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敖冽说,“商祖华没告诉我,长大后,我从各位长辈的嘴里得到答案。”
夏雅专注地听他用清越的声音从头道来。
“我父亲年轻时的梦想,就是想做一名船长,因为有商家做靠山,他很快就与朋友共同经营起轮船公司。”
商敖冽说到这笑了笑,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微茫。
当时,商祖华本要出席一艘“梅斯号”邮轮的首航,哪知那天正巧碰上商敖冽出生,商父陪着分娩的顾家小姐,没有登上“梅斯号”。
谁能想到,正是这次出海,“梅斯号”在它处.女航的行途中发生故障,并与另一艘货船相撞,永远地沉没在了东海之中…
这场海难在那时的国内也算是极为轰动,死伤中的一部分人员全是商祖华世家的亲朋挚友。
经过事后的排查工作,警方确定,由于邮轮本身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轮船公司的老板们难逃其咎,纷纷判刑入狱。
从此,商祖华一蹶不振,他不仅离开了夫人与刚出生的儿子,往后的每年也都只回来探望他们一、二次而已,他独自一人,在海上漂泊了将近三十年的时光。
商敖冽还很清楚的记得,他好不容易劫后余生的那一年,商母终能为他庆生,可商祖华还是没能回家来看他。
小小的男孩儿呆呆地一个人坐在角落,他并没有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可商母竟觉得这孩子的思绪深沉,像是已受过太多阴影笼罩。
她心里像有刀子在割,抓了把糖果就塞在儿子的手里,年幼的商敖冽低头看着那七彩缤纷的糖衣,却提不起半分兴趣。
商母心酸地问他,“怎么了?不喜欢吃糖吗?”
他抬头,认真地看着母亲说,“麻麻,糖是甜的,只是人生太苦了。”
商母因为这句话,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夏雅听完,眼眶湿湿的,声音早已哽咽地问,“你想要爸爸回来看你…可是他因为内疚…不敢享受这天伦之乐…是吧?”
商敖冽静静地点头,“后来我懂了,我们给予他的家庭温暖,不会令他觉得丝毫快乐,反而…只会徒增他的罪恶感,他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就让母亲与我,陪着他一起去承受这个结果。”
商祖华也知道自己是软弱的,因为他明明一直都在自责,是他公司出的疏漏,才会害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他的大部分朋友、甚至也有亲人…都死在那场海难里头,他却不敢用轻生结束这一切的悔恨煎熬。
他也是自私的,因为他为了逃避自己的感受,再也不顾及他们母子的感受,哪怕在商敖冽最需要他的时候,在他遇上被挚友背叛的情况下,他仍是不曾出现过,没有送给过儿子一句能够令他支撑下去的话语,作为他的信念。
是了,说来商敖冽为何会被沈烈如此痛恨,那其中商祖华也是“功不可没”,听说沈烈的表哥表姐也都死于那场海难…
一切的悲剧都是注定的,且早已酿成了如今无法翻盘的局面。
夏雅想了一阵子,抹了抹眼泪才说,“我瞧你爸爸刚才的样子,是在向你示好吧…”
商敖冽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牵了牵唇角。
“都已经…三十年过去了…他也应该放下了吧?即使…别人到死都不会原谅他,可他也该放过自己了吧,商敖冽,你真想一辈子和他做陌生人吗?”
他摸摸她的发顶,说,“所以,我才带你来。”
“…我知道!”夏雅急着抢话,“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些讨厌你爸爸的,甚至是…有些恨你爸爸的,可是商老师你…心肠太好了。”
商敖冽似有所感地看向她,“是吗?”
“我知道你做不来这种事,唔,就教给我呗!”
为了拉近他们父子间的距离,她当然会刻不容缓、义不容辞。
夏雅持宠而娇,调笑她的商老师道,“反正我早就领教过了,商老师,你一本正经的外表掩饰不了你那一颗闷骚的心~”(
三八 蜜月(四)
商祖华的唇张张合合了好多次,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太多感触蜂拥而来,这么多年…悔思、痛苦、矛盾…什么都有过,他也一把年纪了,这才渐渐体会到自己太渴望回到他们的身边,只是长久以来,筑起的城墙不容易被轻易推垮。
幸好如今有了一个夏雅,这个儿媳妇成为最好的融合剂,她给了他们彼此见面的理由,也起到了父子之间的传话作用。
最终,商祖华叹息着说,“爸爸欠你们太多…对不起…”
商敖冽所失去的,所需索的,又岂止是他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他不过是看在这人终究是自己父亲的份上,才想给他一个机会而已。
商祖华又说,“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能有你这么个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商敖冽很轻的笑了一声。“能有你这么一个父亲,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剧。”
夏雅一时没忍住,在旁“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本令人尴尬的微妙氛围反而缓和了不少。
商敖冽看上去还是依然从容,当然了,他无时无刻不是如此。“我是看你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再长期出海,有空…就休息一下。”
相比之下,商父的一举一动就老大不自在了。“是…我也已经和公司商量过了,再过不久就退休不干了…到时候…回家多陪陪你妈…”
商敖冽倒是没想到他已经想通,似乎也略安了心。“嗯,她常念你。”
“你要是愿意,以后我就和你妈给你们带带小孩,陪我小外孙、小外孙女一块儿玩,一家人…和和气气在一起,是吧。”
提到孩子,夏雅不由想起前阵子失去的那个小生命,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像要感受它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给她。
几乎是在同时,商敖冽揽住她的肩膀,才对商祖华道,“夏雅还年轻,暂时我们没这计划。”
夏雅愣了愣,又听他说,“没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
“好,晚上风大,当心别着凉。”商祖华也不打扰他们小两口,冲他们笑笑就转身走了。
夏雅知道要让他们父子彻底和好,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只要她在其中多加斡旋周转,总有化干戈为玉帛的那天。
略停数秒,商敖冽捏了捏她的下巴,“你们聊得挺热络。”
夏雅歪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说,“商老师,我很庆幸你没有与商爸爸谈崩,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还恨着他吧,我不会想要来见这个人,我对他没有爱…”
“有时候,确实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商敖冽的嗓音低沉,鲜少带着迟疑回答她,“我每回想好了,不要原谅他…只是…又会不自觉否定自己,说他也有苦衷,一大把年纪了,还每天活得不踏实,很值得人同情。”
夏雅听得心里乐呵呵的,“嗯,我就喜欢你明事理,冷静,做事又符合逻辑…”
商敖冽无奈笑笑,他忽然试探地问,“夏雅,如果…有一天,你的亲生父母出现了,你会原谅他们吗?”
夏雅怔忪片刻,她与商敖冽相处这么久,已经懂得稍微辨识他眼眸中那些神色的含义,他的表情比以往要来的认真,那就说明…他是真的想要从她这儿得到答案。
夏雅正经地说,“我不会,他们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罢了,我没啥亲生父母,我就只有一个爸爸…”
“…”商敖冽收起一瞬间流露出的满腹心思,没再说话。
夏雅想着,这次会晤总算是有惊无险渡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由她主动安排些饭局…比如说,明儿个晚上三个人在邮轮上的高级餐厅里吃个晚饭,这样他们的父子关系才能变得更热络吧。
商爸爸该是很想了解儿子近况的,至于这个男人,也应是很想坐下来与父亲吃一顿饭的吧。
夏雅看着满天星斗,溘然文艺起来了。
海风吹散她金棕色的长发,她撩着那柔软的发丝,商敖冽看着夏雅今天整个人又成熟懂事不少,他不动声色地搂紧了她。
夏雅与她最爱的男人看着这璀璨的茫茫夜景,心中渐渐地感慨万千,商老师这是又一次以身试法,教会了她一个关于人生的道理吧。
我们何苦要执著于那些无穷无尽的回想之中,就把那些过去都留给未来吧。
就象把梦留给海,把风留给夜海上的帆…
正当夏雅默默地沉浸在文艺范儿,商敖冽忽然说,“你今天帮了不少忙,我要怎么奖励你。”
夏雅回答,“你怎么奖励都成。”
商敖冽想了想,别有所指地说,“那等回房给你。”
“…”
呃,他这根本只是为了自己,才故意找的由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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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照亮着附近空荡幽寂的海面,长乐未央。午夜的时候,邮轮上的酒吧依然上演着劲歌热舞。
商敖冽起初也有些沉浸在手头的工作中,眼看时针都要突破零点,他才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
他放任这小女人一个人去潇洒没错,可这时间点还不回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
商敖冽微微蹙眉,急忙扯了外套就去船上的酒吧抓人。
结果,商老师的担忧全然是白费的。当他看见他的小妻子时,对方正在那偌大的一个搭出来的舞台上尽情摇曳身姿。
其实这也难怪夏雅,她本来一个人想来逛逛就走,后来有几位外国女友就找她聊上了,避不开大家的热情,她就索性坐在一块与金发小妞们喝酒跳舞,这儿的环境本就透着一股醉生梦死的洒脱劲儿,她感觉不到丝毫时间的流逝。
灯酒绿、俊男靓女,暖色调的灯光给人一种诱媚的情绪,夏雅的神情是他印象中从未见过的。
滥情之余,却又痴情;世故之余,却又单纯。
看得他心下沉沉地一叹。
商教授的行事向来简洁利落,他越过重重人群,径直走到她面前,夏雅见了他本来还挺高兴,哪知对方直接拿手点着她,警告的意味很浓。
“下来。”
夏雅瞬间清醒了,她站在绚烂的灯光下,仍然笑嘻嘻地说,“你抱我下来呗~”
小女人心里觉着这男人的动作实在是忒有魅力了,特别的好看。
商敖冽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伸手抱住夏雅的臀部,将她整个人搬离了台子。小女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商教授的身上,这才满意地一路被他抱回了船舱。
舒适干净的房间中,长方形的桌子上铺着一叠学生的考卷…
夏雅不得不说,这商教授也太恪守本分了吧?!他居然还带了学生的卷子来批,应该说,他已经无聊到要在这豪华邮轮上批卷子了?!
商敖冽回到房里也不与夏雅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回椅子上,冷着脸动作优雅地将最后几道题看完,写了分数,这才整理好一桌子的东西。
夏雅跳的香汗淋漓,也就先去洗了一个澡,出来时商教授脸色仍是不悦。她走过去从背后揽住他,蜜里调油地说,“商老师,你不是还说给我准备了奖励吗?”
商敖冽淡淡地回她,“你玩的挺开心,应该不需要。”
“谁说的…我可想要了…”夏雅用脑袋蹭着他。
商敖冽终是被她蹭的有些受不了,他就是爱极了她的聪敏心思与那倔头倔脑的小性子。
男人一把抱起轻盈的夏雅,将她扔在king size大床的中央,接着调暗了室内的灯光,一室的暧昧与狂热,让夏雅瞬间紧张起来。
她注视着商敖冽渐渐压迫过来的双眸,满脸的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好像还等了等,可夏雅支吾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听商敖冽在轻舔她的耳后时说,“不说好听的吗?我等着呢…”
夏雅轻轻扯下他胯骨处的长裤,露出他修长的双腿,那身材的比例完美,轮廓与构造都美的相得益彰。穿上衣服与不穿衣服的商老师果真像是两个人,是同样吸引她的两种人。
斯文俊朗,温文低调是一种;精壮性感,神秘霸道又是另一种…
夏雅抱住商敖冽的肩头,喃喃说,“我爱你…老公。”
商敖冽终于被她这句话哄得舒展了眉眼,他逗弄她软软的耳垂,唇上的吻渐渐不受控制,一股高压电通遍她的全身。
“有感觉吗?”他将她半压在床上,吻得缠绵悱恻。
何止是有感觉,简直是强烈的让她晕头转向。商敖冽的目光一片浑浊,他一边抚慰她、服务她,一边伸手摸向床头,拿出之前就已准备好的计生用品。
夏雅从那令人浮沉的冲击力中找回一丝意识,她嘟嘴道,“奖励不包括这部分东西…”
商敖冽早猜到她会反对,低头温柔地解释说,“夏雅,你还年轻,不应该被孩子绑着…而且,我也没准备好。”
夏雅羞怯地看他一眼,“可是我不介意啊,商老师…连珊珊都有宝宝了。”
商敖冽用手抬起她耸拉的脑袋,神情淡然却语调认真地哄她,“你才失去那个孩子不久,我不想这么快…夏雅,等我再去问问余医生,好吗?”
夏雅逐渐放开黏在他光滑皮肤上的手,忽然觉得刚才情.色满溢的甜蜜和美已经变作了一副温柔的画面,只想这才叫真正的相看不相厌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既然是蜜月,总归要有点肉肉的…嗷呜,不过最近留言越来越少了,大家考试的亲们都考的如何了呢?接下来的剧情一样精彩哦!赌城的剧情不是慢热的,而是…哎嘿嘿~你们肯定想不到…
关于档案我想了下啊,如果文章收藏过2000,我就送一个他们在做实验时的…档案给大家?
三九、蜜月(五)
(上一章三十八的后面一段我做过精修了,剧情当然不变。/files/article/attat/18tg278/12220/3578704/1324566437892095.gif
因为最近码字急,难免会产生第二天看不惯的情况,希望大家谅解,觉得连不上的可以再看一遍~)
夏雅扯住胸前的浴巾,有些失落地问,“所以…我还是有可能没办法生孕的?”
商敖冽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到这觉得目前的状况有些变味,就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低头对她说,“夏雅,我是不希望这个家困住你。”
夏雅立时不满,“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他也很冷静地接话,“我知道你想什么。”
她想要为他相夫教子,从来就是心甘情愿的。
商敖冽反问她,“那你就没有想过,要在医学方面有所成就吗?”
“…在没遇见你以前,想过。”
曾几何时,夏雅也想要成为万人瞩目的女强人,她也幻想过自己的未来,想过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只是千百来个幻想中都不可能存在这么一个男人,他足以令她改变全部的人生计划。如今,她要做他的小妻子,哪怕庸庸碌碌默默无闻。
毕竟姻缘和美,又有双亲在世、得以承欢膝下,往后三代同堂,那即是求也求不来的圆满了。
显然商敖冽并不这么认为,他端正措辞说,“夏雅,我对你期望很高,你往后所应该得到的成就、所能获得的成绩,远远要超出一个‘博士’学位。”
他想了想,婉转点了几句,“所以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还年轻,有很多时间和计划…哪怕再过几年要孩子也不迟,明白吗?”
夏雅虽说无心于事业,可也必须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主要是如果她就这么吊儿郎当下去,怎么能配得上如此优秀、如此完美的商教授?
他要的绝非是一个摆在那儿好看的花瓶,也只有才貌双全的女子才值得他携手,她应该要充实自己,这不仅是为了商敖冽,更是为了她自己。
商敖冽看了眼桌上整理好的考卷,又对她说,“刚才我批了你的卷子,就你的水准来说,分数不算高。”
夏雅一愣,心说就不能多表扬她几下嘛。“那是要多高你才满意?”
商敖冽提醒她,“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还做过一个约定,我允许你迟到过,但是期中考试的成绩你要在我定的标准之上,否则就算你不通过。”
夏雅傻眼了,晃着手说,“我什么时候和你订过这种规矩了我怎么不记得?”
商敖冽用手点她的脑袋,“答应我的事永远当耳旁风?”
小女人心里没底,摇了摇商教授的腿问,“商老师,你不会真不让我过吧?”
“…”
完了,他是认真的!
夏雅急忙做出一个求饶的手势,“商老师!求你了!这次考试让我过吧!我什么都肯做!”
商敖冽瞧着她只围着浴巾跪坐在他面前的模样,还真是既性感又可爱,他挑眉问,“真的什么都肯做?”
夏雅咽了口水,将双手放在浴巾边缘,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没错!”她铮铮地回答他。
商老师果然贴过来了,他对着她轻声耳语道:“那你能不能…好好去学习呢?!”
夏雅:“…”靠,不是说好要奖励的吗?为什么一直在罚她呢?
“好嘛,我下半学期会好好用功,不让你失望的,行了吧?”
于是商敖冽不再说话,自顾自地脱起了衣衫。夏雅屏住呼吸,发觉连看他脱衣服都是一种享受。即便他现在是全身赤.裸,毫无防备,依然能充满不允许被她征服的高傲,无懈可击。
有时,夏雅也会觉着这男人忒得瑟了,可事实是…她就是喜欢商敖冽这种处处都能够压制她的…强悍。
此时,她的浴巾早已凌乱不堪,商敖冽温柔地按住小妻子的肩膀,亲她一口,再亲她一口。
夏雅逐渐靠上了床垫,他更深入地擭住她柔软的舌尖,就像要将一剂毒药喂入她的口中,让她毒已攻心,药石难医。
在床.上的商敖冽只有眉宇间还透漏着一丝为人师长的端正,除此之外,嘴角的浅笑与享受的神情都令他看上去有种属于男人的风情万种。
他不疾不徐地品尝她灵巧的舌与细腻光洁的肌肤,并用他自己的舌尖轻轻圈住她、舔弄她,直到对方无能为力,他才轻轻后退。
夏雅眼看他离开了,无意识地咂唇,这样的小举动让男人欲罢不能。
商敖冽的身材男人味十足,肌肉不会太过夸张,可是总能让人觉得安全感十足,那肩膀舒展,背部结实挺直,到了臀部又曲线紧俏。
他的肌肤贴近她柔韧的身段,慢慢地摩擦,让两人的身体共同升温,那胸前两点粉色随着他的动作挺立,她不由自主紧绷起来,并拢双腿。
夏雅受不了他的研磨,轻轻用腿去厮磨他藏匿的要害,试图让那蛰伏的野兽苏醒。果然,他很快就变得又硬又热,色.欲之气无处不在,感染的她两颊绯,韵儿味十足。
商敖冽紧紧掐住她的臀部嫩嫩的肉,同时细啜她胸前的隆起,各种调.情做的滴水不漏。
现如今夏雅的大脑里全是欢乐的晕眩,他的手指插入,不多时,已是湿润一片。
“商敖冽…”她皱眉,一次次哀求他,“商老师…”
他无法抑制地丢铠弃甲,火热的雄性对着夏雅长驱直入,她轻叫一声,熊熊烈火烧着她,肿.胀的硕大深入她的体内。
无法一插到底,只能缓缓地一点点逼近,男人还来不及动,她已经连脚趾都不由自主地绷紧。
商敖冽抬高她的双腿加在肩膀上,让夏雅得以看见他强硬的出入于她的身体之中,随着速度的加快、力度的加重,她喊得越来越撩人。
他挺腰,让勃发的物体进出,坚硬如铁搅动着她的整个世界。
“起来。”商敖冽说着,拖起夏雅让他坐在自己的腰处。
他每动一下,她都感觉自己紧紧依附着他,两人自下而上做着抛掷运动,直到她快要亢奋到极点,商敖冽向后躺去,轻轻拍了拍她臀部,用导师般的口吻对她说,“自己动。”
夏雅骑坐在男人的身上,她浑身一个激灵,粗长抵达前所未有的深度。
“我不会…”
商敖冽笑了,伸手按住她纤细的腰问,“商老师教你?”
夏雅抿唇不答,就听他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对她说,“扭腰提臀。”
她脸颊发烫,终究敌不过自己体内的需求,款款扭动那本就灵活的腰肢,让商敖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视觉体验。
夏雅婉转低吟,脸上的神情不自然地带着一抹妖冶的春.情。于是那戳刺越来越猛,他重重地将她按向自己。
浓重的拍打声在她耳侧响起,夏雅驾驭这个神情看似有些冷酷羁傲的男人,晃着小脑袋说,“不行了…放开我。”
商敖冽在喉间发出低喘,重新起身压倒夏雅,给予她最后一轮凶狠急速的冲撞。他全身的肌肉都□一种运动形成的美感,他在她的身上挖掘出了一种属于男人的最大快乐,夏雅的眼前全是漆黑,天地万物化作虚有。
如痴如狂,她闭上眼睛,拼命地摇着头。
“才一次就不行了?”商敖冽像在暗示她夜的漫长。
夏雅说不出话,只是死命地咬着唇瓣哭泣。
欲.望与这磅礴的海洋连成一片,他们在水中深深地沉溺,进行着抵死缠绵。高.潮来得即迅速又突然,她被这一**的冲击带入情.欲的深海海底,再也找不到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