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这个字眼严重刺激到了情绪不稳的王温氏,跳起脚来怒声反驳:“什么叫‘纳’?我家静儿绝不给人作妾!杨家大少爷只是要定亲还没有定,不是明日才交换庚帖吗?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再者说,就算退不成,我家静儿去当平妻都成,你们不是嫌弃她是寄人篱下而非正经大户小姐吗?我们静儿不去妄想正妻位置,当平妻总成了吧?!”
“平妻”这一词只是名称上好听些,严格来讲也算是妾的一种,不过是只低于正室的高贵妾了算是,以后男主人再纳别的女人地位都高不过她去。
简氏大怒:“你歇了将静儿塞进杨家的心吧!事不过三,若是你再丢温家的脸,令温家在全阳城被人耻笑,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请’你们母女出府!我们养着你们是念着亲戚情分,是可怜你们,不是花钱请你们来给温家丢丑的!”
“你、你嫌弃我们了?你要赶我们走了?”王温氏震惊地看着十多年来第一次对她如此横眉冷竖的简氏,捂住嘴大哭起来,“我这是什么命哟,男人死的早想靠亲哥哥,结果被嫂子嫌弃了,想要赶我们走,这是要逼我们娘两个去死啊!娘啊,您快出来吧,再不出来我们可要没活路了哟!”
“无耻!颠倒是非黑白!不能再拿‘救过老爷一命’的事说嘴,就开始胡搅蛮缠了是吧?娘出来后若知道她一向照顾宝贝的女儿这么给她老人家‘争脸’,想必她老人家会很‘感谢’你的!”简氏冷哼,语毕不想再理会为了将女儿嫁入高门已经失了理智的疯女人,出门对守在外面的婆子嘱咐看紧房门不得让王温氏踏出一步。
屋里的王温氏听到简氏的话奔到门口大咸:“姓简的,你居然敢禁我的足?!”
简氏冷冷地回身看向准备扑过来大闹的王温氏,语气强硬:“我是温家的当家夫人,我有权利这么做。你若是懂事,我便敬你一分,相反,你若是给脸不要脸,那么就别怪我当众打你脸!”
“你这个…唔唔。”王温氏被守在门口的婆子捂住嘴再次拖回了房屋。
下人们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人,被当家夫人嫌弃的人,她们作下人的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了。
温老爷回来后得知自家娘子与妹妹吵架的事又生了回气,跑去王温氏那里,结果没好好说几句话两人便吵了起来,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呜呜,大哥你变了,自从你娶了妻生子后就将我当成外人了,我们幼时兄妹关系多好,我想要兔皮,你都能不顾危险去为我抓兔子,如今呢?我不敢妄想你再为我做出危险的事,可连举手之劳的事你都不帮一把,我、我心寒!”王温氏在温老爷前脚刚踏入门时冲外吼道。
已步出门外的温老爷脚步一停,气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一连串的咳嗽冲出喉咙,咳了好一会儿,脸都咳得红透了才缓过劲儿来,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王温氏屋子一眼后大步离开。
妹妹嫌他向着妻子,却不知他会过来寻她恰恰说明他没有听信妻子的一面之词,他希望这是个误会。
可是事实令他心寒又愧疚,心寒妹妹的刻薄不讲理加颠倒是非黑白,愧疚的是他没有完全无条件相信妻子才跑来认证,结果才发现妻子给他留了脸面,他亲妹妹很多过分的行为和话语还被妻子隐瞒了,想是怕他无地自容。
“简直气死个人了,为了静儿能进杨家,她连脸都不要了!”温老爷回房后就冲着简氏抱怨,顺便用怒火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简氏抬眸,似笑非笑地道:“碰钉子回来了?我就说她此时钻了牛角尖谁说话都听不进去,你偏不信啊。”
被妻子了然的目光注视着,温老爷老脸臊得通红,搓了搓手挪过去揽住妻子虽育有两个孩子却仍然纤细有加的腰肢,惭愧地道:“她推搡过你,还对你恶语相向,你怎的不告诉我呢?”
简氏嗔了丈夫一眼:“告诉你做什么?平添你的烦恼罢了。再者说,姑嫂间闹矛盾难做的是夹在中间的你,你是男人,责任是努力养家糊口,令全家过好日子,家中的琐事你就不要费心了,统统交给我处理便是。”
发生争执,妹妹只会如炮筒子般向他数落妻子的各种不是,坏话一句接一句的,不会想着体谅他的心情,而妻子则完全相反,她心疼他夹在中间难做人,温老爷感慨地搂住简氏闭上眼:“有妻如此,夫妇何求啊!”
正要掀帘进去的温凌琦正好看到父母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抬进去一半的脚立刻又缩回去,示意守门的下人不要出声,悄悄地离开了充满温馨与恩爱的上房。
她与哥哥已经这么大了,可父母之间仍恩爱如初,就是因为生长在这样一个美满的家庭,她才对爱情和婚姻抱了过高的幻想,投入得太多,所求自然便过高,可是她想错了,冷浩辰不是父亲,是以她的满怀期盼最终被打击得丁点不剩。
自己的父亲始终守着母亲一个人,但冷老爷却是妻妾成群,有这样一个“榜样”在前,耳濡目染之下如何能指望冷浩辰对她如一呢?
“唉。”温凌琦怀着无限感慨回了房,她去上房是因为听说了母亲与姑母吵架的事,想去劝劝母亲,看来不用她劝了,老爹的一个拥抱想必母亲便会多大的烦恼都消失了。
杨家管事娘子来温家透露自家大少爷定亲的事,结果被温家大姑奶奶拦住,要求向杨夫人送话要王静当平妻进门的事不多久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又传得成为成家喻户晓的笑话了。
这温家的表小姐得有多上不得台面,上赶着要进杨家门?人家已经明确拒绝了,结果温家大姑奶奶还不死心,连个杨家的下人都不放过。
阳城的人们算是见识到了何为“脸皮厚”,谁能想到温家老爷和夫人这么明理人缘又好的人,家中会有这么一个变态的姑奶奶,真是丢人啊!
杨家原想卖温家一个人情,结果温家姑奶奶闹了这么一出,杨家人纷纷大怒,什么面子人情全不管了,放任外面留言四处乱蹿,蹿得不够高他们还不忘去加一把火,那么极品的母女,杨家宁愿与温家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要沾惹上!
就在温老爷夫妇对外面甚嚣尘上的流言束手无策之际,温家老夫人韩氏终于在王温氏母女两人眼巴巴的期盼下从佛堂里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母亲节休息一天没更新结果脚指甲还磕坏了,指甲掀起来了,没连着多少肉了,没去医院,抹点药裹上纱布了。这两天脚不方便猫不去学车了暂时,在家里养脚能好好码几天字,唉,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猫就上个车的功夫脚就撞到前椅子上了…
看猫这么苦逼,霸王们还不出水冒泡好意思么?好意思么?好意思么么么么么?????


书信传情

韩氏刚出来,还不待回房好好沐浴更衣,王温氏便抓伤了看守她的婆子,强行闯进韩氏房中哭诉。
多年来的习惯,每次韩氏出佛堂都会先回房沐浴更衣,吃点清淡粥菜再躺床上睡半日,这是整个温家上下都了解的习惯,这一日没有人去打扰老人家,只次日一早温老爷夫妇等人才会去请安。
这次沐浴过程中突然被王温氏闯进来,韩氏及伺候她洗浴的丫环均吓了一跳,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娘啊,您快给女儿评评理,您不知这段日子女儿都快要被欺负死了啊,大哥大嫂对我恶行恶语不说,连下人们也敢给我脸子看啊!女儿吃点苦没什么,但是您的亲外孙女整整瘦了一大圈,大哥大嫂根本不管那可怜孩子的终身啊!”王温氏闯进韩氏的浴房便开始号啕大哭,这段时日以来的屈辱与愤慨终于寻到了发泄的机会,一时间哭起来有如山洪爆发,其势可谓是惊天动地。
韩氏被女儿突来的出现吓得不轻,再被对方没头没尾地哭诉一番更是头晕脑胀,年纪不算轻了,情绪起伏过大眼前突然发黑。
“老夫人!”丫环连忙搀住要往水里滑的韩氏,脸色苍白地道,“老夫人您别吓奴婢啊,奴婢这叫去喊大夫。”
“不用,现在好了。”韩氏站稳了,闭了闭眼待晕眩感淡下去后说道。
王温氏也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扶住韩氏另一侧,声音颤抖地道:“娘啊,您没事吧?若是有事女儿该怎么活啊!女儿真的要没有容身之处了啊!”
只关心自身未来,而不去关心亲娘,韩氏很失恼,恼怒地挥开王温氏的手:“你放心,为了你以后有好日子过,你娘我咬牙也好好活着!”
脑子再不好使也听出韩氏语气中的不满了,王温氏尴尬地收回手,有些心虚地道:“娘,女儿不希望您有事,不是只为了自己…”
“行了,欲盖弥彰!有什么事待我沐浴后更完衣再说,你先出去!”韩氏冷声命令。
“是,女儿去外面等娘。”王温氏不敢反抗,依依不舍地离开浴房,还指望韩氏能为她出头,这个时候惹恼了娘亲可不妙。
韩氏原本好好的心情被亲生女儿破坏了,也没心思好好泡澡,匆匆清洗过后便出浴涌换衣服。
王温氏在韩氏卧房坐立不安地等,感觉等了很久,终于盼到韩氏洗好出来了,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韩氏上床。
“娘您坐好了。”王温氏殷勤地伺候韩氏在床上坐下,拿靠枕垫在韩氏后背处,还体贴地将被子给老人家盖至腰腹处。
见女儿忙前忙后伺候自己,老人家心又软了,语气平缓了许多道:“你之前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呢?给我说清楚点。”
王温氏一得了令眼泪立时流了出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凄凄苦苦地将王静在杨家人面前落水,一直到她被简氏禁足等事一一说了出来,述说期间不忘哭诉她与王静的可怜悲苦及简氏的刻薄狠毒。
所有事都说完后,王温氏犹不过瘾,气愤地告状:“娘您评评理,杨家是阳城首富,若是静儿嫁过去杨家就与温家是姻亲了,这给温家带来的好处难道会少吗?大哥大嫂不去想想我辛苦为温家操劳费心连脸面都不要了去争取这门亲事,可是兄嫂不但不体谅我的苦心还禁我足,威胁说要赶我出门!女儿心寒啊,兄嫂眼中只有琦琦,没有我们静儿啊,亏我们静儿还一口一个舅舅舅母地叫…”
韩氏铁青着脸挥出巴掌,“啪”的一声重重打了王温氏一个耳光。
王温氏的哭诉嘎然而止,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发愣地望着正气得浑身颤抖的温老夫人,不可置信地道:“娘,您打我?”
“打的就是你!”韩氏坐得笔直,恨恨地瞪着王温氏,“你感情已经不姓温了是吧?温家名声好坏,你这个姓了王的人不关心是吧?这么下作的事你都做得出来,是要将我们温家害得成全城笑柄你才甘心是不是!”
一辈子在韩氏的宠爱下长大,可以说王温氏就没有挨过打,这次冷不防被打了一巴掌,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当回过神来听到母亲居然说她姓王,将她自动隔在温家之外后,忙摇头否认:“娘啊,我没有那样想,我一直将自己当温家人看待的。”
“但凡你有为温家想一想就不会做出这等事!你这么一门心思想让静儿嫁进杨家,有没有想过若是静儿嫁不进去她的终身怎么办?还有哪户好人家敢要她了?琦琦是定了亲,但是风儿还没有,你是还要害得风儿娶不到好媳妇吧!”
韩氏气得太狠,骂完后便气喘不休,胸口起伏不定,猛拍胸口大口吸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娘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就只能让静儿进杨家了呀,否则她这辈子岂不是毁了?”王温氏一边给韩氏抚胸顺气一边劝解,“娘您想想,以静儿的人品与样貌进了杨家用不了几年就能得了杨大少爷的心,虽会辛苦几年,但以后大半辈子她都是享福的啊。她初嫁进门会时会苦些,我们温家多帮帮她就是了,两家挨得近,碍于温家的情面,杨家也不会太欺负静儿的。”
“你歇了这份心吧!静儿的婚事由我和你大哥大嫂做主,你就不用管了!”韩氏一把推开王温氏。
闻言,王温氏急了:“我是静儿亲娘,为何不让我管?不能让大哥大嫂决定静儿的亲事,他们不会给静儿找好亲事的,静儿可是娘的亲外孙女啊!”
王静确实是韩氏的亲外孙女,但是王温氏忘了,不只她们母女两个是韩氏放在心上的宝,温老爷可是韩氏的长子,是韩氏养老送终的依靠!
王温氏的话彻底令韩氏对女儿仅存的一丝怜惜毁掉,她指着撒泼哭闹的女儿骂:“我真是宠坏了你啊,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口口声声说你大哥不好,可你不想想这十多年你们娘俩是吃的谁的!喝的谁的!你这么有骨气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着你女儿滚出我们温家!你若做得出来我还要赞你一声有骨气,做不出来就给我闭嘴!”
连老娘也要赶她走,王温氏立刻闭上嘴不敢闹了,脸上涌起害怕,立刻给韩氏跪下:“娘啊,您别赶女儿走,女儿若是离了温家可就没活路了啊。我不会再说大哥坏话了,我口不择言还不是因为被静儿的事乱了心神吗?女儿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韩氏大发了一通火,精力已经不济,闭上眼有气无力地摆手:“你走吧,回房中闭门思过去,何时你大嫂发话放你出来再出来吧。”
王温氏不满自己在韩氏出来后还要被禁足,张口想反抗,但见到老娘不容置喙的表情只得闭上嘴,强忍委屈与不满离开。
韩氏在女儿走后缓缓睁开眼睛,喃喃自语:“慈母多败儿,这句话用在女儿身上同样有效啊!以后不能再对她予以予救了,不然我走了,她可怎么办…”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说韩氏被女儿气得不清,但还是关心没了丈夫且没儿子依靠的女儿以后的人生。
王温氏去韩氏那里告状结果无功折返,脸上还带着个红红巴掌印的事很快便被简氏知道了。
婆婆没有无条件向着小姑子,而是站在家族利益的角度教训了小姑子,这点在简氏的意料之中,不过她没有天真地以为婆婆会对自己没意见,自己可是骂过王温氏还下令禁了对方的足,护女心切的婆婆不管才怪。
得知韩氏生了不小的气,简氏怕她年纪大身体受不住忙去库房取了药材让厨房煎了给韩氏喝下。
及时喝了补药,韩氏身体没出大问题,但半夜还是胸闷气短起来,温家夜里请大夫折腾小半宿病情才缓和。
简氏招来守夜的下人问,得知韩氏睡前曾招院里的管事婆子问这几日发生的事,从婆子口中听说了王温氏母女行出的事后又发了通火,摔了很多东西,躺下后没多久就病了。
韩氏是被王温氏气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韩氏不说,谁也不好意思将这点挑明。
简氏在床前伺候了两日,韩氏病情转好,人变得精神后便就简氏禁足王温氏的事说了儿媳妇几句。
“她做得再不对也算是温家的主子,你当着下人的面这么不给她留脸难道你就面上好看了?你就只她一个小姑子,互相忍让下就好了,我也教训过她,你关她几日便放出来吧。”韩氏虽语气颇为温和,但是脸上的严肃是不容人忽视的。
“儿媳明白的。”简氏点头答应。
“她命苦难免心性大受影响,但本质不坏,你们作兄嫂的不帮忙谁帮忙?她是温家的姑奶奶,离了夫家就只能靠娘家养老,以后少在孩子们面前说她什么,风儿长大后除了给你们夫妇养老,还得照顾他姑母呢,早早在孩子们心中印下他们姑母多事不好的印象,以后家宅能宁的了吗?”韩氏越说脸色越不好看。
简氏两手在袖中攥起,低着头道:“娘您多虑了,我没有灌输风儿和琦琦他们姑母不好的话,相反,我还常让他们别往多了想,多亲近大姑奶奶呢!”
韩氏紧紧盯了简氏两眼,最终垂眸摆手道:“好了,我只是叮嘱你几句,我乏了,你这两日伺候我也辛苦了,回房休息吧。”
“是,儿媳靠退了。”简氏确实累坏了,回房休息去了。
简氏走后韩氏沉沉叹了口气,她如何不知这个儿媳妇比别家的媳妇好多了?但为了闺女和外孙女的以后,她不得不多加敲打一番,她如此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小桃自韩氏院中丫环口中套到韩氏敲打简氏的话,回头便告诉温凌琦去了。
温凌琦听说后很不高兴,但那又如何?一个是亲娘,一个是亲祖母,她能说谁不好吗?只能忍气吞声了,自家娘对姑母什么样她最清楚不过,若是简氏心肠能硬点,姑母能有好日子过才怪呢!
嫁人作了媳妇后与在娘家作姑娘时大不一样了,想当年她嫁入冷家,有点什么事婆婆都会将过错扣到她头上,无论她对小叔子小姑子有多好,婆婆都觉得是应该的,相反若是与小叔或小姑闹了半点的不愉快,不管错在谁身上,婆婆都会斥责她,还是当着冷家下人的面削她的脸,当然这都是在冷老爷过世之后,冷老爷在时婆婆还不敢太过分。
“我以后当了婆婆可不要这么对儿媳,自家闺女是宝,别人家的闺女难道就是草了吗?”温凌琦小声嘟哝着。
傍晚,温凌琦又收到碧玉拿来的盒子,是冷浩辰送的。
不知何时冷浩辰喜欢上了书信传情,隔不了几日便会让小李送信过来。
温凌琦打开盒子,拿出信纸,上面写道:今日下学回来路上,听人说温家坏话,还提了你,愤怒之下挥拳将那人狠揍了一顿,回家后被我爹骂了,结果又是罚抄家规,家规我已经抄得能倒背如流了,对家规的钻研与理解甚过书本上的任何知识。想对你说的是不要管外面那些传言,时间一久流言自然就淡了,等新的传言出现,大家就会忘了你表姐的事,放宽心。最后,听说你家景云楼的香蕉蛋羹和香蕉饼是你研究出来的?真好吃,终于可以不用看你的脸色就能吃到你摸索出来的美味,可惜大厨的手艺定然不及你,何时你能亲手做给我吃呢?”
吃,就知道吃,吃货一个!温凌琦看完信后便将信放火炉里烧了,换成前世,冷浩辰写给她的书信必定会小心地保存起来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一番,而现在她一张都不留,看完一个烧一个。
感谢陈婉君,她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标,以后她要为了实现目标而充实且快乐地活着,至于男人,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哟,猫看了下,这小冷文刚开的时候就一二百个人看文留言都能有十条左右,而现在人稍稍多起来了看文的差不多一千左右了,结果留言还是十条左右。。。。。。。。。。。。。新来的家伙们都霸王得很HAPPY哟?猫苦哈哈地养脚期间还在辛苦码字,你们就这样对猫,猫再也不相爱爱情了!!!


合伙赚钱

陈婉君自南山寺回来后便一直没出门,温凌琦听小桃说她除了哄弟弟便钻研陈老爷留下的各种医书。
值得一提的是,陈老爷的家产所剩无几,但是他视若珍宝的医书及自己费尽毕生心血的经验总结却都被陈太太保护得好好的。
这些都是丈夫毕生心血所得,陈太太舍不得弃掉它们,原想着儿子长大后将医书给他学习,结果女儿先行学习起来,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自上完香回来后,陈婉君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积极地照顾病重的老人和身体也不好的她,哄起弟弟来也更上心了,抢着做饭生火,还别说,做出的饭比老仆人好吃多了,女儿就是有本事将很普通的食材做出很美味的饭菜。
一有时间便看医书,整日给她们把脉练习新学来的医术,有时陈婉君脉把的还挺准,有个头疼脑热小病小痛的,照着女儿开的方子抓的药服用起来居然管用,喜得陈太太日日上香感谢菩萨,女儿学这么几日就有了这么大的进展,看来是很有学医的天分,丈夫的衣钵有传人了!
陈婉君小时候曾随陈老爷学了一阵子医术,但耐性不够,学的都不好,此时重新拾起书本,态度一认真学起来便事半功倍,由于以前女儿学过医,是以陈太太对此并没有多加怀疑,予以最大的支持给女儿鼓励。
陈婉君学起医来很用心,温凌琦也替她感到开心,生活有目标还愁日子不好过吗?
“妹妹,你研究出来的香蕉蛋羹和香蕉饼在我们的景云楼卖得很好,很多顾客特地带着妻子女儿来吃,有的男顾客不喜欢,可走时会特地点几份带回家给家中女眷,顾客们都夸这东西新鲜,你还有新研究的美味出来吗?”温凌风近来在自家产业处忙活的时间久了些,看到自家酒楼由于妹妹新琢磨出来的食物而生意更好,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真的?”温凌琦闻言很意外,高兴地道,“这都是婉君姐姐的功劳,她想出的点子,没想到将香蕉压成泥与鸡蛋和奶混合后蒸出来味道这么美,近来我在做那个…奶酪,婉君姐姐说她是几年前无意中在哪里看到过这东西做法,但是记不太清了,需要我反复地试验,为了弄出她口中说的美味,咱们冰窖存的冰块都被我用去很多啦。”
“她随口说的两样东西咱家都能卖的这么好,那个叫什么奶酪的肯定会更好,你就多做吧,反正你帮咱家赚了点银子,浪费些冰算的了什么,今年冬天我让咱爹多存点冰!”温凌风意气风发地下保证,他没说的是冷浩辰最喜欢吃香蕉蛋羹和饼了,每日都带不同的朋友去吃,光冷浩辰一个人就为景云楼带来不少进账,听说同样开着酒楼的冷老爷很没面子不知训了冷浩辰多少回,但还是阻挡不住冷浩辰进景云楼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