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臣妾…”谷秋又是一阵惊诧,迟疑地看着寒菱,收到寒菱的再次鼓励后,她才怯怯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来到那个高高凸起的地方。
寒菱包住谷秋的手,带她来到小腹右侧,静静感受。
“哇,小皇子…小皇子好像在动!”谷秋一时欢喜,兴奋地呼喊出来。
“那是心跳!怀孕3个月后,可以感觉到宝宝的心跳;再过2个月,宝宝开始胎动,到时的震动,会比现在大。”
“真的?蜻妃姐姐您好厉害哦,就像我姐姐那样。”
“你姐姐?”
“…其实是我一个好朋友,我们情同姐妹。可惜…”
“嗯?”
“因为某个原因,她离开了我。”
寒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柔声安慰她:“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姐姐。”
谷秋暗暗一震,注视着寒菱,好一会才接话:“谢谢姐姐!”
就在两人陶醉于喜悦的时候,一个意外之客打破了这温馨的画面。
“蜻妃,难道你不知晓,龙胎对皇上和天下百姓来讲,是何等的重要吗?你竟然无知到被一个卑贱之人接近他?”芸妃一边跨过门槛,一边刻薄地指责出声。
讨厌的声音,加上可恶的嘴脸!寒菱不由得眉头一皱,“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把芸妃你吹到这儿来?”
脾肺已被气得几乎爆炸,芸妃表面仍旧维持笑意,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包,递到寒菱面前,“蜻妃怀了皇上的龙种,本宫理应送点东西,念到你肯定什么贵重珍品都有,本宫便亲手缝制了这个香袋,里面的花香,不但可以给你带来好心情,还起到压惊的作用。”
“蜻妃姐姐,别要!”在寒菱即将接过香包之际,谷秋一个尖叫,迅速抢过香包。
“贱人,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碰本宫的东西!”芸妃一个巴掌,马上落在谷秋的脸上。
谷秋毫无防备,往后踉跄了几步,她捂住火辣的脸颊,重新回到寒菱身边,“蜻妃姐姐,您有了身孕,最好别碰这些带有花粉的东西!”
“贱人,你说什么?你意思是指本宫会加害小皇子?”
“我没那样讲过,是你自己说而已!”
“你——”芸妃气结,“贱人,看来本宫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都不知本宫的厉害!”
“芸妃,你在本宫的地方教训本宫的人,你是什么意思?”寒菱即时出声叱喝,“你也会讲,本宫的龙胎对皇上、对天下苍生是何等的重要,梁贵人之所以那样,也是紧张本宫的龙胎,何罪之有?”
“她冤枉本宫,就是大罪!”芸妃恨不得将谷秋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是吗?本宫倒觉得,这事即使让皇上评理,也会觉得谷秋的行为理所当然!”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一道金光射入殿内,一身朝服的韦烽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这是什么东西?”他从谷秋手中取过香包。
“皇上,这是臣妾好心为蜻妃缝制的香包,蜻妃不但不接受,还冤枉臣妾想加害她。”芸妃马上颠倒是非,把矛头转向寒菱身上。
寒菱暗暗一冷笑,“顺应”芸妃的意思,道:“皇上,臣妾只是觉得,小心能驶万年船,臣妾也是为了龙胎着想!”
“皇上,臣妾冤枉啊!”芸妃楚楚可怜地看着韦烽。
“到底是冤枉,还是事实,等会就知!”韦烽满面阴沉,“来人,命付太医立刻前来裕承宫。”


【纠缠卷】:第五十九章 真心缠绵
“到底是冤枉,还是事实,等会就知!”韦烽满面阴沉,“来人,命付太医立刻前来裕承宫。
“皇上…”
“芸妃,朕记得,上次曾经在付太医面前下过警告,当时你也在场的。”
“臣妾知道,臣妾纵使有一千一万个胆,也不敢做出冒犯您之事啊,臣妾真的只是一片好心。”
韦烽不再理她,来到寒菱身边,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宝宝今天乖不乖?”
“嗯?”想不到他会突然这样问,寒菱一时反应不过来。因为,自从上次拒绝与他makelove之后,两人基本不怎么说话,更别说像刚才这样的问候。
“皇上,小皇子很乖很听话,臣妾与蜻妃姐姐刚刚感受了他的心跳声!”谷秋的出声,解除了寒菱的不知所措。
“是吗?”韦烽嘴角微微扬起,“宝宝真的在跳动?在哪里可以感受,快告诉朕。”说罢,他的大手,已经爬上了寒菱的腹部。
寒菱俏脸一红,却也没有挣扎,任他隔着衣服在自己小腹上摸来摸去。
看着眼前这幅“温馨”的画面,芸妃火目怒瞪。原来,她打算借送香包的机会,来奚落或嘲笑一下寒菱,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气不到人家,反倒让自己几乎气得半死。
该死的梁谷秋,该死的冷蜻,还有最最该死的是皇上!曾经,她做梦都想梦到他对自己百般呵护,可就是偏偏得不到他的柔情对待!
在芸妃还没有气得吐血之前,付太医急匆匆地赶到。
仔细检验了香袋,还有里面所装的香料,付太医眉目舒展,“启禀皇上,这香袋由普通丝布制成,并没问题。里面的花粉,也没任何毒气。这些,对娘娘和小皇子都没有害处。”
“皇上,臣妾早就说过是冤枉了!”芸妃听了结果,马上理直气壮地嚷了出来。
韦烽不语,寒菱则嫣然一笑,“看来,芸妃一番好意,还真让本宫给误会了。”
“你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应该检点或者受到惩罚!”芸妃得理不饶人,视线回到韦烽那,“皇上,请您替臣妾做主。”
“芸妃,退下!”韦烽皱了皱眉头,下令。
“皇上---”
“是否要朕重复刚才的话?”
“臣…臣妾不敢!臣妾告退!”芸妃不忿气地拽紧手中的帕子,不甘心地离去。转身的霎那,双眼狠狠地瞪了一下谷秋,还有寒菱!
夜,如水般宁静。清雅的橙花薰香飘散于寝房各个角落。
精致的屏风后面,放置着一个大浴桶,寒菱身无寸缕,整个身子没入水中,温水的沁透,让她舒服地低吟出声。
曾经看过一个国际级妇科医生的专访,记得那医生说怀孕期间,孕妇使用橙花精油,对神经系统有镇静作用,而且能舒缓皮肤,故她今晚决定来个橙花浴。
纤纤玉手拨弄着浮于睡眠的白色橙花,偶尔还抓起一朵,一片片地掰下它的花瓣。
一边玩耍一边享受,寒菱感到肌肤上的所有毛孔都张开,全身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不禁闭上眼,仰头靠在桶缘上。
不久,她赧然感到一股诡异的气氛朝自己靠近,还有那种久违的注视,心中一惊,她立刻张开眼。只见韦烽盯着她,眼神炙热。
韦烽慢慢走近,最后在大浴桶前蹲下,修长的手指,来到她的香肩。
“皇上,臣妾在沐浴,请你借开!”寒菱羞赧不已。
“嘘,别动,让朕帮你!”韦烽说着,捞起水面的毛巾,开始在她身上轻柔地擦刷。
寒菱原本想拒绝,可渐渐的,挣扎慢慢转弱,最后,她安安静静地让他继续。
某人的手开始不安分了,碰到那对丰满的浑圆时,他力度一转…
“唔…”由于舒适而差不多陷入沉睡状态的寒菱,不自觉地呻吟了一下。
朦朦胧胧中,她看到自己被他抱起,来到床上,直到感觉身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她才重新睁开眼睛。
是韦烽,他正趴在她的身上,用他粗短坚硬的胡渣子刺着她光滑细嫩的肌肤。
“不要!”寒菱一声抱怨,移开他搁在自己胸前的大手,自己身体往前挪动,避开他的摩挲。
最近,他极少回房睡,经常让嫔妃侍寝,偶尔不用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她。可是今晚,他怎么忽然来搞自己?
“蜻蜻乖,让朕好好爱你!”韦烽嘶哑的声音,透着乞求,继续对她上下其手。
“皇上需要的话,大可命人侍寝。”寒菱冷漠地拒绝。
“朕喜欢跟你一起,朕喜欢你在身下娇吟,喘息和享受。”
见寒菱沉默不语,韦烽继续哀求,“你为什么要拒绝朕?你何其忍心。”
听着听着,寒菱感到口干舌燥,浑身骚热,下腹还有股暖流淌出。原来,韦烽已在她身上点燃了火苗。
“那…您先去沐浴一下!”寒菱推开他。
沐浴!韦烽不禁呆住。向来只有女人洗干净身子等他宠幸。而她,竟然要他去沐浴!这不等于叫他亲自熄灭欲火吗?
看着她的表情,一个念头突然在韦烽脑海闪过,心中一阵欣喜,愉悦地问:“蜻蜻,你在吃醋是吗?你不喜欢朕身上有其他嫔妃的气味,所以才叫朕沐浴,是吗?”
是吃醋吗?寒菱才不承认!
“你放心,朕回房之前已经泡过澡,朕现在的味道,非常的干净,一点异味也没有,即使有,也只是你的味道!”说着,韦烽重新搂住寒菱,进攻。
寒菱娇喘连连,韦烽蓬勃昂然,衣物一件件地往床下飘,房内很快传出呻吟声和喘息声…
寒菱,你个大色女,竟然把持不住,让他得逞了!你忘了他曾经带给你的伤害吗?你真该死!!
寒菱斜靠在宽大的凤椅上,暗暗责备和痛骂着自己,俏脸满是悔恨和惭愧。
昨晚,她竟然跟他那个了!她竟然被他撩拨得晕头晕脑,分不清天南地北,就那样满足了他的…可恶,真是可恶!
上次,韦烽要求亲热的时候,她眼前闪过二狗和璟锵的脸,然后就马上拒绝了韦烽。可是昨晚,她完全没想到二狗和璟锵,她只知道,她很痛苦,急需韦烽的进入和解救。
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很憎恨韦烽的吗?这次为什么会与他做那种事。她很清楚,昨晚的自己,心甘情愿,甚至还存有些期盼…
“蜻蜻,你怎么了?”关切的叫声,把寒菱从深思中唤回来。
寒菱抬眼,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内心又是一阵懊恼,连忙别开眼,不再看他。
“宝宝今天乖不乖?你呢?有没有乖乖吃东西?”韦烽神采飞扬,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昨晚的俏模样,于是伏嘴在她耳边低吟,“蜻蜻,朕今天早朝,无法集中精神,根本不知那些大臣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你昨晚的娇模样,耳边回响的都是你那魅惑人心的娇吟。”
“混蛋!衰人!”寒菱羞红了脸,很自然地抡起拳头准备打向他。
韦烽趁机握住她的粉拳,移到嘴边轻轻一吻,继而一起来到寒菱的小腹上,一边抚摸一边揶揄:“宝宝,你母妃脸皮真薄,比饺子皮还薄,不过父皇喜欢。”
“你…”寒菱娇嗔地看着他,心底其实已经涌起一丝甜蜜,但是,她没有察觉。
韦烽闪烁的俊眸,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好看的嘴唇,勾勒出一抹喜悦和欢欣。
干净而碧蓝的天空,偶尔飞来几朵云彩。秋日的太阳,暖洋洋地普照着大地。孤零零的坟墓,似乎不再寂寞。
寒菱打开盖子,取出丰富的酒菜,摆放在坟前。香烛点起,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元宝,也开始慢慢燃烧。
注视着坟头,寒菱面带愧色,“二狗,对不起,我…我…”她不知如何开口。
近段,在韦烽的柔情攻势下,她完全失去了自我,将他当成爱人看待。
白天,他对她加倍呵护和关怀,让她有种被捧在手中的感觉;夜里,他想尽办法疼爱她,带她领略美妙的性爱;或者只是静静地搂着她,单纯地睡觉。
刚开始,她还有所顾忌和拒绝,可渐渐的,她不再排斥,不再厌恶。她的心,悄悄地起了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是针对韦烽。
“二狗,你肯定很伤心,很难过,觉得我没骨气,没义气,是吗?”寒菱泪眼婆娑,声声忏悔,“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他…他太厉害了,他总是懂得如何令我着迷,令我向他靠近…”
“蜻蜻…”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寒菱心头一震,急忙抹干眼泪,回头。
“你怎么跑来这里,还有,这些…是什么?”韦烽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困惑地看着地面的东西。
寒菱稍作思索,道:“臣妾无意间闯进这个荒芜的空地,发现这里有个坟墓,臣妾见它孤零零的,甚是凄凉,于是萌发了拜祭的念头。”
“蜻蜻好善良!”韦烽赞许了一句,蹲下,端起一个酒杯,轻轻一翻手腕,将透明的白酒洒在泥土上,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他是朕下令处死的!”韦烽薄唇轻启,“自从继承皇位以来,朕下过不少定断和结论,处死过不少人,每一次,朕都非常果断,毫不留情。对他那次,朕却感到非常的痛苦和艰难。”
寒菱心潮澎湃,静静聆听。
“朕贵为天子,能够呼风唤雨,主宰天下人的性命。但同时,朕也有着无奈和无能。让他死,是为了救她;他死的那一刻,也代表着朕失去了她。一切,就像她所说的,再也无法挽回。”
韦烽眸光流动,面容哀切,“有时朕不禁自问,倘若时光倒流,朕应该怎样抉择。答案依然一样,还是处死他。要同时保住菱菱和国家,唯有牺牲他。即使明知换来的会是她永无止境的愤恨,朕也无可奈何。”
“二狗,你听到了吗?他的话可信吗?他是在心灵剖析呢,或只是骗人的把戏?”寒菱定定地注视着坟头,默默询问着二狗的意见。
当然,回复她的只有寂静的空气,还有偶尔传来的飕飕风声。
幽深的黑眸,哀伤地盯着二狗坟头的某一处,韦烽无声地祷告:“二狗,朕无心害你,为了她,朕只得那样做。朕希望,来生,你会过得开心快乐。如果可以,请保佑菱菱一生平安。”
风,继续吹;空气,继续流动;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呆着,各怀心思,沉默的空间,久久没有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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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再吃一点!”
“不要!”寒菱皱着小脸,嘟着小嘴,眼中露出厌恶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东西并非上等珍品,而是恶心至极的潲水。
“乖,你不吃多点,怎么替朕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韦烽嗓音温柔得足以溺死人,苦口婆心地又哄又求。
“那你小的时候胖不胖?”
“吓?”想不到寒菱会这样问,韦烽一时语塞。
第一次见到他的呆样,寒菱不禁哈哈大笑出来。
绝美的脸,洋溢着会心而纯真的笑,韦烽激动地看着她,几乎不敢呼吸。他发梦都希望看到这样的笑容,想不到今天,如愿以偿。
“启禀皇上,工部尚书邱大人求见。”突然,负责通报的何公公恭敬地走进殿来。
“没见到朕在忙吗?有任何事,叫他明天早朝再说!”呵呵,某皇帝所谓的忙,是在忙着哄老婆吃补品。
“皇上,那个邱大人,说不定有重大事情急需处理,才赶来裕承宫的。皇上勤政爱民,理应接见他。”韦烽话音刚落,寒菱便跟着开口。
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只要韦烽跟那邱大人谈政事,便再也没时间要她喝补品了。
“好吧,准见!”韦烽立刻转态。
何公公出去后,邱大人很快走了进来,首先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叩见蜻妃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蜻妃娘娘万福!”
“邱大人免礼!”寒菱面色温和地应了一句。
韦烽先递给寒菱一个赞许的眼光,然后才命邱尚书平身。
“启奏皇上,苏城的堤坝已修建完工,可是…坝面水位与工部原本设定的高度略有相差。”
“什么叫做略有相差?”韦烽猛地严肃起来。苏城是个沿海城市,也是裕晫皇朝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为了避免洪水侵犯,朝廷决定重修堤坝。
“就是…堤坝现有的高度,比原先设定的高度低约半丈。”邱尚书战战兢兢地回答。
“工部不是提供了尺度了吗?怎么还会弄错?”
“回皇上,公文上只说修建十丈,却没有确切的标准,导致造成现在这种后果。”邱尚书一边说,一边跪下,“微臣一时疏忽,没考虑到差距,请皇上降罪。”
“饭桶!”韦烽怒斥了一声。静思一会,随即令退邱尚书。
“皇上,其实这事也没什么,既然不够高,补修到要求的高度不就行了吗?”见韦烽眉头深锁,寒菱心生不忍,提出建议。
“朕知道,朕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这次幸亏修矮了,补起来不难。万一超出标准,拆掉的话,那就是一个大工程了。”
“那也是!”寒菱点了点头。补修,是治标不治本,想彻底避免这种问题再次发生,必须提供精密的测量,“皇上,不如统一度量衡吧!”
“度量衡?”韦烽疑惑不解。
“度制是指衡量物体长度的标准,量制是指衡量物体体积的标准,衡制是指衡量物体重量的标准。”寒菱清晰而耐心讲解,“譬如长度或高度,可以选定一个东西作为标准,以后根据这个标准,保管不会出错。或许,皇上不妨制作个软尺!”
“软尺?”韦烽又是一阵困惑,且十分好奇,他扶她起身,“蜻蜻,跟朕去书房,你好好地讲给朕听。”
寒菱让他牵着,一起来到御书房。
看到桌面上正好放着一块布,寒菱抓起它,“皇上,这布还有用吗?”
“无需!”
寒菱一听,展开布块,抓起韦烽的手,往上面印下一掌,用毛笔画下记号,接着从旁边取出一掌宣纸,撕下一小条,对着刚才的掌长截出一段,两端折叠,再折叠,然后打开,变成八节,根据折痕点,在布上记下1,2,3…8等八个阿拉伯数字。一个粗陋的布尺便形成。
韦烽一直惊讶诧异地看着寒菱操作,视线最后停在那8个“古怪”的数字上,“这是什么意思?”
“这叫阿拉伯数字,1相当于我们的壹,2相当于我们的贰…8相当于我们的捌。阿拉伯数字,在某种情况下,比这些复杂的大写字简便许多。
韦烽呆呆地听着,看着,越来越感到困惑。
寒菱知道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需要时间来消化,所以也不打扰他,让他慢慢体会。
不久,韦烽眼中的困惑逐渐消失。看来,聪明的他,似乎明白了。
“蜻,为何要用这个长度为标准?”
“您是裕晫皇朝君主,以您一掌之长作为单位,非常具有权威性。”寒菱笑了笑,“这个尺,精确度很小,有了它,类似苏城堤坝工程的失误,估计不会再出现。我们可以制成木尺,布尺,或铜尺!”
“蜻蜻,你好聪明!”一向自负异常的韦烽,首次露出真心的钦佩和敬服,他激动地拥住寒菱,喜悦之色难以言表。
一股强大的优越感,慢慢袭上寒菱的心头,心情大悦,“今天,臣妾先教你“度制”;下次,臣妾再教你量制和衡制。”
“好,好!”韦烽又是一阵兴奋,“对了,蜻蜻,你怎么懂这些?想朕自小博览群书,却从没听过这个什么度量衡。”
呵呵,你这个古人,所谓的群书,不是兵书,就是什么论语之类的,肯定没有我这个现代人厉害了!天文地理,科学自然我都懂,我才是真正博览群书呢!寒菱洋洋自得,但笑不语。
仍然处于兴奋情绪的韦烽,便也不再追问,重新牢牢地抱住她…
第二天,寒菱吃过早餐,在殿内的软榻上浅眠,怀孕即将六个月,她越来越嗜睡。
这时,一身高贵龙服的韦烽喜冲冲地来到她面前,“蜻蜻,朕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朕今天早朝上工部了这个“度”,朝臣无不露出惊奇和称赞。当他们知道这个点子是你想出来时,更是感到吃惊和钦佩。”
“什么?”寒菱眼睛马上睁开,“皇上,你干嘛告诉他们是臣妾想的。”后宫不得干政,自己这次肯定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朕说事实而已!况且,这是好事,又不是坏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想出这么神奇的东西,他们不知多崇拜呢。”
“可是…”有些朝臣或许是真心钦佩和崇拜,不过她敢肯定,那些嫔妃家属,绝对是脸笑心不笑,他们看似恭维实则妒忌。
望着韦烽一脸兴奋欢喜的样子,寒菱便也暂时收起苦恼的心,陪他一起庆祝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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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统一“度”之后,寒菱的聪慧不但朝臣皆知,更是惊动了整个后宫。
有些嫔妃,趁机预备礼物,前来裕承宫给寒菱祝贺,顺便巴结。
有些呢,譬如芸妃那派人,却暗里生气和妒忌。
前来恭维道贺的嫔妃,每天都有,不想再费心思和精力去应付他们,寒菱做了一个明智决定,那就是“逃”。
她想起,唯一安宁静谧、无人打扰的地方,便是云霄岛。所以这天,用完早点后,她离开裕承宫,来到云霄岛。
阔别多时,四周一切依旧,寒菱心情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最后,步至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