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换卡,这都是他们争吵以后的事了,那时候的他,怎么可能拉的下脸告诉她,他新的联系方式?!
“哦,都过去了。”她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现在,已经找不到心痛的感觉。


第九章
就是“哦”的一声,这么平淡,令他心慌。
“我不要离婚!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我再也不乱发脾气!再也不会丢下你!”
但是,他的心慌,他的焦急,只落得她奇怪的一个眼神,“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一次她问过他,是不是要复合,是他自己斩钉截铁的说不要。
男婚女嫁,从此各不相干。
他甚至当时还以为,她会卑鄙到拿小念的病来威胁他。
三年过去了,她依然还是那个可怕的夏雨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单纯这样东西,她实在学不会。现在的她,甚至为了辰伊和儿子,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的可怕,夏雨沫就是没有一颗纯净的心,干嘛要复合?
而他,再也无法维持平静,“我们可以在结婚!”
“我有丈夫。”她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们的对话简直是地球人与外星人的交谈。
用力按捏住她的肩膀,“离开他!我带你离开这里!”既然,她说她爱过他,那么,他绝对、绝对不会放手。
“防守!”冷冷的,她冷喝。
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捏的她的肩膀快要淤青了,适应了辰伊的温润如玉,如飓风一样的狂情,她有点吃不消。
“啪”,突然,一团泥巴重重的摔在他笔挺的西服上。
愕然,他呆呆的看了一下自己胸口污秽不堪的脏渍,又看看地上原本蹲着,现在已经摇晃着站起来,浓重的眉毛严重不悦打结着的小小男孩。
小小男孩也穿着传统的阿拉伯服饰,英挺的眉毛,一蹙就会不怒自威的威严。
“妈、妈、走、开……”小家伙手里紧握着,吃力的从泥土里挖出的小石子准备攻击。
“住手!”她一声喝斥。
小家伙手劲很大,上次巴国公主过来找茬,一言不合故意推了她一把,小家伙就拿起铜杯,毫不客气的砸到她脸上,把巴国公主的门牙硬生生砸掉一颗。
如果不是辰伊一昧偏袒着他,说小孩子不懂事,估计小家伙会被拉出去笞刑。
她三步并作两步,匆忙上前,一手拍到班达手里的尖锐小石子。
这家伙又凶悍,眼睛又尖,专挑能攻击人到出血的利器。
“你再敢不乖,我打你屁股!”她冷喝,清冷的眼睛,冷冷而看着儿子,知道他发毛。
扁了扁嘴,小家伙最怕母亲发怒,明白“英雄无用武之地”,重新蹲下,玩他的泥巴,只是,眼神不甘不愿的瞪着眼前欺负妈妈的陌生男子。
“对不起,班达……脾气不太好……”压制住了儿子,她望着他胸前那一大块脏渍,怔怔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儿子这一蛮横,她原本平静的心房,开始有点跳动的剧烈、矛盾。
如果,他认出来了,怎么办?……
她很自私,这个孩子是她的所有,所以绝不能被他夺走!
重新挡在儿子面前,心跳如擂鼓一样,慌张、剧烈。
只是,她依然不动声色的维持着外表的平静。
她不能乱!……班达不满二周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班达是国王辰伊·阿卜杜拉·沙特,唯一的血脉。
“学人做后妈?这孩子真讨厌,瘦得像猴子一样,臭死了。”他抽出手帕,蹙着眉,擦拭着胸前的泥泞。
他一向不喜欢孩子。
孩子只代表脏乱差这三个字,这个一身泥巴的孩子身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孩子再过一个月才二周岁,老实说,初听见有这个孩子时,他炸点抓狂,不过和圣俭掐指算了一下时间,二年半前她献过骨髓,如果当时她怀着身孕,根本不可能会献骨髓。
所以,圣俭大胆的猜测,处于某种帮助,她或者可能只是冒名顶替了某位东方王妃,反正这里的人,从来不知道这位来自东方的王妃真实姓名。
“瘦得像猴子?丑死了?”她的眼角严重抽搐了一下,她的宝宝是不漂亮,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可以勉强称得上好看,不过也不用这样损她的儿子吧?!
“辰伊·阿卜杜拉·沙特的种,也不怎么样。”那个国王长得那么俊美,生个儿子这么丑不拉几的,也真是奇迹。
瘦成这样,象非洲难民一样,比普通快二周岁的孩子,瘦小多了。
深呼吸,深呼吸,她命令自己不许生气,不许和他一般见识。
可是,如果不是她已怀孕就成了弃妇,心情煤炭都这么消沉,什么都吃不下,也不至于班达足月出生也只有四斤多,一生下来就小的像只小猫。如果不是她刚生下班达那几天,为了和樊家的约定,就不顾辰伊的强烈反对,执意为小念献了骨髓,以至于一病不起好几个月,她的儿子也不至于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乳喂养,被养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的儿子瘦成这样,谁害的?!!!
她知道自己有点不讲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儿子被嗤笑成“猴子”,她怎么能不生气?!
“是啊,这孩子长得不好看,把我和辰伊殿下最不漂亮的地方都遗传过来了,辰伊还抱怨过,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二个多月了我不知道怀了他,献骨髓时用了麻药和急速的关系。”她说的平平淡淡,好像和朋友闲话家常一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话多有攻击性。
唉,许久不见的硬刺,怎么见了樊翊亚就马上疯长?
“你……”他的眼睛瞪得老大。
“其实仔细看看,孩子的唇形和我长她不顾儿子乱挥,抗议的动作,故意扳过孩子的脸,让他看清楚。
就算是瘦皮猴,也是得很像。”他樊翊亚的种。
她发现自己气得快闷伤。
“你生的?”显然,他严重打击到了。
因为,经她一提醒,他发现仔细看,孩子的唇形还真的和她很像。
“是啊,和辰伊殿下像不像?你在仔细看看,所有人都说眼睛长得和辰伊殿下很相像。”终于,她路出了洁白的牙齿,反常的笑了起来。
针锋相对的感觉,居然……有点爽……
瞠目,老实说,这孩子丑到他不相信是她生的,如果说捡到,他觉得还比较可信一点。
“你骗我的吧!你根本不可能生出这丑东西来!”他让自己镇定住。
三年后的樊翊亚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不再是那个一遇见不如意的事,马上失去冷静,一起乱吼的大男生。
“樊翊亚,你再说一句,我儿子是‘丑东西’,试试看!”樊翊亚,你好毒的舌头。
她笑的眼睛微眯,迸射着冷光,美丽的脸孔,和她怀里,正一脸不耐、故意的盯着他的丑丑‘瘦皮猴’形成鲜明的连盟线。
“我们别再气对方了,好吗?”平视着她,他尽力保持冷南京,不去相信她的话。
夏雨沫最喜欢口是心非。
曾经他想过,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她,即使彼此折磨,也要一起沉沦。
但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马上明白,樊翊亚只想要幸福,有夏雨沫的幸福。
“跟我回中国,把这个孩子该还到哪去,就还到哪去。”如果这个孩子是王子,他知道就算她真的喜欢,有了“母子感情”,也带不走。
“樊翊亚,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的儿子,千真万确,从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住。
到底是他迟钝,还是她的儿子真的丑的有这么夸张?
她还一直觉得儿子有点像他 ,特别是眉毛和眼睛……
她的表情太认真,他径自冷静的微笑再也无法维持,整个唇角僵在那里。
“你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假意结婚?”他眼里的暖意,在一点点收敛。
这段日子,他或多或少调查了一点辰伊·阿卜杜拉·沙特,这个现任国王在身为王储时,一直被人质疑,攻击为有不正常的性取向,就因为这样,差点无法登基为王。
是这个班达王子的降生,破除了一切谣言。
“樊翊亚,你的幻想能力很强。”她冷冷撇了一下唇角。
居然被他说中了!
在沙漠里辰伊救了她,所以,那些人以无后之罪,想逼死辰伊,取而代之,她不能坐视不管。
“你真的和其他男人生了孩子?”他的眼神渐渐酷冷。
“我的儿子叫辰伊‘爸爸’,你说呢?”她答非所问。
“很好,很好!夏雨沫,我是疯了,才会让你继续糟蹋!”咬牙切齿,他转身就走。
她居然生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夏雨沫总是有本事将樊翊亚变成彻头彻尾的傻瓜!
夏雨沫总是有本事将樊翊亚伤的体无完肤。
……
僵在原地,她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就这样吧。
这样,很好。
只是,“妈妈,痛,痛。”儿子抗议。
原来,一不小心,她握着儿子的手,居然紧了又紧。
一惊,她赶紧松开。
她蹲下,正想看看儿子有没有受伤。
突然,身子被剧烈的一扯,黑纱被扯掉,飘落在地上,一个火热的唇,已经火辣辣的压了上来。
熟悉的气息,她早已经知道是谁,抗议的挣扎,背却已经被粗暴的抵在了石柱上,双手被制压,贝齿被激狂、绝望的舌,久久纠缠,进攻。
她死抵着自己的贝齿,拒绝他的侵犯。
但是,他比她更倔。
血的腥味,越来越浓,他也不放弃。
闭上一直瞪着的眼睛,心房一颤,任他的舌肆意的闯了进来。
他的激狂燃烧着她死谭一样沉静的心。
颤抖,颤抖,不住的颤抖。
“沫沫,跟我走……我一定要带你走!”
终于松开她的唇,他进攻她纤细的脖颈,将绝望、痛楚传达。
“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生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爱,为什么这么让人绝望?除了她,根本接受不了其他女人。
即使,她已经有了其他男人,他还是只要她!
一再的受伤,一再的绝望,一再的妥协,这就是爱……
……

第十章
她怎么了?心,好像被焚得厉害……
“不准欺负我妈妈!”小家伙冲了过来,对着他又打又踢。
他丝毫不顾,任着小家伙胡搅蛮缠,继续“欺负”着他的妈妈。
他不能放手……
睁开眼,她却醒了。
冷冷的,她的眼角瞄到一昧黑袍的裙摆,鬼鬼祟祟,连同恶毒,不怀好意的目光,片刻就消失在花园的一角。
她推开他,冷冷的说,“樊翊亚,你想吧命丢在沙国吗?!”
通奸,是要用乱世砸死的!
在沙国,男女私自约会已经构成通奸罪,更何况他们现在的行为!
“我不怕!你本来就是我樊翊亚的老婆!”他坚决无比。
他知道,如果带着她出逃,皇室一定会追究起来,可能天涯海角的永无宁日,但是,他不怕!
“我们离婚了!”又一次,她戳破他,冷冷的提醒。
但是,他充耳不闻,“收拾一下,今晚,我带你走!”
“樊翊亚!我不会跟你走!”别过脸,她的心,跳得好快,从樊翊亚吻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早已经失律。
抱起孩子,她匆匆离开后花园,只撇下一句话,“樊翊亚,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马上离开沙国!”
“夏雨沫,我会离开沙国!但是,必须是带着你一起走!”他在后面,用他和她之间足够听得到的距离,斩钉截铁的喊着,“夏雨沫,我晚上在这等你!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今晚,他一定要带她走!
……
房间里,她又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儿子的小脸蛋。
她的脸色,越来越冷峻。
那一昧黑袍……
只怕……
隐隐的,有一股不详的预兆。
樊翊亚必须马上离开沙国!
沙国,是一个容易让外族人,轻易丧命的地方!
……
“辰伊,那些来自中国的外交使节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辰伊回放以后,她严谨的问着他。
“这几天吧,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辰伊有点心不在焉。
或者该说,心事重重。
“可以交他们早一点离开吗?”她知道这样不符合理解,但是,她不希望出事。
辰伊淡转着俊雅的脸庞,一直看着窗外,那一片黑压压,黑夜里的太阳花,没有认真听她的话,更不知道在想什么。
“辰伊、辰伊……”她唤了他好几声,他才转过脸,却突然说,“沫,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大吃一惊,她整个人僵住了。
辰伊,今天怎么了?
“辰伊,你?……”心好慌,却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她知道她和辰伊之间,太和谐,迟早会更进一步。
她和辰伊不可能一直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老实说,这件事,她考虑过,答案是,可以。
但是,当时考虑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樊翊亚会再次出现。
即使,现在的樊翊亚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低敛着长长迷人的睫毛,辰伊的眸,暗沉如夜,看不出任何情绪。
然而,他却觉得,他的眸里,有一朵永远不会在暗夜里盛开的太阳花,独自咀嚼着寂寞与苦涩。
她蹲在他脚下,仰视着他。
眼对着眼,心对着心。
如果世界上,没有霸道、气人的樊翊亚,她一定会爱上眼前如风一样寂寞,如云一样淡泊的男子。
心,在他平静的目光下,渐渐平稳下来。
辰伊,总能给人宁静的力量。
她是喜欢辰伊的。
“好。”她点头。
这个答案,一年多前她已经考虑好,现在,不需要更改。
仆人领走了孩子。
空气里,静得可怕。
他站了起来,横抱起她,静静地将她放在床的中央。
“沫,别紧张,我会小心,不弄疼你的。”他轻声的保证。
她太紧张,浑身的肌肤都已经僵硬。
“辰伊,是不是……纱缦回来了?……”紧拽着被单,她径自保持镇定,却还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轻解着她黑袍的手,僵了一下。
“是。她回来参加‘沙特班达号’开艇仪式,顺便会待到过完皇室庆班达的二周岁生日庆典。”他淡说着,解开黑袍,却更缓慢了。
“辰伊……你还没有放下?……你该知道,有些人,一辈子是注定不可能的……班达的生日以后,让纱缦回英国吧。”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这节骨眼里,一再提起纱缦。
“不,我已经放下……”只要拿一样的话,不停催眠自己,那么,也许,就真的能放下。
他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她的脖子一凉,黑袍已经被解开。
意外的辰伊在她脖子上看到,一串又一串霸道、显眼、故意留下的深红色吻痕,怔住。
停住所有动作。
怎样,也无法再继续……
两个人,都这样僵在那,衣冠不整。
……
许久,许久,知道一洞黑洞洞的手枪,顶上了辰伊的后脑勺。
“你们敢再继续,试试看!”森冷,霸气的声音。
“樊翊亚!住手!”她惊呼。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樊翊亚冷冷一笑。
两个人都衣裳不整,很明显是在准备开始“床上运动”的前戏。
“穿好衣服,我来带你走!”另一只手粗鲁的一把扯起衣裳不整的她,重新用黑袍,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滴水不漏的包裹好,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不去计较那个男人压着她的身子,完美契合的样子。
樊翊亚认栽,从第一次要他的时候,已经认栽,无论她有过多少男人,他很计较,但是却不得不认命!
“樊翊亚!你快放下手枪!”她却过来焦急的想夺他的手枪。
真是疯子!哪里弄来的手枪?他没去打听一下,阿拉伯男人都很善于用武器,更何况辰伊?!
这事樊翊亚真的疯到想去孤注一掷?
也对,如果想带她出皇宫,必然会发生一些突发事件。
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樊翊亚的眼,幽深了一下,“夏雨沫,别逼我开枪!”
他告诉过她,晚上带她走,她没有来,所以,他来找她。
只是,没想到这么刺激到让人脑中风的香艳场面等着他。
他,想杀人!
胸口痛到,想杀了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进来的?”辰伊的语气,很平静,平静道根本不像生命正受着威胁的人。
想走入他们寝室的房间,就如同走迷宫一样,更何况有是侍卫把守,普通人根本没办法走到这里。
樊翊亚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杀意,却还是回答了他,“有一个小哑巴,一直呆呆坐在六楼楼梯口,仆人们唤她‘公主’,我和那个小哑巴说,我是夏雨沫的亲人,特意从中国来探她,却碍于这里的风俗见不到她的面,那个小哑巴就好心的带我过来,没想到,居然撞见了你们的‘好事’。”说道‘好事’两个字,樊翊亚胸膛震荡了好几下,杀意更浓了。
“纱缦在哪里?”深呼吸一口,辰伊的语气依然平稳。
是纱缦!和他猜测的一样。
以前这里就是他的房间,纱缦从来不用敲门。
“我怎么知道?!”樊翊亚不耐的蹙眉,为什么一直谈那个小哑巴?他们现在的交谈是不是太不正常?
她一定躲在哪里哭……从他娶第一位王妃开始,就让纱缦掉了很多眼泪……
辰伊的眸微微敛下,冰寒一片,怒气聚集在一个冰点,“原本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不该喊纱缦小哑巴,纱缦是有残疾,但是,我不许任何人取笑她……
气质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去不经意中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神情。
“辰伊不要!樊翊亚不是故意的!他没有恶意!”夏雨沫整个人慌了,辰伊不向对人对事温和,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事实上辰伊发狠起来,比任何人都可怕。
但是,此时的辰伊根本不理会她,“开枪吧,这样,你才有一半的机会走出这里!”
事实上,夏雨沫知道樊翊亚根本没有一半的机会。
“樊翊亚,不许开枪!”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本能的是偏向谁。
她的焦急,他的慌张落在他的眼里,简直比焚火烧身,更加痛楚,樊翊亚扳动了抢。
灭声抢走了火,手枪已经被震到了地上。
她微不可闻的咧齿冷抽一声,死死的抱住了辰伊,“要杀,樊翊亚你杀我!”
笨蛋樊翊亚!根本就不会用枪。
他的手,被枪支的后冲力冲击到,掌心剧烈的疼痛着。
但是,比不过他的心。
刚才,是夏雨沫根本不顾个人安慰,抱住了那个男人,推开了他。
她的选择,太明显。
“来人!”她快速的捡起枪,收入衣袖,惊呼一声,一群武装配置的侍卫闻声而入,她急忙指着樊翊亚,“这个不懂规矩的外国使节误闯我和殿下的寝宫,马上拉出去,驱逐出境!”
这就是,她的选择?!
樊翊亚冷眼看着一群侍卫不客气的圈住了自己,制止他,推挤着他。
这就是,她的选择?!
她只是这样,一直冷冷的看着她。
直到被拉了出去,也一声不吭。
只是,眼睛,一直看着她……
……
“辰伊!他没有恶意!他没有伤到你!不是刺杀!求你放过他~!我求求你!”她拉着辰伊的衣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这么焦急。
辰伊清冷的眸一直看着她,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而刚才,如果不是她拼死护着自己,他早就动了杀意。
但是,夏雨沫真正想护住得人,他看得很真切。
沉默,许久,冷硬的心,在她的哀求声中,终于一软,才叹息出声:“沫,你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
她的肩头被走火的枪支擦伤,居然企图靠着黑袍的遮盖,一声不吭。
单凭这王妃受刺这点,那个男人已经要将头颅留在沙国……
“没有!我没受伤!”所以,她摇着头,死活不肯承认。
真正放不下的人,是谁?!

 

 

第七卷
第一章
游艇是财富的象征,而全世界最豪华、最庞大的100艘游艇之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沙国王室成员所有。
其中,奢华、内部装潢以“沙特班达”号之最,是国王辰伊.阿卜杜拉.沙特送给儿子的生辰礼物。
沙特在阿拉伯里,是幸福的意思,因此足以可见,国王辰伊.阿卜杜拉.沙特对唯一血脉的祝福语宠爱。
“沙特班达”号开艇仪式,声势浩大。
国王辰伊用着来自东方的王妃和牵着小王子的手,身后跟着一脸怨恨的巴国公主,迎着平民们的欢呼声,出现在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