要她拿健康来搏。

  “我的......不可以......”她的眼泪越抹越多,几乎泣不成声。

  如果可以,她早就捐了。

  多刺耳的不可以,自私的令人作呕的女人。

  他忿然的推门而去,这病房他一秒也待不下。

  他在门口喘着粗气,片刻,他恢复冷漠。

  她爸爸,他会救,就算她爸爸以前对他很冷淡,也总有养育之恩。

  但,他不会让这女人这么便宜。

  他要让她知道,世界上没有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

  他会狠狠的羞辱她。

  他的眼眸散发着霜冻,还有些许愤怒。

  “顾默默,你出来一下。”

  冷得没有丝毫感情。

  无人的走廊上。

  “我可以给你找到肾源,但你必须拿一样东西来换,虽然,我并不是很确定,这样东西,你是否还有没有。”

  他的语气中带点讥讽。

  “什么东西?”没有到,他会帮她,更没想到,他会提要求。

  其实,他要任何东西,她都会给,不是因为父亲。

  “你是处女吗?我只和处女做交易。”他说谎,他从没做过这么恶心的交易,更甚至,七年来,他从没有过女人。

  她怔楞住,他的意思是.......

  “你是吗?”他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问。

  “是。”她的身体,一直为他保留着。

  “怎么样,一个晚上,换肾源,还有100万的‘援交费’。”刻意用了“援交”两字,成功得看见她脸上顿失血色。

  沉默许久,她问。

  “买主.......是你吗?”

  “怎么,你以为,其他人会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他冷笑的回复。

  “好.......”可以救爸爸,又可以把七年前就想给他的身体,完整得给他,没什么不好。

  但,为什么,这么屈辱......

  这是一场,和魔鬼的交易。

  没有真心,没有激情,只有交易.......

  “那好,找到肾源,我会来要我的交易品。”他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她,连心都开始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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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三章 释 怀]


一个纽扣,一个纽扣得将衣服脱去。

  卫生间里传来洗澡声。

  他已经在卫生间了洗了很久很久。

  这家高雅的五星级酒店,这张成千上万个陌生人曾在上面翻云覆雨的床上,她将卖出自己。

  别怕,没什么好害怕的,过了今晚,她又可以和最爱的爸爸相依为命。

  三天,只用了三天,他就找到了匹配的肾源,最好的医生。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尹牧言了......

  脱下外套和牛仔裤,她只着火红的内衣和内裤了。

  这件内衣,是卓然和小米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送的时候,她们暧昧的说:“默默,等你遇见心上人,激情浪漫的将自己交给他,记得要穿上它哦。”

  为什么,待会儿,和她上床的,明明是她的心上人,却这么屈辱。

  他进卫生间的时候,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充满了鄙夷。

  “我很忙,希望速战速决。出来的时候,希望不用我‘费心’帮你脱衣服。”

  是啊,一个等于妓女的人,怎么可能期盼恩客来帮她脱衣服。

  她僵硬的站着,最后一道“衣服”,怎么也没有勇气脱去。

  “默默,别去。他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尹牧言,他只是个魔鬼!你会毁在他手里!他根本不会善待你!”

  卓然劝阻她。

  “默默,他该不会喜欢玩SM吧,默默,别去!”

  小米泣不成声。

  卓然和小米说自己会在下面等她,她知道,她们不放心,她们怕她遭遇非人的虐待或遭遇难堪的凌辱。

  但,她相信,他再仇恨她,再轻鄙她,他不会虐待她。

  她咬牙不断提醒安慰自己。

  卫生间的门,终于,“磅”的一声拉开了。

  他穿着浴袍,擦拭着头发,整个人散发着慵懒性感的气质。

  和进去前,很不同。

  好象一个战士,放下了所有戒备。

  没有了任何敌意。

  他漫不经心的略过她,对她的清凉,视若无睹。

  他坐上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下。

  见她依然僵在那里。

  他拍了下旁边的空位,“盖上被子吧,会冷。”

  他的语气很平和,没有了往日的冷漠。

  她提醒自己,不准害怕,即使,脚有点颤抖,她还是成功的坐在了他旁边,即使,离他远远的。她用被角盖住裸露的身体,身体上的遮盖,令她心安了一点点。

  他似乎,不象他自己说的那样赶时间。

  按下了遥控,他开始看电视。

  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换,她不知道,他也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

  半个小时过去了,空气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电视的声音也不能缓和微妙的尴尬气氛。

  他下定决心。

  按下了关闭,他把遥控随手扔下床。

  整个房间,寂静一片。

  只剩下,彼此紧张的喘气声。

  他长手一拉,把她拉入怀里,他的身体覆盖住了她的身体,

  她紧张得用拳头支开他的身体。

  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他在她的唇边落下了他的吻。

  那个吻,不象以往一样激烈,从浅到深。

  她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用强,毕竟,今晚,她是他买下的。

  可是,他吻的很温柔,很温柔。

  细细的,轻轻的,好象深怕弄疼她。

  感受她,她已经不象最初那么紧张,

  他的吻从唇再上移到眉到眼,又再到唇,他温柔的一一膜拜。

  在他的温柔下,她的拳头慢慢松开。

  她慢慢的反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的吻轻抚她的脖子,一阵激情的涌上心头。

  他温柔的解开她的内衣,火红的内衣,扔下了床。

  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上了她粉红的蓓蕾,温柔的用舌头慢慢舔轼,一股热气,在她全身蔓延。

  他的眼眸蒙上了深深的欲望。

  但他,依然,没有半点粗鲁,慢慢得,他轻咬她的蓓蕾。

  她激情的颤抖着。

  一股热泉从她秘密领域流出,沾湿了她的内裤。

  他浴袍下如铁的昂然,感应到了她的接纳,

  她准备好了。

  他微笑的脱下了他的浴袍。

  他裸露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

  见到他裸露的身体,她的眼,越睁越大,里面的恐惧越来越浓。

  他再次伏下他的身体时,发现,她已经害怕的颤颤发抖。

  他的身体,顿时,僵在那里,没有继续覆上她的身体。

  僵了许久,许久,

  身下的人,抖得更厉害。

  连空气也停顿在那里。

  他慢慢的起身,重新穿回了浴袍,脸上有昧难掩的伤痛。

  他真是不折不扣的白痴。

  他买下了她,却不舍得对她粗鲁,因为,他知道,女孩子的初夜,会很痛,他不想给她留下不可抹灭的伤害。

  却忘了,和一个不爱的人做爱,就是最大的伤害。

  她在紧急关头,终于还是爆发了她的抗拒。

  也好,起码,遗憾没有造成伤害。

  他平稳下自己的欲火。

  心,也平静了。

  站在窗边,俯瞰脚下万家灯火,

  没有一盏是为他而点,没有一束温暖,是为他而等候,深寂夜里,冰冷的心无处可依,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曾经,他以为,有她的地方,就有他的家。

  曾经,这个女孩,用她小小的手掌温暖他冰冷的心。

  他病了,她会日夜照顾。

  他冷了,她会为他裹住最保暖的衣服。

  下雨天,她总不舍得他淋到一点点。

  她吃饭时,总是将他喜欢的菜放到他面前。

  他温习功课时,她总会泡一杯奶茶,静静的坐在旁边。

  她总把最好的留一份给他。

  17年前,她用钱买下了他,却用最真的心,对待他。

  这一切,他似乎都忘了,

  只因为,她不爱他,

  所以,他愤怒了,都忘了。

  忘了,即使没有爱情,她的心,对他也很真很真。

  而他,只因为愤怒,把这些好,这些真,都忘得一干二净。

  七年前,他不该吻她,

  她只是个小女孩,什么也不懂,

  他错误的吻了她,

  在她青涩的年纪里,

  用自己的爱,逼她,不断的逼她,做出选择。

  17岁的女孩,可能连爱也不懂,

  他不该逾越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默默守护着她,甘愿只做她的影子,

  为什么,一个吻,将他们的关系撩烈到了极点,也随至降到了冰点。

  七年来,他没有一刻不恨她。

  只因为,她不能响应他的感情,她抛弃了他的感情。

  但,他却忘了,她只是抛弃了爱情,她并没有抛弃他。

  爱情,让他尝到了人间级至的甜蜜,也让他堕入了地狱。

  没有,爱情,该多好,

  回到纯真的岁月,

  她只是那个拉着他衣袖,跟在他屁股后面,不断的叫哥哥的小女孩,

  小时候,公主一样的她,在他面前,却总是委屈得象个得不到疼爱的小女孩。

  想起她纯真无暇的样子,他忍不住轻轻一笑。

  原来,他真的忘了好多好多,忘了她的好,忘了她的真,

  爱情的痛楚,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将一切丑陋,将一切恶劣都自以为是的加驻在了她身上。

  没有,爱情,该多好。

  只记得她的好,该多好。

  仿佛已经有了决定,他回转身,来到了她的床边。

  她还在发抖,抖得已经开始掉眼泪。

  “默默,别怕。”他轻哄着她,象当年,她被“四人帮”羞辱的那夜一样,他用被子轻柔的裹住她的全身,将她轻轻抱起,搂入自己的怀里。

  “默默,别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安定的力量。

  “不是....怕.....你没....伤害......”眼泪掉的更凶,她连话都说不清晰。

  “傻丫头。”他疼爱的用手指抹去她的眼泪。

  他宠爱的用下巴顶住她的青丝,安抚的摸着她的头发。

  “傻丫头,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轻喃着,他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靠着他,她的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她的眼,一直没有焦距的盯着他浴袍的衣领。

  “言,我不该,让你走......”她仿佛也只是说给自己听。

  “你走了,我病一场了,因为病了,救不了爸爸。我以为,你会过的很好,却......”一滴泪又滴下。

  他的裸露的身体,有数不清的刀疤,甚至枪伤.......天,他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又将他推入了什么样的生活!他说过,他不走,他不要回去,而她,残忍的,执意要他走。

  “病了?什么病?”他避重就轻的不谈自己在韩国的生活。

  “肾炎。”

  他愕然,他居然以为她......他真是该死。

  “对不起,我......”

  她轻轻摇头,拒绝他说出任何歉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