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身材还是秀恩爱?”刘晨光不大乐意。
“他这么浅薄,肯定两样都秀。”郁青山过着嘴瘾。
杨殿斌心里空落落的。
“讲这么久的电话,谁的?”刘晨光随意问了一句。
“郑子佩。”
刘晨光和郁青山同时怔了怔,不约而同看向韩城,目光之中,大有深意。
谢亭拉起韩城,“我有话跟你说。”
韩城被谢亭拉走了。
郁青山捶地大笑,刘晨光也咧开了嘴。
秀恩爱,死得快,韩北城你多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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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佩是谁?”谢亭撅起嘴,“韩小北你还说自己纯洁,净会骗人!你要是纯洁,哪来的郑子佩呀,那几个人也不会那么看你…”
话又被韩城堵住了,他深深的吻她,舌头追逐着她,专注、灵动、热情。
谢亭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迷离的回应他。
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只这么吻过你。”他微笑。
“可是,郑子佩是谁?”谢亭追问。
韩城笑了,勾了勾小手指头,“我只要这样,就会有美女源源不断的扑过来,包括世交名媛,知道吗?”
“有什么稀罕的。”谢亭不屑,“我只要跟黎远驰说,跟她离婚,娶我!他肯定颠儿颠儿的请律师去了,你信不信?”
第47章 甜言蜜语
韩城和谢亭很久没有回来。 刘晨光好奇,“他是不是交不了差了?”
杨殿斌后悔,“我不该提郑子佩。”
郁青山往他们走的方向张望,“不会打起来了吧?哎,你俩说说看,韩北城如果和他老婆打架,会不会到处挂彩、一败涂地?”
三人商量了下,决定打着“关心爱护新婚夫妇”的旗号,过去看看情况。
毕竟他们已经去了很久是不是?朋友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很正常。
前方有块大石,大石上坐着两个人,看背影正是韩城和谢亭。
两个人偎依在一起,很亲密。
“没吵架,也没打架,干嘛呢?”跟踪而来的三人悄悄的、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所以说,郑子佩到底是谁?”谢亭娇娇糯糯的声音。
“对咱们来说,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比我漂亮吗?”
“连你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郁青山倒吸一口凉气。韩城你行啊,连甜言蜜语起来也这么厉害!怪不得你先结婚了!
韩城听到声音,回头向这边看。
刘晨光、杨殿斌、郁青山本来是站在一起的,见他看过来,马上分散开了,好像要分兵三路,各自逃跑似的。
“那个,我们是来散步,散步的。你俩继续,继续,别理会我们。”杨殿斌笑着说。
“请继续,继续。”刘晨光和郁青山也笑。
谢亭脸发烧,站起身往沙滩上跑了。
韩城起身就追。
剩下的三个人嘻嘻哈哈,坐在他们刚才坐过的地方。
杨殿斌指指满天繁星,“哈哈哈,今晚的月亮真圆啊,真白啊。”
刘晨光陶醉的闭上眼睛,“海风吹拂,温柔的包围着我,天地间响起美妙的乐曲。”
郁青山叹了口气,很有诗意的感慨:“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刘晨光睁开眼睛,“这样的地方没有美女陪伴,简直不人道。哎,我是不是也该正经八百交个女朋友了?”
郁青山很同意,“我也想。”
唯有杨殿斌望着洁白细腻的沙滩,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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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爸爸被公派到美国做访问学者一年,谢妈妈可以陪同前往。
对方大学久负盛名,拥有谢爸爸很仰慕的一批知名学者。他珍惜这个机会,又舍不得把女儿一个人留在国内,很纠结。
“爸,我都这么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谢亭给爸爸打电话,劝他别放弃,“再说了,我还有小北呢…小北要是欺负我,我就告诉奶奶,奶奶一个人就可以训得他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韩城沐浴后出来,一边拿着浴巾擦头发,一边看着谢亭笑。
“笑什么呀。”谢亭未免奇怪。
她又劝了爸爸几句,就挂了电话。
“有什么好事吗?”谢亭问。
“今晚咱们不讲故事,也不讲人类发展简史,一起看本名著。”韩城低沉的笑。
虽然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谢亭凭直觉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什么名著呀。”谢亭细声细气的问。
“《十日谈》,把魔鬼关进地狱。”韩城含笑低语。
谢亭脸腾的一下子红了,直红到了耳朵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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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蓝莲岛告别的时候,谢亭依依不舍,“我喜欢这里,真不想走。”
韩城安慰她,“只要时间允许,咱们随时可以来。”
“也是,这鸟屿是你的。”谢亭想想也对。
韩城抱住她,笑,“是我们的。”
两人偎依在一起看这被蓝蓝海水包围着、莲花般的岛屿,心中都是温馨。
“我对蓝莲岛有了异样的感情。”韩城语气暧昧,“小南,我在这里,有一个人生的重大改变。”
“我也是。”谢亭害羞的低下头。
他在这里变成了男人,她在这里变成了女人,这个海岛,是他们开始了第一夜的地方。
“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有了宝宝,带宝宝来。”韩城许诺。
“度假可以不带孩子的。”谢亭弱弱的反对。
只有两个人不好吗?
“必须带。”韩城语气不容置疑,“儿子要由我亲自教。”
“好吧。”谢亭小声嘟囔,“来度假还要把你分给别人,其实我不大乐意。不过,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反对。”
“不想把我分给别人?分给儿子你也吃醋?”韩城飘飘然。
谢小南你学得很快,甜言蜜语说的很顺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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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登上飞机,飞回国内。
韩家亲戚朋友众多,这个山庄很大,能容纳数千人同时入住,设施豪华,服务周到,办韩家的婚宴很合适。
这次的婚礼是中式的,新郎新娘都着汉服,在青山绿水间拜父母、拜天地、夫妻互拜。
既然是中式的婚礼,时间就选在黄昏时分了。
婚礼之后,就是晚宴。
韩城带着谢亭去见过一位又一位或是中年或是老年的长辈,这些都是韩家重要的亲友。
“小南,刚才我带你见过的这些叔伯,你记住了几个?”韩城问她。
“一个没记住。”谢亭很实在的说。
这么多,头都昏了,怎么记得住?
韩城摸摸鼻子,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累了吧?去吃点东西。”带她到一个食物自选台前,挑了两块点心递给她。
“小北哥。”愉快的女孩儿声音。
谢亭不由自主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她有二十多岁吧,很漂亮,神采飞扬,高跟鞋,旗袍,大红底缎子上洒着一朵一朵黑色玉兰花,娇娆艳丽。
她很艳丽,但是很得体,你不会觉得她从头到脚有一丝突兀。她的衣裳、鞋子、笑容,每一样都浑然天成。
“我太太,你叫嫂子就行。”“郑伯伯的独生女儿,郑子佩。”韩城淡定的为她们介绍。
谢亭礼貌的笑了笑。
韩小北你撒谎,这叫连我一根指头也比不上?她明明很漂亮,明艳大方,楚楚动人。
“嫂子。”郑子佩笑吟吟。
“子佩。”谢亭微笑,很温婉。
“我一直在想,嫂子是什么样的人。”郑子佩好奇,“让能小北哥倾心,嫂子一定很了不起吧?会十六国外语,会很多种乐器,才华横溢,落落大方,淑女中的淑女,精英中的精英。”
“这些我都没有。”谢亭失笑,“子佩,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不会。我所会的只有一件事…”
郑子佩眼中的好奇更浓,“什么?”
“让韩城爱上我。”谢亭谦虚的说。
第48章 原因
郑子佩惊讶,笑,“真的吗?”
“假的。”谢亭也笑,“只会这一件事当然不行,还要会另一件。”
“什么?”郑子佩眼中的兴味更浓。
“让韩城娶我。”
在社交场合一向言行得体的郑子佩,张大了嘴巴。
谢亭笑,“不好意思,我得对付两口吃的。”叉了块点心送到嘴里。
韩城倒了杯柠檬汁递给她,“喝这个。”
谢亭没伸手,把头伸过去。
韩城笑,“又调皮。”细心喂她喝了两口,又拿纸巾替她擦拭嘴角。
自然而然,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郑子佩看的发了呆。
这是韩北城吗?没换人吧?他居然会照顾女生。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新婚夫妇稍事休息就要走了,韩城挽起谢亭的胳膊微笑,“子佩,失陪。”
“请便。”郑子佩彬彬有礼。
韩城和谢亭的身影愈行愈远,渐渐的,只能看到新娘身上那一抹惹眼的红色。
郑子佩独自站在角落中,得体的笑容之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寂廖。
韩北城竟然不声不响在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结婚了,新娘竟然毫无家世,韩北城对她居然这么好。这一切,多么的不可思议。
杨殿斌自阴影中走出来,轻轻叫了声:“子佩。”
郑子佩转过头,笑容明媚,“殿斌,我原来以为韩小北就算结了婚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现在看来,并不是呢。”
杨殿斌走到她身边,有些伤感的说:“一开始不知是因为什么,现在,他肯定爱上了。”
郑子佩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抿了一口,微笑,“韩小北有那么容易爱上一个人吗?我不信。殿斌,盛大的婚礼、人前的恩爱,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你是知道的。”
“是,说明不了什么。”杨殿斌望着喜气洋洋的礼堂,眼神有些恍惚。
盛大的婚礼、人前的恩爱,有时候只是男人需要,并不能证明爱情。
真正的爱情,不需要证明。
郑子佩鼓励的笑,“殿斌,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杨殿斌哪里能拒绝她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子佩讶异的笑,“这么说,韩北城的新婚妻子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亲戚朋友也和上流社会没有一点关系?而她的朋友们三教九流都有,有客户经理,有小学老师,还有在银行坐柜台的柜员…”
郑子佩忍俊不禁。
杨殿斌笑,“在你大小姐眼里,这些人是不是已经处于社会最底层、令人不忍直视了?其实不是的,这些不过是普通人。”
“普通人。”郑子佩微笑,“殿斌你说,一个人原来交往的全是普通人,一下子进到咱们这个圈子,她能不能适应呢?”
“我觉得她能。”杨殿斌想了想,认真的说:“她很年轻,很聪明,可塑性强,受过高等教育,修养良好。更重要的是…”
郑子佩面部还保持着微笑,不过,已经有些僵硬了。
杨殿斌的话显然令她不快。
杨殿斌心里泛着酸,低声说:“更重要的是,她身后有韩城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子佩,韩城给她配有私人助理,负责衣饰形象、言语谈吐,替她打理琐事。他如果不在她身边,助理就会在她身边。子佩,她是不会出差错的,因为韩城不允许。”
“她是不会出差错的,因为韩城不允许”,郑子佩玩味着这句话,嫣然一笑。
他看似爱上了,其实不是的。
他给她的,只是韩太太应该得到的,和爱情无关。
“殿斌,咱们到河边喝酒去。”郑子佩兴致勃勃挽起杨殿斌的胳膊。
杨殿斌被电流击中,胳膊酥了。
“好,喝酒去。”
因为客人众多,所以韩家的婚宴有传统宴席,也有自助餐,客人如果嫌屋里闷,也可以在草地上、小河边用餐。郑子佩和杨殿斌一起,约了陈莉、曲丹、厉枫几个闺蜜到河边喝酒。
中间一条河,两边挂有红灯笼,岸上有阳伞、桌椅,坐在这儿凭栏远眺看看夜景,浅斟慢酌,很悠闲。
韩城和谢亭过来敬酒的时候,陈莉、曲丹、厉枫和煦亲呢的取笑,你一言我一语,“新娘一定要看好新郎官啊,不然,像他这么帅,会被人拐跑的。”“对啊,这么帅的男人,看好了啊。”
谢亭挽着韩城的胳膊,差不多靠到了他身上,甜甜笑,“不用啦,他不用看的。”
“这么帅的男人不用看?”郑子佩开玩笑。
“好男人都是不用看的。”谢亭自信。
韩城一直微笑不语,这时举起谢亭的手亲了亲,“谢谢给我的评语。亲爱的,就算我以前不是好男人,为了你这评语,也要做个好男人了。”
杨殿斌响亮的吹起口哨。
郑子佩等人很应景的鼓掌。
“我中学和新郎官是同学,他的兴趣爱好,我无偿奉告。”陈莉活泼的说:“你把这些记准了,投其所好,也就把他牢牢拴住了!”
谢亭笑,“我才不要拴住他呢,他应该追逐我才对。结婚前应该他追求我,结婚后也一样。如果有一天他不追求我了…”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韩城摇头。
“这恩爱秀的,肆无忌惮啊。”杨殿斌大笑。
一边笑,一边偷眼看郑子佩。见郑子佩很开心的样子,他笑得愈加大声。
韩城和谢亭手挽手离开。
谢亭得意,“这几个人都是你同学吗?真没见识呀。”
“怎么个没见识法?”韩城好奇。
谢亭眉眼盈盈,“她们居然让我看着你,拴着你,真是太没见识了!我需要看着你吗?我以前没多少资产,现在和你结了婚,动产不动产我增加了好多呀。我就好比一个上了赌桌赢钱的人,反正已经赚了,我还怕赌局终了吗?赔钱的人才怕呢。”
韩城停下脚步看她,目光不善。
“怎么了?”谢亭无知的看了回去。
“我应该把所有的赠予附加条件。”韩城慢吞吞的说:“不管什么样的财产,只有咱们婚姻存续期间你才能拥有。”
“离婚了我也有钱的呀,咱们签过合同!”谢亭底气很足。
韩城咬牙,“我真不应该跟你签那个见鬼的合同!谢小南,咱们是真夫妻了,你知道吗?”
“知道呀。”谢亭笑。
他生气,她笑的开心;她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他的怒气也消失了。
他低头吻了她。
一个深情的吻之后,两人都眉眼温柔。
“不许再提合同的事。”
“嗯。”
“再敢提合同就打屁屁了,知道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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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夫妇迎面遇到三位晚到的客人。
中间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身上的西装很考究,面容却已苍老,留着长胡子。他左边是位穿旗袍高跟鞋、盘发的中年美妇,右边却是位身材修长的短发少女,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脸的古怪精灵。
“珍珠?”谢亭看到这少女,呆了呆。这不是在会所遇到的那个找陌生人要爸爸的小姑娘吗?她也是韩家的客人啊。
韩城抿紧了嘴唇,目光幽冷。
谢亭挽着他的胳膊,觉察到他不轻松,身体处于戒备状态。
对面的三个人停下脚步。老者正义凛然,美妇温婉的低下头,珍珠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好奇看着韩城,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陈伯。”韩城面容冷冷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
“陈伯。”谢亭跟着叫了一声,本来想陪个笑脸的,想到韩城的态度,决定还是算了。
“小北。”被韩城唤作陈伯的老者勉强点了点头。
很勉强,看样子他好像不爱搭理韩城似的。
“这两位,不知该怎么称呼?”韩城冷淡的问。
陈伯生气,长胡子都吹起来了,“别装了,你能不知道她俩是谁?她们两个,一个是你爸爸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小北,将来整个韩氏都要交到你手里,你不能小家子气,要有胸襟!自己亲妹妹都不管不问,你配做韩氏的掌舵人吗?”
韩城目光冷酷,握紧了拳头。
谢亭恍然大悟。怪不得珍珠冲着我要爸爸呢,敢情是这么回事!
她捏捏韩城的手,温柔的笑,示意他不要冲动。
“陈伯,请问您是韩家什么人啊?”谢亭客气的问:“连韩家的家事您也要管,想来是韩家很重要的人物了,对不对?我是小北新婚妻子,见过奶奶,见过爸爸,见过姑姑、姑父,却没见过您。陈伯,请问您是韩家的…?”
陈伯更生气,胡子抖动,“你才进韩家几天,这就质问起我来了?我进韩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谢亭从小受传统教育长大,尊老敬老那是必须的,可是如果老人跟她不讲理,她也不会惯着。
坏人也会变老,固执的人也会变老,并不能因为他们变老了,坏的行为和固执的行为就变成对的,全世界都要迁就他们。
谢亭客气的指出:“陈伯,我是问您在韩家的身份,不是问您进韩家的时间。”
陈伯被个第一面的年轻人这么“提醒”,老脸通红。
珍珠气愤,眼睛瞪得溜圆,“你不光无情、拜金,还不敬老,你真没礼貌!”
“你不请自来,到我的婚礼来捣乱,倒成了我没礼貌吗?”谢亭啼笑皆非。
第49章 遗嘱
韩城回头向后看了看,看样子是想叫助理,或者是叫保安。
谢亭拍拍他的手,小声的说:“小北,交给我。”
韩城虽是遇到这样的挑衅,可是见新婚小妻子突然有了大人样,也不禁微笑,“我家小南这么能干吗?真没想到。”
谢亭得意,“我当然能干了,不能干怎么对得起那么高的…?”薪水两个字都到嘴边了,瞅见韩城眸色变深,眼光不善,很及时的改了口,“不能干怎么配得上你呀,对不对?”
韩城不禁微笑,“真聪明。”
他 俩说话声音都不大,在对面的三人看来就是新婚夫妇在商量如何应对,要不要妥协。陈伯很生气,“亲妹妹在眼前,还要商量吗?难道能不认她?润清,珍珠,你们 放心,在我这把老骨头在,一定替你俩主持公道!”被他叫做润清的美妇红着眼圈道谢,“陈伯,多谢您!找您我真是找对了啊,是我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陈伯 感慨,“你爹妈走的早,陈伯不照应你,谁照应你?润清,陈伯就是你的娘家人。”
珍珠看着叛逆,其实很有眼色,挽着陈伯的胳膊甜甜叫“外公”,陈伯心花怒放,“乖,珍珠乖。”
陈伯一手挽起润清,一手挽起珍珠,昂首挺胸要往里走,“小北,我跟你奶奶跟你爸爸说道说道去。”谢亭微笑伸手虚拦,示意他们先停下,“陈伯,韩家给你的请贴,是恭请合府光临,对不对?”陈伯勉强点了点头,“对。”
谢亭指指他两边的润清、珍珠,“那么,这两位是陈伯什么人?”
请贴是合府光临,你可以带配偶、儿女、孙子孙女,要是带了外人来,那就不合情理了。
陈伯哼了一声,“润清是我干女儿。”
韩城他都没有看在眼里,能应酬谢亭这么两句话,也不容易了。
“干女儿,怕是不行。”韩城揽着谢亭的腰,彬彬有礼的微笑,“陈伯,你也知道现在干女儿的含义就是…这样吧,陈伯,等你正式续弦之后,再带她参加韩家的宴会,如何?”
陈伯气得胡子乱颤。
润清惊讶看着韩城,眼泪差点掉下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珍珠睁大了眼睛,“干女儿什么含义呀?续弦又是什么意思?”
谢亭嘴角一直含着笑,珍珠觉得谢亭是在笑话她,板起脸,“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在三藩市长大的,中文可以说,不会写!”
好像不会写中文是多么理直气壮、多么有面子的事。
谢亭当然不会跟她计较,笑了笑,没接话。
如今这年头,像珍珠这样的人挺多的。谢妈妈有位同事家的女儿就是这样,高中毕业后出的国,才在北美呆了不过五六年,回国时就娇滴滴的说:“哎呀,我现在中文都不大会说了,书写更是不流利。”----那幅模样,让人除了想抽她,还是想抽她。
“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陈伯在韩家是什么身份。”谢亭笑。
“我给老董事长开了二十年的车!”陈伯大声说:“还在韩氏管过保卫!”
“失敬,失敬。”谢亭很客气。
原来是司机,又在韩氏主管过保卫,那也是老臣子了。
所以他认为自己有资格干涉韩家的家务事。
“陈伯来参加婚宴,我们很欢迎。”谢亭礼貌的说:“至于这两位,一不是您家人,二没有请柬,就不请她们进去了。”
“她们不是我的家人,却是小北的家人。”陈伯痛心疾首,“小北,你就这么一个亲妹妹,你忍心看她流离失所、父母分离?小北,做人要讲良心啊,老董事长在世时,是怎么教导你的…”