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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勿只管说着专门名词
如果你的职业是律师、医生或是工程师一类属于专门性质的，你对普通 人讲话，应该格外的小心，要避去专门的名词，而且连普通的名词还得加以详细的解释。为什么我要说应该格外的小心呢？因为，我听过很多演说家， 在这一点上得到了很惨的失败。这一批演说者，只管说着专门名词，对于听众的“不明白”，似乎完全不曾觉得，仍是滔滔不绝的讲下去。在他们自己 以为是极有意义了，而不知普通的听众，正像对着霪雨一样感觉得乏味。
这样的演说家，应该怎样改善呢？他应该遵守美国参议员毕非粹兹的这 句名言：“从听众中去选一个像是最没知识的人，使他对你讲的话感到兴趣。
这是一种十分有益的练习，要达到这一个令那最无知识的人感到兴味的目 的，你只有用清楚的字句来讲明事实和解释道理，才能有效。更好的方法，就是把你的谈话集中在和那父母同来的小孩身上，你所讲的话要简单明白， 使孩子们都能够了解，并且使得散会之后，小孩们还能说出你所讲过的话。“
我记得有一位医生，他在演说训练班上说：“横隔膜的呼吸，对于腹部 的蠕动有很大的帮助，而且也很有助于健康的。”他这样说了之后，立刻就去讲别的话，我且止住了他，要他把横隔膜的吸呼和其他的呼吸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对身体特别有助益？还有，蠕动的动作是些什么？这话使那医生十分惊讶，于是他又重新解释说：“横隔膜是一层很薄的膜，它的位置是在胸部 和腹部的中间，当你在做胸呼吸的时候，它的形状正像一只覆着的盆；你做腹部的深呼吸的时候，它被空气挤压着，差不多由弧形而变成了平面。在这 时候，你可以感觉到你的胃压迫着你的腰。所以，横隔膜向下的压力，摩擦并刺激到你腹腔上部的各种器官，像胃、肝、胰以及上腹部的神经网等。当 你呼出空气的时候，你的胃和各种上腹部的脏器被横隔膜推了上去，这一个摩擦，是帮助你的排泄作用的。凡是消化不良以及便秘等疾病，大都可以由横隔膜的呼吸练习而消除的。”
林肯喜欢用通俗平易的文字
林肯对于他自己的意见或是提议，必须要使不论谁都能够十分清楚明 白，这是他的一种习惯。有一次，他对克诺克斯专科学校的校长高丽辛博士解释他为什么喜欢用通俗平易的文字的理由，他说：“在回忆中，记得我小 的时候，如果有人对我讲话而我不懂，我就常常的生气。在我的一生中，我再不能想起别的什么能够使我更生气的了。我还记得当我听邻人和父亲谈了 一夜的话以后，我回到小寝室中，就要全室的踱着，花了不少的时光去想他们所谈的我不明白的地方。当我要思索一件事的时候，即使我想去睡了，也 是睡不着，必把那件事想出之后才能入睡。但是，即使想出了，还不能认为满足，还得再三的思考，把这件事用通俗平易的字句讲出来，使不论哪一个 孩子听了都能够明白。这差不多成为我的一种嗜好了，至今还是一样。”
是的，林肯对此确已成了一种“嗜好”了。新塞力姆城学校的校长葛拉 罕说：“我知道林肯常常花几小时去思索一件事，当他思索出来之后，还得在思索出的三句话中选一句最好的说出来。”
为什么人们大都不能把一件最普通的事理说得十分明白易懂呢？这为的 是：他们所说的事情，连他们自己也模糊不清，好像一架摄影机，在烟雾中照不出清楚的相片一样。
目之所及印象深
我们已经说过眼睛看见所给我们的印象远较耳朵听见的深。科学证明， 刺激我们眼睛而引起注意的事物，比刺激耳朵所引起的注意要多 25 倍。所以如果你希望使人家明白，你最好把要点十分生动的描绘出来。把你的意见， 形容出一个形象来给人“看”。这是已故纽约全国收银机制造公司经理先生约翰。巴特生所惯用的方法。他曾发表一篇文章在组织杂志上，简略地说他 对雇员讲话时用的方法：“我认为一个人不能单靠讲话去使人了解，必须把人家的注意力抓住。所以，实有使用一种戏剧方式的必要。如果是可能的话， 最好用图画来帮助；因为表解比空口说白话易于说服人家，而图画则比表解更易使人深信。表达一个题目。最最理想的方法，就是把各个细目完全用图 画来代表，文字不过是把它们的关系连在一处而已。我早已发现和别人交涉的时候，一幅图画比我所讲的无论什么话都有价值。就是一张十分拙劣的图 画，也能发生很大的效力。我有一套卡通”图表“，画上一个圆圈和一个■可以代表一批巨额的钱。此外一个圆圈也可以产生无数面孔。我们只要在这 圆圈中随便添上几笔，画成耳鼻口眼；把线条随便一改，就可以生出许多喜怒哀乐的表情来了。”
当然，图画并不是在不论什么题目和不论什么场合，都可应用的。不过， 我们如有适当的机会，不妨设法应用一下；因为它不但可引人注意，使人感到兴味，并且可使我们的意思，格外使人易于了解。
应用视觉方法的洛克菲勒
在组织杂志上，石油大王洛克菲勒也曾发表过一篇文章，述说他怎样应 用视觉的方法，把科罗拉多州的经济状况解说清楚了：“我发觉科罗拉多州煤铁公司的伙计们，都在想像洛克菲勒的家里曾经从公司榨取了很多的利 益。我解释给他们确实的情况，并且明白的告诉他们，我们和该煤铁公司发 生关系的 14年中，对于普通股东未曾发过一分钱的红利。有一次，我们在开 会的时候，我拿一些钱放在桌上，然后拨开一部分，表示我们支出工资的实数，因为公司支出的第一项便是工资。其次我又拨出一部分钱，表示职员薪 金的支出数目，所剩下来的，算是经理和董事们的报酬，这样，就没有钱分给股东们的了。于是我又说：”诸位，你们要知道，本公司是由你、我、员 工理事以及股东四方面合股经营的，现在我们三方面多少得到了一些报酬，而股东方面不曾得到分文，这是不是可以称为公平的？‘我解释完了，接着 有一个工人站起来发表演说，要求增加工资，因此我就问他：“股东未得分文，你要求增加工资，这也算公平的吗？’他承认有些不公平，以后我便不 再听到要求增加工资的事了。”
用视觉来视察的实物，必须说得确定，而且把心中的图画，描绘得像在 落日前看壮丽的湖影一样的清楚。比方我们说一只“狗”，虽然可以立刻叫人家想像到那是一只动物，但是，这究竟是一只哈叭狗或是别种什么狗呢？ 我们说“这是一只雪白的小哈叭狗。”这不是更清楚而引人注意吗？
重述是修辞学上唯一的原则
“重述是修辞学上唯一的原则”，——拿破仑说，只有你自己明白，别 人未必能摸得着头脑。因为理解一种新的观念，很需要一些时间，并且必须集中整个注意力。所以为使人家彻底了解。必须反复申说解释，但是不可以 用一句完全相同的话，免得听众反感。最好用几种不同措辞，改换几种说法，你的听众，就不会当你重复了。
已故美国大政治家柏修安说：“如果你自己还没有明了那个问题，你绝 对无法令人家来明了那个问题。反之，你对这个问题越是认识清楚，你把这个问题传达到人家心里也越是容易。”
上面第二句话，就是第一句话的重述。当你说到第二句的时候，听众还 没有功夫来细细地辨味一下他究竟是不是重复，反而觉得这样一解释，显得 格外清楚了。
利用特殊的例证和一般的解说说明白
利用特殊的例证和一般的解说，这是最妥善而容易的方法，使你所要说 的要点更加明白。究竟特殊的例证和一般的解说有些什么不同呢？照字面说，就是一个是特殊的和一个是一般的。现在，我们不妨引用具体的实例来 解释一下：比如我说：“有许多职业男女，常常可以赚到巨额的薪水。”这句话等于没有说一样。讲这句话的人，自己就不敢确定他将在别人心中唤起 些什么？他可以使一位住在奥蜜克山中的乡下医生，想起一位住在城市中每 年有 5000元进款的同业。同时他也可以使一位有相当成就的矿务工程师，想 到他同伴中有人一年能够赚到 15 万元。总之，这句话说得范围太大了，太模糊了。实际上他应该详细注明他所指的职业是哪一种，怎样才算是“惊人的 巨额”。下面一段演说就要清楚的多了：“有许多律师、竞赛家、作曲家、小说家、戏作家、画家、戏剧的演员 和歌唱家，他们的进款，比美国大总统的收入还要丰富。”但这里他只就一般来说的。他所指的“歌唱家”仍不能使人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个歌唱家。如 果他再照下面一段举出一个特殊的例子来，给人的印象就更加明显了！
“大律师桑姆尔。安得来耶和马克斯。史蒂他们两人每年的收入有百万 元。拳王邓赛，每年的收入有 50 万元。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年轻黑人拳击家约翰。路易士，他在 20 多岁的时候，就可以有 50 万元以上的进款。伊尔文。柏 林的乐队，据说一年可赚 50 万。希德尔。金斯莱的剧本，一周有 1万元的稿 费。英国的史学家韦尔斯在自传中承认在笔下赚得 300 万元。狄雅古。休华 拉的绘画，一年也可以赚 50多万元。戏剧家凯撒玲，康尼可，曾经再三的拒 绝别人邀他去得 5000 元一周的报酬而去演电影。电影明星劳伦斯帖和葛丽 丝。慕尔，两人每年的收入约有25 万元。”
总之，你讲得愈确切、愈特殊、愈具体愈好，这样不但使你所说的可以 更加清楚，而且还可以使听众所得的印象更深而且更觉有趣。
短时间解说好多要点之弊
心理学家詹姆斯。维康，有一次很郑重的对人说：“在一小时的演说中， 只可以提出一个要点来解决。”但是，我最近看见一位演讲者在限定 3 分钟的演说里，讲了 11 个要点，算起来每要点只能讲 16 秒半。这个例子，虽然 也许我举得太过分了一点，但是一个初学演说的人，常常会有这种走入歧途的倾向。好像一个向导在一天之中把整个巴黎完全指导给一位旅行家一般。 又像一个用 30 分钟把美国所有自然历史博物馆完全走遍一样。结果不但认识不清，而且毫无乐趣可言。许多演说家不能把他们的演说表达得清楚明白， 就是因为他们想在指定的时间内，把演说的范围扩大得造成世界的纪录，他们已经不在正式演说，而是在说话比赛了。
作者教学生在演说班上练习时，因为时间短促，所以非常看重“简短”。 如以美国的劳工协会为讲题，想在限定的三五分钟内讲完，劳工协会的产生经过和以往一切成绩，过去的错误，纠纷的解决，绝不能使听众得到一个清 楚的印象，势必杂乱无章，模糊简略，至多不过等于举了一个大纲罢了。
反之，如果你只讲劳工协会的某一方面，把这方面说得详详细细，这才 是一个聪明的办法。但如果在必不得已，你的题目非包括几方面的话不可时，那么最好在末尾把全篇要点用简略明显的话来重复说明一下。
十三、以聪明方法赢得赞赏
●“当我们将一种主义输入他人脑中后，若没引起相反的意见，就是那 人相信它是真实可靠的证据。”——史可特博士●“人的天性都以为尊严很重要。所以最聪明的方法，就是让人家保住 尊严，而来赞同我们的意见。”——裴莱牧师●“要使大家相信并接受真理，只讲一两次，甚至十次是不会成功的。”
——欧康尼尔●“不服从便做奴隶，服从了便得自由。？？服从了演说的定理，雄辩 家得到一种力量。”——郗里斯博士●“服从了演说的定理，毕镐牧师在利物浦发表有了有名的演说。”——戴尔。卡耐基
美国西北大学校长史可特博士说：“当我们将一种主义输入他人脑中后， 若没有引起相反的意见，就是那人相信它是真实可靠的证据，毋须再把那个意见的真实性说服他了。譬如我向你说：”美国所造的汽车轮胎质料都很不 错。‘你心里若不曾生出和此相反的意见，那么，你当然是巳经相信美国的汽车轮胎都是好的，我也不必再说什么证明了。“这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心 理学上的发现。一切演说家，都可以用得着。
公历纪元前 300 多年，希腊大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说：“人是有理性的动 物——他的行动是很据逻辑的。”其实他把我们夸奖得太过分了，我们的行动，完全合乎纯粹的理性是少有的，多半还是由外界的建议和暗示而产生的。 提示的功用，是不必提出什么证据。而使人心里接受一种意见，比方我对你说：“邓禄普的网球是最坚固耐用”时，我尽可不必加以证明，因为我 只是提示你一个事实罢了。但如果我对你谈到制造网球的原料和著名网球家对于这种网球的意见时，那我便得用证据来证明我的话了。处世有术的人， 他们常用提示的方式，造成比用辩论方式更佳的结果。这种提示方法在售货术和现代广告术上也是十分重要的。
提示
一个人相信一件事常比怀疑一件事容易。因为你对于某事发生怀疑，必 须先对该事有相当的经验、了解和考虑过。如果我们对小孩子说，圣诞老人是从烟囱中进来的。对野蛮人说，雷声是神的发怒，他们可以深信不疑，一 直到他们有了相当的知识，才会发生疑惑。几百万的印度人，他们都十分诚恳的相信恒河的水是神圣的，蛇是神的化身，杀牛和杀人是同样的罪恶。他 们这些思想，并不是经过了事实的证明，他们只得到古人的提示，对他有了极久远极深刻的印象。我们不必耻笑这么愚蒙可笑。其实如果把我们深信的 一切细加推究，结果大半是由于一种提示而没有经过理智的推究。比方我们对于北京的满汉全席，四川的毛肚火锅，新竹的米粉，以及台南的担担面， 即使不是最好的，也会深信他是最好的。这深信的判断，毫无理由可言，更没有与别种牌子的货品去比较过。这只是一种不合逻辑的武断和偏见，我们 所根据的只是从各方面得到的提示罢了。
人是一种接受提示的动物，这话谁都无法否认。如果我们生下不久，在摇篮里就被印度人抱到印度去抚育了，我们长大起来，自然也会和一般的印 度人一样，从小就相信牛是神圣的，我们在街上碰到了牛，也会去对他接吻而对之崇拜，也会对猴神、象神、木神、石神叩头。
现在我们来举一个十分平凡的例子，来证明我们每天是怎样受着提示的 影响。
你一定读过论饮咖啡之害的文章，便打算戒掉咖啡，你在踏进店后，心 中早已打定这个主意。但如这时有一个并不高明的女招待走来问你“你要咖啡吗？”你至少将在心里发生要和不要的冲突。虽然，结果，也许仍是你的 自制力得到胜利。但是她说：“你不要咖啡吗？”你一定将毫不犹豫的立刻回答一个“不”字。真不知有多少不曾受过训练的售货员，常常会对顾客说 出这种愚不可及的反面的建议。最聪明的售货员，她常常这样问：“你还是现在要咖啡呢还是再等一会？”这结果，常使本来不想喝咖啡的你，不知不 觉地说：“现在拿来吧。”原来她在这句问话中，已经表示你是一定要喝咖啡的只是迟早问题罢了。这样一来你的心中便不易生出相反的意见来。和这 相类的情形作者不但常常碰到，就是读者也是常常有得碰到的；只要你仔细考察，可以看见这种情形，一天中不知要发生多少次。美国百货公司训练售 货员来叫他们对买客说：“这东西你自己带去吗？”因为如果说：“你要不要我们把这东西为你送去？”结果，买主常会点头称：“好”于是自己觉得 减少许多送货的费用了。
你曾否留心过，如果有人把一种主要的意见，用诚挚而容易令人感动的 语气对你说出来，你的心里常常不易生出相反的意见。因此，如果你预备给人一个好的印象并使人赞同你，请记住：激起人心的感情，比引起人的思虑 更为有效。一个人讲话时，不管他的修辞是怎样好，搜集了怎样的例证，声音又怎样的好听，姿势又怎样的优美，但是，如果讲得一些也不诚恳，必将 完全无效。所以，如果你想感动听众，就得先感动你自己。那时你的精神，自会通过你的眼睛，你的声音，而输入听众们的心底里。
让人家保住尊严赞同我们
其次，有一位无神论的朋友，向英国的神学家裴莱说，上帝根本是没有 的。他不但这样的说了，而且还要求神学家裴莱提出反证的意见来。裴莱牧师十分从容的取出一只表来，打开了表盖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表里的 轮子、发条、杠杆等是它们自己生成的，自己凑在一处而且自己会动的，你当然将说我是在说梦话了。但是，你瞧天上的星星，它们各有固定的位置， 各有行走的轨道，地球和太阳系的各行星绕着太阳转，每天要走 100 万英里的路，每一个星完全和太阳系一个样子的，然而它们的运行，从不曾有了相 碰、紊乱、纷扰，它们很安静、有条不紊，请问你：它们是自己生成的呢，还是有着造物者在主宰呢？”这段话说得多么动听！这位裴莱先生所用的方 法，不外开始用了和人家相同的立场，使人家说出一个“是”字。像在本书中所讲，然后再说这对神的信仰是一种极简单的必然的道理，正像相信一只 表是有人制造是一样的。假定，他一开头就向对方用责备的口吻说：“什么？
没有上帝，这真是个傻子，你自己也不明白你自己所讲的是些什么。“这样， 两方面必定要发生一场严重的争执，而那位主张无神论的朋友，一定愈益固执他的主张了。诚如罗宾逊教授所说，那即是”他的“意见，他为了他宝贵的意见将受到威胁、他的尊严将受到危险，当然将以全力一争雌雄了。 人的天性，都以为尊严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们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让人家保住尊严，而来赞同我们。裴莱牧师就是用了这个方法，他使对方满含敌 意的人比较容易接受他的意见，而不致损伤他的自尊。裴莱牧师，很懂得这种心理上的微妙作用，但世上大多数的人，都缺乏这种容易使他和人家携手、 并使他的意见深入人家心灵的堡垒去的微妙手段。他们都有一种错误的见解，就是他们一心的想去占据人家心灵的堡垒。殊不知当你才开始进攻的时 候，对方早已把心灵的大门紧闭，那时即使你用尽方法也休想再去说服人家 了。
圣保罗的一种方法
在前面所讲的方法，算不得新奇；因为一千多年之前，圣保罗就用过了，——那时他在马尔斯山对雅典人讲那一篇极著名的演说。在 1900 年后的我 们，对他用得那样聪明圆滑，还是钦佩得很。他是一位接受过高深教育的人，他信奉了基督教，因为他的口才而使得他成为基督教的领袖。有一天，他到 了雅典，那时雅典已由光荣的顶点慢慢地趋向于衰落了，圣经上这样的记着：“所有雅典人以及到雅典去的旅客们，他们无所事事，只是每天讲一些或是 听人家一些新奇的故事而已。”那时的雅典，没有无线电、电报、通信社，他们极不容易在每天下午得到些新闻，忽然保罗来了，这是十分新奇的事。 他们感到新奇愉快而把他拥到一个开裁判的小山上，问他：“你可以再讲讲你的新教义吗？”“因为你的解释一传入我们的耳朵，我们就可以完全明白 它的意思了。”
对于这个请求保罗当然十分高兴的允许了。因为这正是他到雅典去的目 的。他站在一块大石上，起初也和一般的大演说家一样感觉到一两秒钟的不自然，他把两手摩擦一下，在开口讲话之前，把嗓子也先打扫清楚。但是， 他对大家邀请他讲“新的教义和新奇的事”，他并不完全赞同。因为，那种措辞是有害的，他必须要把这些存于大家心里的意念完全消减。换句话说， 就是他不愿意把他的信仰说成新奇的事。他怎样去平服反对者的意见呢！他沉思一下，找到了很巧妙的方法，于是开始了他那不朽的演说：“你们对于一切的事，都是十分虔诚信仰的。”他一开始就这样称赞听 众说，使大家都觉得十分高兴，并对他愈益欢迎，这原是当众演说的一个成功要素。“当我路过一座祭坛的时候，见到你们所供奉的，上面写着‘奉献 给未知的神明’的几个大字。”这是说他们十分虔诚的一个证明，因为他们深怕疏忽于某一个神，所以特设这样一个祭坛，来作他们偶或疏忽的救济。 保罗指出这点的原因，表示不是故意来奉承他们，不过表示他说的那一句话是从实际观察得到的。这样，他的开端，终于得到了圆满的功用，于是他再 继续说下去：“我们讲给你们听的，就是你们崇拜未知的神明究竟是谁。”
他根本不谈“新的教义或新奇的事”，他纯粹来解释一下关于他们崇拜 的未知的神明，这就是把他们所不信的来比做他们所十分虔诚信仰的，这便是他的一种特长的技能。 他讲到“救世”和“再生”的教义的时候，他就引用希腊某诗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