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确实瘦了点。”冉巽杨将奶茶推过去给她,说:“再胖一点好了。”
时岱岱脸上一热,好几句话都是极为普通的话,可经由今天的他说出来,怎么听都有一丝甜腻在里面。
这样的感觉就是恋爱?
回到酒店,冉巽杨要去再开一个房间,时岱岱拉住他,红着脸说:“今晚,我们说会儿话吧。”
26 烟味初甜
冉巽杨默默地看着时岱岱,拉起她的手回了房间。
时岱岱进了房飞快地收拾衣服进了浴室,就像后面有人催着她一样。
冉巽杨好笑地看着她仓皇地进去,才脱了外套,抱了笔记本坐在床上。回了几份邮件后,本来想看一下数据,却怎么也看进去,便站到窗口抽了支烟。
时岱岱出来没看到人,正奇怪着,冉巽杨已经看到她,灭了烟走过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满手湿漉,摇摇头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给她。
“会自然干的。”时岱岱嘟囔着,还是接过吹风机。
冉巽杨看她不情不愿地开了吹风机才进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时岱岱已经吹好了头发,正在笔记本前看她这几天沿途照的照片。
“夏天来的话,风景会漂亮得多吧?”她朝他微微笑,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说,“我最喜欢这张雪山的照片,美极了。”
那是在丹佛站停车时,她让经过的乘务员帮忙照的,她靠在车窗上,对着镜头调皮一笑,露出她右边那颗不怎么明显的虎牙。
冉巽杨在她身后坐下,左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右手越过她去按触摸板,一一浏览她的照片,依旧是她的单人照居多,还有不少跟陌生人的合照,她无一不是笑得很开心的。
“怎么会想到留长发的?”他问着,手自然地在挑起她肩上的长发把玩着。
时岱岱仰头回忆了一下,说:“没有很刻意地留,只是太忙了,没有时间去剪就一直留到这么长了。”她的头发长得很快,上次凌佳璐带她去剪过一次后就一直没有管它了,又长了不少。
没有得到很好地打理,发尾很多分叉了,他摸了摸,说:“明天带你去剪头发吧。”
“好啊。”时岱岱转身跟他面对面,“我想要换个爆炸头。”
“爆炸头。”冉巽杨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你敢试?”
“当然敢了,为什么不敢。”时岱岱笑道,然后又问,“你刚才是不是抽烟了?烟呢?”
冉巽杨不明白她要烟做什么,从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包烟递给她。
“我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试一下了,到底抽烟有什么好的,干嘛这么多人宁愿减少寿命也要抽烟。”时岱岱抽出一根烟,放到嘴里咬着,找出打火机,点上,然后慢慢吸了一口,结果被呛到不行。
“怎么抽啊?”时岱岱好不容易止住咳,却发现喉咙有点辛辣。
冉巽杨缓缓地笑了,问:“你想学?”
“对。”时岱岱点头,期待地看着他。
冉巽杨伸手过去拿了她学着夹在食指中指之间的烟,放到口中吸了一口,然后随手将烟放到床头桌的烟灰缸里。
时岱岱瞪大双眼等着他将吸进去的烟吐出来,冉巽杨却没有如她所盼,而是慢慢地向她倾身过来。她的心跳迅速加快,慌忙向后仰,却忘了她是坐在床边,一仰就要跌下去。冉巽杨料到她会这样,横了一只手将她拦腰拉起,压到床上。
两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四目相对,时岱岱顿时紧张起来,缩紧手脚,不知所措,慢慢地将脸侧到一边。冉巽杨低下头,轻轻亲吻着她的脸颊,一下一下地吻着,一点一点地往她的唇挪去,最后完完全全覆住她的双唇,或深或浅地逗着她。
时岱岱尝到他口舌中淡淡的烟草味,并不如她刚才直接抽的那样辛辣难闻,类似于喝了苦涩的浓茶后唇齿会留下的余香,却又不尽相同,好像还带着隐隐约约的甘草的味道。恍恍惚惚之间,又混杂了其他几种味道,或甘或甜,总难分辨。
直到她呼吸困难,冉巽杨才放开她,问:“尝到烟味了吗?”
“……甜的。”时岱岱傻傻地回答,刚说完就清醒了,立刻推开他,坐起来,彻底羞死了。
“甜的?”冉巽杨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幽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过来,又是长长的一吻。
闹了半天,时岱岱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有抽烟的念头后,冉巽杨才放过她,在她旁边躺下,拉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时岱岱偷偷抚了抚微微发麻的嘴唇,郁闷了半天,没谈过恋爱的人吻功这么厉害,难道这也是天才的天赋之一?
她踢了他一脚,问:“火星人,你不是连方便面都不吃的吗?怎么会抽烟?”
冉巽杨嗯了一声,半天才说:“大部分时间不抽,烦躁的时候偶尔会抽一两根。”
时岱岱一下子哽住了。
她沉默了一下,说:“我以前喜欢过成熙林,很喜欢的那种。”
冉巽杨侧过身来,看着她:“我知道。”
时岱岱靠过去,将脸贴在他的胳膊上,慢慢地说:“我和他高一的时候就同班了,本来是好朋友,后来渐渐就喜欢上他了。说好要一起去上大学的,可是他成绩好,我成绩差……”
冉巽杨笑了一声,说:“的确很差。”
时岱岱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胳膊,接着说:“快高考了,他拉我去打球,结果传球失误,我骨折了,休学了一年,没有跟他同一年上大学。”顿了顿,又说,“可能觉得是他拉我去的,又是他传球时不小心撞到我了,他后来一直对我很愧疚,之前的感情莫名其妙就淡了。后来他认识了言师姐,我也就没有再提以前的事,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知道。”冉巽杨淡淡地回答。
“我跟你说这个,主要是告诉你,我跟成熙林现在只是老同学而已,以后我可不想在你面前提到他时总是小心翼翼地,感觉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似的。”时岱岱说完,抬头去看他。
冉巽杨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岱岱疑惑地看着他,他才慢慢地说:“你当他是老同学,那如果他当你是旧情人,你会怎么办呢?”
“怎么可能?”时岱岱笑道,“他跟言师姐都要结婚了,你不要诅咒人家。”顿了顿,又说,“就算他们不结婚了,我和他也不可能了,因为他跟大家一样,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你,很久以前就没有可能了。”
“你喜欢的,难道不是我?”冉巽杨突然问。
时岱岱愣了愣,才知道他在挑她的语病,她又踢了他一脚:“我说的是之前,之前……”
冉巽杨突然来了兴趣,拉她起来,拿了枕头放在床头让她靠着,然后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时岱岱胳膊肘往他那边一捅,拉下枕头,背对着他躺下,不理他。哪有人这样,让她先表白就算了,还要这么厚脸皮地来问这些羞死人的问题。
冉巽杨靠过来,继续问,时岱岱闭着眼睛睡觉没理他,他就一直重复地问,最后时岱岱没办法,很小声地说:“你帮我洗衣服那次。”说完,拉过被子蒙住脑袋。
冉巽杨愣了一下,回味着她说的话,轻轻地笑了起来。
看她团成一团,他又笑了笑,关了灯,安静地在她旁边躺下。
时岱岱本来还有点拘谨睡不着,但旅途的疲劳很快就让她忘记了旁边的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是因为掉到床下才醒的。她在地下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爬起来,拉着被子慢慢坐起来,就看到冉巽杨躺在另外一边,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低声说了一句“怎么这么能滚”后才过来拉她。
时岱岱很不争气地又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热戏什么的,太伤脑细胞了……
27 夏娃之诱
时岱岱指着发型册上的一款爆炸头,理发师啪地收回册子,还激动地对她比手画脚说了一堆,时岱岱完全不明白,可冉巽杨打定决心不参与这审美之争,坐在一旁专心看手机资讯。
时岱岱无奈,任由理发师自行发挥。三个小时候后,她顶着一个齐刘海波西米亚大卷站在冉巽杨面前时,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对理发师说:“Good job.”
理发师很骄傲,时岱岱也很高兴,配上她高挑的个子和白皙的皮肤,新发型让她有点可爱又冷艳。
接下来几天,冉巽杨带着时岱岱走遍了斯坦福每个角落,做了很多曾经做的的事,满足了她很多的想法。
时岱岱还拉了很多老外帮他们俩照相,冉巽杨并不喜欢照相,每次照相表情都很单一,要么看着镜头抿嘴,要么微微侧脸看着她。
冉巽杨遇到了不少熟人,这些熟人都很意外地跟他打招呼,说几句寒暄的话,然后会很有默契地问到她。这个时候冉巽杨总会先看她一眼,看到她扭头看向别处,才对人家说:“女朋友。”
这三个字不记得听到多少次了,时岱岱还是觉得相当不好意思。
“为什么要去洛杉矶买房子?不是离得很远吗?”时岱岱问。
“你听吴兰说的吧?”冉巽杨帮她把帽子扶正,说,“不是我买的,是帮亲戚看的。不过那里离加州理工很近,也可以考虑。”
加州理工,全美物理第一的学校。
“你想去加州理工?”时岱岱有点惊讶,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她对加州理工并不是很了解。
“其中一个选择。”冉巽杨随意道。
跟斯坦福全方面发展不同,加州理工只对科学感兴趣,无论是学习还是科研任务都很重,假如你不是抱着拼了去学的心态,无疑只有淘汰的份,他很喜欢这样的学术氛围。
时岱岱想了想,又问:“上次我问你是要留国内还是过这边,你说要看这么过来的结果,可现在因为我的事,你的计划被打乱了吧。”
冉巽杨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件事,想了一下才说:“我比较倾向于留国内。美国这边政策是相对开放,条件也好一点,可是竞争也相对较大。国内的机会就比较多,而且研究的人不多,成就感应该更大一些。”
时岱岱笑笑说:“你们火星上的事,我们地球人不懂。”
冉巽杨捏了一下她的手,说:“不要说你们,我们的,就算你不问,我总要跟你商量的。”
时岱岱一愣,心里立刻升上一股暖意。
两个人又花了不少时间处理时妈寄予厚望的那份清单才飞回波士顿。
看到时岱岱,朱莉尖叫了一声扑过来拥抱她,还一直念叨着她是个坏女孩的话。时岱岱想起自己说的三天就回来的承诺,心中愧疚,赶忙道歉,两个人一个中文一个美语,真是好不热闹。
冉巽杨也不帮忙,只在一旁看戏,艾伦呆了呆,才过来拉过朱莉,让时岱岱喘了口气。
为了表示歉意,时岱岱跟朱莉说,今晚做一顿中餐作为补偿。朱莉正想说不用,艾伦抢先说好了,还说冉巽杨以前也做过一次中国菜,他觉得很美味,一直难以忘怀。
去超市挑食材的时候,时岱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旁边推着车认真研究香菇的人:“你做了什么菜让艾伦这么叫好的?”
冉巽杨将一包香菇放到车里,说:“蛋炒饭。”
“噗……”时岱岱大笑,一盘蛋炒饭就让艾伦拜倒在中华美食的魅力之下?太意外了。
“你以为蛋炒饭好做?”冉巽杨斜睨她。
时岱岱再次忍俊不禁:“是是是,庾澄庆那首《蛋炒饭》说了的,蛋炒饭正是考验厨艺的好题目。”顿了顿,又说,“庾澄庆是谁你不知道的吧?”
冉巽杨看着她,一脸微笑。
“终于有你不知道我知道的事了吧。”时岱岱得意道,“可怜的艾伦,今晚我会让他明白什么才叫难以忘怀。”
“我也满怀期待。”冉巽杨说道。
时岱岱瞪了他一眼,嗔道:“你不是吃过我做的了?”
冉巽杨看着她:“又不是每天都能吃到。”
感受到他目光的高温度,时岱岱咳了一下,拿起旁边的一瓶豆瓣酱,说:“你看,这里居然有豆瓣酱。”
冉巽杨挑眉,时岱岱顿觉自己太刻意了,他们明明逛的就是华人超市,有豆瓣酱并不出奇……
买了菜,时岱岱就在艾伦家厨具工具都很不适合地厨房里忙活着,冉巽杨给她打下手。艾伦和朱莉挤进来要帮忙,结果看到时岱岱面无表情地将一块排骨啪啪砍成小块的架势后,默默地退回客厅了。
“古语说,君子远庖厨。”时岱岱打趣道。
冉巽杨正在搅蛋,听了就回了一句:“那君子注定要打光棍。”
时岱岱一愣,差点没把锅给摔了,她发现他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两句很冷的话。
自然地,时岱岱的倾情奉献让艾伦夫妻大饱口福,直直赞好,时岱岱得意地对冉巽杨使眼色。
冉巽杨放下筷子,擦擦嘴,说:“我很幸运。”言下之意,不必言明,成功地让时岱岱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洗完澡,时岱岱觉得身上的衣服有点厚,想换一件,冉巽杨门也没敲就进来了,她的拉链正拉到一半。
冉巽杨一顿,随手关上门,时岱岱赶紧将拉链拉上,问:“怎、怎么了?”
“洗完澡过来转转。”冉巽杨径直走到床上坐下,看着她。
“看什么?”时岱岱紧张道。
冉巽杨看了看,抿嘴一笑,说:“之前你坐着我站着,现在你站着我坐着,两次你都怕我。”
“我没怕你啊……”时岱岱埋怨道,“我只是紧张而已。”
“前几天同一个房间你都没紧张。”冉巽杨将她拉到跟前,让她低下头靠着他的额头,“现在你紧张什么?”
时岱岱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真是个孩子。”冉巽杨站起来托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下去。
众人面前的他跟两人单独相处的他,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两个人都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表现亲昵,平常没留心的人可能看不出他们是情侣,可私底下的他从来不吝啬于表达爱意,喜欢抱她亲她看着她。
分开了紧贴的唇,冉巽杨抚了抚时岱岱柔软的长发,然后拿住她衣服上的拉链。时岱岱马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往下拉。
冉巽杨低低地笑着,低头靠着她的脑袋,低沉地说:“不要怕。”
时岱岱涨红了脸,连耳朵也跟着发热起来,她按着他的手,有点无力,有点坚持,又有一种莫名的、隐隐的期待。
拉链被慢慢地拉下,时岱岱甚至能清清楚楚地数着每一颗齿牙脱离拉扣的声音,然后毛衣被轻轻地除下,露出她只穿着内衣的略瘦的身子。
另一件衣服也跟着被丢在地板上,冉巽杨挑起时岱岱的下巴,说:“看我。”
时岱岱咬咬牙,缓缓地抬起头,视线从他的裤子上升到他的腰带,再到赤/裸的胸膛,到光洁的下巴,最后到幽深的眸子。
他揽过她的腰,让她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放在她背上,一手在她腰后慢慢打转。
时岱岱从来没有这么敏感过,全身的寒毛一阵一阵地竖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握拳,紧紧地缩在胸前。
背后的触摸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变得更轻更柔,还在内衣背带那里徘徊了很久。
“时光。”冉巽杨轻轻地喊她。
“什么?”时岱岱紧紧地缩在他怀中,声音因为紧张变得有点尖锐。
“时光。”他又喊了一声。
时岱岱抬头看他,他夹着她的腰,将她托起来,对她对视,慢慢地说:“扣子,要怎么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好吧,前菜来了,大家慢慢期待炖肉吧
28 亚当之持
时岱岱觉得心率快得吓人,抓着他胳膊的手也在隐隐地颤抖着:“智商152的物理天才,还、还要问这个问题?”
冉巽杨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眼神越发幽暗:“天才也不是无师自通的,更何况在这方面……我关注得不多。”
他将时岱岱放下来,时岱岱刚要放开他的胳膊就被他反手拉过去紧紧地握住,顺势一转,就让她转了个身,并双手将她圈在怀中,贴在一起的皮肤都微微发热。
时岱岱觉得自己就像滩涂里的鱼,拼命呼吸,可怎么也吸不够;又觉得自己像置身于盛夏之中,闷而无力。她脑海里闪过多而纷杂的东西,有第一次穿裙子的腼腆,有集体去游泳馆游泳时的羞怯,第一次去买内衣的别扭,还有第一次看到别人热吻的尴尬……这些年少的回忆在她眼前一页一页地掠过,然后慢慢消散,最后变成一片朦朦的白光……
她听到背后低不可闻的那一声“啪嗒”,紧接着身上的那道束缚一下子松开,她突然慌乱起来,喊了一声:“冉巽杨。”
“我在。”背后传来他压抑而模糊的声音。皮肤紧贴着的地方热度越来越高,他的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引得她不住地轻颤。
“冉巽杨。”当他的手终于来到那处令人羞涩的地方并且流连不去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时光,我在。”他不让她逃离,紧紧地拥着她,炙热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脸颊、脖子、肩膀上,一次一次,让她的力气渐渐消失,双脚紧绷着,几乎没办法站稳,而胸前被点燃的炙热和背后唇舌勾起的湿热却越发清楚。
当察觉到他的手来到她的裤子上时,时岱岱一个激灵清醒了,抓住他的手,紧张地说:“冉巽杨,我觉得……我们,我们太快了。”
冉巽杨停止了动作,没有说话。
时岱岱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从他沉重的呼吸中知道他跟平常已经不一样了,她的阻止肯定会让他懊恼,甚至生气,可她就是有点害怕,总觉得他们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这样的静默沉重得让时岱岱觉得很不安。难道他真的生气了吗?或者她不应该阻止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害怕什么,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失信于她,可以说朋友之中再没有比他更可靠的人了,可是刚才一瞬间她就只有一个念头,要阻止他……
突然,他转过她的身子,压着她一起跌到床上。
时岱岱重重地在床上弹了一下,还没还得及说话,厚厚地被子就盖了下来。冉巽杨钻了进来,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下来。像惩罚她不听话一样,他吻得又急切又用力,她根本动弹不得,勉强地应付着他的需索。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她,将她抱在怀中,说:“睡吧。”
时岱岱从他怀中偷偷抬头看他,他闭着眼睛躺着。她动动嘴,犹豫了半天没说什么,咬咬牙,把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冉巽杨马上握住她的手,拿下来,放在他胸前。
“我……”时岱岱想解释一下,却被他开口打断。
“快睡。”他哑着声音催促道。
时岱岱一阵委屈,说:“对不起……”冉巽杨猛然睁开眼睛,她的话就卡在喉咙里。
他将她拉近了点,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下,说:“你再不睡,今晚我们两个都没得睡了。”平日俊朗的眸子里有一种深沉的颜色,盛得让她心头一颤,她赶紧闭上眼睛。
冉巽杨轻轻地拨开她挡在脸上的头发,帮她压了压被子才握着她的手睡下。
第二天朱莉来敲时岱岱的房门,冉巽杨来开门的时候,朱莉的表情相当精彩。
“Tim?”朱莉想问,但不懂问些什么,只能看着冉巽杨对她说了声早安后回了他的房间,然后是时岱岱开门看到她明显地一愣。
“早安,朱莉。”她说,然后问,“昨晚睡得好吗?”
朱莉呆了呆,说:“我睡得很好,但我知道你肯定没有睡多久。”
时岱岱看到朱莉的眼神就明白她肯定是看到冉巽杨从她这儿出去了。她醒得很早,本来想叫他起床,让他在朱莉和艾伦起床之前回他那边,可他却一直赖着不动,还把她的胳膊压在腰下,不让她起来。
这样也好,在朱莉和艾伦面前也不用那么别扭。
吃早饭的时候,朱莉显然跟艾伦分享了这件事,所以艾伦看他们的眼神那叫一个堪比X光。
在波士顿逗留了两天,时岱岱就直飞香港,然后转机回G市。冉巽杨没有一同回国,留在波士顿还有事情要处理。
他将她送到机场,一路沉默着,只是拉着她的手不放。时岱岱看着难受,便说:“还有半个月我也回B市了,到时候就可以见面了。”
“嗯。”他点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这几天,我给你发短信吧,你先告诉我怎么发国际短信。”她笑道,她的电脑没有带回家,上网不怎么方便,要跑到网吧去,不然就要打赢老妈才能动她房里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