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满脑子都是莫家那些破事的莫尧闻言大惊,忙抓起茶杯猛灌下几口茶压下堵在嗓子中差点儿呛到他的菜,抚着嗓子开口,“怎、怎么…”
原本只是怀疑的莫绍年见到莫尧的反应后惊喜交加,答案是什么他已经明白。
失踪多年的传家宝突然找回,就在认识的人身上,这个认知令一向镇定如山的莫绍年心底猛起波澜,眼中一瞬间涌起强烈的激动,盯着莫尧的眼睛用三分怀疑七分确定的语气问:“其实叶子那孩子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吗?”
莫尧惊愕地望过去,“二叔…”
莫绍年点上一根雪茄,慢慢地吸一口,雪茄香气在口腔盘旋了片刻慢慢吐出,香甜淡淡的烟云稍稍缓解了心底躁动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笑着对僵愣着的莫尧道:“别紧张,我又不会跟你抢那传家宝。”
“二叔就别取笑我了。”莫尧苦笑,自小他便对洞察力强、能力卓绝的二叔佩服尊敬得很,在这位亲人面前,他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因信任,于是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二叔是怎么猜到的?”
莫尧的全心信赖令莫绍年大感满意,表情不由得涌现出几分慈爱:“这阵子帮着小姑娘查叶振华新太太害人的事发现的,虽妍妍没有与我说什么,但很容易就能查出她不仅不是叶子茜,而且行为举止及一些习惯与现代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还有她那身功夫哪里会是现代人能学到的本事。”
“叶子是很特殊,接触过她的人都会有所怀疑,却不见得立刻就怀疑她是别的时代的人,虽说现在穿越剧流行,但现实不同于虚构的戏剧。”莫尧望向莫绍年的眼中写满了佩服,语气认真地道,“二叔一向对虚构的小说及戏剧持厌恶态度,曾经还对迷上穿越小说的妍妍说过穿越时空这种事纯属虚构,让她少看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免受荼毒,但是今天怎么…”
莫绍年抬手阻止住莫尧的话头,摇了摇头道:“我那样说是怕妍妍迷上那些不现实的东西荒废学业,世上究竟有没有时空遂道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我一向持保留态度,并不像你们认为的那样认为完全没有。”
莫尧恍然地点头,“原来如此。”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肯定地猜测叶子小姑娘的来历吗?”
“二叔请说。”莫尧很郑重地点头,身为历练见识均有限的晚辈,他有很多东西是需要向这位商场上人人敬重惧怕的二叔学习的。
“还记得两年前你爷爷去世的时候吗?”莫绍年又吸了口雪茄,烟云袅袅中缓缓地说道,“老爷子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没能找回传家宝,觉得愧对祖宗,交待我们两兄弟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找回来。”
想起对自己还算疼爱的爷爷是带着遗憾走的,莫尧心情颇有些沉重。
“那天他告诉了我和你父亲一个秘密,关于那个冰玉骰子的最神奇的一样功用。”
心一突,莫尧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猜的没错。”莫绍年看懂了莫尧的眼神,点头道,“你爷爷告诉我们那宝物其实有穿越时空之能,因功能太过神奇,所以到他临终才说出来,并嘱咐我们不得传出去,否则莫家会因此面临灭顶的灾难。”
这点莫尧毫不怀疑,自古以来太过稀奇珍贵的宝物都会招来大祸,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就如武侠小说中身怀绝世秘笈或藏宝图的人最后都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我今天告诉你不仅是因为你是莫家的长孙,还因为你与宝物的有缘人有关系。你爷爷说过冰玉骰子虽有滔天大用,但如何使用它穿梭时空却没有人知道,宝物是有灵性的,它会自己选主人,只有它选中的主人才能在某一特定时刻通过它穿越古往今来。叶子既然能来到这里证明她便是冰玉骰子最新认定的主人,而它引导着叶子来到你身边不可谓不是命中注定。”
莫尧整个人呆住,被冰玉骰子的秘密惊到了,一直以为莫家历来当家人如此重视它只因它是祖上传下来的古物,谁想原来却有如此功用。
“这么多年来无论花费多大财力物力都查不到它一丝线索,我怀疑当年它被偷出去后辗转来到叶子身上,它认完主便在某个特定情形下带着她去了别的时空。否则哪怕是一只毫不起眼的蚂蚁,这么多年来挖地三尺也早被莫家翻出来了!”莫绍年将自己多年来一直怀疑的事情道了出来,惊呆了对面坐着的莫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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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姗再也得意不起来了,得知自己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肯定会坐牢后,吓得有点魂不附体,自从她成功打败郝氏上位后便一直过着顺风顺水、舒心风光的正牌太太生活,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进局子。
原本叶振华是毫无条件地站在小老婆这方的,在有力证据都摆在眼前证明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女人居然真的安排人杀女儿后心难免变得有些凉,但凡是个有一点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对蓄意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人一点怨恨没有。
“我知道你怨我,但这能怪我吗?”被整得快精神崩溃的肖姗早不顾形象,头发乱七八糟,也不再像以往一样讨叶振华的欢心,刻薄愤恨地发泄,“你不知道你那泼辣女儿打过鹏鹏多少次,不知道她找过我多少次麻烦,有她在一天我们娘俩便没好日子过。难道你不知道鹏鹏一见到她就吓得浑身发抖吗?都是被她打怕!你还好意思怪我?杀她也是被她逼急了!”
“姗姗!”叶振华看着宛如恶鬼附身一样可怕的女人,眼底流露着痛惜及失望,“那毕竟是我亲生女儿!其实你要杀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总找你和鹏鹏不痛快,对不对?”
跟了他这么久,对于肖姗他是打心里喜爱的,就是为了这份喜爱他才会昧着良心厚颜找上被害过不只一次的“叶子茜”,希望女儿能饶过肖姗取消诉讼。
可是现在面对不知悔改,一副“我杀你女儿是应该的”理所当然表情的女人,叶振华偏袒得厉害的心都禁不住凉了,何着先前她痛哭着求他原谅的一幕全是做戏?现在知道坐牢的结局改变不了,于是连戏都不屑做了?
“呵呵,你指的是准备留给你亲生女儿的财产吗?”肖姗撩了撩略显干枯的长发,笑得大有我完了你也别想好过的残忍痛快,“告诉你,现在就算你想为你女儿准备也没机会了,你所有的财产只能归鹏鹏,他才是这世上你唯一的孩子!”
“什么意思?!”叶振华眉头立拧。
“什么意思?呵呵。”肖姗笑得得意,怜悯地看着给了她财富地位却不能挽救她坐牢命运的男人,“那个失了忆的‘叶子茜’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沉下河不可能活的,别告诉我你没发觉现在这一个冒牌货的异常之处!我让人查了,她的性子喜好通通与‘原装货’不一样,一个人就算失了忆潜意识中的习惯应该不会变吧?谁失踪一个多月就突然能变成武林高手了?还有她的字都与‘以前’相差十万八千里,对你这个‘父亲’更是像对待敌人和小丑一样。这样完全不同的两个性情习惯,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你再说一遍!”叶振华揪住肖姗的头发怒声质问,这个女人如此坦然地告诉他女儿被她杀了,这是否在说明她恶毒的同时,也意味着他在她心里就是个任人欺骗玩弄的白痴?
“说就说,老娘都要吃牢饭了,怕你什么!”肖姗扯回头发,用力推开叶振华,冷笑,“没用的男人,连老婆都救不了,还好意思对我吼!你大可去找那个假货做亲子鉴定,哼,结果若证实你们并非父女关系,你原本准备给她的房子和钱都要给鹏鹏,否则就是便宜外人了!”
“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不怕验完DNA发现她真是假的,你这个故意杀人致死罪就成立了?!”叶振华被突来的真相打击得快站不住,举起巴掌要打下去。
“你敢!”肖姗拍掉叶振华高高举起的手,一点都不怕,表情满满的自信,“莫家那些人是站在她那方的,对她是假的一事只有拼命保密的份儿!而你…你舍不得那么对我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就算你怨,关键时刻你还是会选择帮我,因为在你心中,我比你女儿重要,否则就没有了离婚组建新家庭一说。叶振华,我说得对不对?”
叶振华闻言巴掌再也举不起来,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色发白,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肖姗说得没错,即使知道了真相,即便对郝氏对死去的叶子茜再愧疚,为了儿子着想,也不能为给女儿讨回公道就亲手送肖姗去死。
“我会找机会去验DNA,你…好自为知吧。”叶振华踉跄着离开,他不会为被害死的女儿讨回公道,但也不会再帮杀人凶手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了。
这是肖姗被逮捕的前夕,与叶振华的一席对话,既然她坐牢了,那就必须坐得值!叶振华的一切都必须是她儿子的才行,那个假冒的别想得着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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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尧一直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叶子秋,莫绍年猜测的话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冰玉骰子真的是因为带叶子秋去了古代异世才失踪这么久?
若真是这样,那叶子秋原本就该是这个时代的人!只有双生子才会长得一模一样,而叶子秋能如此坦然地顶着叶子茜的身份生活而没被人怀疑,难道说她们两人其实是双胞胎姐妹?
“师、师兄,你、你这么看人家是、是、是喜欢上叶子了吗?”叶子秋捧着被莫尧“专注”目光看得发烧的脸,眼眸化成了一汪春水,连声音都软成了棉花糖。
“咳、咳。”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唐突,莫尧不自在地收回目光讪笑着解释,“你误会了,我是有话要问你。”
叶子秋脸上闪过失望,不高兴地嘟起嘴抱怨:“师兄连说个谎哄叶子开心都不愿意,小气。”
“说谎哄你开心就是为你好了?这么单纯,小心哪天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莫尧忍不住教训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透明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叶子秋。
“叶子甘心被师兄骗,也只给师兄骗。”叶子秋表情坦然,告白的话语每次都说得很认真,从不会因为难为情而选择隐藏在心底,江湖儿女就要坦荡荡,谁让师兄太闷骚,她只能委屈自己放下矜持去迁就一下他喽。
纯净得有如天上的星星一般美好漂亮的眼睛无比依赖信任地望着自己,哪怕是铁石心肠都很难做到无动于衷,何况是自认心肠不算冷的莫尧了。
比谁都了解叶子秋说的是实话,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是他。
不同于最初听到类似情话时的不自在及反感,两人相处了这么久,感情自是不同最初,叶子秋那句斩钉截铁的“叶子甘心被师兄骗,也只给师兄骗”的话语令他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这么笨,哪天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莫尧无奈地摇摇头,数落的语气中含着几丝纵容和宠溺。
“师兄赚的钱可以拿给叶子数,男主外女主内,叶子的责任之一就是替师兄掌管财政大权,可惜叶子从来没没给师兄数过银子。”叶子秋心底有些酸酸的,她平时吃喝穿用没敢花郝氏给的,都是花的莫尧的。
虽然对这个从来不对她吝啬的男人很感激,但对方这种像养宠物和女儿的行为离她心目中两人相濡以沫彼此间没有秘密只有信任的一面相差很远。
“小丫头,也只有你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嚷嚷着算计我的财产。”莫尧好笑地看着幽怨地望着自己、比吃不到胡萝卜的小兔子还要委屈的叶子秋,“这里是二十一世纪,有多少存款只一张薄薄的卡或一纸存折就会显示得清清楚楚,哪用数什么银子。”
“是这样吗?”叶子秋懵懵懂懂。
“当然,不信你问妍妍。”
“哦,原来是叶子误会师兄了。”叶子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起身坐到莫尧身边,大着胆子倾身在那张“勾引”了自己一大早上的俊脸上快速啄了口,然后羞涩地将脸埋进莫尧胳膊不敢抬头。
被非礼了的莫尧僵住,抬手摸向脸上被某个柔软温热侵袭了的部位,心跳诡异地加快。
被侵袭了的地方泛着不正常的温热,心尖像是被根羽毛轻轻扫过一般痒得人难耐,对自己这种气恼中更多是喜悦刺激的反应很不满,莫尧胀红着脸抽回被某个色X女抱住的胳膊,一蹦老远。
“师兄,你跑那么远做甚?担心贞操不保?放心,叶子保证新婚之前绝不吃了师兄。”叶子秋笑着安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唯恐吓到某人。
一个大男人被这般调戏,莫尧感到自尊受辱,心头火热顿降,怒瞪笑得跟大灰狼一样的叶子秋:“作风大胆,哪里像是保守的古代来的女人?!”
“江湖儿女保守什么?”叶子秋轻哼,停住脚步双手环胸不以为然地道,“混江湖的女人都可大胆了,看上谁只要武功比对方高就会直接抓走,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我们才不兴含羞带怯地面对心上人什么都不敢做。”
“什么作风,一群狼女!”莫尧难以置信地破口骂道,身为男人,如何接受被女人用强?
“师兄此言差矣,我们这才叫真女儿本X色!”
喜欢就抢走用强,莫尧想到那个画面就犯恶心,皱眉瞪着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叶子秋,想到她可能也做过抓走喜欢的男人生米煮成熟饭过,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很不舒服,脸色沉了几分质问:“你以前也做过这种事?”
“做过。”叶子秋大大方方承认。
“你说什么!”莫尧闻言大怒,冲过去抓住叶子秋的肩膀,双眼喷火一样,“谁?你对谁做过这种事?!”
肩膀被抓得有些疼,叶子秋莫名其妙地望着突然生这么大气的莫尧:“就是师兄你啊。”
“啊?”莫尧错愕,随即双目一凛,不悦道,“少胡说。”
“才没有胡说,师兄难道忘了叶子茜妈妈找来,我们分开的前一晚你曾被我强吻过?还有刚刚你也是被叶子占了便宜。叶子喜欢你就对你用强了,虽离生米煮成熟饭还差好大一步,但也是做过了呀。”叶子秋无辜地眨眨眼,莫尧一脸醋意在乎的表情令她很开心,他这般在意她是否对别的男人用强过,是否说明他已经将她放在心上了?
奔腾不爽的情绪突然一松,莫尧松开叶子秋的肩膀,为自己刚刚的反应感到惊诧,那瞬间的狂怒到底是怎么回事?
动心?不可能!
莫尧下意识摇头,叶子秋之于他是亲人,是责任,目前自己的心在谁身上他清楚得很,不可能突然就喜欢上这个脑袋一根筋动不动就吃他豆腐的小丫头。
哥哥知道妹妹曾对男人用强也会恼怒吧?莫尧想到此心突然为之一松,是了,他刚刚的反应就是这样。
“师兄。”叶子秋笑眯了眼,促狭地望着脸色千变万化的男人,“你这般激动,是在吃醋对不对?”
“胡扯!”莫尧不理会像偷到了糖吃的某人,转身就走。
“胆小鬼,别不好意思承认,你就是吃醋了!”
“没有!”
“就有!你刚刚就是一脸醋夫的表情!”
“…”
叶子秋追着莫尧从卧室走到厨房,又从厨房走到书房,一个板着脸否认,一个插着腰非要对方承认。
你追我赶的,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被缠急了,莫尧突然想到正事,蓦地停住脚步,转过身对假装不察故意撞进他怀中的人道:“叶子,你说你自小生活在山上,是被你…被师父抚养长大的,那他有没有说过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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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叶子秋感到奇怪,疑惑地回道,“我是师父捡来的,他说有次到了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正巧碰到坏人抱着刚出生的我要使坏,于是他便出手把我救下了。”
“没有说具体是在哪救的?”莫尧若有所思。
“没有。师兄问这个做什么?”叶子秋狐疑地问。
“这么多年你一直不知自己父母是谁吗?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帮你查一查?”
叶子秋摇头:“师父说以他的能力查不到,如果机缘到了的话,说不定我不用找,父母自己就出现了。”
“机缘?”莫尧抓到了这个关键字眼,严肃地问,“当初你被救下时身边就没有一点能证明身份的物事?”
越问越奇怪,叶子秋上上下下纳闷地打量莫尧,调侃:“师兄,不要告诉叶子你突然间对此事上心是想向我爹娘提亲。”
莫尧没有开玩笑的心思,表情依然严肃:“什么都没有,你如何证明自己就是人家的亲生女儿?”
知道师兄如此问定是事情很重要,于是叶子秋也不再玩笑对待,一本正经地道:“当初师父从要杀害我的坏人口中得知我姓叶,当时我刚出生,身上是被小碎花棉布包着的,布一直被师父保存着,说若真有那一日,他会拿出来给叶子父母看。”
就这么一点线索,根本不能说明什么,如果真要证实叶子秋与叶子茜没关系的话,让她与叶振华验一下DNA就可以,不过他不想这么做,不管她与叶振华究竟有没有父女关系都不重要,他只是好奇冰玉骰子而已。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叶子秋抬手抚向莫尧拧着的眉心,关心地问。
“没事。”莫尧摇了摇头,避开叶子秋的碰触,眼角余光扫到她衣领内隐约可见的红丝线,换了个轻松的语假装不在意地问,“说说你当初来到这里的经过吧。”
叶子秋性子单纯,莫尧说没事她也就不当回事了,笑起来:“这事说来就脸红,当初叶子身上的铜板不够饱餐一顿,于是就去山里捉兔子,那兔子狡猾,我便想逗逗它,没想一下子就抓住它,谁想就随着它左蹿右跳时感觉突然被一股力推下山坡,就一路滚呀滚的,当时好奇怪的,以叶子的功力中途止住下落的力道原是容易得紧,不知为何那时全身力量像被禁锢住一样使不出分毫,只能一路往下滚,滚完后就来到这里了。”
“这么简单?就没有特殊情景出现?像电视上演的如果有人穿越时空都会有异相出现。”莫尧感觉很匪夷所思,这么容易就穿来了,是不是也说明穿回去也很容易?
“特殊情景?”叶子秋拧眉思索了会儿,不是很肯定地道,“不知这个算不算,就是滚下去那瞬间好像看到天空发红,而且好像我被一个气圈围住了似的,就这样。”
莫尧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想着也许冰玉骰子带人穿越时空时不需要特定情景,只要它高兴,随时能带着人穿越时空。
这般离奇的事,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明白的,于是莫尧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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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妍妍在操场上找到正跑步发泄过盛精力的叶子秋,将她扯到一边训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跑步。”
“怎么了?”叶子秋自从光明正大逃课后,平时闲得没事干就会常来操场跑圈消耗时间,只是速度控制在正常范围内,不想吓坏了操场上的学生们。
“今晚上我大伯五十大寿,听说我哥会去。”莫妍妍嫌弃地看着叶子秋的一身运动服。
“你大伯?那岂不是师兄的爸爸,我未来的公爹!”叶子秋脑子总算转得还不算慢,惊呼出声。
“废话!要不然我找你来干什么?还不跟我走选礼服去。”莫妍妍说完扯着叶子秋就走。
“这么大的事,为何师兄没跟我说!”叶子秋很不满,五十大寿这可不是一般的日子,她居然被瞒了。
“我哥与我大伯关系不好,原本他是不想去的,被我爸劝过去了。赶紧着走,有事路上问。”莫妍妍风风火火地将叶子秋拉走,开着莫绍年新给她买的黄色保时捷直奔社会名嫒们常去的晚礼服专卖店。
“真是糟糕,晚上酒会肯定要跳舞的,你又不会,到时我哥跟姚碧一起跳你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莫妍妍现在简直成了叶子秋的保姆,什么事都要操心。
“他们两个跳舞?”
“废话,今晚姚碧是我哥的舞伴!T市很多名流都会去参加今晚的生日宴,只有被邀请的人才可以带一位舞伴去,我哥请姚碧今晚作他的舞伴,为了带你进去,我就牺牲一下不邀舞伴了。”
“妍妍你真好,等以后你成亲,我绝对会以堂嫂的身份给你包多多的喜钱!”叶子秋感动得热泪盈眶。
莫妍妍将车停好后,解开安全带没好气地瞟了眼感动到不行的小女人,打击的话脱口而出:“八字还没一撇呢,少做点一步登天的梦吧!”
“…你太讨厌了,打击正伤着心的可怜人是不对的!”
“再啰嗦小心我不管你,走!”拉着闹小情绪的某人,两人一起进了T市很受欢迎的礼服店。
富丽堂皇的礼服店极为宽敞,光可鉴人的地板擦得干干净净,各式别具特色的美丽小礼服差点晃花叶子秋的眼。
里面的店员长得均甜美可人,穿着剪裁合身的工作服,露出修长美丽的腿,很热情友好地对待每一位顾客。
“妍妍,师兄给你钱了吗?”这里的衣服一看就贵死人,叶子秋不好意思地问。
“喜欢哪件尽管买,事后我会向我哥要的。”莫妍妍对迎上来的一位店员道,“时间紧,你赶紧给她挑一件合适的礼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