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两母女,双双来到韦烽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
韦烽愣了愣,随即淡淡地说:“平身。”
而后,重新看回太医,“付太医,朕再次宣布,你要时刻谨慎和注意,保护龙胎平安无事,6个月后,朕要他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朕面前。”
“皇上请放心,娘娘的龙胎,一切正常。只要娘娘根据微臣的交代去做,定会平安产下小皇子。”
“任何人想陷害或者做出对龙胎有害之事,朕绝不饶他!”韦烽严肃而认真。这话,似乎不只是对太医讲,更像是说给在场的芸妃听。
付太医走后,韦烽的注意力,才回到李映荷身上,“姨娘,您怎么来了?”
压住心底的忿恨,李映荷努力挤出几丝笑容:“皇上此次南巡,为期较长,姨娘甚是担忧。一听皇上安全回宫,便迫不及待地前来,冒昧之处,还望皇上原谅。”
“姨娘这是什么话,朕给你那块令牌,就是为了让你能随时进宫!”
“多谢皇上!”李映荷稍作停顿,接着迟疑地问:“皇上,听闻您这次带一民间女子回宫,还准备封她为妃?”
“嗯。她怀了朕的龙种,功劳甚大,朕觉得,她有资格坐上四妃的位子!”
听出韦烽语气中的肯定和不可否决,李映荷便也不敢作出反对,话题转向另一件事,“姨娘还听说,皇上让她住在裕承宫?”
“她有了身孕,朕要好好照顾她!”
“可是皇上,这裕承宫历来不住后宫嫔妃,皇上这样做,莫不是破坏了皇朝惯例?这…如何对得住先帝们?”
“朕不管,朕只知道,再不生个皇儿,就真的对不起先帝了。”韦烽满面坚决。
李映荷内心又是一阵气恼,奈何不敢发作,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思量着其他的说服方法。
“姨娘,朕要去看看蜻妃,您请便吧。或者,叫芸妃带您到处逛逛。对了,卢比国前天进贡了一对玉如意,朕过两天命人送到府中给您。”
“姨娘先谢过皇上!”李映荷急忙道谢,等她站直身子的时候,已不见韦烽的人影。
“娘…”芸妃满面不甘和忿恨,气得直跺脚。
“回去再说!”李映荷沉声说了一句,带她走出裕承宫。
O(∩_∩)O一夜恩宠O(∩_∩)O
“皇上,今晚要不要奴才安排娘娘给您侍寝?”陆公公走了进来。
韦烽想了想,道:“不用!”
离宫三个月,虽说有老叔父贤亲王帮忙执政,但很多事情,贤亲王不便处理,以致韦烽忙碌了好几天,公务还是堆积如山。
陆公公出去大约半个时辰后,韦烽才合上奏折,自龙椅上起身,舒展一下疲惫的筋骨,出了御书房,回到寝宫。
见到明黄色大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可人儿,他冰冷如雪的眸子,瞬时柔和了下来。
他快速出去外袍,爬到床上,先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印下一吻,嘴唇然后往上,摄住她红润娇艳的樱唇。
睡梦中的寒菱,不自觉的张开嘴,回应他。
渐渐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旖旎迤逦的气息,感到那吻越来越急切,寒菱不禁睁开眼睛。
“蜻蜻,朕想要你!”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炯炯有神的黑眸,尽是浓浓的情欲和渴望。
韦烽不断喷出的热气,飘洒在寒冷的脖颈上,她全身的肌肤,发颤连连。脑子也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望着韦烽。
直到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凉快,她才惊觉,睡衣不知几时已被他褪去,不习惯穿着肚兜睡觉的她,此时身无寸缕地曝露在他的面前。
羞愧之情油然而生,寒菱下意识地抓起旁边的被子,准备遮住无限春光。
韦烽眼疾手快,从她手中抢过被子,随手往后一扔。
“皇上…”寒菱又羞又恼,只好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私处。
“乖,让朕好好爱你,嗯?”韦烽继续对她呼气,“朕好怀念第一次与你欢爱的情景,当时的你,很美,很迷人,带给朕前所未有的震撼,朕恨不得,永远留在你体内,彼此再也不分离。”
好肉麻!好煽情!寒菱的脸,更加红了。
韦烽见状,双手来到她的膝盖上。
望着这张俊美邪魅的脸,寒菱眼前蓦地闪过二狗和王璟锵的影子,理智马上归位,在他即将进入自己的一霎那,她抬脚,使劲地踢向他。
韦烽毫无防备,一个趔趄,四脚朝天地倒在床上。
“你怎么了?”韦烽爬起身,恼羞成怒。
“皇上,对不起,臣妾…臣妾真的不想!”看着他由于欲求不满而渐渐变得阴森恐怖的脸,寒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猛然想起 一个重要的理由,“臣妾刚才担心胎儿,一时心急,才对皇上做出冒犯之事,请皇上恕罪。”
听了她的解释,韦烽的怒气减退不少,重新趋近她,“这个你大可放心,朕问过太医,你现在怀孕四个月,可以行房。乖,别怕,朕会很小心,很小心,绝不会伤到皇儿。”
发觉他又要继续,寒菱再次感到焦急和慌乱,一边往床角退缩,一边出言拒绝:“皇上,臣妾还没有心理准备,请皇上别…”
“是没准备好呢?亦是你自己压根就不想让朕爱你?”韦烽的眼,重新泛出怒气,“不管你有没有心理准备,朕今晚一定要你!”
“不要!”见他朝自己扑过来,寒菱哭喊出声。
奈何,浴火焚神的韦烽,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他只知道,他要释放,他要带她攀上欲望的巅峰。
“不要!滚开!滚开!”寒菱越来越激动,又开始抬起双脚,朝他胡乱踢过去,其中一脚,正好踢在他的坚挺上。
韦烽闷哼一声,面色骇人地瞪着她,最后,怒气腾腾地下床,捞起外袍套在光裸的身躯上,朝外面大声吼叫:“陆公公,马上安排人给朕侍寝!”
【纠缠卷】:第五十八章 感动
付太医不但医术高明,就连对孕妇的基本常识,也颇有“现代化”。
他说,为了让孩子更健康,寒菱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美好的景物,呼吸新鲜的空气。
所以这天,寒菱吃了早点后,在贴身宫女的陪伴下,来到御花园。
此时,芸妃也在其他嫔妃的簇拥之下,慢慢走近寒菱。
“身体臃肿丑陋,面容黯淡无光。本宫还以为是何方神圣,能令皇上破例,想不到也不怎样嘛!”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芸妃突然出言嘲讽。跟在她身后的嫔妃,也嗤笑连连。
寒菱视若无睹,继续欣赏着园里姹紫嫣红的百花。
“知道皇上何以三更半夜招本宫侍寝吗?因为他对你这副丑陋的身躯感到十分的厌恶。”芸妃得意洋洋,言语之间,透着幸灾乐祸。
寒菱一听,差点冷笑出声。如果自己告诉芸妃,她之所以能陪皇帝睡觉,皆因自己拒绝了皇帝,让她捡了个便宜,不知她会是怎样的反应。羞恼地钻地洞呢?或者跪下向自己谢恩?
不想再理会这个白痴女人,寒菱命宫女搀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走开。
芸妃似乎不想放过她,快步冲到她的面前,截住她,“站住,见到本宫也不行礼,该当何罪!”
寒菱猝不及防,差点栽倒在芸妃身上。她下意识地伸手护在小腹上,站稳脚,冷眼瞪视芸妃。
“来人,给本宫掌嘴!”
“芸妃是吧?莫非你脑子进水了?你宫级四妃,本宫也一样,皇朝有无规定,谁应该给谁行礼?”寒菱终于出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地扫向准备“行动”的众多嫔妃。
前天,韦烽已正式宣布,寒菱为四妃当中的贵妃,也可叫“蜻妃”。(注:本书的裕晫皇朝,四妃分别是贵、贤、淑、德)。
芸妃听后,面上立刻露出一块红,一块青,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
“身材臃肿,是女人的必经之路,为了皇儿,本宫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可惜,某些人连这种机会都得不到!”寒菱嗓音不慢不急,柔和平静,却意有所指。
她很清楚,芸妃进宫三年,侍寝的次数成百上亲,可就是怀不上龙种,想必老天爷也看不惯这种嚣张恶毒之人。
芸妃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俏脸扭曲成一块,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将寒菱凸起的腹部打至扁平。
内心感到无比的痛快,寒菱再次冷冷地瞥了其他嫔妃一眼,昂首挺胸地离去。
“芸妃姐姐,您没事吧?”
“芸妃姐姐,您别生气。”
“对,别为了那样的人,伤了自己的身子。”
众人纷纷上前劝慰和安慰芸妃,表情甚是真切。
芸妃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寒菱的背影,忿忿的话语从牙缝间蹦出:“贱人,本宫看你风光得了多久。”
离开御花园后,寒菱心血来潮,命人驾车送她来到掬菱阁。
庭院里,照样寂寥和静谧,冷清且荒凉,却也因为寒菱的到来,多了几许生机。
秋千轻缓地摇动,前后的弧度保持在30度。寒菱浑身放松,怡然自得,想起芸妃刚才近乎猪肝色的脸,心情更加愉悦。
扬眉吐气的感觉,真棒!现在,她仿佛看到自己伫立于高高的塔顶,冷视着被自己狠狠地踩在脚下的芸妃。
那天晚上,她在紧要关头拒绝了韦烽,韦烽便含怒而去,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回来。她明白,他肯定是宣了哪个嫔妃到甘露殿解除欲火。
往后,连续五天,他都不回房睡。面对他的夜夜笙歌,她内心没有一丁点的不悦,也不觉得吃醋。毕竟,没有爱,何来的妒忌!
“真的没有妒忌吗?”蓦地,隐藏在心底的一个声音响了一下。
“废话!”寒菱不由自主地开口。
等她意识到自己竟然自言自语时,不禁感到一阵懊恼。
“寒菱,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你要时刻记住,他是那个黑白不分的昏君,他是害死二狗和璟锵的凶手!”她使劲甩甩头,默默警戒自己。
好一会,复杂纷乱的心,才渐渐平复。离开秋千,她沿着碎石小道向前迈步,走着走着,来到掬菱阁的后花园。
这里,曾经鲜花竞放,春意满园。如今,一眼望去,全是没人打理的荒草。不过,荒草当中,似乎被踩出一条小路。
心,仿佛被某样东西牵扯着,令她不假思索地踏上那条小路,一直往前。
越过蔓蔓青草,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块光秃秃的空地。中间那里一个小坟墓,吸引住她的眼球。
压住心底的惊讶,她迟疑地走过去,当看清楚墓碑上那行字时,即时呆住。
“挚友二狗之墓——寒菱立!”
这是什么?她几时在这里立过这样的东西?寒菱满怀疑惑,一边护着肚子,一边小心谨慎地蹲下。
里面躺的真是二狗吗?他不是被凌迟处死了吗?怎么还能下葬?白皙的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墓碑上的字,泪水,盈满了寒菱的眼眶。
二狗,是你吗?我是菱,你的好朋友,永远的好朋友。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你的灵魂归位了吗?
眼泪如豆大的雨点,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在泥沙地面,形成一个个浅坑。视线已模糊,寒菱凝望着坟头,仿佛看到二狗那张憨直清秀的脸,他正冲着她笑…
“请问——”忽然,一个好奇的嗓音自寒菱身后响起。
寒菱回头,只见一名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篮里面装满元宝蜡烛。
寒菱迅速抹去眼泪,手撑地面,慢慢地站起身,“你…你是何人?”
“回娘娘,奴才叫叶兆,奉命来祭拜二狗公公。”侍卫大概从寒菱身上的宫装,猜出了寒菱的身份。
“奉命?奉谁的命?”
“呃,,,”
“回答本宫!”寒菱的声音开始严肃起来。
“回娘娘,奴才是奉皇上之命。”说完,那侍卫在二狗的坟前蹲下,从竹篮里取出三个小酒杯,分别往里面注满香醇清澈的白酒,再拿出两碟小菜,摆在酒杯隔壁,然后取出三支香,点燃,最后烧化元宝。
所有的动作,非常熟稔,不似第一次做。
寒菱注视着他,耳边回响起他刚才的话。韦烽叫他来的?韦烽叫他来拜祭二狗?
“这里面…躺的是谁?皇上因何如此重视?”
侍卫略作思索,如实回答:“回娘娘,里面埋葬的是个小太监,一个非常忠心的小太监。为了搭救皇上心爱的昭仪娘娘,他含冤而死。”
“能否告诉本宫,那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这…”侍卫看着寒菱,犹豫不决。然而,当他对上寒菱那双毫无邪念的眼眸时,便好像着了魔,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催促他,要他将整件事说出来。
“嗯?”寒菱再次露出诚恳和请求。
终于,侍卫被完全打动,娓娓道出:“昭仪娘娘原本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偶然被皇上看中,皇上不计较她的出身,还赐给她尊贵的荣耀。可是,这也让她遭受其他娘娘的妒忌和愤恨,导致飞来横祸。”
“飞来横祸?”寒菱故作惊讶。
“皇上唯一的小皇子死了,昭仪娘娘被人冤枉为凶手。”
“你如何得知她是被人冤枉?说不定她就是真凶呢。”
“不,她一定不是!”
“你见过那昭仪娘娘?”
侍卫摇了摇头,“奴才没见过她,但经常听闻,昭仪娘娘长相美丽动人,心地善良纯美,她从来不会对宫人发脾气,更不会惩罚宫人。”
寒菱喉咙顿时一阵哽咽,就连一个素未谋面的侍卫,也能相信她是清白的。可是韦烽,那个曾与自己相处多时的昏君,竟然心存怀疑!
“娘娘,对不起,奴才刚刚那样维护和称赞昭仪娘娘,倘若惹您不悦,请娘娘恕罪。”
“你说真话而已,何罪之有?”
“难道娘娘也相信昭仪娘娘是清白的?”
寒菱怔了怔,继而点头,“能令一个太监为她无怨无悔地付出生命,令一个素不相识的侍卫如此称颂,想必,她真的是个好人。”
“只可惜,昭仪娘娘红颜薄命,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侍卫平凡的脸上,露出惋惜和哀切。
“她在天之灵,若是知道有个人如何信任她,也会感到欣慰。对了,你说奉命来这里拜祭,那你经常与皇上见面吧?”
“没有。半年前,奴才还是一名狱卒,奴才奉命用毒酒处死二狗,再好好安葬他。当时,皇上吩咐奴才每月要来拜祭二狗一次。皇上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这等小事,自然不会记挂心里。但奴才谨记皇上的命令,每个月的今天,都会来这里一趟。”
日理万机,公务繁忙!纵使没有这些理由,韦烽恐怕也不会记得二狗,毕竟,他从来不把奴才当一回事!
幸得眼前这个好心的侍卫,使得二狗不至于在阴间过得寒酸。看了看坟头的两碟小菜,寒菱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递给侍卫。
“娘娘…”玉镯晶莹剔透,侍卫虽是下人,却也猜得出它价值昂贵。
“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俸禄应该不多,希望这点小心意,能帮助到你。”对这侍卫,寒菱非常的感激和钦佩。
侍卫并没有立刻接过玉镯,而是怯怯地问:“娘娘,您方才面容悲切,现在又赠奴才如此贵重之物,莫非您也认识二狗?”
寒菱摇了摇头,“本宫只觉得,这太监重情重义,对主子忠心不二,为了保住主人的性命,不惜牺牲自己,这样的情操,令本宫感动。”
“娘娘何尝不是,娘娘菩萨心肠,上天一定会保佑您的。”
是吗?上天有无保佑,她不知;她只知,上天一直在玩弄她,欺负她,否则也不会让她身边的人陆续离去。
一阵秋风,吹起了寒菱的裙角。侍卫见状,关切地提醒,“娘娘,这里风大,不如让奴才送您回去吧。”
“谢谢你的好意。这里非常宁静,本宫想多呆一会。”寒菱微笑着拒绝。
让人看到一个陌生侍卫护送她回宫,不但给她带来麻烦,说不定还会给这侍卫引来杀身之祸,毕竟这皇宫的险恶,她早就见识过。
“对了,你现在在哪当差,还是狱卒吗?”
“回娘娘,奴才现在南门当守门护卫。”所有元宝已然烧化完,侍卫收起酒杯和小菜,提着篮子站起身,“娘娘,奴才还要回去站岗,娘娘请独自小心注意。”
“嗯,快去吧。还有,玉镯你收下,就当是…当是下次买点好的酒菜给二狗,烧多点元宝给他。”
侍卫想了想,终于接受,再次对寒菱道谢和叮嘱后,才离开。
目送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寒菱才回头,重新来到二狗坟前,低叹:“二狗,你安息吧。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对了,我怀小宝宝了,我想,你应该会替我高兴。纵使他的父亲是那个害你枉死的昏君,但我相信,善良如你,一定会释然地喜欢宝宝,保佑宝宝的,是吗?”
寒菱就那样对着二狗的坟低声细语,良久,看到自己的影子渐渐变短,才惊觉时间过得飞快,于是匆匆“道别”,沿着草地的小路,回到掬菱阁前院,出到大门口。
当她准备走向那辆熟悉的马车时,惊见一个蓝色宫装女子从前方经过。是…是蓝妃!虽然相隔十来米,凭着好视力,寒菱看得十分清晰。
蓝妃整个人似乎憔悴了许多,以前丰满性感的身材,好像也消瘦了。那张美丽的脸庞,不再是印象中的意气风发,反而带有丝丝落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妃身为四妃之一,曾经盛宠一时,应该过得很风光才对,为何会这样?
寒菱满腹的疑云,在听见一段对话后,才得以解开。
“那不是蓝妃娘娘吗?”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孩,一边走一边聊天。
“嗯!”宫女b轻声应了一句。
“多时不见,想不到她会落魄到如此田地。我记得,她以前很注重打扮的。”宫女a再次出声。
“此一时彼一时!刚进宫的时候有父亲左丞相撑腰,后来又有哥哥一品大学士护着,现在,什么也没了,自然就不会受到重视。她的妃级地位,形同虚设。”
“是啊,真的好倒霉。哥哥本来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后来却无缘无故被贬去贫困的边陲地区。”宫女a一直持着同情惋惜的语气。
“不是无缘无故!”宫女b声音忽然低了一些,“听说他色胆包天,与皇上最宠爱的昭仪娘娘通奸。皇上不杀他,已算他幸运了。”
“那大学士长得一表人才,温文儒雅,就那样被贬去素有地狱之称的小城,真是可惜呀!”
说话声渐渐远去,寒菱从柱子后面出来,整个人处于呆愣状态。璟锵没死?璟锵真的没死?
可是,在冷宫的时候,他明明听到蓝妃哭诉璟锵被自己害死的,怎么会这样?地狱之称,难道蓝妃指的是这个意思?
二狗保以全尸!璟锵没有冤死!短短半日之间,竟然发现了两件事,寒菱不知是喜还是悲。
“娘娘,您刚才去了哪里?吓死奴婢了!”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寒菱的发呆。
她的贴身宫女丽嫣和驾车侍卫形色惊慌地走了过来。
“本宫到处走走,一时忘了时间。”寒菱眼露歉意。
“娘娘,请随奴婢回宫吧,要用午膳了。”宫女说着,扶住寒菱,走向等候多时的马车。
待她坐稳后,侍卫才驾起马车,朝裕承宫方向徐徐驶去…
寒菱下了马车,走进大殿,见到大椅上的韦烽,面色怔了怔,接着若无旁人地准备往寝宫走。
“怎么现在才回来?没看到该用午膳了吗?”韦烽喝住她。
“臣妾不饿。”
“不饿,不饿…难道你没想过肚里的孩子会饿?”注意到寒菱裙角上的污泥,韦烽继续问,“你去了那里,怎么搞到全身脏兮兮的?”
“臣妾闲着没事,到处走走而已!臣妾先回房换件衣裳,再用膳。”寒菱不愿多说一句,走向寝房。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气恼和无奈再次涌上韦烽的眼眸,他怒气无处可泄,便狠狠地踢在旁边的桌椅上。
“臣妾给蜻妃娘娘请安!”
望着眼前低头行礼之人,寒菱又惊又喜,“梁贵人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多谢娘娘!”谷秋稍微站直身子。
“梁贵人过来,所为何事?”寒菱的脸,依然带着微笑。
“呃,皇上曾经吩咐过,要臣妾多来陪陪娘娘!”
“谢谢你!”
“娘娘——”谷秋有点受宠若惊。
“你若不嫌弃,以后就叫本宫蜻妃姐姐吧。”
“蜻妃姐姐?”谷秋呆住。
“本宫觉得与你很投缘,而你的年纪好像比本宫小。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谷秋从发呆中恢复过来,面露欢喜,“蜻妃姐姐,您气色很好,看来小皇子很乖哦。”
“嗯,他出乎意料的听话!”寒菱的手,慢慢来到小腹上。见谷秋也好奇的盯着那里看,便笑着问:“想不想摸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