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日子,从她登基为王那一刻开始,便慢慢消失。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外表娇柔细弱的她,竟然手执长剑,狠狠地刺中我爹的心窝。”
寒菱倒抽一口气,女王并没对她见过这些。
压住心底的惊讶,寒菱继续问:“从那时开始,你就变得叛逆不羁,为了与她对抗,还开了醉梦楼?”
“不错!不仅仅是醉梦楼,接下来我还要做很多事,只要她一天接管菲菲国,我都要与她对着干,她想得到千古颂扬,我偏不让她如愿!”李逸清深邃的黑眸,露出愤恨和阴沉。
“或许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她杀死你爹,说不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即使天大的苦衷,也不至于谋杀亲夫吧?”李逸清冷哼,“抛夫弃子,始乱终弃,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就是李映筠!”
望着满面愤慨的他,寒菱不禁沉默了下来。看来,李逸清对女王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
“怎样,脚好点了没?可以走了吗?”李逸清首先恢复过来。
寒菱点了点头,刚站起来的时候,脚趾那里又传来一阵疼痛。
李逸清见状,拦腰把她抱起,迈步前进。
想不到他会这样,寒菱羞赧不已,挣扎地嚷着,“喂,放我下来!男女…”
“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如果不这样,到天黑我们也取不到仙草。”
“那…那你背我吧!”寒菱实在不习惯。这样的举动,除了韦烽,就算柳霆沛也没做过。
李逸清复杂的眼神,盯了她一会儿,才翻转手臂,让她趴在他宽厚的背上。
寒菱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尽量将上半身往后仰,不让自己的胸部碰到他。
“喂,你别动来动去!放心吧,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我不稀罕。”
寒菱一听,俏脸更加红了…
幸亏有苏太医准备的地图,他们登到山顶后,很快找到那个八卦形炉子,里面果然培有香气怪异的青草。
拿到七香草,他们马不停蹄,又是日夜兼程地赶回到皇宫。
苏太医将七香草磨碎,把药汁喂进女王嘴里,过了一个晚上,女王终于清醒。
“婆婆,您醒了!”寒菱激动地流下眼泪。几天的惊慌和担忧,都通过这些泪水发泄出来。
“孩子——”女王面色依然苍白,微弱的嗓音,如非近距离,几乎听不见。
闻到那股独特的香气,女王侧目瞥向右边,看到桌子上的草根,感动地叹:“你去了地肺山?辛苦你了!”
“只要能救醒您,我再辛苦也无所谓!”寒菱暂时停止低啜,道:“其实,这次前往地肺山取草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谁?”
“清王爷!”
“他?他…他怎么肯去?”由于难以相信,女王说话结结巴巴。
寒菱没感眼泪,将自己曾经如何解救李逸清,让他利用偿还人情的形式陪她前往地肺山的经过都告诉了女王。当然,她隐去李逸清在山上所说的那段过往,毕竟女王现在的情况,不宜听到这些。
接下来,太医再为女王检查一番,说出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七香草果然是灵丹妙药,女王已经脱离危险。
坏消息是,女王的身体状况,不宜再操劳。
众人退下后,偌大的寝房内,只有寒菱和女王。
寒菱在床畔坐下,注视着女王,忧心忡忡地道:“以后的国事,您都分担给其他官员吧。”
女王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寒菱。
“或者,您另选贤人,把皇位传给胜任之人。到时,我们带您游山玩水,享受人生。”
“嗯,我打算另选贤人。”女王终于出声了,“我心中决定的人选,就是你!”
“我?”寒菱大呼。
“你胆略惊人,锐意图新,踌躇满志,善良亲和,这一切,无不说明你是菲菲国女王的最佳人选。”
“不行的!”寒菱马上拒绝,“第一,我不是本土人士;第二,我来菲菲国才三个月不到,担任女官也只是两个月。婆婆,您还是选另一个吧。”
“其实,自己知自己事,早在上个月发病的时候,我就考虑思量过,整个朝堂,没有谁比你更合适!”
“婆婆,真的不行,您这样做,会引起某些老臣子的不满和反对。”
“我管你菲菲国七年多,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的眼光他们更会相信,即便有反对也是小部分而已,成不了气候的。”
“然而…”寒菱还是无法接受,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当皇帝,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但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
“别推辞了好吗?如果你不答应,我便继续拖着这破身子打理国事。”
“婆婆,您在威胁我!”
女王淡淡一笑,“那就当婆婆威胁你吧,因为除了你,我实在不放心给别人接手。”
见寒菱还是不肯答应,女王继续劝说:“不如这样吧,你一边做,一边挑选一些有潜力的女官进行培养,时机一成熟,再把皇位交给最适合的那个。”
“菱,时候要婆婆跪在地上求你?”女王说着,作势要起身。
“婆婆别这样!”寒菱连忙稳住她,终于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我吩咐礼部,选个适当的日子让你正式登基,成为菲菲国第二十八任国王!”
三天后,女王的病有了一些好转,在礼部的精心筹划下,崇阳殿门前举行一场皇位禅让仪式。
这天,风和日丽,寒菱在羽扇的屏蔽下缓缓来到崇阳殿。
只见她头戴朱红花冠,身穿黄色凤纹衮袍,佩十三环金玉革带,整个人无比的高贵优雅。
崇阳殿前,文武百官排列两边;金甲武士、歌女舞伎,服色缤纷。
在金鼓齐鸣声中,大典宣告开始。礼部相关人员宣读新皇帝即位诏书后,女王将玉玺正宗地放到寒菱手中。
接着,寒菱根据规定,双臂伸直,将手中玉玺举到抬头,朗声宣誓,“我,菲菲国第二十八代女王,将会秉承先祖们的良好作风,竭尽所能为菲菲国的安宁、发展、富强而效力。”
寒菱话音刚落,台下立刻传来高呼拜贺,“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望着眼前的景象,寒菱脑子有瞬间的呆滞,直到女王出声提醒后,她才回过神来,清脆而响亮的嗓音,飘进各人耳中,“众卿家平身!”
典礼一毕,大开御宴,寒菱与所有群臣共饮畅谈。
【纠缠卷】:第八十四章 某人驾临
寒菱成为菲菲国的女王,根本传统住进女王宫殿。
李映菊本应搬走的,不过在寒菱请求下,继续居住。(她已让位给寒菱,接下来都会直接称其名字)
现在,整个女王宫殿,除了寒菱,韦珞,谷秋和司綵,还有李映菊,每天都是闹哄哄的。
之前,寒菱虽然也经常与李映菊商讨国事,但都是负责听,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故她对菲菲国的了解还是很有限。
一时之间,整个重担压在肩上,她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女王安排了几名资深且忠心耿耿的女官辅助她,再加上她的勤奋好学和聪明能干,还算勉强应付得来。
“先休息一会吧!”房门被推开,李映菊端着一个玉环,缓缓地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寒菱马上离开书案,迎向李映菊,扶她来到旁边的大椅上,“您身体还没完全痊愈,要多加休息。”
“我没事,吃了苏太医的药,再加上最近的休养,身子好得七七八八了。”李映菊一边掀开茶杯,一边递给寒菱,“来,这个杞子红枣蜜茶,既能明目,又可养神。”
寒菱接过,啜了一口,“婆婆,您这茶果然厉害,我的疲倦和烦恼,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已经除下面具的李映菊,白皙美丽的脸上,尽是慈祥的怜惜,“一切都还习惯吗?”
“算可以吧。”寒菱叹了叹,“现在才知道,这至高无上的位置,比想象中还难,健康如我都吃不消,很难想象身体有疾的您,是如何坚持下去。”
李映菊不语,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寒菱。
寒菱美目不经意地到处扫视,看到桌子上的银色小面具,不由问:“婆婆,我不戴面具,先祖们会不会责怪?”
“在寝宫范围内不戴,没关系的。”
“戴着它,总觉得面部肌肉都紧绷起来了,思考能力也会随之下降。最主要是,珞珞一点都不喜欢我戴面具。其实,在登基大典的时候,每位女王的容貌,朝中文武都看过,又何必再以面具示人?”
“这是菲菲国的传统。菲菲国的第五任女王在位期间,曾经面临一场劫难,到处瘟疫泛滥,死伤无数,当时形势非常险峻。为了抑制瘟疫,她独自关在御书房,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终于想出了一个对策。同时,不知因何缘故,她两颊肌肉全部萎缩。最后只好命人特制一个面具,掩住那些皱纹。大家都认为,她之所以变丑,是因为太过劳累,故从第六代开始,所有女王都得戴上面具,以表对她的缅怀和敬重。”
寒菱听后,总算明白过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她继续问,“对了婆婆,那个丘以珍视个怎样的人?”
李映菊不答,反问:“莫非她刁难你了?”
“今日早朝,我向众人提出新的改革方针,大部分人都赞成,就她为首的几个官员持反对态度。”
“丘以珍,与我同一年担任女官,人很聪明,智谋、胆略都很不错,就是为人心胸狭窄。当年七贤法师把皇位传给我,早就引起她的不满,一直以来,她表面上服从我,其实暗地里聚结一些抓牙,经常与我作对。”
“这半个月以来,她们总是处处刁难。”寒菱抱怨,“她今天还当众提出应该停止对雄昇国进贡粮食和马匹,还说什么您现在退位了,不应再保留您的私欲。婆婆,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接任菲菲国的时候,雄昇国正好发生大旱,他们妄图发动战争,抢夺资源,主要矛头是地大物博的裕晫皇朝。当时,烽儿正好登基,一切都还没稳定,断然经不起战争。我思前想后,于是修书送给雄昇国的老国王,答应每年进贡大量的粮食和马匹,缓解雄昇国的经济危机。老国王念在七贤法师对他有救命之恩,便也很爽快地跟我达成协议。”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韦烽。”寒菱不禁感叹母爱的伟大。
“嗯。丘以珍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她只知我这样做是基于死私人原因,对其中缘由并不了解。”
“那协议,为期多长?”
李映菊略微思索,答:“七年!今年正好期满!所以,你没必要理会丘以珍,她一直窥视皇位,如果不是看在她尚有建树,我早就革除了她。”
寒菱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继而定定注视着李映菊,表情十分的认真,“婆婆,其实…我还有件事想告诉您。”
“你说吧。”
“我和李逸清去地肺山的途中,他曾经对我说过一件事,说您亲手杀死他的父亲。”寒菱把李逸清那天讲过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李映菊听,“之前见您身体还没康复,我便忍着不说。”
李映菊满面哀怅,一会,才微微道出。“七贤法师没当女王之前,与当时的宰相赵荣华两情相悦,悄悄生了清儿。一年后,七贤法师继位,赵荣华则因为一时大意而触犯了国法,官位被贬,因此七贤法师暂时不敢公开他俩的恋情,唯有请求赵荣华独自抚养清儿。”
“那…李逸清说的是否属实?您真的一刀结果了赵荣华?”
“赵荣华原本是个年轻有为的男子,被革职后,整个人变得颓废不振,无所事事,整天依旧相伴。七贤法师知晓后,心痛焦急,她多次规劝他从事经商。赵荣华不肯,还一味地威胁七贤法师给他钱。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七贤法师治好答应他。”
“李映菊越说越悲伤,“七贤法师临终前抓住我的手,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清儿。我和赵荣华相处过几年,深知他简直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于是我登基后,准备带清儿回宫。此时,赵荣华胃口竟然变大了,钱已经满足不了他,他要我立刻恢复他的宰相之位,还扬言说假如不答应,他会将他与七贤法师的秘密昭告世人。”
“所以您干脆杀了他!”
“不错!七贤法师一世英明,断然不能让赵荣华给破坏。某天,他竟然闯进宫来,看着酒气熏天的他,我气恼交加,从苦口婆心地规劝,到怒不可遏地警告。奈何他就是不肯离开,还大声喧哗。我气愤之下,拔出七贤法师遗留的长剑,一刀刺向他。”
“您不懂武功,却能够一剑结果他的性命!”寒菱惊讶不已。
“正好那时,李逸清回来,看到那一幕!”
“我也想过跟清儿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他自小便尊敬和崇拜七贤法师,我不能让他知道真相,不能破坏七贤法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这也导致了他现在的放荡不羁,经常与您作对。”听完这些事情,一股无奈之情在寒菱心底油然而生,她心疼地环住李映菊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柔地拭去李映菊脸上的泪水,“别伤心,终有一日,他会明白您的苦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一切皆有可能,事在人为,他愿意跟我前往地肺山取药,我认为,这不止是偿还人情那么简单。”寒菱继续安慰。
李映菊挤出一丝笑容,泪眼看着寒菱,“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谁娶了你,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寒菱淡淡地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还没有烽儿的消息吗?”李映菊接着问。
“没有!”提及此事,寒菱笑容立刻隐去,满面愁云。
“别担心,烽儿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这次,轮到李映菊安慰寒菱。
寒菱不吭声,内心担忧不减。裕晫皇朝落在李映荷等人手中,韦烽一定万分自责和哀怨,玩意过不了心魔而做出一些傻事,那就…
婆媳两人,就那样沉默相对,各自担忧。许久,知道素娥来提醒李映菊该午休后,两人才回过神来。
李映菊走后,寒菱重新回到案前,批改奏折。完成后,她也离开御书房,回到寝宫。
一进门,便见到韦珞斜靠在长长的椅子,整个人很安静,很严肃,好像在想着什么。
“珞珞,不去午睡吗?”寒菱在他身边坐下来,抱起他,让他坐在她的腿上。
“妈妈,我好想念叔叔!”韦珞大眼睛眨也不眨,小小的脸庞,尽是思念和难过。
寒菱先是一怔,继而笑道:“爹爹都离开这么久了,还没听你说过想念他呢!”
“不是的,我听谷秋阿姨他们说叔叔遇上危难,我很担心叔叔。”
寒菱喉咙一阵哽咽,紧紧地将他纳入怀中,心潮不断澎湃起伏。
“爹爹突然走了,叔叔也走了,珞珞很怀念爹爹和叔叔都在的日子!”韦珞依偎在寒菱胸前,低低地吟。
“爹爹办完事就会回来,叔叔也会安然无恙,所以珞珞不用担心,知道吗?他们可不想看到珞珞难过的样子哦。”
韦珞不语,只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圈住寒菱纤细的腰身,靠在寒菱胸前的小脸,贴得更近。
钱锦宏离开后,寒菱也暂时与谷秋司綵辞别,前往安排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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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锦宏离开已经五天,寒菱每天都心神不定,焦急等待着。
想不到,还没等到韦烽的消息,却迎来了樊辰博。
“不知麒麟皇帝远道而来,寡人有失远迎,实感抱歉。”此时,寒菱正在崇阳殿接待樊辰博。
“是本皇冒昧而来,女王陛下又何须道歉?”樊辰博精神奕奕,炯炯有神的星目,直勾勾地盯着寒菱,放佛要穿破那个银色蝴蝶面具,看清楚底下是怎样一张容颜。
寒菱美丽的唇瓣,稍微往上扬,“麒麟皇帝此次前来,请问所谓何事?”
“承蒙菲菲国前女王陛下厚爱,一直以来无条件地为我雄昇国进贡粮食和马匹,如今协议期限已满,本皇代表雄昇国送回协议,同时表示谢意。”樊辰博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送给寒菱。
打开那张略微泛白却依然保存得完好无缺的宣纸,寒菱仔细查阅后,收入怀中,向樊辰博抱拳一鞠,“雄昇国的信誉果然优秀!寡人代表菲菲国全体子民,给予感谢。”
“不用客气!”樊辰博突然伸出双手,托起寒菱的手。
肌肤相触,寒菱反射性地缩回手。
樊辰博闪闪发亮的眼眸,还是定定凝视着寒菱,片刻,平静地说:“其实,本皇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
“据闻菲菲国新一任女王年轻有为,无论学识、才华,或是胆略和计谋,均属一流。本皇甚是仰慕,希望与贵国联姻。”
“联姻?”寒菱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樊辰博英俊的脸,一直挂着诡异而复杂的笑,他又伸手到怀里,取出一个物件,递给寒菱,“这是我樊家的传家之宝,只传媳妇不传男子,望女王收下!”
寒菱顿时恍悟过来,呆呆地凝视着躺在是他手心色泽鲜艳、晶莹剔透、刻有凤凰图案的玲珑玛瑙,久久无法做出反应。
“女王陛下?”樊辰博又叫了一句,还准备拉起寒菱的手。
寒菱迅速将手收到背后,同时往后退路 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见樊辰博又要靠近过来,寒菱不禁喝了一声,“麒麟皇帝请自重!你我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断然不能结成连理。”
樊辰博大笑两声,“本皇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你放心,感情可以培养,本皇定会好好呵护你和疼爱你,本皇也坚信会很快得到回报——你的爱!”
瞪着他狂妄自大、满面垂涎的嘴脸,寒菱不觉一阵恶心,如果不是考虑到大局,她几乎想当场吐出来。
“陛下!”樊辰博又上前几步,似乎不到黄河心不死。
“麒麟皇帝也知道,寡人是菲菲国国主,万一嫁到贵国,菲菲国岂不是没人管理?先帝信任寡人,寡人自然不能辜负她的重托。”寒菱找到了一个好借口。
“这个你不用担心。本皇已经想好,你我完婚后,菲菲国从此便是雄昇国的子国,只要你喜欢,可以继续担任菲菲国女王,一切管制保持不变。”
听到这里,寒菱终于明白了樊辰博的真正目的!
她方寸大乱,一边后退,一边思量,最后笑着道:“麒麟皇帝,联姻一事,不仅直接关系到寡人的未来,还间接关系到菲菲国,请容我仔细考虑。”
樊辰博停顿一下,继而回答:“也可!”他认为,此事不能逼得太急,反正他有时间,有准备,有资本,他一定会令她心甘情愿地答应他的要求。
寒菱暗暗舒了一口气,“那我先命人带您下去稍做休息,今晚会在欢乐殿设宴,恭迎您的到来。”
礼部的人将樊辰博等带下去后,寒菱即刻离开崇阳殿,火速奔回寝宫,直接来到李映菊的寝房。
“何事如此惊慌?莫非烽儿有消息了?”看到面色惊慌、匆匆走进的寒菱,李映菊感到一阵纳闷,翻身坐了起来。
寒菱在床畔坐下,深吸了一口气,将樊辰博到来的目的告诉她。
李映菊听后,也面色担忧,“其实,樊辰博继位后,一直对菲菲国虎视眈眈,碍于祖制才采取怀柔的政策。如今,他估计也得知裕晫皇朝的政变,隐藏多时的野心乘机爆发。他想利用联姻把菲菲国纳入怀里,然后一举攻下裕晫皇朝”
“那我应该怎么办?”
“硬拼的话,菲菲国自然不够他打,况且,以裕晫皇朝现在的情况,更容易让樊辰博达成计划,因此,当务之急…我们先想办法跟他周旋。”
“那就是既不证明拒绝他,也不答应他?”
“不错!”李映菊点了点头。
寒菱惶恐不安,满腹忧愁。
李映菊看着她,也渐渐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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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州,某山洞。
习习的凉风,不断吹进洞内,韦烽双目微闭,依靠洞壁坐着。
旁边一堆篝火,烧得正旺,【夜】、【黑】、【高】,三人正在烧烤着野兔。
突然,【夜】站起身,举着烤熟的兔子,来到韦烽面前,“皇上,可以吃了。”
韦烽缓缓睁开眼,竟然拒绝不吃这只香喷喷的、还在不断冒着肥汁的野兔,“朕不想吃,你们吃吧。”
“皇上,您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东西了,这次一定要吃。”【黑】也走了过来,“您一定要保持体力,才能打败那个色鬼樊辰博。”
原来,韦烽获悉了樊辰博向寒菱提出联姻的事情。从昨天傍晚开始,他就闷闷不乐,一直沉默地愣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不知我们等下出发去菲菲国吧。”【高】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