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全身发麻,手足瘫软地倒在床上,商敖冽因她率先的抵达轻轻抽了气,接着感受到她高频率的收缩,他在持续撞击后也将滚烫的液体喷薄而出…
海面远是平静的,然而夏雅却像经历过一次颠来倒去的海上暴风雨,她的手臂微微发抖,靠在商敖冽的胸前,平缓呼吸。
“商老师…够不够…满分?”
商敖冽已恢复平静,略是挑眉看她。
夏雅转身抱住他,两人已慢慢习惯与对方赤.裸相对。她摸着他手臂上的肌肉,问,“我刚才这样的表现…够不够一个满分呀?”
商敖冽轻轻与她吮吻,片刻的温.存过后,只听他很好心情地说,“不够。”
今夜,她又别想睡一个安安稳稳的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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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蓝色的大海向人们敞开了它温暖的胸怀,天堂般的加勒比海令人心旷神怡,海水晶莹透彻,邮轮上的美味大餐也足以让人食指大动。
在夏雅的安排下,商敖冽与他的父亲总算能够一块坐着吃顿饭,那天夜里他们三人坐在一家法式餐厅里,法国名厨的手艺很是不错。
夏雅心满意足地吃着饭后甜点时,父子两人就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包括这些年商敖冽的读书与工作状况,或者是商祖华在海上航行时听过的各种趣闻,又或是商家如今的企业发展…两人款款而谈,彼此间的隔阂明显地消淡了。
俩人坐船在海上继续着行程,他们随着船只去往附近的岛屿与城市玩了一圈。包括海地最美丽的岛屿拉巴地、牙买加北岸港口城市法尔茅斯、拥有世界最古老的文明之一的玛雅文化遗迹的科兹美岛…
最后那一天,他们重返罗德岱堡港,准备飞航班前往拉斯维加斯赌城。商祖华特地去了下船的地方送他们,这个穿着船长制服的老男人满身刚正不阿,迷人的很。
“等你们这次度完蜜月,改天我们再约时间见面。”
“嗯,爸爸,你保重,别太累了~”夏雅边说边朝商祖华挥手道别。
商敖冽与父亲略微颔首,仍旧保持着他一贯不多话的性格,提着行李带夏雅下了邮轮。
一路上,夏雅十分亢.奋,坐在位子上都不见消停。商敖冽淡淡地看着窗外清晰可见、仿佛触手可及的蓝天白云,嘴角扬起一个闲适的笑容。
就是这一次,纸醉金迷的最大游乐场拉斯维加斯赌城,为他们还原了它最真实的一种面貌…
度蜜月的小夫妇两人在著名的超级豪华米高梅大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夏雅便兴冲冲地拖着商敖冽去参观了酒店内的巨大赌场。
这里头的面积堪比四个足球场之地,光老虎机就有3000多台,商老师给她换来些筹码先试试手。
夏雅见他才没走出几步,就有打扮火辣的外国妞迎面而上,笑吟吟与他说着什么。商敖冽礼貌地摇摇手,回了几句话,她们便走开了。
等他拿着筹码回来,她假装不在意地问,“哎,刚才那些大美女们和你说什么?”
商敖冽先是故意顿了顿,接着才道,“讨价还价。”
原来是一群特殊职业人员,夏雅乐了,“那她们给你开什么价了?”
商敖冽说,“很低。”
夏雅正想问他“既然很低你怎么不尝试一下”,赌城门口进来一群穿着黑西装的美国男人,其中几人还戴着黑墨镜,个个身材健硕。
就算他们打扮的像是黑社会,夏雅也不会觉得太过意外,只是当她扫一眼过去的时候,却在那些人间见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面色泛白,额上还有些汗滴,唇角紧抿,就在他们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夏雅忍不住大喊他,“冷旸!”
在旁的商敖冽听到她的喊声,转头与冷旸远远地对视了一眼。男人立即神色微变,拉着身边的夏雅转身就走。
谁知,他们才走出没几步,迎面又走来两位黑衣人,高大的美国男子看着商敖冽,用纯正的美式英语问,“你们是那个人的朋友?”
“不是很熟,我们只是普通的观光客。”商敖冽冷静回答。
“…我们想请他去某个地方做客,既然你们认识,那就一起去吧。”
夏雅一怔,这才明白为什么拉斯维加斯还有另一个称谓。
它叫做罪恶之城。
作者有话要说:上了肉肉,很乖的说,大家要给花花哦,要低调的给哦!
然后么,蛮蛮可能下一本要去写姐妹文,瞿中校的军婚+闪婚文?总之,在这里先给大家推一篇很好看的梧桐亲亲的军旅文~~~
瘾(军旅)
四十、婚变(一)
夏雅与商敖冽跟着一伙人七绕八弯,来到一处游客绝对不会轻易闯入的地下室,当她还云里雾里摸不着北,一旁的男人早已看出了端倪。
庞大压抑的地下室中央搭建着一个拳击台,这里显然就是传说中的黑市拳场,同样也是法律的盲区。
金钱、赌博、血腥、死亡,每一样都融汇在这个地下赌场之中,这里的观众们赌的除了钱,还有命。
地下拳室的灯光耀眼刺人,人们眼眸里皆是写满了兴奋、冷漠、与嗜血。
夏雅慌张失措,幸好有商敖冽紧紧将她挽入自己的臂膀。他们站在台柱一侧,看着换好拳击裤与手上绑好白色绷带走出来的冷旸,他全身的肌肉微微贲张。
“到底怎么了?”夏雅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又开罪人了?!”
冷旸做了几个伏地挺身,让自己尽快地热身完毕。
随后,他才站起来,绑紧手上的白色绷带,朝拳击台的另一侧扬了扬下巴,“看见上面那伙人了?他们想弄死我。”
夏雅听得直冒冷汗,心神不宁地绞着十指。
商敖冽示意他把话讲明白,冷旸便喘了口气道,“那个亚洲人,就是我们家以前的死对头,上次他们发现我有‘贵人’相助,让他觉得很失面子,这回我来这儿替雇主办事,偏不巧被他碰上了…至于他旁边的美国人,才是这里的老板。”
要不然凭那黑眼睛的男人,在拉斯维加斯根本就没啥地位,都是亏得那位老板压阵。
无论冷旸怎么说,夏雅都觉得这回他是小命难保,她深吸口气问,“那现在…这是要你做什么?”
冷旸做着拉伸运动,这回为的是尽可能地舒展自己的身体。
“他们想要和我玩个游戏,叫做猫抓老鼠。说是请了这一带有名的黑市拳击手来,让我和他打一场,要是我赢呢,就可以带着巨额赌资离开,要是输了呢…”
他不再说下去,只是无畏地耸了耸肩。
夏雅果然从冷旸身上看不见丝毫的软弱与怯懦,她知道他不愧是顶天地里的男人。在他的身上她总能瞧见那军人的风采,他仿佛永不放弃,从不恐惧,他是铁骨铮铮的中国男人!
“拳击你可以吗。”商敖冽冷不防地问他。
“不行还能怎么办?要是我临阵脱逃,那就真的完蛋了,何况我怎么着也不能连累你们。”
“都怪我拖累你了才对!我真是没眼力劲…早知道不喊你就好了!”或许,她早些发现异样,还能让商老师想办法帮帮冷旸,现在这情况却是回天乏术了。
夏雅泪水盈眶,抓着商敖冽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
他是她最信任的救命稻草。
但商敖冽也没法在这种情况下拿出什么最及时的手段,他不了解对方的背景身份,不能盲目的用哪一方的势力前来压制,更何况他平时多数出入于研究机构,与黑道根本是没有往来的…
“这场子既然不是冷旸的死对头做主,那他想弄死冷旸,还要看那个美国老板同不同意。”
冷旸对这话表示赞同,“所以,咱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时对方派出的拳击手已经入场,台下的观众们发出一阵浪潮般的欢呼。
“祝我好运。”冷旸说完,翻身上了台。
两边选手面对面站好,略有些肥胖的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夏雅紧张地在台下握紧了商敖冽的手,她并不知道,商教授不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还开始了他最擅长的数据分析。
那泰国选手个子虽小,可是泰拳打的猛劲利索,其实他与冷旸的实力相当,只是冷旸缺少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经验。
泰国人显然是打惯这种比赛的,招招快狠,且抓住对方的空隙就毫不轻放,两人各自硬抗死挺,一时都有些精疲力尽。
就在这时,对方好不容易抓住了冷旸的一个弱点,膝部攻击打中他的腹部,冷旸眉宇间神色陡变,像是有些吃痛,商敖冽暗觉不妙。
果然,接下来虽然冷旸也用尽招数去对付那人,可已经落了下风,与对方又缠打了几回合,最终他被打倒在地。
这是黑市拳赛,没有职业赛那么严格的要求,所以也就更加考验生死格斗的技巧,拳台上根本没有准则可言,即使是多余的伤害也不会被裁判阻拦。
于是,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冷旸被那泰国男人硬生生按在地上打,不断充斥在夏雅耳膜中的声音,只有人们发现他接近死亡边缘而爆发出的诡异欢呼。
“Kill!Kill!Kill!Kill!Kill!Kill!Kill!Kill!…”
她不由将手握成拳头,用手捂住了眼睛,眼泪从指缝里不断地流出来。
即便看不到画面,可夏雅依然能从声音与嗅觉中感觉到冷旸的痛苦与奄奄一息的状态,这密闭般的空间里,只有浓的惊人的血腥味飘散着…
商敖冽忽然翻身上台,夏雅一时都没能看见…他是怎么上去的?男人却已经看着那位美国大佬,扬声说,“他输了,换人吧。”
有保镖冲上来拿枪对着商敖冽的头颅,只是他根本不曾害怕,倒是夏雅已吓得腿软,她扶住身边的台柱不停地颤抖。
商敖冽无视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他义气地扛起冷旸,淡淡地看向略高一处的观众席,那儿坐着的不仅是这个场地的场主,还有冷旸的仇人。
“谁准你们输了就走的?输了就该把命留下。”
商敖冽说,“既然你们今晚赌命,那也不差我一个。”
“你?”亚裔男子似乎有所轻蔑。“你一个跛脚,顶多去参加个残疾人奥运会罢了。”
他的话引起在场所有人的耻笑。
商敖冽不紧不慢地回他,“其实我的身手也还不错。”
那亚裔男子站起来,瞄了一眼台下的夏雅,指了指她说,“行,你要是也输了,就把你身边的女人留下。”
商敖冽面色骤冷,语气更是斩钉截铁。“我只赌命。”
那位坐在一旁的美国大佬开口了,“有情有义,很不错。”他总觉得这眼前的黄种男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是想来想去,又决计猜不出他是谁,这反而勾起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兴趣。
“你这条命还挺值钱,我要了。”美国男子说完,低头吩咐这儿的属下立刻准备另一位拳击手待命,并让他们带商敖冽去更换衣物。
夏雅的声音冲破人群的吵杂,他听得最是留心。“商敖冽!!!你疯了是吧?!”
商教授却只是示意她不要跟来,他指了指将近半昏迷状态的冷旸对她说,“照顾好他。”
夏雅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她看着冷旸被打的满脸是血,更加无助地抹着眼泪。
现在什么都不能够去想,也根本想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有相信或许那男人是有帮手的,他们不会死在这个永不见天日的拳市中…
换了衣服的商敖冽重新出现在夏雅面前,他的腹肌、背阔肌、还有那左腿上隐约露出的黑色纹身,让他全身再也找不到一丝斯文教授的气质。
…夏雅不懂,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为什么,他的步伐…要比平常稳得太多…
美国大佬选出要与商敖冽对抗的,是一位美国黑人,同样也是著名的黑市拳王之一。
冷旸的仇人阴测测地来了一句,“记住,赢了,你们三个都可以走,输了…”
“还有奖金。”商敖冽瞥了那人身边的美国老板一眼,对他们说,“我赢了,没有奖金吗?”
那老板哈哈大笑起来,“好,你赢了,奖金双倍奉上!”
矮胖的裁判随即作出手势,夏雅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再看接下来发生的决死战役。然而,这一场比赛在商敖冽眼里,却又是毫无悬念的。
他依然用谨慎理智的态度去分析着对方的行为。
这个黑人拳击手的力量充实,但缺乏灵巧,商敖冽估摸着那人的拳路,忽然一个直拳上去,接着,就是果断的左勾拳、左勾拳,连续的重拳,黑人一记侧踢过来,他向右借去了力道。
商敖冽猛击黑人的头颈,总是在对手反击前就已护住自己。他整晚的脚步仿佛是漂浮在拳击台上那样顺畅无比,就像是一个鬼魂,除了小吃几下对方的拳头,那人根本无法重伤他。
夏雅渐渐被身边观众的呼声勾引好奇,她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台上的商敖冽身手居然不在那个职业选手之下。
…太诡异了。
商敖冽一定没有间断过拳击练习,否则生疏的拳路早已让他败北!
夏雅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她想,他一定是有过不止一段时间的训练,否则这进攻防守、拳脚组合,又怎会如此的迅猛?
甚至,像她这种外行人都看的懂,商敖冽连一个小小的链接动作都力求最好,因为他知道这关系到最终的输赢胜负。
黑人的搏击术依然凶悍高超,但商敖冽结合了中国功夫的借力使力,并不会吃亏。除此之外,他的拳击还将泰拳与中国散打融会贯通,因为没有规则,这点反而成了商教授的庇护。
此时,他的拳脚膝肘直接打上对方下巴和耳朵之间的要害…一击致命!
正如方才别人对冷旸那般,商敖冽抓住了这个机会也未放过,他一通紧追猛打,三连击、组合拳…黑人几次想爬起来,却终究没了那个劲道。
商敖冽以KO的方式,完胜!
大汗淋漓的男人站在这四四方方的拳击场中央,他抹去唇边的血迹,咬扯开手上让他不适的绷带,虽然脸颊右边的颚骨泛着些许青色,可那种从阴暗中要挣扎着跳出来的眼神,足以震撼人心。
夏雅站在台下,开始渐渐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陌生的凛冽。
就仿佛,在商敖冽的心底藏着无数言语,那中间皆是沉沉浮浮了难以胜数的秘密,每一个秘密,都是不可说,一说,便是撼天动地、惊动四方…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正文是20万左右完结吧,番外的话有九门的番外,还有一个婚后番外,关于夏雅初恋那段事情的番外…暂时这样的,于是过2000收藏还有一个档案附赠。求各种花花!!!!!
四一、 婚恋 (二)
地下拳击场的气氛已然被商敖冽煽动到极点。
当裁判宣布我方获胜,夏雅第一时间就去看那位美国老板,她已经可以确保商敖冽并无大碍,所以接下来担心的当然是对方会不会放过他们。
这样大张旗鼓赢了赌局,有人会善罢甘休吗?
夏雅心里一直都在担心今天的下场会如何,因为输了,他们三人会死;赢了,他们三人或许还没走出这扇门,依然会死…
商敖冽走下场,接过夏雅送上来的白毛巾擦了擦身,脸上的神情也全无放松的前兆。
他仿佛很久都不曾有过,直面这种生与死的较量。虽说自己做的研究与实验也关系着无数世人的生死,只是,要他自己直面死亡,像是许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何况商敖冽担心的也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他若出事…她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有下属给那位美国老板递上一支电话,那人接过来一听,神色间很快摆出了一个官方笑容,且意味不明地远远眺了商敖冽一眼。
商教授微微扬了扬唇角,也不说话,而是立即俯身检查冷旸的受伤状况。
夏雅见他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放松了心态,不由心中纳闷,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有外国人带着担架过来,并请他们去包间小坐,说是这儿的老板为他们准备好了赌金与医护人员。
商敖冽安置好冷旸,还语气镇定地说,“他可能有些骨折,请你们尽快送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转身看夏雅还呆在原地,他拍拍她的肩,“走吧,别担心了。”
“难怪你这么…”床技好,身材棒。
夏雅当然不解,忙是追问,“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强的拳法?还有你的腿…”
商敖冽又恢复往常的走法,一瘸一瘸的似乎没啥不同。“我刚才是硬撑的。”
“听你瞎扯,你在台上跑的可灵活了!”否则,他就和一个等着被打的沙包没两样。
商敖冽摇头,“是,我的腿确实没有瘸的那么厉害…”
这时他们走至一扇门前,领头的外国人敲了敲门,夏雅便噤声不再说话。美国老板独自在房间里等着,身边站了几个保镖,他们倒是没见到那个冷旸的仇敌。
双方还先做了自我介绍,这位叫做詹姆士的大佬一上来就这么夸赞了商敖冽一句。“肌肉匀称,很漂亮。”
夏雅抖了抖,心说这美国人不会是啥同志吧?可千万别窥觊她的男人啊!虽说商老湿的真面目确实是有男女通吃的魅力…
商敖冽觉着这话他要是去接“谢谢”也挺奇怪,就维持了自己一贯不喜多言的姿态。
“好狠的拳风。”詹姆士老板接着又问,“在哪儿学的?”
商敖冽说,“在中国,有请教练教过。”
“那还真是可惜,有这么好的教练,却名不见经传。”大佬顿了顿,又说,“或者也不是教练出色,而是你的资质本来就高…你真的是瘸子吗?”
“我确实从小就受过伤,只是并没有到‘瘸子’的地步,这是你们误会了。”
夏雅相信,真相远没有这个男人说的那么简单。
詹姆士示意他们坐下,还给上了两杯咖啡,室内气氛似乎并不像她预计的那样可怕。
“你是担心我吃了你的赏金,还不让你们走?”
美国大佬说的这句话,是在暗示商敖冽趁着换衣服的时候给一个人打过电话,那个人就在他赢了比赛之后,立即联系了詹姆士。
商教授只是笑笑,“多个朋友,多条路。”
詹姆士饶有兴趣地说,“这位先生,也就是拉斯维加斯某间赌场的大股东,你怎么会认识的?我很好奇,商先生,你到底是谁?”
商敖冽知道此时自己的一言一行极为重要,若是让人觉得失了面子,他与夏雅的下场都不好过。
于是,他抬头看对方,语气平缓着说,“这位先生十年前得过一场大病,詹姆士先生也应该知道…他的主治医生们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想起我在一本医学杂志上发表的论文,与这位先生的病有关,他们就请我来参与这位先生的治疗工作,后来我与他便认识。”
“就是这样?”詹姆士歪了些头。
商敖冽明确地点头,“我是某所医科大学的副教授。”
詹姆士的眼神显然是不信却又不想揭穿。“你赢的分我稍后会请人亲自送上,这次是我们这边没弄清状况,也是我那位朋友不懂事,请你多包涵了,商先生。”
商敖冽也礼貌地与对方寒暄几句,这才动作利索地带着夏雅准备离开。
结果,才出这扇门,夏雅忽然就神情冷淡地甩开了他。
商敖冽隐约是懂为何她会闹脾气的,只是一时忍不住问,“怎么了?”
夏雅果然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商老师,我今天才终于发现,你这人不仅会敷衍,说起谎来那也是一套套精通得很,你以前告诉我的那些事里头,有多少话是藏着掖着没说的?又有多少话是假的?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再说任何一句话,我都会去猜想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在敷衍,这种老公…我不要。”
商教授揉了揉他已然紧皱的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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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的某家小医院中,外头的冷空气从窗户窜入房中,夏雅起身将它关小了,又坐回病床旁。
冷旸从一阵肌肉的抽搐疼痛中惊醒,自从特种部队退役,他的训练都不会过分苛刻到伤害自己的地步,也就不曾再让自己这样狼狈过,毕竟他的工作是保镖,保护政府要人是他的首要责任。
虽说,也是有受过伤,但却没被人揍的这么惨过。
这次的PK,倒也不是说冷旸在身手上与商敖冽差太多,实际上拳击不是他最擅长的一种格斗,而商敖冽最能驾驭的即是拳击,再加上他遇上的对手也比较适合他的发挥,所以才能顺利地获得胜利。
当冷旸摆头见着夏雅坐在床边,却是有些小惊喜,他没想到她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而且这时有淡淡的光笼在她的身上,小女人正低头专心致志地剥一个桔子。
他想,如果对方没有嫁为人妻,他会立即上去强吻她吧,毕竟这画面中的夏雅,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你老公也多少受了点伤吧,怎么不陪着他?”
夏雅见他醒了,就冲着他笑了笑,拿乔地说,“得了吧,他那点事儿也能叫受伤?…你怎么样了?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没事儿,其实我这人还挺耐操,就是脸上挂彩了估计不怎么好看…唉。”冷旸还对她挤了挤眼睛,做出很滑稽的表情。
夏雅扑哧一声就笑了,“哪有?看上去挺英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