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韦烽双手、嘴巴一直在忙碌,除了她的私处以外,其他地方都受到他手指的洗礼。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股奇妙的感觉慢慢消褪,寒菱听到静谧的空气中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看,原来是韦烽睡着了。
不敢惊动他,寒菱只能静静地打量着他。不得不说,他长得的确好看,天庭饱满,充满霸气的剑眉透着智慧和英勇,睫毛又浓又密,比女孩子的还长还翘;鼻子高而挺直,刚毅无比的嘴唇是标准的性感薄唇......
老天爷对这男人也太过厚爱了,竟然赐给他这么完美的组合。难怪那些嫔妃为他争个你死我活,因为除了他无人能比的身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英俊完美的外表。
“菱菱....你是女子.....不能比朕聪明,所以朕一定要赢你......”
房内突地响起韦烽的声音,寒菱乍惊,意识到他在说梦话后,紧绷的娇容才慢慢舒展开来,不由自主地娇嗔了一句“傻瓜!”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笑,面若桃花,春心荡漾。
就这样,寒菱整晚没睡,靠在床背上,面部表情千变万化,默默地注视着酣然大睡的韦烽.......
维持一个睡姿太久,自然会感到不舒服,睡梦中的韦烽放开了寒菱,翻身躺在旁边的空处,低哝了几下,便又沉沉睡去。
寒菱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揉了揉麻痹的双腿,小心翼翼地下床,拣起衣服穿戴整齐,静悄悄地走出寝房。
天已蒙蒙亮,她跟守在外面的陆公公打了一声招呼,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离开了裕承宫。
刚回到司綵坊大厅,就被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揪住,不由分说地拖着她往里面走。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寒菱一边大喊,一边挣扎。待她获取自由的时候,发现身处自己的寝房,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芸妃,坐在椅子上,满面怒容地瞪着自己。
不容寒菱细想,芸妃已奔到她面前,一甩手,一叠扑克牌唰唰地打在寒菱脸上,怒喝声响起:“大胆奴才,竟敢使用蛊惑之术来扰乱后宫!你该当何罪?!”
寒菱这才发现,整个房间一片混乱,床上也凌乱不已,明显被人大肆搜查过。刚刚打在自己身上的那副牌估计是芸妃在枕头底下找到的。
“怎样,没话可说了吧?”芸妃得意洋洋地瞪着寒菱,嘴角尽是冷笑和狠毒。
瞥了一眼地上的扑克牌,寒菱轻声哼了一下,大胆地正视着芸妃:“蛊惑之术?芸妃娘娘凭什么认为这是蛊惑之术!”
“贱人,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硬,好,今天就让你尝尝本宫的厉害!”对于寒菱的临危不惧和淡定从容,芸妃甚感讨厌,她永远都记得,蓝妃生日宴会上,寒菱也是这副模样。“来人,把她押到慎刑堂去!”
“芸妃娘娘请息怒!”这时,司綵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寒菱是司綵坊的人,如有事冒犯了娘娘,是奴婢教导无方,奴婢定会秉公处理。”
“本宫要亲自给她点颜色瞧瞧!”芸妃咬牙切齿。
“娘娘千金贵体,何必浪费精力在一介宫奴身上,请娘娘给奴婢几分薄面,奴婢在此谢过娘娘!”
“给你几分薄面,你算哪根葱?滚开!”芸妃一脚踢开司綵,重新下令,“来人,把寒菱这贱人拖走!”
守候在旁的两名侍卫,一把架起寒菱,大步地往外面走。
芸妃用鄙夷和轻蔑的眼神瞪了一下跌倒在地的司綵,在两名宫女的拥簇之下,昂首挺胸地离去。
慎刑堂!可怕的慎刑堂!!看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司綵脸上尽是着急、担忧和无措之神色。

【侍寝卷】:第三十一章 惜菱
慎刑堂,位于冷宫一旁,是专门用来审判和处罚犯错宫女、嫔妃的地方。里面阴森恐怖,四周墙上挂满各类刑具,只稍一看,足够让人毛骨耸立,心惊胆寒。
芸妃端坐在大椅上,得意洋洋地俯视着被侍卫反翦双臂、压跪在地上的寒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贱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地交代,到底用了什么巫术勾引皇上,本宫尚且考虑网开一面,免你皮肉之苦!”
寒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芸妃头顶的“慎刑堂”三个字,一直往下看,视线最后停在芸妃脸上,冷哼道:“慎刑堂,表面公正廉明,实则混淆是非。自古后宫多冤魂,倘若芸妃娘娘硬要仗势欺人,把无需有的罪名加到奴婢身上,也只不过让后宫多加一缕冤魂罢了!!”
注视着镇定的寒菱,芸妃仿佛看到一股正气自她头顶发出,不禁勃然大怒,气得脸都绿了,“反了!反了!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给本宫打!!”
一旁行刑的两名太监早就准备就绪,听到命令,即刻从旁边的水盆中取出浸过盐水的牛皮鞭子,使出狠力往寒菱身上抽打过去。
好痛!!一鞭鞭的抽打,仿佛一把把利剑,劈开皮层,分开骨肉,寒菱只觉得一股切肤的痛猛然袭来,娇脸不由得扭成一块,身体激颤连连。她咬紧牙关,没有吭一声,愤怒的双眼恨恨地射向芸妃。
“继续打!用力地打!本宫看她还能忍到几时!”看着鞭子一下接一下地落在寒菱身上,芸妃内心感到无比的痛快。
鞭子挥如雨下,很快地,寒菱身上的衣衫已破烂不堪,皮肉绽开,殷红的血自伤口处渗出,一滴一滴地往下淌流,染红了鞋子,染红了地面,她再也忍受不住,凄厉而痛苦地哀叫了出来。
冷汗浸透了她的长发,一缕缕发丝紧贴在脸颊上,嗓子喊哑了,眼泪也流干了。从没受过这种疼痛的寒菱,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屈打成招,她想开口,然而发不出声音。
痛越来越剧烈,越来越难忍,她感到自己的灵魂出了窍,模模糊糊间,仿佛见到家人和朋友,见到他们向她招手,朝她呼唤,急切地叫她归去。死吧,老天爷,快让我死去吧,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死了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娘娘,她昏了过去!”太监停了下来,向芸妃禀告。
芸妃自椅子上起身,袅袅地走过来,仔细端详了低垂着头的寒菱,继而抬脚,朝她身上踢了两下,沉声道:“用水淋醒她!”
“哗——”一桶冷水从头部泼下,寒菱立刻清醒过来,深刻的切肤之痛又漫无边际,整个人犹如被浸在寒冷彻骨的冰水里,浑身僵硬发抖。
望着寒菱血淋淋的惨况,芸妃异常的得意:“贱人,想昏过去,没那么容易!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承认使用巫术迷惑皇上,本宫还可留你一条活命。”
芸妃精致美丽的脸,此时看来,非常的面目可憎,寒菱仰头怒视着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凛然地道:“我寒菱一向光明磊落,即便是死,冤魂也会化成一道厉鬼,永远纠缠着你,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芸妃恼羞成怒,不顾仪态地大声咆哮,“来人,给本宫打,往死里打!!本宫要毁了你这张脸,让你变成真正的丑陋厉鬼,本宫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本宫厉害!!”
“啪啪......”鞭子又开始落在寒菱身上,还有脸上。
就在这时,大门传来一声巨响,轰然倒塌,身着墨蓝色龙袍的韦烽,闪电般地冲了进来,目光触及披头散发、浑身血红的寒菱,马上重重地震住。
看到皇帝突然驾到,其他人连忙跪成一片。
芸妃也惊愕不已,脸上还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
韦烽迅速蹲下身,大手颤抖着撩开那些纷乱的湿发,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露了出来,两道还在渗血的鞭伤从右脸颊延至嘴角,嘴角竟然带着微笑......
“菱菱,菱菱!”韦烽轻轻地叫。
“回家....回....家....我要...回....家!”说完这句低不可闻的话,寒菱头一仰,往后倒去。
韦烽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死了!她死了!!一股世界末日般的恐惧赫然笼罩住他,怯怯地抱起那个血淋淋的小身体,把头贴在她的胸口上,感应到那里还有轻微的跳动,他才稍稍安了心!
“传太医到裕承宫,快!!”韦烽一边大嚷,一边抱着寒菱,冲出慎刑堂。
寝房万分静谧,韦烽侧身坐在床沿上,小心轻柔地揭开贴在寒菱身上的破衣,每揭一下,他的手就抖了一下,心也跟着揪痛一下。
她伤得非常严重,纵横交错的鞭痕遍布在她的手上、脚上、身上;伤口还在渗血,龙床上的明黄色锦缎床单也被染红了。
修长的手指,哆嗦颤抖地抚摸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韦烽心如刀割,仿佛这些伤痕来自他的身上,“菱菱,菱菱.....”他低唤着双目紧闭的她,嗓音中透出浓浓的心疼、害怕和恐慌。
“皇上,周太医、冯太医已到!”外面传来陆公公的禀告。
韦烽拿起一旁的云锦薄被,盖在寒菱身上,然后才宣他们进来。
随后的几天,寒菱发起了高烧,伤口甚至有了溃烂的迹象,太医院几名资深太医日夜聚中在裕承宫。除了早朝以外,韦烽也几乎都呆在寝宫。每次都是他亲自抱起寒菱,命宫女撤换床单。一日喝药数次,他亲自喂吃,就连清理伤口、敷药,他也不假手于人。
直到第三天,寒菱才转醒。惘然的双眼,看到周围似曾相识的环境,之前的记忆全部回到脑海,寒菱的心顿时涌起一阵失落,怎么还在这该死的古代!!
“菱菱,你醒了!”刚从御书房回来的韦烽,见到寒菱睁开了眼睛,欢喜激动得不得了,几乎用跑的速度奔至床前。
寒菱苦着小脸,闷闷不乐地瞥了他一眼,不语。
“怎么了?伤口还很痛吧?”韦烽慢慢坐下,俊颜重新被关心和急切所占据。
寒菱继续保持沉默,伤口的痛,再加上失落的心情,让她不愿开口。极少有过怨言的她,不禁开始抱怨老天爷,为什么还要把她扔在这里受罪。
“菱菱,应一下朕好吗?乖!”看着神情古怪的寒菱,韦烽的心七上八下。
“我没事!”片刻,寒菱终于低低地应了一句。
韦烽这才松了一口气,朝外面喊,“把药端来。”
从宫女手中接过热腾腾的药汤,韦烽的眼光重新回到寒菱身上,“来,先把药吃了。”
寒菱机械化地张口,让他一匙接一匙地把药喂到自己嘴里,她记得,梦里好像也有人这样喂过她吃药,她还以为是妈妈,想不到却是他。寒菱不禁抬起脸,怔怔地凝视着他。
“怎么了?药很烫?”韦烽取了一羹匙,移到嘴边,亲自啜了一口,“这温度刚刚好啊。”接着又重新喂给寒菱。
寒菱再次低下头,继续安静地喝药。
接下来的日子,韦烽的表现仍然出乎意外,上药,喂药,喂饭亲力亲为,刚开始,寒菱感到有点不自在,拒绝他,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寒菱无奈,只好由他。
为了去掉寒菱身上的伤疤,他甚至将宫里最珍贵最有效的“玉脂凝露”拿了出来。千年灵芝、万年雪莲等等,凡是好的补品都给寒菱用上,只盼她快点康复。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寒菱性命算是保住了,不过元气大伤,身体虚弱,气血阴寒,仍需慢慢的调养。
经过此次重伤,韦烽心中做出一个决定——他要给寒菱一个名分,让她跟那些女人平起平坐,保护她不至于再次遭受伤害。痛定思痛,每当忆起在慎刑堂见到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可怕情景,他便心有余悸和惊魂未定。他不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痛,他只知道,不能再去承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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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内室,烟雾缭绕,浓重的西域熏香令人昏昏欲睡。坐在贵妃榻上的李映荷,双手紧紧搂着胸前的人儿,丝绸手帕不停地为她擦拭眼泪。
芸妃眼泪汪汪地哭诉:“娘亲,您要为芸儿做主!那个死贱人不知用什么魔法迷住了皇上,皇上不但让她睡在龙床上,还纡尊降贵,亲自喂她用膳、给她上药。那瓶南疆进贡的玉脂凝露,我原先跟皇上讨过的,他都不给,现在全给那贱人用光了!!呜呜!”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皇上从来没试过这样对一个人,如今竟然亲自伺候她,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低贱的奴婢而已!!”芸妃用力地揪住李映荷手中的丝帕,似乎把它当成了寒菱,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侍寝卷】:第三十二章 册封
发觉母亲不做声,芸妃更加焦急了:“娘!您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孩子,自古帝王多风流,你侍奉的不是一般的夫君,帝王拥有三宫六院,这是既定的规律。”李映荷终于出声,面色一片凝重和复杂。
“这我当然知道。皇上原本对我最为珍视,即使有蓝妃淑妃她们,我还是最最得宠的,那皇后之位将来也必定属于是我。然而,自从寒菱那贱人出现后,我感到很大的威胁,我怕......”
“傻瓜,这个大可放心。美色当前,男人自是控制不止。不过,皇上的阶级观念甚重,寒菱一介宫奴,出身卑微,断然不会有什么作为,皇上对她也是一时迷恋而已。皇上性情沉稳,懂得分轻重,我们根本不需杞人忧天,这皇宫里头,没人比你更适合皇后那个位子。”
“可是皇上最近真的很反常,很多举动已经超乎了他的身份。”
“好了好了!娘亲过两天就去找皇上探一探口风。不过你呢,也要稍微收敛一下锋芒!!”
“多谢娘亲!芸儿知道了!”芸妃终于破涕为笑。
李映荷望着她,眼中布满浓浓的宠溺和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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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叩见皇上,皇上万福!”“臣妾给皇上请安!”
李映荷与芸妃双双行礼。
“姨娘不必多礼!”韦烽照旧温和地对待李映荷,当看向芸妃时,俊眸一沉,并没有叫她平身。
李映荷站直身子,眼光来回扫了几下,笑吟吟地道:“皇上,姨娘今日进宫才得知,前些日子,芸儿在慎刑堂整治了一名宫女,据说那名宫女罔顾王法,态度嚣张。”
这半个月以来,韦烽一心照顾寒菱,对于芸妃私下处置寒菱一事,并没有急于查问和追究,原本打算等寒菱康复后才处理的,想不到芸妃恶人先告状。寒菱受伤的那幕又浮出韦烽的脑海,他不禁怒发冲冠,“罔顾王法?态度嚣张?稍微正常的人都知道,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会如此大胆!芸妃想找借口,也该找个合理一点的!”
李映荷被韦烽突如其来的怒气震了一下,芸妃更是诚惶诚恐地低垂下头。
“皇......皇上,芸儿年纪还小,脾气难免有点急躁,都怪姨娘,自小把她宠坏了。”
“年纪小小,妒意可不轻!看来芸妃还没有把妇德读个明白!”
“皇上请息怒,芸儿之所以对那宫女用刑,其实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这孩子,经常跟姨娘讲,将来一定要努力,把后宫管理妥帖,给皇上一个和睦祥和的家。请皇上看在芸儿一心为您的份上,饶她一次。”李映荷继续小心翼翼地道。
“哼!”韦烽冷冷地瞥了芸妃一眼,甩甩衣袍,回到旁边的龙椅上坐下。
李映荷跟了过去,“皇上,您就别生气了,一看到您这个样子,便想起您小的时候,每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摆出这个表情,姨娘的心就跟着揪了起来。”
望着李映荷一脸忧愁和担心的表情,韦烽不禁忆起很多年前的某些情景,阴沉的面色渐渐缓和了下来。
李映荷见状,又趁机摆出一副很自责的样子,“皇上,是姨娘教女无方,当年不能亲自照顾、教导芸儿,导致她养成做事鲁莽和冲动的坏习惯。皇上若要降罪,姨娘甘愿受罚。”
当年!一提起当年,韦烽的怒气又消退了不少。他记得,为了进宫照顾自己,姨娘当年忍痛抛下刚满月的女儿。
“姨娘无需自责,朕这次.....就不追究了。”
“多谢皇上!”李映荷喜颜逐开,一把拉过芸妃,“芸儿,还不赶紧向皇上道谢。”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芸妃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了下来。
“平身吧!”韦烽淡淡地应了她一句。
接下来,几人又有片刻的沉默,最后还是李映荷首先打破安静的局面。
“皇上,姨娘还听说,您把那名宫女带到裕承宫亲自照顾,可曾有此事?”
“不错!”韦烽点了点头,满面的理所当然。
“皇上慈悲为怀,这是裕晫皇朝子民的福气。然而,关于皇朝的历法,皇上还是应该遵守。姨娘斗胆,倘若让外人知晓皇上降低身份去照顾一个出身低微的宫女,这有损皇家的颜面。”
“姨娘所言不错,但是,皇朝的历法并没有规定朕不能照顾朕的女人,朕决定了,过几天就封寒菱为昭仪。”
“皇上!”李映荷吃惊地瞪大眼睛。
芸妃也震惊不已,而且愤恨异常,一时难以接受,尖叫了出来,“皇上,您竟然册封一个低贱之人为三品嫔?”想当年,她刚进宫的时候,能一跃成为五品贵人,靠的还是母亲的关系呢。
“芸妃,注意你的措辞!朕不希望再从你那听到任何侮辱菱昭仪的话语!”韦烽凌厉的眼神迅猛地朝她射过去。
芸妃满面不甘,却也不敢挑战韦烽的怒气,只好哭丧着脸,忿忿不平地低下头。
“姨娘,朕还有事情要忙,下次再约您用膳。”韦烽下逐客令,对李映荷点头一笑,径直朝寝房方向走去。
“娘!”意识到韦烽渐渐走远,芸妃这才抬起头来,万般委屈地扑在李映荷怀里。
李映荷搂着她,白皙的脸上顿时涌起了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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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房的韦烽,看见伫立于床前的人儿,急忙跑了过去,“菱菱,你怎么下床了。”
寒菱抬眼,面有所思地注视他。呆在房内差不多半个月,她都闷慌了,伤势渐渐好转,便打算出去走走,晒晒太阳或者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刚才,差不多出到大殿的时候,听到了韦烽跟芸妃母女俩的谈话。
得知韦烽要封自己为嫔妃,她内心十分震惊,且方寸大乱,于是急忙折回房内,思索着怎么办才好。做宫女,还有机会离开这里;一旦做了嫔妃,将来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菱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赶紧上床躺着。”韦烽小心地扶着她,准备往大床里面靠。
“我,我没事!”寒菱稍微挣扎了一下,再思忖了一会,抬眼与他对视,迟疑地问:“皇上,您,您准备册封...册封我......”
“你都知道了?”韦烽稍微惊讶,随即点了点头,“不错,朕要给你名分,你以后啊,就是朕的昭仪了。”
“皇上,可不可以别.....别这样!”
“怎么了?你嫌宫级低?其实朕也想给你更高的,不过避免其他人眼红和不满,朕决定先让你从三品嫔做起,过些日子再封你为四妃之一。”
“不,不是这样的!”寒菱心乱如麻,不知如何解释。
“那就没事了!你有了封号,那些嫔妃再也不敢找你麻烦。而且,你还可以保护梁贵人,听说,她前几天又被人欺负了。”
哼,他这是关心?或是威胁?寒菱警惕地看着他,可惜他面部表情一派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让朕保护你,好吗?”韦烽突然搂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嗓音透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朕不想再次看到你毫无生气的样子,朕不能再尝试那种心悸、恐惧的感觉。”
他.....这算什么?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感性的话语,寒菱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
“菱菱——”
“好吧!”目前,除了答应,似乎没有其他选择。唉,惟有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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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韦烽召集后宫所有嫔妃,当面册封寒菱为昭仪。中午,在司綵的相送之下,寒菱进驻到这个新宫殿——掬菱阁。
事实上,韦烽赐了一间更大更美的宫殿给寒菱,不过她婉言拒绝,选了这个位置有点偏僻的小宫殿,只因为这里毗邻谷秋的秋怡阁。
这里距离裕承宫很远,韦烽感到很不爽,后来考虑到好不容易才哄她心甘情愿地接受册封,他便不敢诸多要求,打算将来再慢慢改变。另外,出入有龙撵代步,从裕承宫到掬菱阁,也只不过需要一炷香时间;再或者,他也可以使用轻功。
“司綵,谢谢你!”对她,寒菱由衷的感激。
大概是很少有人对她言谢吧,司綵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双眼左右扫视。
“制衣方面,需要我的帮忙,尽管来找我。”寒菱继续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我自小便懂,况且,我很喜欢设计。”
“奴婢先谢过娘娘!”司綵终于正视着寒菱,闪亮的眼眸中晃动着异样的光芒,有钦佩,有尊敬,有感激,还有失落和惆怅。
“司綵忙了一个上午,也饿了,不如留下一起午膳?”
“是啊,我们很久没一起用膳了。”一旁的谷秋也高兴地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