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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说:“好了,今日我还要去库房里清点物什。”
秦氏站起,又笑着与谢娇道:“不许多吃,一个就好。”
谢娇扁嘴道:“母亲偏心,只许娇娇吃一个,阿兄却能吃好几个。”
秦氏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侍婢离开了庭院。谢年也在石椅上坐下,温声道:“阿妹坐着吃吧。”谢娇应了声“好”,似是想起什么,她又笑吟吟地问道:“阿兄,为何宛国的梨子比我们丘国的甜?尤其是宛国的金山梨,格外好吃。”
谢年笑道:“阿妹可知金山梨的由来?”
谢娇摇摇头,她好奇地睁大眼,催促道:“阿兄快说!”
谢年道:“十几年前宛国有座无名山,山上开满了梨树,一到秋收季节便是满山遍地开满梨子。有一回,宛王的宠姬玥夫人路经无名山,恰好口渴非常,刚好瞧见山上结满梨子,便命人摘取下来。玥夫人一尝,只觉异常鲜甜,连吃了数个。玥夫人回宫后不久,十分想念无名山上的梨子。宛王见状,立即命人前去寻找那座无名山。玥夫人再次尝到梨子,愁思顿消,想起那一日在山脚下见到满山黄澄澄的梨子,好似金子一般,便命名为金山。而宛王宠爱玥夫人,更是派了不少人手与当地有能耐的果农去打理金山的梨子。果农们为博玥夫人欢心,费尽心思去种梨,护梨,这也就是为何宛国的金山梨格外甜润的原因。”
谢娇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原是如此,阿兄当真博学,这样的故事也晓得。”
谢年笑道:“皆是书中记载,阿妹若是想看,为兄便去给你拿来。”
谢娇道:“不急不急,阿兄,娇娇有话要和你说。”
“哦?”谢年怔了下,很难得能见到娇娇有这么一本正经的表情。谢年也不由得认真起来,“阿妹有何话要说?”
谢娇看着谢年,她说道:“阿兄,娇娇知道了。”
“知…知道什么?”
谢娇的嘴扁起来了,“阿兄托牧公子给她送拜帖!”
谢年讪讪一笑。
谢娇嗔怪道:“阿兄瞒着娇娇!她那么坏!用虫子来吓娇娇!阿兄你还去见她!娇娇不喜欢她!娇娇最讨厌阿昭了!”谢娇扭过身子,用后脑勺对着谢年,“阿兄以后不许去见她了!”
听到谢年久久没有动静,谢娇悄悄地扭回头来。
见到谢年面上有为难之色,谢娇心里顿时有几分懊恼。
谢年此时叹了声,他道:“卫公子与阿昭去了琼国,以后未必会回来了。”
谢娇一听,不不由得愣了下。
她是再清楚阿兄不过的,她从未见过阿兄会有这般怅然若失的神色。此时,谢年说道:“好了,阿娇不喜欢阿昭,以后为兄不去见便是。莫要恼了。”
谢年揉揉谢娇的头。
谢娇忽然问道:“阿兄最疼娇娇了,是不是?”
谢年毫不犹豫地点头。
谢娇扬起下巴,道:“那好吧,看在阿兄的面子上,以后若是阿昭回来了,娇娇就勉为其难地与她好好相处吧。只是以后阿兄可不许瞒着娇娇了。要送拜帖的话,阿兄要和娇娇一起送去。”
谢年心中一喜,神色愈发柔和。
“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囧草滴手榴弹~~~么么~~
啦啦啦,这是一章伏笔章~~~~听说JJ最近在作者有话说里植入了不少奇葩广告,神马壮阳手淫之类的。默默地表示乃们看到的话,绝对不要误会我呀!!嘤嘤嘤嘤
第十五章
这是阿昭头一回出远门。
阿昭趴在车窗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不停倒退的景物,偶尔见到可爱的小鹿或是奇怪的异兽,阿昭双眼便开始发亮。
之前当乞儿时,小鹿也罢异兽也罢,在阿昭眼里,它们就只等同于一个字——肉。
如今阿昭是卫瑾的徒儿,不愁吃穿,也有了心情去赏大自然的造物之美。阿昭与卫瑾说道:“师父,这世间当真有鲲鹏存在?”
卫瑾从书卷里抬头,轻飘飘地瞥了眼阿昭。
“饿了?”
阿昭脸一红,“师父,阿昭也不是整天想着吃的…”
卫瑾又继续翻阅手里的书卷,口中淡道:“世间无奇不有,若有机缘兴许哪一日便能遇见。”
阿昭听罢,又扭回头来继续趴在车窗前,仰着下巴望向绵延无尽的浩浩长空,偶尔有雁鸟展翅飞过。阿昭咽了口唾沫,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鲲鹏。
其翼若垂天之云,几千里也的鲲鹏,若是清蒸一定很鲜美吧。
阿昭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芝麻蒸饼,咬了一口,边咀嚼边看着卫瑾。卫瑾又瞅了阿昭一眼,然后仿若未见地收回目光。
阿昭说:“师父,您觉得在哪儿比较有可能遇见鲲鹏?”
阿昭又咬了一口蒸饼,“师父,若是你遇到鲲鹏,你能击败它么?”
“师父,庄子吃过鲲鹏么?”
卫瑾道:“…吃东西时不许说话。”
阿昭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不到片刻便吃光了手里的蒸饼。她拿出葫芦,喝了几口水,抹了抹嘴后,她又道:“师父…”
话还未说完,卫瑾又轻飘飘地来了句。
“《逍遥游》、《齐物论》、《养生主》、《人间世》、《德充符》、《大宗师》、《应帝王》…”卫瑾气也不歇直说了数十篇的文章,“都给为师背一遍。”
阿昭傻了眼,这么背下来都要天黑了。
“师父,这…这…”
卫瑾说道:“背完三十篇后你可以再吃一个蒸饼,然后继续背。好了,可以开始。”说罢,卫瑾面不改色地重新握起书卷。
阿昭苦兮兮的,“师父,阿昭错了。”
卫瑾挑眉,“错在哪儿?”
阿昭说道:“阿昭不该在师父看书时问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卫瑾颔首,“悟性甚高。”
阿昭面上一喜,连忙问道:“那现在阿昭是不是不用背了?”
卫瑾道:“你何曾见过为师出尔反尔的?”
阿昭沮丧地道:“是…师父…”顿了下,阿昭又道:“师父,阿昭去另外一辆车舆里背书。背完就回来。”
卫瑾想了想,道:“去吧。”
阿昭下了车舆,跑去了另外一辆车舆里。
这一趟去琼国,卫瑾只带了阿昭一人,以及两个车夫,其余的人一律留在了丘国的宅邸里。一车乃是供卫瑾与阿昭所用,另一车则是装了一大半的书册和竹卷。
于卫瑾而言,他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是那一车书卷了,无论去哪儿卫瑾定是要随身带着的。
阿昭挤进了窄小的空间里,开始放声背诵。
不知过了多久,车舆倏然停了下来,马匹的嘶叫声惊得阿昭一头撞向了身旁叠得老高的竹卷。阿昭摸了摸额头,刚想探出头去时,就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
“留下钱财,老子便放你们通行。”
阿昭一听,心中大惊,从车窗探出头一看,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个鸱目虎吻的莽汉,手中各持刀剑,皆是气势汹汹。
卫瑾倒也不慌,慢吞吞地从车舆里走去,手执一把长剑。
莽汉一见卫瑾,有人笑出声来,“…好一个白面书生,怕是连剑也握不稳吧。”
卫瑾问:“我若不交出钱财,你们欲如何?”
莽汉恶狠狠地道:“一个字,杀。”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说话者已是断了一条手臂,鲜血喷涌而出,所有莽汉皆是一惊。卫瑾淡道:“你既是欲杀我,我便唯有动手了。”
卫瑾缓缓地问:“你们还欲杀我吗?”
莽汉们哪里能受得了这口气,眼睛都气红了,“兄弟们!杀!”
顿时,剑影纷飞,阿昭看得目不转睛,只觉一身白衣的师父在众人中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莲花,就连挥剑砍人的动作也是如拈花微笑般好看。
很快的,阿昭发现一件事。
师父只砍人的右臂,十几个莽汉中,现在有八个人的右臂都被砍下,剩余数人在与师父周旋。
蓦地,有人注意到了后面车舆里的阿昭。
一莽汉大声吼道:“后面有个女娃!”
话音刚落,有人立马向阿昭飞奔过来。那人还未跑几步,刀剑就像利箭一样,倏地向那人的喉间飞去,一剑封喉!
卫瑾看向方才说话的莽汉。
那莽汉脚一抖,明明看起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可现在却如同地府的阎罗一般可怕。
卫瑾冷道:“你不该打我徒儿的主意。”
卫瑾拾起地上的剑刃,数招之内便解决了那莽汉。剩余的几个人见状,立即晓得今天是遇到非同寻常的剑客了。他们此时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全都吓得屁滚尿流的。
卫瑾说:“以后莫要再打我的主意,否则下回便没这么幸运了。”
“是、是的…”
他们连忙迭声应道,扶着伤员速速离去。
卫瑾扔了手里的剑刃,行到流血不止的莽汉身侧,他弯身抽出自己的长剑,用白帕子轻轻地拭去长剑上的血迹,收回剑鞘里时,卫瑾见到阿昭站在自己的身前。
她睁大了双眼。
卫瑾摸摸阿昭的头,“可有吓到你了?”
阿昭摇摇头,她兴奋地道:“师父好厉害!尤其是那一招一剑封喉!咻地一下,人就倒下来了!明明刚刚还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想吃掉阿昭的模样!师父,若是你遇见鲲鹏,不出五招,鲲鹏就能倒下!”
卫瑾静默了一会,问:“背完了?”
“…还有两篇。”
卫瑾刚想说“继续”时,阿昭又笑嘻嘻地说道:“师父师父,其实方才你不必对付那个跑过来的莽汉,阿昭也有法子对付。”
卫瑾一听,咽下要说的话,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好奇。
“嗯?”
阿昭说道:“阿昭用生姜泡水,装了满满一瓶,本来是想着这一趟来若是吃厌了干粮可以打点野味,然后用生姜去腥的。方才那人要是过来了,阿昭就泼他一眼生姜水!然后拿发簪戳他!”
阿昭又道:“师父曾说过唯有书卷不可辜负,阿昭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好师父这些的书卷的!”
卫瑾心中一软,弯身抱起阿昭来。
“傻阿昭。”
卫瑾笑道:“在师父心里,是唯有书卷与徒儿不可辜负。”
作者有话要说:(┳_┳)这张数字少一点…
明天能见到沈师兄了!!嘤嘤嘤嘤~~~
第十六章
卫瑾与阿昭到达琼国时,已是半月之后。
琼国歌舞升平,一派繁荣,都城里也是格外繁华。
阿昭坐在车舆里,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阿昭说道:“果真如书中所言,琼人丰衣足食,进入琼国这么久了,阿昭连一个乞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怪不得如今这么多人想来琼国。”
阿昭扭回头来,笑吟吟地说道:“书中记载沈师伯以一己之力挽救琼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硬是扭转琼国衰败的局面,且还说服琼王改革,因此才有了今日的繁荣景象。”
卫瑾道:“师兄确实是奇人也。”
阿昭好奇地道:“听闻师伯极会算卦,事无大小皆能算得准确无比。师父,此事可是真的?”
卫瑾道:“是真是假,等你见到时便知晓了。”说罢,卫瑾又继续看手里的书册。阿昭又扭了头观察着车外的行人,过了会,阿昭忽然想起一事。
她曾在书中看过,琼国男子未成亲前只能以木簪束发,而成亲后就只能以玉簪束发。
思及此,阿昭瞅了卫瑾一眼。
卫瑾的头顶只有一条简简单单的墨蓝发带。
阿昭问:“师父,为何都不见你戴阿昭送你的簪子?”
除了书卷之外,卫瑾对身外之物要求不高,只有一点,便是不能重。君子佩玉,可在天山派时卫瑾每次看到师兄师弟们腰间上的玉饰,他就略微头疼。
上回阿昭送了自己翠玉簪子,他虽是高兴阿昭这份心意,但掂了掂沉甸甸的簪子,卫瑾就直接束之高阁。如今听阿昭提起,卫瑾就直接淡道:“…重。”
阿昭微微有些失望。
许是阿昭太久没有出声,卫瑾抬起头来看了看阿昭。阿昭正默不作声地垂着头,卫瑾又说道:“琼国规矩多,戴玉簪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阿昭一听,欣喜地道:“师父是说离开琼国后便会戴阿昭送你的玉簪?”
卫瑾心中默念:阿昭是女娃,阿昭是徒儿,唯有书卷与徒儿不可辜负。
他道:“嗯。”
阿昭弯眉一笑,整张脸像是绽开了花儿一样,灿烂得堪比外头的阳光。卫瑾一瞅,眼里也渐渐浮起笑意来,心想:其实…偶尔戴戴玉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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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知道沈檀师伯是个年轻人,但是阿昭亲眼见到时,心里还是有几分震惊。
沈师伯太年轻了!
她原以为有如此大才之人,应该是蓄着短须,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可眼前的沈檀,面上无须,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少年郎。
不过他却有一双睿智的与其相貌不符的眼睛。
被沈檀轻轻一望,阿昭不由得正襟危坐,开口喊道:“师伯好。”
沈檀点头,眼里有了丝笑意,“你便是子卿的徒儿吧,那个立志要吃鲲鹏的阿昭?”
阿昭不禁有些窘迫,她轻咳了一声。
卫瑾笑着道:“阿昭,为师可没有跟师兄说过这话。”
阿昭一听,也忘记窘迫了,惊喜看向沈檀,“是师兄算卦算出来的?”沈檀但笑不语,阿昭只当他是默认了,一脸崇拜地道:“师伯好厉害!”
沈檀又是淡淡一笑。
他道:“师弟与师侄远道而来,今日便先稍作歇息。明日我再来看看师侄的情况。宫里事忙,我等会还要进宫一趟。”
卫瑾道:“师兄不必顾虑我们师徒两人,正好我也想带阿昭在琼都里走走。”
沈檀笑道:“大好。”
待沈檀离去后,有侍从前来领着卫瑾与阿昭去厢房里。阿昭又是惊叹地道:“师父,师伯的算卦果真厉害。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师伯便知道我们是睡同一间房的。”
卫瑾行到案几前,倒了杯清茶。
他道:“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周全呀。”他的喜好仍是记得一清二楚,连茶壶与杯具都是新的。
阿昭放下细软后,也行到案几前,她好奇地问道:“师父,师伯看起来好年轻,师伯多大年纪了?”
卫瑾道:“你师伯修习养生之术,看起来年少,实际上比为师还要大上八岁。”
阿昭不由一愣。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师父多大年纪了。阿昭问:“师父多大了?”
卫瑾瞥了阿昭一眼。
“为师今年十八。”
阿昭一听,笑吟吟地道:“师父比阿昭大十岁呢。”说着说着,阿昭似是想起什么,又好奇地道:“方才阿昭见到师伯束了玉簪,只是现在也不曾见到师婶。”
卫瑾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道:“师兄并非琼人,且他向来喜爱玉簪,兴许仅仅是喜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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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晚饭时喝了不少琼国特制的葡萄浆。到了夜里,阿昭便总想如厕。这已是阿昭第三回出来上茅厕了。此时的阿昭也没有了睡意。
她看了看夜空中明晃晃的弯月,便与身后的侍从说:“你不必跟着我了,我就在这里走走。我认得路回去的,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
侍从应了声。
阿昭走了一会,正准备回房时,倏然听到一阵箫声响起。阿昭虽是不懂音律,但也听出了里边的凄冷孤清之意。
阿昭追寻箫声而去。
半晌,她方停住脚步。不远处的五角凉亭里站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师伯沈檀。箫音忽止,沈檀缓缓转身看向阿昭。
阿昭摸摸鼻子,走了前去,说道:“师伯这么晚了还没有歇下。”
沈檀淡道:“睡不着。”
阿昭看了看沈檀发上的玉簪,问:“师伯成亲了吗?”
沈檀道:“嗯。”
阿昭睁大双眼,“师伯真的成亲了呀。阿昭今天与师父一说,师父只道师伯仅仅是喜好玉簪而已,”顿了下,阿昭又问道:“师伯,今日怎么不见师婶?”
沈檀一脸平静地说道:“她病逝了。”
阿昭一怔,连忙道:“师…师伯,阿昭不是有心。”
“我知道。”沈檀温和地看向阿昭,“快去歇着吧,你迟迟不回,师弟会担心的。”
阿昭点点头。
离去前,阿昭悄悄地多看了沈檀几眼。
她的心中不禁有了几分异样。
明明今早看起来还像是个少年郎,可现在一瞧,却像是一个心境平和的老者,仿佛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眼里的波澜。
阿昭回房后,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榻,刚刚躺下时,却见卫瑾睁开眼来。
阿昭问:“师父,是阿昭吵醒你了么?”
卫瑾叹道:“明日再也不许多喝葡萄浆了,记住了么?”
她说:“阿昭记住了。”
卫瑾轻轻地“嗯”了声,正要合眼时,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倏然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卫瑾瞥向阿昭,“又想如厕了?”
阿昭道:“师父,方才阿昭遇见了师伯。”
卫瑾微怔。
阿昭道:“师伯说他成亲了,但是师婶病逝了。”
卫瑾轻蹙眉头,“为师并不曾听过师兄成亲的消息。不过想来是师兄不愿提及,”看了看阿昭内疚的神色,卫瑾伸手轻揉她的头,“师兄不会怪罪你,阿昭无需多想。你也只是无心之言。”
阿昭听了卫瑾的话,心里也舒服多了。蹭了蹭卫瑾的掌心,她挪了挪身子,贴近卫瑾的身侧,然后抱住了他的臂膀。
“师父。”
“嗯?”
阿昭打了哈欠,说道:“师父要给阿昭找一个好师娘呀。”
卫瑾失笑道:“胡说些什么,为师…”他看向阿昭,阿昭已是闭上双眼,沉沉睡下了。他无奈地道:“真是个傻女娃。”
他此回下山,只为历练与渡劫,还有追寻大成境界。
娶妻生子之事,从来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出现了称谓错误,从这章起全部叫做师伯…(┳_┳)
~\(≧▽≦)/~啦啦啦,沈师兄出场啦~~乃们放心!沈师兄绝对不会是男配神马的!
嘤嘤嘤嘤师父的各种原则问题都在无意之间被阿昭打破…【这种底线被踩过界还默默地觉得挺享受的赶脚是神马???
嘤嘤嘤嘤求收藏作者呀~~~作者君来卖身了!
第十七章
阿昭很少揽镜自照,平日里也甚少留意自己的容貌。虽是被卫瑾收作了徒儿,过起养尊处优的日子来,但在阿昭心目中什么都不及吃的来得实在。
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唔,师父除外。
不过今日一大早,卫瑾出去练剑后,阿昭也跟着爬了起来。她没有出去,而是走到厢房里的梳妆台前,她踩在矮墩上,拿起了一柄小铜镜。
她反手对向自己的背部,微微侧着头,视线盯向眼前的一面大铜镜。
衣衫半褪的裸背上,五颗小珠子圆润光滑,与自己的背脊骨浑然成一体,迎着窗外洒进来的晨曦泛起莹莹珠光。
这是阿昭头一回看得这么仔细。
之前害怕自己会被当成妖物,她一直都是尽量不去想起这五颗珠子的存在。直到后来师父的那一番话,阿昭的这个心结才解了开来。
不过一想到等会沈师伯将要见到这五颗珠子,她就有些忐忑。
半晌,阿昭方放下了小铜镜。
她穿好衣裳时,卫瑾也练剑归来。刚推开房门,他就见到阿昭站在梳妆台前,一副怔忡的模样。阿昭忽然说道:“师父,师伯会有办法解决么?”
卫瑾放下长剑,走到阿昭身侧,只道:“这个得由你师伯看过后才知道。”
阿昭“哦”了声。
卫瑾弯下身子看着铜镜里的阿昭,道:“琼国曾有一位名相,唤作言子。言子打小就与常人不同,他的右掌有六根手指。他孩童时常常被人取笑,可言子从不畏惧,他苦读诗书数年,最后得到了琼王的赏识,成为名留青史的六指丞相。阿昭,你可知为师为何会提起言子?”
阿昭道:“师父是要让阿昭不畏人言,不畏心魔,阿昭虽与常人不一样,但只要内心坚定,也无伤大雅。”
卫瑾微微一笑,赞赏地道:“你能想通,为师甚是欣慰。”
阿昭笑吟吟地道:“阿昭明白了,阿昭以后不会再为它而苦恼。”
卫瑾摸了摸阿昭的脑袋。
他道:“走吧,去找你师伯。你师伯精通奇术,即便无法解决,想必也会知道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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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阁。
见到卫瑾与阿昭,沈檀的眼里有丝笑意,他温和地问道:“师弟,昨夜睡得可好?”
卫瑾轻笑一声,说道:“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周全,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沈檀也笑道:“你我同出师门,又在天山派里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自是记得一清二楚。”沈檀看向阿昭,见阿昭面色不太自然,他又道:“昨夜之事,师侄无需挂怀,我并不曾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