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集中在萧御熙房里,商量对策。最后,华世济决定去市场摆摊诊病,紫茜当他助手。逍遥上山打猎换取银两,栀子呆在客栈,萧御熙负责照顾她。
华世济果然是神医,一天功夫而已,便赚了五两银子,逍遥也不差,赚了三两。勉强够大家生活一天。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这天晚上,华世济愁眉苦脸的回到客栈。
“华大哥,怎么了,今天看诊的人很少吗?”栀子已经能够下地走动。
“看诊的人还是差不多。不过惊天来了一个刁蛮的客人。”紫茜心直口快,俏脸愤愤不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御熙严肃的问华世济。
华世济沉吟一会,娓娓道出:“有个客人,自称是城郊毅柳山庄的管家,庄主慕连靖夫人身怀六甲,突然染上重病,他正到处寻找神医。慕连靖九代单传,虽然有一妻三妾,却只有正房夫人怀有子嗣。祸不单行,他上个月由于练功突发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
“也就是说,慕连夫人肚里的胎儿一定要生出来,否则慕连靖会断后?”栀子接着说。
“对,那管家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我医术高明,要我明天跟他进庄,还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否则以后休想再摆摊行医。”
“慕连靖,以贩卖矿石、煤块起家,短短十年,便拥有雄厚的财力,产业涉及甚广,早就了现在人多势众的毅柳山庄。黑道对他惧怕,白道也敬他几分。”萧御熙身为嘉泰的皇帝,对嘉泰的某些闻名人士自然有所了解。
“那就是华大哥明天一定要去,并且此行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栀子娇脸渐渐露出忧愁。
“华世济,你明天姑且去看看。”萧御熙下令。这虽然是个危机,但也可能是个良机。
“华大哥,关于这方便的知识,我也略懂一二,我可以提供一些想法给你。”接下来,栀子一边思索,一边滔滔不绝的说出一些见解。
直到第二天大家才各自回房就寝。
毅柳山庄,建筑辉煌,布置得体,景色怡然,但仔细一瞧,不难看出这生机勃勃的景象底下,隐约透着一股哀愁,大概是因为庄主夫人性命垂危的缘故。
华世济被管家带到殿内,给慕连靖的夫人认真检查一番后,沉重的说,“慕连庄主,令夫人心脾破裂,虽然封住了穴道,抑制了出血,但浑身血脉不通,胎儿也将失血而亡。”
慕连靖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表情或者言语都异常直接与粗鲁,一看就知道是个江湖人士,“那我马上就揭开穴道!”
“万万不可,一旦打开穴道,夫人就会失血而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妈的!这也会死,那也会死!!!你们干脆也跟着一起死算了!!”慕连靖的落胡须因为生气而抖动连连。
下人们都被吓得哆哆嗦嗦,慌手慌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华世济忆起栀子昨天对他说的话,于是从容的说:“庄主,我倒有个办法??????不过??????”
“什么办法?快说!!”
“令夫人与胎儿之间,倘若只能选一,庄主觉得哪个重要?”
“当然是胎儿!”慕连靖粗声粗气。
“那好,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活死人的方法。”
“活死人?”
“如今夫人怀有身孕六个多月,麒麟童逢七必活,只要维持夫人的性命到下个月,腹中胎儿便已成型,产出后即可成活。”
“那该怎么做?”
“每天喂给夫人名贵药材,运用内功让夫人血脉循环,保证胎儿正常发育。夫人的心口血脉一直封死,没有心智,故称为‘活死人’。另一方面,由于天长日久嗜血时间过长,心脉坏死,胎儿一满七个月,夫人必死无疑!”
慕连靖听的目瞪口呆,一回神就立刻问:“到了七个月,夫人是私人怎么能生下孩子,那岂不是胎死腹中?”
“庄主,您可曾听过杀鸡取卵?”
慕连靖恍然大悟,急声道,“那好,就这么办,维持胎儿性命为第一!!务必保住胎儿,只要胎儿能活下来,至于夫人她??????只能怪她红颜薄命了。”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事关重大,华济世不敢怠慢,丝毫不敢松懈,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终于让慕连靖的儿子顺利降落人世,小身子虽然比较虚弱,但只要照顾有素,长大成人并没有问题。至于慕连夫人,在小孩子落地的那一刻,便香消玉殒了。
成南大街,是敦煌郡最繁华的地方,今天更是热闹非凡,皆因为今天是华神医的医馆开张之日。原来,华世济替慕连靖保住香火后,慕连靖大大感激,不但给华世济一个神医之称,还出资让他建立了这个医馆,专门为需要的人服务。
在敦煌郡,慕连靖的地位就好像京城皇帝,深的当地百姓的爱戴与敬仰,当人们知道今天开张的医馆有慕连靖在背后撑腰时,便纷纷前来祝贺,很多都是素未谋面之人。不过华世济等人照样给予他们热烈与真心的欢迎。
“华老弟,恭喜恭喜!”突然,围观人群让开一条路,一身盛装的慕连靖愉悦的走了过来,脸上堆满笑容。现在的他,已经与华世济称兄道弟了。
“慕连靖庄主赏脸了!您贵驾光临,华某大感荣幸!”华世济急忙抱拳一鞠,中心感激他的到来,“慕连庄主,请容华某介绍,这些都是华某的朋友,予溪,江栀,江枫!”
慕连靖呵呵直笑,目光随着华世济的手指一一看过去,当来到绝美清丽的栀子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位姑娘是??????”
“呃,慕连庄主,江栀姑娘也是一名大夫,救令公子的办法其实就是她想出来的。”
“原来你才是恩人!”慕连靖一听大感惊讶,目光更是闪亮异常,直勾勾的盯着栀子看。
见到慕连靖竟然毫无掩饰的垂涎着栀子,萧御熙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挖掉那对可恶的眼睛,但此一时彼一时,可怜的萧御熙只能死命忍着。
栀子悄悄避开慕连靖炙热的视线,逍遥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华世济则马上打破这可怕的画面,“慕连庄主,吉时已到,如您不嫌弃,请跟我们一起举行开张仪式。”
伴随着一阵阵欢呼声与鞭炮声,几人齐齐扯下红布,“栀济仁堂”四个苍劲有力的黑字展现在众人面前。
雄狮继续舞动,锣鼓继续敲响,人潮涌动,拥挤的人群中突然传出栀子清脆的嗓音,“哎呀!”原来,由于人群挤来挤去,她身上的低廉劣质衣衫被人不经意一拉,破了一大块。
“你没事吧。”站在栀子身边逍遥及时拉住她,当瞥见她裸露在外的香肩上那个淡雅美丽的栀子花印记时,瞬时震住。脑海猛地浮现出二十三年前妹妹满月的那一天母亲与他的对话。
“娘,为什么妹妹肩膀上有朵漂亮的花。”当时只有五岁的逍遥,看着妹妹的肩膀,好奇的问着。
“这是娘特地给慧儿做的栀子花,代表纯洁与美丽。而且,这个印记已经被娘封锁起来,只有我们一家四口才能看见,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看到的只是一片洁白。”江夫人慈祥的回答,眼光一直停留在小女儿较小的左肩上。

第九十九章 “吃软饭”的熙

一股强猛的力量把逍遥从回忆中拉过来,他椊不及防,硬生生地跌倒在地上。
“逍遥,你好大的狗胆!”萧御熙气极败坏的嗓音马上响起,只见他竖眉瞪眼,俊容布满阴鸷与愤怒。
如果是以往,逍遥肯定低头请罪,但现在,他全然陷入恍惚之中,整个心思集中在栀子左肩那个栀子花印记上。
“栀子,你原来真的是神仙吗?”逍遥起身,再次靠近栀子。
“逍遥!”萧御熙见他竟然无视自己的怒气,于是更加气愤。
逍遥仿佛没见到他似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栀子,等着她的回答。
“是的,逍遥大哥!”意识到一股怒火即将在萧御熙与逍遥两人之间爆发,栀子一边应答,一边拉起萧御熙的手,往屋内走去。在华世济的招呼下,其他人也早就进去屋里参观,只有逍遥一人,杵在那一动不动的,脑海一直闪现着刚才见到的神奇情景…
华世济租的房子,前堂大约五十平方米,用来当医馆,后院总共一厅四房,萧御熙与栀子还有女儿住在稍微大点的主人房,其余三个房间分别住着逍遥、华世济与紫茜。晚膳过后,他们集中在大厅,讨论着医馆未来的营。
“华大哥专到的诊金,刚好够我们一伙人日常开支,既然我们暂时在这里定居,应该抓住机会赚多点 钱,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想加入药膳经营。”栀子首先发言,其实这个会议也是她召集众人召开的。她十分清楚,萧御熙复国需要足够的人力物力。
“恩。我师傅在世的时候,也曾经授我不少关于药膳的知识,如今正好可以提供给百姓。”华世济第一个点头赞同。
“我继续打猎,有时还可以找点苦力活…”逍遥也亮也他的本领。
“那我协助栀子做药膳。”紫茜接着说。
“我…”萧御熙想发言时,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栀子一边逗弄着萧御熙怀里的女儿,一边说:“你就负责照料蒽儿!”
“可是…”萧御熙脑海即时冒出一股窝囊的感觉,不错,他非常疼爱这个长得与栀子一模一样的女儿,特别是栀子坐月子的时候,他不舍得栀子劳累,带女儿的事情他都全部包办,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奶爹的生活。然而。堂堂七尺之躯,曾经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一国之君,却沦落到照料女儿,这叫他如何接受!
“熙,反正蒽儿习惯了你的照料,你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事情做,先暂且这样吧。”栀子安慰着,准备继续与华世济商量药膳的事宜。
“哇…哇…”突然,蒽儿哇哇大哭。
“蒽儿乖,不哭,不哭!”萧御熙马上出声哄她。
见女越哭越厉害,栀子秀眉微微一蹙,“熙,你先带蒽儿回寝房吧。”
“小公主估计想睡了,皇上您先带她回房吧,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您在场。”逍遥跟着出声。
萧御熙心中又是一阵说不出的郁闷,看见大家都点头,更是有气发不出,抱起还在大哭的蒽 儿,沉着脸向房走去。
大厅恢复安静,大家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栀子回到寝房时,已是两更天。她除去外衫,只留里衣,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刚躺下时,一只长臂伸了过来,她被搂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熙,你还没睡?”栀子微微一讶。
萧御熙定定注视着她,良久,才问:“ 这么晚才回来?华世济好像两刻钟前就回 房了。”
“我…”经他一问,栀子的思绪回到方才的情景…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商量与探讨,大家为接下来的日子定下了一个美好的计划与方针。华世济与些茜陆续回房,就在栀子准备离开大厅时,逍遥却叫住她。
“栀子,你之前真的是神仙吗?”逍遥凝视着她,黑眸犹如子夜星星般闪亮。
见他同一天内问这个问题两次,栀子打算如实奉告,“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自有记忆以来,我便住在天庭。当我真正变成凡人的时候,我好像隐约听到师父跟我讲我原来是凡人,那样做只不过记我落叶归根之类的话。”
“那你之前根本就不是神仙!”逍遥激动万分,抓住她的手。
栀子感到一丝尴尬,稍微挣扎了一下,“逍遥大哥,您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你是我…”逍遥及时把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逍遥大哥,夜了,不如回房歇息吧。”栀子以为他对自己仍不死心,于是连忙反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留下逍遥还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丫头…”萧御熙高声抗议,把栀子从沉思中扯了回来,“你在想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
“呃,我…我…”看到萧御熙一脸不爽的表情,栀子选择撒谎,“我想独自一人再考虑一阵,所以他们离开后,我便在大厅多呆了一会。”
这丫头,她在撒谎!即使人躺在床上,可凭借着深厚的内力,他听得出栀子回房的那一刻,隔壁的房门也被排开,隔壁住的是逍遥!!
“熙,夜了,我们睡觉吧。”见他阴沉着脸,似乎在想着什么,栀子心中没来由的颤了一下。
她话音刚停,两片温热的嘴唇趋近来,她毫无防备,就那样被他紧紧地吻住。
趁着她轻呼,萧御熙的舌头窜进她的嘴里,摄住她的丁香小舌,大力地吸吮起来,隐约带有一点惩罚的意思。
栀子被吻得七晕八素,浑身无力地瘫软在萧御熙怀里。帐内渐渐传出一阵阵兴奋的呻吟声与低吼声…
华世济与栀子的双剑合璧,再加上背后有幕莲靖撑腰,“栀济仁堂”不但驰名整个敦煌郡,就连方圆百里的百姓,都知道“栀济仁堂”不仅拥有医术高明的大夫,还提供美味可口、兼有药物功效和食品美味的特殊膳食。
药膳既具有营养价值,又可防病治病,保健强身、延年益寿。保健药膳、增力药膳、明目药膳、聪耳药膳、健脾助消药膳、益阳药膳等极其受欢迎。因此,短短一个月时间,医馆收入可观。
而逍遥的打猎,也由原来的市集贩卖转变成提供为各大酒楼,收入也比原来鄱了两番。
炎热的夏天,只需稍微一动,便全身沁汗。逍遥刚送完货回来,正在院子里洗脸抹汗,萧御熙突然出现,手里抱着已经两个多月大的萧惜蒽。
“逍遥,我再次正式警告你,不要对栀子流露出那种异样表情。”
逍遥抬起头,水珠正顺着他的面颊往下流,稍微凌乱的长发随风轻拂,有说不出的帅气与迷人。他沉默不语,只是对萧御熙瞟了一眼。
“你是否听到我刚才的话?”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激恕了萧御熙。
“我对她的关心,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允许…即使是你!”逍遥终于酷酷地说了一句 .“你…”他越是不可一世,萧御熙内心越感到郁闷,“她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我萧御熙的女人,不需要、也不允许你做出任何关心。她有我便够。”
“有你?”逍遥开始激昂起来,“现在的你,不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试问你能给她什么?带女儿?哼!”
“我能给她永恒的幸福!”
“是吗?除去那个尊贵的光环,你能做什么?说到底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她辛苦赚来的钱提供的!”逍遥清楚明白,栀子之所以那么吃苦劳碌,是为了帮萧御熙筹备资金,为了帮助萧御熙复国。每当想想她省吃俭用,拼命赚钱,逍遥便感到非常的气愤。
“大胆!”逍遥的话与鄙视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尖刀,根根刺在萧御熙心口上。
最近看到栀子原本纤细的身子变得更加瘦弱,整个人疲惫不堪、每晚一着床就睡过去。萧御熙觉得自己很没用,他也曾经跟栀子提过想上山打猎与砍柴。但每次都被栀子拒绝,理由是打猎的事,逍遥一个人就能应付,根本没必要浪费多一个人手。劈柴又赚不到什么钱,不如就在家里照顾女儿,这样好让她无后顾之忧、安心研制更多品种、更受欢迎的药膳。
“其他事或许可以商量,但对栀子的关爱,是我逍遥这辈子要做的事,没人能左右到我!”逍遥一本正经地扔下最后一句话,用衣袖随意抹掉脸上的水珠,往前堂走去。
看着他挺直高大的身躯渐渐从自己视线中消失,萧御熙恼羞成怒,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犹如猛兽般朝他袭来,让他感到浑身无力。
夜深人静,萧御熙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他怕又会做噩梦。
“熙,你没事吧?最近总是见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已然睡过去的栀子突然乍醒,看到萧御熙星目大张,纳闷了一下。
萧御熙向微微侧过脸,心疼地看着她,“丫头,你怎么醒了?”
“我没事。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几时醒来的?”
“我…”望着眼前这张带满关切表情的俏脸,萧御熙难以开口。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京城那边有消息?难道是承儿发生意外了?”说到最后,栀子慌了神,娇弱欲哭。
“不是,承儿没事,别害怕!”萧御熙搂紧她,再犹豫了下,讷讷问道:“丫头,你是否觉得我很无用,很窝囊?”
“怎么会,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个勇敢、睿智、很有能力的男人!”知道承儿没事,栀子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是吗?或话以前是这样吧。可现在的我,毫无是处,连最基本的生活条件都给不了你,还靠你来养我…”
“熙,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栀子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是为了这个而郁郁寡欢,可怜的熙,她深受的熙,“目前是你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我是你的爱人,你的妻子,我应该与你并肩作战,陪你度过这个难关。况且,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现在依然是嘉泰皇朝的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最有权威的人,住舒适的宫殿,享用山珍海味,而不是在这里过着清贫的日子。其实,当时你大可以放弃我,让我被萧仇控制,但你并没有那样做,你一次又一次的舍命救我,你能为我放弃一切,我现在做的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大家都有贡献,唯独我…什么也做不到,简直废物一个!”萧御熙痛苦地闭上眼睛,“你知道吗?最近我一合上眼,就梦互你说讨厌我,责骂我没用,你不要我了,还带着蒽儿跟逍遥他们离开,我…”
栀子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溢满深浓浓的爱意,肯定而认真地说:“熙,你迷人的笑容是我温暖的阳光,你的失落烦躁是我密布的阴云,你的辉煌荣耀是我生机盎然的颠倒春天,你陷入低谷是我凄冷萧瑟的寒冬,我的生命轨道环绕着你,我这朵纯净圣洁的板子花只为你盛开,只为你一个人,生生世世!”
“丫头…”萧御熙感动得无法言语,只能紧叹绝地搂住她。这段日子的担心难过瞬间消失,取代的是欢欣与自信。
栀子柔软的双手也环住他结实健壮的腰部,小头颅深深埋在他温热广阔的胸膛里,感受着他那颗蹦蹦直跳的心。自从她第一次下凡起,这个怀抱就注定是她这辈子的港湾与归宿。
烛光垂泪,两颗火热的心碰在一起,两具少滚烫的身躺纠缠在一起,整个寝房弥漫着一股暧昧与旖旎之光。
接下来的日子,萧御熙与逍遥还是有摩擦,但看在栀子的份上,大家都没有爆发出来,所以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得到栀子每天满满的爱意,萧御熙渐渐从人生低潮中走出,开始恢复以往的自信,他现在的工作除了发、照顾女儿,还经常暗中观察与巡视敦煌郡的情况。
夏去秋来,今年敦煌郡周过十二州,都发生了严重的旱灾,整个夏天几乎没下过雨,河水干涸,处于河套一带的农田,浇灌成了大问题!
由于靠近草原地带,干旱造成蝗虫啃噬殆尽,敦煌郡五十万民众眼看就要断粮。百姓从四面八方汇聚在州府门口,哀求抗议,希望朝廷能震仓放粮。
敦煌郡地处边隆,州府原来储备大量的军粮,接到朝廷命令后,便设置十多处赈粥场,给百姓派粥。
萧御熙小心地舀起一勺米粥,捞了几下,把比较稠的喂给惜蒽。惜蒽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萧御熙,小嘴一张一合,吃得津津有味,惹得萧御熙开怀大笑。
逍遥吃了半碗粥,把剩下的推给萧御熙。
“皇上,我有几句话跟您说!”逍遥面色突然凝重起来,欲言又止。
萧御熙把惜蒽递给栀子,跟他来到外间。
“我今天去黑市买粮,发现那里用来成装粮食的车马是属于州府衙门的,押运的人竟然是驻军士兵。”
“什么!”
“郡府的赈粥簿如清汤,可是黑市上却有大量的当今贩卖。我认为,州府设置粥场只是个幌子,趁机暗地里把军粮运到黑市贩卖谋取暴利才是真!”
萧御熙一听,俊颜马上阴沉下来。作为一国之君,最看不得的就是底下的贪官污吏为了一已之私,不顾民众死活,鲸吞蚕食。萧御琰篡权夺位,为了巩固根基,他肯定不会顾及百姓生死。再这样下去嘉泰皇朝的基业危危可汲!
“皇上??”见萧御熙似乎思忖着什么,很久没有作声,逍遥不禁唤了一下。
“有没有父皇的消息?”
“我打听到,萧御琰派人抵达南属藩地,将太上皇软禁起来,不让任何人见!!”逍遥神一、情越来越凝重,“皇上,据闻南藩王郡有一家天下山庄,声势异常浩大,连朝迁都惧让三分!萧御琰篡位后,淫乱无比,不顾百姓生死,民怨四起,很多江湖义士准备揭竿起义,推翻朝廷,呼吁天下山庄的庄主澹台啸出来顺应大势,改朝换代!”
萧御熙刹时震住,心急如焚,颤声道:“绝对不可以!嘉泰的江山不能毁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