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的小凤雪自从那次以后,回到宫中,也是经常听到关于君无痕这个人的消息,或许因为如此,那颗小小的纯净的心,开始关注起这个叫做君无痕的人。

久而久之,也就演变成了倾慕,或许更深一层地说,也叫浅浅的喜欢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凤雪走下床,把黑玉藏到一个柜子中,加上了层层的锁。

锁住它吧!无论是倾慕也好,喜欢也好,君无痕从此就埋在心底了。

离歌说的对,她并不爱君无痕。多年的倾慕终于得以终结,这或许就是心会痛的原因吧!

夜幕降临,星星也开始在天空上冒了出来,一闪一闪,就象人在眨眼似的。而在高处看时,感受更为逼真,但是绝尘谷上的离歌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离歌双腿交叉地坐在冰床上,脸色苍白,腮上有着跟今早的凤雪一样的红晕,他借助冰床将从凤雪体内转过来的毒逼出去,一股股热气自他的头顶冒出。

半个时辰后,离歌吁了口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红晕也消失了。

离歌在体内运功,突然发觉身体比起平常似乎多了些有些怪异。

他连忙从冰床上下来,走到书房里,找出一本铺满灰尘并有些发黄的医书。

几年前,他曾经在里面看过关于误中夜莲之毒的症状以及解法,但是怎么现在…

当他翻到那页写满了关于夜莲的东西时,仔细地看了一遍,当他看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手微颤,连医书从手中掉落了也没有察觉。

月光下,离歌的表情有些空洞,整张脸宛若腊月里的深寒,让人不寒而粟。

书房里的烛火摇曳,微弱的烛火照射在那页写满了关于夜莲的东西上,而那页的最后一行清晰地写着——运功转毒者和被运功转毒者一旦跟人交欢,双方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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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 无情1

自从离歌离开王府后,凤雪就已经有几个月没听到离歌的消息了,除去那次灵鸟来传过一次话。而且灵鸟传来的话也特别奇怪。

“勿与男子交欢。”

当时她收到话时,她的第一个反应是——离歌把她凤雪看成什么了?可是仔细想想,离歌说的话必然有他的原因。而离歌之所以会这样说…

凤雪倏地想到了那次体内的夜莲毒。

难道是什么后遗症?

凤雪悠闲地半躺在贵妃椅上,一旁的梨木几上放着一杯洛花茶。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后,内心的担忧逐渐消除,就像喝进肚子里的洛花茶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有离歌在,她一定不会有事。天塌下来,还有离歌顶着。

或许跟离歌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脑子里总会被自己灌输一些类似这样的想法。

唉,她越来越离不开离歌了。

凤雪放下手中的洛花茶,继续半躺在贵妃椅上,左手拿着扇子在轻轻地扇着,一小阵一小阵的凉风缓缓传来,但是依然消散不了凤雪脸上的汗珠。

如果她现在躺的是绝尘谷上的千年冰床,那该多好呀!

可惜这几个月来,司徒行云除去上朝时间和睡觉时间,其余的几乎都是在她的雪楼里度过的,不然她肯定会跑到绝尘谷!好好拷问离歌一番,并睡睡那张冰床。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要下棋。

第二次来的时候,他要听琴。

第三次来的时候,他要吟诗。

久而久之,即使不明白他的用意,她也渐渐习惯了。相处久了,她倒也开始觉得其实司徒行云也有好的一面。

如果他们不是夫妻,如果他不是平延王,如果她不是凤溪的公主,那么他们必定会是一对很好很好的知己。

只是…这一切要在如果能实现的前提下…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 无情2

“公主,在想些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连本王来了也不知道。”司徒行云伸出手在凤雪眼前摆了摆,脸上笑意昂然。

“瞎想罢了。”转移视线,凤雪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

雪楼旁有一个荷花池,一到夏天,碧绿的池面上就铺满了盛开的荷花。青翠的荷叶上偶尔还有几只青蛙在呱呱地叫着,好不热闹,呈现出夏季的勃勃生机。

“今年的荷花开得特别美。”莫名地,司徒行云突然冒出一句,紧接着,他又吟了一句,“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

凤雪微怔,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抿了抿唇,她附和道:“的确。”

仿佛没有听到凤雪的话,司徒行云凝视着池中的荷花,低喃道:“这世间称得上荷花仙子的女子又有多少个呢?”

凤雪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讽,她依然没有转过头,双眸也凝视着那一池的荷花,淡淡地道:“说不定王爷府中就暗藏着一个荷花仙子。”

“哦?!”司徒行云挑高着浓眉,饶有兴味地说:“公主在暗喻自己是荷花仙子吗?”

凤雪转回头,静静地看着他,反问道:“王爷觉得凤雪有可能是荷花仙子吗?”眸中清澈,比起荷花更甚一筹。

“呵呵…”司徒行云微眯双眼,“荷花仙子岂能与公主相比?”

凤雪眨眨眼,“那…王爷觉得凤雪是什么?”

“依本王之见,公主应是…”全身上下地打量完凤雪后,司徒行云想了许久,竟然还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来形容她,牡丹虽然贵气,但是却有俗之嫌疑;菊虽然清雅,但是却过于淡薄名利,花中四君子,她各有其一,但却没有适合她的。而且…

司徒行云有些懊恼。

他看不透她。

第一次见到司徒行云如此懊恼的样子,凤雪忍俊不禁,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平日淡然的眼神中竟多了丝丝笑意,眸中熠熠生辉,比外面的阳光还要耀眼。

司徒行云突然间感觉到周围充满了夏日的阳光,那笑声宛若天籁,比起那名曲更是称得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黑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沉迷。

但也仅仅是一瞬,只见司徒行云眯着双眼,周围开始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而凤雪也收住了笑声,轻声道:“王爷可想出了凤雪是这世间哪种花?”

“公主金枝玉叶,尊贵无比,就算是集齐了世间所有的奇花,也难以与公主相称。况且将公主与花相比,岂不是有损公主尊贵的身份?”

“王爷也言之有理。”凤雪执起茶杯,掀起面纱,微微仰头,喝了一小口洛花茶后,她的柳眉微蹙,凤雪唤道:“青衣,泡茶。”

“是。”在房外听到凤雪的唤声,青衣连忙推开门,走到梨木几前,端起空的茶杯,垂着头轻轻地走了出去,唯恐打扰了房内的公主和王爷。

“公主对洛花茶可真情有独钟。”

凤雪挑眉,“王爷对荷花不也是情有独钟?”

“哦?!”司徒行云也微微挑眉,“公主此话何讲?”

“王爷刚刚感叹这世上荷花仙子又有多少,从王爷的感叹中,可见王爷心中已存有一个荷花仙子。王爷并非对荷花情有独钟,而是对心中那个如荷花般的女子情有独钟吧!”

司徒行云的脸上有一丝赞赏的表情。

凤雪转头,凝视着外面的荷花。

说起荷花,她倒想起了一个如荷花般的女子。

而这时,司徒行云缓缓开口:“第一次见她,她笑意盈盈地在荷花池旁起舞,水袖飘舞,暗香盈秀,绝美的舞姿让天地失色,周围的荷花仿佛都只为她盛开。她非常的柔弱,宛若江边的杨柳。而且她有一双…银色的眸子,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司徒行云的双眼凝视着荷花,语气说得很轻很轻,仿佛陷入了那美好的回忆中。在说到“银色的眸子”时,墨玉般的眸子泛起柔和的光泽。

会在凤雪面前说这些话,司徒行云是没有预料到。但是看着她,他竟然阻止不住自己的口,会在妻子面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好,恐怕他是第一个吧!

但是凤雪也是第一个在听完丈夫对其他女人的迷恋后,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眼神依旧淡然平静的妻子。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 无情3

“王爷口中的荷花仙子指的是醉花楼里的双蝶姑娘吧。”

司徒行云挑眉,“公主对外面的消息似乎非常灵通,或许是府中的下人杂嘴?”

“王爷,除了边区的银蒙莎族人外,凤溪里拥有银色的眸子的人实属罕见。况且双蝶姑娘艳名满天下,谁人不知?”目光不再落在荷花上,凤雪看着司徒行云。

“的确。”

那王爷理应好好对待她,话刚想出口,凤雪马上止住了。与她无关的事情她不想理。凤雪垂下眼帘,瞥到那空空的梨木几面时,暗想:怎么青衣还没来?

而这时青衣也推门而进,向司徒行云欠了欠身后,才把茶端到梨木几上,微微屈膝,然后道:“公主,茶。”

凤雪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青衣,掀起面纱的一角,轻啜了一口洛花茶后,才缓缓地道:“青衣,怎么这么迟?”

青衣的身子颤了颤,咬着唇看了司徒行云一眼后,垂下了头,默默不语。

凤雪皱了皱眉,“青衣,本宫在问话。”

“青…青衣…”说话吞吞吐吐的,脸色微白。

司徒行云仿佛知晓了什么似的,开口道:“尽管说。”

青衣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青…青衣刚刚泡完茶回来时,遇到了红夫人…她…她…”

“打翻了洛花茶?”看到青衣袖子湿了一片,凤雪猜道。

青衣拼命点头,“红夫人还…还说…”

“说什么?”司徒行云沉声问道。听不出他此时是喜还是怒。

“说公主不过是凭着出生高贵而当了王妃,不然以…以公主这样的容貌,青…青楼也不会要。还说王爷天天晚上在她那儿,王妃这个位置迟早有一天都是她的。”

看到一身颤抖的青衣,凤雪的声音柔了起来,“青衣,先下去吧。本宫自有分寸。”

待青衣退了下去后,凤雪看向司徒行云,声音有些不满:“王爷曾经答应过凤雪,青衣是凤雪的人,可是今天却…”

适当地停了下来,凤雪满意地发现司徒行云的眉皱得越来越紧了,脸色异常的阴沉。

“本王答应过公主的自然不会反悔。”司徒行云吩咐道:“来人。把红夫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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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 无情4

红夫人踏入雪楼时,双眼是满满的嫉妒。

富丽堂皇的楼阁,精致的家具,名贵的摆设,就单单那面珠帘就让她垂诞不已。九九八十一颗南海珍珠,连成一面奶白色的珠帘,掀开珠帘时,那清脆的声响更是宛若黄莺出谷。

今日的红夫人特意穿了自己的衣服中最华丽的一套,发上插着金步摇,走起路来,更是金光闪闪的,好不华贵。

在珠帘后,红夫人看到的是一副这样的景象。

贵妃椅上半躺着一个庸懒的女子,她身着雪青云霞绣花常服,一袭打了百褶的裙摆顺着贵妃椅铺到了地上。裙摆上的数十朵花姹紫嫣红,繁花似锦,走近了仿佛能感觉到芳香扑鼻。乌黑的秀发用一只碧水含珠簪挽住,簪尾垂下碧色的流苏,斜侧插着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头花。脸上则带着一条松青色的面纱。

看起来有说不出的的雍容华贵,端庄稳重。

只见她的头微微侧过一边,双眸凝视着外面的一池荷花,仿佛感觉不到红夫人的到来。

而司徒行云则在贵妃椅的不远处的书桌上铺开了一卷空白的画轴,开始执笔作画。墨色的眸子紧盯着贵妃椅上的凤雪,而眼角则有一股淡淡的笑意,对红夫人的到来也完全不在意。

红夫人微微咬唇,却不敢开口,怕打破了此时的谧静。

在这一刻,红夫人感觉到了那两人之间无声的联系,仿佛有一根肉眼看不见的红绳在牵扯着,而那跟红绳是切不断的,除非有一边愿意松手。

半个时辰后,司徒行云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执起画轴的一端细细地看着,想找出有不足的地方。而凤雪听到笔搁下来的声音时,轻轻地摇了摇僵硬的头,有些抱怨地道:“王爷的画画时间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语毕,走下贵妃椅,凤雪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向司徒行云身旁,边走边道:“如有下次,凤雪绝不会再吃这样的苦。”

“公主金枝玉叶,的确不应吃这种苦。下次画时,找个替身吧!”

“哦?!替身?”凤雪挑眉,“王爷这个提议不错。下次找个替身来试试吧!”

司徒行云和凤雪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完全把一旁的红夫人当作了是摆设品。而一旁的红夫人低垂着头,死死地咬着红唇,脸上青一阵的白一阵的,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拳,眼里尽是不甘。

终于,她上前一步,向司徒行云欠了欠身,“妾身见过王爷。”接着她看了凤雪一眼,很不甘愿地屈了屈膝,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见过王妃。”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 无情5

而凤雪和司徒行云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似的,继续谈画。

“王爷,依凤雪之见,这里缺少一笔。”凤雪伸出如白玉般的手指指向画中的自己,“王爷画的是侧脸的凤雪,而凤雪的脸部被面纱遮住了,因此眼睛是整幅画的必须突出重点。画龙也要点睛,而且一个人如何,看眼睛就知道了。”

“那依公主之见,这眼睛应当如何画?”司徒行云执起画笔,递给凤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凤雪侧头看向画中人,并不接画笔。对于司徒行云所画的她,她竟然感到陌生。

淡漠无情的侧脸,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这世上最清楚自己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又何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之说?”司徒行云笑笑,收回画笔,轻轻一转,笔头向下。

而此时凤雪却淡淡地说:“有时候,最清楚自己却是他人,他人的双眼更是明亮。”语气听起来似乎经历沧海桑田。

司徒行云一怔,随即耸耸肩,笑道:“或许吧。”

接着他闭上双眼,凝神,倏地睁开双眼,笔马上动了起来,只见那画笔像刷子一样动了两下后,那幅画仿佛注入新的泉水一样,活了过来。

司徒行云执起画轴的一端,微笑:“公主,如何?”

凤雪也执起画轴的另一端,仔细地看了起来。“王爷画得不错。”只是这幅画让她得知了一些东西。

面纱下,凤雪的唇角勾起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司徒行云他看不透她,就如她看不透他一般。如此看来,他们现在都处在同一地方上,并无分明处与暗处。

“是…你吗?”蓦地,司徒行云问道。

凤雪一怔,随即眨了眨眼,装作没听出他的意思,用轻快的语气道:“难道画中的人不是凤溪国的凤雪公主?不是平延王的王妃?”

这句话既是说给司徒行云听的,又是说给被晾在一边的红夫人听的。

即使她不受宠,但是她仍然是这个王府的王妃;即使司徒行云厌恶她,但是她仍然是凤溪的唯一公主。她的尊贵地位无人可动摇。

红夫人死死地咬着嘴唇,双肩微微发颤。

司徒行云笑道:“公主真会开玩笑。凤雪公主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而皇上赐婚,天下皆知公主是平延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除了公主,这画中的人还会是谁?”

听到司徒行云的话,红夫人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直到靠到了墙上才站稳了身子。她的脸色如纸般惨白,突然她的脸腮涌上一片醉人的嫣红,水眸死灰复燃般地绽放出明亮的光彩,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希望要拼力一博而绽放出的光芒。

她莲步轻移到司徒行云身旁,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有些委屈地说道:“王爷,是不是昨晚妾身侍侯不周,所以今天王爷就不理妾身了?”说罢,如小鸟伊人般的靠在司徒行云的一侧,声音甜甜的,“王爷——”

凤雪的唇角微勾,冷笑着看司徒行云如何处理。

司徒行云眉头皱着,突然他猛地缩回手,冷声道:“来人,传下去,从今天起平延王府再也没有红夫人这个人。”

红夫人眼中的光芒霎时尽退,惨白代替了原来的嫣红,“王…王爷…”为…什么?

可是她却问不出来。因为此时的司徒行云对她来说却是如此的陌生,冰冷的眼神,淡漠的神情,与昨晚那个温情的男子有着天与地的差别。

望了一旁冷眼相看的凤雪,红夫人却突然明白了。

他和她是同样的人呀!

入府时,总管曾经跟她讲过如月和月如的事情,并让她切记不要重倒覆撤。想不到最终她依然走上了她们的路。

再多的不屈,再多的气,此时却化为一个平淡的笑容。

红夫人向司徒行云和凤雪欠了欠身,“很抱歉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的兴致。”接着她看了珠帘后的奴仆一眼后,平静地说道:“我自己会走。”

说罢,淡然地离去。

凤雪的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赞赏。这样的女子倒也少见,从她刚刚的表现看来,可以看出她已经看透了。难得难得。

而司徒行云却依旧是一脸的冷漠,仿佛刚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

凤雪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嘲讽。

这男人呀,多情又无情。

轻轻地摇了摇头,凤雪慢慢踱步到贵妃椅上,再次躺了下去,声音带着丝疲累:“王爷,凤雪倦了。”

经过刚刚那场闹剧,司徒行云也没有了画画的兴致,他点了点头,“公主休息吧!本王也不打扰了。”

说罢,卷起桌上的画轴,扬袖离开。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 对决1

自从那日红夫人被赶出王府后,民间又自然而然地添了几种新的说法。好事者也纷纷趁着这个热浪,编写起《王爷一怒为红颜》《宠妾一去不复返》《公主终得王爷心》等书,一度掀起热潮,几次荣登当月排行榜前10名。

白花花的银子也理所当然地落入编书者的囊中,这也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有点笔墨的人也开始执笔写起皇家故事来,虽然里面虚言居多,但仍然吸引了一大批的买书人。

凤溪律法规定:只要不涉及凤溪的危害以及利益,人人都可以通过文字表达的形式写出自己想写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凤溪较为民主的原因,这个国家已经统治了千年之久。而也因为这条律法,凤溪的书市特为旺盛。

书市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热闹。

凤雪在里面悠悠地走着,身后跟着青衣和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凤雪今日只做了些简单的装扮,一袭淡蓝绸裙,发髻上也只用了一个宝蓝簪子挽住,脸上也带着条淡蓝色的面纱。

“公…”看到凤雪阻止的眼神,青衣机灵地马上改口:“小姐,你要买书吗?”

“看看再说。”

突然,青衣凑到凤雪身旁嘟囔道:“小姐,那几个侍卫很烦,总是跟着我们。出来都出得尽兴了。”

凤雪笑着敲了敲她的头,“青衣,司徒行云是我们好。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青衣撇了撇嘴,“怕什么,小姐武…”刚想说武功高强,但是猛地想起了那是不能说的秘密后,她改口道:“无人敢夺。”

“有几个侍卫总是好的。”本来这次出来,她是打算只和青衣一个的,但是后来司徒行云却硬是要派几个侍卫跟着出来,还一一吩咐要保护公主安全。

“这阵子老爷对小姐可真是好呢!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山珍海味天天送,知道小姐喜欢喝洛花茶,特地派人去采洛花。要知道那洛花可不是一般的难采。知道怕热,派出王府高手去龙山之颠凿冰,现在冰窖里都堆满了冰了。”青衣突然压低了声调,“小姐,老爷好像很喜欢你呢!”

“咳咳,青衣不要杂嘴。”凤雪瞪了青衣一眼,可是眼角却有着如水般清淡的笑意,而这笑意仿佛会随着日子的增多而缓缓地变浓。“去那边看看。”

说罢,凤雪迈起了步子向那边走去,而青衣和几个侍卫也连忙跟着。

 

第一卷 民间有女名卿云 对决2

一张红榜高高地挂起。

“小姐,是这个月评书排行榜呢!哇哇!又是卿云姑娘第一呢!”

在红榜旁有一档买书的,老远就见到这个贵气的夫人。看她周围的侍卫和婢女,这位夫人必定是富贵人家。听到婢女叫小姐时,老板怔了下,明明这位夫人梳的是妇人髻呀!

转眼一想,还是生意要紧。

老板连忙开口,“是呢!卿云姑娘的书非常的好卖,自从有了卿云姑娘这个人后,她的书一直都是居在榜首呢!夫人要买卿云姑娘的书吗?这里恰好剩下一本《卿云姑娘全集》,半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