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随和,可拿了主意就不会改变,刘北张张口,可依旧去做了,只是很是担心。
而冯春却觉得,这一面早晚得见,是躲不过的,不如大方点。他其实也挺期待,章建国会说什么。

第67章 我在等你死的那一天

刘北讲不过冯春,最终只能去开门。
门一开,果不其然是章建国站在外面呢,当然不止他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一副职业打扮,应该是他的心腹。
这更显得他们人单力薄了。
刘北想着自己和冯春的细胳膊腿,要是这章建国真动手,他们可真打不过。心里就有点警惕。
见到刘北,是旁边一个人开的口,“冯春在吗?”
刘北从上到下将章建国扫了一眼,然后才慢慢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在,谁啊你们,有事吗?”
装不认识这事儿,刘北也干得熟练呢!
这句话似乎有些激怒那个西装男,也有可能是,章天爱原本就跟着冯春出的事,他们觉得,冯春不该这种态度——连章天爱的爸爸都不认识,这么冷淡。
“这是我们老板章总,告诉冯春,让他……”
他话没说完,章建国就晃了晃手,给制止了。章建国冲着刘北说,“你认识我,楼下你过来专门看过我,看见我后就匆匆忙忙跑上来了。别装傻,我要见冯春。”
刘北就被人戳破了。不过娱乐圈里人人必备的技能是什么,厚脸皮呗。反正刘北也没觉得怎么样,就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那你进来吧。”
他略微让了让身体,给章建国了条小道。
西装男还想抗议,章建国却直接抬脚挤进去了,西装男立刻就想跟上,结果刘北此时身体一动,就站在了门中央,冲着两人说,“谁让你们进去的,出去出去!”
那两个人怎么可能听刘北的,他们害怕冯春对章建国实行暴力呢!连忙往里进,刘北直接冲着后面瞪大了眼睛喊了声,“章天幸!”两人一听大少爷,下意识的回头看,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
刘北熟练的咔嚓咔嚓把门反锁了,然后拍拍手觉得,二对一,打赢应该没问题。
冯春将刘北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倒是觉得挺合他的心意的——章建国爱动手这事儿,又不是什么秘密,当年能打他和她妈,如今不也动了章天幸和周海娟了吗?
冯春觉得,如果要查查的话,章建国八成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而且不轻。
章建国显然也听到了落锁声,不过三十年的上位者生活,让他对自己无比自信,起码,对待冯春这样的小明星是绰绰有余,他并不觉得害怕,而是一步步走进了客厅。
因为是拍摄主角,所以广告方给冯春安排的是最好的房间,是整个宾馆最大的,进门的时候甚至还有个玄关。章建国绕过玄关,这才跟冯春有了个照面。
屋子里空调开的很足,但是有点干。冯春大约是因为在屋子里,穿的十分休闲,一件鸡心领的驼色羊毛衫,下面穿了条运动裤,他原本才24岁,正是最年轻的时候,看起来就跟个大学生一样。
除了长得十分好看以外。
事实上,这是他第二次见冯春。第一次是他儿子章天幸的订婚宴,章天爱闹腾着要带男朋友过来,他就知道了冯春这人。可没当回事,毕竟只是个小明星,除了长得好,有什么本事?他那时候的反应是,让人警告冯春远离章天爱就可以了。
可他转眼想想,章天爱被他养的有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她压根就不知道,一个明星和一个世家子弟的差距在哪里,所以他否定了这个想法,没去管她。
于是在儿子的订婚礼上,他第一次看到了冯春。
他提溜着一套瓷器,被章天爱拽的踉踉跄跄,站在宴会厅里好像是个缩头缩脑的鹌鹑。甚至在他老婆用眼神制止他们上前的时候,再这样的关键的时候,他竟然停住了脚步,放弃了机会。
当时章建国就没在关注他了,对于一个白手起家的人来说,他觉得冯春既没有先天优势——家世,也没有后天优势——性格,压根不值得考虑。
可冯春却让他出乎意料了,章天爱的吸毒有他的身影,但因着杨东,他却不能动手,只能让人去查,想着日后伺机而动。
然后,冯春竟然跟杨东搞在了一起,那次跨年,是他第二次见冯春,这人没说一句话,乖巧的站在杨东后面。就跟所有的小情人一样好脾气。
他那时候就改观了,能够男女通吃,不择手段向上爬的家伙,应该还是有点本事的。可他没想到,冯春更有本事的是,他还跟章天爱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然后在关键的时刻,让她替自己送了命。
他现在最大的情绪是什么?第一当然是后悔,后悔当时吸毒事件发生后,只以为这是个巧合,没对冯春进行报复,最终酿成了这等悲剧。第二个就是疑问,冯春为什么?
冯春此时在他眼中,已经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三天足够他讲所有的事情查个差不多,章天幸动手不错,可冯春明明可以处理的更好,他如今已经是杨东的身边人了,他完全可以不接这个广告,如果觉得这样窝囊的话,可以告诉杨东,他相信杨东那小子有一千种办法警告章天幸住手的,而冯春的选择是,答应,然后趁机弄死章天爱。
事到如今,他完全相信,冯春是故意的,甚至他的挑衅也是故意的。
他们之间是有过节的。
他在报复他的子女。
可赵州并没有查出诡异之处,他来,就是要问问,原因。
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冯春来害他的孩子。
冯春见到他进来后,并没有起身,而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说,“章先生终于来了,坐。”他甚至摆弄起桌面的茶盘,“喝什么茶呢?大红袍?普洱?这里好像就这两种。”
章建国盯着他那张脸,慢慢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旁,他回答,“随意。”
冯春就哦了一声,直接烧了水,取了一罐红茶,泡了上。他动作慢条斯理,压根没因章建国的到来而有任何的慌张。这跟他第一次上章家几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章建国越发肯定,他那是装的,是有所图谋的。
他并非坐以待毙的性子,只是这跟与杨东见面完全不同,他们那时候比的是气势,商人嘛,总讲个先声夺人。可这里不同,他要质问冯春,就不能太急躁了。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水开了,烫了杯子,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了他面前。水汽袅袅升起,趁着冯春的面容模糊,章建国盯着他,就觉得似曾相识的感觉出现了。
他觉得有点奇怪,这种感觉来的突然,但因着怀疑冯春跟他有旧仇,他便又去仔细看了看冯春的脸,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任何熟悉的细节,但是,都没有。
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丝一毫让他熟悉的地方,眉眼,鼻梁,嘴唇,还有耳朵,完全都没有印象。
可就是觉得,熟悉,熟悉的那种感觉就卡在嗓子眼中,差一点就到舌根了,可偏偏想不起来,对不上号,找不到头绪。
章建国心中疑问越来越大,冯春却始终不开口说一句话,在这场沉默的较量中,章建国就先输了一局,他终于忍不住问,“我们有旧仇?”
冯春的手就停了停,松开了推着茶杯的手,缩了回去,去拿自己那杯,章建国以为他不想答,却没想到,冯春在此时竟是说道,“有仇,有大仇。”
章建国心头一跳,他竟然承认了。事情揭开了一点点迷雾,可有更多的疑问随之而来,也有一件事情尘埃落定,“你是故意的?”他有点激动,那可是亲生女儿,养了22年,是他的血脉。他可以打可以骂甚至可以放逐,因为他是章家的王,但别人不能触碰他的领土,“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怕章家的报复!”
“哈!”冯春就笑起来了,“你可真可笑。”他说,“人都死了,我胆子当然大,不过,更大的是你儿子吧,他找的人,他设的局,你不该去问他的感想吗?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冯春残忍的说,“顺水推舟罢了。”
章建国几乎勃然大怒,可冯春早已意料到了这点,他说,“我的房间设了监视,你千万别冲动。”章建国不屑,显然是不怕,可冯春紧接着说,“我知道你不怕,可你若是动了手,我就可以告你恶意伤人,我知道你觉得我弄不了你,不过有杨东在,又有视频,我想判你几年应该没问题。”
“当然,”冯春说着说着甚至快乐起来,他站了起来,绕到了沙发的一旁,跟章建国面对面,“章氏如今已经风雨飘摇,你弄回来章晨似乎也没什么大本事,不过是靠着杨东罢了,章天幸就是个废物,周海娟上辈子是宫里的娘娘吧,正事一点不懂。你可以想想,你进去,章氏能存多久?”
章建国青筋暴起的手就这样硬生生的压了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事。他原本是来探底,看看这人究竟有何仇恨。在他看来,这只是在冯春死之前,解决自己的一个疑问。
可如今,他却被冯春牵着鼻子走了。
而且,他却不得不就犯。
这对他来说,简直不可容忍。他有些坐不住了,倒非想要夺门而逃,而是有种暴躁感,他觉得冯春是个心头大患,他的如此不顾一切,显然并不仅仅想要杀死章天爱,他应该还有后手。
他觉得他应该更早的弄死他,就像这次事情所有涉事的罪人一样,无论知道不知道他们的旧仇是什么?
更何况,他可以在冯春奄奄一息的时候问,这样冯春就不能如今日这样,令人厌倦吧。
他向来是个有决断力的人。而对一个不久后的死人,他也没什么说话的想法了。想到此就站了起来,冷哼一声,甩手就向外走去。
冯春眯着眼看着他,叫了他一声,“喂!”
他对章建国甚至连章总这样的称号,都叫不出口。
他知道章建国不会停下,也不等他回答,直接说,“你不就是来问我为什么的吗?怎么没问就走了?其实这个答案,我挺想告诉你的。”
章建国已经到了客厅门口,原本是想直接迈出去,以他看人的经验,即便只有这不过十几分钟的对话,他也能看出冯春对他的态度,不屑和愤恨。
可偏偏,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更何况还有那股子猜都猜不透的似曾相识,这让他没转头,但脚步停了下来。
他透过玄关的玻璃,能看见背后的冯春的照影。
那小子对他说,“不过,我觉得等你死的那一天,在你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床边,再告诉你,我会比较喜欢。”
章建国大步离去,冯春还听到他呵斥刘北的声音,“滚!开门!”

第68章 男神与男宠

北京。
章天幸眼睁睁的看着周瑜明的车子开走,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大门外。他的脸上如今神色复杂,夹杂着厌恶、害怕与了然,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慢慢的转回头,往屋子里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悄悄的四处探望,生怕有人看到了刚刚的景象,他的身体因此而变得佝偻起来,看着比平日里矮了不少。
等着进了屋碰上李姐的时候,她正拿着盆从主卧出来,就冲着他笑了笑,“少爷起来了。”
那笑容太刺眼,甚至让章天幸觉得,李姐肯定是在主卧的窗户旁,看到了门口的事儿——他小的时候,经常从那里眺望等待爸妈回家,她那笑容就是嘲笑自己的。
他狠狠地瞪了李姐一眼,一阵风似得钻进了自己房间,碰得一声关上了门。
就跟烫到了一样。
李姐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皱着眉头嘟囔,“真是……”
后面的声音太小,就听不见了。
章天幸钻进房中,转身就反锁了大门,然后一个人靠在大门上,如失去了脊椎一般,慢慢地滑落在了地上。冷汗从他的额头凝聚成滴,最终大量地流下来,让他整个人都跟淋湿了一样,他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臂,从内而发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五六年时间,他一直以为周瑜明是个忘年交。当然,作为自恃美貌的人,又知道周瑜明喜欢男色,他不是没感觉到,周瑜明对自己,有着怎样的倾慕。
可他却不是宁远征那样的小明星,为了一个主角,为了一套房子,一辆车就可以将自己卖了。
他不缺这个,甚至,他家跟周瑜明家相比,亦是不相上下。
这些东西打动不了他,周瑜明是个聪明人,他也不曾敢用这些东西来沾污他。
这些年,周瑜明对他越发殷勤,他却对周瑜明越发高高在上。
这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定位,定在了男神两个字上。
周瑜明一辈子神往却永远得不到的男神。
可他如今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厢情愿,周瑜明不是家犬,他是广袤大草原上生长的,可以跟狮子抢食吃的鬣狗,他对食物永远都不会放弃,他有的是耐心,等你失去了警惕,将你一网打尽。
而如今,他的网布置完毕,正敞着口,等着他自己走进来。
章天幸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有因为逃避而被狠狠咬破的地方,如今一碰触,就疼得他忍不住嘶嘶吸气。在他家的大门口,对着他这个章家大少爷,周瑜明显然已经毫不顾忌了。
章天幸不算精明,或者说是,他骤然从一个私生子变成了章家的大少爷,即便已经经过了十五年的熏陶,可有那九年打底,他的内心依旧是个暴发户。他被荣华富贵迷了眼,将自己那点精明迷失了大半。
所以,他对周瑜明的追捧沾沾自喜,毕竟周瑜明对他的同龄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而如今他才明白,章氏是他的护身符。
周瑜明的算计,却是连章氏都在内。在章氏危如累卵的时候,引诱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他就犯。
他打开手机,看着周瑜明发来的短信,只觉得内心一片绝望。
他能不去吗,他可以不去吗?
他妈妈如今已经被订上了出轨的帽子,这次出门不过是特许,回来还是要关着的。他妈妈曾经在他爸爸面前有多得脸,如今就有多失势。她妹妹已经死了,他则已经被放弃,就算他爸爸为了章家的名声,而压下了这事儿。
周瑜明说他不来就会告之四海,可其实他远不用这么做,只要告诉他爸爸,他爸爸说不定还会拍手称好——周瑜明的势力不可小觑。有如此联姻,他爸爸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那时候,他想逃他爸都会阻挡他吧。
那样其实也是个拖的法子,当然只是拖着。可那样代表着章晨也会知道,这是章天幸不能接受的。
章天幸将前后左右想了想,最终,发现自己竟是别无选择。
当然,在这一刻,他不是不恨冯春的,可那都是太遥远的事情,他的时间,已经分不给冯春了。
到了下午五点,章天幸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去洗了个澡,然后吹干摸净换了身出门的衣服,然后拿了手机钱包车钥匙往外走,可走到一半他想了想,又折回来,从柜子里扯出一瓶酒来,拎着下了楼。
他的腿其实还没大好,走起来并不顺畅,何况,家里的仆人如今注视的都是他一个主子,他刚到楼梯处,李姐就从楼梯旁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问他,“少爷现在要出去啊。”
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李姐显然还想问他去哪儿的,章天幸如今觉得自己是去送死,怎么可能有好心情,直接狠狠瞪了她一眼,出了门。
他上了自己的车,很快发动起来,向着周瑜明的别墅开去。这段路他并不陌生,可此时正是最堵的时候,一路上停停走走,等到了那里,都已经快八点了,手机没再响起过,周瑜明竟是没催他,显然,对他的到来,他是十分有信心的。
等着到了门口的时候,章天幸身体里只剩下了一股子无助,他坐在车里看着大门,却迟迟不肯下车,不愿面对那一刻。可时间越拖越长,显然,这并不是个办法。章天幸只能开了那瓶酒,一口气的灌了下去。
楼上,周瑜明就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的监控信息。
章天幸半个小时都没有上来,他显然也就看了半小时。
他看着章天幸坐在那里发愣,甚至试图开回去,最终拿起了酒瓶子,他才呵呵的低声笑了,然后拿起手机给人播了电话,“他进来带他去浴室,把那套东西,让他用用。”
章天幸喝完了一整瓶酒,苦艾酒的致幻作用让他对周边的感觉少了很多,有些飘飘忽忽的。这才晃晃荡荡的开门下车,去摁了别墅的门铃。
他显然已经不能开车了,是有人将他接进别墅的,章天幸一进来就冲着客厅喊,“周瑜明,你在哪儿,你在哪儿,老子来了,你想上就上啊,来啊。”
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带他进来的那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有些不苟言笑,嘴两边的法令纹深的可以游泳,一瞧就是极为严肃的人。他冲着章天幸说,“周总让你跟着我来。”
他说完,就走到了电梯旁,摁了四楼。
四楼章天幸是没去过的,他摇摇摆摆的站在电梯里,有些好奇的想,周瑜明要怎么对他?囚禁他吗?毕竟,谋划了这么久了。
可他压根不会想到,这人带他进来的,竟是一间足足有四十平的浴室。那个人冲着他说,“周总吩咐让你好好洗干净,”他指着一套设备说,“那是灌肠的,你把自己弄干净了,我们周总有洁癖。”他又指了指那边柜子上放的一长串的各种瓶瓶罐罐,“那边有润滑的,你记得弄好了,别让周总费事,要不,”他用极为蔑视的目光看着他,“受罪的也是你。”
章天幸即便醉着,那股子气也顿时升了起来,他哪里会想到,周瑜明竟然敢这么侮辱他,这是什么地方,当他不知道吗?这里肯定是给他那些小明星们收拾自己的地方,他竟然让自己也这么做。
“周瑜明呢?我要见他,他凭什么这么……”他该说糟蹋他的,可这个词实在太弱势了,章天幸说不出口,他直接又说,“我要见他!!!”
那人就笑了,“周总忙的很,他说你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请回,他只在床上见你!”
章天幸顿时没音了。
说完,这人往门口走了两步,再出去关门前,冲着章天幸说,“门都是敞开的,你随便。要是洗完了,就是右手隔壁,周总在等你。”
说完,他就关了门。
偌大的浴室里,就剩下了章天幸一个人。他呆呆的站在原处,脸上因为喝酒而升起的红晕已经完全不见了,满是苍白。
在监视器里看,随着关门声响起,他就站立在那里,十几分钟的静止过去后,他最终慢慢的动了,他漂亮而纤细的手指头放在了自己的领口,开始一颗一颗的解着扣子,虽然衣服一件件的落下,周瑜明的心情也一点点的飞扬起来,最终,当章天幸漂亮的身体展露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关上了监视器。
有些美好,不需要事先品尝的。
但是他能肯定的是,经过这一夜,那个少爷的脸上,必定会少了桀骜不驯,多了他爱的恭敬顺从,这一想,他却是更兴奋了。
章建国的威胁,显然远不如杨东的保证来的有效。
几天过后,这事儿竟是真的尘埃落定,说是一个维修工人因为对司如峰的不满而想要报复,最终酿成了这等恶事。也不知道给了他多少钱,是维修工人自首的,他竟是一口承认了也不翻案,有人认了再走走过程,这事儿就算散了。
自然,冯春作为现场见证者,也终于被允许离开贵州。
刘北对此的感觉是,这里简直不是什么好地方,十分晦气,一听说能走,立刻就订了当天的机票,顺便收拾了东西,定了出租车,催着冯春早早离开。
冯春其实是等杨东的消息,事情解决了,可杨东从那天后就一次也没主动跟他联系,这个人固执的一点都不可爱了,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回去了还是在贵州?虽然知道,这是必经的一个过程,可他也有些惦念。
但刘北是个不知道风月的,也不懂冯春的心思,满屋子收拾一遍后,一听车子到楼下了,就给冯春套了件连帽衫,把墨镜围巾全堆在他脸上,推着人出门了。
——冯竹梅因为有事,已经提前两天回了北京。
他一路急匆匆,半道上还跟林勇打了个电话,毫不客气的吩咐他,“那啥,你赶快找个寺庙要点开光的摆件,然后准备点火盆柚子水之类的东西,我们回去就要去晦气的。”
冯春对他的唠叨简直有了新认识,可刘北一心为自己,他也不好说点啥,就只能看手机。
直到上了飞机,两人坐定,刘北说了一句,“杨总可真厉害,你那么说他,他都把事儿办好了,你看,咱们这是出了一个多星期,竟然媒体那里一点风都没漏,一路上也没人追着,不知道他费了多少心。”
冯春听了心中才舒坦点,答了声,“哦。”

第69章 邀请函

冯春原本是定了拍完广告,回来就进王之夏的剧组。但中间出了章天爱的事儿,行程自然是耽误下来,回北京的时间比原先足足晚了一个星期,所以冯竹梅一开始就告诉他,别报希望,王之夏那人性子有点怪,八成不会愿意了。
果不其然,等一落地,早回来的冯竹梅就给冯春传达了一条信息,回家休息一天,《侠者仁心》卖了两个地方卫视,然后跟着洪磊他们去做个宣传,等着回来,就到了年根,自然又有一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