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唐裕敏起疑心吧?”润清讽刺的说:“就连这笔可怜兮兮的小数目也是瞒着唐裕敏的,对不对?秉文,不是我说你,你娶的这个老婆真是…哼,什么精通多国外语,漂亮能干,机敏果断,是商场上的出色人才。其实,不就是个丝毫没有同情心和度量的妒忌女人吗?”
她摇头,好像对唐裕敏很不屑似的。
韩秉文脸通红,挺直上身坐着,面容僵硬。
润清知道自己这是戳到他的痛处,心情倒愉快了,微笑着说:“她那么能干,在她压制下你日子一定难过,对不对?秉文,我同情你。”
韩秉文站起身,脸色很不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已经在往外走了,润清着急,快步追上他,“秉文,以前你怕老董事长,怕唐裕敏,现在他俩都不在了,有什么该给珍珠的,你也就不用有顾忌了。你欠了珍珠这么多年,就不想补偿她吗?”
韩秉文想走,被她拽着走不了,只好耐心的告诉她,“ 我什么也没有了。润清,我所有的私人财产,都给了儿媳妇做见面礼。”
他给谢亭的是保险箱钥匙,他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在保险箱里。
“你怎么能这样呢?”润清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姣好的面庞变了形,“你怎么能把所有的都给了儿媳妇,珍珠呢?珍珠怎么办?”
韩秉文狼狈,汗都下来了,吱吱唔唔,“你,你不是不要我的钱吗?那时候不要,之后每年律师给你钱,也费尽周折…”
润清脸白、头晕、气短,“所以,你就把你所有的私人财产、你唯一能留给珍珠的那些,一股脑全给了才进你家门没几天的儿媳妇?她算什么啊,你想过没有?”
“儿媳妇既然嫁给我儿子,那她当然也是我的孩子。”韩秉文不明白润清为什么会为这个生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润清呻-吟一声,倒在沙发上。
韩秉文心地善良,平时见了她这样肯定是要过去安慰她的。可是现在他犹豫了一下,非但没回去,反而跟逃跑似的走了。
润清听到开门声音,从沙发上跳起来尖叫,“韩秉文你敢走,你走了试试看!”
回应她的是“呯”的关门声,和关门之后,满屋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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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先出来察看了下形势,回去叫谢亭,“出来吧,奶奶和姑姑都不在。”
谢亭还不大放心,“真的不在?你别看花了眼呀。”
韩城暧昧的笑,在她耳边低语,“想让我眼花,你还要再卖些力气才行。”
谢亭害羞,打他,跟他不依,韩城笑着捉住她的手,“不行不行,我体力消耗太大,得补充下能量。小南,咱们先下去吃东西。”
两人一起出了房门。
韩城大大方方的往下走,谢亭却是哈着腰,做贼心虚似的,往楼下张望。
“我看过了,奶奶不在,姑姑也不在。”韩城笑话她,牵着她的手下楼。
金助理含笑走过来,“奶奶在修剪花草。她特地交代过,给你俩留着饭菜。”
“谢谢。”韩城满面春风。
谢亭很害羞,不过她饿了,坐到餐桌前就两眼放光,和韩城一起津津有味的开吃。
韩城夹块排骨给她,“乖,多吃点,吃胖点。”
谢亭太讲礼貌了,礼尚往来,也夹块牛腩到他碗里,“多吃多吃,补充能量。”
韩城正面坐的,眼前就是窗户,看到自己老爸的车进来了,然后他下车了,东张西望的进了门。
“乖,你慢慢吃,吃完去陪奶奶说说话。”韩城拿过餐巾拭嘴,站起身。
“你干嘛去?”谢亭追问。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问。”韩城笑着摸摸她的头,愉快的走了。
“那我的事也不告诉你。”谢亭小声嘀咕了一句,继续埋头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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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秉文才进到自己卧室,韩城就推门进来了。
韩秉文尴尬的笑,“小北,你来了。坐,随便坐。”
韩城一点也不转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爸,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不是那样。”韩秉文讪讪的,“珍珠的费用我负责,一直到她大学毕业。我再想办法替她存笔嫁妆。”
“她确实是您亲生的吗?爸爸,您确定?”韩城忍着气问。
“爸爸也不知道。”韩秉文狼狈,吱吱唔唔,“小北,爸爸真的不知道是不是…”
韩城无语。
这母女两个都闹到婚礼上了,爸爸却说,是不是他亲生的,他不知道。
“您做过亲子鉴定没有?”韩城简短的问。
“没有,也不用。”韩秉文摇头,“不管珍珠是不是我女儿,这个费用我都是要负担的。小北,我和润清是一起长大的,就算珍珠不是我女儿,我也不能看着她们母女生活没有着落。”
韩城脸色铁青。
韩秉文歉疚,小心翼翼看着韩城的脸色,“小北,就算珍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能给她的也是这些了。小北,爸爸不会为了她,侵害到你和小南的权利。”
“爸爸您…”韩城真是无奈了。
他温和起来是真温和,和起稀泥来是让人真头疼。听听他这话说的,他根本连珍珠是不是他亲生的都不想知道,反正不管是不是他亲生的,待遇都是一样。
韩城拿这种性格的爸爸真是没有办法,“爸,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处理,您先休息。”
韩秉文局促不安,“那个,小北,小南有没有…有没有…唉,小北,爸爸真是对不起你,你和小南才结婚,爸爸就…”
想到让新婚的儿子儿媳见识到这些不和谐场景,韩秉文满心愧疚。
“她没事。”韩城心里很恼火,可是见爸爸这样,又不忍心,语气不知不觉就和缓了。
韩秉文拿手帕擦着额头的汗,“儿子你可和爸爸一点不一样,小南不要误会你才好。”
“放心,我俩好着呢。”韩城安慰他。
韩秉文不好意思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韩城从爸爸房里出来,立即打电话,让人查润清和珍珠的所有资料。
润 清的母亲曾在韩家任职,是韩氏的老员工了,所以润清家里的资料并不难查。韩城很快得到消息:润清十八岁的时候到旧金山一所艺术学院学音乐,毕业之后在旧金 山工作了一段时间就回到国内,大约一年之后她重新回到旧金山,但是这时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身边多了个婴儿,起名珍珠。她不工作,在旧金山有独立洋房,生活 优裕,每星期上教堂,曾交过多年男友…
“那个害我妈妈伤心难过的人,过的很舒服。”韩城把资料给谢亭也看了,淡淡的说。
谢亭同情的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韩城问她。
“那个,害妈妈伤心难过的人,好像不是她。”谢亭硬着头皮说:“至少,不只是她。”
韩城脸色很不好。
谢亭没敢再说话。韩小北,我知道你舍不得抱怨自己爸爸,好吧,我也不提…
屋里一阵沉默。
有新资料过来,韩城继续翻看,“青梅竹马,她和爸爸是青梅竹马,所以她回国之后约爸爸到酒店见她,爸爸真就去了…”
他脸色更差。


第52章 六六顺
“青梅竹马。”他重复了一遍,呼出一口浊气。
谢亭悄悄站起身,想往外溜。
“亲爱的小南,请问你对此有何想法?”韩城在她身后冷幽幽的问。
谢亭走不了,只好停下了脚步。
韩城转过椅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你别这么看着我呀。”谢亭一脸无辜,“青梅竹马是不会给咱们带来类似伤害的。”
“是吗?”韩城自负的微笑,挺直腰身,热烈看着谢亭。
谢小南你甜言蜜语说的越来越好了,快,说几句让我高兴高兴。
“一定不会。”谢亭语气笃定,脸蛋雪白晶莹,神色格外认真,“因为,黎远驰是永远不会怀孕的。”
韩城瞪她。
谢亭无知的看了回去。
“谢小南你知不知道,男人也是需要安慰的。”韩城板起脸,做出生气的样子。
谢亭吐舌,“我知道呀。韩小北,我这就做去做件能安慰你的事。”
她搂住韩城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两下,就飞快的出去了。
韩城摸摸自己的面颊,无奈微笑,“亲的这么敷衍,谢小南,差评。”
谢亭脚步轻盈的下了楼。
奶奶和姑姑在楼下喝茶聊天,见了她都是眼前一亮,“小南真漂亮。”
谢亭得意的转了个圈,“是吧?买这件衣服的时候我妈妈说,我穿上像只花蝴蝶。”
她身上是件连衣裙,浅浅的粉红底色,上身剪裁很简洁,裙子上印有鲜花和蝴蝶,繁复美丽。
“家里有只小蝴蝶飞来飞去,活泼多了。”奶奶很满意。
“快,飞到姑姑身边坐下。”韩湄笑着指指她身边的椅子。
谢亭“飞”到椅子上坐下,脸色不知不觉就红了,“奶奶,姑姑,我想去劝劝爸爸做亲子鉴定,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啊?”
姑姑有些闷闷的,“合适,怎么不合适?我才劝过他,被他那歪理打败了。”
韩秉文固执的认为,不管珍珠是不是他亲生的,反正他都要负担珍珠母女的生活,所以根本不需要求证。韩湄费尽口舌,也劝不了他。
奶奶微笑,拿过电话拨了个号,“秉文,请你下来一趟。”
没多大会儿韩秉文就下来了。见谢亭也在,神情很尴尬。
谢亭站起身叫“爸爸”,韩秉文含混的点点头,“小南,坐,坐。”
谢亭笑着说:“是,爸爸。”但是并没坐,还站着。
韩秉文坐好之后,她走过去深深鞠躬,“爸爸,我想求您一件事。”韩秉文不安,看样子都要坐不住了,“小南你说,你说,跟爸爸不用客气。”
“爸爸,您帮帮小北,好吗?”谢亭诚恳的央求,“小北明天就要到公司上班了。您也知道,公司有不少老资格,小北年轻,能不能镇住他们,还很难说。如果有人拿小北的私事做文章,指责小北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管,不闻不问…”
韩秉文真是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额头渐渐出汗,“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我怎么只想到自己,没想到小北呢?不行,这可不行,小北才到总部上班第一天就因为我受难为,这可不行。”
奶奶和姑姑看得津津有味。
“爸爸,这只是我在瞎想。”谢亭不安,“或许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可是万一…”
“不能有这个万一。”韩秉文难得的果断,“只是万一也不行,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小北他是韩氏下一任董事长,权威不能这样被挑战。”
谢亭劝说成功,很高兴,“您吐口口水就行,唾液就能鉴定。”
“不,还是血液吧,准确。”韩秉文唠叨着,挽起了袖子。
奶奶让人拿来一根消了毒的针、砂布、信封等东西,亲手拿针刺破韩秉文的手指尖,姑姑拿了块砂布小心接着血珠,“哥,疼不疼?”韩秉文笑,“不疼,不疼。”
谢亭站在韩秉文身后向他头顶张望,“爸爸,我再拨您几根头发成不成?咱们分成两家做,那鉴定结果才是让人没话可说呢。”韩秉文一迭声的答应,“拨吧,拨吧,小南,多拨几根。”
谢亭从他头上拨了六根头发。
“六六顺。”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把头发装到信封里。
奶奶和姑姑正好忙活完了,一齐笑倒。
“家里有小南真好。”奶奶满意到无以复加,“又能办正经事,又能让人笑。”
“对,有小南真好。”韩秉文非常赞同。看到谢亭处处为韩城着想,他这做爸爸真是欣慰极了。
韩湄轻轻叹了口气,“家里有小北出现的时候,我失宠一回;小南出现,那难言的滋味重又浮上心头…”
“切,这样你就吃醋了。”奶奶不屑,“等以后小小北、小小南出生,你不得淹到醋缸里啊?”
“这我真不吃醋。”韩湄眉花眼笑,“妈您想想,小小北才出生,才这么大。”她伸手比了比,“才这么大,我跟他吃什么醋啊?妈,我会是最疼他的人!”
“别的哥可以让着你,这个不行,湄湄你得往后排。我这正经做爷爷的,才是最疼他的人!”韩秉文提抗议。
“小北小时候除了最亲他爸妈,其次就是我。小小北肯定也是。”奶奶得意的宣布。
谢亭手足无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才结婚多久,你们就畅想小小北,还争做最疼他的人?奶奶,爸爸,姑姑,是不是略早了一点啊?
“那个,我得上去了。”她硬着头皮说。
“回去吧,早点休息。”奶奶笑咪咪,眼光中含着无穷深意。
“奶奶晚安,爸爸晚安,姑姑晚安。”谢亭脸发烧,道过晚安,拿起砂布和装着头发的信封,逃跑似的上了楼。
她上了楼,快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听到下面有开门声、说话声,“回来了?”“回来了。湄湄,我今天去了郊外写生。”
谢亭忍不住回身悄悄信下面看了看,见高在简一身疲惫的进了门,韩湄做足贤妻,迎上去温柔问候。当着奶奶和爸爸的面,韩湄和高在简都很客气,简直是一对模范夫妻。
房门开了,韩城皱眉,表示不满,“在看什么?谢小南,你把我一人孤独的留下,时间长达四十分钟。”
谢亭冲他扬扬手里的砂布和信封,“韩小北,我做正经事去了呀。”
跑到屋里,关上门,谢亭把自己的胜利成果交给他,笑吟吟靠在门边。
韩城拿过砂布和头发看了看,疑惑的问:“爸爸的?”
谢亭得意,“对,爸爸的。”
韩城伸出长而有力的胳膊,谢亭落到他温暖的怀抱,“做什么呀。”她嗔怪的捶了他一下,却不经意碰触到他的目光,明亮、璀璨,好像燃烧着火焰,好像要把谢亭也给点燃了。
“我的小妻子这么能干。”他轻轻抚摸她滑腻的脸蛋,低沉的笑,“如果我不以身相许,那真是过意不去了,对不对?”
谢亭心跳加快,身体却酥酥的,想要找一个依靠。
“不用呀。”她弱弱的说。
声音太娇娇糯糯了,没有一点说服力。
“小南,楼着我的脖子。”他温柔命令。
谢亭脸通红,顺从的“嗯”了一声,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你要补课。”他微笑责备,“刚才你亲的太敷衍了,知道吗?重新来过。”
他的目光太明亮太深邃,谢亭不敢看,闭上了眼睛。她踮起脚尖努力去亲他,一开始没有亲到嘴唇,只碰到下巴,“笨丫头。”他低笑,低头舔开她的唇,舌尖追逐着她,霸道又热烈。
她回应着她,发出压抑的呻-吟声。
天上挂着一轮明月,透过窗帘映进柔和的月光。
后来,月亮大概听到了屋里的浅吟低唱,害羞了,躲进云层,很久没有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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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到韩氏集团总部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挑衅。
韩秉文走后,润清忍不下这口气,去向陈伯哭诉韩秉文的薄情,陈伯气愤,“你父母虽然不在了,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他是韩氏集团老人了,当天就堵到公司,去向德高望重的董事兼执行总裁赵予方告状、求助,“老董事长生前最器重的就是你了,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董事长的孙女流落在外头啊。”
赵予方已经六十岁,是当年跟着老董事长一起创业的下属,听了陈伯说的这个事,他为难,“韩家的家事,咱们不好乱管的。”陈伯一把鼻涕一把泪,“都不管,老董事长的孙女怎么办?”他虽老了,也固执,但关键时刻居然很聪明,不提润清怎样怎样,只说珍珠。
“哪天见到秉文,我劝劝他。”赵予方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
陈伯不同意,“秉文的性子你也知道,他在韩家说了又不算,你劝他有什么用?不如你劝劝小北。听说小北是最大的股东,下一任董事长,对不对?他要主管整个韩氏,没肚量可不行。”
陈伯倚老卖老,赵予方心里也不痛快,委婉拒绝了,“爸爸的私生女和儿子有什么关系?要劝我也是劝劝秉文。”
“怎么没关系?那不是他亲妹妹吗?”陈伯拍案而起。
赵予方真是个好脾气的人,也不着急,耐心的跟陈伯讲道理,“如果你有个私生女,你儿子肯认她当亲妹妹吗?”
一个人长到二十多岁,冷不丁冒出个“亲妹妹”,你以为他愿意啊。
“必须得认,不认我抽他!”陈伯瞪起眼睛。
赵予方笑了,慢条斯理的说:“老陈,这只是你的想法。你可能不太懂法律,我略知一二,今天就给你讲讲。法律规定,抚养子女是父母的义务,父母都健在,要找异母哥哥,这事可说不过去。”
陈伯被赵予方气得够呛。
秘书敲门进来,微笑提醒,“赵总,再过五分钟您有一个会议,在二十八楼大会议室。”赵予方吩咐,“发言稿拿过来,我再看看。”秘书忙递上一份稿件,“您的发言大概有十分钟。”赵予方接过来,仔细看。
陈伯一心记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事,“不能让老董事长的孙女无家可归,你说对不对?”
赵予方抱歉的笑,“这是个大会议,参加的有各部门经理,不能让那么多人等着我一个,您说对不对?”
陈伯再倚老卖老也不能挡着赵予方不许他开会,一个人坐了会儿,带着怒气走了。
赵予方长长松了口气。
他放下手中的稿子,闭目休息。
他并没有会要开,只是不耐烦再应酬陈伯了。
赵 予方以为陈伯这是暂时告一段落,没想到第二天公司高层欢迎韩城的时候,陈伯凭着退休人员的身份顺利进入韩氏大楼,带着润清到了欢迎现场。“韩城,你是最大 的股东、未来的董事长,小肚鸡肠的可不行!她,你可以不认;她的女儿,你不能不认!”陈伯闯到韩城面前,大声指责。
润清站在他身边,温婉的低着头,柔弱、无害。
韩城周围二三十名西装革履的高层管理人员,看了这架势,很少有不晕的。要是眼前这女人年轻些,还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看上去得有四十了吧?和韩城能有什么关系?
众目睽睽之下,韩城淡淡的问:“请问哪位分管保卫部?”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惭愧的举起手,“是我,保卫部经理桑全。韩董,对不起…”
他脸上发烧。
这么隆重的场合被人闯了进来,他当然是有责任的。不过,鉴于陈伯从前曾是保卫部的老领导,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件事情,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韩城命令。
保卫部经理忙答应,“是,这就去查!”
韩城的反应,让赵予方有了流泪的冲动。
老董事长走了之后,韩氏终于要有主心骨了!秉文太温吞,湄湄也不够强硬,韩氏正需要小北这样的人!
“小北,你要负责任!”陈伯固执的要求。
韩城伸手止住他,“陈伯,做过亲子鉴定之后,能证明血缘关系,韩家一定会负责任。”
“亲子鉴定?”润清白了脸。
“不,他不会同意的。”润清绝望的说。
他怎么会同意做亲子鉴定呢?那对我是什么样的侮辱啊。
他对我连这样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第53章 决定
“第一,他已经同意了。第二,我已经让律师去采集你女儿的血液和头发。”韩城冷静的说。
润清好像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脸色灰败,神经质的重复,“不,他不会同意的,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陈伯不服气的嚷嚷,“做什么亲子鉴定,他这是信不过润清,他这是在扇润清的脸啊!”
赵予方笑,“真金不怕火炼嘛,是真的一定假不了,陈伯你说对不对?还有,陈伯,你已经退休了,不经邀请就到了公司重要活动的现场,还说和活动完全无关的话、做和活动完全无关的事,做为一名退休老员工,你的言行可是没给年轻人做好榜样啊。”
陈伯气的不行,吹胡子瞪眼睛。
杨殿斌神清气爽,带着两个律师助理进来了,“徐律师已经到酒店采集过当事人的血液和头发,我、两名律师助理是见证人。血液和头发分别送到本市最大的两家医院,今天就可以出结果。”
润清沙哑的叫了声“陈伯”,神情绝望、哀伤,陈伯心疼的扶住她,“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润清软弱无力的笑了笑,晕倒在陈伯怀里。
“看看,你们把她逼成什么样了?”陈伯痛心疾首。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如果她的女儿和韩家没有任何关系,请陈伯给我一个交代。”这是韩城给他的答复。
陈伯瞪了他一眼,半抱半拖着润清往外走,“一群没人性的!眼看着润清晕倒了没一个人过来帮忙!韩氏不行了,以后肯定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