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文音,没让温晓表态的意思,接着说道,“我们对杉杉教育严格,可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办了错事,我知道这事儿怎么说也无法挽回,但有些话我做家长的必须说清楚了,我们对这事儿很不赞同,已经严厉地批评了她,并且让她辞职,今天早上已经将她送到北京去了。”
“我知道,”赵文音松开手坐了下来,看着她说,“这事儿对你和陆泽的关系影响很大,但我希望能尽量不给你们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我保证杉杉以后都不会跟陆泽再有联系,如果你和陆泽能修复,我当然是最高兴的。”
温晓这才知道,杜杉真走了。
只可惜,走了感情也回不来,她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今早办的。”
赵文音脸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叹了口气,“这事儿真不对住你了。”
温晓毕竟善良,人敬他一尺她敬人一丈,陆泽对不住她,她以厉害威胁。可出轨这事儿终究跟父母没关系,瞧着赵文音憔悴疲倦的样子,温晓也把口气放缓了,“我也牵扯到家里了。”
赵文音摆摆手,“那种情况,谁能理智?”
这句话,倒是让温晓放了心。看样子,赵文音并不怪罪,她在报社里也好过些。她不想接着谈,毕竟没什么好谈的,撕开了就是难看的丑事,干脆说,“那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不,有事,财经部主任的事,温晓,我认为你该答应。这个决定是在出了这事儿之前下的,经过编委会的一致认可,我想,无论从你报社的工作,还是从你个人的职业发展来看,你都该答应。”
赵文音直接坦言,“如果因为杜杉的事儿,怕这是我给你的陷阱,你大可以去问问其他编委。我是不会公私不分的,也希望你不要放弃机会。”
温晓心有所动,可终究谨慎,“我再想想吧。”
“一个星期。”赵文音说,“给你一个星期的考虑机会。”
温晓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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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记

  温晓从赵文音办公室出来, 就回了副刊编辑室, 结果进门就瞧见赵峰坐她桌子上,正在拿着昨天的报纸翻检着。
听见声音, 这家伙就扭过头来,看向了温晓。他是知道那天的事儿的,这两天温晓没说的意思, 再加上报社里人多嘴杂, 他也就没问。
这会儿不是上班点,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这家伙就开了口, “哎,那天怎么回事,怎么样了?”
温晓拿着自己的杯子,去接了杯冷水, 咕嘟咕嘟喝了起来。等喝完了,一扭头就发现赵峰就杵在她身边等着呢。
温晓回答他,“我包里, 自己翻。”
赵峰不疑有他,直接伸了手, 结果就扒拉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来,上书三个大字:离婚证。
赵峰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这……这才几天,真离了?”
“真离了!”温晓放下水杯,冲着赵峰说, “不过别往外说,就当不知道吧。”
赵峰往外看了看,门口没人,就凑到她跟前说,往上努努嘴,“她没为难你吧。她那闺女这事儿做的真不地道,可你不是在她手下干活吗?你那天实在是太冲动了。”
温晓正愁财经部的事儿,赵峰一向消息灵通,她就说,“没有,工作是工作。”她转头问,“周铭要离职了是不是?去哪儿啊。”
赵峰顿时就给温晓竖起了大拇指,“消息真灵通,报社里还没几个人知道呢。去瑞丰集团,担任他们的媒体联络官。”
江明诚的公司?
那可真是太巧了。
赵峰顺口说,“报社艰难,这几个月奖金都减了,他两个儿子,幼儿园辅导班,这点钱压根就撑不住,这不撤了。也不知道谁上,财经那边一水的年轻人,有干劲儿没经验,恐怕要空降。”他还给了条消息,“我听说社会的副主任刘洋洲有这个意思,他早一个星期前就开始活动了,不知道上面愿意吗?”
这倒是证明,这事儿起码不是赵文音挖出来给她的坑。
温晓心里有了底,不过因为没想好,所以也没接这个话题,反而说,“瑞丰那边我跟王蕊说了,她让你直接找他们管宣传的经理,叫刘玉,你去就是了。”
说完,温晓就把电话调了出来,让赵峰拍了下来。赵峰来就是为这事儿,拿到手了也坐不住了,一边说着,“晓晓你可真够意思,事儿成了咱俩一起发财。”一边就匆匆忙出门去了,应该是联系刘玉去了。
这会儿屋子里才静了下来。
没到上班点,温晓就把从江一森老爷子那里拿来的日记,翻开了。
这是日记的第一本,也就是老爷子刚创业的时候写的,大概还年轻,所以老爷子一手字写的潇洒极了,一行字,上冒头下出框,总之一瞧就是不安静的一个人。
内容写的很简单,说是他隔壁老王家的儿子,娶了个苏州来的媳妇,媳妇带的陪嫁,有丝绸做的袄子。特别的好看,整个家属院都疯了,小姑娘小媳妇们都排着队过来看新奇,挤得他今天差点没上了楼。
老爷子于是写道:女人爱美是天性,这是个有利可图的事儿,要是能弄点货来,不怕没钱赚。
温晓不由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日期,1980年2月2日。
这时候,能有这想法,那可真是思维敏锐的人了。温晓接着往下翻,这显然是老爷子的经商心得,有所获的时候才会记上两笔,所以日子并不是连贯的。第二篇,已经到了2月5号了。
这会儿老爷子写着:今天老王家请客,我过去了,跟嫂子说了两句话,嫂子说,这料子都是他们自己织的,这年头不流行穿这个,每家每户都不多。我提出想要买一些过来,嫂子说可以写封信过去,我准备去苏州一趟,就是没钱!
最后四个字,让温晓也哑然失笑,那会儿可不是都没钱吗?温晓听他爸说,八十年代初他在工厂里做木工,还吃不上白面馒头呢,都是粗粮。
温晓就想知道,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她再往下看,日记里就出现了一个人名:晓娟。老爷子写道:我妈把家底都给我了,可惜还不多,晓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晚上偷偷给我送了五十块钱来,我不想收,她塞到我怀里就跑了。
老爷子显然愣头青,居然还感叹:那丫头,个子一点,跑的可真快,我都没追上。
温晓那点不愉快,就彻底在这日记中消失了,简直太有意思了。可惜时间有限,到了上班点,温晓也只看完了这么点,她小心的将日记放到了包里,就开始了忙碌。
副刊除了周三其实都不算太忙,尤其是记者们给力,版面不用费劲编辑的时候,温晓这边到了晚上八点半,就彻底付印,开着小车回了家。
半路上,还从蛋糕店门口停了停,给温磊买了两块慕斯蛋糕。哪里想到,一进家门,却发现家里格外热闹。温磊和一个眼熟的小女孩正趴在地上玩积木,而另一边,韩百韬则站了起来,她妈招呼她,“晓晓,瞧瞧,韩老师过来了。”
不知道韩百韬说了些神马,她妈在那儿笑着说,“磊磊说要找小柔柔玩,我们出门不方便,韩老师就带着过来了,没想到这么巧,他还是你大学的老师呢。”
跟陆泽相比,这家伙显然打斗技巧娴熟,脸上竟然没有半点伤处,他冲温晓笑笑,“是挺巧的。”
温晓不好在父母面前揭穿他,只能叫了一声,“韩老师。”
她不愿意跟韩百韬多说话,干脆拿了蛋糕去找两个孩子。韩百韬也不在意,居然就坐在那里跟温晓父母聊得热络。等着要走的时候,都是九点半了,韩柔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韩百韬将她扛在身上告别。
张慧珍夸他,“难得有爸爸能把孩子带的这么好。”
韩百韬站在门外,看着温晓说了句,“没办法,我和她妈七年前就离婚了,她妈出国了,我一个人带,只能当爹又当妈。”
说完,他就离开了,温晓却半天没回过劲儿来,他离婚了?为什么是七年前?
江明诚匆匆忙赶到了疗养院,一进门,就听见他爸的声音,“你来了半天,在这儿跟我磨蹭,说吧,到底要说什么。”
就听见他舅舅葛伟在那儿说,“妹夫啊,你说这些年,咱们两家怎么样吧。”
江一森一向讲义气,否则的话,这些年发财也不会一直带着这个大舅哥,便点头说,“至亲至朋。”
葛伟一听,顿时就说,“你这么想就好。妹夫啊,这么多年了,兄弟没有对不住你,你想想当年,要不是我偷了家里的钱,让我姐送过去,你也去不了苏州。你就大人有大量,看在亲戚的份上,让明诚放明耀一马吧。”
屋子里顿时传来了噗通的声音。
葛伟显然是跪下了,就听见江老爷子说,“你这是干什么,你比我大,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有事你直说就是了。明诚和明耀虽然关系不亲近,也是兄弟俩,若是真有事,明诚不会没分寸的。”
葛伟显然就想和盘托出。“妹夫啊,你不知道,明耀那孩子太不是东西了,他居然……”
江明诚就抢先走了进去,叫了声,“爸爸。舅舅。”
毕竟还是要脸的,他一进去,葛伟立时就站了起来,只是一脸惭愧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明诚来了?”
江一森虎着脸问他,“你和你表弟怎么了?都三十岁的人了,有点分寸,瞧瞧把你舅舅急的。”
葛伟连忙分说,“跟明诚没关系,这事儿……”
江明诚并不想让他爸爸担心,干脆截断道, “没什么事,舅舅,有事跟我说就行了,爸你该吃药了。”
葛伟看看他,又看看江一森,终究是顾忌江明诚的态度,点点头说,“妹夫你吃药吧,我跟明诚说也一样的。”
江一森就点点头,没问什么,就放他们俩出去聊了。等着进了书房,江明诚就坦诚布公地说,“舅舅,您知道我爸身体不好的。”
葛伟连个磕巴都没打,就道歉了,“这事儿是我不对,我是急了。明诚,明耀这是办错了,他对不住你,可我就这一个儿子,你愿打愿罚都可以,打断他一条腿我也不心疼,可你留他一条性命好不好?”
江明诚从周蔚那里听了一些,大概知道,葛明耀碰见件棘手事,用周蔚的说法是,葛明耀出差谈公务,住的是五星级酒店,结果半夜外面有人敲门,一个女人说自己病了,求助。葛明耀心软把门开了,结果女的进来,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自己晕倒了。葛明耀就拨了前台电话,没想到,服务员到了一摸,那女人断气了。
也就是说,一桩助人为乐成了杀人案。
葛明耀如今在看守所里待着。
周蔚以为是江明诚设的圈套,为报葛明耀夺妻之恨。可事实上,江明诚压根不知道,周蔚话里话外带着他,他自然生气,直接就挂了电话。
没想到,到了他舅舅这里,还是这口气。
要不是江明诚对他舅舅的印象还不错,再加上母亲去世后,这是他姥姥家最亲的人了,他这会儿转身就走。不过就算没走,这会儿态度也一般了,“就为了出口气,我就做下一桩命案,舅舅把我想的太情深义重了,也太神通广大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舅舅你求错了方向了。”
葛伟一下子就愣了,“不可能!”
终究是亲舅舅,江明诚还是给他指了条路,“我的律师王晓阳这方面很精通,关系也多,我可以让他过去帮帮忙,别有误伤。等会儿我让他联系您。”
葛伟听了脸上也无甚欢喜,只是瞧着江明诚并不好说话,最终还是点头应了,然后就告辞。
江明诚原本想送他,结果葛伟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走吧,都熟悉的地儿,哪里这么客气。”
恰好江明诚有电话进来,他就送到了门口。电话是死党约他出来喝酒,江明诚最近心情不好,就同意了,定了时间地点,他就挂了电话。结果就听见外面保姆一声喊:“老爷子!老爷子!”
江明诚一听就知道出事了,疯了一样往楼下跑,结果到了那儿就发现,他爸爸捂着胸口已经倒在了沙发里,护士已经忙着抢救,而他舅舅在一旁一脸的焦急:“妹夫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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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分

  这边就是疗养院, 医生护士都是最好的配备, 江老爷子不过是一时怒急攻心昏了过去,不多时, 在医生护士的抢救下,他就醒了过来,不过瞧着, 憔悴极了。
江明诚心疼, 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问他,“爸爸, 你感觉好点没有?”
谁知道江一森却没说自己的身体,反而盯着他,只是老爷子终究是个体面人,那么多护士和医生在场, 周蔚那点破事他真说不出口,最终也能问一句,“你要离婚了?”
这事儿, 都不用江明诚过脑子,他就知道是怎么了。他舅舅终究不肯信他, 下了楼再次求救他爸爸,为了说明这事儿为什么是他干的, 恐怕将葛明耀和周蔚出轨的事儿也说了。
他爸如何受得了这种刺激?自然就犯了病。
这会儿江明诚心里恨得要死,可却不能在他爸面前说什么,只能说, “我跟她没缘分,她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强求,爸爸,我觉得分手很合适。我知道,你和妈妈一辈子伉俪情深,也希望我如此。可感情不在了,凑在一起反而更痛苦。爸爸,你别担心,我会过好的。”
江一森叹口气,终究说了句,“你把事情处理好。另外终究是你舅舅,能帮,愿意帮就帮帮吧。”
“爸爸,这是命案。”江明诚说。
江一森立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点点头说,“你看着办吧。”
江一森连一句葛明耀卷入杀人案的事儿都没提,显然他更相信自己的儿子。
江明诚嘴巴上应了,等着从屋子里出来见了葛伟,却心里忍不住冒火。
葛伟一脸关切,“你爸没事吧。”他解释,“明诚啊,我是真没想到,我就是……”
“你就是想救儿子心切。”江明诚替他说了,葛伟想点头应是,江明诚却接着说,“就顾不得我爸爸死活了。”
葛伟脸色陡然就变了。
江明诚丝毫不留情面,“舅舅,你这不是求人,你是想泄恨。”
葛伟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会儿也顾不得辈分,一把就上前扯住了江明诚,“明诚,这事儿是我错了,我是太急了,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里,你想怎么让我赔礼道歉,我都行。明诚,舅舅六十多了,生了三个孩子,就活了明耀一个,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他吧。你想想你去世的妈,她在的时候,多疼明耀啊!”
江明诚从不是有委屈自己忍着的人,要不是这是他舅舅,那是他表弟,他怎么可能连出轨的事儿都忍了。
不过是他们是血亲,又树大招风,他不愿意闹大了让人看笑话而已。哪里想到,如今事儿没过,还牵扯到他妈来了。
江明诚直接就一把抓住了他舅舅的手臂,葛伟以为这是要扶起他,这是有转机。哪里想到,手臂上却传来彻骨的疼痛,然后江明诚就把他扯起来了,但也没放手,而是冲着他问,“舅舅,要是我妈在,你觉得葛明耀和周蔚这样欺辱我,怀疑我,你这样气我爸爸,她会怎么办?替他说情吗?”
葛晓娟那臭脾气!
葛伟第一反应就是:她能把自己和葛明耀翻过来调过去打死!
然后,葛伟就哑了。
江明诚一把松开他,就一句话,“他和周蔚的事儿,这么久我不问他一句,已经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了。何况,这是命案,舅舅,江家不过一个小商人,如何管的了?”
葛伟不是傻瓜,江明诚还有句话,顾忌他身份没说出来,也意思也明显了:你当我江明诚好欺负吗?
江明诚自然不是好惹的,葛伟也知道,这事儿,江家是不会帮忙了。
他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可也知道,不能翻脸,葛家还是靠着江家的,忙换了口气,“是我们错了,等着明耀出来了,我让他来给你赔罪。明诚,咱们终归是甥舅,你别跟舅舅生分了。”
江明诚没回答他,反而说,“您路上慢点。”
等葛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江明诚又陪着老爷子说了会儿话,等着老爷子睡着了,给他盖了被子,也没去别的屋子休息,直接找了个毯子,睡在了屋子里的沙发上。
夜里老爷子几次呼吸急促,江明诚起来照顾几次,等着早上的时候,老爷子倒是安稳了,他却头昏脑涨,显然有点感冒。
从护士那里要了点药吃下,江明诚准备在疗养院办公守着老爷子,结果王晓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冲着他说,“周蔚跑去了找了张局长,要保下葛明耀,是你允许的吗?”
江明诚一听就站起来了,这可是杀人案,周蔚凭什么不管不顾的打着江家的名头去找人?要知道,张局长可不跟周家人不熟,他儿子是江明诚的同学。
江明诚低声骂了句,“混蛋!”
那边王晓阳说,“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她现在还是江太太,葛明耀又是你表弟,她出马说情,张局长不会不信的。当然,他不会违规的,可插手的名头就落下了。”
江明诚何尝不知,直接跟王晓阳说,“你把离婚合同带好,我去北京一趟。”
说完,江明诚就挂了电话,先是去江老爷子的屋子里看了看,瞧见老爷子睡得安详,就退了出来。然后拿了证件,叫了司机送自己去北京。
这一路上,他先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有事电话汇报。又给张林打了电话,问他有空吗?今天约一下。等着一切都安顿好,车子已经上了高速了,江明诚本就没睡好,这会儿脑袋疼得厉害,不由揉了揉,可又想起了老爷子,自己突然离开,怕他多心,干脆给温晓拨了电话。
这会儿不过早上九点,温晓刚刚将陆泽的东西收纳了一下,他说过几天来取。这会儿正被温磊缠着,要给他讲绘本故事。
瞧见江明诚的电话,温晓就冲着温磊说,“姐姐接个电话,你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
温磊一向乖巧,听了就点点头,在一旁敲打着温晓的键盘不出声了。温晓这才接了电话,叫了一声,“江总。”
江明诚声音很是疲倦的跟她说,“你有空吗?今天去陪陪我爸爸可以吗?”
既然答应了要写传记,这就是日常生活了。温晓也没推辞,“那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江明诚原本想放电话,可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温记者,”他客气道,“如果我爸爸聊起我妈妈,尤其是他创业的时候我妈妈给他的支持,多开导开导他,可以吗?”
温晓顿时就明白,江老爷子八成是心情不太好,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着挂了电话,温晓就换了衣服,拿了录音笔和笔记本,说是有采访,匆匆忙忙出了门。倒是让张慧珍一阵感叹,“当年还觉得记者这工作体面,可现在看看,真不该让她干这行,风风火火的,家里都待不住,还不如考教师呢。”
温大海就说,“支持她的也是你,后悔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多想法啊。”
张慧珍顿时就没话说了,一甩手中的芹菜,冲着他说,“你坐着干什么?不说吃饺子吗?过来剁馅!”
温大海无奈的叹口气,只能站起来。不过走了几步,就听见大门突然响起了开门声。温大海只当是温晓忘了带东西,连忙过去想要开门,却不料,门被拉开后,外面站着的,却是姜芸。
温大海跟姜芸见得不多,愣了一下,才认出人来,连忙招呼道,“亲家来了!”
说着,就叫张慧珍,“赶快泡茶啊!别愣着。”
姜芸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而是直接往屋子里走了进来,甚至转了个圈,打量了屋子里一番。
温大海皱着眉看着她没脱掉的鞋,大概是楼下又洒水了,姜芸的鞋底都是湿的,踩得屋子里一串鞋印。只是不好说她,温大海干脆过去,拿了双拖鞋准备让她换下来。
结果,就听见姜芸说道,“哎呀,离了婚骗了房子就是不一样了,都当家做主人,要给我倒水了。可真客气啊!”
温大海和张慧珍就愣了,张慧珍拎着水壶问她。“什么离婚,亲家你说什么呢。”
姜芸一听就知道,温晓这是没跟家里说呢,直接就把底揭开了,“当然是温晓和陆泽离婚了,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姜芸拍拍手无奈道,“这丫头可真是有主意,怪不得我们家傻儿子,明明是夫妻双方共同买下的房车,居然全部都给了她,真是厉害啊!
不过法律这么判我也没办法,房子车子都给你们了,我就当扶贫了,可家具家电总也不能给你们吧,我今天啊,就是来搬东西的。”
她拍拍手,“进来吧,都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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