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以前虽然交过男朋友,但却还没发展到正式拜见对方父母的地步,现在是她第一次见男方长辈,在环境陌生语言又不通的情况下她没法不紧张,被阿蛮母亲一打量,程依心都提起来了,如所有第一次见公婆的准媳妇似的提心吊胆。

“阿、阿母。”阿蛮一直在和他父亲说话没顾及她这边,程依不知道要如何称呼他母亲,指望不了他只能自己试着开口,她被阿蛮带到他父母面前,应该是将她当成妻子看的吧?这样叫他阿母为阿母没错吧?

听到程依说话,阿蛮立刻停下与父亲的交流,笑着揽过紧张得浑身紧绷的程依对两位长辈说了些话,然后又向程依介绍了他父母,示意程依随着他喊他们阿达、阿母。

“阿达、阿母。”程依礼貌地向阿蛮父母弯腰行了个礼,刚才她太紧张了没注意到,现在看到了,阿蛮的父亲头上插着一支颜色斑斓的羽毛,这东西她曾经在乌托部那个打伤她腿要淹死她的族长头上看过,这是族长身份的象征,原来阿蛮父亲是族长,怪不得那些族人们见到阿蛮那么热情。

程依恭敬有礼的动作取悦了族长大人,只见他黝黑四方的脸上顿时扬起笑意,满意地冲她点点头。

阿蛮母亲也冲程依笑了笑,扫向程依单薄的身子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望。

族长像是想起什么事来,正色地问了阿蛮一句话,由于表情过于严肃,让屋内三人想忽略都难。
闻言,阿蛮看了眼正疑惑望过来的程依后挺胸抬头,对着族长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了声程依能听懂的两个字:“没有。”

族长打量了下阿蛮的表情,最终满意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指着门口的方向让阿蛮先回屋子收拾。

阿蛮拉着程依向族长夫妇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他的房子离族长的房子不远,就在斜对面,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阿蛮的房子比族长的小不少,不过相比其它族人的房子要大一点点,程依进去后看到他们回来时带的东西——兽皮、盆碗还有她的羽绒服、医药箱都被放在屋子里了,想来是那些族人在他们去见族长夫妇时帮忙放置的。

程依打量起这个在她眼中比较简陋的房子来,靠墙处有一张又大又厚的兽皮,这是用来睡觉用的,旁边有个木墩子,墙上挂着各种野兽的牙齿和骨头,地上铺着一层削去皮的木板,这木板刚才在族长房里也有,这木板想必是有些身份的人才用的,毕竟削皮又将木板铺在坑里面很麻烦,当初她和贤在一起时屋子里就没这些,直接是铺着一小层草坪的土地面,这样的缺点是有草在夏天蚊虫多。

阿蛮拉住程依的胳膊将她安置在土墩子上坐下,拿过一个野果塞到她手中,然后笑眯眯地指着屋子里问她话,看样子应该是在问她是否满意这个屋子。

程依看懂了他的意思,笑着对阿蛮用力点头,这里比那个山洞好多了,凉快还亮堂。

见程依喜欢,阿蛮很高兴,在屋内走了一圈后就到处翻找起来,好了一会儿最后在旮旯里翻出一个用各种动物牙齿串起来的项链来,那些牙齿虽然被磨平了不少,但看起来还是有点恐怖,这项链毫无美感可言。

阿蛮拿着项链献宝地递到程依面前,双眼亮晶晶的满含期待地望着她。

“送给我的?”程依一手指项链一手指着自己问道。

“嗯嗯。”阿蛮用力点头,笑得一口白牙。

程依笑了,伸手要去接这个看起来有点恐怖的项链,结果没拿着,阿蛮将项链又收回去了。

看着程依不解嗔怒的表情,阿蛮故作神秘地一笑,指了指屋外转身出去了。

坐在屋内的程依心情很难平静得下来,初来到个全新的环境她是忐忑多过欣喜,还记得刚刚阿蛮母亲看着她时眼中闪过的失望,未来婆婆不喜欢自己,这让程依心情有些郁闷,大概是觉得她比起这里的女人来说太瘦小干不了活吧?

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看到阿蛮帮忙摘的两个棕树枝子了,左右没事干,程依站起身拿起两个枝子出了屋,刚刚她注意了下,几乎每个屋子外面都会有一个不算小的石头,那些石头上有很多浅浅的印道,是长年磨东西留下来的痕迹,族人们显然都是在自己的屋子前磨各种武器和工具的。

屋外有很多女人在各自的屋子前干活,程依对望过来的各个女人点头微笑,她们也很和善地对她微笑,自来后她见到的族人们看起来都很热情,为此程依感到高兴。

坐在石头旁的干草上,程依拿起棕树枝子用手术刀割起枝子尖端来,自她来到这里后这手术刀几乎就成了杂货刀,切肉割草切菜什么都干,好在她还有一把手术刀放在医药箱,这一把用来当成杂货刀也没什么可惜的。

很快两个棕树枝子尖端都削掉了,只要将扇把儿扎手的地方磨平了就行了,程依拿着棕树枝子认真地磨了起来。

由于程依做的事情很奇怪,看到的族人们均感到疑惑,有几个耐不住好奇的女人走过来蹲在程依身边看着她磨,开口问她在做什么,结果见程依抱歉地冲她们摇头后才想起她听不懂她们的话,于是遗憾地走开了。

阿蛮回来时程依的扇子已经磨好了,见到他满头大汗地回来她赶忙拿起扇子对他扇起风来,这扇子拿着虽比现代买来的各种扇子要重些,但好在它扇起来还是很凉快的。

“哎?”感觉到凉爽的阿蛮惊疑出声,一把夺过程依手中的扇子前后翻看了一番,然后学着程依的动物冲自己的脸扇风,越扇眼中的惊喜越浓,最后都兴奋地嗷嗷叫起来。

见程依手中还有一把扇子,阿蛮想了会儿后一手指向族长住的房子询问地看着程依。

“要给阿达、阿母?”程依用远古话问。

“嗯嗯。”阿蛮猛点头,见程依点头同意了,高兴地拿着扇子走了出去,刚走出两步想起什么来又返回拉住程依的手一同往族长房里走去。

“阿达、阿母。”阿蛮带着程依进了族长房里,摇了两下手中的扇子指着程依大声说了几句话。

族长夫妇疑惑地看着阿蛮手中的扇子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不懂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知父母不知其妙用,阿蛮拿着扇子来到他们面前冲他们扇了扇。

“啊。”族长很高兴地抓过扇子扇了几下,满意得直点头,因坐在族长身边感觉到凉风的族长夫人都露出笑来。

阿蛮见状献宝似的将程依推上前嗷嗷说了好几句话,那表情分明就是向父母显摆自己找了个多么能干的好媳妇儿。

族长夫妇见状均忍俊不禁,对视一眼后赞赏地对程依点了点头,比刚才初见时多了些温和。

没想到自己随手做出来的一个极为普通的扇子就讨好了族长夫妇,这让程依惊讶的同时也感到欣喜,第一步她迈得不算好,但第二步在她无意间到是成功了,真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啊。

又过了一会儿,外出打猎的族人们陆续回来了,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阿蛮将程依带出来,部落大族人多,是以空地上摆了好几个火堆,族人们无法围在一圈进餐只能分成好几拨来。

程依与阿蛮跟族长他们围在一大圈里,每一大圈大概有七八十人左右,总共五圈,猎物都是今天族人们新打回来的,各种各样的猎物,她发现这里在吃食上没有身份高低之分,猎物种类众多食物也充足,谁饿了想吃什么自己上去拿就行。

在族人们都忙着烤肉时,阿蛮拉着程依的手走到一个打扮比族里其他女人要保守严肃许多的老女人身前,恭敬地对她说些什么。

老女人有五十多岁,眼角好几道皱纹,脸颊看起来很沧桑,没有半丝笑容的脸看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听完阿蛮的话后冷淡地扫了程依一眼,示意她坐在。

程依不知这老女人是什么身份,见阿蛮对她尊敬想必身份不普通,于是顺从地在她面前坐下来,看着老女人垂眸将两只干瘦得像是鸡爪子般的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按了两下,这画面很诡异,程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感觉到程依的紧张不自在,老女人淡淡地瞄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抬头对等在一旁的阿蛮摇了摇头,语气淡然地嘟哝了几句。

阿蛮听完后大喜,冲老女人大声道了谢后拉起正云里雾里的程依回到座位处,他并没有坐下,而是握着阿依的手大声冲族人们高喊了一声,在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望过来时,阿蛮转过身面向程依,将程依的身子也半转过来面向他,在所有族人们的见证下拿出那串用动物牙齿串成的项链珍而重之地轻轻挂在程依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新,今天更新了很肥的一章来弥补哈~
下章就会解释阿蛮为啥关键时间停下来了,这章尾巴这处应该有些亲能猜出为啥他这样了嘻嘻,若无意外的话下章应该会有肉,如果被其它情节绊住了,那就下下章再有肉了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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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个人同时望过来,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这样的气氛让程依不自禁开始忐忑起来,阿蛮的表情很正式,族人们的表情同样很严肃,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程依不禁猜想着这项链是否与现代的戒指具有同样深刻的意义,此时的场面与气氛让她觉得自己是正参加婚礼的新娘,而阿蛮是新郎。

突然间,族人们对着阿蛮和程依的方向热烈地鼓起掌来,男人女人们一起嚎叫了几声,然后停下来不再理会他们继续烤起肉来。

“婚礼”结束了?程依一头雾水地被阿蛮拉着坐下来,看了看周遭的人,就刚刚鼓掌时他们的情绪高涨了下,现在没动静了,若非脖子上正挂着那串项链,她会怀疑刚刚的画面只是她的空想。

程依手里也拿着一小串肉放在火上烧着,烤得差不多时她看到一对情侣携着手走向那个老女人,男人扶着女人坐下然后对老女人说着什么。

老女人就像对待程依一样将两手放在女人肚子上按了两下,抬头对紧张地等在一旁的男人说了句话,程依看到老女人说完后男人和女人的表情都变了变。

女人捂住肚子有些抱歉地望着男人,而男人虽然不太高兴的样子,但还是很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握紧她的双手给她打气。

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女人从屋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小药丸,面无表情地递给还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满眼爱意地望了眼身旁的男人,然后义无反顾地吃掉了药丸,没多会儿就捂住肚子开始难受起来,老女人就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很心疼,紧紧地抱住女人不停地说着什么。

身为医者,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那么难受而无动于衷,程依几乎是立刻便站起身要往那个疼得脸色发白的女人走去,结果被阿蛮拉住了,他的力道很大,摆明了不让她过去。

程依着急地指着女人的方向看着阿蛮,她不明白老女人为何给她吃药丸,吃完后难受成那个样子,怎的这些热情又很团结的族人们此时都变得这么冷淡?

阿蛮攥紧程依的手,皱眉对她摇头,无论她有多急都不让她过去,将烤好的肉递过去强迫她吃肉不让她管别人的事。

程依发现离她近的几个人都对她流露出些许的斥责或是不苟同之意,族长夫妇也在对她皱眉,面对一个接一个人的不满,程依不得已只好打消了“救死扶伤”的念头,猜想事情应该并非她想像得那么简单,若冒然去帮忙最后也许会遭到整个部落的嫌弃和不满,到时麻烦就大了,想通后便老实坐着吃起烤肉不再多事,出于担忧,她一直注视着那个女人。

女人疼了一会儿后,下/体开始往外流出血来,男人看到血流出来脸上流露出一丝轻松,揽着刚刚小产虚弱无力的女人轻声安慰了下她后便仰起头大声嚎了一下,在族人们的视线均望过去后站起身,指着女人流出来的血大声说了些什么。

族人们看见血后满意地点头,望向那个女人时眼里均多了几分暖意。

男人说完了要说的,便拿出与阿蛮拿的类似的动物牙齿做的项链,蹲在虚弱的女人身前郑重地将项链戴在女人脖子上,然后族人们热烈鼓起掌欢呼了一会儿便又各做各的事去了。

程依看到那个男人从身边几人手中拿过几串烤肉,随后抱起刚小产过的女人回房去了。

这情景程依越看越觉得诡异,众人的反应令她理解不能,起先是那个男人,他看起来很重视甚至很爱那个女人,可是他却眼睁睁地看她小产,不但不难过激动反到还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在乌托部落里生活了一阵子,她知道对于一个部落来说,繁衍后代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每个族人都巴不得后代越来越多让部落强大起来,根本不可能主动去打掉胎儿!

可是刚才,女人吃掉老女人的药丸后流产了,族人们居然还欢呼鼓掌,仿佛女人流掉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病毒般。

难解诡异的画面一直在程依脑子里转着,老女人摸过她的肚子后对阿蛮摇了摇头,结果阿蛮很高兴,还给她戴上了项链。老女人摸过那个女人的肚子后结果给了她一个药丸,这点让程依明白老女人摸她肚子应该是在查看她的肚子里是否有孩子。

阿蛮很高兴的样子令程依觉得很可疑,若说老女人是在摸她有没有孩子的话,那阿蛮应该是在得知她没有怀孕而感到高兴。他根本没有碰过她,然后在知道她没怀孕后立刻高兴成那个样子,这说明了在这之前他是怀疑她肚子里有孩子的,很显然这个孩子是别人的,他带走她之前她曾在别的部落里生活过…

想通一个环节后,后面的所有环节就不难想了,将一件件事串起来后程依便豁然开朗。

一:阿蛮一直没有碰她应该是怕她肚子里有别的男人的孩子,为防他的后代血统不纯而强忍着不碰她,直到回到部落里让老女人摸她的肚子检查。二:老女人摸完肚子后若是发现怀孕了,那就要立刻打掉这个孩子,打完了孩子才能在族人们的见证下“结婚”,这样才能保证女人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血统纯正。

想通后程依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庆幸自己以前没有与贤发生关系,否则如今面对她的就可能是残酷的流产,不知刚刚那个女人是否和她一样是男人自外面“抢”回来的,所以才被族人们排斥她肚子里的孩子。

吃完了烤肉,天色还早,于是族人们围着火堆开始唱歌跳起舞来,小孩子和年轻小伙闹得最欢,上点年纪的就在一旁笑着看,这个情形与程依刚去乌托部落一样,由于处在食物充足的季节,又没有战事,所以族人们吃饱喝足后都有心情唱唱跳跳的。

程依看了会儿后便被阿蛮拉着去人群里跳舞了,其实他们跳的根本就不是舞,只是在围观的一些人的歌曲或吆喝下随意扭动□体而已,由于人太多,程依开始有点拘束,后来在阿蛮的带领下渐渐的放开了拘束,也开始跳起来,她跳的自然不像这些人似的毫无章法,当气氛达到高/潮时情绪被带动了起来,程依开始跳起了街舞。

场地问题,再加上时代所限,程依没敢跳尺度特别大的,只选普通难度的动作跳,而且尽量不让自己跳得跟街头混混似的吓着朴实的远古人,在心里默默地哼着曲子,随着曲子的韵律变幻各种动作。

程依到是不怕她跳这种舞丢人,刚才她看了,很多人根本就是胡跳,有些人甚至不在乎被人笑话故意瞎跳,一会儿扭屁股一会儿把手支在头上扮兔子做鬼脸逗人玩,这样她就算跳得另类些,被这些没见识过街舞的远古人嫌弃笑话也不怕。

猛然跳起了现代舞,令程依感觉很亲切,她想起了现代的父母、弟弟还有朋友们,酸气直冲眼睛,强烈的思念令她一时跳得更为投入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依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眼睛是红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没有掉下来被她逼了回去,逼回眼泪才发现原来周围的族人们都已经停了下来在傻愣愣地看着她。

难道她跳的舞让他们接受不了?程依担心了,望向阿蛮,结果他也是瞪大眼吃惊地看着她。

就在程依想着要不要笑笑然后对他们道歉吓到他们时,不知是谁先拍了第一个巴掌,然后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人全鼓起掌来,有些人还大声嚎两嗓子,族人们望向程依时眼神都是佩服的,因为她跳的舞他们没有一个人会跳,而且还见都没见过,虽然不好看,但新鲜。

他们喜欢她的舞!程依松了口气微笑起来,族人们脸上开心、崇拜的视线令她心中渐暖,前一刻因思念家人和朋友而涌起的涩意因为这些个族人们的善意而消散,看向正一脸骄傲地望着她的阿蛮,程依第一次觉得远古是自己的家,身边的男人是可以依靠终身的良人,为防旧事重演,她下定决心以后要与这里的族人们搞好关系,就算发生冲突也不要防卫过当伤害到对方,她要尽快让自己融入他们的生活,将这些陌生的族人们当成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玩闹了一番后,族人们开始分拨散去,阿蛮和程依是最后散去的一拨人,阿蛮兴奋地拉着程依的手跟在一同散去的族人身后往河边走去。

吃完烤肉又跳了舞,程依感觉很热,洗个澡是最好不过的事,可是与一群人一起洗,尤其这里还有不只一个男人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下水的,眼见着前面的几十个人一个个地跳入河中,她死死拉住阿蛮的胳膊不让他下去洗。

阿蛮现在心情好,很听话,没有下水洗澡,而是陪着程依一同蹲在离岸边二三十米的地方托着下巴看星星。

过了好一会儿,族人们才洗完澡陆续离开,等河边只剩下他们两人后,程依站起身拉着阿蛮向流动的河流走去,她庆幸她接触过的河流都是流动的,这样就算他们最后洗,河水也不脏。

程依脱掉衣服,现在她在阿蛮面前没那么拘束了,何况现在是晚上,借着昏暗的月光脱光光到不会有多不自在,若是在白天她就不这样了。

洗澡时程依没有将阿蛮送的项链拿下来,这东西意义重大,所以就算它看起来真的很不好看,但还是不想随随便便就摘下,就好比结婚戒指戴上就一直戴着了一样。

两人没有洗多久,程依想多游会儿,结果阿蛮就像是有什么急事没做似的一直催促她,最后见程依不听话还想游后,他不高兴地大吼一声,然后再次化身为土匪野蛮地揽住程依便上了岸,匆匆给她套上衣服不顾她的尖叫,拦腰抱起程依一边兴奋地大叫着一边飞速向他的屋子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不想码字的,后来不码字总是有愧疚感,于是就来码了,结果过了凌晨才来更新,亲们大多都睡了吧?哎,太晚更新很影响的留言,正爬榜的猫苦逼了呜呜。
PS:俺不是故意没在这章写肉的哈哈,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非故意的,真的!
这是程依和阿蛮,幸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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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回了房里,阿蛮将程依轻轻放在兽皮上,转身出去将屋外角落里放置的一块儿暗色椭圆形石头摆在门口,做完了这事才放心地掀开兽皮做的门帘子进屋。

程依还在气阿蛮的野蛮,瞪着眼抿着唇,腰板儿挺得笔直地坐在兽皮上,将自己的不悦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呵呵。”阿蛮见状愉悦地笑出声,走过来贴着程依坐下,揽住她的身子嘴巴开始不老实地往她脸上凑。

“一边儿去!”程依侧头躲过阿蛮贴近的嘴巴,板着脸使劲儿瞪他,提醒某人她还在生气。

屋内光线很暗,在这等暧昧的气氛中,暗淡的光线反到更具魅惑力,程依的“欲拒还迎”立刻挑起了阿蛮潜藏的欲望,急喘着搂紧程依的身子往侧一倒两人滚在了兽皮上,他的身子紧紧贴着程依有些单薄的身体,将不停捶打怒骂个不停的人压在身下,为防压坏了她,阿蛮不敢将全身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感觉到阿蛮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程依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已经顾不得还在闹脾气,羞涩紧张迅速占据了她的思绪,女人的直觉令她感觉到今晚他们的关系将会有实质性的进展,虽然她已经做好成为阿蛮女人的准备,可是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双手不自觉地推拒着阿蛮的身体,女人的第一次不紧张才怪。

阿蛮大手摸向程依的牛仔裤,手一拉一扯很快地便将她裤子脱了下来,这种事已经做过好几次,所以现在脱起程依衣服来动作很利落,连程依的内裤也很快脱掉了,脱完下半身的然后开始脱上半身,阿蛮将手伸进程依的背心抚上她的挺起,隔着内衣在上面轻轻揉捏起来。

“嗯。”程依嘤咛出声,身上被阿蛮的双手点着火,感觉浑身燥热,双颊泛红,娇喘着身子开始扭动起来。

程依的动作更是刺激了阿蛮,他低吼一声不再逗弄她,一手托起她的后背一手迅速脱起她的背心来,在程依的半推拒之下背心脱得很不顺力,背心带子挂在她胳膊上弄不下来,阿蛮一着急,大手使坏地在她挺俏的地方捏了下,这才让她“乖乖就范”将背心顺利脱下。

这内衣如何脱阿蛮研究过几次就是不得其法,摸到内衣时喉咙里发出一阵焦急懊恼的咕哝声,双手胡乱地鼓捣就是没能将它顺利脱下,急得他也不脱了,直接将内衣往上推去,美景瞬间映入眼帘,阿蛮的双眼暗沉下来,低吼一声将头埋了进去…

程依身体敏感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一连串细碎的呻吟自她口声溢出,声音又软又媚,她都不敢相信这声音是她发出的,咬着下唇,难耐地扭腰想躲开,可一扭腰,大腿根就碰到一处感觉在凸凸跳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