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分别后,慕容洁便自己到城内逛了一下。突然她很想知道到底那个左员外能否让左晓晴跟江剑一起,于是沿途问了街上的人们,终于来到左府。
待看门守卫禀告后,不久便有个丫鬟走出来,带她进去。无心欣赏那些气派的装潢和美丽的景色,慕容洁跟在丫鬟身后,急步来到大厅。
左员外还是一脸气愤的样子,左夫人则满脸担忧,左晓晴则跪在地上,满脸恳求地看着左员外。
左员外一见慕容洁,气愤地说:“你还来干什么?难道还想来看笑话?”
慕容洁朝他行了个礼,说:“左老爷此话言重了,在下无意把令千金的事公开来,但我当事人是无辜的,为了还他清白,拯救他出来,我只好那样做。令千金确实做过那样的事,我在公堂上所说的都是事实,并无半点虚假和诽谤。在下这趟到来,是想了解一下左老爷是否能成全令千金和江公子。”
“哼,不要你来假好心了,老夫的家事不要你过问。”左老爷依然满脸生气。
左夫人也埋怨地说:“这位公子,你就不要再来为我们家添麻烦了。你快走吧,不然。。不然休怪我们无理!”
但左晓晴确满脸期盼地看着慕容洁。
慕容洁不卑不亢地说:“在下既然敢来,就不怕左老爷左夫人的刁难和威胁。在下是性情中人,即使令千金曾经对我当事人做出那样的陷害,但我依然为她的深情和才智深感佩服。为了爱情,她把自己清白置之度外;为了爱情,她宁愿牺牲一个无辜的人。我对那个江公子并不了解,不知道他为人如何,但从今天堂上情况来看,他应该也深爱着左姑娘,而且我觉得大家应该相信左姑娘的眼光,大家应该明白她的苦心,支持她的选择。”
看到左员外夫妇稍微舒缓的脸色,慕容洁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是的,每对父母都想自己的女儿嫁得最好,希望她的夫婿家世显赫,但你们已经富甲一方,没必要再来个锦上添花。难得江公子真心对待令千金,而且他愿意入赘的话,对你们来说也不失是个好选择。江公子在江家不受重视,即使有能力也未必发挥出来,如果他入赘左府,有机会发展的话,也许能展他所长。最主要的是,他和令千金真心相爱,而且令千金肚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当凭这点,如果您们真心希望令千金以后过得幸福,不妨考虑一下接纳她的请求吧。”
慕容洁说完,重重地嘘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左老爷,想知道他如何感想。
而左晓晴也立刻摇着左老爷的大腿,乞求着:“爹,求您就答应女儿吧,江大哥真的是个好人,他真心对待女儿,难道您希望女儿以后嫁给一个不爱女儿的人?还有女儿肚里的孩子,其他男人怎么可能接受?”
左夫人心疼地看着左晓晴那悲切的泪脸,也朝左老爷请求着:“老爷,算了吧,就依晴儿的意思,让那江公子入赘吧。老身也见过江公子几次,人长得不错,而且也非常有礼貌,最主要是他真心喜爱晴儿。”
最后,在大家的极力游说,劝服和乞求下,左老爷终于答应。不过他说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江剑,于是签订了一些条约,只要他肯签,就让他们完婚。
后来,听说江剑毫无犹豫地在那份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知道他们有情人终于能成眷属,慕容洁又感到一阵欣慰。左老爷已经消除了对她的成见和敌意,竟然还邀请她参加十天后左晓晴的婚礼。左晓晴和江剑更是视她为救命恩人和朋友。原本相互对立的人,却也能成为朋友,真是可喜可贺。
这两天,慕容洁都在城里城郊闲逛着。听说城外有个芙蓉村,到处长满好看的紫荆花,所以今天早上,慕容洁刚用完早点,准备出发去观赏观赏。当她刚打开门,便见邪邪站在门口,肩膀上还提着一个小包袱。
她诧异地看着他,而他立刻跨进门来,“嘣”的一声跪在地上,朝慕容洁说:“慕容状师,我想跟您学习,请您收我做徒弟吧。”
天啊,跟她学习?学习做状师?她又不是开法学院的,怎么能收他?她不禁赶紧把他扶起来,说:“你想跟我学做状师?可这东西不是说你想学就能学到的。”她在现代可是读书读了十几年才毕业,才正式成为律师的呢。
邪邪满脸肯定地朝她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很难,但我不怕辛苦,我会好好学习,希望将来能成为一名像您这么厉害的,专门为无辜百姓讨回公道的大状师。”
慕容洁不禁苦笑了一下,敢情他把她当成偶像对待了,不过她确实被他那满腔热血和认真感动了一下,说:“对了,你婆婆知道你出来吗?她知道你要来跟我学东西吗?”
他脸色稍微变了变,说:“没有,我不知道您是否肯收我,所以今天一早我趁她还没睡醒就出来了,我想等您答应了再回去告诉她。”
“那你就是不辞而别了?如果我不答应呢?”慕容洁惊讶地说。
“您不答应的话,我就一直呆在这里求您,直到您答应为止。看,我行李都带来了。”说完拿下肩膀上的小包袱,在慕容洁面前扬了一下。
天啊,看来他是抱着必行的决心而来,慕容洁不禁担忧地说:“你婆婆会很担心你,会很伤心的,不行,你立刻回去,老实跟她交代,她允许的话你再来,我再考虑是否让你跟着。”
“不要,婆婆肯定不会让我出来的,以前我曾经跟她说去城里帮赵员外打工,她都不肯答应。”
看他那固执的样子,慕容洁只好说:“那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去,先跟你婆婆谈一下,如果她答应的话我就收了你。”
“可是。。。万一她不答应怎么办。慕容少爷,您还是让我跟着吧。我保证会偷偷回去看她的。”
“你放心,有我在我想她一定答应的。”慕容洁安慰着他说。
“是哦,婆婆最听您的话了,这两天婆婆总在说您是菩萨再世,是她的大恩人。”
“呵呵!”慕容洁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然后收拾一下东西,带他到市集雇辆马车,一起朝孙婆婆家奔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孙婆婆家,正走到门口时,便见孙婆婆走了出来,她见到邪邪,
悲喜交加,大声哭着说:“孩子,你今天一早哪里去了,吓死婆婆了。”
邪邪见状,既内疚又胆怯地说:“对不起,婆婆,让您受惊了。”
孙婆婆又见到他旁边的慕容洁,惊喜地说:“慕容状师,您也来了?”
慕容洁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说:“婆婆您好,我来有点事想跟婆婆商量。”
孙婆婆一听,纳闷了一下,然后赶紧带慕容洁进屋。
屋里一切如故,慕容洁在那四方桌前坐下,接过孙婆婆递来的茶,轻尝了一口,说:“婆婆,是这样的,今天早晨邪邪去了城里找我,他说想跟我学做状师,当我知道他是蒙着你偷偷出来后,于是带他回来,想问清楚您的意见再做决定。”
“吓?”孙婆婆一听,惊叫了一下,看了看低着头的邪邪,说:“邪邪,婆婆不是跟你说过,要安份守纪地跟婆婆在这里生活嘛,婆婆不准你去学什么状师。”
邪邪听后,立刻抬起头来,恳求地说:“婆婆,我真的很想跟慕容状师学习,我希望将来也能成为像他那样为百姓效劳的好状师。婆婆,我呆在这里又没事可做,您怎么不让我出去外面见识一下?”
慕容洁也暗暗惊讶于孙婆婆的坚决和果断,她竟然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邪邪,不禁疑惑地说:“对了,孙婆婆,其实邪邪也这么大了,你们家里又没田,他留在家也没事可做,就算不跟着我,也应该让他去城里做工,一来可以帮补一下家计,二来也可以让他见识和锻炼一下,毕竟他将来也要过日子的。总不能靠你那针线活吧。”
邪邪立刻跟着说:“就是,每次看到婆婆辛苦地熬夜把织品做出来,我就觉得好难过,觉得自己很没用,婆婆您年纪越来越大,应该让我来养您了。”
孙婆婆感动地看着他,说:“傻孩子,不准你说自己没用,在婆婆心目中,你是最有用的人,是最尊贵的人。只不过。。。只不过婆婆不想你惹到外面的是非,婆婆即使多辛苦,也要你安稳活着。”
慕容洁又说:“可是婆婆,其实邪邪这么大了,在外面懂得照顾自己,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见有些孩子比他还小都出来做工了。”
孙婆婆满脸复杂地看了她一下,说:“哎,慕容状师,您不明白的,反正老身不让他出去,是为了他好,如果他真出了什么问题,老身也不能活了。”
邪邪又央求着她说:“婆婆,您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慕容状师也会看着我,您就让我跟着他嘛。婆婆!”
孙婆婆看着满脸期待的邪邪,又看了看一脸正气的慕容洁,思索了好一会,最后终于说:“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婆婆在外面一定要安份守纪,不能惹是生非,凡事要忍,记得,一定要保住性命。“
邪邪一听,立刻欢喜地直点头。
孙婆婆又转眼对慕容洁说:“慕容状师,邪邪就拜托您了,请您一定要好好帮我看住他,老身不期望他将来能否成为什么大状师,老身只求他能平安无事。”
慕容洁朝她点了点头,然后问:“婆婆,可否问您一些问题,您是邪邪的亲婆婆吗?他爹和娘呢?”
孙婆婆一听,脸色迅速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说:“当然,邪邪是我闺女的孩子,十五年前他爹和他娘在一场大水中丢失了性命,是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养大他的。对了,慕容状师,您问这个干吗?”
慕容洁对她眼中的戒备大惑不解,微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既然邪邪即将跟着我,我只不过循例问问而已。另外,邪邪他识字吗?懂写字吗?”
“懂。他小的时候,我手头还有点钱,便请了一个先生来教他认书写字。不过后来我身上的储蓄都用光了,所以再也没法让他继续学下去。这孩子自小聪颖,虽然只读了几年,却懂得很多字,而且又懂得画画。”
“恩!那就好。”慕容洁点了点头,其实她早知道他懂画画,而且还画得很不错。想到以后也需要个助理来帮自己,既然他有兴趣,而且看他人挺聪明伶俐的,也满诚实的样子,不如就让他跟着。于是说:“那邪邪就先跟着我,从师爷学起,大家觉得如何?”
邪邪早就欢喜地点头答应,而孙婆婆也感激地说:“多谢慕容状师了。”
慕容洁说:“你们以后不用这样称呼我,婆婆您就直接叫我小杰,至于邪邪嘛,以后叫我公子就行了。”
“好,小杰,婆婆真的非常感谢您,以后邪邪就靠您了。他如果调皮不听话,您放心去教训他。”然后转头看向邪邪,说:“你呢,跟着公子,就要好好听公子的话。”最后低声说:“还有。。还有,切记住,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屁股,知道吗?”
“哦!”邪邪点了点头,而慕容洁则在纳闷邪邪屁股后面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孙婆婆要这么谨慎地叮嘱,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自己也不应该查问,于是她当作没听过这事。
最后,拜别了孙婆婆,在她的一再叮嘱和交代下,邪邪终于背起小行李,跟慕容洁回到城里。
第二十五章 审猪案
慕容洁看这永州还挺热闹,而且民风还算好,最主要是城外很多美丽的地方她还没去看过。于是打算在这留一个月,一边观光一边接官司。
当天一回到城里,她就到县衙找姜大人,在他的帮助下,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小屋,然后退了客栈,带邪邪一起住进去。
呆在永州已经半个月了,很多美丽的地方倒是去过不少,连左晓晴的喜酒也喝过了,可就是一单官司都没接过,不知道是否因为她知名度不够呢,还是这个城太平安,百姓太融洽?
不过慕容洁也不急,反正她身上带来的银子够她花,她在这里做状师最大的目的是为民解难,顺便锻炼一下自己,赚不赚到钱是其次,即使再多钱,以后带回去也是废纸一堆。风平浪静也算是一件好事。而且她决定再过半个月就离开,起程去下个城市。
不过在这半个月里,她的毛笔字倒是进步不少。记得上次为邪邪翻案时,当她把状词递给姜县令的时候,姜县令那质疑和稍微藐视的眼神,即时让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练习毛笔字。所以她每天都抽一个时辰出来练字,从刚开始的七歪八斜,到现在的清秀工整,而且还带有点她自己独特的风格。
平时没事做的时候,就跟邪邪讲述法律的基本常识,当然要根据这个朝代的讲,如果根据现代的,恐怕邪邪又追三问四了。
邪邪果然很聪明,很多事都是一讲即明,一学就会,现在的他,已经对法律知识有了基本的了解,而且每天还跟着慕容洁一起练毛笔字。不过他毕竟是古代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毛笔字写得比慕容洁好看多了。
无忧无虑,日子就这样过得挺惬意的,但某人好像开始不甘平淡了。
这天,一向开朗乐观的邪邪竟然满脸愁容,慕容洁见他总是似有若无地盯着自己,不禁纳闷地问:“邪邪,你怎么了?整晚总是心事重重,而且吃饭又少,平时吃三大碗饭的你,今晚竟然只吃一碗,看,多浪费!”说完指着还搁在四方桌上的半盆饭。
邪邪胆怯地看了看她,讷讷地说:“公子,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慕容洁挑了挑眉头,惊讶地说:“哦??那先说好消息,再说坏消息。”
邪邪一听,还是犹豫了一阵,最后终于吞吞吐吐地说:“好消息就是我今天接了一个案子,坏消息就是。。。就是我收了两位当事人的讼金。”
不是吧?慕容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天啊,哪有一个律师同时帮被告与原告打官司的,这不是摆明要破她饭碗吗?想不到刚刚在此立足,就要她离开。她现在真后悔当时一时心软收了他做徒弟。她沉声问:“你怎么不先问过我再收人家的钱啊?”
邪邪第一次看到慕容洁发火,更加是忐忑不安,低声说:“我见公子这么久没接过案件,难得有人来找公子,便毫不犹豫地接了下来。对不起,公子。”
慕容洁一听,哭笑不得,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又不是等着那点钱开饭!
看到慕容洁俊俏的脸上布满愁云,邪邪不禁懊恼自己的贪心和无知。然后小声地说:“公子,那现在怎么办?不如我去把钱退回给他们吧。”
慕容洁立刻摇了摇头说:“不可!对了,你先把整个事情经过跟我说一次。”
邪邪娓娓道出:“三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村民张三的公猪跑去李四家的猪栏与他的母猪交配,然后母猪生出12只小猪,张三知道后,就去跟李四要回小猪。但李四说什么也不肯,他觉得小猪是他家母猪所生,而且一直住养在他家,应该全部属于他。于是他们两个起了争执,然后告到衙门。姜大人叫他们各自找状师来申辩,不知道是谁推荐,他们都纷纷来找您。而我。。我一时贪心和心软,都收下了他们的钱。”说完低下头,不敢看着慕容洁。
慕容洁听完后,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正常审判,李四肯定会赢,但问题是现在邪邪收了两家钱,那么只好来个庭外和解了。于是她吩咐邪邪去约张三和李四明天一早到“珠姐面粥档”来商议。
第二天,慕容洁一大早就去到那里,李四一见到她,便欢喜地向她问候,且请求她一定要帮他打赢官司。不久,张三也抵达,他见李四已经坐在那里,满脸纳闷,而李四见到他来,也满脸疑惑。
慕容洁示意他们坐下,清清喉咙,说:“你们之间的纠纷,邪邪已经跟我说过,我觉得为了省钱省时间,你们不防私下解决。”
他们都大惑不解地看着慕容洁,然后齐声问出:“请问慕容状师,怎么个解决法?”
慕容洁看看他们,说:“因为小猪是从李四家的母猪身上产出,不如李四得八只,张三得四只!”
李四一听,立刻说:“不行,我要12只,一个也能少。”
而张三也反对着:“不行,我要6只,一个也不能少。”
慕容洁头疼地看着他们两个在不停争辩着,不禁站了起来,大力拍在桌子上,说:“好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那衙门见吧!”说完便快步离开,留下满脸愕然的两人。
慕容洁直接到达衙门,见了县令姜大人,把整个案件的过程和计划跟他说了一遍,姜大人一听,赶紧点头赞同,直说妙计。
第二天,威武的公堂上,姜大人升堂后,慕容洁与张三李四一起来到堂前。百姓第一次听到一个状师帮两个人打官司,于是都很好奇,一早就涌到衙门来围着,都想看看慕容洁到底如何审辩此案。
突然,两位衙差大哥扛出两头猪放在堂前。
姜县令接到慕容洁的暗示后,大力拍了一下惊堂板,严肃地说:“主告是何人,被告是何人?所告何事?”
慕容洁一身男装,潇洒地朝他一拜,说:“姜大人,主告是张三家的公猪,被告是李四家的母猪。”
“哗!!”公堂立刻传来一阵喧哗,围观人群都纷纷讨论着这件古怪的事,慕容状师竟然帮猪打官司。
姜大人又大力拍了一下案桌,说:“大家肃静!”然后继续问慕容洁:“那所告何事呢?”
慕容洁看了看他,轻快地说“禀大人,三个月前,一个月暗星稀的夜里,张三的公猪来到李四家与母猪交欢,而且一个月前,母猪生下12只小猪,而公猪就告母猪偷偷藏了他的儿子,母猪又反告公猪强奸她。”
“有这等事?”姜老爷故意惊讶了一下,然后说:“那是公猪该死,来人,把公猪拉下去斩了!”
张三一听,立刻大声喊出:“大人冤枉啊,事实是李四的母猪引诱我家的公猪。”
而李四一听,也立刻反驳着:“是你家的公猪硬强奸母猪。”
。。。。。。
看着他们争论不休的样子,姜大人又拍了一下案桌,说:“你们看,那两头猪现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这摆明就是淫乱。”
张三立刻说:“不,我家的公猪才不会那样对它,它是淫妇!”
李四也赶紧说:“我家母猪纯得很,才不会对它有情意,它是奸夫!”
“淫妇!”
“奸夫!”
“拍!”姜大人威严地说:“来人,给我把这对奸夫淫妇拖去浸猪笼!把它们活活淹死!”
张三李四一听,都纷纷说:“大人饶命啊,不要拉它去侵猪笼,不要淹死它啊!”
这时,终于轮到慕容洁上场,她酷酷地打开折扇,轻轻摇着,问:“既然你们都不想它们被拉去浸猪笼,那是否代表你们都否认它们曾经交配过?”
“是。。。。不是。。。”他们焦急地答着,看到慕容洁疑惑的眼神后,终于都回答:“是!”
慕容洁看了看那两头猪,大声宣布:“原本这12头小猪都应该归永州衙门所有,但看母猪养育有恩,公猪播种有劳,所以。。。。。。”她朝姜大人打了一个眼色。
姜大人立刻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本官宣判:8只小猪归李四的母猪所有,4只小猪归张三的公猪所有!还有无反驳?没有的话就退堂。”
张三李四一听,都面露喜色,本以为大猪会被侵死,想不到不但大猪安全,而且还可以拿回小猪。他俩都纷纷点头赞同,然后一起朝慕容洁道谢。而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发出赞许和喝彩声,都称赞慕容洁审得好,都称赞县老爷英明。
走出衙门,邪邪满脸崇拜地看着慕容洁,愉快地说:“公子,您真有本事,竟然这样就搞定他们,而且还可以收双倍钱!”
慕容洁用手指擢了一下他的头,微怒地说:“你啊,下次机灵点,再给我惹这样的乌龙事我再也不要你了!”
邪邪摸摸有点发麻的头皮,说:“知道了,公子!下次我再也不敢擅自接案件,收讼金了!”
慕容洁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走,咱们吃面去,今天赚到钱,我们去慰劳一下自己。”
说完便朝“珠姐面粥档”走去,邪邪也跟赶紧快步跟上。
自那以后,慕容大状的名声便在整个永州传开来,城里很多人都知道她。接下来几天,都不断有百姓来找她打官司,但都是一些家禽纠纷案,不过慕容洁觉得无所谓,照接!毕竟古代的宣传不像现代这么发达,要想出名,只能通过多打官司来增加爆光率,让更多人知晓。
果然,随着她不断帮百姓打官司,知道她的人越来越多,称赞她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地就有一些商业利益纠纷,人与人之间的挣扎,打架等案件找她上。县令姜老爷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案件,也找她去商讨对策。
假如碰上恶霸与平民百姓的案件,她肯定会选择做无辜百姓的状师,如果是普通老百姓之间的纠缠和争吵,她会主张劝服他们私下议和。她又恢复了以前的自信和雄心。看着一件件案件在自己的努力下一一被解,看着街上百姓每次见到她都尊敬崇拜地喊她“慕容大状师!”,她心里就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荣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