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曾芷兰被自己所说的话影响到,陆泽澈感觉很复杂,她有如此的反应证明她心里确实有着方遥然,这个事实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他的心里,想拔出来却感觉那么无能为力。
而他很肯定自己说的话会让方遥然再也得意不下去,想起那小子咬牙切齿难过的样子,陆泽澈居然有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
他自己难过,如果有一个他所讨厌并且同样在讨厌他的人和他一起难过,想想就会感到身心舒畅,虽然感觉自己这么想会有些无耻,但是感情是自私的,陆泽澈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女人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
这个姓方的为什么要回来?他好好待在美国不是很好吗?陆泽澈知道,自方遥然回来后,父亲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看得出来爸爸非常想和方遥然解开心结,最后大团圆结局,可是那个小子那么我行我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如了爸爸的愿?
而且他现在连见爸爸一面都不愿意,这心结如何打得开?陆泽澈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惹到了方遥然,可是他却在几年前就很讨厌自己,难道这不是迁怒的表现?姓方的有多讨厌自己,就会成倍地讨厌他爸爸!
“我要说这些并不是要恶意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只是想要你考虑清楚,那个方遥然在美国到底是如何生活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点都不了解也不清楚,他的背景可想而知并不简单,前些日子身边明明还有一个未婚妻,这个未婚妻是怎么一回事?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
陆泽澈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他不想再待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为另一个男人的事情烦恼,他内心的嫉妒与失落会令他失控。
曾芷兰独自坐了好久才起身回房,回到卧室后快速洗漱完毕就睡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曾芷兰还是照常上班,但是她在躲避着陆泽澈的同时也在躲避着方遥然,情之一字何其伤人,她不想伤害陆泽澈也不想伤害方遥然,但是她知道她现在的行为就是在伤害着他们。
方遥然每天都会在曾芷兰快下班时来她的办公楼下站岗,可是不知为何她却突然很排斥他,如果曾芷兰想要躲,那么任谁都逮不住她。
这两天,方遥然急得差点没上火,那天晚上两人明明还相处得好好的,他都为抱得美人归有了很大的信心,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令她突然对自己退避三舍?
陆泽澈!这个讨厌鬼,方遥然突然想到了这个人,不知为何他就是非常肯定曾芷兰如此躲着他和那个姓陆的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是那姓陆的对她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令她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想到曾芷兰不愿见他有可能是她很在乎陆泽澈,这个想法令方遥然心慌意乱,那点儿自信全都土崩瓦解,在内心深处他一直都怕着曾芷兰会再度喜欢上陆泽澈,毕竟她年纪小时曾喜欢过他。
但是方遥然又在自我安慰自己,不会的,曾芷兰不可能喜欢上陆泽澈,否则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如何到现在还没传出他们是男女朋友的消息?
方遥然一想到曾芷兰最后可能会选择别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不是陆泽澈他也接受不了,想到会有别的男人拥抱她拥有她,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对自己一时的胆怯,方遥然开始唾弃自己,什么时候他这么没有自信了?这点挫折算什么?他就要越挫越勇才对,否则老婆就要被别人抢跑了。
曾芷兰一边躲避着方遥然,一边在数着可以见到堡主的日子,不见方遥然,她感到很难受,因为她知道这样做会伤到他,可是想到他们之间存在的种种,她还是选择当鸵鸟。
她这人面对任何困难都不会皱下眉头,可是对于感情一事她却胆小如鼠,潜意识里其实她对于爱情这玩艺根本就不信任,所以有一点挫折她就想逃避。
这天,黄导给曾芷兰打了电话,告诉她雷雨阳回来了,他帮忙约了他,今天晚上八点在上次他们用餐的包厢见。
得到堡主已回来并且今晚就可以相见的消息,曾芷兰感觉手脚都是软的,这么多年了突然得知自己还可以见到堡主,她心情复杂得根本就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这一整天,曾芷兰都心神不宁,魂不附体,脑子里想的全是前世和堡主的种种。
好容易到了晚上,曾芷兰开车去相约的地点时,心情非常激动,可是在激动的同时又有些胆怯,说不上来为什么,对于在这个时代还可以见到上辈子认识的人,感觉非常奇怪。
一路上她都在想见到堡主时会是什么画面,他见到她会是如何反应?是开心是激动还是失措?
只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在堡主见到她时,他既不开心也不激动,反而是冷淡疏离的。
在曾芷兰站在雷雨阳面前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整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一身白色长袍穿着,长发束在脑后的男人,依然是那么玉树临风,那运筹帷幄的样子即使来到了现代还是没有变,她的眼泪差点没落下来。
“这位小姐是谁?黄导?”雷雨阳的语气是隐忍的,透着微微的不悦,眼神凌厉地扫向正神色失常的曾芷兰。
“她?她就是我安排和你见面的人,怎么?你们以前不是认识吗?”黄导对于眼前这两人的反应感到万分奇怪,那天曾芷兰的反应明明像是和雷雨阳认识已久了,可今天曾芷兰却破天荒的要哭了,而雷雨阳却像是在看花痴一样地看着梨花带泪的她。
“黄导,我一向敬重您,所以才赴了这个约,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还说这个人绝对是我认识的人,可是我现在很明白地告诉您,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雷雨阳完全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样子变了年龄变了,何况曾芷兰现在的反应和前世的曾嫣然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从容不镇定,反而是惊慌失措,楚楚可怜,他觉得眼前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哭着要他负责的女人。
“这、这”黄导不知如何说下去,今天这个曾芷兰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雷雨阳,圈里的人都知道雷雨阳很大牌,他完全有这个本事,他帅他名气大,而且他本身就有一种领导者的气质,能令人在他面前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他的话。
雷雨阳不耐烦地看了曾芷兰一眼,自打他来到这个时代,见到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想对他投怀送抱,当然了前提是这些女人全是娱乐圈里的人,思想极其开放,她们玩得起也放得下,所以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令他烦不胜烦。
于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长得漂亮,还想以眼泪打动他的女人时,他只感到一股怒气冒了上来,直觉是黄导在耍他。
向还在状况外的黄导告别后,雷雨阳甩了甩袖子就走人,根本就无视曾芷兰的存在。
曾芷兰在他要走出包厢时,终于回过神来,提高声音唤了一声,嗓音是颤抖的:“堡堡主。”
还差一步就可以离开包厢的雷雨阳闻声身体猛地僵住,倏地转过身,双眼死死地盯住曾芷兰,他激动地问道:“你、你叫我什么?!”
黄导对他们的反应感到极其纳闷儿,因为这个雷雨阳此刻的声音比曾芷兰的还要颤抖。

第二个吻

看堡主的反应,曾芷兰就知道他认出了她,没有什么可以形容此时的心情,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认为离世的亲人在事隔几年后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死,是自己弄错了一样。
雷雨阳双眼因激动变得通红,几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曾芷兰纤细的双肩,问得极其小心翼翼:“你、你是嫣然?”虽然已经很肯定在这个时代能叫他堡主的人只有她,可是在相见的这一刻他突然变得胆怯起来。
“是。”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但是她并不想躲开,因为她比谁都明白堡主此时的心情有多激动,那种感觉绝对强烈得更胜于她。
雷雨阳得到了答案,双眼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水气,抬头望天,心里默默感谢着各路神明,他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在此刻见到了。
谢过菩萨后,雷雨阳终于将眼神放回到曾芷兰身上,双眼充满了浓浓的思念与炙热的感情,没有人知道他找她找得有多辛苦,他甚至都做好了也许十年之内都不会找到她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就这么阴差阳错,两人居然见面了。
“你们两人究竟是认识到还是不认识?”黄导在一旁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前一刻雷雨阳还说不认识曾芷兰,视她为花痴无聊的女人,而现在居然当她是他唯一的宝,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感情令他这个外人看起来都要腿软。
久别重逢并且是跨过了两个时代才得以相见的两人,根本就忘了此时此地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黄导的一句话瞬间打断了两人满含千言万语的对望。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黄导,对于前一刻忽视了他的存在均感到很抱歉。
雷雨阳现在狂喜得心都要跳出来,他都有要用内力高歌一曲的冲动,想要方圆十几里的人均能感受得到他的喜悦,但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因为这些人都承受不住他的内力,会受严重的内伤。
“黄导,”雷雨阳一改前一刻还对黄导的不满,双手向黄导一抱拳对他笑得感恩戴德,“黄导您今日对我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先受在下一拜。”
由于太过激动,雷雨阳不禁又做出古代经常做的动作,他穿着打扮就极其古代,而现在的行为与言辞又是如此,所以令黄导一时有一种掉错时空的错觉。
“你、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黄导对他的反应更是一头雾水,连忙扶住雷雨阳。
“黄导,今后若有任何需要我雷雨阳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哪怕是要为您赴汤蹈火,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即使有黄导的阻拦,雷雨阳还是向他行了一个大礼,现在在他的眼中,黄导的形象突然变得光辉灿烂,简直就像是他的再生父母。
“你这是”黄导手忙脚乱地扶起雷雨阳,让一个当红的明星向自己行这么大的礼,他一时吃不消。
“黄导,您也受我一拜。”曾芷兰也走到黄导面前行了一个和雷雨阳一样的礼,如果不是有他帮忙,自己要和堡主见面还不知有多难,普通人想要见一个娱乐圈里的明星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两人如此热情,脸皮一向很厚的黄导此时居然脸红了。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在开我玩笑呢吧?一会儿认识一会儿不认识,一会儿嫌我多事,一会儿又感激我。”
“这是我的错,您老别放在心上。”雷雨阳边道歉边看向曾芷兰,眼睛根本就不想离开她身上一秒,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我是跟不上了。”黄导是明眼人,他看出了雷雨阳眼中那浓浓的情意,也明白他此刻很想和曾芷兰单独相处。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找副导商量商量,不好意思我先走了。”黄导边说边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
曾芷兰和雷雨阳均知道他这是要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为此对他更是感激万分,两人将他送出了门。
曾芷兰已经镇定了下来,不像刚见到雷雨阳时那样激动,但是看到堡主如今居然真的出现在她眼前,还是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雷雨阳此刻的心情比曾芷兰不知道要激动多少倍,圈里的人都知道他在找一个人,这个人还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但是有多重要他们根本就不了解。
娱乐圈里的人谁会谈真感情?逢场作戏对于他们来说就好比喝白开水一样再平常不过,即使他们知道他爱着一个女人,到底有多爱?他们也只是认为他在小题大做罢了。
眼前的姨然已被这个时代打磨得几乎看不出来她是个古代人,她的锋芒已经收敛得和普通人无异,根本不像前世那样任谁一看都知道她是不好惹的高手。
雷雨阳任由自己的眼神吞噬她,在她面前他根本就不用掩藏对她的爱意,因为她从来都知道他的心意,虽然现在的她没有前世的艳丽无双,但也算是清丽出尘,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你、你”雷雨阳有满腔的话要对她说,但是此刻她真的就在面前,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
“堡主,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又是如何来到的这个时代?”刚见面时的震慑已渐渐淡去,目前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点。
雷雨阳望进她的双眼,发现那清亮的水眸里有惊喜、有疑惑也有思念,但唯独没有他所期盼的那种,虽然知道她前世不接受他,现在也不一定会接受他,她的眼里还是和从前一样对他有敬重有依赖,但绝对没有爱情。
压下心中骤起的苦涩,雷雨阳强装轻松地说道:“一个巫婆告诉我的,不要问我怎么找得到这么厉害的巫婆,因为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自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的一切也是她告诉我的。”
“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人?”曾芷兰不是没发现堡主眼里的期盼,但她只装作看不到,他对她的情意令她感觉很抱歉,因为她只将他当作亲人,当作朋友,但绝对不会是爱人。
雷雨阳完全明白自己追到这个时代来根本不会改变什么,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因为要他活在一个没有她的时代,那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天知道他爱了她多久,只是哎。
“那个巫婆究竟是为什么要帮我,我也不明白,罢了,还是先说说你的情况吧。”他要重新了解她,她在这个时代都经历了什么,他都迫切地想要知道。
于是接下来曾芷兰用了两个小时解说了自她来到这个时代的种种,基本上都是简略地一带而过,不过关于方遥然的事情她却选择了隐瞒。
雷雨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他的内心已经惊起惊涛骇浪,并不是为她的经历而是为了她已经越来越像现代人,而自己和她的距离好像越拉越远了。
她在这个时代生活了那么多年,有些行为习惯自然会变,自己在这个时代不是也变了很多吗?像平时的言行已经尽量做到像个现代人,古代经常会说的‘之乎者也’现在根本就不再用了。
接下来,雷雨阳也向曾芷兰说了自己的情况,当时他来到这个时代时,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看到汽车高楼都觉得和妖怪差不多,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在马路上瞎逛,还要时刻提防四周的人群及那些他根本就不认识的‘怪物’。
由于找她根本就没有线索,所以他要让自己变得有名,以便让她来找他,他初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些古代的金叶子和首饰等,就是为了来这里换钱,当然了这是那个巫婆好心提醒的。
有了钱他就不会饿肚子,开始不知道这些钞票哪个大哪个小,起初被骗了几次,后来终于将一切都弄懂后,他便将那些骗过他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顿,算他们倒霉,被揍了想投诉都没的投诉,因为根本没看清到底是谁打了他们。
为了要尽快出名,他就选了几个名气较大的武馆,去踢馆,那段时间方圆百里的武馆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肃然起敬。
后来觉得他踢馆名气也仅限在武馆里,而世上大多数的人根本就不会去关注关于武馆的新闻,所以他打算改变策略。
正好那时他碰到了星探,由于对这个时代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作为明星很容易被人认识,所以他开始了他的演戏生涯。
没有身份证什么都办不了,于是就拜托娱乐圈里位高权重的人帮忙想办法,只要有钱有后台什么都好办,所以身份证有了,他也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某某导演的远房亲戚。
最开始他演配角,后来由于他的长相和气质特优没多久就接了一部古装戏,他被选为男主角,也许是他命好,这部戏居然红了,可想而知他也跟着红了。
接下来就是片约不断,他也不是来者不拒,而是选他喜欢的并且擅长的角色拍,于是他的名气越来越大,他争取任何可以上镜的机会,有电台采访他就去,电视广告最常出现在观众的眼前,于是他也拍了很多个广告,只是为了嫣然能在电视上看到他。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一番苦心根本就是白费了,曾芷兰根本就很少看电视,由于工作后较忙,电视剧她根本就不看。
如果没有黄导当时无意中提起他,曾芷兰根本就不会知道他也来了。
由于情况太过特殊,两人好不容易见了面,这一聊当然要聊到深夜,曾芷兰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上也许不回去。
而雷雨阳因为正在拍戏,闲余时间几乎没有,今天是破天荒地有了空,可是时间并不长,他想要再和她多待会都不行,夜里两点多钟时电话来了,要他回去上妆准备拍戏,那时他们正坐在咖啡厅里。
即使他再不舍也要回去拍戏,他不能耍大牌而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所以他匆匆向她告了别。
临走前两人都留下了联系方式,在现代他们两人均视对方为自己非常重要甚至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以后相处的日子还会很长。
曾芷兰在夜里三点钟开车回到家,将车停在车库,出了车库时,居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方遥然。
他此刻精神很不好,脸色看起来很疲惫,双眼因为缺乏睡眠而布满了血丝,衬衫领口也被他弄得掉了一颗扣子,露出里面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即使他现在很颓废,但他还是颓废得个性十足,仍然具有迷惑女人的魅力。
“你怎么会在这?”曾芷兰没想到这么晚了他居然在这里,这几天她躲着他,现在突然相见她感到很不自在。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见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讨厌了?”方遥然由于几天都没有联系上她,感到心急如焚,由于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令她这么躲着他,于是就选择了守株待兔。
虽然他根本就不愿意出现在陆家方圆一里以内,但是为了见到曾芷兰,他忍了,可是他没想到他居然等到了半夜,她才回来,他自然不会认为她是因为工作太忙加班到深夜,因为他知道她很早就下班了。
曾芷兰看到他双眼中的红丝,心里闪过一丝心疼,面对他的质问,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其实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他们两人真不太适合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方遥然此时的话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其实他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人,自小生活在单亲家庭,后来母亲病逝,他几乎都是一个人生活,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是迫切地想要得到,可是如果出现一丁点问题,他那被隐藏得很深的不安全感就会立刻冒出来。
曾芷兰叹了一口气:“你何必这么执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感到一阵闷闷的痛,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情她又何尝那么容易就放得下?
“我何必这么执著?”方遥然通红的双眼瞪着曾芷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我会随便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吗?我喜欢你这一点你也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知道你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不见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令你如此?是那个姓陆的搞的鬼吗?”
曾芷兰默默地看着伤心的方遥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她的不回答在方遥然眼中却成了默认。
原来真被自己猜对了!方遥然想放声大笑,可是他根本就笑不出来,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去舔伤。
“你是喜欢他吗?所以就要逃避我?”这句话他问得心都是痛的,声音小得可怜,如果不是曾芷兰耳力过人,也许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问什么。
“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
“呵呵,呵呵,曾芷兰!你太小看我了!即使你心里有人怎么了?你和姓陆的两情相悦又如何?你一天不结婚,我就缠你一天,你一辈子不结婚我就缠你一辈子!”方遥然豁出去了,凭什么自己的命就这么不好?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他而去,而那姓陆的却要什么有什么?
由于是在深夜,朦胧的月光照在曾芷兰身上,令她看起来有一种神奇的美,这种美好像要随着朦胧的月光一起消失掉。
方遥然受了刺激,又加上极其缺乏安全感,于是大脑一发热几步走上前就将那个好像要消失掉的人抱在了怀里,抱得极其紧,就怕自己一松手就再也看不见她。
“你、你要做什”曾芷兰被他抱在怀里后才回过神来,仰起头要斥责他,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他突然覆盖下来的柔软吞没。
那一瞬间,曾芷兰感到天旋地转,她不是没被他吻过,当年他离开的前夕那青涩的吻一直是她记忆里万分珍惜的一段回忆,可是几年后的今天,同样的人不同的地点,感觉却是那么不同。
她根本就忘了要推开他,任他的舌头伸进自己嘴里,那缠绵的又略带青涩的吻令曾芷兰这个感情菜鸟立刻就软倒在他的怀里。
方遥然自吻上她柔软的唇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当他发觉曾芷兰并没有推开他时,他双眼露出一丝欣喜,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一手放在她的腰上环住她,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脑后将她的头固定住,然后加大力道深深地吻住她,她口腔里的柔软与甜蜜令他欲罢不能,这时才明白当年那个青涩的吻根本就不能算是吻。
等到这个吻结束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总之两人的唇分开时,他们都在喘息着

决定交往

曾芷兰被吻得双腿无力,只能依靠着方遥然才勉强站得住,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狂乱的心跳根本就不受控制,双颊烫得她都能想像得出自己脸红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