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菱在沉思,柳从蓉在为自己未来担心,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正好这时一个下人匆忙走进,“启禀小姐,刘月兰姑娘求见。”
月兰?她也来了?宁菱回神,欣喜地吩咐,“快让她进来。”
“小的遵命!”下人又对宁菱恭敬一拜,疾步离去。
“刘月兰,不会就是风花雪月那个刘月兰吧?”柳从蓉忽然疑问。
“嗯,正是她。”宁菱眉愉悦地点了点头。
柳从蓉一听,气急败坏地道出:“你怎么和她还有联系?”
“之前见她蛮可怜,人又温柔单纯,便想与她交个朋友,你也知道我在这儿除了你,再也没其他朋友。”宁菱实话实说。
“别把我跟她扯在一起!”
柳从蓉突然的叱喝,把宁菱吓得一阵愣然,恍然大悟后于是劝道:“从蓉,其实她…”
“别在我面前提这种低贱的女人,她是妓女,人尽可夫的妓女,抢人家男人的贱货。”
“从蓉你怎能这样…”宁菱见她这般辱骂,不禁想截止她,可话还没说完俏脸霎时僵住,因为她发现…发现刘月兰呆呆地站在门口那,满脸受伤的表情。
“民女拜见王妃娘娘!”刘月兰缓缓地走近,先冲宁菱淡笑,继而对柳从蓉行礼。
柳从蓉顿时一愕,却并不感到丁点愧疚,仍沉着脸,也不叫月兰平身。
倒是宁菱,心疼地扶起她,“你来了。”
“月兰不请自来,望菱姐姐见谅。”刘月兰怯怯然。
“没事没事,我不是讲过你随时可以来的嘛。”宁菱笑吟吟的,眼角余光瞄了瞄柳从蓉,略微思忖之后准备用自己生日的消息来打破这尴尬紧张的局面,“跟你们说哦,后天是我的生日。”
“菱姐姐,您后天生日?”月兰脸上总算露出愉悦之色。
柳从蓉也满眼错愕,不由自主地低吟,“你…和杨德芙同一天生日?”
“呃,,是啊,还真巧。”宁菱耸一耸肩膀,笑着问道,“你们到时有空吗?我想和你们一起过。”
“我一定到!”月兰迫不及待地回答。
柳从蓉不禁又对她轻蔑一瞪,沉思片刻后对宁菱颌首答应。
宁菱绝美的容颜绽出一抹会心的笑,“就这么定了,后天上午巳时你们先来这儿会合,我们一起去逛市集,血拼购物,吃遍京城小食!”
“好,好!”丰富的节目安排让刘月兰兴致勃勃,忘掉了方才的难过与哀伤。
柳从蓉心中不快也暂时消散,眼中露出几许期待。
宁菱来回看着她们,满腹欣然…
oooo一夜缠绵ooo
辰王府一大清早便热闹非凡,到处可见忙碌攒动的身影,只因今天是某个王妃的生辰!
“爷,谢谢您!”看着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画面,一身华服打扮的杨德芙有说不出的欢喜与欣慰。
东方辰不语,薄唇轻扬。
杨德芙依偎在他胸前的身子又是贴近一些,粉雕玉琢的娇容逐渐露出满足。这几天夜里,他都与她一起,带她领略那痛苦又快乐的情潮;今日还不出早朝,大清早带她游逛王府,看着那些下人、还有其他妃妾的神态表情,她更是感到无比的骄傲和洋洋自得。
东方辰继续缓步走着,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的蓝色人影,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爷,那不是柳从蓉吗?她好像要出门呢。”杨德芙也看到了,她还加快脚步朝那迈进。
东方辰不语,配合她走过去。
很快来到柳从蓉面前的杨德芙,尖酸刻薄地讥讽出声,“天刚亮就出门,又赶着去见哪个奸夫?”
柳从蓉对她投以一记白眼,转而对东方辰行礼。
“难道你不知今天是我生日么?”很明显,柳从蓉此举激怒了杨德芙。
“王爷并无规定今日不准出门!”柳从蓉冷哼。
杨德芙更加恼羞成怒,抢过她手中的东西,讥讽嘲笑道,“看你这次又准备送什么信物给奸夫。”
“还我!”柳从蓉反应过来,愤怒不已。
杨德芙比她更手快,迅速打开袋子,一个美丽精巧的香囊展现出来,上面工整秀气地刺着几行小字:“相处虽时暂,金兰情却深,谨以此香囊,代表我的心。菱,祝你生辰快乐,永远幸福平安——蓉”
杨德芙刚念完毕,柳从蓉立刻把香囊抢了回来,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对东方辰福一福身,转头快速离去。
杨德芙甚是不甘,仰头问东方辰,“爷,您说这贱人的金兰姐妹会是谁?”
“芙儿想知?本王派人跟去看看不就行了?”东方辰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痕。
“爷…”
“今天是芙儿生日,本王尽量满足你的心愿。”
“多…多谢爷!”杨德芙受宠若惊,并无顾及东方辰这话的真假,只是陷入浓浓的兴奋当中。她甚至还在憧憬幻想着今晚美妙一刻的到来。
东方辰俊脸仍是挂着难以捉摸的笑,望着柳从蓉渐渐远去的身影,深沉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脑海不断闪现出那个鲜艳漂亮“菱”字。
oooo一夜缠绵ooo
虫儿叫,鸟儿鸣,万道金光照遍整个大地,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相较于屋外的欣欣向荣与勃勃生机,屋内的宁菱则愁眉苦脸,一片沉寂。
一切归咎于赛冷斯的飘忽行踪。她觉得自己好被动,每次都是他来找自己,自己却连他住所何处都不知晓,有时想找他都无从寻起。手中虽有通讯的弹丸,但她实在不愿每次都是自己找他,这样的关系,她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忽地,房门吱的一声响,月华缓缓走进,用她清脆而响亮的嗓音祝贺道:“小姐,生辰快乐!”觉察到宁菱的不开心,她又纳闷地问:“小姐,今天是您生日,因何苦着脸?”
宁菱回神,叹了一口气。
“您在想面具男公子,是吧。对了小姐,您有无跟他提及今天您生日?”
宁菱摇头。除了告诉柳从蓉、刘月兰和月华,她再也没通知其他人,连府里的下人都不知晓。
“那就是啊,倘若他知道,一定会来的。小姐您别闷闷不乐,说不定他最近忙才不出现,过几天来了会给您补办庆祝的。”月华劝着。
宁菱不做声,只是苦涩地笑。
“小姐,让奴婢帮您打扮打扮,奴婢要将您变成无人能比的绝色仙女!”月华滔滔不绝地说着,“而且时候也不早了,再过一会王妃娘娘和月兰姑娘都来了。”
听到此,宁菱总算有些反应,是啊,没了赛冷斯,自己还有好朋友、好姐妹呀。于是,她暂时压住心底惆怅和难过,起身下床,跟随月华来到梳妆台前
第四十章 浪漫的夜
京城的市集,永远都是那么热闹与喧哗。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到处可见肩挑小贩,包医百病的江湖郎中,还有耍把戏,变魔术,问卦算命,卖字画,斗鸡玩鸟等等行当。
宁菱绝美脱俗、柳从蓉高贵端庄、刘月兰甜美娇俏,三名样貌出众、各有特色的女子一起出现,这无疑给繁华的市集带来一股轰动。因此路过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不停下脚步对她们注视一番,女的均眼带羡慕与崇拜;男的则个个瞪大眼睛,欣赏惊叹,有些甚至满脸垂涎。
经过几次接触,月兰已不再像初时那么胆怯和拘束。她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地到处张望着。
反观柳从蓉,深沉的俏脸勉强挂着一抹微笑,其实她仍无法认同宁菱与刘月兰的关系。不过,看在宁菱份上,又加上自幼养成的忍耐性,故她尚能把心中不悦隐藏住。
暂时没有觉察到柳从蓉异状的宁菱,也是非常喜悦与盎然。在古代的第一个生日,有这么两位知心朋友相伴,也算是上天给她的一份厚礼。
三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走着,一切看似异常平静,直到一个富含兴味的嗓音传出。
“咦,这不是皇上御封的宁参谋宁大人么?还有,她左边是辰王妃呢,不过…【风花雪月】的花魁怎么也一起?”
宁菱面色稍变,转眼朝左看去,是他!工部尚书的儿子梁尉寒。
同时,已有几个路人停止脚步,其中一个不知名的还惊叹了一句,“这就是宁大人?想不到她长得如此漂亮。”
“宁大人非但断案如神,连人际关系也非常在行呢。厉害,果真厉害!”梁尉寒继续说着,语气极尽嘲讽,“宁大人,敢问您是如何把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情敌变成好朋友?辰王妃呢?又是什么促使您放下身段与妓女走在一起?听说这妓女还抢过您喜欢的人。”
梁尉寒刚话毕,四周立刻响起一阵哗然。
柳从蓉面色大变,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小手紧紧拽住手帕一角,似要扯破它。刘月兰则惭愧惊慌地低垂下头。只有宁菱,俏脸一沉,严声道出,“梁公子,注意你的措词!”
“本公子实话实说,皇朝律法没规定不能说话吧?”这梁尉寒显然是来闹事的,他父亲工部尚书是东方顕的人,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望着越来越多的人群和他们脸上的好奇神色,宁菱知道最好的办法是迅速离开,于是投以梁尉寒一记白眼,携带柳从蓉和刘月兰朝旁边一间酒楼走去。
一踏入酒楼厢房,柳从蓉首先甩开宁菱的手,愤懑地走到一边。
“从蓉——”宁菱跟过去。
“妓女就是妓女,去到哪都是祸害!”柳从蓉终于发泄了出来,不忘回头恨恨地瞪了刘月兰一眼。
刘月兰内心又是一阵难过,眼中开始涌起一层雾水。
宁菱见状,不禁劝慰:“从蓉别这样,不关月兰的事,一切都是那该死的梁尉寒。”
“不关她的事?若不是她,何旭东会死吗?若不是她,我会受到背叛吗?若不是她,我今天会得到这样的耻辱吗?”柳从蓉的怒气一旦爆发便不可收拾。
“对不起!”月兰突然走近柳从蓉,怯然。
谁知,她的道歉非但不能减轻柳从蓉的怒气,反而火上加油,柳从蓉抬手用力地朝她挥去。
看着毫无防备、跌倒在地的月兰,宁菱顿生心疼,一边扶起月兰,一边轻声责备柳从蓉,“从蓉,你真过分!”
“我过分?”柳从蓉尖起嗓子,愤愤然地瞪视宁菱,数秒后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宁菱并不去追,只是愣愣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
“对不起,菱姐姐!”刘月兰愧疚不已,小手仍然捂着被伤及的脸颊。
宁菱递给她一个不碍事的表情,沉默了一会才问道:“对了,你的脸…还行吧?”
“一点点疼而已,我回去搽些药膏应该很快没事。”
“那你赶紧回去吧。”好好一个计划,却被弄得不欢而散,宁菱没有心思继续。
“嗯。还有,菱姐姐对不起,把您的生日弄成这样。”
“傻瓜,没事的,生日而已,年年都有。”宁菱尽量保持着笑意与轻松。
送走月兰后,她也坐车回府。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整个下午都窝在床上,没踏出过寝房半步。
oooo一夜缠绵ooo
黑夜似乎代表了赛冷斯,只见他又是一身黑衣,快速穿梭于昏暗的夜幕里,悄然来到宁菱的寝房。
这次,宁菱仿佛有心电感应,在他刚靠近便睁开了眼。
“生日快乐!”赛冷斯嘶哑的嗓音划破整个室内的寂静,在床畔缓缓坐下,“对不起,我来迟了!”
宁菱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樱唇微颤,却发不出声音。
赛冷斯对她温柔一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不待她反应,横抱起她走出寝房。
夜风呼啸而过,宁菱牢牢搂住赛冷斯,紧闭双目,整个脸埋在他健壮的怀里。大约一刻钟后,风声逐渐减弱,最后完全停止。
“到了!”赛冷斯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首次对她做出此种亲昵的举动。
宁菱缓缓睁眼,站直身子后不自觉地往四周一望,霎时愣住!
空旷的地面,被五颜六色的小灯笼围成一个巨大心型,四周还铺着一些闪闪发光的金粉,心型里面又是另一批小灯笼拼凑出九个大字:菱,生辰快乐,永远快乐!
疑惑、惊喜、感动、震撼,瞬间全部袭上宁菱心头,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停在灯笼前时已是热泪盈眶。
赛冷斯拥住她,盏盏闪耀的小灯笼在他漆黑的眸瞳中映出无数个小圆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宁菱才缓缓回神,激动澎湃的心情却仍无法平复。
“生日快乐!”赛冷斯再次说出祝贺。
宁菱侧脸,泪眼婆娑地仰望着他,低柔地问,“你如何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是无所不能的赛冷斯啊!”他嘴角蓄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宁菱不禁瞟了他一眼,从他怀里出来,近几日来的郁结和阴霾一扫而空,她再次兴奋欣然地观赏了一会漂亮梦幻的地面,然后抬头仰望上空,欢呼出声,“好大的月亮,好亮的月光!”
“来,我们进去。”赛冷斯牵起她的手,跨过灯笼走到心型里面,与她一起坐在早已布置好的柔软绸缎上。
宁菱头颅偎着他广阔的肩膀,再次仰望那好像一伸手便可触及的月亮,还有那无数的璀璨繁星,心里无限满足,“谢谢你,赛冷斯,谢谢你带给我这么美好浪漫的生日。”
赛冷斯暂不做声,忽然扶她躺下,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温柔地撩拨着她那被晚风吹散的几许发丝。
亲昵轻缓的动作让宁菱感到他对自己的珍爱,心,不禁更加悸动了,“赛冷斯,待你报完仇,我们逍遥天下好不好?”
“你不当官了?”赛冷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
“当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想探讨一下这里的官场,才答应了皇帝的要求,如今几个月过去,我对官场算是有些了解。况且东方辰继位后,我不是很想与他共事。”宁菱一本正经地解释,虽然曾在合约里要求东方辰继位后封自己为大理寺卿,但她现在又觉得没必要了。
“看来你还是很讨厌他,难道他就没有任何让你欣赏之处?”
“我这人很死心眼,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管他后来怎样,但我脑里保存的始终是他之前给我的不好印象…”
不待宁菱说下去,赛冷斯蓦然低头迅猛地吻住她。
宁菱一愕,随即热情回应。接下来,自然又是一个狂野激昂的热吻,不过这次仅止于吻,赛冷斯安分守己,大手不再像以往那样到处乱窜乱摸,直到两人几乎窒息,他才放开她。
宁菱俏脸绯红,一副赧然,侧脸靠在他腹前,不敢再喘气。
赛冷斯唇角一直蓄着一抹邪魅的笑,黑眸闪烁不断,过了一段时间,发觉月亮渐渐远去,不禁出声提醒,“夜了,我带你回去吧。”
宁菱却拒绝,“不如我们今晚就在此过夜?”
“嗯?”
“我想,在这里看出日一定很美很美,特别是有你的陪伴。”宁菱说出计划。观看日出一直是她的梦想,可惜小时候根本没这机会,长大工作后更是没这闲情和时间。
赛冷斯沉默片刻,最后点头,“那你快点睡吧。”
“你呢?”
“我没事,我看着你睡就行,放心睡吧,到时我会叫你。”
宁菱稍作思忖,尔后点头,“那好,你若是感觉疲累,记得要歇息哦。”说完闭上眼,整个人放松开来,很快进入梦乡。
赛冷斯继续腰杆挺直地坐着,幽邃的深眸一直盯着她,抚摸着她天真无邪的睡颜,心,似乎迷失了方向,只是他并不察觉。
第四十一章 使计取胜
黑夜过去,群星残月逐退,曙光渐现,朝晖稍露,天际恰似一片白蒙蒙的鱼肚皮,然后转成一片淡蓝。
随着蔚蓝色云霞里矗起一道金光闪闪的细长抛物线,白昼由夜空中迸射出来的那一刻正式到来!紧接着,蓝色云霞隙缝里闪出几块更亮更闪的小片,冲破云霞密接溶合,好像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缓缓向上移动,一轮红日磅礴而出,喷射出万道金幅,给天下万物罩上一层灿烂的霞辉。
红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这时恰好有股劲风吹来,云烟四散,峰壑松石,在彩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瞬息万变,犹如织锦上面的装饰图案,瑰丽耀眼,光彩夺目。
宁菱依偎在赛冷斯的宽肩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天际,内心无比惊叹与兴奋。想不到日出是这般的美!在工业发达的现代,上空永远弥漫着一股灰沉沉的烟雾,根本看不到原始的蔚蓝天空,更别用说这神奇美丽的日出景观。
望着陶醉忘我的宁菱,赛冷斯深邃的黑眸涌起了一片柔色,忽然低吟,“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常陪你看。”
“真的?”宁菱稍微抬眼,更加欣然。
赛冷斯淡淡地笑,点了点头。
“那等你报完仇后,我们游遍天下名川,我想不同的地方日出景观也会不同!”宁菱蓦地有点迫不及待,“对了,你找过东方辰了吗?他怎么说,肯不肯帮你?”
赛冷斯思忖片刻,摇头道:“考虑到他和林润京的关系,我最终忍住没去找他。”
宁菱愣了愣,继而安慰他:“没关系,反正你的家仇很快就会得以雪恨!”
“嗯?因何如此肯定?”
“呃,,,”宁菱嘎然停止,考虑着要不要把自己与东方辰合约中的其中一项内容告诉他。
不过,她还没做出决定,赛冷斯便讲出另一件事,“其实,东方顕曾经找过我。”
“东方顕?他找你做什么?”
“估计他已查到我的真实身份,他说可以帮我报仇,但我必须为他效劳。”赛冷斯说出东方顕的合作计划。
宁菱一听,即刻愣住。自己和东方辰合作,赛冷斯若是答应了东方顕,那岂不是冲突了?
“放心吧,我不会答应他的。”赛冷斯仿佛看透宁菱心中所想。
“赛冷斯——”
“报仇之事,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等一些时间。”
“那…不如让我帮你?”
“不用!”赛冷斯迅速拒绝。
“为什么?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啊!”
“我,我不想靠女人,我要凭自己的能力为家人报仇!”
晕,原来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宁菱哭笑不得,不过最后还是依了他,“那好吧!但我希望,你有什么打算或计划都要事先跟我说说,或许我能给你意见和看法。”
“嗯,我答应你!”
宁菱舒心一笑,目光不经意瞥见那些早就熄灭了的灯笼,由衷感叹,“赛冷斯,谢谢你,带给我一个独特的生日,给我一个震撼悸动的体会,我会永远铭记于心,永远记住这一天!”
赛冷斯薄唇轻抿,站起身,顺便将她拉起,“你等下还要上朝,我们回去吧。”
宁菱点点头,再次依依不舍地环视一下四周,最后任他抱着飞下高山。
oooo一夜缠绵ooo
中午,宁菱刚用完膳,东方辰突然来访。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宁菱把他带到书房,客气地接待他。
“据禀报,宁参谋有一朋友和东方顕走得很近?”东方辰浅尝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道。
朋友?他是指赛冷斯吗?他怎么知道?宁菱暗暗一惊。
“倘若本王没猜错,宁参谋这朋友应该是22年前桂县县令郁永林的独子郁建宏?他一直认为林润京害死他全家,因此伺机报仇。”
东方辰刚说完毕,宁菱又是一震。想不到这东方兄弟竟然都在私下调查赛冷斯!或许,他们调查赛冷斯根本就是因为自己?
“本王还知道,他放弃与东方顕的合作,似乎是为宁参谋着想,宁参谋真有福气,有此情深意重的朋友。”东方辰满眼难以捉摸的神色。
这该死的东方辰什么都知道!宁菱稳住轻微的心慌,终于缓缓道出,“辰王爷今日来,不仅是为了说这些吧。”
“本王希望你让他答应和东方顕合作,是假合作!”
“假合作?”宁菱倏地瞪大眼睛,难道他想使用阴招陷害东方顕?
“而且,郁建宏不能知晓真相。”
不让赛冷斯知道?那不是利用赛冷斯吗?宁菱立刻摇头,“抱歉,我绝不会做出背叛朋友之事。”
“这不是背叛。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如何,你自己最清楚。以后就算他清楚真相,也断然不会怪你,毕竟你是为他着想!”东方辰解释着,“对了,你在合约中的第7条,应该是想本王继位后帮他讨回公道吧?”
该死,竟然被他猜到了!宁菱眼露愕然和懊恼。
“那就更要听从本王的指示,否则本王不会答应这个条件,毕竟,林润京的女儿是本王的女人。”东方辰的语气一直不愠不火,让人无法猜出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这分明就是威胁!!宁菱俏脸涌起愤色,“他杀人,被该填命!”
“没凭没据,你如何证明他杀人?”东方辰说得一针见血,把宁菱说得哑口无言。
的确!!若是有真凭实据,她早就去找东方敖帮忙了。
“本王一降临到这个世上,便注定是万乘之尊,东方家的基业只能由本王沿袭下去,本王继承皇位是顺应天意和民意,谁敢阻拦本王,本王均杀无赦。”东方辰的语气瞬间转成严厉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